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玉系列产品代言人,是田姨的主意。说实话,卢灿上辈子就没怎么接触过娱乐圈,对这个女人只是耳熟,一点印象没有。 可没想到,眼前三十岁不到的美少妇,在香江台及东南亚地区,声望不比郑俪君低。她在去年五月份,更是力压郑,拿到台岛第16届金钟奖最佳女歌星奖。 1981到1982年间,她在香江连出五张唱片,张张销量破白金! 不仅唱功好,她的相貌甚至要超出郑一筹,甄苡婷的祖母是西班牙人,父亲是奥地利人,母亲是内陆中海人,典型的中西混血特征,这让她的面部有着一种混搭的中西方都能接受的美感。 卢灿看完照片后,立即同意田姨的决定——台岛闪玉同样有着国外猫眼玉的气质,也有着中外混搭的玉器之美。 玉器与代言人,气质相配,很难得的。 甄苡婷代言闪玉系列一年多时间,可卢灿很少和她接触,两人并不熟悉。所以她很知礼的对卢灿鞠躬,“谢谢卢少看重!” 又对孙瑞欣颔首,“二夫人辛苦。” 到了温碧玉这边,她就很熟稔的开起玩笑,“阿玉,你可是答应帮忙的哦?” 等她离开,卢灿瞅瞅温碧玉,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孙瑞欣在另一侧探头,幸灾乐祸,“阿玉,我看你怎么办?” “你知道?”卢灿回头问道。 孙瑞欣“切”一声,奇怪的是,温碧玉竟然没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下午一来,就有人告诉我,咱家的阿玉,刚到巴黎的第一天晚上,就喝醉酒,还答应帮人邀歌……” 喝醉酒?邀歌?卢灿低头瞅瞅温碧玉,她愈发的转过脸。 卢灿只得伸手在她脑袋上拨弄两下,“邀歌不是什么问题,回头找黄老怪帮她写一首,可你这喝醉酒……出事了怎么办?” “就我们几个熟人一起的……”温碧玉低头嘟囔一句。 “酒少喝,对嗓子不好。” “噢。”她回应一声。 又过去一拨员工后,她才偷偷抬头看看卢灿,伸手拽拽他的胳膊,“阿灿哥……你……你能不能帮忙写一首啊?” 这丫头,我不会啊。卢灿白了她一眼,示意自己无能为力。他真不会,虽然中间有段时间卢灿也看过五线简谱,可被上面的蝌蚪文弄得头昏脑胀——他再度证实,自己并没有获得穿越小说的那种过目不忘聪明绝顶的主人公属性。 自己的所有成就,都是靠上辈子的积累、这辈子的勤奋,还有就是比别人多几十年的见识,辛辛苦苦挣来的。 “切,这点忙都不帮……亏妮姐还是咱家代言人……帮泰瑞莎那么多……”阿玉的嘀咕大法,非常牛,卢灿不得不将头扭过去,和孙瑞欣聊天。 张文英带着一帮模特,说说笑笑的过来。 她和卢灿握握手,闲聊几句后,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阿佳妮让我带声抱歉,她今天回家有事。” 哦,她不来?卢灿心底有些苦涩,不愧是法国女人,有些事看得很开,三月份的三天激情,也许就此消散会更好。 不过,他依然笑着点点头回应张文英。 最后到来的是嘉妮,以及她的助理莱文,还有一位,那就是郑俪君,三人说说笑笑走了过来。 大家准备一起走进宴会厅时,郑俪君忽然对卢灿深深鞠躬,“卢生,也许这个要求很冒昧,可是……我希望您能帮我一次。” “我的新专辑《淡淡幽情》,正在邀歌。这张专辑,郑东汉先生想要打造一张中国传统诗词曲目专辑,可我……还想要在其中添加一两首属于自己的诗词歌曲。” “您国学功底深厚,一定能帮我,是吧?”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渴盼…… 晕!这都什么事?怎么邀歌都邀到自己头上? 第684章 古印度币 晚上,卢灿的头发都揪断几根,愁得。 