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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古一帝乾隆爷,没第二个人敢这么显摆! 这是一幅宫藏字画! 将主轴再推一点,又是一枚钤印,落花满地皆文章长方印,同样是乾隆的收藏印! 紧接着又是第三方钤印“十全老人”! 卢灿的头已经有些晕了! 乾隆此人自诩文采风流,有些名副其实不假,可是,他的眼界搞得很啊!怎么会在这幅作品上连着钤了三幅印? 这究竟是幅什么样的神作?让他如此恋恋不舍? 再往前推,又见附文,卢灿侧过身,躲着那边的三人,忍不住咧咧嘴! 这篇附文的作者很熟,“东沙居士”! 东沙居士是啊?明代明著名书画收藏家、藏书家华夏是也! 本名华夏,字中甫,号补庵,别号东沙子、东沙居士。师傅为王守仁,中年后结识文徵明、祝允明等书画家,对书画有极浓厚兴趣,并转向于收藏和鉴别,凡经他鉴别收藏的东西,多为精品真迹,有“江东巨眼”之称。 华夏为人严谨,对藏品珍爱有加,一般不会在书画作品上加附文,下面是他的钤印“真赏斋印” 卢灿辨析这篇附文心脏狂跳! “子云飞白……”这几个字,太招人爱了! 这是南梁史学家、文学家萧子云的“飞白书”! 难怪乾隆要连钤三印!难怪东沙居士也要添加附文并钤印! 卢灿猛然又从惊喜中变得极度忐忑——后面一定一定不能损毁的太严重!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灵,他此刻已经从上帝到真主,从观世音菩萨到土地公公,都会念上几遍。 再往前推,又是一片附文! 这篇附文,本身就价值连城! 李常李公择!王安石的至交好友,宋代书法家,藏书家! “取其发丝的笔迹谓之白,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子云飞白,梁武崇之……” 这段附文再度印证这件藏品的珍贵! 子云飞白! 飞白是书法中的一种特殊笔法,相传是东汉书法家蔡邕,受了修鸿都门的工匠用帚子蘸白粉刷字的启发而创造的。 东汉灵帝时修饰鸿都门,匠人用刷白粉的帚写字,蔡邕见后,归作飞白书。 它的笔画有的部分呈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 南梁萧子云的“飞白”书法,是继蔡邕、钟繇、二王之后的又一大家! 卢灿呼了口气,又将主轴慢慢卷起。 不看了,他担心自己受不了刺激,尽管两世的阅历,他依旧不敢保证,当这幅作品或者完好,或者损毁严重,自己不会失态! 这给三人既定的计划带来变数! 第447章 黄庭道经 芬科基家族的东方藏品,品质很不错。 一共有九幅明清名家字画,还有两幅破损的高古画,除了子云飞白,另一幅是北宋拓本的《玄秘塔碑》,系唐代柳公权的大楷碑帖拓,同样是一件珍贵的文物。 此外还有三十八本明清刊印的书籍,这其中,竟然还有一套六本京师监本印制的《几何原本》,让卢灿惊喜莫名。 说起来,这本书和意大利同样关系密切。 《几何原本》是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的一部不朽之作,集整个古希腊数学成果和精神于一书。既是数学巨著,也是哲学巨著,并且第一次完成了人类对空间的认识。 汉语的最早译本,就是由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和明代科学家徐光启于1607年合作完成的,但他们只译出了前6卷。正是这个残本奠定了中国现代数学的基本术语,诸如三角形、角、直角等等。东瀛、印度等东方国家皆使用中国译法,沿用至今。 后世的梁启超评价,“徐利合译之《几何原本》,字字精金美玉,为千古不朽之作”。 这绝不是过誉之言。