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穿越之肉香满满+穿越之快进入纯肉(H) > 第302章

第302章

是附和一句,“确实够老的,估计得有六七十年了房龄。” 卢灿点点头,“星岛日报在八年前上市,但胡家始终控制超过六成的股权,这些年报纸发展的不错,旗下不仅有星岛日报、星岛晚报,还有英文报刊《虎报》。” 见钱伟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再度指了指这栋老楼,“三家发行量都还不错的报社,挤在这栋破楼中……您不觉得这次胡娴筹款,可能是为了筹建新的办公大楼吗?” 钱伟眼睛闪了闪,“卢少是不是听到什么传闻?” “听说胡娴在香江岛东区那里,看中一块地,估计是想要筹建新的报业大厦。” 卢灿不敢说得太肯定,他不记得星岛日报什么时候搬迁的,但最终的地址是在东区霄淇湾那一片。上辈子来香江岛蓝湾游玩时,有朋友介绍过。 钱伟点点头,“行,这次只是初步接触,等今天回去,我会安排人查探一下。” 这条信息在谈判中虽然起不到决定作用,但对于摸清谈判对手的底细,还是有帮助的。这次谈判,最终的成交价格,还需要看双方对虎豹别墅及周边物业的价值评估。 卢灿的猜测是对的,真实的历史上,胡娴为了新建星岛报业大厦,不得不稀释百分之十的股权,让给她的至交好友何世杰家族。换来三千万的借款和两千万的股权购置款。 星岛日报的峰值是在1992年前后,市值超过六十亿港元,旗下拥有七大报刊,在新加坡、印尼、南边、欧洲、澳洲、北美都拥有发行点,堪称港岛第一报业集团。 胡娴个人拥有的股权市值,再加上她在地产方面的收入,身家超过五十亿钱,妥妥的华裔女首富。 可惜的是,盛景不过是昙花一现。 随着地产投资的失误,出现巨额债务,又恰逢“发行量作假”一案的牵连,她差点锒铛入狱。最后她不得不出售星岛报业集团的股权,才得以脱身。 一行人走进院子,胡娴已经站在台阶上迎接,她的身边还有两位年轻的男子,应该是胡家的嫡系后人。 即将破五的胡娴,带着一幅金丝眼睛,齐耳短发,显得精明利落。她的目光在来人中扫了扫,很快落在个头高高的卢灿身上。 “卢少,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幸会幸会!”她的手掌,第一时间递向卢灿。 卢灿的反应让她吃了一惊,一点也没有豪门子弟的那种纨绔劲头, “胡姨这么说,担当不起呢。”他握住胡娴的手,热情的抖了两下,“一直听嘉义叔说胡姨能力出众,风范怡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我可是真的慕名而来。” 胡娴这才明白,这声“姨”是怎么来的。 林家与胡家堪称世交,胡娴与林嘉义认识很早,最近两年嘉丽服饰大放异彩,成为星岛日报的广告大户,林嘉义与胡娴之间早年的交情,起到一定作用。 卢灿叫林嘉义为叔叔,喊胡娴一声姨,不过份。 第197章 葛家死士 胡娴对卢灿印象甚好。 她也试图就某些问题,征询卢灿的意见。 “胡姨,我不懂,让福老钱叔他们决定吧……”、“胡姨,我今天就是来看看您的,真心不是偷懒……”、“胡姨,您说的问题,我没想过……” 这些问题,均被他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推开,似乎眼前的报纸,要比这场会议内容更有吸引力。 胡娴听林嘉义说过几次,卢家出了个小妖孽,此刻见卢灿如此表现,很自然的认为,他在藏拙。 年轻人藏拙,没什么不好。懂得收敛锋芒,总要比那些四处张扬的富家子,强太多。 这只是初次接触,表明卢家的购买意向,钱伟代表卢家,提出需要对胡娴报出的四千八百万钱的价格是否合适,进行价值评估。 