这可不是一首啊! 郑俪君和甄苡婷都是纳徳轩的代言人,后者更是拜托温碧玉帮忙说情的。 这事……卢灿只得含糊的应付一下,说回去琢磨琢磨。 泰瑞莎似乎没多少心机,浑然不觉这是卢灿的托词,兴高采烈的鞠躬感谢,怕是以为卢灿回去帮她琢磨词曲呢。 这一来,温碧玉的脸色很不好看。 温碧玉对泰瑞莎的印象本来还不错,可后来对她越来越冷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卢灿“创作歌曲”的所有权——转折点就在那次郑俪君绕过她直接向卢灿邀歌。 小丫头感觉自己被侵犯了! 今天,泰瑞莎又当她面向卢灿邀歌,丫头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家中珠宝品牌代言人,怕是当场就要发飙。 一晚上都冷着脸,跟在卢灿身边寸步不离,这不,都跟到房间。 卢灿都傻眼了,这丫头怎么没眼力劲?没看见阿欣的脸色吗?怎么算都还是她的蜜月吧,你跟进来干嘛?又不是平日里的鬼混胡闹。 “行了阿玉,你转得我头晕。”趁着阿欣没变脸,卢灿赶紧喊停。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温碧玉面露喜色。 卢灿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行!我答应还不成吗?” 实在是头大,不过这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把脑袋空空,应该还能想到点。真要想不出来,香江不是还有其他词人吗?大不了多花点钱,找个代笔的,譬如刘国江。 得到肯定答复的这才扭着小腰出门,顺手关门的瞬间,还对着里面的两人做了个鬼脸。 这妮子…… …… 没有一座城市,能像巴黎那样泾渭分明。 塞纳河的弯钩,将巴黎分为左岸和右岸,诞生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城市性格。 塞纳河以南称为左岸,这里有许多的学院及文化教育机构,博物馆、艺术中心,还有众多的书店、出版社、小剧场、美术馆等等,最出名的莫过于“小资最佳聚会场所”——咖啡馆!这里一度是欧洲文学、艺术以及哲学的精英聚集地。 塞纳河以北称为右岸,那边拥簇着难以计数的高级百货商店、精品店及饭店、银行总部、金融集团、保险公司、股票交易所,乃至王宫大殿、商业大街等等。 巴黎有句笑话:在左岸散步,从你身边匆匆而过的不是教授就是大学生;而在右岸,走路时注意不要踩别人的脚——那十有八九是一双蹬着高级皮鞋的银行家的脚!你赔不起! 左岸是法国人的精神皈依之地,右岸则是权力和经济中心! 巴黎十五区,处于左岸的外三区(外三区为13、14、15,内三区为5、6、7),隔壁的十四区,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跳蚤市场,旺夫门跳蚤市场。 卢灿在向前台打听时,那位小姑娘满脸迷醉的表情,卢灿还以为是为自己倾倒,结果不是。她羡慕那座市场中经常会有人淘换到各种好东西,譬如海明威、毕加索、魏尔伦的物件——对于她们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的财富。 小姑娘很敬业的附赠卢灿一条消息:如果想要去巴黎最大的跳蚤市场,那最好选择巴黎圣图安市场,一共有三千五百个摊位,六大区域十多个分类小市场,总占地面积达到三万多平方米,内容之丰富,绝对一网打尽各式古董、二手物品。 不过,它有点远,在十八区,过去的话,需要将巴黎打个对穿。 