实际上,与一般人的想象相反,徐光启、利玛窦的《几何原本》译本不但是阿拉伯世界以外的第一个东方译本,而且与西方许多国家的初译本来比较,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质量上也都毫不逊色。例如,俄罗斯、瑞典、丹麦、波兰等文字译本的出现分别晚至1739,1744,1745和1817年。 可惜的是,这部《几何原本》的翻译工作,只进行到一半,也就是前面六卷的平面几何。至于卷七至卷十的数论,卷十一至卷十五的立体几何,都没有涉及。 为何中断,已经成为谜团。 有人认为利玛窦译完六卷后认为已达到了用数学来笼络人心帮助传教的目的,因此没有再答应徐光启的要求,《利玛窦中国札记》里就说,“利玛窦神父认为就适合他们的目的而言,有这六卷就已经足够了”。 也有人认为其实利玛窦自己也没有完全掌握《几何原本》后九卷的内容,对于翻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还有人认为,可能与徐光启有关——徐老的父亲1607年病逝,回乡丁忧三年,等他再回京师时,利玛窦已经去世。 总之,是残缺的遗憾! 这套书的明代刊印本很少见,台北故宫存有两册,为卷一和卷四,卢灿没想到,竟然在威尼斯找到了全套! 威尼斯这座水城,就不适合馆藏中国字画。这四十多件,没有一件完好无缺,要么是霉斑,要么花点(纸张受潮起鼓泡),要么装裱或者画面软塌。 难怪安东尼这家伙拉住自己三人,想要处理这批物件?再不处理?五年内必定全毁! 许佳闻逮着这一点,拼命压价,又有阿尔达汗的帮衬,双英战胖子,最终,这四十七件藏品的价格,压倒六十万法郎。 其中还包含卢灿索要的四幅印度细密画及一幅越南陆景维的工笔画。 结束了吗?没有! 还有十一件明清瓷器,两枚印章,一枚为乾隆的玩赏印——白玉螭钮“落花满地皆文章”长方印,以及道光帝的田黄文印“虚心实行”。 乾隆的各种印章众多,有资料显示足有一千八百枚之巨,道光帝的印章相对较少见。其书法作品上,主要有“道光御笔之宝”“慎德堂”“虚心实行”“洛纸云烟”“政贵有恒”等,能得到这枚道光帝的阴文文印,卢灿也颇有些小惊喜——稀缺的总是珍贵的。 再度支付给对方拾万法郎后,卢灿一行人收获满满的离开芬科基古董店。 “不去其他几家店逛逛?那边还有好几家呢?”见卢灿安排丁一忠等人将物品送回游艇,看样子不打算再逛,许佳闻有些意犹未尽,尚自问道。 卢灿此刻还真的没什么心情去逛,一心想要回船上,看看那幅让他揪心不已的《子云飞白》,“那些字画需要修复呢,我们回去看看吧?” “你傻了?船上有修复字画的东西吗?”许佳闻用手指戳戳他的脑袋。 卢灿真的傻了,貌似还真没有,不仅船上没有,想要在威尼斯置办齐全修复药剂都很困难——油画的修复和中国字画修复完全不同! 这种受潮的字画,甚至都不能用蛋清救急——它更适合干裂损毁的字画修复。 “阿忠,你马上安排两位兄弟,乘坐最快的班机,把这些字画全部送回去!”卢灿回过神来,立即吩咐丁一忠。 挠头想了想,他又说道,“买点保鲜膜,把字画、书籍都给裹上!送回去,火速送给福伯和李大师,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其中有一幅字画需要急救!” 自然是萧子云的飞白字幅,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 “里面有什么很出奇的宝贝?”卢灿的焦急神色引起许胖子的怀疑,他立即问道。 刚才那幅烂字画,是安东尼做添头,白送的,当时许胖子也没在意。 “有一副南梁萧子云的作品,毁得很厉害,被水泡过,需急救!” “损毁得很严重?”一听南梁,许佳闻的嗓音都变得尖利几分,攀着卢灿的胳膊立即追问道。 “非常严重,安东尼扔到废纸篓中,被我捡回来的,就是那幅添头,我都没敢全部打开。” “草!