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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臂拨弄到一旁,“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正在看呢,你捣什么乱?”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盯了卢灿一眼,然后回头问伙计,“这些画他都买了吗?” 买了吗?卢灿确实有买的意向,可这不是还没买吗? 一边是熟客,一边是不识货的二愣子,伙计很自然的做出选择,他摇了摇头。 “你是谁家的崽子?我又没看你手中的那幅,算不得坏规矩吧。”那中年人得到答案后,很快板起面孔,与卢灿对峙起来。 “这么多画,难不成就只能你一人看?你也太霸道了吧。” 这些师门夹画,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卢灿自然不愿意让别人插手。于是他梗着脖子,“年纪大就了不起?还骂人家崽子?” “你还懂不懂规矩?我们这些外行都还知道,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这般横插一手,就是不讲规矩。” 那伙计见两人越吵越烈,赶紧拉了那中年人一把,拽到旁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肯定没好话。那中年人越听,脸上越鄙夷。 “屁都不懂的小崽子,赶紧回家喝奶去!别在这里浪费爹娘的血汗钱!给你父母丢脸!” 那中年人倒是没再来争抢,但他的一句话,戳在卢灿的心缝上了!两辈子,卢灿都缺少父母照拂,这是他的逆鳞,容不得别人提起。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暂且忍着,先把一笔道人的画全部挑出来,放在一旁,等这些画全部买下后,再找他算账。好在那位中年人被伙计拉到一旁,正在看两幅从柜台抽屉中拿出来的精品呢。 卢灿看画的速度飞快,打开,有些甚至都不打开,只要看到天地轴上面有师门暗记的都放在一旁。那些没有暗记的,才匆匆浏览一遍,有收藏价值的放在一边。 也就十来分钟,卢灿将麻袋中五十四幅字画,全部看完。 其中带有师门标记的有十六幅,另外还有六幅画,颇有增值潜力,也被他拢在一起。 两幅侯一民先生的人物肖像习作,侯老师是当代著名的油画家、美术家、美术教育家。此时他在香江,并不出名。但他马上将担任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从那时起,他的画作价格突飞猛涨。 剩下四幅分别是汤小铭先生的大幅山水,朱乃正先生的人物素描,徐芒耀先生的仕女图,以及全山石先生的《塔吉克少女》。 这五人的作品,在十年后是拍卖行的常客,非常受追捧。 “结账!”卢灿发白的脸庞,板起来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那位伙计有点歉意的对他笑笑,扒拉扒拉算盘,二十幅画,再加上黄秋园先生的《仿夏圭山水图》,一共三万八千五百钱,抹去零头,三万八。 真心便宜! 付款结账,卢灿直接就用那大麻袋装上这二十一幅画,用绳子系好,放在一边。 暂时还不准备走,还没教训那个中年人呢。 卢灿迈着方步,笑眯眯朝中年人走去。那个中年人正趴在这边的桌子上欣赏一幅画。 好画! 八大山人的《双鹰图》 远处,一抹山影,孤鹜的峭壁,乍出的枯枝,大幅的留白,疏间合离,构图粗犷有力。 近处,他用极简的笔墨,勾勒出大雁扭头的动态,毛笔线条的灵动,在此处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根墨线画出了造型,几个微微晕开的墨点更是画出大雁羽毛柔软的材质。 “有了!”卢灿瞬间就想到,这幅画用来置换董其昌的纪游图,最合适不过。 因为这幅画,同样也是册画——画册系列中的一幅。 而朱耷的画作,艺术水平在文人中,更受欢迎。那是因为他的画作中的情绪是饱满而让人揪心的——这不是文人所好吗? 刘作筹大师,一定会喜欢。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从这位可恶的中年人手中,抢回这幅画? 第77章 虚室生白 卢灿的脚步,牵动着柜台里面伙计的心。 他连忙跑出来,站在那中年人的身边,就是担心卢灿在背后给对方一下。 “这位少爷,你还要看点什么?”卢灿出手豪阔,眼睛不带眨一下,就买走了二十幅垃圾画作,这让他的感官好多了。怕卢灿莽撞,连忙出言问道,顺带着提醒中年人要警惕。 “我看这鸟,画的不错。我能看看吗?”卢灿撇着嘴,努了努桌上的那幅朱耷的双鹰图。 “鸟?”那伙计欲哭无泪,多好的画,怎么从他嘴中出来,就变成鸟图? “少爷,那是八大山人的双鹰图。您如果要看,请先等这位先生看完。” 哦,卢灿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翘起二郎腿,瞪着那位中年人。 “你看得懂吗?”在伙计提醒之后,那位中年人就反应过来,时刻提防。此时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再度出言讥讽。 “不就是两只鸟吗?一只蹲着,一只站着,有什么不懂的。”卢灿毕竟在黑道混了三年,那段生活在他骨子里留下烙印。如果再夹上一支香烟,卢灿此时那就活脱脱一个纨绔加阿飞。 吴汉文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一位? 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过份,都已经四十多岁,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子为崽子,这没什么吧。至于说到父母,那是长辈对晚辈的规劝。听不进去,那是孺子不可教也。 现在这位小子坐在自己旁边,肯定是想着怎么报复。 此时,他有点点点后悔,刚才干嘛要多那么几句话? 这种半大小子,在香江最难缠,一言不合就会出手,还没轻没重的。 虽然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太像街上的阿飞之流,但谁能说的准呢?即便不是阿飞,可看他花了近四万去买一堆垃圾,那也必定是豪门家的纨绔子弟。 无论是阿飞,还是豪门的纨绔,这两种人,都不太好对付。 有了退避的心事,吴汉文便不想再和卢灿纠缠,扭头问身边的伙计,“莫少聪呢?你打个电话,就说我看中这幅画,让他过来,我找他议议价。” 这是册页,也就是小幅画作,即便是八大山人的,也不贵。集雅轩给出销售标价,也才两万五千钱,上下浮动二成,这位店内伙计完全可以做主的。 可现在,为了这幅画,竟然要去找老板?相比较卢灿刚才掏三万八千元的爽利,眼前这位熟客,显得有点斤斤计较了吧。 这位伙计的心理便微微失衡。 吴汉文还真的不是抠价格,他只不过想借此机会让莫少聪过来,然后借助莫老板地头蛇的名头,压一压这位明显有找碴意向的少年。 可这话没法明说啊。 “先生,你看……这幅画您想出什么价位?我还是能做点主的。”那伙计就不太想惊动莫总,那也显得自己太无能了吧。他吭吭哧哧的,不太乐意去打电话。 卢灿在旁边一看,呵呵,有门! “买不起就不要玩收藏!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玩的。这是富人游戏,你那点钱还是留着给你儿女败家吧!”他直接将刚才吴汉文说他的言语,再度返给对方。 配合他高跷的二郎腿,轻蔑的眼神,吴汉文气得快要吐血。 对卢灿有顾忌,但对伙计,吴汉文可没有。 