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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上眯着眼,便轻轻扭开电台开关,一阵悠扬的乐曲在车内流淌。 “各位听众,欢迎收听香江商业电台二台的《音乐之声》,我是DJ王嘉梅……”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羡慕,然而,如果你真正的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其实我们都活得都很无奈。当你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爱情却与你擦身而过;当你已经成家立业之后,却突然发现一个真正的他在向你招手。” “很多时候我们走错了路却不能回头,选择了事业却发现并非所爱。生在富贵里想去体会穷人的满足,生在贫困却不知道富人的烦恼。我们经常的做梦,却总是难以醒来,经常的幻想却总是难以实现,经常的抱怨,却总是不去努力,经常的计划,却总是没有勇于实践。” “说了这么多的感悟,是因为我听了一首歌。今天,我把这首让我感动的歌曲,送给大家。它……就是歌后郑俪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卢灿眯眯的双眼微微张开,这首歌出了?不知和原唱相比怎样? 当时他将这一任务交给温碧玉后,自己很快忘了这件事。等黄湛森、顾家辉重新编曲填词完毕后,他又身在缅甸。估计碧玉这丫头,直接将歌曲送给田姨,也不知田姨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没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卢灿很想听听这首歌,可主持人却唠唠叨叨半晌。 “这首新曲是郑俪君小姐为其代言的纳徳轩珠宝所演唱,虽然是一首广告歌,但朴实的言辞,素雅的语境,还有郑俪君的完美演绎,深深敲击每一位听者的心扉。” “我们走过很多路,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可最后回头,才发现,我只在乎你!” “接下来,我们一起欣赏这首郑俪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主持人终于停止了唠叨,一阵悠扬的扬琴声敲响前奏,卢灿眉头一皱。 嗯?这前奏音乐差别太大了!怎么是民乐前奏?虽然他不记得全部歌词,可配乐和曲调,还是有印象的。卢灿忍不住双手搓脸,这首经典曲目,不会被自己弄毁了吧? 还好,郑俪君那空灵的歌声响起,一下子把卢灿代入都莫名的熟悉中去。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 这一段很熟悉,因为卢灿还记得开始几句,交给温碧玉的,这些曲调、歌词都很完整,辉煌二圣也就没做什么变化。不过,配乐变化太多,民乐的成份很重,让整首曲子带有强烈中华传统韵味。 卢灿自己还不知道,这股子中国风,还是他惹的祸。那首温碧玉演唱的《新鸳鸯蝴蝶梦》,带给香江歌坛不老松顾家辉很大启发,促使他在民乐中国风方面投入更大的精力。也才有了这首曲子,让卢灿感觉有些怪异的配乐。 听到后来,不仅配乐怪,歌曲和曲风也变得有些怪异。 原曲目在卢灿听来,有些柔的发腻,辉煌二圣重新改编后,多了一丁点女性的坚强,好不好,卢灿还真不好下断语。 怪不怪,关键还是听着习惯不习惯,反正卢灿不习惯。 四分半钟的歌曲放完,卢灿感觉有些怪异,可是电台DJ给出的评价却非常之高。