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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在近处, 怕雨声太大盖住自己的声音,于是大声对他们喊:“学宫这边的课我们会帮你们告假。等人没事, 记得给大伙儿报个平安!” 常济也对金不换道:“此次之事我会回去禀明草堂,你不必担忧。” 金不换此时刚上车,此时动作为之一停,寂然了片刻,方道一声:“好。” 人进了马车,车帘放下,马儿四蹄顿时翻飞,如履平地一般,在雨中疾驰而去,朝着小剑故城的方向。 * 青山隐隐,宛若苍黛。豪雨早将剑壁上经年的剑迹洗刷,变得一片深黑。 岑夫子就走在那险绝的鸟道上。 马车离开学宫时,他遥遥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朝着上方走去。 陈旧的剑阁,在雨中模糊了轮廓。 直到上到剑壁绝顶,才清晰几分。 往日尘封的大门开着半扇,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挂在门边,里面没有点灯,显得幽暗一片,隐约能看见一名灰衣老者持着扫帚,正在里面洒扫。 岑夫子上了台阶,便止住脚步,竟是站在门外向里躬身:“陛下。” 灰衣老者仿佛没听见,依旧在扫地,虽然地面上并没有多少灰尘。 岑夫子恭敬禀道:“那王恕强催长生戒,似乎受了反噬之力,昏迷不醒,已被金不换与周满送回小剑故城。学宫这边,要派个人去看看情况吗?” 那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既是一命的弟子,他自会救治,于学宫有什么干系?” 岑夫子却迟疑:“可那长生戒……自青帝失踪后,长生戒便不知去向,怎会在他手里?” 青帝…… 那老者正在扫地的扫帚顿时一停,伛偻的身形里藏着沉沉的暮气,竟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剑阁正中—— 那里是一尊高大的塑像。 五丈多高的金身塑像,盘坐于莲台之上,通肩大衣线条流畅,衣褶堆叠好似水纹,飘逸而浩荡。只是不同于其他塑像常常给人的威严与压迫之感,这尊塑像,在威严之外,却是带着几分柔和,额角饱满,唇畔微弯,宛然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女性。 后方墙壁上所绘着的五色火焰形背光,已经有些风化剥落。 但其头顶周遭那一圈圆形的宝光,却依旧清晰而明亮,好似无尽的白色星辰,而金色的日月便并行于星辰环绕的轨迹之上,一同辉映。 ——当年的“四禅”中,她是最光耀一时的存在,整个天下都要向她伏首;然而,她也是四人中最早陨落的一个,好似一颗流星,从六州一国晦暗的夜空划过,只留给世人一些猜不透、解不开的谜题。 武皇陨落,白帝堕魔,青帝失踪…… 现在,只剩下他了。 老者目中一片复杂,过得许久,才慢慢道:“不是我蜀中的事情,便少管吧。” 岑夫子心中顿时一凛,连忙再次躬身:“是。” 老者便问:“那陈仲平如何?” 岑夫子道:“已依您吩咐,让他在学宫中养伤。只是,留他到何时呢?” 这时老者已经结束了洒扫,提着扫帚,从剑阁出来,依旧用那破破烂烂生锈的锁头,将门锁了。 闻得岑夫子之言,他只举目看向檐角那高悬的金铃。 陈仲平见状,也不由向那边望去。 经年的剑阁,再一次飘摇在风雨中。金铃上苔痕苍青,几乎覆满,唯有少许缝隙里露出的金质,能使人一窥它当年方铸时的风光。 老者静默了一阵,也许是吹了外面的风,忍不住咳嗽几声,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张仪有消息了吗?” * “岂有此理!” 才回到避芳尘、进得明光堂,宋元夜便再难按捺,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拂落在地,面色分外阴沉。 “再怎么也是我宋氏的长老!剑门学宫乃受我三大世家供养方才残喘至今,敢插手此事也就罢了,怎敢强令陈长老留在学宫!这分明是要力保金不换!” 陈仲平被人搀扶着坐在了边上,身上血迹渗出衣袍,再扶手椅上沾满。早有春风堂的大夫被宋氏派人通知来,等候在此处,见状连忙上前为其施治。 宋兰真走得最慢,一路若有所思,最后才进来。 闻言,她抬眸看了宋元夜一眼:“学宫或许不敢,但望帝敢。” “什么?这同望帝能有……”宋元夜忽然想起什么,俊朗的面容上掠过了一抹惊异,“之前回廊上那个……难道是?!” 外头雨声大作,宋兰真慢慢坐了下来,只道:“恐怕是了。” 宋元夜顿觉一股寒意爬上身来:“可望帝在当年的‘四禅’之中,乃是最不争、最隐世的性子,偏安蜀中,久居西山,不理尘俗。小小一个金不换,怎么会惊动了他?” 宋兰真道:“金不换没这本事,可青帝留下的长生戒,却未必没有。” 宋元夜道:“你的意思是……” 宋兰真道:“青帝失踪之事,在修界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得道飞升了,也有人说他是身死道消。如今长生戒再现,自然惹人在意。金不换身份虽微,却是杜草堂弟子。望帝庇佑蜀中,杜草堂乃蜀中四门之一,就算金不换入不得他法眼,我宋氏之所为,又岂能为他所乐见?” 宋元夜扬眉便要发怒。 可谁想到,边上的陈仲平闻言,竟然直接推开几名为他治伤的大夫,向二人伏首,单膝跪下! 宋元夜一惊:“陈长老这是做什么?” 宋兰真却似乎很平静。 陈仲平道:“老朽当向少主、小姐请罪,若非因我冲动轻敌,今日参剑堂前,也不至引得望帝插手、令主家失尽颜面!他日回得神都,该领责罚!” 宋元夜道:“陈长老说的是什么话?你陈家为我宋氏出生入死,若要因今日这点小事变领罚,岂非要令整个神都耻笑于我兄妹?” 宋兰真也道:“陈长老不必自责,那王恕有长生戒是谁也没想到的事,何况今日真受委屈的人是您,快快请起吧。” 话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扶陈仲平。 宋元夜见了,也上前去搭把手。 然而陈仲平跪着,竟半点没有起来的意思,仍旧垂头跪着,动也不动一下。 宋元夜未免诧异:“陈长老?” 宋兰真目光一闪,却是问:“陈长老还有何事?” 陈仲平终于道:“犬子之死,疑窦颇多。见过那神秘女修的,只金不换一人,且与我儿嫌隙颇多。纵今日受挫,老朽也不愿就此罢休!” 宋元夜顿时皱了眉头。 宋兰真沉吟片刻后,也委婉劝道:“可如今望帝发话,学宫之中禁止干戈,你又无法从这儿出去。且先前参剑堂前一番对质,我等已咬定此乃‘私仇’,纵小剑故城中有金灯阁人手,也是隶属于宋氏,只怕无法公然出面相帮……” “已有今日前车之鉴,老朽岂敢再妄为连累主家?只是陈氏一族虽小,也有家训!”陈忠平目光坚冷,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双手奉着高举过头顶,声音冷酷决然,“我族驭使百兽、奉狼为尊。狼因群聚而强,绝不抛伤弃弱。一人枉死,纵举全族之力,也要令胆敢犯者百倍血偿!” 那令牌深黑,中间所铸却是一形似狼头的族徽,仿佛被鲜血浸过一般,呈现出幽暗的血色,竟是比陈仲平所用骨杖还多一分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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