见到这位不长眼的伙计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不由得火起,怒喝道,“你这店伙计怎么当的?这么不醒目?不怕莫少聪开了你?” 卢灿连忙插话,这时要真的让莫少聪过来,眼前这位中年人百分百会买这幅画,那自己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嗨,兄弟,别理会他。这人真是的,无理取闹嘛。买幅画竟然还要老板来还价?他当自己是港督啊,这也太瞧不起你了。” 卢灿斜着眼睛挑唆道,“不就是一副小画吗?他买不起,我买了!这东西多少钱?” 虽然伙计也意识到卢灿这是在挑事,但偏偏他说的话,都击在心坎上。 那伙计看了卢灿一眼,说道,“两万五……” 伙计这么做是有问题的,但此时话赶话,他心中也有火,就直接说出价格。 “哦……”卢灿拖长了音调,看了眼那中年人,语气很轻佻,“才两万五,你还要老板来还价?真丢不起这人!” “你还买不买?不买我可付账了!” 吴汉文忿忿的看了眼伙计。这画还能买吗?肯定不能啊!这伙计明显对自己有意见,上杆子求购?犯不上! 他一甩手臂,重重的哼了声,扭头就走! 得!画到手,自己也出了口气,舒畅多了! 卢灿扔下两万五的支票,等伙计将幅册页包装好,也放进麻袋中,背在肩上,哼着小调走出店门。 他现在着急回家,看看师门北派,究竟在夹画中藏着哪些名家作品? 泊好车,卢灿刚进家门,便接到许家耀的电话——他已经联系上刘作筹大师。 “什么?你说刘大师想要看看我手中的那幅董其昌纪游图册页?” “嗯。”电话那边的许家辉有点不好意思,“刘老问我,要他手中的那张册页干什么?不得已,我就说了,你手中也有一张,想要凑成对。” “于是刘老就和你提出,想要看看我手中的那张?” “是的。” “那刘老有没有透露出手的意思?” “他倒是没回绝,说看完东西再议。” 刘作筹的意思,卢灿能猜到两分,无非是想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幅画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可能还会现场开价,收下来。 原本处理给刘作筹大师,也挺合适,但现在不成了——下午三人在一起设计了如此庞大的炒作计划,而且还事关未来的拍卖公司,这幅画可不是卢灿想要卖就能卖的了。 “哦,这样啊。”卢灿想了片刻,说道,“让刘老过目鉴定也好,我下午刚好弄了幅画,正准备找他交换呢。” “这么快?!”这次轮到许家耀在电话那头吃惊了,从三人分别到现在,也仅仅过了两三个小时,他就搞定了? “谁的作品?刘老会喜欢吗?”他疑惑的问道。 说起这事,卢灿有些得意,“那当然,哥们办事不如你们精明,但有效率啊!” 得瑟一番后,他才告诉许家耀,“八大山人的双鹰图,也是册页。呵呵,册页对册页,朱耷对董其昌,你说刘老会不会同意?” “牛气!”许家耀赞赏一句,“应该问题不大。董其昌字画虽好,但人品差,不像朱耷,有气节。刘老应该会很喜欢。” “要不?你现在来找我?我也想看看八大山人的真迹。”许家耀在电话中提议道,“稍后我带你去找刘老,把两幅画都让他看看,如何决定,他自己选。” “见刘老?刘老在香江?”卢灿有点诧异。 “咦?你不知道吗?刘老退休前一直担任四海通银行香江大班,在香江有住宅。退休后,他常年住在香江的。” 嗨!卢灿一直以为刘老是新加坡人,肯定会住在新加坡的。没想到……这么方便? 四海通银行是一家新加坡银行,创始人是陈瑞麒,祖籍潮州,新加坡早期的革命人士和资本家。这家银行曾经在东南亚很有影响力,在八十年代走向没落。 将麻袋整个塞进收藏室,因拜见长辈,卢灿换了身庄重的衣服,带着两幅册页,再度匆匆出门。 许家耀的家,在中环皇庭社区,一听名字就是中高档住宅区。将许家耀载上车,便直奔刘老家中而去。刘老著名的“虚白斋”也就在中环,很近。 临行之前,许家耀已经电话约好了刘老,此时,他正在家中等着卢灿两人。 