那位王嘉梅直接断言,这首歌将横扫今年港台各大排行榜。 “这首歌好听吗?”卢灿问的自然是丁一忠。 丁一忠回头咧嘴笑笑,“听着挺舒服的。” 那位主持人依旧在哔哔罗罗说个不停,听她的话语,卢灿眉头一皱,拍拍扶手,暗骂,黄湛森这个大嘴巴! “这首歌曲的创作来源很有意思,我们电台的记者走访辉煌二人中的黄湛森先生。他告诉我们一件有趣的事情。” “据他所说,纳徳轩珠宝的少东家,竟然是这首乐曲的最初创作人,而他和顾家辉两人,不过是根据曲调词谱进行修补,当不得创作人。” “他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纳徳轩少东家,不仅收藏玩得好,作词谱曲经常会灵感迸发。今年六月份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新鸳鸯蝴蝶梦》也是他所创作的。” “不过,这位少东家看来不打算投身音乐事业,不得不说,这是我们这些音乐人的一大遗憾……” 我黄湛森这一刻要是站在卢灿面前,绝对要挨抽! 这家伙!这种出名,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阿忠,去乐古道,接田姐下班!路过花店时停一停!” 车子已经过了油麻地,卢灿拍拍椅背,示意他赶紧掉头。 田姨为啥不和自己说这事?卢灿听完主持人的这番话,忽然醒悟过来。 晕!这事处理不好,要出感情危机! …… “先生,花牌上要留言吗?”卖花的少女将玫瑰包装好,抽出一张空白卡牌问道。 以前送花还真的没写过字。 卢灿摸摸下巴,自己拿过卡牌和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我只在乎你!” 第322章 田氏宝贝 “约”是香江特有的行政单位,它是以彼此有宗族关系或者姻亲关系的村落构成,一个“约”可以有多个村落。 原来的沙田不过是吐露港沿岸的几个小村子而已。清末,大量客家人涌入,屯围造屋,与本地居民在天地、水源、山林等方面产生争执。 光绪十六年,沙田地区各村的族长,坐下来协商,划分彼此之间的区域范围,这就形成了今天的沙田九约。沙田九约分别为:大围约、田心约、径口约、隔田约、排头约、火炭约、沙田头约、沙田围约及小沥源约。 田氏宗族毫无疑问是田心约的主人,占据田心围和新围土地、山林和水围的七成以上。 一大早,边婶便催促卢灿动身——拜寿得趁早。今天是田乐群母亲五十寿辰,其实是五十一。南方风俗,女子过寿过实(超一岁),男子做寿过虚(减一岁)。 纳徳轩珠宝总部,位于沙田大围约,距离田乐群家所在的田心约,并不远。 母亲大寿,田乐群昨天晚上就回乡了。今天去田家,卢灿代表自己,辛婶代表卢家,俩人一道去给田母贺寿。 卢灿不太喜欢去田家是有原因的。 田乐群的父亲田思崀(音郎),是个老实巴交的虾围子(养基围虾的人,养鱼的称之为鱼围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南方男人。可即便是这样的人,他还娶了两房媳妇。 田乐群的母亲是大房,与田父结婚六年,才生下一女,就是田乐群,此后再无动静。为了续宗,田思崀在1966年又娶了二房。这二房肚皮争气,第二年就为田家增添了一个大胖小子。也就是田乐群同父异母的弟弟田新。 田新出生后,二房在田家的地位暴增,口舌开始变得毒辣尖锐,田新更是受一家子宠爱。尽管田母和田乐群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可依旧把这田家苗裔疼到骨子里。 卢灿就是看不惯他们家的这种做派,所以不太喜欢…… “你还看不惯?”