都回去!”许胖子一拳头挥出,狠狠的砸在空气中——开拍卖行一年多,他自然清楚南梁的字画何等珍贵。 安排一名安保去联络逛街的四个女人,大家都没心思再逛,买上保鲜膜匆匆往回赶。 字画受潮的处理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隔着棉布,用温电熨斗一点点的熨平温干,对于已经浸染的部分,一件办法都没有啊! 这幅字被三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又是一篇绢帛附文题跋! “神化自若,变态不穷”,落款为张怀瓘。 惊喜啊!这幅附文题跋,本身就是镇馆之宝级! 这篇附文题跋的作者来头不小,唐代书法大家张怀瓘,善正、行、草。 “正、行可比虞世南、褚遂良,草欲独步于数百年间”,这句话肯定有夸张的成份,可他的书法成就及理论基础对后世带来深远影响。 著有《书议》、《书断》、《书估》、《画断》、《评书药石论》、《六体书论》、《论用笔十法》、《玉堂禁经》、《文字论》等,为书学理论重要著作。 让人遗憾的是,他年仅三十八岁便去世。 没想到竟然在这幅字上,竟然见到他的亲笔附文题跋!虽然只有八个字,可狂草的龙凤之姿,意欲跃出纸面。 一幅字,竟然有乾隆、华夏、李常、张怀瓘四人的附文题跋! 解释一句何为附文题跋:藏家收到一幅心爱的作品,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墨宝,可是,原字画已经很满,或者说不想破坏原来字画结构,于是便在单独的一张帛纸上题跋,与原画装裱在一起,这就是附文题跋。 后面究竟是何等的惊艳? 三人都屏住呼吸,随着画轴一点点展开。 该死的水渍痕迹!等一行字便浸染了,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作者的题跋与序。 这让三人的心哇凉哇凉的。 卢灿已经推测出,这卷字画放在临窗的架子上,估摸着有一次下雨,安东尼忘了关窗户,雨水打进来,所以卷轴的上半部分已经全部打湿浸染,而下半部分则要好得多。 如果是这样,卷轴的内部应该印象较小,而自己手中还有两寸多厚的卷轴——这幅字够长的,后面一定还有完好无损的部分。 心一横,卢灿的动作瞬间加快,主轴快速左侧滚动。 “老君闲居作七言,解说身形及诸神,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还好,草飞白的正文前四竖行,尚能看得清楚,狂喜啊! “呼!”这是卢灿的呼气声音! “嘶!”这是许佳闻的吃惊声 “这究竟是什么内容?”草字飞白,阿尔达汗一头雾水,看不懂急的。 “《黄庭经》!”许胖子咬着拳头,浑身发颤。 “这是萧子云的……《黄庭经》!”卢灿的语音发颤,手也在不停的抖动! 正想着继续往后打开,被许佳闻一把按住,“你去急救,我来慢慢展开,可千万千万别毁了!” “对对对!” 将主轴交给许佳闻,卢灿拿过准备好的白棉布,盖在四篇附文上,拿起温热的电熨斗,开始一点点将受潮的画面熨干。 许佳闻在前面展开,卢灿随在后面温熨,阿尔达汗将熨干的部分贴上保鲜膜。 一幅字,弄得三人满头大汗,实在是心神震荡的厉害。 这是萧子云的《黄庭上部经》,全文四百五十五字。 字幅终究毁了四成,完全看不清,可即便是剩下的这六成,依旧价值连城,无与伦比。萧子云的小篆飞白,真正有“有龙蛇战斗之象,云雾轻浓之势,风旋电激,掀举若神。” 让卢灿和许佳闻痴迷不已。 “《黄庭经》究竟是什么?很珍贵吗?”阿尔达汗对汉文的研究不深,憋了一肚子疑问,在忙完之后终于问道。 没文化真可怕!卢灿与许佳闻不约而同的摇头鄙视。 “道教修持内丹的重要经典之一,直接促成了中国道教上清派的产生。更别说这还是南梁萧子云的亲笔手迹!”