这个要求不过份,胡娴代表胡家,很快答应下来。 双方约定,下周一,也就是七月二十一日,双方带着律师、财务审核人员,在大坑虎豹别墅见面。 卢灿也不是没有收获,在胡娴宴请的午餐会中,和陪同胡娴参加会面的两位胡家年轻人,关系混得挺熟。 胡炯是胡文虎的长房重孙,胡蛟(已逝)的长孙,他需要叫胡娴为姑奶奶。今年二十三岁,已经开始接掌家族在南洋的连锁药店生意。 胡旭是胡文虎最小的儿子胡四虎的幼子,今年二十一岁,港大学生,这次代表五房旁听会议。胡旭很喜欢热闹,与卢灿更能谈得来。 听说卢灿刚从中大结业,他张口闭口谈论港大要比中大好。倒没有恶意,纯粹是习惯性的意气之争。 前面在黄霖出现时,也曾提到港大与中大的意气之争,这里就把原委聊一聊。 此事后来越闹越大,变成“港大”与“中大”的历史传统。 呵呵,这就是港大和中大的恩怨由来。 卢灿对港大中大的争执无所谓,他笑眯眯看着胡旭在滔滔不绝的讲述港大的历史。胡炯有些看不过眼,捅捅这位小叔,示意人家都不和你辩,你一个人瞎说个啥呢? 胡旭很快醒悟过来,嘿嘿嘿傻笑几声。 这对叔侄,性格都还不错。叔叔年纪小点,有点纨绔味,侄子胡炯很沉稳。 将跑车停在乐古道与摩罗街的停车场,卢灿步行到马路对面的纳徳轩乐古道店。 至于葛四会不会来?不用纠结。 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安放在正厅门口的巨大墨翡关公像。 墨翡关公像的眼睛,被老爷子重新打磨过,极品墨翡的光线赭色,让他看起来双目炯炯有神,威武霸气。整座雕像被木栅栏圈住,前面摆放着一尊香炉,香火很旺。有不少顾客,特意赶到乐古道店,给这尊财神上香。 见到卢灿进店,田坤连忙迎过来,“卢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卢灿对他点点头,“给我找个空房间,稍后有人来找我,你带他进去。” …… “葛叔,我要十个人,处理点事情。”卢灿放开手掌,在他面前翻了翻。 “别,卢少爷叫我葛四就行。”葛四抬抬手,意欲阻止卢灿的客气称呼。虽然他只效忠葛家,但卢灿毕竟是葛娅的独子,名义上也是主人之一。 “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这十个人,你要给我挑选好,有血契的那种。” 卢灿笑笑,似乎颇为亲和,但所提到的条件,让葛四一震。 血契,那就是死契! “卢少爷……能问一句,大概有多少?”葛四毕竟是葛家人,卢灿的身上也流着一般葛家人的血脉,但毕竟姓卢。 听到卢灿开出条件,葛四很自然要替葛家问话。 再说了,这件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他只是传话之人。 “二百五十公斤,一千万美元。怎么,给你们二百五十万美元,不满意吗?”卢灿眉头一皱,声音带着两份严厉。 葛四咧咧嘴,摇摇头。 “记住!要绝对忠诚的那种。同时,血契也要送到我手中。” 卢灿站起身来,端茶送客。 坐在舅舅葛辉这个位置,他所需要考虑的问题,不仅仅有亲情,还需要照拂帮会内部的情绪。卢灿一口气要走十个死士,他还真的需要与元老会说明情况。 第198章 设局换画 香江一日一变。 沿着乐古道被清理干净的街道慢慢行北走,卢灿颇有感触。 距离上次来乐古道,也就两个月不到,乐古道北区,一栋十多层的高楼又起来了。看其高高的塔吊,上面应该还有不少层。 向天空要土地,向大海要空间,是八十年代香江大发展的两大主题。难以计数的高楼,拔地而起,越建越高;许多岛屿被圈起,再被填平,越填越广。 这种争与拼,是香江资本在八十年代活跃世界的主旋律,只可惜的是,这种拼争,在九十年代开始消磨,进入新世纪后,已经少有残存。 