算了,还是就近吧,今天周六,旺夫门市场开张,先去试试手气,看能不能淘几张毕加索的素描回来。 得手四张梵高素描,现在又想毕加索的? 嘿嘿,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和阿欣说一声,卢灿带着丁一忠兴冲冲的出门,两人没开车,选择地铁到旺夫门站,只需要十分钟。 来的有点晚,旺夫门跳蚤市场下午一点就会收摊,两人的脚步很快。从旺夫门站出来,往前五十米右拐,卢灿一看,乐了,这里和当年的乐古道太像! 整条中间是大约两米的通道,街道两侧全是小摊贩,没有一间店铺, 商贩们开着载货的卡车,露天搭蓬设摊,商品就陈列在地上或货架板上。更有甚者,还有商贩在两个林荫树上系上绳子,然后将许多物品用网兜晾晒在上面。 太亲切了!卢灿没想到竟然在异国他乡找到当年的感觉。 一眼望过去,街道大约五百米,卢灿很快估算出来,这里大约有四百家摊贩——这都是逛地摊得来的经验。 摊位上的东西还真不少,油画、水彩、素描、水粉、陶瓷、玻璃器皿、银器、装饰品、玩具、模型、过气的老物件、古旧的军用物品、厨房用品、二手服装等等。 就喜欢这种市场! 卢灿抬起手腕,差十分钟九点,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想要把所有物品都翻看一遍,这不现实,可又想要有收获,这就需要技巧。 卢灿最常用的方法是先花费一点时间,从一侧看起,然后再从另一侧回来,将自己有眼缘的东西都记在心中,等到重新回到起点时,再估算时间是否足以多翻看几件。 当然,如有看见有极其珍贵的而且一眼就能相中的,他也会停下脚步,立即讨价还价,抢到手再说——高档货色很容易被人截胡。 开动! 第一个摊位,卢灿基本没停留,摊主是一位美术学院的学生,他将这里当成自己的画廊了。摆出来的所有物品,全是他的油画、素描,如果稍后有空,倒是可以看看他那三轮脚蹬车上的几幅——画框有些陈旧,是老画,没有展示出来。 第二个摊位,他也没有逗留,卖二手服装的,这才是跳蚤市场的正主。 有关跳蚤市场这一名称的由来,实际上就是法语的Marche aux puces的翻译,据说是因为当年卖旧衣物的地方有很多跳蚤而得名。 说法的真假,无需去考究,不过,欧洲最早的二手货市场主卖老旧服装,这是真的。 可以放心的是,今天欧洲的旧货市场只是继承这种称呼,有跳蚤的衣服肯定不会在这儿出现。所谓的二手衣服,其实保养的都不错,最少有八成新。 第三家摊位,卢灿更没停留,是售卖瓷器的,展出的物件,火光十足,估计从利摩日拉来不久。 原本兴冲冲的冲进来的卢灿,很快冷静下来,这里的漏只怕不好捡——逛过五家铺子,只在第五家的摊位上,看中一件不错的蒂芙尼银制咖啡壶,虽然没能上手,可型制很像本世纪早期作品。可是看看上面的价签——六百法郎! 一件老银器而已,六百法郎已经超出它的市场价了!显然,老板识货,他的报价预留客户的侃价空间。可即便这样,这件咖啡壶也没什么入手的价值。 卢灿虽然是香江头一号的古董藏家,但他还是喜欢用价钱来衡量价值,对于超过物品价值的价格,他本能的排斥——依旧是古董交易商的心态! 没有这种心态,其实是很难体会到掏宝捡漏的乐趣! 第七个摊位,卢灿停下脚步,准备逗留片刻。 摊主是个钱币收藏爱好者,摊位前已经围拢三个巴黎本地顾客,中间的那位花白头发,带着无边框眼睛,左右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三人正在低头讨论这一套货币。 这套货币被摊主用小玻璃盒盛装,一套十枚,单枚都是指甲盖大小,方形、圆形、椭圆形、不规则形状的都有。每一枚上面都有些模压花纹,太阳、花卉、云纹、谷钉以及抽象的动物和人形,不一而足。 