刘老的家在香江动植物公园附近,面朝公园西门的一栋独栋三层楼房,前面有个小小的庭院。它的左右隔壁,俱是高楼大厦,这里是香江的金融和商务中心。 虽然不是别墅,可这地段位置,价值上,连清水湾的豪华别墅也没法比。 没有资本,是玩不了收藏的。 刘老今年七十整,穿着月白色的对襟短褂,下身很随意的阔腿七分裤,光光的地中海,四周围着一圈白发,带着一副老花镜,很慈祥也很清爽。 “刘爷爷好!家祖卢嘉锡!”卢灿见面就向他行晚辈礼。 “哦?你是老卢的孙子?哈哈,许小子说的人,竟然是古人之后!你爷爷,他还不错吧?”他惊讶之后,语气中多了三分欣喜。 香江的收藏圈并不大。当年卢家家境还不错的时候,卢嘉锡也很喜欢收藏。他的书画和瓷器鉴定,行业内很有名气,与刘作筹有过交集。但后来卢家衰败,卢嘉锡不得不放弃收藏,将很多藏品都转手,用来支撑家庭。也因此,卢嘉锡与收藏圈再无交道。 两人虽然不算深交,但当年彼此还算熟识。卢灿这声爷爷喊出去,对稍后交易还是有帮助的。 “来来来!听许小子说你手中有两件好东西,也让我见识见识。” 简单问候之后,刘老摸了摸秃顶,笑容满面的将两人引进屋子。 许家耀走在卢灿身边,对他晃晃大拇指。显然,他猜到卢灿刚才的用意。 刘作筹会客地点就在一楼,这里的陈设古色古香。 靠西墙设有一面博古架,上面陈列的瓷器不多,但样式古朴,应该是精品瓷。正门往客厅方向,被一面八扇屏风隔出层次。转过屏风,则摆放着两架高足曲腿圆几,上面放着两盆剑兰,叶宽枝长,郁郁葱葱,生机旺盛。 会客厅方桌有点意思,六边形六条腿,非常少见。卢灿知道,这是清代的红木宴桌,只有官员或者大户人家才会特别定做——六条腿不容易稳定,对地面的平整度要求很高。 围着宴桌的是六把圈椅,同样也是清代家具。 卢灿这两年跟着郑胖子,学了不少木器知识,这点内容还是能轻松看出的。 在会客厅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张黑色陈旧的檀木匾额,上面写着“虚室生白”四个鎏金大字。 这应该就是“虚白斋”的由来吧。 佣人送来三杯香茶,卢灿便将包裹里面的两幅册页,拿出来放在桌上,供刘老品评。 刘作筹戴上手套,又将客厅的灯光调亮,这才开始抽出画筒。 “师傅,在家吗?”正当刘老准备看画时,门外传来一句问门声。 卢灿扭头,看向来人,心底咯噔一下。 原来这世界真的这么小? 第78章 碧玉从影 吴汉文大学毕业后就加入四海通银行,成为刘作筹手下员工。 二十年来,辛辛苦苦熬成四海通银行的投资信贷部经理,在香江金融业中也算是薄有名气。也因此,结交上莫少聪等一批社会上的“精英”。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刘作筹爱收藏,不少下属员工都有这一兴趣爱好。吴汉文算是厚道,并没有人走茶凉,在刘老退休后,还经常找老人家请教,才有私底下的“师傅”称谓。 师傅,总比刘总更亲近嘛。 看到对方,卢灿惊愕,吴汉文更是懵圈! 这么个阿飞混混,纨绔子弟,怎么能当得起刘老的香茶? “你?”“是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惊讶的呼声。 “怎么?你们认识?”刘作筹老先生目光如炬,很快发现端倪。 卢灿有点心虚,吴汉文的眼中则满是怒火——今天在集雅轩的较量,卢灿胜出。他买到东西,而吴汉文空手而退。 许家耀也发现不对劲,用手肘撞了撞卢灿,询问原因。 卢灿挠了挠头,非常尴尬的指了指桌上的那幅画,“今天在集雅轩,为了这幅八大山人的《双鹰图》,和刘老您的弟子有点误会。” 他不清楚吴汉文和刘作筹之间真正关系,但从刚才那声师傅的称呼中,也能猜到,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密切,因此,他的姿态更低调些。 这也是他的极限,至于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哦?