想想三十年后,人们谈论香江大亨,似乎都是七八十年代崛起的。 两千年后呢?香江似乎就没有出现什么杰出的年轻企业家,更没有一位成为大亨级的人物。更多的是那些二代、三代公子哥,操弄祖业那点东西。 精神的缺乏,香江没落,也就成为必然。 走了两家小院子,卢灿失望而出。今天似乎没有捡漏的运气,要么是自己看不上眼的,要么被摊主挂个高价做“幌子”。一幅明代孙克弘花鸟扇面,竟被摊主标出八千钱的价格! 这价格明显是宰人,虽然现在买下来,未来肯定会升值,但这种毛病不能惯,否则几次下来,这条街的古董,价格都要翻翻。 别以为古董的价格上去有多复杂。 这位摊主今天扇面卖出八千钱,明天进祝枝山的一幅小开画,他就敢开口要五万。三两次,这古玩就蹭蹭往上涨价。 “咦?阿灿,你也过来了?” 卢灿正准备再进一家小院子,院门内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位惊喜的喊道,是温阿四。 温阿四现在也算是文化人,他已经入职维德拍卖,成为拍品征集部的副经理,听许胖子说,干得还不错,但有个毛病,就是拍品的档次还不够。 此刻,他穿着短袖衬衣,腋下夹着皮包,下面套着西装短裤,皮鞋铮亮,很精神。 “温哥,你怎么在这?”卢灿站定脚步。 温阿四身边的那位,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神色颇为友好的对卢灿点点头。 “嗨,还不是我们的首拍拍品闹得?”温阿四似乎被拍品筹集工作弄得有些头大,都忘了给卢灿和那位同事介绍。 有人出入,他拉着卢灿往门侧让了让,继续说道,“两位许老板暂定的首拍,分下午场和晚场。下午场为杂项、珠宝、玉器,铜器,晚场为书画及瓷器。一共需要拍品一百五十件左右,另外还需要二十件替补。” “下午场的拍品够了,但精品不多,晚场的书画和瓷器,数量和质量都不行。这不,全公司上下都出动,四处找拍品,尤其是精品。” 这句话说得卢灿脸色通红。 全公司的人都四处找拍品,自己还在这边优哉游哉的逛摊位。而且,从调景岭带回来的那些可以上拍的老物件,竟然没有到现在还没交给许佳闻。 温阿四忽然想起没介绍卢灿,连忙又补上,“马辉义,公司的书画鉴定师。马老师,这位是公司股东,卢灿卢少。” 听说是公司股东,马辉义的态度又热切一些,微微躬身握手,“早就听说过卢少家传鉴定绝学,一眼定乾坤。” 嗯?还有这传闻?卢灿扭头朝温阿四看去,温阿四却将头扭向一边。 不用问,一定是这家伙在公司说的。 他小学都没上完,一个小流动摊位的摊主,突然卓拔到拍卖公司征集部副经理的位置,压力一定相当大,不得已,抬出公司大股东,这也算是侧面让自己为他撑腰。 “哪里,我看东西的眼光,也就和胖瘦二头陀差不多。”卢灿谦虚一句。 “那已经很厉害了。两位许总,还有罗总监(罗大伟)的鉴定能力,我们鉴定部所有人都非常佩服。”这位马辉义八面玲珑,话说得滴水不漏。 “你们来这里……收货?”卢灿看了看两人手中,应该没有收获。 “淡墨轩老板王春成,手中有一幅都痴道人的《花鸟草虫图》,可惜……”马辉义遗憾的摇摇头。 都痴道人是明代著名画家孙隆的号,宣德中曾为翰林待诏。 这人别看名声不如四大才子,可这人在画坛上的成就,可不比这四人差。 他是“没骨画派”的宗师级人物,擅画翎毛、虫草,不作墨线,纯以色彩点染而成,生动鲜活,饶有机趣,自成一家,别具一格。 呵呵,要知道,没骨画派,可是和工笔、写意并称的国画三大派。 这条消息是温阿四找以前的摊友打听到的,结果,今天他带着马辉义兴致勃勃的来到这,哪知道,人家店主根本就不接茬——两个字,没有! 孙隆的作品?还是花鸟草虫图?这可是好东西。 孙隆画过不少花鸟草虫图,每一幅都堪称精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故宫珍藏的大纵幅花鸟图、吉省博物馆中自己的师门长辈张博驹捐献的《花鸟草虫图册》,以及中海博物馆的长卷《花鸟图》。 