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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生钦佩。实不相瞒,敝宗也以医道立宗,只是近年来医道没落,宗内重武轻医之风已起,想要扭转,必需要一位王大夫这样的人。本来春试第四场输给你,我心中不服,但那日见过您与王大公子那一场比试,方知是自己坐井观天,不知人外有人……” 说到这里时,她声音未免有几分复杂。 养气宗重武轻医之风由来已久,她父亲程宗主对此一直忧心忡忡,想要寻一个合适的人托付宗门,王恕岂不正好合适? 所以今日,程半夏来了。 她直视王恕,十分诚恳:“我们自知冒昧,王大夫不愿,是情理之中;但若应允,便是敝宗之幸,因而今日斗胆来访,万望见谅。” 养气宗虽算不得什么显赫宗门,可在医道也算独树一帜。 王恕旧日便对他们有所听闻。 若换了旁人,遇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怕高兴都来不及;只是自己…… 伤势尚未痊愈,他咳嗽一声,只道:“承蒙贵宗青眼,只是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在下于医道钻研尚还浅薄,且素来病气缠身,到哪里都是旁人的拖累……” 旁边的长老一听这话急了:“这有什么拖累的?公子若肯到养气宗,我们必桩桩件件都为公子料理妥当。别说什么灵丹妙药,就是终身大事都不在话下。哪怕您病体不愈,旁人不喜欢,可我们小姐对您——” 程半夏陡惊:“长老!” 那长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免露出讪讪的神情。 王恕终于知道先前那隐约的微妙之感从何而来了:既要托付宗门,又怎可能是找一个寻常弟子?自然是招赘个女婿入门更合适。 程半夏连忙向王恕道:“长老一向胡言乱语,敝宗暂无此意,还请王大夫勿要介怀。” 话虽这样说,可她却罕见地红了脸。 毕竟那日劝王恕毋与王诰对阵,是怕他去送死,岂料对方上得擂台,竟能与那出身王氏的大公子打得有来有回?眼见比试结束,此人伤重被人扶走,她回到住处,当夜几番辗转,竟不能入眠。 若说没生出几分特殊的心思,实在自欺欺人。 但也不能说她就喜欢此人了,只能说,若是此人,她至少不会讨厌。 然而王恕目光移到她身上,审视了良久,又看向她身后那神情局促的长老,回想起对方方才的话,心中竟生了几分惘然。 斜晖一抹从檐边照来,涂在他眼角。 王恕慢慢一笑,只向程半夏道:“或许还无人心悦于我,但请程姑娘见谅,在下心中应当已有所悦之人了。” 程半夏顿时怔住,可第一时间冒出的不是失落,而是诧异:应当,那就是还不确定。他或有心悦之人,可听其话中意思,此人竟未必喜欢他。 有那么一刻,她想问此人是谁。 然而下一刻,王恕的目光越过了她,投向她身后。她转头一看,只见一道玄衣身影从远处廊下朝这边走来,便忽然忆起,那日正是这名女修扶住王恕,弹指间回击了那王大公子凌厉的一击,于是隐约明白了什么。 程半夏一笑,颔首告辞。 王恕没有远送,只是立在窗内看程半夏与养气宗那名长老离去,正好在廊下与刚来的周满打了个照面,停下脚步。 这一时,他搭在窗沿上的长指悄然收紧。 但程半夏只是与周满略作寒暄,并未多言,便各自别过,他收紧的手指,才慢慢放松。 眼下天色已暗,周满一袭玄衣,到他窗前,也不进来,只屈起指节叩了叩他窗棂,轻描淡写道:“下一场对阵,我选了王诰。” 王恕望她,点点头:“也好。” 周满扬眉:“你倒半点不意外?” 王恕道:“若不如此选,你便不叫周满了。” 周满于是笑起来,换了副懒散模样靠在他窗沿,眼底却有微芒流泻,考虑了一会儿,才道:“菩萨,剑法都写了,不如再借把趁手的剑给我用用?” 第143章东舍雀牌馆 同一时辰,王诰也回到了山腰上那一座临时为他参加春试临时修筑起来的豪奢居所,凭轩而立,手指慢慢抚过案头匣鸣琴的琴弦,思索着自己白日里与周满在剑壁前那一番对峙。 这里是他的画舍,东墙上挂着一副尚未完成的《洛神赋图》,画中神女姿态曼妙,只是独独缺一双眼,未免有憾。 王命此时正好立在这幅画旁。 已断一臂的宗连,则跪在外间,包扎好的伤处渗出血来也不敢痛呼一声,只是忍耐,不免脸容惨白,冷汗涔涔。 过得一会儿,王诰才好像想起他,只道:“别害怕,你还有机会。只不过,若败者这一组比试结束,还见不到你的墨令,那本公子便得见到你项上人头了!” 下午抽签已毕,败者一组的比试将从明天开始,那病秧子王恕伤势太重退出了,可宗连还没有。 闻得王诰之言,他竟如蒙大赦,立刻叩首在地:“多谢大公子开恩,属下必将功折罪!” 王命也不回头,淡淡摆手。 宗连这才起身告退。 王命见状,若有所思,却问:“那周满在兄长寿宴时便献人头挑衅,今日春试选兄长为对手,分明是故意针对。她是韦玄强要了兄长名额才荐入学宫,此次敢如此挑衅,必是那人在背后授意。兄长不趁机派人查探一番吗?” 他所说的“那人”是谁,王诰自然清楚。 然而这一刻,浮现在心间的,只有周满那一句:屠夫与羊羔,岂能一样!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近乎兴奋的战栗:“何必去查?管她是一时义愤,还是背后有人授意,总归到得白帝城时,都会浮出水面!” 王命皱眉:“可父亲叮嘱……” 王诰忽然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不恨父亲呢?” 王命一怔,瞳孔骤缩。 王诰慢条斯理道:“我以为当年父亲选我继承凤皇涅火,却只给了你幽冥玄火,你心中该有不平才是。” 他目光凝在他脸上,宛如毒蛇吐信。 王命身形紧绷,只道:“父亲毕竟是父亲,纵我心中确有不平,又能如何?” 王诰闻言,不禁笑出声来,竟问:“你知道我画人为何总画不上眼睛吗?” 王命隐约感觉到这话中藏着的恶意,并不接话。 王诰抚弄琴弦的手指,于是用力,只听得一声嘣响,匣鸣琴上那根琴弦已经被他拉断!虚空里留下一段嘶哑震颤的弦音,就好像美人被拧断脖颈前发出的悲鸣,妙到毫巅。 他微微一笑,悠然道:“因为这世间,凡我能想起来的眼睛,大都死气沉沉,自以为隐忍,纵有不平也不敢言,愚蠢得令人生厌——便如你这一双!” 王命眼角顿时一抽,与他对视。 然而王诰已收回目光,自顾自一掀衣摆,盘坐在前方蒲团之上,只道:“我伤重昏迷时,王氏由你代掌;我伤愈苏醒后,一切自然还于我手,轮不到旁人指点……你僭越了。” 言罢,他闭上双眼。 一层金色的焰光,缓缓从他结印的双手之间浮出,逐渐笼罩全身,显然已是静心凝神,在为不久后与周满的那一战做准备了—— 他从不轻敌。 冬雾独家 王命立在原地,神情在昏暗的光线里模糊,静看他许久,才拂袖离去。 次日是败者一组七人的比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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