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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汇集了古人智慧与艺术品味结晶的传世之作,是古代呈现阶级地位代表统治秩序的礼乐之器,为等级和权力的象征,高贵尊荣的气质不言而喻。 这件乐器,同样是春秋战国风格,同样是当年郑国大墓青铜器。 已经确凿无疑,康斯顿是盗贼!一个打着研究中国文化名义的窃贼大盗!卢灿甚至怀疑,这件事情是康斯顿瞒着杨宁史干的。 禅臣洋行一战后被没收资产,1930年重新开设的禅臣洋行,与以前的股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杨宁史是新禅臣洋行的三大股东之一,主要负责北方业务,他嗜好中国青铜器,他若是知道康斯顿有这些物品,会不动心吗? 康斯顿是新禅臣洋行的襄理,负责南方业务,完全有可能勾结官匪盗贼,谋夺这批物件,最后悄无声息的弄到欧洲…… 可那又怎样? 这件无头公案一直要到九五年才被人提及,现在……都找不到苦主。再说了,即便有苦主,你就能追回去? 卢灿忽然间心情变得很糟糕。 “嗨,维文,你看这件的价格……” 阿方索又要谈价格,卢灿怕脸上的表情露出什么,低头装作欣赏这件镈钟,抬抬手,瓮声回复,“稍等片刻,我再看看。” 心中不舒服,又能怎样?现在不买回去,难道要等二三十年后再慢慢一件件找寻? 上辈子就没听过这些青铜器的下落,不知道最终落在哪家博物馆或者私人手中珍藏,再想要拿到手,不知又该花多少钱,说不定还未必能请回家。 郁闷啊! 卢灿慢慢直起腰,面孔很板,“阿方索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东西,你肯定每一件都问过不止一家?” 阿方索耸耸肩,没有否认。 卢灿继续说道,“你有心处理这些物品,我有意收购,那么,就没必要玩虚头。” “我能给你一个市场最高价,把这些物品包圆,但是,我不希望听到你的漫天要价!如果真的那样,我只能一件件挑拣,相信剩下的那些,你想要出手……更难。”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威胁。 卢灿提出的包圆,让阿方索很心动,毕竟,对方要是挑走三五件精品,自家的藏品,档次立即下降一筹,再想要出手,更难,毕竟此时在欧洲,对中国古董,若非博物馆,一般藏家都不会感兴趣。 “那……你全部看完,我们再议价?”他迟疑片刻,算是同意卢灿的提议。 开干! 卢灿和丁一忠,一人一根撬棍,啪啪啪,将所有木箱全部打开。 十四件新郑大墓青铜器,都在这里!还有一箱子是资料,全是德文,卢灿不认识。听阿方索介绍,都是他爷爷研究这些青铜器的结论。 不管怎么说,康斯顿都算是研究中国青铜器方面的权威人物,这些资料还是很有价值的,卢灿也打算带回博物馆。 还有两箱陶器,合计六件,如果估测没错,当时康斯顿安排人偷盗三只大箱子时,都是密封好的,偷盗者来不及观察,其中两只木箱盛装的是新郑青铜器,另有一只盛放的是新郑大墓中出土的陶器。 有金石在前,卢灿自动将陶器放在一边,他粗粗扫一眼,这些彩陶器规整精美,多为细泥红陶和夹沙红陶,他立即放弃这一想法。 这六件彩陶,一钵、两盆、一瓮、一甑、最为突出的是那尊双耳尖底瓶。 没看错的话,是仰韶红陶! 仰韶红陶怎么会和新郑大墓青铜器混在一起呢?其实分析一下就明白。 仰韶文化的中心点在什么位置?中原渑池! 哪一年发掘的?1921年! 仰韶文化的最初发掘者,是中国地质调查所顾问、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他在中国期间,曾经三次发掘仰韶文化遗址,时间横跨十五年,一直到二战爆发。 他发掘的各类仰韶生活用品,包括大量石器、陶器和部分骨器、蚌器等,合计十九大箱。在发掘过程中,适逢中原博物馆筹建,中国官方便调集部分仰韶文物,填充到新成立的博物馆中。 二战后,这些物品也被装箱运走,结果被偷盗,现流落法国。 单论价值,陶器自然比不上青铜器,可要是论研究性,两者还真的不好比。卢灿忽然想到,阿方索刚才之所以同意自己的提议,八成就是对这几件陶器信心不足——古陶器在古董市场是卖不出去高价,这是一定的。 得,还是别太关注,否则被那老家伙瞧出——短板不短,那自己就真心不好还价。 卢灿的眼角余光觑了对方一眼,果然,那老家伙正盯着自己呢。 他连忙装作吃惊的样子,弯下腰,从这些陶器中取出那件双耳尖底瓶,“咦,这里怎么还有一些破陶器?这造型真够怪的!” 这话说得,真是昧良心啊! 多富有智慧的造型,被自己睁眼瞎说。 双耳尖底瓶,是仰韶陶器文化中的经典代表,前后发掘十多件,可见是当时被广泛用到的器物。 手中的双耳尖底瓶,高四十厘米,口径在六厘米左右,腹部直径在三十厘米,泥质红陶,杯形小口,细颈,深腹,尖底,腹偏下部置环形器耳一对,腹中上部拍印斜向绳纹。 整个像一根萝卜。 为什么会有双耳尖底这种奇怪的造型? 