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能的。” 张安誉笑着道,“这就更不可能了,伙计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为这一点点丝线去杀了李尚书家的儿媳妇栽赃老板,再说他们可是清白的良民,有父母兄弟,一查就能查到家里,他们就不怕连累家里人吗?现在伙计都还没有找到,下官猜测,他们可能已经遇害了,有人栽赃了金骥,弄走了他的伙计。” “这些只是张大人的推断吧!” 张安誉拿出证人证词,“启禀皇上,臣已经请了李橙和李夫人进宫,他们是舒雪的夫君和婆母,也已经录了口供和证词,大家也不用怀疑证词是假的,上面有下官和齐王殿下,还有刑部唐尚书的签名,案子是我们一起审问的,若敢弄虚作假,下官的人头不保。”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敢再怀疑了,只听皇上沉声道:“宣李橙和李夫人进殿见驾吧!” 李橙和李夫人被带上金銮殿时,他脸上和眉峰里满是怒意,因为昨天到现在他和他娘都在京兆府里接受询问调查。 偏偏齐王也在当场,他们也不敢闹要走,一直到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被“请”进宫了。 若是平时,李橙和李夫人高低会为舒雪哭诉一番她死得好惨,要凶手偿命等等,但是现在他们半丝力气都没有,只想打瞌睡。 李尚书是回府之后才知道李府发生的事情,他眼中隐隐有些担忧,当时和舒家结亲也是他夫人一力促成的。 李尚书是不管这些小事的,替儿子娶媳妇本来就是家里的女人的事情。 只见两人缓缓跪下,无精打采地朝皇帝行礼:“臣妇,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觞道:“你们站起来回话。”看在李尚书的面子上,他并没有为难他们。 两人又谢了恩。 谢觞道,“当着朕和诸位大臣的面,张大人想问什么?” 张安誉是主审官,到皇上面前显摆和演论的事情自然也落到他的身上。 他道:“下官想问李公子和李夫人,昨天在京兆府衙门询问的笔录,本官可有欺瞒威逼你们啊!本官是否按照大周律令按照流程在询问。” 两人皆是一愣,李夫人都想要发火了,什么狗屁流程让她一夜都没有回家,所有的事情反反复复问。 当着皇帝的面,她怎么敢朝京兆府尹发火,于是,李夫人只得道:“是啊!”反正问的也是一些舒雪失踪前后她都在什么地方,在哪里等等无关紧要的事。 李橙见母样都这样说了,他更没有勇气说别的,他道:“张府尹的确是按流程审问的。” “这么说你们也是认可本官的审问过程的。”张安誉真正想要问的是李橙,毕竟他才是案件发生的第一目击人。 他拿出笔录,“这些就是下官问李公子和李夫人的笔录,请皇上过目。” 谢觞已经看过了,他也佯装成没有看的样子,一边看,一边问,“李少夫人死前一直和李橙在一起,你夫人突然失踪了你也不知道,张府尹问的问题,你统统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夫人是如何进入金骥的房间,然后是如何被他杀害了。” “是。”李橙道:“臣只是带夫人去散心,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雪儿死得实在太惨了,求皇上为臣做主。” 张安誉突然朝李尚书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礼,“下官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李尚书,总算在金銮殿上看见李尚书了。” 李尚书很警惕,他道:“不知张府尹找本官何事?” 张安誉微微一笑,“案件发生之前,李尚书在府中可有看见舒雪和李公子一起出门离开。” 李尚书想了想又道:“本官一直在衙门里办公,并不知道李橙和他媳妇何时出门的。” 张安誉什么也没说,有李尚书这句话就够了。 李橙没想到他的这些证词恰恰是张安誉和齐王为他挖的陷阱,他的谎话编撰得越精准,越能说明他在说谎。 第736章 朝堂判案 李夫人忍不住回了句嘴,“张大人何必问这些有的没的,你的这些话从昨天问到今天,反反复复地问你们是想要为雪儿讨回公道的态度吗?杀人凶手就在你们京兆府衙门关着,你们不去严加拷问,却来问受害者家属,你们是安的什么心,外界传言都说张大人与江家走得近。” 没等皇帝发火,李夫人突然朝皇帝的方向拜了拜,“臣妇不认识几个字,没读过书,也只是一介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请皇上恕罪。 臣妇就是想不通,明明杀害雪儿的凶手已经捉住了,官府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们受害者,臣妇的夫君一心扑在公务上,从不敢懈怠片刻。” 她的意思是说杀人凶手是皇后的亲戚,可是她家夫君也是皇上的臣子,一心为国为民,最后却敌不过皇后娘娘在皇上耳边吹的枕头风,皇上不秉公处置了凶手,真的会寒了官员的心啊! 