许佳闻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重要不重要?” 《黄庭经》是历代书法先贤极为喜爱的习作本,西晋魏夫人是最早撰写此文,并将其刻录于黄庭观墙壁上。其文为《上清黄庭内景经》,被历代先贤传颂,可惜实物早已消亡。 其后是王羲之的《黄庭经》绢帛本,有传闻被酷爱飞白的唐太宗李世民带入墓中。 萧子云的《黄庭经》飞白本,在张怀瓘的《书断》中有过描述,但其后未见记载,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乾隆手中? 在此之后,还有张旭本、苏轼本《黄庭经》,俱已遗失。 今天能在威尼斯发现萧子云本《黄庭经》,真正是万幸! 阿尔达汗撇撇嘴,不就是一件书法作品吗?还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得瑟的?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戈巴维扬邀请我们去蕾丝博物馆,还去吗?” 看蕾丝?许胖子顿时来了精神,一跃而起,“去,怎么不去!现在就去!” 第448章 又见勒南 至今人类没有任何一件发明比它更优雅! 它,就是蕾丝! 公元五世纪,威尼斯建市以来,布拉诺岛上便有了居民。岛虽然不大,可男渔女织的日子,很平静安宁。 十四世纪初,有一对未婚的年轻人,姓名已经遗失。男人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一次隆重的婚礼,于是驾船出海,去远洋能收获更多,女孩子留守在岛上,准备新婚。 这位女孩子也想为这次婚礼留下能够完美的回忆,见到院子中挂满的渔网,便琢磨着,如果将丝线编织成更小更细密的花边,所做的婚纱是不是更漂亮? 心灵手巧的她,立即开始尝试…… 一周过去了,她的试验终于成功,准备动手制作,可是,未婚夫没有回来,她以为,他走得太远。 一个月过去,她的蕾丝终于有了初形,未婚夫依旧没有回来,她将所有的担心都织在这件婚纱上。 一年过去了,她那美丽而迷人的蕾丝婚纱终于完成,她穿着这件亲手编织的婚纱,日日站在码头眺望…… 戈巴维扬口中有关蕾丝的发明故事,让人心底堵得慌。 也许,欧洲艺术,本质上就是悲剧艺术吧。 好吧,那只是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卢灿伸手握握已经泪水涟涟的温碧璃。她们刚好逛街回来,听说参观蕾丝博物馆,欢喜雀跃的跟着过来。 让三人颇为惊讶的是,戈巴维扬竟然是布拉诺岛蕾丝博物馆的副馆长,而馆长先生则是一位七十岁的老太太。他是这家博物馆的直接负责人,而馆长太太只负责附近的一家蕾丝编织学校的教学。 蕾丝博物馆并不大,二层的红砖楼,上世纪威尼斯蕾丝编织学校改建的。 一层多为手工艺品,譬如蕾丝手袖,领环、内衣、手帕、围巾、方垫、盖巾、头巾、头饰、荷包边等等,主要对外展示蕾丝的各种图案及工艺。 二楼则是大件,也珍贵很多,譬如意大利末代王后玛丽亚何塞与翁贝托二世的婚纱、意大利皇后爱丽娜的蕾丝晚礼服,以及斐迪南四世与夫人新婚时长达十米的蕾丝裙边等。 最古老的一件则是法国皇后玛丽德美第奇的两套蕾丝内衣。玛丽德美第奇是亨利四世的妻子,路易十三的母亲,她是意大利名门望族美第奇家族的后人。据说这两套内衣是她在大婚时,布拉诺岛上居民为之所编织的护身祝福。 不过,这名王后似乎并不幸福。丈夫早逝,她开始摄政,与法兰西历史上有名的首席宰相黎塞留,产生剧烈冲突。她想要夺回大权,然而一切努力均被黎塞留挫败,玛丽几乎被儿子路易十三驱逐。1630年,玛丽再次企图推翻黎塞留,失败后被迫逃往贡比涅、布鲁塞尔等地,最后去了科隆,1642年,玛丽在贫困中去世。 两层小楼的博物馆,即便算上花边图案,所陈列的物品也不过三五百件,和虎园自然是没法比的。 