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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以前方便太多……” 这些,都是她男人为岭上带来的变化,温家也因他而成为岭上妥妥的第一家族——大哥现在是润馨瓷厂总办(总经理),二哥是岭上巴士的帮办(副总),四哥开古董铺还是维德拍卖公司的元老,阿玉是当红明星,其他几个兄妹,基本都在阿灿附属产业就职,而自己……这种家族,在岭上独一无二。 家中日子好了,有些余粮,温老汉和温母,带着三个儿媳,在岭下温家大屋,开设调景岭最大的超市,专门为调景岭住户提供各类生活用品。 开超市的主意,还是温碧玉那丫头从卢灿这里求来的,温碧玉和温碧璃投资的。 正因如此,温家老汉现在活得滋润无比,卢灿见到他时,对方正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眯着眼睛休息呢,面色红润,哪还有当年的满脸褶子模样? “哎呀,阿灿来了?”听到卢灿声音,温老汉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热络的招呼,还对自家闺女横了一眼,“你这丫头,阿灿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家中乱得……” 他又对西边大屋敞着嗓子喊道,“孩他娘,阿灿和阿璃回来了,去准备茶水!” 温家大屋,又往外加盖了几间,也就是现在的温家超市。他这一嗓子,出来的可不仅仅是温母和几个媳妇,连许多正在里面买东西的客人都涌出来围观——温家这位准女婿,在调景岭就是一个传奇。 卢灿站在院子里,一面和温母打招呼,一面微笑着点头和涌上来的认识不认识的岭上人致意。旁边的温老汉,一脸惬意的光彩。 尽管也有人说小话,说温家不知羞,将两个女儿塞给一个女婿,可是,这些话也就私下说说,温老汉不在乎,心底反驳过无数句,那是嫉妒…… 在场的人确实嫉妒,当阿忠和阿木从车子后备箱中搬出一箱箱来自欧洲的各色礼品时,这些人的眼睛都红了,各种阿谀,各种赞美,纷至沓来。 人太多,卢灿躲进厢房喝茶,温老汉很享受这种高光时刻,站在院中不停的吆喝儿媳妇,给人群中的孩子们散发小礼物。 这才几年?温家完成从破落户到大户的华丽转身。 温碧璃跟在卢灿身边见惯大场面,有些看不惯自家父亲的炫耀做派,可她的性子较柔,只是撇撇嘴。卢灿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拍,笑道,“大家高兴就好。” 是啊,高兴就好,管他人怎么看? 卢灿一杯热茶下肚,院中人渐渐散去,温家老二温嘉铭带着几人进了院子,见到父母,急吼吼问道,“阿爹,阿灿来了?” 温老汉斜睨了他一眼,“你个愣头青,怎么天天阿灿阿灿的?那是你妹婿!” “对啊,妹婿啊,所以我喊阿灿怎么的了?” 温嘉铭性情有些耿,不明白自己喊妹婿阿灿,错在哪里。 温老汉恨铁不成钢的举手欲打,旁边闪出一个人,低眉顺目的接过话茬,“温叔,卢东家在呢?” “你怎么来了?我可当不起你叔!”对这人,温老汉可没啥好语气,生冷的怼回去,又对自家儿子吼道,“你成天混什么混?巴士公司那边,你就没点正经事?!” 显然,他是借题发挥,说的是温嘉铭带来的这帮人。 “温叔,你看……”刚才说话的这位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他身后几人,齐齐的端着各色纸箱子,“这是我从岭上收来的宝贝,这不……听说卢东家来了,我就央求二哥带我过来,送给卢东家过过目……” “你的东西究竟真不真?你以为阿灿谁都能见的?”温老汉虽然略有松动,可语气依旧强硬。 “我请人看过,真的是好东西……” 院中的争吵终于被卢灿听见,透过窗户,认出来人,正是岭上保安总队的队长罗玉强,他的侄子罗圪垯,也在人群中。当年卢灿与郑光荣购买谭家小楼,罗圪垯还带人来捣乱,这会,他缩身躲在叔叔后面,不敢冒头。 这些人,人手抱着一个纸箱子,罗圪垯的手中更是捧着一方柳叶瓶,远远看去,红釉的,造型颇为雅致。 是古董? 卢灿看不上罗家叔侄,可和古董没仇啊。 “老爹,让二哥带他们进来。”卢灿隔着窗户向温嘉铭挥挥手喊道。 温老汉搭吧嘴,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放他们一行进门。想想他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也背着手跟着他们走进厢房。 自己的儿子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一掌排在准女婿的肩膀,好在女婿似乎也没在意,两人笑嘻嘻的叙上话。在他印象中,以前一直趾高气扬的罗玉强、罗圪垯叔侄,这会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不敢插话。 这酸爽,温老汉恨不得仰天大笑。 只是不知道自己家的憨货,怎么又和罗家这对懵佬(混蛋)搅合在一起?稍后一定要问清楚。 和温嘉铭聊过两句话,卢灿扭头对罗玉强笑笑,示意他坐下。 随着调景岭交通的顺畅,岭上不少人家,都选择去九龙或者港岛打工,市内也有人来岭上观光,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岭上固守一隅的格局打破,安保总队的职责和义务都没了,濒临解散,罗玉强叔侄自然没了当初的气势。 “夯货!还不把东西放到桌上,让卢少爷过过眼?”罗玉强坐下后,冲着自家侄子一瞪眼,骂道。 矮墩墩的罗圪垯,陪着笑脸将手中的红釉柳叶瓶,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上,其他几个安保队员,都将纸箱放在距离卢灿最近的地方。 一共四只纸箱,卢灿随意翻开两只,里面有书籍、字画、文玩、还有其它杂项。 嚯嚯,东西还不少呢! “罗队长现在做起古玩生意来了?”卢灿笑着问道。 罗玉强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卢少喜欢这些老货,我在岭上人头熟,哪家有哪些好货,我要比阿四(温阿四)熟悉得多,这不……我就出面,帮卢少收上来……” 他在岭上混到十三老下第一人,还是有一套的,这话说得多漂亮,即便卢灿对他们叔侄有意见,这会也要抱拳说声谢谢。 还别说,罗玉强还真的非常适合做这种事——温阿四的层次低了点,谁家有什么他根本不清楚;谭卫东身份合适,可他死要面子不好意思挨家挨户问。罗玉强就不同了,他是岭上一霸,都要给他一点面子,而且他也能放下身段…… “这些都是你买的?”卢灿指指柳叶瓶及那四只纸箱,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这事得问清楚,卢家现在是“养望”时期,不能坏了自家声誉——如果某些东西都是强买的,被卢灿买回后,再传出去,有损卢家声望。 罗玉强将胸口擂得咚咚响,“卢东家,你放心!每一件都是我亲自上门谈的。为这些,我可是花光家中所有积蓄。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老二。” 他还拉上温嘉铭,“老二,你说是不是?我老罗有冇强买一家?” 温嘉铭挠挠头,在旁边点点头,示意这些东西真是罗玉强买来的。 