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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是从戈如家中收来的。当时就发现这笔筒藏有夹层,可随后遇到觚品堂的于德海挑衅。此后,竟然将这件笔筒的事情,全然忘记了! 看到这件笔筒,卢灿倒是想起那位如玉的小姑娘。 那天逛SOGO百货,卢灿原本计划送她一条冰种飘花翡翠项链,可小丫头一看价格,吐吐舌头,死活不要。最后卢灿买下一对价值一千两百新台币的翡翠耳钉送给她了。 从那以后,再未见过。 戈如的年龄,比孙瑞欣大上一岁,性格要比孙瑞欣活泼,但又没有温碧玉那样的娇嗔。 年龄差不多,卢灿很自然将三人的面容在脑海中比较一番,孙瑞欣略略胜出,但其她俩人同样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 卢灿夹着这方巨型笔筒,兜中塞着那块子冈玉牌,手拎这脂砚斋款的临朐红丝砚,重新回到书房。 在收藏室内的短短十来分钟,他的心境再度平复。 卢灿打量这手中的笔筒,黄杨木,外壁雕刻梅兰竹菊四友图,雕工为东阳浮雕,手艺不错,卢灿不准备揭底,所谓揭底,就是从笔筒的底部掏个洞,将夹层的东西取出,那会破坏这件还不错的大型笔筒。 可能有人要问,笔筒的夹层,不是套底(双层底)吗? 呵呵,这种情况有,但很少。 因为做套底夹层,很容易被人把玩时识破——大家在看古玩时,都有习惯看底款,笔筒同样如此。想要隐瞒无数人察看底款的目光,那套底工艺也太牛气了吧! 所以,在看到有套底笔筒夹层秘密的小说时,大家哈哈一笑,别当真。 如此容易被发现的夹层,还能隐藏秘密吗? 在收藏界,真实的笔筒夹层,大多数使用小筒内嵌。 也就是雕刻一个与笔筒内径差不多的小筒,将物品放入小筒中后,然后口朝下,一点点平置着塞进去,有些类似于现代打针所用的针筒。 不是有空气阻力吗?怎么能塞进去? 古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压强,但他们很聪明。 这类藏有夹层的笔筒,如果大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具备两个特征:其一就是内部圆滑,近乎正圆;其二是口径要比足径长。 这是为了让小筒很容易在最开始时塞进去,顺利抵达笔筒中间部位。至于如何抵达底部,别着急,这需要时间。最常用的办法是在笔筒内放置铅块,只要铅块压住内部小筒底部两天,内置小筒一定会落到笔筒最底部,形成密闭的夹层。 这样的夹层,防水、防腐、防虫,并把唯一的破绽留在笔筒内部,如果工艺高超一些,还可以在内部刷漆料,彻底将内部缝隙遮蔽。 卢灿从抽屉中掏出一根尺子,先测量外壁高度,四十一公分,然后竖着测量内壁,二十八公分。他心底有谱了,内置小筒的高度,在十公分左右。 这样密闭严实的倒扣小筒,如何取出来? 这一问题更简单。 卢灿出门,拿进来一只脸盆,提着一壶开水。 空气热胀冷缩的道理,用来开启这种密闭严实的内扣小筒,最合适不过。 将笔筒放置于脸盆中央,卢灿开始围绕着笔筒的底部浇开水。一直浇到开水没过十五公分的位置才停手。 不过五六分钟时间,卢灿便听到笔筒内有轻微的“噗呲”声。 这是小筒内的空气膨胀,将内扣小筒往上顶出一小节,漏气呢。 这时候,就可以拿出脸盆中的笔筒,倒置着放在一块棉布上,轻拍笔筒底部,其中的小筒,会很轻松滑落出来。 是不是很简单? (以上过程,是我亲眼见过,一位老掌柜就这么开笔筒夹层,所有经历为真!至于他笔筒内的东西咳咳……就不告诉大家了) 卢灿用棉布擦干净黄杨木雕笔筒后,才将目光落在滑出来的小筒上。 小筒中塞得满满的,是一幅绢布。 卢灿小心的将这卷绢布掏出来,平摊在棉布上。 这是一幅图! 再看右侧竖形字行,吓一跳! 真的?假的? “言予惟天下者,上帝之天下,非胡虏之天下;子女人民为上帝之子女人民,非胡虏之子女人民。