一行人在戈巴维扬的带领下,一个小时就看完了。 温碧璃和叶美卿几人被一位女工带到隔壁编织学校继续参观,卢灿三人则被他引着,来到三层办公室。 三人相互对视,很明显,戈巴维扬有事。 戈巴维扬端来四杯香气扑鼻的咖啡,递到面前,这才搓搓手,开始说出自己的请求,“几位都是有才华的东方人,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帮我鉴定一幅油画?” 鉴定油画?威尼斯美术学院教授、芬科基古董店老板安东尼,他们的眼力都不会差,为什么要自己和许佳闻帮他鉴定? 有点古怪!卢灿和许佳闻狐疑的看了看对方,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戈巴维扬转动着咖啡杯,见两人没搭话,他笑笑,继续说道,“那是一幅残损很严重的油画,我接手这幅油画时,它正躺在一家二手货市场的摊位上。” “从画面的构图布局,以及色泽的运用,我感觉这幅画应该出自大师之手,于是,花费了二十法郎,买下它。”他摊摊手,讲述这幅画的来历。 “真是幸运!”许佳闻拍手赞了一句,随即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我得到这幅画也不过几天时间。” 捡漏嘛,总是让人羡慕兼好奇的。戈巴维扬的解释尽管不是很合理,卢灿还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扬扬手,“馆长先生,你可以把画作拿出来,我们只能说帮您看看,不能对结论负责。” 戈巴维扬大喜,躬身感谢,转身去另一个房间取画去了。 “他有蹊跷。”阿尔达汗也看出来戈巴维扬的言语,有些言不由衷。 三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舍近求远?威尼斯美术学院的油画修复及鉴定,在欧洲很有名气的。 卢灿挥挥手示意稍安勿躁,稍后就能见分晓。 不一会,戈巴维扬捧着一个方形板夹过来,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卢灿三人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小幅油画,宽度不到三十公分,长度在五十公分左右,画幅的正背两面,都被保鲜膜包上,四周用木夹夹住。画面残损的很厉害,中间油彩上两道裂纹,竖形排列,这可不是自然皲裂,怎么看都像人为的对折痕迹! 谁会把小幅油画对折? 连中国的水墨、工笔等平面画作,在保管时都尽量不要对折,更何况这种涂料的立体油画? 丧心病狂的做法啊! 更为让人心惊的是,这幅画的右下角,被一层深褐色的色泽掩盖,什么也看不清。 卢灿眉头皱了皱,怎么看都感觉,那是鲜血干透之后留下的印记! 他皱眉的另一个原因是,这幅画看着非常眼熟。尽管破损严重,还有褐色色块掩盖,可是,从残留的画面中,他还是发现快速辨别出这幅作品的作者。 他见过类似作品,大小完全一致,而且,他自己手中还有一幅。 是的,这幅画不出意外,应该是法国勒南兄弟的作品!自己在利摩日,偶然间在康丁家的台灯柱里面,发现两幅勒南兄弟的作品《割草归来》与《幸福家庭》的同题油画。 其中那幅《幸福家庭》,被自己用来和托马斯·易扬·让·帕努特,利摩日的一位瓷器店老板,置换了很多藏品。 而自己手中依旧保留这那幅《割草归来》题材作品。 抬头看了看戈巴维扬,卢灿嘴角微翘。 这位,八成也知道清洁派宝藏的秘密,他很怀疑这幅画是勒南兄弟的画作,可是,残破的太厉害,又不敢确定。想找其他人鉴定吧,可又担心别人知道他拥有这幅画。 自己几个东方人,在他看来,应该并不清楚清洁派宝藏这一秘密才是。 所以,呵呵……这位蕾丝馆主,也算是费尽心机。 