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牵扯到臣妾的父亲,臣妾是真的要避嫌的。”江凤华道。 江凤华总喜欢想一步看三步,换位思考,对方这么做如果失败了怎么脱身。 如果真是苏炫捣鬼,他应该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让他自己和这些事牵扯上半分,就像当初他指使姬晨在章家放火,而他却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塞。 现在案子结了,却和苏炫没有半分关系,即使是云芳出面,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姬晨,反倒还会被倒打一耙。 这次牵扯出王青,王青曾去过江府求学被江怀婉拒,他会不会报复父亲当年不收他为徒,这些都是江凤华要考虑的事。 苏炫一个武将,又不考科举,他自然撇得干干净净。 她虽说是以静制动,但还是会私下里派人去查到底怎么会回事。 她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在谢觞面前她自然不能表现出把手伸太长,需要谢觞出面时,她也会让他帮忙。 谢觞道,“正如太子妃所言,既然着急无用,咱们就先等一等结果,可能我们在这里杞人忧天,到时查出根本与岳父无关,真的只是有官府贪污买卖试题呢。”他也会暗中调查清楚。 “希望吧!现在也只有等结果。”江锦炎道,他还是要暗中去查清楚的。 三个人各自有八百个心眼。 江锦炎和章雨默在太子府吃过饭才出来,他们也没着急去打听贡院的事处理得如何了,真的传唤王青也要证实人家的确是个草包,万一人家的确是有才能呢。 官府办案也不能跟着人云亦云,要讲求证据,还有一些程序要走,也不能冤枉了人家。 下午,谢觞也没去忙公务,直接等在房间里,只见他拿了一本书斜靠在软榻上认真地看着。 江凤华没打扰他直接进了内室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她知道谢觞一定是因为萧煜而吃醋了,真是一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况且她还没点灯呢,一直安分守己。 难怪这次苏婷婉回来,他怎么都不肯碰苏婷婉,一定是以为她跟别的男人睡过了,所以他就算是中了她的催情药他也不碰她。 听说皇后为了谢觞的“性”福,准备将看好的那几位世家女子全娶进府来,应该是为皇嗣考虑,将来他是要做皇帝的,不可能独宠她,她早就有这个心理建设了。 况且谢觞根本就是在吃一个空醋,她和萧煜真的只是点头之交,偶尔遇见过一两回,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的目标很明确,要嫁问鼎天下的男人,不会招惹萧煜这样的男人,对于别人怎么想与她无关。 她也不能做贼心虚,以不变应万变,直接跑床上去睡午觉了。 没过一会儿,谢觞也钻了进来,躺在她身边,“阮阮以为你大哥和萧煜,谁的学识能力出众一些。” 江凤华每天都是要睡午觉的,上了床她也主动往里挪了挪,因为某人快按耐不住了。 他怎么不问,他与萧煜谁的能力更出众一些,她一定会答自然是夫君。 她肚子大了也只能侧着身子睡,背上还必须要垫一个枕头,否则她睡着不舒服。 她睁开眼睛就见他近在咫尺,手指轻抚上他的俊脸,“夫君,你还记不记得从上次开始我们有多少天没这样躺在一起睡觉了。” “几天?”他问:“六七天吧!” “十四天。”江凤华数给他听,又道,“你今天若不回来,我们就整整半个月没见着了,臣妾又数着日子在过,就像当初你去打仗了一样想着臣妾的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久了吗?日子过得这样快吗?阮阮,为夫冷落你了,当初你有孕我也不在身边,现在快生了,我还不在,你一个人一定很辛苦。” 他躺在江凤华的身边面对着她,开始说着在宫里的事,像是在解释,“孤真是忙昏了,刚到太华殿时孤还有些不适应,也没想到父皇每日要处理这么多奏折,并且初交给孤的还只是他每日奏折的三分之一。” “夫君才辛苦呢,脸都累瘦了,做太子很辛苦吗?”她之所以记得他不在的日期是因为她要算离她的预产期还剩多少天,因为孕后期实在太难熬了。 谢觞不在府中她还自在一些,他若在府中指不定跑叶良妾的院子去了。 她不欠叶素素的,该给的她都给了,至于谢觞要不要到她屋子里是他自己的事,她也不会傻把他推走。 “辛苦。”他直接道。 “刚才夫君问大哥和萧煜的学识,谁更胜一筹,考试不是出结果了吗?萧煜第一,大哥第二,阮阮就算有心偏帮大哥,也不能质疑潘太傅等有学之士的鉴赏能力啊!” 她眸光清明,一片坦荡,“萧煜是我父亲的学生,他能考得好,不就证明我父亲教得好吗?殿下还有什么疑惑的呢!殿下质疑江太傅的能力,是不是因为他最近给你讲课时,你觉得不满意啊!” 她知道她如果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并且没有让他满意,就一定会在他心里埋着一根刺。 