卢灿也就这么一问,他的灰色渠道多了去了,担心的不过是落人口实而已——有些事,可做但一定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温碧璃递过来鉴定三套件——手套、放大镜和紫外线手电筒。 最先上手的,自然是面前红中带透黑的柳叶瓶。 介绍柳叶瓶之前,先普及一条鉴定小常识:如果你遇到宋代或者元明时期的柳叶瓶,可以直接判定它是臆造品——柳叶瓶是清代康熙朝,景德镇官窑创制特有瓶式,清代之前根本就没有这种造型。 柳叶瓶的设计灵感,来源于康熙十二年平南王尚可喜进贡的一对西洋錾铜花瓶。 当时尚可喜掌管羊城沿海,羊城有着当时唯一的通商口岸。这对錾铜花瓶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人贿赂他的物品,史书记载“侈口,细长颈,丰肩,肩下削瘦至足,器身细长,形似柳叶”。 尚可喜请求归老辽东,但请留其子尚之信继续镇守广东。这件事引发清朝“削藩”之争,并为康熙彻底平定三藩提供借口。 削藩完成,可康熙帝很喜欢这对錾铜柳叶瓶,于是嘱咐当时景德镇窑官,按照这种型制,烧制柳叶瓶瓷器。器成之后,出乎意料的美妙。造型曲线优雅,秀美多姿,若悬垂的柳叶,又似亭亭玉立的美人,故又被文人誉称之为“美人肩”。 卢灿手中的这件,就是康熙豇豆红柳叶瓶。 第754章 香筒之秘 卢灿上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掂掂重量,这是有讲究的——正品豇豆红,重量对应体积大小成相对正比,这一点在康熙本朝的豇豆红瓷器中尤其明显。 这是因为正品豇豆红瓷器,基本上都是康熙朝出品,而且规定景德镇官窑第四窑口专烧,负责豇豆红瓷器制作的是盛大奎(康熙朝景德镇窑工)父子,所用的釉料、瓷土、彩料,基本相同……诸多条件限制后,才有“重量对应体积大小成相对正比”的结果。 豇豆红瓷器,雍正时虽有少量烧制,但釉色灰暗(盛大奎父子都已经去世)。 雍正后已很难见到了,光绪时期曾有复烧,但颜色神韵差太多,至于清末民国时期的,那……只能算是粗仿。 润馨瓷厂曾经立项要仿制豇豆红,可技术还不太成熟,最终搁置。卢灿参与几次会议讨论,明白其烧制的难点。 豇豆红瓷器是典型的“上三釉”瓷器——烧制时先在坯上施一层底釉,然后吹上一层颜色釉料,再盖上一层面釉。 上三釉瓷器,绝对是陶瓷制作中的超级难题。润馨瓷器刚刚克服汝窑开片问题的烧制技巧,就是“上三釉”。 可烧制豇豆红瓷器的难点不仅仅在于“上三釉”,它还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高温还原焰烧制”。 这又是一个烧制瓷器的专有名词。 高温好理解,就是指窑内温度不能低于1200摄氏度。 还原焰呢?是指在燃烧过程中,氧气供应不足,燃烧不充分,在燃烧产物中有一氧化碳等还原性气体,没有或者极少游离氧的存在的火焰。 为什么要用还原焰? 在烧窑时,窑内通风不良,缺少氧气,含铜的釉,在还原焰中会出现红色——很多红釉瓷器,都必须使用还原焰烧制。 这种高温还原焰,不可控因素太多,因此,窑内的瓷器,釉色变化很大。 康熙朝烧制出来的铜红釉瓷器中,粉红色中略带灰色的称“豇豆红釉”,灰而色暗的称“榆树皮釉”,粉红中有绿点的称“苔藓绿釉”,带红块的称“孩儿面釉”几大类。 相比名动于世的康熙郎窑红,豇豆红釉质稍微莹润淡雅一些,玻璃质感没有那么强。常见的器形有八种,俗称“八大码”,分别为:柳叶瓶、莱菔瓶、蟠龙瓶、菊瓣瓶、太白尊、镗锣洗、印泥盒和苹果尊。 豇豆红瓷器无大器,景德镇官窑出窑记录显示,康熙一朝,豇豆红瓷器体量最高者,也不过二十八厘米,是一方孩儿面蟠龙瓶,康熙五十二年送进宫。 不过,这方蟠龙瓶最终下落不明。 