胡虏,妖人也。中国有中国之配偶,今满洲妖魔悉收中国之美姬为奴为妾,三千粉黛皆为羯狗所污,百万红颜竟与骚狐同寝,言之痛心,谈之污舌……” 这一部分文字,卢灿很熟悉,是太平天国杨秀清所撰写的《诛妖檄文》,很有名。 再继续往下看,渐渐到了—— “我天国多年筹措,力转乾坤,胜局在握,然,天时不净、地利未清、人神不明……” 卢灿掐掐眉心,有些难以置信! 最后的落款是享王刘裕鸠,钤印为天国享王李。 刘裕鸠是谁?不熟悉太平天国历史的人,还真不知道! 这封遗书还交代了另一件事,同样是宝藏! 刘裕鸠此人真狠,在驻守杭州三年中,缴获巨量金银珠宝。在杭州城岌岌可危时,他和陈炳文两人合议,将这批金银珠宝,掩埋在杭州城外的桐君山山腰的凤凰亭附近。 卢灿直挠头,这是他所拿到的第四幅藏宝图,而且这一份最清晰明了。 可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藏宝地点在内陆! 让他放弃吧,舍不得。 这封遗书上,清晰的记载着,杭州凤凰亭附近,洞藏黄金六箱、白银二十九箱,珠宝字画古董不计其数。而大安寺的掩藏点,来不及装箱,古董字画一律不要,只能将金银珠宝倾覆其中,两口枯井,皆被被金银珠宝填满。 这该是多大的数目! 卢灿拍拍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要确定,这两个地方的宝藏,有没有被随后的清廷或者当地人发现? 从历史记载和卢灿的记忆中搜索,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也就是说如果这不是骗局的话,这两个地方的宝藏,都还在! 其次就要确定这份“享王遗书”的真伪。 享王刘裕鸠的字体很烂,卢灿没见过,但这块绢帛,确确实实是江南丝绸所制。手指轻捻,入手有些粉末状,这是风化的结果。 最终能鉴定时间的,只有印泥和墨色。 其墨色为江南常见的徽墨,着色很好,符合江浙一带的地理范围。 将绢布的钤印背面位置微微润湿之后,卢灿又从抽屉中掏出一枚打火机,在钤印背面快速烘烤。很快,原本呈现鲜红靓丽的印泥开始变色,呈现红褐色印迹。 这是陈年的朱沙印泥,制成年限足有上百年——如果是几十年前的仿品,朱沙印泥的变色情况没有如此明显。至于颜料饮料,则没有立体感。 卢灿基本确定,自己面前的这封享王遗书,是真家伙! 可是……这些宝物,该怎么去取出来? 真正让人头疼! 第273章 储势积蓄 这件掩藏秘密的黄杨木雕笔筒,最后流落在衢州开化地区。 戈家祖上是苏南吴县人,在某一场合得到这件看起来还不错的笔筒,后流传到戈伟父母之手,在本世纪二十年代将其带到台北,时间与地点上也能契合上。 至于说戈家祖辈,应该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否则以两地并不算远的距离,这封绢帛遗书,不可能存留到现在。 这封宝藏密图地点最确切,但时机不成熟,需要等到内陆有关港台投资的规程建立之后,自己再想办法以投资的名义,将这两块土地圈中。 投资名义不难找——旅游开发最合适。 无论是桐君山,还是大安寺,想来对这种无害投资,会非常欢迎。 没办法,只能等了! 卢灿将这份绢帛,装入密封的文件袋,塞入保险柜中。 坐在桌案前,卢灿敲敲桌面,很快,拿起电话给台北的郑光荣拨过去。 听完卢灿的讲述,郑光荣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是惹祸精,没错吧。应邀去参加活动,竟然和主办方打起来了?还真是少见!” 郑光荣这是取笑呢,他还真不知道当天的事情。卢灿和楚臣,都认为是件小事,没必要再提,结果两人都没告诉他。 中午的时候,卢灿拜托他查查颜水隆的情况,他才从楚臣那得知一点消息。这不,看卢灿吃瘪,他幸灾乐祸呢。 “没有!我根本就没动手!”卢灿大叫冤屈,整件事情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一点错误。 “行了,别狡辩。你要是在那小子让你放下东西时,出言解释两句,会有后面的麻烦事?还有,你推他一把干什么?这不是让人家折了面子?” 卢灿两辈子的性格中,都有些自闭与孤傲,这些话,也只有郑光荣会说。 卢灿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张张嘴没说出口。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郑叔的话有道理,自己那天也并非全无过错。 “不过,你即便有过错,也是小错。这件事,原本就是颜家不对,那小子有错在先,不思悔改,还胡乱诬告;那颜老头子也老糊涂,快八十岁的人了,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出手狠毒。这件事,他们颜家必须要有交代!” 郑光荣三言两语,将事情分析一遍,不过,他并没与替卢灿出主意,反而问道,“阿灿,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自然要给颜家一点教训,否则这闷亏……心里憋屈。”卢灿的本性,虽非睚眦必报,但也绝非豁达大度之人。 卢灿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超出郑光荣的预期,他更没有反对——无论是企业还是家族,在崛起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衅及阴谋,这一次,算是对卢灿的一点考验。 “行,我安排孙培新盯住颜家,查查颜家人的喜好。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聊完此事后,郑光荣说出两件让卢灿高兴的事情:忠孝西路的小楼及地皮,已经确定拿下;而西平真一,也已经带着十六件珍品文物,抵达台北,明天,双方完成交易。 喔!放下电话,卢灿忍不住轻啸一声。 那十六件物品,个个精品,全是典藏级,如果不是因为要参加首拍,卢灿都想今天下午赶去台北,亲眼见见传奇的《李柏尺牍稿》。 真是好消息! 当卢灿一手捧着玫瑰,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紫色鸢尾花,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乐古道纳徳轩店门口时,一干员工都傻眼了! 卢少东主今天是怎么了? 送花?这还是第一次吧!你送就送呗,竟然还一拖二?这也太牛了吧! 卢灿哪管这些,刚才在花店,给群姨买一束玫瑰,又想到阿欣那丫头也在呢,捎带着给她也买了一束。好在他多少还有些情商,买了一束紫色鸢尾花。 卢灿脸色泛红,这种送花之事确实很难为情。 可怎么办?想想在台北郑光荣说的话,要多关心纳徳轩,多关心身边人,多陪陪阿群和阿欣,于是,他来了!怀抱着两捧鲜花,还需要时不时对这些员工点头微笑,态度极好,远不是以前那种骨子里有点清冷的模样。 一路走过,一路瞩目,也留下一路议论。 “卢少这是怎么了?” “卢少东与田总有喜事?” “估计孙助理也有份!” “卢少东真是牛啊!不知道会不会挨打?”“为什么这么说?” “你见过买一送一的吗?” “那可说不好,田总与孙助理的关系,说不定早约定好了呢?” 见那些员工的议论越来越不像话,安保队长田坤连忙低声喝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胡言乱语什么呢?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田坤是田总的亲戚,那些员工立即闭嘴。 孙瑞欣欢天喜地的抱着紫色鸢尾花去自己的办公室了,田乐群有些无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给自己送花,竟然还有附带?