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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谲狰狞! “既是犬子私仇,自该我陈家来报。”陈仲平垂着眸,一身伤重,杀气却未弱半分,反而更为炽盛,“有劳少主小姐,命我陈氏族人前来蜀中!” 宋氏乃是神都世家,宛若振翅的大鹏,其羽翼之下自有无数中等氏族蚁附。陈长老所率的陈氏,便是其中最强的一支。 他固然不能出学宫,可陈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人! 在神都这种世家巨族盘踞的地方,他们或许算不上什么;可若放到蜀中,来灭一个金不换,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陈仲平的意思,已再明白不过。 宋元夜看了宋兰真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于是伸手将那令牌取过,只道:“如此自无不可,我当即命人传讯。只是,你陈家,谁接此令?” 陈仲平闻言,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竟忽然全跪下来,向地上磕了个头! 宋元夜更为惊诧,不解其意。 狂风暴雨,闪电划破阴霾,却瞬间将宋兰真脸上那乍现的忌惮照亮,连声音都跟着微变:“你想放陈规?!” 第081章 梦里神佛(修) 闪电的尾巴烧过空中乌云, 雨水如注一般,从泥盘街两边低矮的陋檐下飞坠。街上早看不见半个行人,无论是沿街的商铺还是行脚的货郎, 这时都关上门、收了摊, 唯独病梅馆的门还开着。 一盏灯在医馆内堂点亮摇晃, 照着斜插的病梅。 一命先生已枯立在门前等了许久,斜对面的暗巷里,韦玄则是手持藤杖, 站在商陆所撑的黑伞下,同样紧紧盯着街道的那头。 终于, 巳时将近之际, 城门口方向的街道上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一驾马车冲破了雨幕,朝着病梅馆这边疾驰而来。只听得“吁”一声喊, 车辕上戴着斗笠的余善已将马车停下, 里面周满与金不换立时扶了王恕出来。 失去意识的人,一身苍青旧道衣上沾着片片血迹。 暗处的韦玄一见, 几乎瞬间浑身颤抖起来, 险些要忍不住冲上前去。但关键时刻, 理智让他停步, 终究只是立在原地,攥紧了手中藤杖, 两眼发红地看着。 自那徐兴被周满割下脑袋后,青霜堂上下便都换了韦玄的人, 早在参剑堂前周满等人与陈仲平对峙时, 他们就已将消息传回小剑故城,让韦玄得知, 一命先生自然也跟着知道。 人刚被扶下车来,他只道一声“有劳”,便与小药童孔最一道将人接过,另一名药童尺泽则连忙去取热水与针药,显然是病梅馆这边早做了准备。 若换了平时,周满必然已察觉不对。 然而现在,泥菩萨昏迷不醒,她与金不换一路送人回来,心神尽皆不宁,又岂能关注到这点异常? 王恕的房间里,依旧是堆满了医书,到处弥漫着清苦的药味儿。但当一命先生与孔最将人扶进来躺下时,那药味儿里便混入了几分浓郁的血腥气。 周满与金不换跟了进来。 一命先生无暇他顾,先把过王恕的脉之后,脸色便微微一变,连忙将他右侧染血的衣袖掀开来看,果见他半条手臂鲜血淋漓! ——这分明是长生戒之力太盛,以他微末的修为和堵塞的经脉难以容纳,因而才寸寸胀裂,以致鲜血淋漓! 于常人而言,这该是何等钻心的疼痛,又是何等严重的伤势?然而这参剑堂里人人都知道的病秧子,不能学剑的废物,当时却只是擦去了颊边鲜血,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直到陈仲平随着宋氏之人一道离去…… 他有什么能耐什么本事,竟也敢站出来救他们? 在他倒下时,周满接住,就知道他受了伤,只是并不知掀开来看时,会有这般触目惊心。 从未有过这样一刻,她觉得“泥菩萨”三个字用来形容他,是如此贴切;也从未有过这样一刻,她竟希望这人是真正的菩萨,被虔诚的世人镀上金身,供奉在庙堂,有不坏之身,可逢凶化吉。 周满站在一命先生身后,竟不忍上前。 金不换站在旁边,更是将拳头悄然握紧,一张脸绷着,实在不愿再看,转身便出了门去,直到站在那潮湿的廊檐下,才一拳砸到廊柱上,将眼睛闭上,平复心绪。 一命先生已经开始施治,周满也不敢打扰。 她走了出来,只站到金不换身后。 后园亭中,一丛丛不开花的病梅在大雨里横斜着枝条,只有些萧疏的瘦叶在风里颤抖。 那病秧子以病梅为引写来四式剑法的场景,好似还在眼前。 周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间掌心还沾着点并未完全干涸的血迹。 金不换道:“是我们连累了泥菩萨。” 周满道:“人是我杀的,和你没有什么干系。那老头儿找的不过是我罢了。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 金不换闻言,竟一阵静默。 过得好一会儿,他方回转头来,望着周满:“你怎知,陈寺之死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呢?” “……” 这一瞬间,周满眼皮一跳,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之前陈仲平质问的细节—— 那一枚被踩碎在陈寺面前的丹药! 金不换似乎有些疲惫,在廊檐边坐下了,连那绣金衣袂掉进雨水里也浑然不觉,只慢慢道:“此人傲慢跋扈,敬酒不吃,我厌憎他许久了。” 周满心中固然已有猜测,可得他亲口证实,心中仍有无比的震动:“你……” 金不换微微合眼,用手撑住额头,轻声道:“周满,我好怕。” 周满知道,他怕的不是宋氏,也不是陈仲平…… 只是,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吗? 她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将要张口的那一刹那,她才发现,自己心里,竟是一样的害怕。 * 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敷上了伤药,不再淌血;三枚金针,则被小心地插在了王恕颈后。 孔最端来一盆深褐色的药水。 一命先生先将手掌浸入水中,待将所有药气聚集在掌中,眼见药水变作浅褐,才将手掌提出药水,就着那所聚的药气,覆上王恕颈骨下三寸处,然后慢慢往上推。 这显然是个极其危险的过程:两名药童在边上看着,几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一命先生自己,额头都沁出汗珠,目光紧紧锁住上方那三枚金针。 掌力混着药力催逼之下,王恕脊骨之上隐隐有灰黑色的病气浮现出来,混作一道,向那三枚金针中缓慢移去。 原本淡金的针身,便如吸了墨一般,渐渐变黑。 但就在眼见着病气都要被逼进金针里时,原本躺在床上已被封闭了所有痛觉的王恕,忽然毫无预兆地颤抖了起来。 在那灰黑的病气之后,竟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深红的血线,宛如有生命一般,钻入病气之中,朝着金针一撞! 一命先生面色瞬间一白。 金针微微一颤,先前被逼入针中的灰黑病气,顿如洪水溃堤一般,重新朝着周围散去!而那道红线,则混了灰黑病气,顺着王恕经脉,从左心延伸向左手,一直压到左手腕中方止! 一命先生看见,如遭重击,一下生出了几分恍惚。 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他退了两步,终于颓然坐倒,两手垂落下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外面雨声未歇,不仅没停,好似还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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