听卢灿这么说,辛婶直接伸手,笑着在他肩膀上扇了一巴掌,“你小时候在家中受宠程度可比田家小娃,还厉害!” “你奶奶都不允许你哭半声!” “我刚进王家门时你还小,有一次我扶你骑木马,结果你吓得哇哇哭,你奶奶赶紧把你抱走,害得我被公公骂了半天。” 还有这事?卢灿摸摸后脑勺,尴尬呢。 “对奶奶,我都没什么记忆了。”卢灿的问话似乎是在感慨。 “老太太啊……”辛婶没留心他在套话,似乎在回忆,很长时间后,叹息一声,“是个好人,虽然性子散淡了些。” 散淡?这个词汇怎么理解?放在辛婶的语境中,似乎并非褒义词。 卢灿再尽力去挖掘一些对老太太的回忆,竭力拼凑她的形象,似乎也能理解。散淡,也可以理解为老太太对卢家复兴的事情,并不上心。因此,这让附庸的王家,对老太太不是很满意?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尽管从英国回来后,卢灿一再叮嘱自己,老太太背后的故事一定不简单,极可能是现在的自己所不能触及的,可是,有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一想。 辛婶自己也醒悟过来,她灿灿地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事。现在咱们卢家,不是挺好的吗?你也长大了,媳妇都算是进门了,这就好……” 田心村位于狮子山下,城门河边,堪称上风上水的宝地。田乐群的老家,位于田心村的外围,她们家只是田氏宗族的远支,住不得宗族祠堂附近的高墙大院。 车子停在平房小院子外,立即用来一帮孩子,将车团团围住。有几个孩子兴奋的跳跃着高喊,“新姑爷来了!”把卢灿叫得脸色泛红。 “去去去!别乱叫,这是我姐夫!”孩子头粗粗壮壮,十三四岁的模样,正是田乐群的同父异母弟弟田新,姐弟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阿新,来来来!帮忙拿东西!”丁一忠打开后备箱,卢灿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在田新怀里,拍拍他的脑瓜,“分给小朋友,可别自己一人独吞哦,会吃坏牙齿的。” 那帮虎孩子们,嗷嗷叫的,围着田新分巧克力去了。 听见动静,田乐群出院子看了眼,见卢灿到了,连忙走过来,一身淡粉色旗袍,娇嫩的肌肤相映成辉,真是人比花娇。 见卢灿盯着自己看,她翻了个白眼,甜甜的喊了声:“辛婶!” 呃?不是和自己打招呼? 不一会,院子里涌出一帮人,当头的那位黑瘦的中年人,正是田父田思崀。他咧嘴笑了两声,“你来了……王家婶子,来了。” 看卢灿和丁一忠从后备箱往下搬东西,田父身边面容有些苍老的妇人,也就是田母,合着手掌,抱怨一句,“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哎哟,大姐,你就等着享福吧。群姐儿找到一个好归宿,还不美得你?也不知我家的那个田新,以后娶亲要花多少?欸,想想都愁人……”说话的是田乐群的姨娘,田思崀的二房。她今天打扮的同样花枝招展,正盯着丁一忠从车内往下搬的一只只硬皮纸箱子。 卢灿今天带来的礼物,确实不少,卢嘉锡老爷子亲自安排人督办的。 田家五人,一人一身新衣服,嘉丽服饰定做的。还有四箱从内陆弄来的茅台,两箱子洋酒,两箱子葡萄酒,半扇猪肉,五十斤牛肉,新剥皮的羔羊一只,还有各类点心、果干、茶品、糖果四箱,时令水果两箱。 卢灿自己都不清楚,老爷子给整了这么多东西?难怪要开大车来? 这些都是随礼,贵重的礼品在卢灿和田婶手中拿着呢。 纳徳轩什么最多?自然是翡翠、黄金啊。 田婶手中是足金八百克的金马一只,卢灿手中两副玻璃种手镯,一只送给田父的玉观音挂牌,还有送给田新的一块冰种艳绿的猴牌(田新属猴)。 此外还有十八只各色型号的冰种戒指、玉牌、手串、挂件等,准备让田乐群送给她的姐妹或者亲朋的。 