卢灿手中这方豇豆红柳叶瓶的高度已经不错了,接近二十厘米,妥妥的豇豆红瓷器中的“大件”,粉红中带有白斑,偶尔还能发现一两处绿斑苔点,这是豇豆红瓷器的“缺陷美”——美人痣。 底足处一圈白胎,这是因为柳叶瓶的烧制方式决定的——它底足直径很小,为了在窑口烧制时稳当,采用垫饼加外包嵌烧制法,因此正品柳叶瓶的底足,往往露胎。 瓶底为双行“大清康熙年制”隶书款,正品,镇馆级! 卢灿仔细看过一遍后,将其轻轻放下,抬头对紧张的罗玉强笑笑,“罗队长,这方柳叶瓶,我出价十五万港纸。不知你是否满意?” 其实他可以往下压一压价格——罗玉强在岭上买这件物品,其价格不会超过五万港纸,再贵,他不会出手。 只是,没必要! 调景岭是卢灿精心打造的基地,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原因,折了自己的声誉。另外,罗玉强这钱拿的烫手——这次高价给出之后,只怕下午就能传遍岭上,下次,岭上人家再出货,肯定会直接找虎博,或者送到温家,绝对会绕过罗玉强这条吸血虫。 罗圪垯一帮手下,闻听这一价格后,手舞足蹈,嗷嗷直叫。很明显,如同卢灿所料,他们买入时的价格,要比这价格低很多。 温老汉还有温嘉铭,对卢灿报出的价格有些诧异——一个高不到一尺的小花瓶,凭什么就能卖十五万港纸? 温老汉往前一步,还想伸手阻止卢灿来着,被温碧璃拽住。 罗玉强原本也很开心,咧嘴大笑,对卢灿直点头。只不过他终究是岭上老狐狸之一,很快就想到某些事,挥手让罗圪垯他们安静。 他抱拳拱手,对卢灿说道,“承蒙卢少东家看得上,给兄弟们一份利润,我罗某铭记在心。” 他接着朝温嘉铭示意道,“这次得温二兄弟引荐,这红利,少不了你这一份!” 见温嘉铭面红耳赤的想要拒绝,他摆摆手,“这点小红利,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不过……” 扭头对卢灿这边问道,“卢东家,我听说古董行中,也有介绍费一说……叫什么‘出三进二’的,不知是不是?” 能在调景岭混成领导一级的,果然都是老奸巨猾之辈,没一个简单的。他这番话说得很漂亮,很仗义,同时还把温家温嘉铭圈进来,一副有酒大家喝的模样。 这么一来,大家都成了既得利益者,自然也就不会将获得巨利的事情说出去。 温嘉铭和温老汉都看着卢灿,这笔分红在卢灿看来不多,但温家才翻身几年? 卢灿对罗玉强笑着点点头,“行,既然罗队长这么客气,我就替二哥谢谢你。” 罗玉强有手段,又藉收购古董的方式,表达想要靠上自己的意思,卢灿想不出拒绝理由。再说,自己现在需要收拢岭上势力,真要把他踢出局,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要是搅局,还是有些头疼的。 卢灿点头之后,屋内气氛融洽很多,温老汉安排儿媳进来帮忙倒茶,不光罗玉强,连罗圪垯也有了座位。 谈成第一件交易,温碧璃立即捧着走豇豆红柳叶瓶,自然不能让对方再上手。 卢灿打开面前的第一只纸箱,里面有七八件物品,最上面的是一方竹木香筒。 香筒,文玩类,古代读书人或者大家小姐,用来美化室内空气一种用具,比笔筒要袖珍,常用镂雕在筒壁和筒盖部位形成细密的小孔,用以散发香味。 家用香筒有盖,是古代富贵人家必不可少的生活实用品。 还有一种香筒,用来放置香枝,那就是供具,供具香筒更像笔筒,无盖。 古代对祭祀或供奉都很重视,因此,供具香筒做工装饰均有讲究,多数以各种吉祥图案装饰,以表对于神明祖先的虔诚敬意。 眼前这只香筒,分为底、身、盖三节。 器身为竹材,直通式,透雕兼高浮雕手法,刻有一幅山水图,一共有四个镂雕透点,分部在筒身四周,可以用来散发香味。 卢灿转动筒身,目光落在山水图中的某一点,眉头越皱越紧。 筒底和筒盖具为镶嵌红木,底座略厚,四周是圆雕莲花座形态,筒身嵌入其中。