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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此人一身赤纹焰袍,在灼灼的阳光下,仿佛燃烧一般,神情却暗藏阴冷,有一种酝酿着暴烈的危险。 王恕看了一会儿,便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去了。” 他举步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菩萨。” 于是停步回头,对上周满复杂的目光。 她几度犹豫,还是笑着道:“你该知道,那一式‘命春来’,我并非是只写给自己吧?” 那日剑顶演剑时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王恕忘了回答。 周满这才道:“去吧。” 与那位王氏大公子走向擂台时如雷的呼声不同,这尊泥菩萨从人潮的外围走过去时,周遭只有一片嘘声,伴随着各式各样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 比起修为高达金丹后期,又使凤皇涅火认主的王氏大公子王诰,这同样姓王却仅有先天境界的年轻人,单薄得就像巨浪前的一叶孤舟,仿佛随时都会被碾碎。 众人实在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竟敢站到对面。 连王诰看见他,都禁不住有些讶然地一挑眉,但随即便调转目光,看向西面刚走过来站定在附近的周满,唇畔忽然浮出了一抹戾气深重的冷笑。 锋利的日光宛若有形之剑,刺破渺然的晨雾,二人登上了这座比先前宽阔了不知多少的新擂台。 台下观者如云,绵延看不到尽头。 更有嫌地上视野不好者,驾驭着法器飞到半空,甚至攀上前方剑壁,站在那险绝的鸟道上。 谁也没注意到,一名白衣修士也在其中。 昨日沾满泥污的衣袍,已经被浆洗干净,曾被荆棘划破的地方也都一一修补过了,只是看上去针脚有些粗陋,也不知究竟出自何人手笔。 但他看上去毫不在意。 在鸟道中寻了一处地方,此人随意坐了下来,任由尘埃沾上他刚洗净不久的衣袍,但朝东面擂台看去。 时辰一到,便听得两声嗡鸣,两道凌厉的剑芒自那刻着二人名姓的大剑之上投落于擂台,擂台地面上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禁制图纹! 于此同时,一声钟响。 先前微微阖目的王诰,骤然睁开,周身释放出一股骇人的威压,瞳孔深处竟燃起金色的烈焰! 好似百鸟该当朝凤一般,擂台周遭实力稍弱者只觉心神震慑,险些要为这一眼匍匐! 可对面的王恕,这时心中回响,竟是周满方才那句:无论如何,你的剑法是我教的,别丢我的脸。 他缓缓拔剑,无垢剑雪白的剑身映着日光,变得水一样澄澈。 ——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正式开始! 第137章 命春来 率先出手的, 自是王诰—— 他要的不仅是胜,而且是速胜! 在王恕无垢剑完全拔出的那一刻,秋水似的剑身上折射出一道雪白的刃光。台下所有被这道刃光照到之人, 只觉眼前晃了一下, 紧接着便见一道如焰的残影闪过! 灼风如浪, 扑到面前。 王恕才一抬眸,那双燃烧着金焰的瞳孔已近在眉睫!四目交接的瞬间,对方的视线竟好似化作了实质, 烧入他眼底,一阵炽痛! 凤皇涅火既列于九大灵火第六, 已属世间罕有。运火在身, 便宛如拥有了一件威力无匹的法宝。涅火之力于世间凡物本有威压, 更何况王诰修为足足高出一境,有心催使之下, 威压自然更甚。 这一式名作“朝凤尊”, 实质伤害不高,但为的是以势压人, 使对手知道强弱尊卑有别, 生不起反抗之心。 战意一旦瓦解, 再高的实力也是枉然。 正如他先前对周满所言, 哪怕对着这样一个病秧子,王诰也未有任何轻敌。身形才一逼近, 气势压迫的同时,掌中烈焰燃起, 已如刀向王恕劈去! 若王恕心志不坚, 只怕此刻就要引颈受戮。 然而少有人知,这个看似孱弱的大夫, 二十年来,日日夜夜都在与上天加诸的不幸与苦痛较量,一副病体残躯里包裹的,偏偏是这世间最坚韧的魂魄。 眼底固然灼痛,可在这危急之时,他竟退得半步,挥剑如行云! 台下众人顿时觉得眼熟,轻易便认出是他前日对战伊川书院荆越时唯一用的那一式剑招—— 踏雪待! 在众人眼中,这自是极精妙的一式剑法,毕竟光用这一剑来守已能逼得荆越认输,可见其强。 然而在见得剑起这一刻,王诰眼底却闪过了一抹轻嘲,身形不动,先前劈出之掌瞬分为指,在王恕那剑掠至眼前的刹那,竟似早就料到一般,如电探指,空手便将剑尖捏住,使其不能再进分毫! 燃在指间的火焰映红了剑身。 他轻描淡写道:“旁人破不了,是旁人本事不够;对上我,你不会以为这招也能奏效吧?” 擂台边观战的荆越,瞳孔骤然一缩,面容已冷:哪怕早就料到凭王诰的实力,破去这一招是早晚的事,可也绝没料到,能快到这种地步。这位王氏大公子,前日就在台下观战,只怕当时就已在心中演算过要如何破去这招了,这病大夫一剑岂不刚好撞上? 台下顿时有人惊呼出声。 只是根本还不等他们声音落地,那剑尖被对手牢牢制住的王恕,竟不抽剑回身,反而挺剑向前! 王诰指如镔铁,纹丝不动,剑身受力顿时压弯。 他眉头一皱,觉出不对,下意识便要松指向前改夺剑身,可就在他动念之际,王恕那持剑之手直接一松。 “铮!” 只听得一声高亢的剑鸣,先前弯折的剑身在其松手后陡然弹起! 王诰指间巨震,那剑已脱离了他钳制! 雪似的一段剑光从他视线左侧掠去,在他身后绕出一轮弯月,却从右边飞回,恰似折梅一支,遥寄远人。那病大夫早在放剑震开他手时就已退开,此时便旋身顿足,接剑在手,清癯的身形转瞬站定,一任风吹衣袂,竟有种病梅虽瘦、不惧雪深的风骨。 台下众人谁能想到,在那一式踏雪待被破之后,他还留有这样惊人的反制之法? 仅仅怔愣片刻,就有人大赞:“好剑法!” 边角上的荆越却是心情复杂:果然,此人那日未尽全力,自己输得不算太冤枉。 连坐在一旁作为评判的岑夫子,见了这一剑,也不由眼放异彩,微笑点头:“妙剑。” 只有近处的周满,脸上不见半分喜色。 因为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哪怕王恕使出了“驿寄梅”这样巧妙的一剑,王诰也只是略微惊讶地一抬眉,神情依旧自若—— 才一个回合,顶多算试了试深浅罢了。 反观王恕,这一剑却似乎耗费了他不少力气,面容隐隐发白,完全不像占到上风的样子。 王诰已经大致试出他实力,此刻一看自己被震开的手指,转眸仔细打量他,却是兴味一笑:“门外听剑的人也藏了几手真本事,剑门学宫确实卧虎藏龙,倒值得动一动真格了。” 话音落时,笑意消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与危险! 爬满烈焰图纹的袖袍忽然为炎风吹鼓,一只六尺长的洞箫瞬间出现在他掌中! 寻常洞箫九节六孔,这支洞箫却是九节八孔,分不清材质是竹是玉还是铁,遍体漆黑,只一片金色的凤凰图纹描绘其上,线条细腻,栩栩如生。 此箫一出,王恕便已微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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