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相比以前,总算有些进步。 她找来一只笔筒,将这书玫瑰插进去,摆在办公桌上后,感觉有些碍眼,又抱着笔筒,将这束花,安放在文件柜上。 “你今天这么清闲?”安置好之后,田乐群把自己的茶杯续上水,递给他。 “忙完了,接你下班,晚上一起去希尔顿鹰巢餐厅。”卢灿很自然的接过来,闷了一口。 “又是三人?”田乐群白了他一眼。 “我俩……就我俩!”卢灿原本想要点头,见她的表情后,连忙改口。 “哼!”对这回答,还算满意。 卢灿,他在试图回归到正常年轻人的生活,这种努力,结果,未知。 …… 维德拍卖的首拍,被胖瘦二头陀策划的非常隆重。 小拍卖厅只能容纳三百三十人,挤得满满当当。 下午的杂项及玉器专场,七十多件拍品,无一流拍。 这中间自然有猫腻,但不算过分。参加首拍的,很多都是四大家族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纷纷出手。有他们撑场,郑胖子安排的两位托手,基本没动用。 巴斯隆加盟维德拍卖后,拿到公司开业的第一个白手套。 晚上的瓷器及字画专场,一共七十二件物品,最终流拍一件。 并非不能托下来,而是……过犹不及。 几个公子哥儿开设的拍卖公司,刚开业就取得两场白手套专场?传出去,即便是真的也显得假。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点遗憾,让这场拍卖更真实。 维德拍卖顺利开业,卢灿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虽然他不怎么过问,但这家拍卖公司,还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这里,未来将是他洗白古玩的最佳通道。 是的,洗白!在收藏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很多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文物,在进入博物馆之前,是需要将它洗白,而拍卖会,是最好的洗白文物的渠道。 卢灿在花园中练了一路形意拳之后,晃动着手臂,走进餐厅。爷爷、田乐群和阿欣都已经在等着他呢。 “喏,你的镇宅钱的回报,胡老板可还给你了!”卢嘉锡笑着将手边的一叠报纸递给他。 《星岛日报》的头版上,印着硕大的标题——恭贺维德拍卖首拍即创成交记录! 捻起手指,翻了几页,胡娴这次可真是下本钱,前三版全是有关维德拍卖的首拍新闻图片、花絮还有成交物品的报道,还有针对许佳闻的大篇幅采访报道。 前三版黄金位置,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位置。 事是好事,卢灿却苦笑着摇摇头。 胡娴如此做派,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卢灿——那些镇宅钱,你就别打主意了! “看来我们卢家,还要继续努力啊!”卢灿嘟囔了一句。 卢嘉锡很清楚虎豹别墅内发生的事情,他笑着敲敲桌面,提醒卢灿,“你不觉得那天胡家的选择,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卢灿一拍脑袋,还真是这样! 如果没有他们带走那些镇宅钱,后续的那些东西,还不还给胡家? 这个选择题,恐怕能让自己纠结到死! “谢谢爷爷提醒!”卢灿嘻嘻一笑,放开心结。 …… 吃过早茶,卢灿开车送将两女送到乐古道纳徳轩,这几天他可是拍着胸脯,答应群姨,每天会接送上下班的。将车子泊在店内,自己又钻进丁一忠的车子,前往润馨窑场。 