用辛婶的话来说,这是给田乐群添面子,这两年田妞给纳徳轩担起多大的担子? 卢家的贺礼卸下来后,摆满半个小院子。 田思崀咧得合不拢嘴,接受街坊四邻还有宗亲们的恭贺。今天,他长面子了。 “发!发!把阿灿带来的点心,给大家都抓点!都尝尝,好东西呢。”他自己动手,拆开一只茶点箱子,抓一把,往周边贺喜的人手中塞。 …… 水涨船高,田乐群说是回家帮忙,可根本就插不进去手。连以前对她态度一般的二姨太,也笑着脸,把她从灶房推出去,“去!去!陪阿灿在村里走走。这里烟熏火燎的,有人,不用你。” 今天帮忙的人,确实不少。 “走吧,我们四处转转?”这里人多,呼三喝四的,不时的有田家人来招呼,还有孩子的吵闹声,卢灿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于是招呼道。 “我从小转到大,有什么好转的?”田乐群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顺从的跟着他出了院门。 村子前面不远,就是城门河,这条淡水河是沙田的生命之河。田思崀的水围子,就在河边,听田乐群描述,早年她们家养虾,是在稻田中放养,现在已经不种水稻,专门养虾。 抵达城门河岸边,沿河公路一向东一向西。 田乐群站住脚步,微斜着脑袋问道:“往哪儿走?” “这是你家,好不好?” “往东是新建的沙田马场,往西就是田家祠堂,你选择。” 沙田马场是1978年建立的香江第二个赛马场,投入运营时间不长,第二座看台尚未建设完毕。近两年原本跑马地赛马场的很多赛事,都移到这边举办。一到赛马日,人山人海的,为沙田的经济增长很是出了一把力。 沙田马场在火炭约,离这里有点距离,上辈子卢灿连奥运场馆都看过无数次,也不稀奇,于是,嬉笑着说道:“走,我们去田氏祠堂看看。我也拜拜田姨的老祖宗,感谢他们送给我这么好的闺女。” “切!一张嘴越来越油滑!”话虽如此,脸上还是嫣红娇笑一片。 往西五百米不到,就看到一座牌坊,后面则是一栋唐楼,这就是田氏祠堂。 卢灿来过田姨家几次,可是还真的没来这边转过。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哇?”卢灿摸摸面前的四柱三门的木牌坊,木柱足有三十公分粗细,裂纹很深,柚木的。牌坊两侧,每根木柱都有双支撑,很牢固。顶部为飞檐斗拱,陶瓦遮天,下面是已经脱漆的红木匾额,上面写着“福祚连绵”。 竟然还有款? 卢灿目力惊人,依稀能辨认出咸丰十年(1860年)黎文源的钤印与题跋。 哟?没看出来,田氏祠堂竟然出自大家之手,田氏居住在沙田的历史不短啊。 黎文源是谁?很多人不知道,但此人对岭南美术的发展有着相当的贡献。 番禹沙湾乡人,活动于清咸丰、同治年间。工壁画、灰塑、砖雕、石雕,壁画善画人物、山水、花卉、鸟兽。 他的三个儿子黎普生三兄弟和弟子杨瑞石等人,他们都是专擅壁画、灰塑、砖雕、石雕的能工巧匠。粤省的四大名园、羊城陈家祠等的艺术建筑,都有这些人的作品。 他的传人中,以杨瑞石最为有名,被称为现代南派壁画之祖。 卢灿暗忖,当年田氏在香江,一定是望族。 祠堂大门紧闭,卢灿想要进去给田氏老祖宗磕头的愿望落空。 “我带你去上一炷香吧。” 见卢灿屡屡拿这话开玩笑,田乐群拉着他的手,走向祠堂右侧边房。 这里是香炉房,田氏族人不可无故进祠堂,想要祭奠先祖,可以来这里敬香。 香炉房不大,照壁上供奉着“田氏历代祖宗神位”的牌位。前面是一张榉木条案,摆放着三盏供奉果盘,都已经空空如也,估计被孩子们偷吃了。 条案前面则是三只锦墩,让人磕头用的。 跟着田乐群,恭恭敬敬的上香,磕头后,两人在锦墩上坐下。 卢灿的目光便落在香炉房门侧面的那尊高大的铜炉上。 香炉高一米五,腹径为六十公分,三只象足支撑,双耳外撇,耳有方孔。