这样啊。汉文,来坐!” 刘作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听这件事,藏家争货,发生不愉快,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今天估计是自己的下属吃了点亏,总不能因为这事,就将客人赶出门吧? “我给你介绍两位收藏界的年轻俊杰,中大的学子。”刘作筹向吴汉文招招手,“这位是老许家的孩子,许家耀;这位呢,是中大卢嘉锡教授的嫡孙卢灿,祖传的鉴定知识。听小许说,他不仅精通东方古玩,在西方艺术品方面造诣同样颇深。” 今天许家耀为了让刘老重视这次交换,可是在电话中将卢灿狠吹了一顿。 刘老如此介绍,其实也在点醒吴汉文——这两人的来头都不小,有什么恩怨,能放下的尽量放下。 吴汉文还在懵圈中。 中大学生?卢嘉锡教授的孙子?那就是纳徳轩珠宝的少东家啰?作为金融界“精英”,纳徳轩的崛起,他不可能不关注的。 这些倒不算意外,最让他吃惊的是——这小子竟然是古玩圈中的好手? 这太难以令人置信了吧! 集雅轩的伙计,可是亲口说的,那小子挑走的是一堆垃圾呢!而且,今天可是满口外行话,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收藏界的后起之秀?就这人? 吴汉文怎么也没法将老师口中介绍的身份,与眼前这位小子,联系在一起。 他与许家耀握握手,随后与卢灿轻轻一搭即放。很显然,他还对白天的事情耿耿入怀。 刘作筹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提及这件事。吴汉文是成年人,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因为同僚之情,提醒一句就够了,再多,就没必要,毕竟不是真正的师徒。 他用手臂圈了圈,示意大家围坐下来,“今天卢少带了两幅好东西,我们都欣赏欣赏。” 吴汉文低头一瞧,桌上摊开的那幅,正是自己今天在集雅轩遇到的《双鹰图》,而另外一幅,同样是册页,应该是董其昌的山水画。 难不成?他真的是古玩好手? 他眼角瞟了瞟卢灿,这小子现如今气度沉稳,笑容儒雅,怎么也看不出白天那种阿飞和纨绔气质。难道这小子,今天白天在集雅轩,全程演戏? 极有可能是这样! 吴汉文很快就想明白——装外行是古玩行当捡漏的不二法门。 不知道他今天从那麻袋垃圾中,捡走什么宝贝?看着桌上的那幅熟悉的画,吴汉文心底堵得慌。 …… 温阿四在天黑之前,赶到妹妹所在的小茶室。 茶室依旧亮着灯,还有两三位学生在里面喝咖啡看书,妹妹坐在柜台前,有些魂不守舍。 “怎么了你这是?这么匆忙打电话让我过来?今晚不打算回家了吗?” 见妹妹人没事,温阿四终于放心下来。下午接到妹妹电话,她就火急火燎的让自己过来,不知道又为哪般? “四哥,你来了。”温碧玉欣喜的站起身来,搬起柜台挡板,将哥哥让进柜台里面。 父亲没正行,母亲体弱多病,温阿四在没成家的兄妹中,他是最大的,而且一直努力赚钱养家,所以他在兄妹中可谓主心骨的存在。 这件事情,困扰自己一下午,听听四哥的意见,没错。 温碧玉一边给哥哥冲咖啡,一边筹谋着该如何开口。 “行了,有什么事说吧。你不会是惹阿灿生气了吧。”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咖啡,温阿四开了句玩笑。 “四哥,我想去演戏!” 噗呲!温碧玉的一句话,让温阿四刚进嘴的那口咖啡全喷出来,将柜台弄得一团糟。 “你……你说什么?”他手忙脚乱的在柜台上胡乱的擦了一遍,问道。 “我真的想去演戏!这个小茶室,太闷了!”温碧玉撅起嘴,眼珠子中已经泪光盈盈。 “演戏?咱家能出那块料吗?”温阿四对这个行当不熟悉,本能的想要反对,“还有,演戏可不是你想演,就有机会上戏的。邵氏清水湾片场,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蹲在外面等活呢。