上次回香江后,卢灿也找过相关资料,在宗教历史中,确实有关于清洁派、卡尔卡松、圣杯等零零星星的记载,但在他看来,与其寻找这些毫无头绪的宗教宝藏,还不如去找些自己知道线索的藏宝靠谱。 托马斯曾经说过,卡尔卡松清洁派藏宝,被勒南三兄弟掩藏在六福作品中。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威尼斯遇到了第三幅! 难不成这个宝藏,真的与自己有缘? 卢灿低头笑笑,将目光重新投到画面上。 许佳闻此刻正趴在这幅油画上,隔着保鲜膜,一点点审视这幅作品。 画幅最上方的天空,及整片的云彩,显得灰蒙蒙的,在绘制云彩时,勒南兄弟采用了堆积的方式,这,直接给这幅画的整体色调定性——压抑! 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田野中一片丰收景象。这原本是收获的季节,可是,画家在用色时,将黄色调得很深,变成橙色,这让人们对眼前的收获,怎么也喜悦不起来。 为何会有这种感受?图画中的六个人物给出最好的答案。 弯腰割草的女人,衣衫褴褛,男人一手撑着腰,另一手举着镰刀,似乎正在擦拭额头的汗水。最精彩的是,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哀愁与愤懑。 画面的远方是乡村公路,几辆马车停在路中间,有三位衣着华丽的人物,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他们的服饰色彩是本幅油画中的唯一的亮色块——正红、正白、正黄。 褐色的天空、灰色的农民、橙色的原野,与这些富贵者们鲜艳的服饰,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一眼就能感知,这些人是贵族、是地主、是剥削者、是吸血鬼! 在画面的右下方,虽然被褐色遮盖,可卢灿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个孩童的身影,似乎在丰收的原野中无拘无束的玩乐。 这是勒南兄弟在创作沉重的农村、农民题材时,留下的一线希望——他希望幼小的孩子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不再背负父辈们如山般的生活压力。 许佳闻没有见过勒南兄弟的画作——他们兄弟的画作,传世品本来就不多;至于卢灿手中的那幅,则被他放在收藏室,并没有安置在虎园,许佳闻同样没见过。 教科书中虽然有他们的作品,但是想要找到这幅严重残损的画作的对比线索,太难太难,否则戈巴维扬自己也就能确定了。 “两位,这究竟是谁的作品?鉴定出来了吗?” 见卢灿很快抬头,戈巴维扬连忙问道,语气有些急切。 卢灿忽然想试试他究竟对清洁派宝藏知道多少,摸着下巴,不紧不慢的反问道,“馆长先生,这幅残画,您出手吗?” 他对清洁派的藏宝没动力,并不意味着他没兴趣。 出手给托马斯的那幅勒南作品,现在他都有些后悔。 如果戈巴维扬真的只是单纯的捡漏,卢灿确实想要将这幅画收回去。至于托马斯手中的那幅,慢慢图谋便是。 呃?戈巴维扬愣了愣,旋即露出微笑,“这幅画我很喜欢,不打算出手。” 这人确实知道卡尔卡松宝藏的秘密,他究竟知道多少? 第449章 朗戈朗戈 离开威尼斯,绕过意大利半岛,航速并不快,在地中海沿岸城市停停歇歇,历经半个月的航行,终于抵达地中海的出口直布罗陀海峡。 远洋号游艇将在这里准备进入大西洋前的第一次补给,下一站将是两千多海里之外的佛得角,在那里会进行横渡之前的最后补给。抵达南美洲的第一站会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西班牙港,在那里准备进入巴拿马运河,一旦进入巴拿马运河,则进入太平洋的水域。沿着南美海岸线南行,抵达智利的港口城市瓦尔帕莱索。 