藏品不值多少钱,可这种成套的古印度孔雀王朝银币,很适合做展品。 孔雀王朝是印度历史上著名的佛国,它也是印度历史上第一个基本统一印度的政权,最大国土面积能达到五百万平方公里。 孔雀王朝最出名的,就是他的第三位帝王,阿育王,这位可是佛教中有名的大拿——护法明王! 有时候宗教很奇怪,历史记载,阿育王曾经谋杀了他的九十九个兄弟姐妹,才得以登上王位,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在佛教中取得至高地位。 看看佛教是如何为其辩解的——他们将阿育王的一生分为两个阶段,即位之初的阿育王暴虐、残忍、生杀无情,企图通过军事力量来扩大自己的领土,因此前半生被称作“黑阿育王”时代;后来他信奉佛教,停止武力扩张,后半生被称作“白阿育王”时代。 所以,宗教……呵呵! 不管如何评价阿育王,历史事实表明,他统治时期是古印度史上空前强盛的时代,他也是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国王。 眼前这套银币上的图案,都是阿育王在位时的象征——太阳、花朵象征着光明;人形、兽型,代表了征服;云纹,在印度文化中象征着传播。 整合起来,就是阿育王带领帝国,传播文明,征服世界! 喏,这就是古董的魅力,也是古董深邃的文化内涵! 这种成套的物件,可遇不可求!不贵重,但很难找全! 所以,卢灿现在急切的盼望着,这位中年大叔赶紧放下这套货币,自己好入手。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在就着图案,向两位年轻人絮絮叨叨的介绍着。 卢灿只得在旁边等候,眼睛不停搜寻摊位上其他的物件。 咦,还真有好东西! 在最右侧,有一只木盒子,里面放置的全是单枚的灰色老银币,大约有一两百枚,各种形状都有。 如此混杂放置,应该是摊主认为没有价值,或者是他收集成套银币中多出的单枚。 这里的东西,想必更便宜。 卢灿看中的好东西,就在里面! 白匈奴币!混杂在这些银币中,至少有三枚! 第685章 白匈奴币 历史是笔糊涂账,尤其是古代跨区域的远距离历史,更是一塌糊涂。譬如欧洲人历史上,将很多不同时期、给欧洲带来巨大威胁的中亚强悍民族,统称为“匈人”。 他们甚至把东哥德人征服者多迪拉,都归入“匈人”一类。 呵呵,这是明显的错误,东哥德人显然是正统欧洲族群。 之所以如此,就是公元五世纪的阿提拉“上帝之鞭”给欧洲带来的惨痛记忆。更关键的是,这种记忆不止一两次——后面又来了蒙元王朝的元太祖、元太宗,以及蒙哥汗的弟弟旭烈兀所发起的“三次西征”。 欧洲人实在被搞怕了! 于是他们习惯上,将来自东方的恶魔(中亚和蒙元都在欧洲东方),统称为匈人。至于“白匈奴”,就是他们眼中,肤色不一样,但同样来自东方的凶悍民族。 这一说法给人很大误导,甚至法国汉学家约瑟夫·吉格涅斯,于1756年在其史学著作《匈奴通史》中,推测匈人的来源即中国汉代时期北方游牧部落的总称——匈奴,这一说法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甚嚣尘上。 其实侵犯欧洲的匈人、白匈奴人,现如今的考古发现,多数为里海周边居住的中亚民族,和匈奴人关系不大——汉武帝迫使北匈奴西迁抵达的是今天的南俄罗斯草原。 北匈奴西迁至南俄罗斯草原的人口数量并不多,后世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评估其人数不超过五千人,所以,这股力量是无法完成成为一个强悍民族主体的艰难任务。 更合理的解释是,北匈奴西迁过程中,给中亚民族带来一次大规模的民族融合,而这种新的民族团体,被注入北匈奴人彪悍、善战的血脉基因,因此才诞生了“匈人”这样强悍的民族集合体。 