她的坦荡使谢觞抱着她笑得开怀,“江太傅讲得当然好,他的为君论讲得头头是道,孤可不敢质疑。孤若答不上来的试题,即使孤是他女婿,他照样打手掌。” “他敢打太子殿下的手掌?”江凤华焦急道,“他打得可疼了,从来不手下留情,对殿下也是这样吗?是不是装装样子,殿下给我说说他为什么打你,下次臣妾帮你讨个公道,很多时候我爹说不过我。” 谢觞道,“第一天布置了作业,然后第二天上课,没答上来,真被打了手掌,我想着你说过你们从小被他打手掌长大,我也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所以才故意答不上来,还对江太傅说是因为偷懒了。 谁料,江太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又开始说教,答不上来没关系,但是懒惰就是不行,又举例说勤政和惰政的好处及危害……” 夫妻俩就这么在床上聊着天,不知不觉睡意袭来,他们都睡着了,这一觉他们都睡得很沉。 谢觞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放松过,和她在一起总是觉得安详舒服,他睡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江凤华睡得很沉,他盯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呼吸匀称,他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头,连有身孕了都这么好看的女子,恐怕只有江凤华了。 想到初次见她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如诗如画的眉眼,倾国倾城的容貌,美得让人心醉神迷,当时他想到了一眼万年。 谢觞突然抚上她的肚子,这时里面的小生命好像又在和他互动,不知道是将脚掌还是手掌递到他的掌心里。 他想要捏住,掌心却还是空空如也,明明如此的近,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他看不见碰不到,他很期待和他们见面的那一天。 他想,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好父亲,像江太傅一样给人力量和温暖的好父亲。 第236章 考生指认江太傅卖试题 第二天上早朝时,潘太傅也火急火燎地到了金銮殿,他办事效率也快,同时带来了王青的口供。 潘太傅恭敬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太傅请起,您老人家怎么进宫了,曹德快给潘太傅赐坐。”皇上沉声道。 “谢皇上,老臣进宫是向陛下禀明关于今年科举考试发生的一些事情。”潘太傅年纪虽大了,人却还很硬朗,曹总管搬来软椅他也没倚老卖老真的坐下,徐徐将昨天贡院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他们也是半刻都不敢耽搁,昨日就将五城兵马司抓的人拿来审问,其中就有人直接指出考生王青作弊,直到潘太傅亲自查到王青家里,没想到他还没严审,王青就主动承认是提前知道考题作弊。 也由不得王青不承认,如果他真的是草包一个,潘太傅考考他,就知道他说没说谎话,他认错态度良好,对于一个考生来说只是罚他三年不准参考给他一个教训,可是王青供出卖试题者,其罪就大了。 皇上听了潘太傅讲的这些,又道,“想必太傅已经查明真相,知道是谁卖了试题给他。” “查是查出来了,但是老臣又怕自己查错,冤枉了人。”潘太傅摇头,脸色也有些尴尬,“考生在老臣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是老臣失责,老臣认罪。” “此事太傅不必自责,朕不怪你,太傅为朕挑选有学之士朕感激不尽,既然查明真相,太傅就按国法处置。”潘太傅是皇上的帝师,一生为皇上效力,也算是鞠躬尽瘁。 潘太傅直言:“此事牵涉到太子太傅江怀,老臣不敢妄自下决断。” “是江太傅泄露的试题?”皇上微眯着眼睛,眸子里闪过异样。 潘太傅又徐徐道来,“以江太傅的人品来说,老臣不相信他能做出买卖试题受贿的事,可考生王青一口承认是从江太傅那里买的试题。臣已经带来了王青的供词,他已经承认作弊,并且主动交代花了大量金银给江太傅买了试题,他们交易的过程也都写在供词里,请皇上和太子过目。” 谢觞主动接过证词仔细阅读,证词很详细,甚至写了江怀的试题从何而来,几乎没有破绽,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只要在江府找到这些银子,就算证实了江怀的确卖过试题,就能给他定罪。 官员贪污,一旦证实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皇上道,“太子。” 谢觞连忙将证词递到皇上手中,“父皇请过目。”