全部航程为八千七百海里,远洋号抵达智利,还需要二十多天时间。 许佳闻登岸,带着叶美卿搭乘英联航空的航班返回香江,半个月的地中海游玩,公司累积了不少事务需要处理,另外维德拍卖的冬拍也耽误不得。 送走许胖子,远洋号游艇又迎来一波人。 潘云耕、丹拓、葛七三人已经从智利鲁滨逊克鲁索岛勘察情况完毕,专程赶到这边,与卢灿和阿尔达汗商议后续事宜。 “阿晓呢?”卢灿没看见陈晓,随口问道。 潘云耕嘿嘿一笑,“那小子,和一位智利美女打得火热,听说还是智利七八年的选美冠军。我安排他和阿海,带队留守在克鲁索岛。” “这小子……”卢灿笑着摇摇头,卫队成员现在都有钱的很,陈晓的奖励更丰厚,这小子头脑灵活,勾搭一位选美冠军,还真不意外。 “有收获?”阿尔达汗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急切的是有没有找到宝藏的信息。 离开丽娃游艇公司,按照他的意思,就直奔智利而去,哪需要在沿途歇歇停停的?可这事,他还真需要听卢灿安排,再加上许佳闻住在游艇上,这件事憋得他难受极了。 “有!”潘云耕点点头,葛七从提包中掏出一张海岛图,丹拓帮他打开。 这张海岛图,有些类似一把斜着放置的手枪,手柄的下方还有一颗子弹,那是海地山脉露出海面的另一座小岛。 潘云耕的手指,点点那个子弹岛,说道,“我们在这里有发现,当地人叫这座岛屿虾皮岛,无人居住,连游客都很少。不过有一些深海潜泳爱好者和凫泳者,偶尔会过来。” 这座小岛是克鲁索岛的附属岛屿,面积只有两平方公里,岛上有一座高一百多米的山峰,东侧与北侧是悬崖峭壁,只有西侧面向太平洋,有一片海滩。 潘云根手指的位置,是虾皮岛西南侧的一处海湾,正处于沙滩与岩壁的交界处。 “我们在这里向内挖掘了四五米,很快发现一个被沙粒掩埋的山洞……” “山洞?”阿尔达汗皱皱眉,有些疑惑,“这些年克鲁索岛寻宝的人数不计其数,怎么会发现不了一处山洞?” 在卢灿和他提到这处宝藏后,他也安排人四处找资料,很清楚这百年来,有关克鲁索岛宝藏的探寻者,络绎不绝。如果是海岛山洞,那很难不被发现。 卢灿挥挥手,打断他的疑问,“你听潘哥他们说完。” 潘云耕笑笑,“这座山洞原本就是水洞,也就是它的一半洞口在水下。这些年应该有海啸或者地震等原因,山体垮塌,将洞口彻底掩埋起来,上面长满了灌木。” 这样啊,阿尔达汗摸摸下巴,“好挖掘吗?” 卢灿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智利的海巡。 智利有着狭长的海岸线,他们军事精锐都在海军,海军总人数超过两万五千人,各类舰艇六十多艘,如果再加上濒海巡逻艇,数目更多,另外他们有较为完善的海军陆战队和海防边警,巡逻力量相当强大。 因此,他也问道,“海巡严密吗?想要将这些货品运上游艇,困难大吗?” 按照智利的法律,在其境内所发现的任何宝藏,必须上缴百分之七十五给他们。幸幸苦苦的来挖宝,上缴大多数给对方?卢灿才不乐意呢。 “如果不想引起海防的主意,必须靠人工挖掘,进度很慢。” 潘云耕挠挠头,这件事也是他们所担心的——如果短时间内挖通,安全运走肯定没问题,如果时间长了,想要守住秘密,很难。 “不能用炸药?”阿尔达汗用手指在虾皮岛上比划一下,抬头问道,“这座离岛距离克鲁索本岛有多远?” “两千米左右。”潘云耕点点头,“炸药我们也考虑过,必要时会使用,只能放在落潮或者涨潮时起爆,用得都是小包塑胶防水炸药,一点点的撼动他们。否则浪花太高,很远都能看见。” 他们经验丰富的很,想得很周全。 “我有个建议,能加快松动洞口沙石的速度。”这算是葛七第一次正式场合的提议,卢灿朝他笑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八九月份,太平洋上风暴很多,我和潘队、丹拓带队伍去的十多天,起了四场大风暴。