谢觞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现在外面只怕都传遍了,皇后的姐夫杀了人,皇上会不会包庇,如果办理案件的官员不把这件案子办得滴水不漏,皇帝和皇后如何服众。 这个案子明着是针对江家,实际上是要毁他谢觞的名声啊! 如果真的是四王爷设计的,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谢觞收敛了心神,眼神冰冷,气势威严,冷冷地盯着李夫人,沉声道:“李夫人身为兵部尚书之妻,既然不通文墨,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此话一出,真的有官员盯着李尚书的方向嘲笑,李尚书只觉得脸都被她丢尽了,他冷瞪了夫人几眼,平时蛮横就算了,竟敢到朝堂上给皇帝上眼药。 李尚书气得要死,也不敢开口说话,只微垂着头。 谢觞冷冷的勾着唇角,“诸位爱卿,你们哪家的夫人是不通文墨的,都写道折子送到礼部,朕给你们统一办学,免得被别的国家嘲笑咱们大周朝的朝堂上都是一群蠢臣。” 此时此刻,谁敢站出来说自己家夫人不会读书认字,即使真的不会,今天回家去,他们亲自教也得把自家夫人教得像才女。 李夫人也不傻,知道皇上在骂她家夫君蠢,她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不敢再说自己不识字了,再看自家夫君气得脸都青了,她在想,糟糕了,又给夫君丢脸了。 谢觞见朝堂上变得静悄悄的,又道:“李尚书,你家夫人既然不认识字,就带回去多认些字,多学些道理再让她开口说话,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的道理,相信李夫人几十岁的人了会比孩子学得更好。” 李尚书硬着头皮出列,朝皇上拱了拱手,“臣遵旨。” 谢觞又道:“言归正传吧,张府尹刚才说有人栽赃陷害金骥杀人,你可调查清楚了?可有证据证明金骥是冤枉的。” 张安誉直接道:“回禀皇上,除了仵作的尸检结果证实李少夫人的死亡时间与案发时的时间不一致之外,臣还有人证明李橙刚才的证词说谎了。” 张安誉话刚说完,李橙也不淡定了,“我怎么说谎了,张大人,你查案就查案,我也是配合你查案的吧!我……我说什么谎了。” 朝堂上的人也觉得奇怪,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刚才李夫人闹被皇上一通奚落,现在又换李公子闹,这李尚书是造了什么孽啊,夫人不通文墨,儿子说谎做伪证。” “明明是他亲自捉住的凶手,他为什么要说谎,难道李少夫人的死另有蹊跷。” “如果不是金骥杀的,会是谁杀的,如果李橙真的说谎,人是不是他杀的。” 此话一出,李尚书也不淡定了,“请皇上明查,就算犬子再不成器,他也不会杀自己的妻子啊!” 李橙也傻眼了,连忙道:“我没有杀舒雪,不是我。”他慌得要死,却又不敢说出真相,只得憋着不再多说什么。 谢觞也看出了他的慌张,张安誉还没有喊出人证,李橙就开始慌了,看来他真的知道不少啊。 张安誉办案还真有一套。 谢觞沉声道:“案子还没有查明,都吵什么。” 朝堂瞬间又安静了,就连等候在金銮殿外面,官位不高的官员今天都没有打瞌睡,全都在竖起耳朵听,这件案子闹到现在已经轰动了全城了,不查个水落石出,肯定不好交代的。 奇怪的是舒朗今天出奇的安静,他不吵不闹,不说舒家女儿的委屈。 很快,张安誉又将在李府询问下人的口供交到皇上面前,解释道:“臣有证人证明李少夫人从元宵节陪着李夫人进宫参加宴会再到出宫,再到发现她尸体,她都没有再回李家,李橙和李夫人在元宵宴会后是回了家的,并且李橙当晚喝醉了,李少夫人当晚没回李家,请问李公子和李夫人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管家早就传了消息给李橙,说齐王在李府询问了下人一些问题。 李橙道:“元宵夜当晚,我的确喝醉了,之后是怎么回的家,我也不记得了,雪儿当时没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她回娘家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说过了吗?” 张安誉淡淡笑,“没什么问题,本官只是例行询问,本官虽然听李公子亲口说了,唐尚书和齐王殿下,还有京兆府里的所有人都听李公子这样说了,但是大臣们不清楚啊,所以本官再复诉一遍。” 李橙气得要死,“你故意的吧!” 张安誉又变得正经起来,满脸严肃,“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李公子是什么时辰和李少夫人出城散心的,本官记得询问的笔录上有记录,李公子说和李少夫人是元宵节过后第二天午时过后出城散心的,你在舒家门口接走她的,是这样的吧!” 李橙冷声道,“张大人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李公子只需要回答本官是不是这样的,其他话没必要多说。”