不知道染墨轩所珍藏的花鸟图,究竟怎样? 心被撩拨的痒痒的。 “还有这种好东西?我得去看看!” 卢灿抬脚就准备进小院子,又快速收了回来,扭头问两人,“打听过,这家店主有什么爱好没有?” 想要看别人的珍藏,又和王春成没交情,凭什么给你看? 不设局是不成的。 他这一问,温阿四和马辉义都醒悟过来,这是要投其所好。 “老板爱字画,他店中明代字画尤多。”马辉义的观察力还是有的,但字画嘛,玩古董的,就没几个不喜欢。 温阿四挠挠头,想了半晌,“王春成信奉密宗,这算不算?” 当然算! 马辉义补充道,“确实信奉密宗,我看见他柜台旁边,供奉了一尊莲花生大师的坐像,前面是八供,看来很虔诚。” 他这句补充,让卢灿对他刮目相看。一个优秀鉴定师必须具备的素质就是观察细致入微。他和温阿四进去,竟然能注意到八供,这观察已经很细致。 藏传佛教的供盘,一般分为五供和八供。 五供就是花、香、烛、茶、果,这是普通人(非信徒)的供法。 八供则是虔诚信徒的特供。 八只碗或杯,陈列佛像之前方,由右至左,第一只碗放海螺一、第二只碗放水果一、第三只碗放香末、第四只碗放烛一、第五只碗立檀香三支(无需点燃)、第六只碗花五朵、第七只碗用沐浴水(即清水加肥皂粉)、第八只碗用清水。 藏传佛教信徒?卢灿揉捏着手指,在院门侧边转悠两圈。 卢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枚五彩翡翠球,冰种质地,分别是黑、白、红、绿、黄五色混杂。 “四哥,你幸苦跑一趟,找南边纳徳轩店中找田坤,就说我要一枚五彩翡翠球,店长知道,让他带你去库房领来。” 欸!温阿四立即小跑着朝纳徳轩乐古道店面跑去。 卢灿和马辉义两人,离开院门几步,嘀嘀咕咕商议三人稍后如何做这个小局。 不一会,田坤亲自带来那枚五彩翡翠球,交到卢灿手中。 这枚翡翠球,还是卢灿这辈子第一次接触赌石时,从天和斋带回来的小料中开出来的。明料原本有棒球大小,但在他将其磨平之后,也只有乒乓球大小,色彩斑斓,精致可爱。 马辉义也拿过去看了看,啧啧称奇,“这东西还真是做天珠的好材料!” 没错,卢灿准备用这枚翡翠球,换取王春成手中的孙隆那幅画。这东西不好卖,所以一直存放在纳徳轩乐古道的库房中,今天也算是“废物利用”。 这东西还真是做天珠的好材料!卢灿此举,肯定不是骗他。 天珠的收藏热潮,起于九十年代末,现在才八十年代开始,所以香江人对于藏传佛教中的天珠,还真的没概念。但王春成既然是虔诚的藏传佛教弟子,那么他一定懂得这枚五彩翡翠球的价值。 卢灿将两人留在外面,自己的右手中,颠着这枚彩色乒乓球,走进院中。院子左右靠墙各有两个帐篷摊位,院子中主屋门楹上挂着一块红木匾额“淡墨轩”。 这名字取意于元代王冕的“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诗句,颇为雅致。 别看卢灿刚才很急切的想要那幅画,但真进了院子,脚步放慢,心平气和,这是他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逛古董铺子,越心浮气躁,越急切,越容易误事。 没急着进屋,像个富家子弟看热闹般,将两侧的四个摊位看了一遍。 与两年前相比,假货多了,如果说以前半真半假,那现在,假货能占据八成。 香江火爆的艺术品市场,催生了很多作假团伙,不过,很多假货都是一眼假,蒙蒙外行,远没有到后世让专家吃药的地步。 磨蹭十分钟,没什么值得出手的,便缓步踏上染墨轩的台阶。 卢灿今天去见胡娴,穿着很正式,短袖衬衣是丝质面料,脚上蹬的也是品牌皮鞋。