因此,匈人的主体,还是围聚在里海附近的中亚民族,譬如汪达尔人、库特利格尔人等中亚及东欧各个小族群的混居群体。 有关匈人来源,猜测多种多样,后世有历史学家认为,匈人是度过白令海峡,并生活在西伯利亚地区的爱斯基摩人先祖,呵呵! 扯远了!说说眼前的白匈奴币。 白匈奴这个族群,在中国历史上是有明确记载的,他们原位于中国西北远隅,称滑国。是中亚塞种人游牧民族与汉代大月氏人的后裔,西方史学家称之为“白匈奴”。 《梁书·西域传》不仅记载了其进贡中原的经过,还记载了他们四处扩张的历程——这就是中国史书不断代,为世界文明所做的贡献。 “滑国者,车师之别种也。汉永建元年,八滑从班勇击北虏有功,勇上八滑为后部亲汉侯。自魏、晋以来,不通中国。至天监十五年,其王厌带夷栗,始遣使献方物。普通元年,又遣使献黄师子、白貂裘、波斯锦等物。七年,又奉表贡献。” “元魏之居桑乾也,滑犹为小国,属芮芮。后稍强大,征其旁国波斯、盘盘、罽宾、焉耆、龟兹、疏勒、姑墨、于阗、句盘等国,开地千余里……” 瞧瞧,介绍的多详细!还有其动植物、风俗、饮食、衣着、生活习性等详细描述。 诸如:“土地温暖……国人以罝及羊肉为粮……野驴有角。人皆善射,著小袖长身袍,用金玉为带。女人被裘,头上刻木为角,长六尺,以金银饰之。少女子,兄弟共妻。无城郭,毡屋为居,东向开户。其王坐金床,随太岁转,与妻并坐接客。无文字,以木为契……” 这个国家在中国南北朝时期,是中亚大国之一,其商贸沟通东西方,金银货币种类丰富,是当时东西方的“硬通货”之一。 但滑国存世时间不长,也就一百年,因此他们的货币,颇为珍贵。 白匈奴币在此时的收藏圈中,真正懂得辨别的人不多,许多人将它们和古印度贵霜王朝银币弄混——两者太相似。 为什么这么说? 滑国灭古印度的贵霜王朝,取其货币而代之,但滑国无文字,因此,他们只能在贵霜王朝货币的基础上,进行改变,变成自己的货币。 怎么改的呢? 贵霜王朝的银币,正面是查拉建风格的男性生殖(取考古推测解释中的一种,未必准确),围乳钉纹;背面为“日月星”抽象祭坛,代表宗教信仰。 而白匈奴币呢?正面图案没动,还是查拉建风格,可背面被他们改成“骑马砍人”这一抽象画面——象征他们对贵霜王朝的征服! 这是“赤果果”的践踏贵霜王朝啊! 小小的纽扣银币纹饰上,就能读懂残酷的历史争霸! 眼前这三枚白匈奴币,估计就是被摊主当成古印度贵霜王朝的“查拉建银币”。 “嗨,这些怎么卖?” 卢灿手快的很,从木盒中挑出这三枚白匈奴币,然后又挑拣十枚左右品相不错的其它银币,掂量一下,问道。 这批银币真心不错。 含两枚查拉建银币,不介绍了。 还有三枚哥疾宁王朝(与宋朝同时期的阿富汗地区王朝)银币,也很有收藏价值。 一枚西突厥莲花银币,这东西也很少见。 还有四枚他也不太清楚的古丝绸之路的“骑士”银币——古丝绸之路上大小国家多如牛毛,其古银币体系鉴定之难,冠绝古董圈! 一共十三枚,基本上将木盒中的好东西,一扫而空。 那摊主四十来岁,一脸的马克斯胡子,早就盯着卢灿——这种小纽扣银币,是重点防盗对象。卢灿东方面孔,挑选银币的手法非常老道,让他非常惊讶——对方挑选的明显都是老货,难道这男孩认识?要知道这些银币中,他近八成都不认识。 见卢灿问价,他眼神狐疑的看看,伸出五指,张了张。 “对不起,请你明说。”卢灿才不和他对手势——这种手势可以解释为五法郎,黑了心的话,也可以解释五十法郎。 “你认识?”那摊主果然有些怀心思,被卢灿一逼,没说价格,先反问道。 十三枚银币,被卢灿排在手心,刚好盖满手掌心。市场淘货他可是老手,一瞬间就摸透老板的心事,他嘻嘻一笑,“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贵的话,买回去玩玩。” 