不出名的演员,很苦的。” “不同的。我……我……有人答应带我去电视台的。”温碧玉期期艾艾的说道。 “谁?他想干什么?”温阿四立即警觉起来,以演戏为借口骗小女孩的事情,可不是后世才有的。 “唉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温碧玉生气的捶了哥哥一拳头,“是黄霖黄老师,他答应介绍我进无线电视台的。” “黄霖?谁啊?无线不是利家的吗?他有什么权利让你进去?”隔行如隔山,黄霖此时已经很出名,但温阿四平时并不关注这一行,还真的不知道。 “真被你气死了!”温碧玉小嘴鼓鼓,气哼哼的说道,“你不看电视吗?《倚天屠龙记》,还有《大亨》《楚留香》,好多些个电视剧的歌曲,都是他写的,很有名的。” 黄霖是谁,温阿四不知道,可这些无线台的热播剧,以及那些歌曲,他可算是耳熟能详的。如果这人真的这么牛叉,阿玉说的事情,还有点靠谱。 对于这个不爱读书的妹妹,温阿四也很无奈。她能做什么?当初正是家中担心她瞎混,自己求到阿灿这里,做个茶童。可这,毕竟不长久啊。 虽然家中所有人都希望她最终能和卢灿走在一起,但妹妹年纪还小,这种事情可说不好。万一不成呢? 他抬头仔细打量自己的妹妹,这一年多的悠闲,惬意的生活,让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头,渐渐张开,个头窜到一米六,举手投足间,渐有女人味,有了不逊色两个姐姐的姿容。 也许妹妹的选择也没错,做演员,风光、赚钱,光鲜体面,说不定她还真的有这方面的潜质呢? “该不是骗你的吧。”温阿四再度问道。 “不会吧。当时和他会面的,可是艺术系主任魏明倩呢。他可是当着魏教授的面,和我说的这些话呢。”温碧玉也有丝丝疑虑,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这不是找你来帮我分析分析嘛!” “你把今天遇到那位黄……黄霖的事情,详细告诉我,我帮你判定。” 兄妹俩低头,商量着温碧玉“从影”这件事。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黄霖。 今天下午,见魏明倩时,与温碧玉产生点小误会。 最开始吸引他的,是温碧玉口中哼唱的那首小调,但在随后的接触中,他忽然意识到这小丫头的古灵精怪,明眉皓目,应该很适合演电视剧。 于是便对魏明倩提及,想要推荐这丫头,去无线演戏。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卢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小茶童,因为一首歌,被黄霖看上,准备进无线演戏呢。 刘作筹很爽快的答应,用自己的那幅董其昌纪游册页,交换八大山人的《双鹰图》。老先生很热心,在许家耀的请求下,他为这两张画,一并开具了他自己的鉴定说明。 他手中的那张纪游图,与卢灿所拥有的那张,钤印、题跋、留款、格式、风格一模一样,一本画册中的两张残页。 董其昌正品。 看着老先生亲自写下的鉴定文书,许家耀与卢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刘作筹的鉴定说明,绝对是打脸台北故宫的有力武器。 第一次拜访,卢灿没敢提参观虚白斋的请求,只得和许家耀遗憾的告辞。 “汉文,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刘作筹叫住也要离开的吴汉文,问道。 “嗨,师傅,提起来都丢人!我今天被姓卢的的小子给蒙了。”吴汉文此时已经完全想明白,白天卢灿的行为就是做戏,只不过他将自己也框进去了。 “哦?说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刘作筹拉住他追问。 