常年看人的伙计,眼睛很毒,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少爷,您要看点什么?我给您服务。” 卢灿一边颠着翡翠球,一边扫视这家店面,信口开河道,“老爷子过寿,你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得,原来还真是一个憨货(有钱的蠢蛋)!那伙计心头一喜,连忙点头应承,“当然有!染墨轩在这三条街是有名的卖珍品货,好货的地方。” 伙计的话,让柜台后面的一位中年人抬抬头。 他一抬头,就被卢灿盘在手心的五彩翡翠球给吸引住。 第199章 换一带一 一颗上等的天珠,讲究“圆”“聚”“散”“衍”。 很多人认为天珠对材质的要求很苛刻,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认识。 决定一颗天珠的品质如何,并非材质,而是“纹线”。 天珠纹线中的“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睛”,它代表生生不息,为世界之源点。“眼睛”为白者,最上等,寓意开眼光明。 “聚”指的是天珠上的“汇纹”,向眼睛部位汇集的纹线,均匀而密级者为上品,代表着能凝聚和增强的作用,后世有人认为凝聚的是自然界的磁场和佩戴者的信仰。 “散”与“聚”是相对的,汇纹的另一端,又叫散纹,纹线需要清晰,不断裂无褶纹。这是天珠凝聚的力量,反作用于佩戴者的行径。 “衍”指的是汇纹和散纹的分部趋势,纹线均匀而且具有强烈外张与内聚趋势的天珠,“衍”势最好。 如果用普罗大众中的实物进行解释的话,那就像一口活水池塘。“眼”为池塘,“聚”为活水源头、“散”为去水途径,“衍”为来水和去水的途径分部是否合理。 卢灿并不信奉这些东西,但王春成很懂啊。 小院平房面积并不大,他在柜台后直立身子,将卢灿掂在手中的五彩翡翠球,看得清清楚楚。绿为底,白为眼,黑为圆框、红绿黄三色为线条,色带清晰明了,纹线呈现大衍之势,这就是一颗上等天珠。 他看了一眼卢灿,这年轻人有点眼生,衣着不错,年纪不大,估计是周边哪家在外读书的公子哥,再看手中掂量那颗珠子的漫不经心模样,王春成心中有了判断。 嘿嘿,今天竟然有人送宝上门? 他放下手中账册,从柜台后缓步走过来,拨开伙计,开口道,“这位少爷,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您需要什么样的字画?我亲自为您挑选。” 那年轻人用拿着翡翠彩球的手指了指他,“你是店东?” “鄙人姓王,舔为本小店店东家。听闻您是为家中老爷子准备寿礼?真是至孝至善。”王春成微笑点头,奉承一句。 “您是要松鹤图,还是要寿字幅?” 这两种字画,是贺寿最常用的寿礼。 卢灿眼睛溜了一圈,还真的发现,这里明字画居多,其中就有一幅明代“三宋”中的的宋克温《十寿图》,没上手,不知真假。 他指了指这幅《十寿图》,“拿下来,我看看。” 王春成心中暗喜,有你看上的东西就好,稍后再想办法,把你手中的天珠料给顺到手。连忙指挥伙计,将这幅宋克温的《十寿图》取下来。 字幅摆在卢灿面前,他看了一眼,有些失望。 这幅《十寿图》应该是民国年间仿制的,尽管仿制者有一定的水准,但距离宋克温的水平,还是有一定差距。 宋克温为人“任侠使气”,他的行草流走畅贯,挥运自如,似飞剑狂舞,潇洒纵横。他还善于画竹,今尚有《万竹图》传世,“竹叶片片似剑,簇枝直戮人心”。 性格使然,因此他的字,很好辨识。 卢灿一手盘玩这翡翠彩球,一边低头,装模作样的欣赏这幅十寿图,嘴边还时不时感慨一句。 王春成站在他身边微笑不语。 这幅十寿图是赝品,他焉能不知?此时他正想着美事,怎么把这幅画卖给这个年轻二货,同时还将他手中的天珠料,低价给顺过来。 