那摊主扬扬手,有点尴尬,“其实……我只想和你交流,你如果想要买,十法郎一枚。” 这就欺负人了,刚才亮出来的可是五指啊,一转眼就翻一倍。 “你刚才的手势,没看错的话是五法郎一枚。我开价,三法郎一枚,不卖的话我不要了。”卢灿将手中的那些,叮叮当当的重新扔回木盒。 两人的讨价还价,自然引起旁边的三人关注,那为花白头发眼镜男,注意力落到卢灿扔回的银币上,眉头皱了起来。 卢灿转身要走,眼角余光扫在他的脸上,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这花白男也认识?这下糟了…… 捡漏淘宝的快感,就在得与失之间,与价钱真心关系不大——这一盒银币又有多少钱?卢灿全包下也没什么,可那就没了淘宝的趣味。 原本想要转身离开,以此来压价,现在卢灿心中没底了,他又回头盯着摊主,“言而有信是一种好品质,你这翻脸就将价格翻一倍,不怕传扬出去吗?” 是的,卢灿妥协了。他的话语中的意思,就是同意五法郎一枚,折合钱在十八元左右,普通银币的市场价位。 好在那位花白头发男子,懂规矩,在卢灿还价时,并没有插话。 “好吧,你说服了我!”那位摊主似乎自己多亏一般,扬扬手,“十三枚,六十五珐琅。价格不能再低了。” 卢灿掏出十三张五英镑的钞票,放在摊主面前,然后从数百枚的银币中,快速挑出十三枚刚才看好的银币,一枚不差! 这时,无论是围观的花白男,还是摊主,都意识到这年轻人真识货! 等交易完毕,那五十多岁的花白男,这时才开口说话,“嗨!小伙子,能转让一枚白匈奴币给我吗?” 他的棕色头发中,夹杂有大量的花白色,带着眼镜,很有学者风范,再加上他刚才并没有冒然出价,卢灿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于是看看手中的三枚白匈奴币,笑着说道,“教授先生,您能把手中的那套阿育王银币的交易权转给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转让一枚白匈奴币给您。” 白匈奴币?摊主有点懵,另外两名老者的学生,同样不知所云。 “哦,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 话虽如此,这位教授还是将木盒递给卢灿,笑着耸耸眉头,“它是你的了,记住,我刚才已经议过价,二百五十法郎。如果他再提价,我可以为你作证,去管理处投诉!” 这句话,让卢灿对他的好感蹭蹭往上涨——两人争抢一套古币,摊主抬价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他说得这么直白,大胡子摊主只得耸耸肩,“NONONO!诺科教授,我是一位很正直诚实的钱币收藏者!二百五十法郎,它是你的了!” 这位老先生侧脸对卢灿挤挤眼,表情非常生动,意思是别相信这帮见钱眼开的商人。 交易完成,卢灿将手中的白匈奴币剔出一枚,递交给诺科教授。 “我叫维文,非常感谢教授的帮忙,这枚白匈奴币,赠送给您!” 这枚白匈奴币的市场价位在五十法郎,收藏二十年后,它的价值能涨到五百法郎左右,卢灿手中已经有两枚,送他一枚没关系——对这位老教授,卢灿感觉很对! “哦,真是慷慨的小伙子!”老先生接过白匈奴币,熟练的在指尖翻滚,一看就是玩银币的老手。 “认识一下,诺科·凯文斯,四国学院(法兰西学院的旧称)的一名老师。”老先生将银币塞进上衣口袋中,笑着向卢灿伸手。 “那是一所让全世界景仰的学院!认识您太高兴了!”卢灿这句话不是马屁,法兰西学院当得起这一名头。 “我也为他而骄傲,不过今天的骄傲,是认识您这么……有趣的东方年轻人。”