吴汉文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复述一遍,基本复原了当时情形。 “你呀!做金融这么多年,不知道慎言二字?”刘老听完后,直接就批评开来,“那卢家,五年前出了一次事故,卢小子的父母及祖母,都在事故中去世。你提及别人的过世父母,他自然不会高兴。” “啊呀,我是真不知道呢。”吴汉文摸摸额头,汗都下来了。确实,老上司教训的是,自己忘记了慎言这一教训。 “可是……那小子,也太能演了!” “是啊……没想到老卢,竟然还有这么个宝贝孙子!真是有意思啊!”刘作筹摇头感慨。 第79章 师门北支 书房条形案板上,摆放着几个小盏,还有一盆清水,浸泡两把小排刷。台案上还放置着一大一小两把镊子,一薄一厚两柄小刀,一把铁质蒸汽熨斗,还有一根加长的擀面杖,两根细长的筷子。 这就是卢灿所有的揭裱工具,其中,小盏中是他自己配制的溶液——防裂溶液。 装裱不容易,揭裱更困难。 一笔道人,不知道真实姓名,但肯定是师门长辈。 自己有幸两辈子都与玖宝阁结缘,卢灿还是非常尊重这段缘分的,在他心底,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将自己看成玖宝阁的人。那么,一笔道人就是他的长辈。 虽然这位老先生的书法和绘画都不算顶级,但他也不打算毁了它。师门即便是分为南北两支,估计也没多少传人。每一件师门作品,都值得善待。 善于书画作伪的名家,临摹很牛,能做到纤毫毕现,但要让他创作,并不会比普通绘画者强多少。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行业属性决定的。 专业的书画临摹者,不需要有自己的创作思路。有自己想法的临摹者,其实是不合格的。 卢灿在古伯手下时,就曾经练过很长时间的横平竖直的字体架构,但从未练习过字画的整体结构。 重新检查一遍工具后,卢灿在条案中间,又铺上厚厚一层棉布,再拿出那幅一笔道人的《望罗浮》。 这幅竖幅,采用京裱方式。 京裱源于苏裱但又另有特色。 清初,书画装裱水平以苏州为最,尤其是秦长年、徐名扬、张子元、戴汇昌等人,更是名噪一时。乾隆年间,清廷内府藏有历代帝王像若干,急需装裱,向江浙征调装裱高手,苏州巡抚保送秦长年等四人赴京承担此事。 秦等人根据北方气候、环境及人们的审美情趣,精心创造了独具一格的京裱款式,受到多方好评。秦长年等人因此成为“京裱”的创始人。 京裱的主要特点是:裱件厚、重、平、直,色彩艳丽辉煌,用料高档、款式潇洒大方。舒卷之间,当当作响。 京裱华贵,眼前这件作品的装裱,可能因为环境的关系,并没有过多使用丝绸、檀木等贵重配件,但裱件依旧有着宽边、厚底、使其平直等诸多京裱特征。 用镊子和刀片,沿着天地轴的胶边处,一点点的剥开,打开天地轴,露出圆松木轴心。 取出圆松木,这幅画装裱使用什么样的底衬,胶边多少,压厚多少,什么胶质,边衬几层等等,基本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拿起小排刷,先很细密的走一遍边裱部位,使其微微润湿。 再度拿起一块棉布,蒙在画的表面,卢灿含了口清水,呈雾状的喷撒在棉布上。然后操起蒸汽熨斗,如同烫熨衣服般开始隔着棉布烫熨画卷。 这是揭裱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蒸汽烫熨。 蒸汽熨烫非常考验一位揭裱师傅的功力——既不能让画面过度湿润,也不能温度过高,让画面纸质硬化。 卢灿放下蒸汽熨斗,用手掌沿着棉布摸了一圈,感觉还是很满意的。 等了三四分钟,再度将画面表层的棉布揭开,此时,装表材质和画面已经湿度相当大,因为高温作用,装裱边角已经开始有微微的分离。 他拿起另一把小排刷,沾了点自己调配的药剂——可以快速形成有些类似于硅胶的保护膜,这种膜的韧性不错,可以保护纸质不会因为不小心而破损。 