筒盖是黄花梨平套,透雕暗八仙图。八件八仙代表性的物品之间,各有一个微小孔洞,也是用来散发香味。 卢灿稍稍用力,檀木底座有轻微松动,这香筒是可以拆卸的。 底座镶嵌部分遮盖了器身雕刻画面,他便单手握住器身,另一手抓住底座,猛然发力,噗一声,莲花底座与竹筒器身分离,露出被掩藏的那一部分部分。 器身所雕刻画面,全貌都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幅竹雕《湖舟夜行乐》,署名张希黄,还有竹刻浮雕印“希黄”,篆书。 这是明末“留青圣手”张希黄的作品。 竹刻的历史源远流长,宋时已渐繁荣,至明代竹刻艺术已达高峰,流派纷呈,精品迭出。主要的艺术流派有嘉定派、金陵派、浙派,艺术风格各有特色,雕刻手法各有千秋。 浙派竹雕艺术“留青圣手”张希黄就出自嘉兴,他所创的留青阳文刻法为特点的嘉兴派成为后来全国竹刻工艺三大流派之一。 留青阳文刻法,即留用竹子表面的一层竹青雕刻图纹,铲去图纹以外的竹青,露出竹青以下的肌肤。这种雕刻手法,讲究细工精致,非常适合表现山水纹理,雕刻中以皮层的全留、多留、少留来刻画图案色调的浓淡变化,使画面宛如一幅浓淡宜人的水墨画,世称留青竹雕,张希黄也因此被尊为“留青圣手”。 张希黄的作品很值得收藏,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卢灿惊疑的并不是作者,而是另外两点…… 其一,这件香筒并非张希黄一人所制——底座的圆雕手法、香筒盖上的透雕手法,与张希黄所负责的器身,风格各不相同。 这是……包括张希黄在内的三名雕刻高手合力之作。 这件作品最初的主人是谁?竟然能请动三位雕刻大师为自己之作一只香筒! 他怀疑的第二点,则是器身画面所雕刻的内容! 圆月方升,湖水平静,层波潋滟,树影婆娑,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良辰美景,正可行宴乐之事;聊聊数笔即生动地刻画出人物活动场景,或据案饮宴,或扇炉生火,或端茶进酒,不一而足。 卢灿关注的是,稍远处的一栋行乐图所在的阁楼。 张希黄的浮雕虽然历经数百年,可阁楼横匾上的“墨林堂”三个篆书字体,依旧能辨认出来。 “墨林堂”! 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可卢灿知道啊! 世人知道项元汴,知道天籁阁,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项元汴先生的天籁阁,仅仅是他的四大藏宝楼其中的一座,其它三座,分别是“墨林堂”、“白雪堂”“退密斋”。 如果说,天籁阁是项老的书籍字画楼,那墨林堂就是老先生收藏各类文玩的收藏楼! 卢灿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岭上的一件竹雕上,窥得项老墨林堂之一斑! 第755章 安保总队 天籁阁藏书画,墨林堂文玩,白雪堂铜器,退密斋印章,构成项元汴藏品大库,后三者虽然没有天籁阁知名,可藏品依旧震惊三吴之地。 譬如他的天籁古琴,就是收藏于墨林堂。 与项元汴同时代的人记载:“项氏所藏如顾恺之《女史箴图》等,不知其数,观者累月不能尽也。其他墨迹及古彝器尤多。其家累世富厚,不惜重赀以购,故江南故家宝藏皆入其手。”他遴选能工巧匠制作的各种器具,凡几榻架柜奁盒等,镌以铭识,都极精巧,如同秦汉之物。 由此可见,墨林堂、白雪堂以及退密斋所藏物品之丰! 天籁阁旧址,位于嘉兴南湖湖畔,项元汴曾有“临湖抚琴,声如雨打清荷”的感慨,由此可见,墨林堂必定是临水而筑。 这只香筒,虽然没有篆刻项元汴任何篆刻,但必定与项家有密切关系,它真实的再现墨林堂的旧貌。 