诺科教授的性格很洒脱,耸耸肩,和卢灿开句玩笑。 很明显,他看透卢灿刚才转身,但又快速回身,并迅速拍板拿下十三枚银币的意图。 第686章 签名大头 “实在很抱歉!” 卢灿指指远方的摊位,对向自己发出喝杯咖啡邀请的诺科院士,微微颔首,笑着道歉,“我刚刚到,还想着多看几家呢。要不……改天我去拜访您?” 诺科教授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那的瞠目结舌模样,都可以去饰演话剧! 对方也是一愣,继而耸耸肩,“那……好吧,等你有空去我那坐坐。” 卢灿并不知道,刚刚分开的那位诺科教授,是法兰西学院人文院的“院士”。法兰西学院有些类似于中科院,但又要比中科院更庞大 法兰西学院人文院的“院士”,仅有五十个固定名额,另外还有十二位国外“合作院士”,每一名院士,无不是知识渊博的大拿! 卢灿拒绝对方喝杯咖啡的邀请?这让旁边的几人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见怪物! 还真没想那么多,现在的卢灿一心想要把这片跳蚤市场看完——刚才耽误点时间。 卢灿接过诺科教授身边那位年轻男士递过来的纸条,随手塞进口袋,两拨人随即分道扬镳。 “教授,这家伙……是不是太无礼了?”那位年轻女士看着卢灿的背影,有些不忿。 同样的背影,诺科教授却颇为欣赏,指指趴在隔壁摊位上的卢灿,说道,“雅科琳,你不觉得……他很专注吗?” 是的,卢灿此刻很专注,他在隔壁摊位上,又发现一件好东西,值得立即出手的。 这个摊位是售卖小件杂货的,从玻璃杯、瓷杯、咖啡壶,到刀叉、银盘,乃至银币都有,东西放置的很凌乱。卢灿关注的是塑料桶中几枚五彩包浆的老银元。 没错,卢灿看的是来自中国的“袁大头”银元。 不要小瞧袁大头,它是民国时期中国唯一的“国际货币”! 是的,因为含银量稳定、信誉度极高,发行量大,时间跨度长——从1914年至1951年,总发行量超过75亿枚。 妥妥的“民国第一币”! 从民国三年版、八年版,它的含银量高达百分之八十九,妥妥的小银疙瘩!只是到了后期几批,它的含银量才降低,目前发现含银量有84.5%、80.4%和82.5%几大类。 即便这样,它也是民国第一硬通货! 当时国外贸易商行在与中原交易时,往往都会附注一条“袁世凯像背嘉禾银币结算”,也就是“袁大头”。至于什么法币(蒋后期发行的纸钞)之流,根本没有外国商贸行搭理,边区钞、伪区钞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在欧洲发现“袁大头”,一点也不奇怪。 卢灿隔着塑料桶,观察的这几枚袁大头,有点特殊。 其一,它们都是五彩包浆。 这种包浆形成很有意思,是银币在一个相对密封的环境中(譬如牛皮纸信封中),持续几十年的氧化后才能产生。包浆的主要成份是硫化银,其色彩按照深浅渐变,由黄色、金色、红色、紫色再到终极氧化色——黑色。 有的甚至还能产生混合色,譬如靛蓝色、绿色,非常漂亮。 卢灿面前的塑料桶中,大约有二十枚左右,都是这种五彩包浆,这更有意思。八成是一封银元,被眼前的摊主打开没多久。为什么这么说呢? 袁大头从铸币厂运出来时,采用的小封装,二十枚一封,牛皮纸包裹严密,要求必须达到落地不散;五十封一箱,上封条! 这种全密封的袁大头银封,有很大机会产生五彩包浆。 银元相互叠加在一起,其中是有空隙的,也就是说氧气,时间久了,必然会产生氧化——如果放在空气中,氧化后的结果四发黑,这就是完全氧化。 但是,银封的包裹非常严密,里面的银元只能产生半氧化,奇妙的变化来了,这些半氧化的产物并不稳定,会被封皮纸上的硫化物(纸张需要用硫化物漂白)长时间影响,形成由外圈向内的均匀五彩包浆,最后形成我们看到的靓丽多彩的老银元。 