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之前,怎么知道是一块铁板呢?” 常济板着一张脸,自前些天周满出现发话让成方斋进了杜草堂之后,他对周满的印象便十分好,此时却是难得为她担心:“王氏在三大世家之中,时间最长,底蕴最厚,岂能如此善罢甘休?我担心周师妹……” 妙欢喜竟道:“用不着担心,现在最难办的是那位王大公子才对。人有没有事先两说,若要报复还击,恐怕得先掂量掂量韦长老那边的势力和反应;若不报复还击,脸面又往哪里放呢……” 从这场盛宴之后,王氏恐怕学会“周满”二字怎么写了! 她说到末时,已是一脸看戏表情,不乏幸灾乐祸。 边上的陆仰尘几乎立刻皱眉,向她看了一眼。 宋元夜本也该对妙欢喜的态度生出反感,只是此刻却不免看着远处周满的背影,出了神。 他在考虑赵霓裳—— 韦玄既肯为周满出头,连那个从不露面的王杀都出了面,周满在韦玄这一派必定是个重要角色。而赵霓裳能从她那儿探知消息…… * “难怪你那晚要喝酒,原来是杀人去了。”金不换可不用跟李谱一样一问再问,经历过陈寺那一桩事,他对周满的秉性可太了解了,只一指边上的王恕,笑道,“亏得你嘴巴严,不往外面说,不然叫菩萨知道,恐怕那天喝酒都不想搭理你!” 三个人走在廊下。 周满却道:“那晚不是他主动要跟我们喝酒的吗?菩萨,是不是?” 话说着,她也转头问王恕。 王恕无声一笑,只道一声:“是。” 心里却忽然不着边际地想:那夜她那样高兴,原来是已杀了人要将人头送给王诰;而他那样低落,也是因为要将一份大礼送给王诰。同一件事,心境竟大不相同…… 金不换走在前面,闻言便摇着扇子叹气:“反正你周满可太见外了,给王大公子送这种大礼的事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连那位神都公子都出了面,这六州一国,可好久没有这样的大阵仗了……” 周满忽地一怔:“谁出了面?” 金不换奇怪:“那什么神都公子王杀啊,你前阵不还向我打听?” 王恕走在后面,忽然抬眸。 周满脚步却已停住,似乎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王杀露面了?” “也不算真正露面吧,等一下,你还不知道?”金不换这才反应过来,只把那神都大宴上的情况一说,末了道,“一句话,那王诰便浑身冒血倒了。现在满天下都在传,这位神都公子口衔天宪,言出法随……” 这八字一出,周满眼角便控制不住一般,隐约抽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前世王杀分明不曾在王诰生辰大宴上有所动作,是直到取了天下第一剑冷艳锯后,方才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 这一世,竟与前世不同吗? 金不换道:“我以为这位王杀公子是为你出头呢,结果你竟不知道?” “为我出头?”周满一听,笑了一声,只道,“我算什么角色?料来是那王诰不知死活,广发请帖,邀集天下修士,颇有以自己为正统之意,方引来警示敲打才对。” 话说着,她一转头,却见王恕目光落在她脸上,怔怔地,似乎走了神,于是开口:“菩萨?” 王恕这才回神。 周满问:“你怎么了?” 王恕眼睫一动,却一时难以分辨自己心中感受,只轻声问:“你对这位……王,公子,似乎很是在意。” 周满心中微凛,几乎立时意识到自己方才表现过于明显,或有破绽,留神收敛之际,便无暇分辨王恕面上那隐约的异样。 何况他情绪本就内敛,不易被人察觉。 周满记得,自己以前就有过一套说辞,此刻便照旧搬出来用,分外镇定:“我早说过,我是为这位公子效命。以前只知是神仙人物,今日听闻这‘天宪’之威,便更加仰慕了……” 仰慕…… 王恕记得,参剑堂试剑的第一日,周满也说过类似的话语。那时只觉空茫苦涩,听多了世人这般传言,倒也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竟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面上未动,垂在袖中的指尖却忽地一蜷,似乎是感受到那隐约的痛觉。 金不换听了周满这话,看她一眼,总觉得不太真,但也知道她在自己与王氏的关系上一向讳莫如深,所以并不多问,只忽然道:“你们说,学宫开剑台春试,优胜者能有机会成为冷艳锯剑主。那冷艳锯是道陵真君王玄难所铸,这位王杀公子乃是王玄难之子,会不会也来参加呢?” 周满貌似不在意:“这谁知道?” 然而她目光放远,心中却无比笃定—— 会,当然会。 即便不出现在剑台春试,也必定会出现在白帝城画境! 毕竟,前世王杀便是取回了冷艳锯,子继父剑,扬名天下! 她来的剑门学宫,为的不就是今日? 既有冷艳锯,何愁那位神都公子,不来自投罗网! 第070章 门神周满 这一刻, 金不换其实隐约感觉到她身上溢出了一缕杀气,然而正当他想要细究时,周满眉梢忽一扬, 竟是朝前面打了声招呼:“周光?” 前方来的, 正是那半个剑宗传人, 周光。 他本是依约来找周满练剑,不过见她正与人说话,便问:“今日还练剑吗?” 周满道:“自然要。” 然后回头跟金不换、王恕二人说了声“先走了, 明日再见”,便与周光一块儿, 顺着廊下走远。 王恕就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 神情却忽有一种说不出的寂落。 这时,金不换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下意识喊:“菩萨?” 王恕舌尖却只有一点苦意, 也不知究竟该向谁问:“原来这世上并无例外, 人人都更爱那传说中的神仙人物、神都公子……” 韦长老如此,孔无禄如此, 二十四使如此。 连周满, 也是如此。 可他不是, 从来不是—— 他只有一副病体残躯, 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金不换闻得此言,乍听只以为他是感怀自伤, 然而细细一究,却觉心头猛地一跳。 可王恕已无多言, 只是极淡地向他一笑:“我回春风堂了。” 言罢一颔首, 也转身而去。 廊下便只余一个金不换,眼见他清癯的身形渐渐隐没在重叠的楼阁间, 却想起那日泥盘街头与周满所论:那天,他们都觉得菩萨虽然姓王,但料来不是王氏的那个“王”。可倘若,的确是呢? 他心中一片惘然,回荡在耳旁的,竟是周满那句:“倘若他身上真流着王氏的血,会很可怜……” * 自分锅社那回参剑堂众人请周满放水后,周满便经常与周光比试练剑,毕竟是剑宗传人,即便只继承了一半衣钵,于剑之一道的领悟也远胜常人,周满拿他练手,助益实在颇多。 只是这么久了,和周光混得也算熟了,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旁敲侧击,打听打听了。 周满心中考虑着,一路回到东舍。 这时已是下午,许多人都去上他们选的课了,院中廊下,一片清净。 唯独她门前,立着一道身影。 周满垂着眼帘没注意,直到走近了一抬头,不由扬眉:“赵霓裳?” 赵霓裳捧着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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