将这方香筒紧紧握在手中,卢灿问道,“罗队长,这方香筒,出自哪一家?” “这只香筒……”罗玉强的眼睛瞟向罗圪垯,估计是他侄子弄回来的。 罗圪垯连忙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是楚天佑家的。” 楚天佑?卢灿没听说过,有些茫然,罗玉强正准备开口,温老汉突然插话,“保定军校五期,楚河的后人。” 楚河,卢灿依然没听说过。 温老汉又解释道,“楚河这人,晋军将领。” 卢灿并不知道,这人在历史上颇为有名,1946年大同防卫战中以一个基干步兵师为主力,坚守45天,抵挡住了聂荣真、贺珑两部十万人的攻击,一时名声大震,被傅作义邀请出任冀北省主席,1949年2月,随傅作义在北平起义。 历史上,对楚河的评价不错——来自度娘。 “1948年元月楚河在京城就任北河省主席兼保安指挥后,对加强京城地区文物、古迹的保护,做了些有意义的工作。之后在北平参加同共·产党代表协商和平解决北平问题中,他发挥了积极作用。 尽管当时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但“京城义举”无疑是和楚河这样的爱国将领对傅作义将军的劝导和影响是分不开的。 他深明大义,顾全大局,对和平解放北平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顺便说一句,楚河就是《亮剑》小说中,楚云飞的原型之一。 楚天佑是楚河的长子,时任金陵军训团三营营长,大同防卫战后,被提拔为新四十五师副师长,解放战争后期,随部队溃退至香江调景岭。 他父亲投诚共·党,因此楚天佑虽然级别很高,可在调景岭依旧不被重用,并没有列入最初的十八老。楚天佑家,更被安排在调景岭岭右,地理位置非常偏僻。 “楚老还在世吗?”卢灿更关心这方香筒的出去。 罗圪垯连忙说道,“还活着呢,只是腿脚有些不便,卢东家想要见他?” 这个人,一定要见见的。卢灿笑着对罗玉强点点头,“稍后麻烦罗队长。” 之所以要追寻来源,是因为卢灿怀疑,这幅《湖舟夜行乐》竹雕作品中,四个透香孔,设计的很奇怪——它们并非在同一条直线上,而是围绕着墨林堂,分布在四栋建筑的基座上。 这会不会预示着什么?卢灿心中另有答案。 “清顺治二年(1645年)闰六月,清兵攻破嘉兴府城,其藏品被千夫长汪六水所劫掠,散失殆尽,存世的藏品多归于皇宫。”这是《清史稗抄》所记录的历史史实。 具体情况又是怎样? 《玖宝阁秘录》中,项圣谟虽然语焉不详,可还是透露了一点信息——他伯父项德新(项元汴的三儿子,工山水,得荆关法,尤其擅长写生。作品流传极少,有人得其片纸,珍如拱璧),曾经分得墨林堂不少藏品。 也就是说,墨林堂的许多藏品,其实在清兵围攻嘉兴城时,已经被项德新转藏。 这四个点位,是不是用来指示项德新手中墨林堂藏品的贮藏之地? 卢灿承认自己想藏品想疯了!可是,这猜想毕竟也不算离奇——清史并没有明确记载墨林堂藏品的去处。 万一……有呢? 卢灿的推断,有没有道理呢? 张希黄同样是嘉兴人,生活年代为1368年-1645年,死于“嘉定三屠”,说张希黄与项德新或者其后人相熟,并不意外——几乎是肯定。否则不会有含墨林堂在内的《湖舟夜行乐》竹雕作品出现。 张希黄会不会是受到项德新或者其后人邀请,特意在竹雕作品留下以墨林堂周边的南湖地图?而四个点位,是项德新后人添加上去的?用以标识掩埋地点? 真实情况无法判定。 但卢灿越看越觉得有可能——从透香孔与整幅竹雕画面的契合度来看,这四个透香孔明显是后来补钻的——张希黄的竹雕作品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谁这么大条,在这件藏品上胡乱钻孔?