昨天温季宸来维德拍卖捧场时,告诉卢灿,润馨窑场的电窑所需瓷坯,已经全部准备妥当,等着他去商议,何时开始第一窑。 柴窑第一窑的失败,让卢灿对电窑第一窑,充满期许。 “这次准备了多少件?” 卢灿站在炕房中,带着口罩,话语有些瓮。 炕房就在长方体车厢式电窑旁边。所有彩绘、上釉之后的瓷坯,在装窑之前,都需要经过炕房走一遍,目的是将瓷坯表面的水汽驱散。 这一过程,在电窑点火之前,还需要做一遍——烧过电窑的都知道,电窑正式烧制之前,都需要开窑门,低温烘培两三个小时,目的也是烘干水汽。 “第一次,稳妥起见,我们商议后,只准备了八十件标准器。” “其中金白边(欧洲瓷器配色的一种称呼,白底金边,以下相同)十四件、金白底十六件、红金边十五件、全红六件、全金四件、金蓝底十件、剩余的全是素白。” 韦森特答道,此次电窑烧制的工头就是他,副把头是唐师傅。 电窑烧制同样不容易,需要有经验有精力的把头严密监视——此时可没有液晶显示频,所有的数据,都是通过左右摇摆的摆针表盘来估测;更没有后世那种准确到正负五度的恒温器来调节,温控这一块,同样需要有经验的师傅时刻看盘(盯着表盘)。 “选个吉时,就这两天点火。”卢灿对温季宸示意。 电窑烧制,还有自己引进的欧式制瓷工艺,能否成功? 他的心,也没底。 第274章 卢家夜宴 从希尔顿鹰巢餐厅俯视,繁华的香江街头,灯红酒绿的钢筋水泥丛林里,人头涌动着,好像觅食的蚁群。来往的车流,似乎是名利场的疯狂追逐客。 卢灿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触?难道是为了身后的酒会? 今晚,这里被卢家包场,宾客如云! 爷爷卢嘉锡,在这里大宴宾客。 宴请老院长钱木夫妇,兼为钱老与分别三十二年子女会面,举行庆贺宴会。 是的,坐在右手边第三席的就是钱老的三子一女及两位孙辈。 五天前,钱老夫妇抵达香江。卢灿这才知道,当初在素书楼他为什么说的如此笃定——在八月底来香江,原来,他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内陆的家人。 在新华社香江分社及统战部门的安排下,终于见到一直留在内陆的三子两女中的四位。 不过,卢灿总感觉,钱老与子孙辈的见面,气氛有些怪异,喜悦中又透着说不清的疏远。即便距离初次见面已经三天了,今晚宴席上,卢灿仍然能感觉出那种陌生。 钱老的五位子女,都是他的第二位夫人所出,一手抚养长大,并且各个学有所成。 张老夫人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地位要远高于这位父亲。当他们看到瞽目的父亲,带着年轻的夫人出现时,也许,他们想到更多的是留守故乡并寡居一生的老母。 爷爷为什么要为钱老大宴宾客?原因并不难猜——两人一定是达成某种共识。 卢灿从台北回来后,很自然的与爷爷谈到钱大师对他的怨念。 老爷子当时笑笑,没解释。 但这件事被他放在心上,在钱大师夫妇抵达香江时,是爷爷亲自去接机的。回来之后,老爷子就开始筹备这次宴会——当时钱老和子女尚未见面呢。 钱老希望通过爷爷组织的宴会,将自己的子女带进香江豪门圈子,而爷爷则希望借助为钱大师庆贺的之势,抬升卢家的声望。 两位老爷子,各取所需,于是大撒请柬。 不仅邀请中大的一干老教授、现任校领导,他还不分蓝红,将请柬分别送往中央社台北驻港办事处、新华社香江分社,同时还邀请香江政府教育司有关官员,关系不错的几家豪门。至于学术界,来得名人更多——钱老的三子一女,在内陆都从事相关学术研究。 钱大师从下午三点就来到这里,带着子女,与每一位上门的客人都会寒暄两句。 而卢嘉锡呢,则将卢灿抬出来,作为主迎宾人。在刚才的宴席上,他更是带着卢灿,与这些香江名流,一一见礼。 卢灿端着酒杯,跟在爷爷身后,不停的咧嘴微笑、叫人、行礼、敬酒。 尽管笑得有些累,可卢灿很清楚,这是爷爷在正式将自己推向前台。 顶级豪门与二流豪门之间的差距是什么?不是财富,而是人脉和影响力!这是爷爷那天给卢灿的答案。 