炉壁有字“皇图永固帝道遐昌”。 咦?卢灿一骨碌爬起来,蹲到这尊香炉面前。 好东西啊! 香炉的腹壁下方,还有一方小字“弘治元年六月,帝赐禅院纳福炉,敕令内院督造”。 这东西竟然是明孝宗朱祐樘年代的? 而且是弘治登基改年号时,赏赐给天下各大禅院的供奉香炉! 这好东西,怎么流落到香江?成为田氏家族的奉香炉? “怎么?这也是好东西?”田乐群凑过来。 卢灿兴奋的搂着她,亲了一口,“你们田家还真有宝贝呢!” 这座巨型香炉,和正德款香炉,都可以算得上虎园博物馆金属器馆的镇馆之宝呢。 嘿嘿,正德皇帝,还是弘治皇帝的儿子呢。 第323章 不长眼的 “咳咳!”门口有人故意咳嗽两声,惊散一对正在亲密的鸳鸯。 “阿群,你和阿灿在里面吗?”有人在门外喊道。 这声音,卢灿很熟,他嘟囔句,这老家伙! 是田婶的父亲,田氏宗族的前任老族长,田颂,郑光荣郑叔的岳丈大人。 田乐群粉面腮红,捶了他一下,站起身整整身上的旗袍,这才扬声答道,“田伯,在呢。阿灿发现我们家好东西了,您快进来看看。”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这时,门口才闪过一阵人影,一位青衣长袍的老者迈步进门。 田颂的年岁和卢嘉锡差不多,田婶是他最小的女儿。这老头子估计刚才就瞄见自己和田姨进来磕头,这么长时间没出去,故意在门外说那么多,这是怕自己两人在祠堂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卢灿站起身来,“田爷爷好!” 喊完,卢灿也觉得怪,自己喊爷爷,田乐群喊伯父…… 不管了! 卢灿指指那尊香炉,“宝贝在这呢。您老可真心宽,把这好东西放在这?” “哦,你是说弘治纳福炉啊,我就寻思你们说它呢。这么重的大家伙,能悄无声息的偷走,我们也认了。” 咦,老家伙很清楚路子的来历嘛,也对,放在这里估计上百年,他虽然不是大儒也不是收藏家,但对上面的字迹肯定会有研究的。 见卢灿和田乐群两人被自己说的发傻,老头子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没找人看过?早些年族里穷的时候,我也想着卖掉,修修学校,翻新祠堂,可这东西太大,没人买!” 也是哦,这东西典型的有价无市。 谁家买这么大的香炉回去?干嘛用?除了寺庙,还真的派不上用场,可寺庙缺香炉? 上天留给虎园博物馆的! “田爷爷,这纳福炉,我买了,放在虎园博物馆展览研究,还是不错的。五十万,您看怎么样?”跟这老头子,卢灿也不客气,直接报价。 “这样啊……” 老家伙眯眯眼看了卢灿一眼,又扫了扫田乐群,他摸摸胡须,半晌不言语。 卢灿一时间还真猜不透这老家伙是不愿卖,还是嫌价格低? “田伯……”田乐群圈住老家的手臂,使劲抖了抖。 “好了好了,别抖了,我老家伙都快被你抖散架了!真是……女生外向。” 老头子把手臂抽出来,摸摸田乐群的脑袋,“我们田家,就你一个出息的。还指望着你,照顾我们田家人呢。现在就这样了?还能指望上吗?” “田姐也很好啊?”田乐群翘着嘴,帮田婶说了句。 “她啊……精明够了,还是书读的太少,一辈子的成就,仅此而已。你呢,年纪小,还要多读书。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读书人……” 老头子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唠唠叨叨的说了十分钟,无非是要记住家族,要上进,做生意胆子要大,但行事要小心谨慎。 别说,老家伙说的在理,卢灿在旁边笑眯眯听着,受益不浅。 卢灿也想明白了,老家伙当初为什么不喜欢郑叔——不是因为郑叔的出身,而是郑叔读书少。这些年郑叔的生意起来后,老头子对他的态度依旧没多少改变。 