他朝列队中的江锦炎投去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看太子沉重的神色,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道:“昨天贡院门口发生踩踏事件,起因是有考生作弊被发现了,这事我们都知道了,但是怎么会和江太傅有关。” “是啊,江太傅又不是考官,他如何买卖试题?” “会不会弄错了?” “潘太傅一定是查清楚了才敢到朝堂上来说。” “江家最近风头正盛,或许有人栽赃陷害。”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栽赃陷害,说不定江怀就是仗着是太子妃的父亲才敢做这事,从江家大公子升迁这么快就可以知道,太子妃没少在太子耳边为自家人努力啊!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靠江大公子一个小小的书生恐怕一辈子都爬不到这样高的位置上。” “哎,谁让人家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攀附上太子了呢,我们家里没有女儿,这辈子都别指望会有如此机遇。” “他从一个书生突然到了户部任职,虽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职位,可是他靠关系却抢了不少人的饭碗,这个职位还是太子还是恒王的时候给他弄来的。” “后来他还被皇上任命户部侍郎,也是太子要来的,去打了一仗最后竟一跃被封侯爵,他还不是靠他妹妹的裙带关系才走到这样的位置。” “真的要靠他自己的真才实学入朝为官,恐怕比登天还难。” 曾经的惊才艳艳的第一公子一夜之间成了别人口中的关系户,软饭男,别提多难听了。 这次他考了第二名,大家也对他刮目相看,只等前三甲进入殿试,指不定他会做状元,可是作弊案子一闹出来,听说还是江太傅泄题,大家不问缘由,不等案情进展,人云亦云说江锦炎的第二名又成了笑话。 江锦炎也在朝堂上,这些人还敢“小声”议论,分明就是故意落井下石。 其实父亲已经尽量低调还是遭到人嫉妒,总有看他不顺眼的想要拉他落马。 一时间,江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其实这些传言不是从今天才起的,而是早就有传言说江锦炎不是靠自己,他没有去为自己狡辩,而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等来了指证父亲的证词,此时他心里就算再气也必须得忍,越动怒越会被敌人钻空子。 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就看对方出什么招数来打压江家,没想到还真把矛头指向了不争不抢的江太傅,对方应该也只找到王青这个突破口才向江太傅下手的吧。 其实今天一大清早江凤华就和谢觞进宫了,并在皇上上朝之前见了皇上一面。 江凤华要捉鬼,关键是皇上要相信她并配合她捉鬼,如果皇上知道那个鬼是姓苏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相信。 皇上给了她一个为江怀洗清冤情的机会。 对方能想到江怀的试题是从皇上这儿偷出去的,江凤华同样也能想到源头出自皇宫,因为那段时间江怀进宫的次数太多了,江凤华又一直住在宫里,的确有嫌疑。 她向皇上保证不是她父亲所为,拿太子妃之位保证。 可能是从考官手上得的,可能也是进入过皇宫从皇上这儿得到的,那段时间苏炫也不在盛京,又完美避过,这就说明他在皇宫里的耳目已经深入内部。 就算苏炫自以为布控完美,江凤华还是直观地认为就是苏炫在背后搞鬼。 江凤华利用的就是皇上的疑心病,比起泄题,皇帝身边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才更让皇帝生气。 所以江凤华把这一事件做了假设告诉了皇上,她没说是苏炫,只说是有人,皇上自然也想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皇帝自身的性命遭到威胁,他就会配合江凤华。 她知道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会在乎自身的利益,某些人敢动皇帝的利益,敢钻这种空子,皇上不发飙吗? 同样如果证实确实是江怀所为,皇帝表明江家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第237章 江太傅也是个硬骨头 皇上翻看证词,看完后,他几乎震怒,冷声道,“御林军听令,立刻搜查江府查出脏银,捉拿江怀归案,朕要亲自审他。” 证词中还提到江怀是从皇上的御书房直接偷看了考试题目,因为王青不敢确定试题真假,所以江怀才说是亲眼在皇上那里看到的,王青这才放心,在宫外就背熟了文章,然后进入考场直接默写出来,这才没被人抓住作弊。 潘太傅审问王青的证词是机密,事关重大,没有人会提前知道这些,江凤华靠逻辑分析出潘太傅的证词。 皇帝暗忖着:那段时间朕的确常常宣江怀入宫聊天解闷,下棋,甚至探讨学问,如果江怀没偷,说明的确有另外的人在朕的御书房看到了试题,还真让江凤华给猜对了证词的大致内容。 