香筒并非一定要在侧壁上有透香孔! 卢灿现在想知道,这款香筒是楚家家传的?还是从其它地方得到的?亦或者最初的藏家,与项家后人有什么关系? 这件香筒,拿回去和张老爷子看看,听听他的判断——《玖宝阁秘录》他看过好几遍。 卢灿将这方香筒作价两万港纸,待罗玉强点头后,立即让温碧璃单独收好。 两件藏品都不错,让他对剩下的物品多了许多期盼。 香筒下面藏品是书籍,又给卢灿一个小小的惊喜——道光十八年述德堂刊印的《履园丛话》,木刻线装,竹纸阳刻,品相良好! 好书! 先说说述德堂。 述德堂是清代余杭地区较为知名的一家刊印社,本家为吴越王钱镠liú后人。当时江浙钱家,绝对是南方第一大家族,——钱镠繁殖能力太强大,一共有三十八个儿子,家谱历史自唐末开始,从未断绝,钱穆、钱钟书、钱学森等人都是他的后人。 述德堂原本只为钱家宗祠内部提供刊印服务,因此非常讲究精工细雕,其书籍在江南非常受欢迎。 再说说《履园丛话》。 读明清笔记,怎么也绕不开钱泳的《履园丛话》这套书。 这本古代笔记,以内容丰富、资料翔实、文笔流畅而著称。全书分二十四卷,涉及典章制度、天文地理、金石考古、文物书画、诗词小说、社会异闻、人物轶事、风俗民情、警世格言、笑话梦幻、鬼神精怪等许多方面,堪称包罗万象,蔚为大观。 作者钱泳,吴越王三十世孙,字梅溪,号梅花居士,清乾隆、嘉庆、道光三朝著名的金石学家、书法家、学者、藏书家、篆刻家,此外他还是水利专家、戏曲家…… 著作甚丰,有《说文识小录》《守望新书》《履国金石目》《履园丛话》《述德编》《登楼杂记》《铁卷考》等三十余种,皆出版发行。 这些著作,对后人研究金石、文史、自然科学等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钱泳晚年潜居履园,“于灌园之暇,就耳目所睹闻,自为笺记”,自谦其为“遣愁索笑之笔”。这是他自序于《履园丛话》中的话,写作时间是清道光十八年七月,时年八十。 钱泳高寿八十有六,经历清中期所有大事件,所以研究清史,必然绕不过他的著作! 至今卢灿的书房藏书中,依旧有一套民国二十一年刊印的《履园丛话》,不过,那套书马上要淘汰——眼前这套明显要比那一套正宗,刊印时间为道光十八年,也就是成书后的第一版刊印。 初版,原味,好书! 三件物品入手,连带着罗玉强那张胖脸,在卢灿的眼中也变得亲切。 也许是因为前面高潮迭起,或者说起点过高,导致卢灿上手后面的那些物品,总感觉品相和品级稍显不足,略有遗憾。 其实随后的四十三件物品中,还是有些不错的东西。 譬如清代乾隆芝亭款的玉握——“芝亭”是乾隆宫廷玉雕名家,其作品技承陆子冈风格,用料考究雕工精湛构思巧妙意境非凡,为文玩中之上品。 卢灿是玩玉的好手,这款玉器虽然不错,可还达不到珍藏级别,随即被他剔出来,准备交与维德拍卖上拍。 另外还有一串一百零八子水沉香佛珠手串,也很不错。 依佛家理论,普通人一生有八万四千种烦恼,可以归纳为一百零八种,日常念佛珠,能够解除烦恼,断绝坏果报(即断业报)。 故古人有曰:“一两沉香一两金”,沉香属于珍贵药品之一,被誉为植物中的“钻石”。 沉香其实来自能“结香”的沉香木,属瑞香科乔木植物,有两大种类,一种为植物沉香,另一种是白木沉香,野生价值较昂贵。 水沉香又是什么呢? 被泥沙掩埋的白木香树,因为雨水的侵蚀和浸泡,纤维逐渐腐烂,而油脂经过沉淀并形成的沉香,被称之为“水沉香”。 此时,,香江已经开始流行玩佛珠、十八子串等珠串文玩。这串水沉香,大约百十年历史,如果上拍,还是能卖出不错的价格,因此卢灿同样将它剔出来,准备送上维德拍卖。 没有特别动心的物品,卢灿鉴定速度超快,大约一个多小时,他用一百二十万港纸的价格,将罗玉强叔侄等人打发离开。 至于去楚天佑家,用不上罗圪垯叔侄——温老汉知道楚家住址。 