之所以躲在这个空房间内,不过是刚才敬酒后,他感觉表情有些木,来这边恢复呢。 卢灿看了看街头的车流,再看看餐厅内的人声鼎沸,拍拍脸颊,觉得累,觉得假,忍着!这辈子的人生,和上辈子的凄惶,不一样。 “灿哥,酒喝多了吗?来杯酸奶。”身后有人扯扯衣襟,不用看也知道是阿欣。 卢灿作为今晚的正角之一,免不了要喝上几杯。譬如香江政府教育司司长英国人彭礼贤、新华社香江分社的王框、中央社香江办事处的总编郭卫民,敬这些人可是不能以茶代酒的。 “谢谢!”卢灿接过她手中的小碗,是冰镇的发酵奶,一口咕下去,很舒爽。 “不能喝就少喝点。”群姨拿着一杯果汁,也走过来塞给他,同时白了孙瑞欣一眼,“就你这丫头聪明伶俐,会疼人?还知道找酸奶?快去,给我也找一杯。” 说完,伸手在孙瑞欣的脑袋上拨弄一下。小丫头红着脸匆匆跑出去。 作为准少夫人,今晚的田乐群,穿着非常正式,得体的短袖蓝花提臀旗袍,圆领圆襟布扣丝绸坎肩,被她穿出几分民国少夫人的感觉。 以至于不少宾客都在打听,卢家少东主何时结婚的? 田乐群与孙瑞欣的关系很好,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尽管有点撑,不能厚此薄彼,卢灿接过芒果汁,灌了一口,赞道,“味道真不错。” 很快,他就岔开话题,“礼物准备好了吗?” “温季宸带人送过来了,都已经包装完毕,一共五十三份。” 田乐群捋了捋耳际的刘海,她今晚也喝了点红酒,两颊粉红,“润馨这批瓷器,烧得真不错!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明天那些媒体怎么收回当初他们说的风凉话?” 提到这件事,卢灿也很兴奋。 显然,调景岭的粘土与骨粉配方做瓷器,一点问题都没有。 前些天,第一炉电窑开炉,八十件标准器的烧制成功率,超过七成,其釉色与品质,相当出色,大部分都达到“金边上彩,红釉添光,蓝彩润色、白底走青”的精品瓷标准。 这一效果,是卢灿完全没想到的。 由此,也可以逆推,当初柴窑的不成功,就是火力不足。 这批瓷器以瓶、罐、壶、樽、烛台为主,都是欣赏瓷。老爷子与钱老举办这次宴会,卢灿便想到,将这批瓷器作为礼物,一举打响香江市场。 上次走访老方窑的品瓷盛会,给卢灿相当的启发——那算什么品瓷盛会?一场高端推销会而已。也许,润馨的第二窑产品,也可以弄出一个相似的活动,拉动高端消费。 “阿灿,润馨瓷器的市场销售,也可以交给纳徳轩来做。” “我保证在每家店面,给润馨留下一个展柜,省去润馨瓷器自己开店诸多麻烦事。你看怎么样?”卢灿正琢磨着如何销售呢,田乐群在旁边捅捅他的胳膊问道。 田乐群的算盘打得精明。 润馨瓷器是香江唯一的瓷器品牌,东西她亲眼见过,走精品路线,其利润少不了,完全可以成为纳徳轩新的利润增长点。 另外,她还可以通过掌控润馨的销售,逐步在卢灿新开辟的产业中,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威望——要知道润馨瓷器可一直是温家人在负责,而温家想要将温碧玉送到卢灿身边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 “你的眼睛还真犀利。”卢灿呵呵笑道,这是她的权利,没什么可反对的。 不过,卢灿并不赞成润馨瓷器全部附属于纳徳轩,他特别叮嘱一句,“润馨瓷器香江的瓷文化主题店,肯定要建,这涉及到未来的品牌推广。” …… 八月底香江三条大新闻,充斥各类媒体版面,招来各种议论。 “钱大师亲情见面会,让人唏嘘感慨!” “神剧《上海滩》画蛇添足,续集惨败草草收场!” “香江第一瓷器品牌诞生,润馨精瓷品质让行家赞叹!” 最后一条,再度将卢家推成舆论焦点。 可惜,媒体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创立润馨瓷器的那位年轻人,并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出面的只有瓷厂经理温季宸,他很婉转的拒绝媒体进窑场的采访要求。 