看到它们,不由得让人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第二个特殊地方,则是签字。 卢灿捞起两枚,在袁世凯的左侧面像后颈部位的大写英文LGIORGI,这是未流通版本,怎么落到这位法国人的摊主家中? 袁大头的种类细分有一百五十三种,什么O版、三角版、长芒版、简章版等等,逐一介绍可以出本书——虎园还真有鉴定师在干这事。 各类签名版,譬如L·G、甘肃、T等,包括Lgiorgi小写版,虎园中都有收藏,可这种全大写版本,还真没见过! “嗨,来自东方的小伙子,喜欢这些钱币?它来自古老的中国……它和你很有缘分,不是吗?”这位摊主刚才见到卢灿在隔壁购物,并且和这里的老顾客诺科教授有过交流,很清楚只是一位真正的顾客,因此表现的特别热情。 “我很喜欢它们,当然……”卢灿摊摊手,笑笑,“前提是价格不要太高,我只是个学生……” “NO!NO!我是个诚实的商人,我请人帮忙看过,这是来自遥远东方的一种银币,距今已经有七十年的历史,所以,我只是做了一点点的溢价。”他用手指掐出一点点示意。 “六十法郎一枚,你看如何?” 找人看过?卢灿扯扯嘴角,心中松了口气——在2008年香江嘉德的一次拍卖中,九五品相小字签名版和简化签名版袁大头各一枚,落槌价十二万三和三万五,港纸。 不过想想,欧洲人不研究袁大头,很正常——古董行的研究方向,也追着市场走。 六十法郎很贵吗? 一点都不贵,现在的银价为22法郎克,即便是普通版的袁大头,净重27克,都需要五十九法郎。 他所谓的溢价,估计是将其中含铜量算进去。 是个诚实的商人! “OK!成交!”卢灿伸手与他握握。 一千两百法郎,是笔大生意,摊主的脸乐开花,赠送一只绒线编织袋,紫色绣花像只荷包,银币装在里面,叮叮当当,很合适。 “还能帮你什么?”见卢灿还没离开的意思,这老板立即有来劲了。 卢灿拎着这些荷包,向他笑着示意,“我很喜欢来自中国的东西……方便问一下,这些东西还有吗?” 他盯着对方的眼神,观察神色见的每一点变化,对方似乎迟疑了片刻,卢灿果断加上一句话,“当然……如果有来自东方的书籍、字画、瓷器或者其他方面的物件,我也很喜欢!” 是的,他想要继续往下追一追。 这些银元是新开封的,而且之前是封包完美的,那就是说,他到手的时间不长。 卢灿很怀疑,他找到一个家族窖藏——一战二战期间,法国人将财物埋进自家后院,然后找不到的例子,数不胜数。 如果自己猜测正确的话,他既然有来自中国的袁大头,为什么没有可能会拥有来自中国的其它古董? 而且,卢灿从这个袁大头的种类上能推断出,当年的主人在中国很有声望与地位的,否则不可能拿到这种未流通币! 这就是淘宝捡漏老手的观察能力! “哦,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家中确实还有几件,不过……”他伸手示意自己刚出摊,现在可没空回去。 “没关系,”卢灿心中美滋滋的,对他扬扬眉,“刚好我还要看看。如果可以,下午收摊时,能邀请我去你家喝杯咖啡吗?” 继续往前,收获就要小得多,卢灿也意识到,自己对欧洲艺术品的鉴定能力,还欠缺得多呢。譬如欧洲流行的玻璃器皿收藏,基本一窍不通。玻璃器皿在东方,一钱不值,可在欧洲收藏品类中,算是大项。 欧洲收藏品类中的另一个大项——模型收藏,卢灿同样一窍不通。刚才路过的摊位,摆放的是各类木制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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