张安誉沉声道。 谢觞坐在龙椅上,表情严肃,并没有插嘴或者有任何示意性的动作,静静看着大殿中的所有人。 只见李橙道:“是。” “也就是说,从元宵节第二天午时过后,李公子和李少夫人都一直在一起。”张安誉声音冷沉,步步紧逼。 第737章 三位主要办案人的意见不统一 李橙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去接了雪儿,我们就直接出城了,我们是准备去看日出的,没想到她会在福来客栈被人害了。 张大人还想要问什么,问我当天晚上去了哪里,我告诉过你们了,我当天晚上我和我的护卫们一起喝酒,我们都喝醉了,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当时就发现雪儿不在房间里,我就带着人到处找,这才在最后一间房里看见她和金骥在一起,并且雪儿已经没有呼吸了,当时她全身都裸露着,就是遭到了侵犯,并且她的胸还被凶手割坏了,当时的惨状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很害怕。”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不淡定了,李橙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胸也被人割了,这不是变态吗?这得有多残忍啊!凶手真是丧心病狂啊! 李橙听见大家议论,心里也是一阵寒冷,他也没有看见过这么惨的死法。 张安誉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从时间点上算,李公子说的这些,全都是你编撰的谎言,其实在此之前,李少夫人就已经死了。” “皇上,这是仵作的验尸的结论,确定尸体有搬运过撞击的痕迹,并且她的死亡时间也提前一天,可是李橙却说前一天他和李少夫人在一起,臣怀疑凶手很可能就是李橙,他杀了人栽赃给金骥。” “我没有杀人,这些都是张大人的臆想。” “难道验尸结果也是臆想吗?李少夫人死亡的时间根本和你说的时间对接不上,李公子怎么解释。” 李橙愣住了,“我和舒雪是一起出的城,我的护卫和舒家人可以作证,舒雪的丫鬟也可以作证,你倒是把证人喊出来对质啊!” 李橙一直这样狡辩,要么人是他杀的,他编造了这些谎言嫁祸金骥,要么他愿意给人背锅。 唐尚书突然开口了,“张大人,仅凭仵作说尸体比发现时早死了一天就来判断李公子说谎,会不会太不严谨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还是不能靠仵作一张嘴啊!” “尚书大人也不相信仵作的验尸结果。”齐王突然开口。 唐尚书眉头皱起,“当然相信,但也有不敢相信的,毕竟人都死了,她也不能开口说什么时间死的,全凭仵作一张嘴。”意思是说仵作如果被收卖也是有可能的,堂堂刑部尚书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番话来简直让人失望啊! 仵作在办案过程中起的作用有时候比官员更大啊!他们有自己的方法判断出对与错,真与伪,可是唐尚书一开口就不相信仵作。 刑部平时办案也是怕仵作被谁收卖吗?真是无知啊! 唐尚书原本是代职,后来之所以能转正成为刑部尚书多亏了他女儿肚子争气,又有太后娘娘撑腰,算是裙带关系坐稳了刑部尚书的位置。 现在大家都要审视了他能不能办好刑部的案子。 张安誉道:“那就把仵作请进来亲自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很快仵作也被请进了金銮殿。 来人干了一辈子的仵作,可以说是很厉害了,经他手的尸体几乎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他甚至在先帝爷担任京兆府尹期间就开始学着做仵作了。 此人一进殿,老一些的大臣几乎都认识,“龚老,是你验的尸体?” “草民参见皇上。”龚老先是在皇帝面前行礼,他其实是不用跪的,因为曾经得过先帝的恩准。 谢觞没见过他,但是听说过他的名声,龚明,他是一名能让死人开口替自己申冤的仵作,还被父皇嘉奖夸赞,如果是他验尸,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准确性。 谢觞道:“龚大师请起吧!” 龚明朝皇上作揖,半点不含糊站直了身体。 李橙自然是不认识他的,唐尚书也不认识,并且也不是他给舒雪验得尸。 唐尚书道:“在京兆府衙门并不是龚大师验尸。” 龚明道:“的确不是我,但他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如果他出错了,毁的就是老夫一辈子的名声。” “死一天和两天的尸体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人在死后整个身体会迅速发生变化,所以很好分辨。”