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沟里翻船,被眼前这金丹期都不到的病秧子抬了下去?! 大家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尤其是刚才负责为王恕检验丹药法器的夫子,想起他刚才带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隐隐已有了不祥的预感,忍不住眼皮狂跳! 春试头天的一二场几乎是连着的,王恕仍旧被分在这座擂台,而他第二场的对手则从另一座擂台的胜者里挑选出来,很快赶来这边。 也是位金丹初期修士,看着比第一场那个友好不少。 他出自齐州金月派,一个中等大小的宗门,来的路上就有同门将这边擂台上一场发生的情况告知于他。 所以,这位男修刚一上台,非但没有轻视,反而格外郑重地向王恕抱拳一礼:“王师弟,我身上佩戴了师门特制的避尘丹,能避一切药毒,你上一场的办法不顶用了。这一场,我恐怕要得罪了!” 王恕也郑重还礼:“自当如此。” 那男修于是想,这场应该稳了。 只是他在门中便以性情过于谨慎著称,哪怕是对着一名仅有先天境界的对手,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在边上的夫子宣布比试开始后,他立即重重双脚踏地,两臂肌肉坟起,猛然一声高喝,摆起阵势就要开打! 可万万没料,站他对面的王恕,两手一翻,却是不紧不慢,捧出了一只…… 蟾蜍。 等等,蟾蜍?! 这名金月派男修突然间瞳孔巨震,连自己原本要出什么招都忘了,脸色由红而青,又由青而白,竟是在这极短的片刻内接连变了好几次! 擂台下所有人差点看傻了眼:这正比试呢,你忽然掏只蟾蜍出来,是几个意思? 专为刺探敌情来观试的那一批人心中纷纷想:难道这看上去长满疙瘩的丑玩意儿,实是这病秧子豢养的凶猛灵兽,能一口把对面人吞了? 然而那蟾蜍被王恕捧着,只是发出了一声使人恨铁不成钢的叫唤:“呱?” 除此之外,呆头呆脑,再无任何动静。 更离奇的是,对面那金月派的男修,也跟被定住了身似的,再没动过一下。 直到王恕轻轻咳嗽一声,适时地提醒道:“这位师兄,你腰间那枚传讯符,刚刚是不是亮了一下?若是师门有什么急事……” 所有人一愣:亮了吗?刚才都没注意到啊。 那金月派男修闻得此言,却是将目光抬高,从蟾蜍身上移到了王恕脸上,与他对视。 王恕静静看他,没有说话。 那男修懂了,立刻将先前摆开的阵仗一收:“对不住,确实是有传讯,容我先看一眼。” 他拿起腰间传讯符一读,脸容很快变得严肃。 众人正自惊疑。 紧接着,便见这男修忽然先举自己右手,向擂台边两位夫子抱拳道:“师门中出了一桩十万火急的大事,请二位夫子见谅,晚辈需要及时赶回,无法再行比试,这一场晚辈自愿认输!” 全场观试者:????! 根本还不等所有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那名男修早已跳下擂台,片刻间就没了影子! 评判的两位夫子惊呆了。 那些本为周满而来的刺探者们也惊呆了:假的吧!天底下竟然有运气这么好的人吗?不用打都能赢! 头天属于王恕的两场比试,就以这样一种堪称离奇的方式结束了。 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觉匪夷所思。 第一场靠药也就罢了,第二场才端出个癞蛤蟆对手就有急事匆匆认输了? 谁听了不说一声离谱啊! 有人甚至忍不住事后质问检验丹药法器的那位夫子:“蟾蜍既非丹药,更非法器,是能用于上台比试的吗?” 那位夫子也正火大呢:“我们难道没查过医书吗?人家同我们讲了,蟾蜍也是药材的一种!” ——神一句蟾蜍也是药材的一种! 这话一出,几乎立刻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已人尽皆知。 有关于他到底怎么赢的第二场,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那蟾蜍有问题,可迷惑人心神;也有人说,是那金月派男修确有急事…… 总之,一夜间,王恕出名了。 第131章 斗智斗勇 当晚, 剑门学宫诸位夫子在南院议事,王恕的名字便被频繁提及。白日里负责为王恕所在的那座擂台检验丹药法器的夫子,坐在下首位置, 把头埋着, 都没脸抬起来见人。 岑夫子手中捏着书卷, 本为静心,听完后却没忍住一把将那书卷拍桌上:“歪风邪气!简直是歪风邪气!伤药毒人,蟾蜍退敌!我学宫规则, 在他眼底竟全如无物吗?” 话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怒不可遏:“还有那金不换, 也没好到哪里去!谁允许他带那么多法器上台的?” 是的, 头一日的比试里,除了那王恕离谱之外, 杜草堂那金不换竟也不遑多让—— 众人原本想, 他往日虽不学无术,可近来经历了不少事, 修为也有长进, 这回春试总该展示点真才实学了吧? 可谁能料到, 王恕获胜靠下药, 他金不换获胜靠砸钱! 比试的头一场,负责评判的夫子就怀疑他是把哪个宗门的兵器库给搬来了:好家伙,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但凡你能想到的他都有, 你想不到的他也有。 件件都是好兵刃, 打坏了一件再换一件,哪个对手能顶得住? 岑夫子实在越想越生气:“这二人必须有个处置!” 座中诸位夫子皆不敢吭声。 唯有左首第一把椅子上传出一声叹息:“羞愧, 实在是羞愧啊。都怪老夫一时眼拙,选错了秉笔人。三百年了,好不容易选个出来,这小子怎么会是这样?唉,以后我们杜草堂可怎么办哦……” 岑夫子身形忽然一僵,转过头去。 只见三别先生低头摸着怀里那只雪团子似的小猫,可神情里哪儿有半分寂落?嘴上却偏道:“不参加春试,就拿不到墨令,拿不到墨令,就进不得白帝城,进不得白帝城,就寻不着神来笔……天可怜见,待我将来身陨魂归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师门先辈与杜圣他老人家啊?” 岑夫子头疼:“三别先生,岑某并非……” 三别先生凉凉道:“知道,岑夫子身为学宫祭酒,自当防微杜渐。无非是在旁人尚未破坏规则时,以严于规则的方式来约束别人而已。” 岑夫子:“……” 话到这份儿上要还听不出来那这么多年就是白活了! 岑夫子愿退一步:“罢了,那些世家子弟所携法器也不少,且一件往往当旁人百件,算来金不换情有可原,便不再追究。但那王恕,气焰嚣张,影响极坏,若不限制,只怕将来效仿者必众!” 有夫子小声:“要不咱们把规则改了?” 岑夫子立时否决:“朝令夕改,乃是大忌,万万不可。” 大家便犯了难:“可他所携之药皆在规则以内,若不改规则,如何限制?” 岑夫子皱眉沉思片刻,心生一计:“他能化规则为己用,学宫自也能化规则为学宫之用。丹药法器,既需检验,那他上台能带什么东西,自然是我们说了算。此人是一命先生弟子,修为又十分粗浅,想来只擅长用药。我等须派一名精通医理的夫子作为评判,仔细分辨他所携之药,料来定能防住!”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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