卢灿在干嘛呢? 蓝湾海域,一艘拜泰姆运动型游艇,泊在海面上。这艘游艇,三十多万美元购买的,卢灿刚刚拿到手,便被用来待客。 “嗨,阿坤,赶紧拉线,快快!欸欸欸……哎呀,被它溜了!” 一脸懊恼之色的阿尔达汗,他前天赶到香江。 霍克森的金币,出手情况比预计的更曲折。 在威尼斯露面之后,当即被意大利四大走私文物团伙,打包买走了八千多枚金币。随即,阿尔达汗安排这批金币在伦敦、巴黎、纽约、维也纳露面。 事情远没有卢灿和阿尔达汗最初预估的那么简单。 巨大的数量,直接将欧洲古罗马金币的平均价格,拉下来十九个百分点。 此外,欧洲最少有十四家博物馆,通过各种渠道放话,提出整批购买要求。 不仅如此,阿尔达汗所组织的售卖团队,遭到法国、意大利、奥地利还有美国的秘密机构的严密监视与调查——追查这批金币来自何方? 阿尔达汗惊出一声冷汗。 在八月底,他匆匆签署合约,将这批烫手的金币,转手给四家博物馆——虽然利润低一些,但处理起来更快捷。 事情办完之后,他自己躲到香江来了。 这种生活太刺激,他一到香江,便拉着卢灿,商讨前往南边的取宝事宜。 卢灿的年轻,让杨天和、杨怡这一辈人总觉得沟通有些障碍。于是,与卢灿关系不错的杨坤被杨家长辈拎出来。按杨启志的话,让这小子跟人精后面,权当锻炼。 杨坤和阿尔达汗年纪差不多,来自同一片国土,长辈又很熟,因此两人见面后,关系迅速升温。 “你行?那我怎么看你的钓桶,比我的还空?”杨坤正懊恼这上钩的鱼儿跑了,听到阿尔达汗的唠叨,忍不住用脚踢踢对方的钓桶,示意里面空空如也。 “我……我那是鱼儿没上钩,上钩肯定不会跑的。” 卢灿躺在椅子上,笑眯眯看两人争执,对钓鱼,没兴趣。 买这艘游艇,可不是为了海钓的,是奖励给润馨窑场的——这里交通不算便利,有一艘游艇,方便些,同时还可以接送尊贵的客人,装装逼。 两人吵吵闹闹,鱼能上钩才怪? 很快,阿尔达汗便兴致索然,一屁股坐在卢灿身边的躺椅上,“维文,真要等到九月底?” “你是南边人,南边的雨季什么时间结束,无需我提醒的吧?” 卢灿闭着眼睛享受温煦的海风,“另外,昨天不是说好了吗?让三家的卫队组成前期探路组,先去走一趟吗?怎么?你有兴趣和探路组一道去冒险?” 南边丛林的危险,阿尔达汗还是有耳闻的,连忙摇头。 “那……我和阿坤,先回南边,提前准备一下?” “等几天,我这边还有件小事没处理完毕。” 说到这件小事,卢灿露出个略带诡异的笑容。 是的,这段时间,卢灿设局,那位台北的颜老,跳坑成功! 现在,等待收尾。 第275章 以牙还牙 九月初,新生入学。 位于台南工学路小东门附近的成功大学,人来车往,异常繁忙。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盘腿坐在校门口的花坛处。他的面前是一块破旧的床单,床单上,摆放着几张表面有些陈旧的油画,还有几幅工笔及素描图。 成功大学是台岛四所老牌“国立”大学(台、成、清、交)之一,堪称人文荟萃,卧虎藏龙。他的画摊一摆开,立即就有学生或老师围拢过来。 很多人猫了一眼,摇头闪身走人。 这种入门级的画作,也敢拿到成功大学门口售卖?想钱想疯了? 听到周围人群中的议论,这位中年人扯扯头上的斗笠帽,遮住脸孔。 臊的! 这些画是他以极低价格从市场扫来的,原本就不是拿来卖的。真正想要卖的那幅,还在旁边的蛇皮袋中呢。 这不,目标还没来,暂时不能拿出来。 静坐了十多分钟,远处的街角,传来两三声鸽哨声,混在街市的喧闹声中,没人在意。 斗笠男抬头,远处,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劈开人群,缓缓向校门口行来。 目标来了,还是坐轿车来的,得,计划要改。 他情急之下,将身边蛇皮袋中的一幅画框抽出来,堆在那堆旧画上,用床单一裹,拎起来就走。 “咦?那幅画不错,你怎么走了?我要看看刚才那幅画。”