龚明又道:“也有可能是天气原因,或者是外界干扰阻止了尸体的迅速变化,但是不管对方使用何种手段,都改变不了尸体早已经死了的事实……” 众人听了龚明的分析也都明白了,活人可以伪造和说谎,但是死人不会,验尸报告更骗不了人。 谢觞听后,冷声道:“李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杀了人却栽赃给金骥,手段如此残忍,天理不容。” 李橙跪在地上,“不是我杀了舒雪,她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李夫人也喊冤:“不是橙儿杀了她,夫君,你快求求皇上,舒雪是怎么死的,橙儿也不知道。” 李尚书一句不说,眼中满是忧愁,他是臣子,只能恭恭敬敬站在朝堂上,求有何用,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或者儿子为什么要陷害江家人,他早就提醒过李橙,让他离江家远一点,让他不要得罪江皇后,他就是不听。 谢齐道:“启禀皇上,李家还有一个疑点,李少夫人的灵堂被丫鬟“不小心”点燃,尸体差点被烧,臣以为这一点就很可疑,像是有人故意要毁坏尸体,阻止张大人查案。” 谢觞道:“齐王为何这样说,或许是李橙要阻止官府查案想要烧毁尸体。” 谢齐道:“有这种可能,但是人如果是李橙杀的,他把尸体从福来客栈运回李家,再到第二天张大人带着人去李家搬运尸体,这段时间内,他完全有充足的时间提前将尸体以故意起火为由毁尸灭迹,但是他并没有,而是等张大人赶到之前灵堂突然起火。” “守灵的两位丫鬟已经当场承认是她们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点燃白帆,可是这两位丫鬟在昨天晚上突然中毒身亡了。”谢齐又道:“关键是皇上任命张大人查案,并且让任何人不得阻拦仵作查验尸体,这个消息皇上也只在朝堂上宣布,张大人从皇宫去到李家的路上,也有充足的时间给人布置这一切,他赶到之前就起火了,这些臣以为都不是巧合,像是有人赶在张大人之前毁尸灭迹。” 李橙和李夫人都没有想到齐王会说出这番话,齐王的话直接推翻了张安誉的指探。 此时,大家都不懂了,张府尹和齐王,唐尚书一起查案,三个人的意见似乎都不统一啊! 第738章 还金骥清白 大家仿佛各有各的想法。 原本是一件简单的奸杀虐待致死案现在却变得复杂了。 那么大的灵堂,还是在白天,怎么就起那么大的火,丫鬟守在灵堂旁边“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最后丫鬟却突然中毒死了,是谁的手能伸到京兆府衙门里毒杀丫鬟? 张府尹把凶手指向死者的夫君李橙也不是不可能,李橙可是有过前科的人。 大家纷纷猜测是李橙他用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段杀害自己的妻子,还编撰了这么一大段谎言企图嫁祸金骥,他最可疑。 然而,齐王的话又推翻了这一结论,有人感叹:“此案真是疑点重重啊!李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被毒死了,凶手一定是心虚了,害怕丫鬟说出真相,丫鬟一定知道真相。” 又有人道:“这么说来金骥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如果真的是金骥在福来客栈杀人,手段这么残忍,客栈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声音传出来,他一定是冤枉的啊!” “张大人不是说了吗?死者被割了胸,真是这样,得多疼啊,凶手真是狠啊!现场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张安誉指着说这句话的大臣道:“这位大人说得没错,但是下官勘察了现场,整间凶案现场并没有大量的血迹,这根本不附和第一凶杀现场的条件,再一次证明了李少夫人并不是在福来客栈被杀的,而是早就死了被人移尸到福来客栈。” 刚才说话的大人道:“这么说来金骥真的是被陷害的。” 以前大家不知道金骥是谁,案子被舒侍郎一阵宣扬,大家都知道金骥是皇后娘娘的二姐夫,如果金骥翻案,大家的态度肯定是翻转过来了,都帮着说好话了。 “可是不是金骥杀的,也不是李公子杀的,人是谁杀的呢。” “没说不是李橙杀的吧!案件还在层层抽丝剥茧盘查啊!” “李橙刚才可是承认了和舒雪一起出城看散心看日出,他为什么要说谎?如果他说谎,人就只能是他杀的了,否则他为什么要说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金骥?” “可能是因为刚好金骥在福来客栈吧!” “也不对啊,如果是李橙杀了人,他不想办法悄悄处理了,还运尸体到城外陷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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