他正琢磨这呢,店外进来两人。一见这两人,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正是刚才被他赶走的两位什么维德拍卖公司员工。 那幅孙隆的《花鸟草虫图》,他非常喜欢,视为珍藏,怎会送拍?更何况,这家维德拍卖公司,根本就没听说过,所以他才连画也没让对方看,直接撵走。 没想到,这两人又来了!王春成眉头微皱,停下准备劝说这位年轻人买画的话语。 “王老板,那幅《花鸟草虫图》我们无缘欣赏,请问您这里,还有其他可以拍卖的字画吗?”当先的温阿四拍着胸口保证。 “您放心,我们公司举行首拍,您拿出的字画,我肯定能给你要来最低手续费折扣。这样……您的画也能卖出个高价,我们也得一件拍品,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王春成恨不得将温阿四的嘴巴给封上,他瞟了那年轻人一眼。 果然,那年轻人听到这两人的话语,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店东,做人不诚实啊,店中还有珍藏?我可是一进门就要看珍品的,怎么,不值得拿给我看?” “这不……您是为了祝寿,这幅画更合适,不是吗?”王春成恼怒的瞪了温阿四一眼,随即扭头对年轻人赔笑。 那年轻人也不看画了,靠在柜台上,玩着手中的翡翠球。 “咦?”马辉义被这枚翡翠球吸引住,他的目光落在那枚彩球上,似乎想要说什么。 这下真要坏事!王春成眼睛都红了,他记得刚才自我介绍时,这个人是拍卖公司的鉴定师。既然是鉴定师傅,那认识上品天珠,不算什么难事。 这年轻人明显不懂得天珠的珍贵,要是被他一说明白,自己稍后怎么从年轻人手中套漏?他赶紧上前一步,拉住马辉义,阻止他往下说,“两位不是要看拍品吗?我给你们安排。” 马辉义被拉到一旁,恍然大悟状,拿手指点点王春成,笑嘻嘻说道,“王掌柜,你这是看上了?呵呵,王老板,你不厚道啊。” 王春成的捡漏心思,俨然被他戳破,老脸一红,急忙低声说道,“我稍后安排一件东海翁的书法作品给你们,别多嘴。” 马辉义心头一喜,虽然没能拿到孙隆的画,但有张弼的字幅,同样精彩。 东海翁是谁?张弼也!字汝弼,家近东海,故号东海,晚称东海翁,松江府华亭县中海松江人,明代景泰、天顺、成化年间著名的书法大家。 他立即答应下来,伸出手掌,笑眯眯的说道,“王店东,击掌为誓。我不发一言,稍后你能否捡漏,结果与我无关,但你的那幅交给我们上拍的张弼字幅,需保真。如何?” 王春成恼怒的摇摇叹气,他酷好明代书法藏品,自认“明代,节气也。先有帝守国门,后有王殉国难,中有王被擒,犹自抗敌,不献一分一厘供饷。” 明代的书法和字画作品,每一件真品都被他视为珍藏,现在不得不掏出张弼的字幅,如同割肉,痛彻心扉。 不过,相比天珠,他家中有多幅张弼字幅,拿出一幅也算是两相取其轻。 他暂时还没怀疑到双方做局,勾自己上套,只能哀叹这两个家伙闯进来的太是时候了。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我怎么感觉和我有关?” 那年轻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惊出王春成一头冷汗,私下对马辉义摆手,他自己却扭过身子,对卢灿点点头,“抱歉抱歉,这两位是拍卖公司的朋友,我先招待一番。” 他快速对温阿四和马辉义点点头,同意刚才的要求,又吩咐伙计,给这两个搅死棍上杯茶水,免得他们又去柜台那边捣乱。 温阿四低头喝茶,斜着脸对马辉义哧哧暗笑。 这人呐,就不能有贪念,一有贪念就容易被人摆布。想刚才,自己两人进门不过说了几句,就被他直接拒绝,现在,呵呵,主动送上一幅张弼的字幅做拍品。 