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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来,自是勃然大怒:“色教乱党岂能轻饶?胡言乱语,姓王的你好大狗胆!” 偏偏此人无惊无怒,只道:“下官也是为大人着想。” 言罢顶着那副刻薄的死人脸,躬身道一句“大人若无别事,下官先行告退”,转过身就走了。 漆嵩顿时气了个够呛。 他几乎立刻想喝令左右,将此人拿下,非千刀万剐不足以泄自己之愤。只是手刚抬起,心念转过,又慢慢放下了,转而使人叫了乌行云来。 此后便按捺下来,一连几日,没有动静。 直到今日,此时此刻。 漆嵩盯着王恕,神情越发和善:“王大人,上次刑场决斗受了不轻的伤,不知恢复得如何了?” 他生得阔脸方额,颏下还蓄着浓须,分明与外面画上的瞠目的鬼面阎罗近似,然而偏作这一副和善神情,见了并不使人觉得可亲,反而给人阴险可怖之感。 王恕不动声色,垂首道:“不敢劳掌司大人挂心,有赖大人及时使人医治,如今已经痊愈。” 漆嵩“哦”一声点点头,接着却似乎疑惑:“那真是奇怪了。你既已痊愈,可本官翻阅近几日的奏报,为何旁人一切照旧,独你铡刀之下,未新杀一人?” 旁边乌行云闻言,唇畔笑意越发冰冷。 但王恕对此好似早有准备,依旧镇定:“下官惭愧,还望大人明察,实是刑场之上败于色教乱党之手,连日来心神恍惚不敢妄动,怕有负大人重托,杀得不好。” 怕有负重托,杀得不好! 凡在刑司之人,上至掌司下至狱卒,哪一个手上不是杀孽深重?今天还是头回听见有人不杀人是怕杀不得不好的说法! “好一个怕杀得不好!”连日来压抑的怒气,终于顶破极限,漆嵩劈手便将先前看的奏牒摔了下去,厉声道,“我看你实在不是怕杀不好,而是根本不愿杀,不想杀!” 那奏牒摔下来,正好落在王恕面前。 他低眉只掠一眼,已瞧见奏牒末尾落款的“乌行云敬上”几个字,便转眸朝乌行云看去。 乌行云毫无否认之意,反而一副好看戏的神情回视他。 王恕于是慢慢收回目光,却低眉道:“请恕下官愚钝,不知掌司大人此言何意?” 漆嵩冷笑:“何意?你平素憎恨色教入骨,那日刑场决斗后输给罗青,却一反常态,非但不想如何再杀了此人,反而声称愿赌服输要将此人释放。那时本官便起了疑心。你以为,本官连日来隐忍不发,当真是饶过了你么?乌行云——” 乌行云一笑,轻轻击掌三下,唤道:“进来。” 王恕回头,便见两名眼熟的狱卒战战兢兢走了进来,正是常日值守在东狱监牢外的那两人。 他们地位低微,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 人一进来,就立刻磕头行礼,久久跪伏,额头贴在地面,不敢起身。 漆嵩也不叫他们起身,只居高临下道:“说说,近日都看到了什么。” 左面那名狱卒背对着王恕,声音发颤:“小人最近半月,都在东狱门外当值,从、从刑场决斗那天起,王、王大人就多次进东狱,声称要提审那罗青……小人,小人等都想,那罗青竟敢在刑场决斗时胜过王大人,再落到王大人手里,恐怕不死比死了还惨。可,可没想到,好几天下来,这罗青身上,非但半点审讯的伤痕都没有,甚至连他关押在狱中的那些色教同党,都半点事没有……小人,小人觉得,这般情况,实在与王大人以往性情不符……” 漆嵩斜睨王恕一眼,又向另一人道:“你呢?” 另一人更是抖如筛糠:“小人昨日把守东狱,到换班之时就打算要走。这时候,王大人忽然从里面出来,先问牢中有没有别的色教乱党,小人随口答了,也没在意。可不料,他点了点头走出去后,又停下来,竟问小人,平日也是这个时辰换防吗?小人当时便纳闷,东狱换防之事与王大人从来没有干系,他为何要问。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次日见到乌大人,便赶紧将此事禀报,字字属实,不敢有半分虚言!” 漆嵩便一声怒喝:“姓王的,你还有何话说!” 王恕蹙起眉来,思索了片刻:“大人的意思,竟是怀疑下官勾结色教,想救他们出去?” 乌行云讥诮道:“若非如此,你为何不对他们行刑,又甘冒奇险打听东狱换防的时辰?” 漆嵩冷冷道:“证据确凿,你难道还敢狡辩?” 王恕视线终于抬起,打量他神情,似乎在判断什么。 乌行云心道他必是故作镇定,不由嘲弄道:“王大人这时再要想借口,恐怕已经晚了……” 可谁料,紧接着就听得一声轻叹。 那姓王的收回目光,竟是道:“掌司大人心中既有成见,下官再多解释,亦是无益。” 乌行云顿时诧异:他就这么认了? 连漆嵩都没半点预料,一时有种提起重拳却打进了棉团的错觉。 但王恕略一躬身,却是续道:“但只一条,下官熟读昼国律例,凡五司任职者,若有人勾结色教,皆算大案、要案,当通查上下,报与仙宫神使知晓。昼国五司,名、笔、墨、兵、刑,分别由七位神使掌管。名司归于洞真教主,笔司归于开明童子,墨司归于弥罗仙姝,兵司归于破邪将军,刑司却因其庞大,由箕伯、金光娘娘与都天神官三位神使,共同执掌。掌司大人既怀疑下官勾结色教,下官请命,将此案上陈箕伯,届时自听发落。” 乌行云听前面还警惕不已,以为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可听到“箕伯”二字险些发笑:“谁不知道箕伯他老人家是七位神使中最恨色教的一位,你难道以为将你之事上报与他,便能得他网开一面?找死还差不多!” 王恕却哪里理会他半点?只低眉敛目,依旧向漆嵩道:“按律如此,请大人应允。” 漆嵩眉头皱得死紧,只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太平静了。昼国之内,任何人与色教勾结,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若落到箕伯手中,只怕更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眼前此人,非但不惊不乱,还想上报箕伯,哪里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相反,他似乎笃信见了箕伯,一切都会峰回路转。 他凭什么如此镇定,如此笃信? 漆嵩越想越觉得不妥,心中的不安也在悄然扩大。 他出身漆氏,比不得乌氏这般的大族,背景实不显赫,却能爬到刑司掌司这样的要位,心机成算自然不低,凭的从来是“谨慎”二字,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 此时他死死盯着王恕,所有细节却在脑海中乱麻般搅动。 世间所有反常之事,一定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此人身上的反常,该如何解释呢? 一道灵光倏尔划过,如闪电般照亮了思绪,漆嵩走下来,绕着王恕踱步一圈,站定再看他时,竟忽然放声大笑! 这笑声夹着阴沉,又藏快意,实在没有半点预先的征兆。 乌行云听见,莫名心头一跳。 王恕一怔,亦皱起眉来,似乎有些错愕。 跪在地上久未起身的那两名狱卒,更是面面相觑,吓出了一身冷汗。 漆嵩笑完,却是道:“来人,给王大人看座!” 乌行云顿时诧异:“掌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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