立即就有眼尖的学生,看到刚才的那幅新拿出来的油画,感觉很好,马上伸手拉住这位中年男。 “那幅不卖!”这中年男见车子越来越近,心头着急,很生硬的怼了回去。 那学生不干了,还有几位同学在帮衬,围了上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摆摊卖画,怎么不谈价就说不卖?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眼见车子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抵达校门口,即将擦身而过。这位中年男子也算是江湖下九门中的老手,很快有了办法。 他拎着床单包裹,强行向校门口的位置突了两步。很自然,那帮学生也跟了过来,很快将校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那辆车被堵在校门外进不来。 摁了几声喇叭,围拢的人群,根本没人理会。 司机推开车门下来,站着听了会,又回到车中,低头说了两声。 成了!中年男子虽然在不停的与学生争吵,但他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这车子那边。 “真的不卖!卖的话,你们也买不起!一百万新台币,你们有吗?”中年男子突然抬高声调,向身边的学生问道。 一百万?!什么画这么值钱? 此时的台岛,一百万新台币,那是很大的一笔财富!能在台南繁华位置购买一栋房产。 围拢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虽然最初的几个学生哑火,但依旧有好事者在旁边挑事,“哟?一百万的画作?那肯定是大师的作品啰?拿出来看看呗!” “对对对!拿出来看看,什么画敢要价一百万新台币?” “拿出来看看,值不值一百万另说,就你这模样,能有一百外的画?” 那中年男子似乎被这些话语刺激了,他从包裹中抽出那只画框,端在胸前,向四周展示,尤其是在对丰田车时,还稍稍停顿了两秒。 可惜,车中人似乎对他手中的画作,没什么兴趣,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下车察看。 车中客是谁? 正是七十七岁的颜水隆大师。 他此时正担任成功大学的工美系教授,今天来校授课。坐在后座上,人老眼花,刚才虽然瞄了一眼这幅画,但没看清。 画作拿出来展示,顿时吸引更多的学生和围观众,有人歪着脑袋,追着这幅画欣赏。 这是一幅宽六十厘米,高八十厘米的竖幅油画,画面主体内容为两位东瀛艺伎。 其中一位年轻的女人,身着紫橙色的和服,头发高高发髻起,斜插着一根日式的排珠钗(钗柄缀有珍珠流苏),发髻另一侧佩有一朵红花。 年轻女子为舞蹈形,侧身,左手前伸,几根手指微微屈起,右手臂绕背,贴在和服的腰部,这正是东瀛艺伎的献舞的起手式。 她的舞姿占据整幅画的视觉中心,其身上的和服,色调堆积和美,色块多而不杂,很有形象生动。 年轻舞姬的身后,站着一位的中年女子。她的面容很严肃,身着灰色和服,其姿色、表情、服装,与年轻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将年轻的艺伎衬托的愈发美艳而婀娜多姿。 “好作品!怎么有点像黑田清辉的《舞伎》?”成功大学,卧虎藏龙,很快人群中就有人点出这幅画的出去。 “真的有点像黑田清辉的《舞伎》,会不会是仿作?” “还真是大师的风格。” …… 敞开的车窗,终于将这些话语,一字不漏的传到老者的耳中。 颜水隆皱皱眉头,黑水清辉的作品?能出现在这街头小贩手中?不可能! 他很快否定这幅画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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