真是让然感慨。 两人低头喝茶,偷看卢灿表演,刚才他们已经把《花鸟草虫图》这一话题撩出来,还意外拐带一幅张弼的字幅,剩下的就看卢灿了。 “王店东,我看你们有蹊跷呢?刚才他提到什么什么草图的,我就感觉你是在敷衍。这半天,你们又在一旁嘀嘀咕咕什么呢?” 年轻人的目光似乎很几分责问,同时带有几许怀疑。 “没有没有,少爷你想多了。”王春成连连摆手,连忙岔开话题,“哎呀,您来这么长时间,都忘了给你倒杯水。您是喝茶还是咖啡?” 他意图用这种方式,岔开对方的注意力。 “咖啡吧,还真有些渴了。”年轻人似乎上当,真的顺着他的话答道。 等伙计上了咖啡,年轻人美美的喝了口后,王春成准备直截了当,用这幅赝品换取他手中的翡翠球。他开口说道,“怎么样?这幅十寿图很适合做寿礼,您看……我是不是安排人给您包上?” “等一下!” 那年轻人直接伸手按住王春成准备将字幅卷起来的动作,将十寿图摊开,边欣赏边摇头,“有点老气,他们几个上寿,估计都是这玩意。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 说完,他将彩球放在咖啡杯旁边,看着王春成的眼睛,“王店东,我还是想看看刚才那个人提到的什么什么草图。” 那个圆球,没放稳,骨碌骨碌直接朝王春成那边滚过来。 王春成连忙伸手按住,捡起来,借机端详一番,天然翡翠五彩,白眼睛,纹线清晰,果真是做天珠的好材料,放在身边佩戴一段时间,就是上品天珠,如果能请到大师开光,那就是绝品天珠。 “这枚……彩球,您从哪得来的?” 一时间王春成想不到如何称呼,只得用彩球来替代。 “前面纳徳轩珠宝店的,我看挺好玩的,就买回去送给侄子。”那年轻人语气漫不经心。 “我家也有个大孙子,这球挺好看的。”王春成琢磨着话语,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幅十寿图,“要不这样……您不是要买寿礼吗?我用这幅十寿图,还你的这枚彩球,怎样?” 年轻人连忙摇头,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彩球,“这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不能混为一谈。” 天珠料上手,王春成如何舍得放手?他手掌一翻,又再度提议,“我看少爷满腹经纶,不如换个条件,我店面中所有字画,随你挑拣一幅做寿礼,怎样?” 他这店中,字画八成是赝品,仅有几幅价值高的,还被挂在不显眼的位置,王春成可不相信,这位小年轻,能找到真品。 卢灿嘴角微翘,你这是自己撞上来的哦,可不怪我心狠。 店中字画,赝品虽多,但还是有几幅不错的,譬如墙角边就有一幅陈淳的《水仙图》。 陈淳,号白阳山人,其水墨山水,能与徐渭徐文长并肩,并称“青藤白阳”。这幅水仙图为横幅,水墨淋漓,颇得氤氲之气,笔法挥洒,富有疏朗轻健之姿。 这幅画,算是店中展出的精品之作。 “那好吧……”卢灿似乎答应的很勉强,但随后一指,却让王春成脸色灰白! 玩收藏,莫贪心,贪心必被坑! 当然,今天卢灿三人设的这一局,算不上巨坑,毕竟对方喜欢那枚天珠料,但王春成小亏一笔是肯定的。这幅白阳水仙图,怎么着也值二十万钱,而那枚天珠料,抛却信徒追捧,能卖出三五万钱就不错了。 那东西可是放在纳徳轩两年没卖动? 尽管没有见到孙隆的那幅《花鸟草虫图》,有些遗憾。 但一枚在卢灿看来无用的彩球(他对藏传佛教无甚感觉),能置换来陈白阳的《水仙图》,还附带着对方送出一家拍品——张弼的《渡江》字幅。 “扬子江头几问津,风波依旧客愁新。” “西飞白日忙于我,南去青山冷笑人。” “孤枕不胜乡国梦,敝裘犹带帝京尘。” “交游落落俱星散,吟对沙鸥一怆神。” 这应该是张弼的“醉书”,如骤雨旋风,应手万变,并可见怀素遗意。 