选择薄刀片,对准已经起边的装裱缝隙,开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挑动,当缝隙距离可以插进筷子时,便用细长的筷子将揭开的部分挑起。 这一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卢灿中途不得不多次起身擦汗——实在是太耗费心神。 等揭开大部分装表层时,就需要用细长的擀面杖来支撑。 揭裱第一层及画卷,终于大功告成,卢灿用擀面杖从中部挑起表层,快步走到另一张桌子上,小心的摊开。 (花费文字写揭裱,实在是当年我曾经见过一位老师傅的揭裱过程,太让人震撼了,尤其是最后用擀面杖挑表层的动作太帅,当时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可惜的是,后续药物除霉、清水淋洗、复裱等过程,他没让我观看。文中所描述的道具和过程,都是现实中我看到的,与大家分享) 被隐藏的那幅画,终于露出真容。 远山渺渺,山脚村落依稀朦胧。中景是两位蓑笠渔者,一前一后,支撑乌篷船行于江上。近景为岸边斜柳,茂密的芦苇,在风中向后飘动。柳树边的江面上,有点点涟漪。 果真不愧为杏花春雨江南。不见雨丝,但闻雨意。一幅画,能让人心有所感,似乎有着毛毛细雨淋之于身。 画面右侧钤印“衡山之印”,文征明,号衡山。 这是文征明的《枝江风雨图》。 画面的左侧,钤有四方印,分别是“项子京家珍藏”“子京之印”“西楚王孙”“天籁阁”。这些都是当年项元汴的藏书印——他每检查一次藏品,都会在藏品上重新留下一方藏书印。 卢灿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想的——这些夹画中,是祖师家中的珍藏,天籁阁的遗存物品!也是当年第三代阁主项圣谟所竭尽心力保留下来的字画! 玖宝阁师门传承中记录,项圣谟师祖,曾经耗费心血,大量作伪,在清兵抵达嘉兴时,置换下来四百件珍品文物。 只是,记录中并没有明说,这四百件真品文物,最终流落何方? 倒是在第四代阁主吴文胜的记录中,提到一点消息——师兄周亮工降清北上,带走了部分师门物件,献于朝廷。 这件物品,应该就是师门北支留存下来的宝贝。 对于师门北支,卢灿知晓的很少,尤其是周亮工之后的传承,更是一无所知。 吴文胜老祖留下的亲笔记录,充斥着对周亮工的惋惜和痛恨。他在记录中说周师兄之才,胜其百倍,尤善治印;其所仿印,惟妙惟肖;身遭不幸,可惜可怜!唯其献身投贼,无死之节,恨不能啖之其肉。 卢灿曾经在中大博物馆详细查找周亮工的资料,还真的被他找到。 《清史列传》、清末史学家曾铮的《明清稗史》中,有相当篇幅关于周亮工的记录。 “明末清初文学家、篆刻家、收藏家、贰臣”,则是史学家给周亮工一生的评价。这对周亮工而言,并不公平。尤其是贰臣一词,是他身上难以洗刷的耻辱! 对师门北支,卢灿倒没什么意见,他上辈子受惠的正是北支传承。更何况他以一位过来人的目光审视,周亮工投降清廷,并非个例——当时许多江南文人,都是如此选择的。 眼前自己发现的文征明《枝江风雨图》,以及还未曾开启的十五幅师门夹画,说明当时的周亮工,并没有将所有从师门带走的物品进献给清廷。 对玖宝阁而言,师门北支的传承工作似乎做得更好一些,对师门的遗物,保留的也更到位——最起码北支能将这十六幅真品保存到几十年前而没有损坏。 周亮工两度身陷囹吾,依旧不改师门藏书之志,三度组建了自己的藏书楼——“赖古堂”、“因树屋”、“藏密庵”。藏书之丰,曾经盛极一时。 南支呢?如果不是自己偶然获得阿尔萨汗的遗物,恐怕南支的传承就此断了吧。再看看南支的传承物品——南支肯定也带走了部分师门天籁阁的藏品,可这些藏品今何在? 卢灿上次清扫阿尔萨汗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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