此女不简单啊!心思缜密,逻辑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 江凤华也不怕皇上和谢觞知道她聪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傻白甜。 不管是江怀还是别人偷了试题,皇宫中有别人的探子和眼线,他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他若查出此人,必将他碎尸万段。 “父皇,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用不着御林军出面吧,请江太傅来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再做定夺也不迟。”太子道。 “难道朕还要给他时间销毁赃款吗?”皇上怒气森森,“朕知道太子和太子妃鹣鲽情深,江家是太子妃娘家,太子只要记住这件事与太子妃没多大关系。”意思是让他不要为江家人说话,江凤华嫁出江家了,就不是江家人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时辰江太傅应该已经进宫授课了,儿臣亲自去请他来。”谢觞道。 皇上冷睨他一眼,“曹德,去太华殿把人带过来,商鸿带人去江府搜查罪证。” 在大家看来,太子妃吹枕头风的功夫太厉害了,人证物证都有了,太子还在替江家说话。 如果证实江太傅确实是泄题人,就证实江锦炎的第二名也不是真实的,到时他的官位也保不住了,江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太子也该广纳侧妃了,大家早就有这份心思,可是太子妃像是不懂事,对给太子纳侧妃的事也不上心,想要被太子独宠。 此时大家都在期待太子妃倒台,好让新人上位,江凤华要守好的自己的太子妃挺不容易的。 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墙倒众人推,然后他们再成为切墙者,大家都想分摊一杯羹。 皇上和谢觞要联手清除党羽就要演好这场戏,只有江怀不知道实情。 - 很快,江太傅被带到了金銮殿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曹德更不敢多嘴说皇上找他什么事,只负责把人带到。 刚才曹总管到太华殿时他也刚到太华殿外,他手中的书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曹总管就说:“皇上请江太傅去一趟。” 他答,“容我先把书本放下。” 曹总管催促他:“不用放了,江太傅快点走。” 甚至曹德也是好心提醒,说了一句:“皇上发怒了,江大人走快一点,书本就抱着吧,去晚了皇上生气。” 然后江怀礼貌回了一句,“曹总管请。” 瞬间给曹德整无语了,他就不问问皇上为何生气,他是怎么生出太子妃和武安侯这么聪明的儿女的。 只听曹总管扯着尖细的声音在殿外禀告道,“回禀皇上,江太傅带到。” “让他进来。”皇帝怒喝一声。 此时,只见江怀一袭官服加身徐徐走来,手中依然抱着一摞书本恭恭敬敬向高位上的皇帝跪拜了下去,“微臣参见皇上。” 一想到皇上正在生气,他也拱着身子不敢抬头,皇上瞧见他那个唯唯诺诺的怂样,心想,他敢在御书房窃取试题出去卖贪污受贿吗? 江怀见皇上迟迟不让他起来,也只恭敬跪着。 “江怀,你可知朕传你来是为何事?”皇上先开口。 “回禀皇上,微臣不知。”江怀老实道。 皇上拿了卷宗砸在江怀的身上,“看看吧,这是你教出的好学生王青的证词。” 江怀不明所以,“臣不认识王青,他也不是臣的学生。” “你还敢狡辩,先看看证词再想想怎么狡辩,窃取试题买卖,你挺有本事的。” 江怀这才一目十行看完,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中的书本也散落了一地,“微臣不认识王青,也没有进宫盗窃试题给他,臣冤枉。” “冤不冤枉,不是你一张嘴皮子说了算,人证物证都有,你抵赖也保不住你的这颗脑袋。” 江怀胆子小,却也是个硬骨头,“臣没做过的事,皇上杀了臣,臣也不会认。” 这时江锦炎也跪到了江怀身边,“臣的父亲只是想要好好教书,他不可能会盗取试题出去卖,还请皇上明查。” “江锦炎,朕还没有审到你,你以为你能逃脱,你父亲能把试题卖给他的学生,就能给你这个亲生儿子,这次科举,你是不是考了第二名,其中有没有水分等朕查清楚你父亲再定夺你有没有罪。”皇上道。 “是,臣是考了第二,可是都是臣凭自己的能力考取的。”江锦炎道:“请皇上明查。” “潘太傅,把今科上榜的名单呈给朕看看。” 潘太傅也早有准备,连忙递上奏折,“这批学子都较为优秀,其实在国子监读书的好多学子都榜上有名,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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