等他们一走,卢灿立即眉头微走,扭头问道,“二哥,你想接罗玉强的保安队长一职?” 温老汉和温碧璃,大吃一惊,惊诧的看着温嘉铭。温嘉铭嘿嘿笑了两声,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卢灿是因为接到温季宸的电话——这件事原本就是温季宸策划的,至于温季宸背后有没有人……卢灿很怀疑有岭上十三老的身影。 温季宸在电话中说到,岭上安保总队虽然名不副实,可毕竟是一支现成的、无需香江政府报备的武装力量,如果能掌握在手中,绝对是保障卢家产业安危的一支伏兵。 温嘉铭,就是温季宸及岭上几位老者推出来,掌管安保总队的人选。 第756章 岭上地产 对于温季宸的布置,卢灿不反对,只是今日一见,他有些怀疑……老二能拿下被罗玉强经营的如同铁桶般的安保总队? 罗玉强很明显已经感知到什么,所以才主动接近温嘉铭,并通过他来向自己示好。也许在罗玉强看来,觊觎安保总队位置的是自己呢。 卢灿对这件事,也仅仅是“听过”而已,既没有让田坤插手,更没有让潘云耕出面,现在看来,温季宸和岭上支持他的那些元老们,推进的并不算顺利。 今天与罗玉强见面,给卢灿的印象是——这人也许可以“收拢”过来,而对方似乎也有此意愿,那么温季宸他们的计划,是不是也应该调整一番? 卢灿掐掐眉心,能拿到岭上安保总队的掌控权,自然是好事,可罗玉强等人又该如何处置?如果生硬的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且不说罗玉强捣乱,单说温嘉铭上位,能服众吗?今天见罗玉强的手段,此人还真不可等闲视之。 “阿灿,大哥回来了。”温碧璃隔着窗户向外看了看后回首说道。 温季宸最近忙于润馨瓷器的专卖店开发。 在欧洲珠宝展上,润馨瓷器借助纳徳轩珠宝的两个柜台进行展览展示。虽然地盘很小,可因为全场没有什么瓷器品牌进入,润馨瓷器获得关注出乎预料——他们竟然获得五笔订单,都是为品牌专卖店定制各类装饰瓶。 其中最意外的当属西德顶级服装品牌艾斯喀达! 简洁、洗练、精明、个性,是艾斯喀达刻意创造的品牌形象,创始人玛格丽特雷,曾以一头美丽的金发和姣好的身材风靡于欧美T台。她在参观完纳徳轩珠宝展台后,对这家香江珠宝品牌使用各类陶瓷来搭配珠宝的展览风格,印象深刻。 因此,她想借鉴这种展示方式,运用到自家的品牌专卖店中,于是,她在会场商务洽谈中,直接给润馨瓷器下单,为自己的三十一家艾斯喀达专卖店,定制了四百多尊装饰瓷器,尊、瓶、坛、罐、钵、洗、碟都有。 这桩生意的达成,一下子拓宽润馨瓷器的销售思路,冯双努回香江后,立即组织销售人员,开始异业联盟的销售拓张。 冯双努和温季宸两人谈下的第一个客户,就是嘉丽服饰——国外品牌都用,你是自家品牌,凭什么不用?冯双努的这句话,怼得林嘉义哑口无言。 冯双努的销售思路不仅在于奢侈品店的订单,更注重联合销售,他将各个奢侈品店面所展示的润馨瓷器都标上加码,以折让利润的形式,让奢侈品品牌店代为出售——有钱的女人买完服饰,捎带着买走装饰花瓶,并非稀奇。 是以,最近一段时间,润馨瓷器的销售情况很好,温季宸很忙。 “温哥,台北专卖店准备的怎么样了?”卢灿一边招呼他坐,一边为他倒茶。 温季宸刚从渔湾瓷厂那边赶回来,抹了把汗,接过茶杯咕噜咕噜狠灌一通后,才对卢灿及妹妹点点头,“还算顺利……台北店铺就在源森居家具城附近,正在装修,八月开业。” 卢灿的问话,不过是习惯性的关切,润馨瓷器现在已经很少要他过问。技术团队过硬,产品日臻成熟,销售团队很有进取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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