如果我们能在风暴时起爆,可以加大炸药的用量……” “危险系数高吗?”卢灿敲敲桌面,仔细盘算葛七的话。听起来似乎有效——风暴来临时,谁会关注海面上的动静?即便声音大,估计也被当成雷声。 “爆破本身没危险,危险的是风暴……”潘云耕也在琢磨葛七的建议。 “用定时延时起爆,危险不大。”丹拓在旁边说道。 现在已经从阿尔达汗护卫角色彻底抽身,成为阿尔达汗在寻宝团队中力量代表。现在这支排遣往克鲁索岛的团队中,阿尔达汗家族的穆斯林白武士就有四名,都由丹拓统帅。至于驻菲律宾的那支队伍,共有六十多人,其中穆斯林白武士共有十一人,也是丹拓的手下。 相比以前的沉默,他在团队中越来越活跃,与潘云耕、陈晓的关系颇为融洽。 “那……就给陈晓发电报,瞅准时机,来一记。等游艇赶到时,争取货物已经取出来。”既然三人一致认可,卢灿自己也认为可行,直接拍板决定就是。 商议完毕,潘云耕三人出门,阿尔达汗挠挠头站起身,“维文……那个……我想提前动身,和丹拓他们一道走,要不……你跟着游艇?” 他这是坐腻味了游艇。 卢灿嘿嘿一笑,他也站起身来,“留下几名队员跟着亚德里,别让非洲海盗把游艇劫了。我们一道做飞机前往圣地亚哥。” 听到卢灿这话,阿尔达汗哈哈大笑。 再豪华的游艇,那也只是一条船,每天的活动面积只有那么大,在地中海漂浮半个月,卢灿自己也腻味了。 非洲海盗,大家都知道东非索马里海盗猖獗,其实,相比起来,西非海盗的行为更肆无忌惮而且行踪更诡秘。 几内亚湾海盗,最远能活动到佛得角,远洋号船长亚德里之所以选择从佛得角向西横渡大西洋,正是想要避开几内亚湾海盗群。至于直布罗陀海峡这边,因为有英国及美国海军基地,海盗们还有所估计,不敢肆意妄为。 虽然航线较为安全,可该有的防护,卢灿一丝一毫不敢放松。 好在这艘船上,安全设施很完善,当初美国佬造船时,就考虑到周游世界的安全问题,船上甚至还有四枚固定式“海麻雀”导弹——这些都有安全备案的。 远洋号游艇在直布罗陀逗留了两天,补给完毕,带着六名船员,六名安保,开始漫长的远航。 他们出发的时刻,卢灿刚刚抵达圣地亚哥。 这座城市即将进入夏季(10月至次年3月),温煦的气候,让温碧璃迅速喜爱上这座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古朴的城市。 卢灿居住的地方,选择在圣卢西亚山大酒店。这座五星级酒店,正门对着奥希金斯大街,后面的小门则直通圣卢西亚山。 在这里住了一夜,心急的阿尔达汗带着他的两名菲律宾女友(别奇怪,他有缅甸居民身份,原则上可以娶四位妻子的),和丹拓他们一大早就包租一艘船,前往克鲁索岛。 卢灿则陪着温碧璃,一点点品味这座美丽的南美城市。 圣卢西亚山高二百多米,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盘旋而上,直通山顶。两人手牵着手,沿着山道一路向上。满山都是茎干肥硕、形态各异的仙人掌,色彩艳丽的花草点缀其间。 山腰有一处石泉,泉水缓缓从造型优美的石雕顽童怀抱的罐子中流淌出来,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中形成一潭碧水,这就是有名的“圣泉湖”。 山顶上有古希腊雅典式的白石门廊,门廊两侧是古朴、苍劲的巨型壁画。山岗上的古堡、雉堞和铜炮迄今保存完好,这是西班牙人进入南美时修建的第一座炮台。 此时已经进入圣地亚哥旅游旺季,上山的游客很多,沿着上山小径两侧,很多当地人用皮布摆设着大大小小的摊位,向游客兜售各种旅游纪念品,山顶上同样如此。 温碧璃如同一只欢快的黄鹂鸟,拎着裙角穿行在众多的摊位中间,时不时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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