为什么田氏家族如此重视与卢家的联姻? 因为卢嘉锡是中大的教授,这是书香门第的底子。 呵呵,说起来,自己、田姨、孙瑞欣甚至温碧玉,学历都很单薄,不也一样混得还不错吗?老人的想法,难以理解。 在上一刻,卢灿还感慨老者的迂腐,等他听完老家伙对这尊弘治纳福炉的处置后,惊得长大嘴巴! 这老家伙,一肚子经济文章啊!真不愧是田氏宗族的前族长! 且看看他是怎么安排的: “阿灿啦!这弘治纳福炉,我不卖!”——开篇,吓卢灿一跳。 “这算是我们沙田田氏,免费赠送给虎园博物馆的。”——卢灿一阵心跳,激动的。 “可以办个捐赠仪式,是吧。”——卢灿点头,这是应该的。 “到时候可以请些记者来这边转转,顺便报道报道我们田心围嘛,是不是?”——这个貌似可以有的,卢灿掏点车马费就行。 “至于你刚才说的五十万呢……我是这么考虑的。”——不是说捐赠的吗?卢灿腹诽。 “这些钱呢,我们族里不好处理。你就以阿群的名义,捐给约里。”——合着还是要啊? “我们会用这些钱,修缮祠堂、把河边的那条路也顺便修一修,还有,田心围小学,昨天我去看了看,西墙都有裂缝了,也得要修补。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孩子们添点图书。你看怎样?”——卢灿有点懵,老家伙这算盘打的,杠杠的。 “对了,你卢家的这五十万,也可以走慈善款项嘛,对你卢家有好处的。到时候又可以举办一次仪式,又可以请一次记者,是不是?”——卢灿很晕,这老头子竟然把简单的交易,里面塞入这么多内容? “我早就瞧火炭约和大围那边不顺眼,他们不过占了新马场和曾家大屋的光,旅游搞的那么好。这次,借助我们双方互捐的事情,请记者来报道两次。我就不信我们田心围,干不过他火炭约还有大围?”——你老人家的根子在这呢?卢灿绝倒。 这番文章做的,让卢灿瞠目结舌。 田婶那股子精明,完全继承于这位老家伙! 如此简单的一次买卖关系,被他整成互捐!田心约还要借助这机会出名! 卢灿双手相握,高举过头顶,对老家伙拜了拜! 服了!您老怎么说,我就怎么安排! 逗得田乐群在一旁咯咯直乐。 “嗯,我稍后就让田颁去找你!”老家伙胡须一翘一翘,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田颁是田婶的大哥,现任田心约的田氏族长,这件事确实需要他来处理。 “这炉子,老爷子,您知道怎么来的吗?”卢灿和田乐群,陪着老家伙走出香炉房,他顺手将房门掩上。 “压船的。”老爷子应该研究过,随口说道,“十三行盛行时,我们沙田围村,也曾经组织过几次海贸。当时的海贸机构设立在王屋村,也就是沙田王家大屋。” “族谱中有记载的,你们要研究的话,我可以翻族谱给你们看。” “这座香炉,来自金陵的栖霞寺,当时船队送了一船檀木去栖霞寺,回香江时空船,就把寺庙前的香炉给搬到船上压船。” 香炉压船?真是……好想法啊。 来历清楚,这又是一件传世古啊。 “我们沙田九约,为什么后来商贸船队?”田乐群问道。 “傻孩子,海上那碗饭是用命搏来的,不容易吃啊。飓风、海啸、海盗、军阀,哪一样都是我们扛不住的。不如老老实实在土地里刨点食物安全……” 听他的意思,沙田九约组织的商船队,结果不太好。 也是,海贸是危险系数最高的贸易方式,不是谁都可以下海的。 …… 热热闹闹的寿宴之后,卢灿、田乐群还有辛婶,一同回到卢家。 “潘哥,回来了?来我书房一趟。”一进门房,卢灿就看到潘云耕坐在那里,和纳徳轩安保几个熟悉的队员在神侃。 “欸,卢少,我回来了。田小姐也在?” 他神色激动,这趟缅甸之旅,开启两处宝藏,还有比这生涯更刺激的? “你辛苦了。” 田乐群微微欠身,吓得他一跳,连忙闪到一边,慌忙摇手,“当不得!当不等!” “走!跟我聊聊去。”