好东西! 一出院门,温阿四和马辉义愁眉不展,因为卢灿盯上这幅字而且开口了。 第200章 乍闻古伯 “愁什么愁?首拍那天,我安排人去举牌就是!” 卢灿恨不得踢两人一脚,一听说自己喜欢这幅字,立即哭丧个脸,给谁看? “阿灿,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最近为了拍品,弄得头都大了。”听到卢灿准备在首拍上出手,两人立即转愁为喜,温阿四连忙解释。 即便拍卖师到时候给卢灿一点照顾,但这件拍品,毕竟上拍了不是?那就不是征集部的问题了。 “行了,别念叨了,跟我回家,我那还有十几件可以上拍的拍品,你们带走。”卢灿说完,领头先行。 什么?没听错吧?卢少还说有十多件拍品? 两人对视一眼,温阿四连忙跟上,马辉义张张嘴,也跟了上来。今天算是惊喜连连,从染墨轩淘弄到一张张弼的字幅不说,竟然还在卢少这里把剩下问题解决了! 三人准备直接回卢灿沙田别墅,走了没多远,卢灿的脚步停住了。 路对面,是他曾经捡漏北派师门十多幅夹画的“集雅轩”。 老板姓莫,很有能量的一人,能源源不断的将内陆的古玩淘弄到港岛。上次那批画,每一幅后面都有“京城革委会”印章,这说明都是当年抄家后堆积起来的仓库货。能拿到京城仓库货的人,说明他在北面,关系很深。 “怎么了?”温阿四问道。 “没什么,你们去停车场等我,我去集雅轩看看。” 卢灿将车钥匙扔给温阿四,独自过街。马辉义准备跟上看看,被温阿四一把拉住。 见他不解,温阿四扬扬车钥匙,“卢少这是不想让我们跟着。” 论起看人眼色,马辉义还不是温阿四的对手,连忙拱手致谢。 这个院子来过几次,认识不认识的摊主,都会点头致意。 “这位少爷,您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等卢灿一进门,集雅轩多了个伙计,不过领班的,还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他还记得卢灿,在他看来,卢灿才是愣头青,花好几万钱来买装饰画的愣头青。 “上次在你这淘弄一批旧货回去,装起来还挺有风格的,最近还有旧画吗?拿出来我看看。”卢灿随口答道,眼睛四处瞅瞅,和两个月前相比,这里变化不大。 “哎哟,您又要装修房子?”这店伙计挺有意思,凑趣的问道。 “嗨,这次不是!”借口得常换,否则很容易被识破,卢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家老爷子,当年来自北边。喜欢淘弄点北边的字画,我这不……搜罗点,赚他点零花钱。” 卢灿用手向北边指了指,示意内陆。 这种情况太普遍,店伙计标识理解,连忙点头,“这您就来对了,我们老板,在北边的关系,那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示意。 “有新进的货吗?我一眼。”外面还有人等,卢灿也不和他废话,直接问道。 “没什么新货,但我们莫总前一段时间从仓库中又翻出一批,属于老货,您……要不要看看?” 看,当然要看!越老货越有惊喜! “您和我去后面?东西比较杂,店面放不下。” 那伙计与同事比划个手势,怎么看都像庆祝。 什么放不下?无非是那些东西,真的很难上台面,今天难得又碰到二傻子。 对此,卢灿表示呵呵。 伙计推开店面右墙上的一道门,这里通往

相关推荐: 铁血兵王都市纵横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心情小雨(1v1强制)   军师威武   倒刺   将军宠夫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