卢灿拍拍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上二楼卢灿的书房。 “过程还顺利吗?”卢灿递给他一根雪茄。虽然不抽烟,但这种东西,他是常备的。 顺利吗? 都很顺利,甚至都可以称得上完美,如果没有离开缅甸之前的那场斗殴的话! 阿尔萨汗老先生掩藏的宝物并不多,三只大皮箱,一只皮箱是各种珠宝首饰,一箱子未曾精炼的金沙,还有一箱子则是各种金银制品、金块。 丹拓下到洞内时,这三只皮箱都已经腐烂。他们不得不用背篓,一筐筐往崖上背,一共背了七趟。 和十八师团掩藏的宝藏自然不能比,但杨坤给卢灿发来的传真单子上,依旧给出两百万美元价值的估算。 不错,能给自己应应急。 “和罗家部队斗殴,怎么回事?”听他讲述全部经过后,卢灿主动问道。 杨坤给他的电报中,提到了一句,杨启志出面,摆平了卢家卫队与罗家驻守果敢地方部队之间的一起小纠纷。卢灿只追问有没有人员伤亡,得知一切无恙后,也没放在心上。 “罗家的那些人太嚣张……”提到这事,潘云耕还有些气不顺。 卢灿眉头皱了皱,罗家在缅北势力已经超过杨家,现在闹翻,对纳徳轩没什么好处。 他们一行,在取到阿尔萨汗老先生的藏宝后,大意了一点,没有选择特定的撤退道路,而是听从杨家派来的卫队长韦岳的建议——打着杨家卫队的旗号,直接走官道,奔赴果敢,和那边的杨坤汇合。 一路无事,偏偏在进入果敢地区的阿兰关哨卡处,遇到一位刁钻的哨长。 此人根本就无视杨家旗号,一定要求检查货物。 这里是三箱秘宝,潘云耕能让他检查?在韦岳协调无果后,潘云耕、葛七还有丹拓,果断出手,很快制服这一个班的武装哨卡,缴了他们的装备。 他们抵达果敢后不久,罗家部队就追了上来,派兵将果敢老街团团围住,想要抓捕潘云耕一行。 卢灿眉头越皱越紧,杨家在果敢的颓势,恐怕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否则,罗家部队不可能如此嚣张。在整个缅北,杨家恐怕也不太好过。 缅北,是纳徳轩这几年连续扩张的根本,不容有失。 “潘哥,如果我们自己在缅北建立一支队伍,你觉得可行吗?”卢灿揉揉眉心,问道。 “我们自己的护矿队?”潘云耕问道。 卢灿迟疑了片刻后,点点头。 目前,以护矿队的名义,是最合适的。 “可行!既然是护矿队,最好是老兵。卢少能安排我去内陆一趟?那边的老兵很多。” “你有这方面的人脉?”卢灿正愁着这事呢,没想到潘云耕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内陆兵员多啊,而且是见血的鲨鱼,不像香江的帮派弟子,只是马戏团中的狮子。当然,这话卢灿自然不会出口的。 “您还记得谢军吗?他就是越战老兵退役的,游港后,被我们安保队伍招募进来。他在内陆能找到关系。” 谢军?卢灿还真没印象。他除了潘云耕、陈晓和葛七,其他人都不甚熟悉。 这不重要,有关系就好! 卢灿立即决定,“行!我马上安排。你歇息几天后,就带着谢军去内陆。越战老兵,能招多少招多少。先期就以护矿队的名义,在缅北训练。” “罗家这帮不长眼的,总有一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第324章 奇彭代尔 “少爷,东半山的房子,已经收拾妥当,您和老爷,什么时间过去看看?” 管家边婶把泡好的绿茶递给卢灿,低声问道。 “嗯,知道了。对了边婶,那边安排谁过去了?”卢灿接过茶杯抬头问了一句。 “咱家人手不多,这次分派过去的是老田夫妇,手脚还算勤快。不过帮佣,需要重新雇人。”边婶在卢家,也算“位高权重”。 老爷子见她勤快,办事周密,在八月份抬她为沙田卢家总管家。家中大小杂事,都是她在分管处理,现在,又多了东半山别墅需要管理。 老田是沙田这边的老人,原先是厨房的厨子,前段时间人手不够,又将他媳妇带过来帮手,这么快他媳妇周氏,都成一栋别墅的小总管了。 “咱家现在有多少人了?” 卢少爷问的自然是下人,不含那些客卿,边婶自然明白,“每个院子安排四个,沙田这边十二个。虎豹别墅那边院子大,多一点,安排了五人,如果算上东半山那边的四个,还有司机小范两口子,咱家一共二十三个长佣。” 卢灿点点头,“你回头把名录拿过来,我给大家调调薪水。” 他感慨的摇摇头,“这香江……港纸真的要成纸了,物价一天三涨。” 他的感慨是有理由的。 香江经济以超过百分之五的年增长率快速发展,已经连续十年,带来股市一片繁荣。 昨天,他心血来潮,去菲利普斯财务公司坐班,钱伟给他的第一条建议,就是用公司的财务人员,做点股票业务。 香江股市太火,公司有四五位金融财务人员,手中有股票经纪人证书,其中就有钱伟。 挺好的建议。 虽然卢灿两辈子都没涉足过股市,但也知道香江股市的动荡,在未来二十年,不算剧烈,只有八七年和九七年的时候,有两场大幅波动。 大不了,到那两年,将资金抽出来呗。 呵呵,卢灿想得如此简单!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钱伟知道卢灿的想法,估计要笑掉大牙。 昨天去坐镇,是给钱伟面子,替他撑腰。 那是坐针啊!太不习惯这种坐办公室的生活方式,开了一场全员大会,卢灿宣布加薪和任命的决定,剩下的时间,都在无聊中度过。 又不好提前离开,便让钱伟帮忙找来香江的经济数据,还有香江三大股市中名录,他从中挑拣内容看着玩,顺带着找找隐藏在角落中的记忆。 一看吓一跳,从1975年到1980年,短短五年时间,香江的生活成本翻了四倍,生活中主要使用的一百种物资,物价涨了三倍还多。 可是,这五年时间,香江人的平均工资增长多少?从1975年的月平均780港纸,涨到现在的平均1150港纸,增幅超过百分之六十五。增幅看起来不小,可相比物资价格增长,还是太小儿科了。 难怪经常听到感慨,香江生活压力越来越大。 这才有卢灿琢磨着给家中佣人,涨涨薪资的念头。 老爷子事情多,田姐毕竟还不是女主人,这事还只有自己主动些更好。 卢灿接过边婶递交的名录,将家中佣人的薪资,统一提升了一半,给边婶、老田、小范这些“老人”又加了一定数额的特别补助。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边婶满心欢喜的捧着这份新名录出门,很快,屋外响起一片欢呼。 豪门的“仁厚”,不仅要看主人们的性情,也要看出手大方与否。 中午,卢嘉锡和田乐群相继得到卢灿给家佣涨薪的消息,都笑笑没说什么。 不过,从下午开始,纳徳轩珠宝、安保卫队,到珠宝店管理销售人员,他们的薪资,都有不同幅度的调整。 卢灿的无心举措,倒是让纳徳轩珠宝很幸运的避过“1980年香江涨薪大罢工”的风波。也是从这轮风波开始,香江政府设立最低薪资标准和最低生活保障标准。 中午,卢灿在书房中翻看《书法徵》,这也是诸宗元先生煌煌之作,与老先生的《中国书学浅说》合称书法双璧。 这本书中,老先生从书法的入门一直讲述到如何形成自己独有风格,深入浅出。 他总结的“永字八法”,侧(点)、勒(横)、努(竖)、趯(钩)、策(挑)、掠(长撇)、啄(短撇)、磔(捺),堪称中国毛笔书法的根基,结合永字写法,描述的形象生动。 卢灿的字画,一直被吐槽。 这几天清闲下来,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正经练练毛笔字,才将这本书翻出来,仔细阅读。 看得兴致正浓,咚咚,有人敲门。 “少爷,老田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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