这是取水器,其底尖,容易入水;小口,搬运时水又不容易溢出;汲水时,将绳子穿过瓶子的双耳,将空瓶放入水中,它在水中自动下沉,注满水后,由于重心转移,瓶口朝上竖起,再用绳将瓶吊出水面,从而实现取满水而滴水不漏,汲满水时,瓶口向上并保持平衡。 它可是公元前五千年的产物!多有劳动智慧! 卢灿这次碰到对手,他的“装”似乎在阿方索面前无用,对方就那么站着,看你表演。 对方的表情弄得卢灿有些心虚,算了,还是别说了,说的越多破绽越多。他很果断的将这件双耳尖底瓶,重新塞会木箱。 目光再度回到眼前的另外十二件青铜器: 牢鼎一尊;三虎足青铜盉一尊;青铜短剑和青铜矛各一;青铜盖壶一尊带链;青铜车马器一方,带夔纹;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一件;青铜错金银蟠虺纹剑一柄;青铜豆一尊…… 都是好东西啊! 第711章 还价斗智 阿方索很快列出十四件青铜器,外加六件仰韶陶器的价格,至于他爷爷康斯顿的研究报告……用他的话说,如果卢灿的价格满意,将会附赠给对方。 卢灿接过来扫扫,总价一百二十七万法郎——他应该是依照那件蟠虺纹簠的价格拟定的,还算有点诚意,但价格仍然偏高。 譬如他将青铜矛和青铜剑的价格,都报到四万法郎,这价格明显偏贵;六件仰韶陶器,极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画蛇添足,结果他心底没谱,直接统一给出单件五万英镑的高价——这价格明显高于古陶器的市场价。 剩余的十一件青铜器,单件八万、九万不等,合计为七十九万法郎。 看过报价单,卢灿心底有点谱——阿方索并不真懂这些物件的价值。他的报价中有两个小漏——他竟然将牢鼎的价格定在九万法郎,这就是棒槌、外行表现;将带链青铜盖壶报价定在八万法郎,同样不合理。 这些青铜器中,最贵重的是那件牢鼎;其次是带链青铜盖壶,它有铭文;第三才能排到卢灿看到的第一件物品蟠虺纹簠。 为什么有这种排列? 在古青铜器中,鼎是永远的正朔,统治权威的象征,其它青铜器都不具备这一点。 在周代鼎制中,鼎按照规格和用途不同,又分为三类:镬鼎、牢鼎和羞鼎。 镬(音火)鼎,是专门用来炊煮三牲牛、羊、豕的鼎,又分为牛镬、羊镬、豕镬等。因祭祀时需用整体或半体性肉,所以镬鼎形体都较大,以便能容下整性。在春秋战国时期,这种大鼎通常都是有高等级墓葬中才会出现,并且只随葬一两件。 著名的司母戌大方鼎就是镬鼎。 镬鼎虽大,但本身却不是最为尊贵的,周代用鼎制度的范主要是通过牢鼎来体现。 用鼎制度的核心在于各级贵族用牢鼎的数量多少,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的“天子九鼎,诸侯七,大夫五,元士三”,说的就是牢鼎。 因为牢鼎能体现用鼎制度,所以又称为正鼎;又因为祭祀时将牲肉从镬鼎取到牢鼎的过程叫“升”,所以又称升鼎。 至于第三种鼎,其作用是用来盛放羹汤、肉酱等调味料,所以又叫做羞(馐)鼎、陪鼎,一般体型较小,市面上较为常见。 所以,眼前这尊鼎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精致,但在所有物件中,它最珍贵,因为它的名字叫牢鼎! 这尊牢鼎,运作回香江,八十万钱,那些豪门世家绝对抢破头。 呵呵,对方标价只有九万法郎…… 至于那方带链青铜盖壶,是商周盛酒器,算是最古老的温酒器——可以悬挂在火堆上温酒。 由壶盖及壶身两部分组成,壶盖左右有圆环套入提梁中,壶身为长颈,直口,圆形鼓腹,颈部有环形耳,与链条状提梁相连,提梁中部连接长方形提手。 壶腹部环饰四周弦纹,简洁质朴,表现出重复而带来的韵律感,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最为关键的是铜壶的肩部有神秘铭文,大约二十个左右,卢灿一个都看不懂,不知道李林灿和饶真颐两位懂不懂。 此铜壶铸造精美,保存完好,绝对算得上春秋青铜宝器。 单论形体,这件带链青铜盖壶,自然比不上蟠虺纹簠,可是,它肩部的铭文,绝对能为其增值一倍,甚至更多,市场售价在十五万法郎,也就是五十万钱,是妥当的。 这件,阿方索标价只有八万法郎,自己也算捡个小漏。 捡漏是小,卢灿突然有信心将价格最少能压下去三十万法郎,如果总价压到一百万法郎,自己妥妥的赚了,而且对方还不会有意见。 他将报价单摊在阿方索面前,又拿过刚才对方用过的签字笔,左手示意阿方索坐下,当着对方的面,开始在单项报价上改动。 “阿方索先生,我的为人很实诚,如果你不满意,大可以再给您的朋友电话问价。”卢灿直接在牢鼎、带链青铜盖壶、镈钟、蟠虺纹簠、青铜错金银蟠虺纹剑、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这六件古董后面打对勾。 停下笔,他说得理直气壮,“这几样,我接受你的报价,因为我认为它们差不多能值这价格,即便我损失一点,也不会损失太多,所以,我不还价!” 一副我很讲理,从不无理取闹的模样。 阿方索自然明白卢灿是想要杀价,挑挑眉,抱着胳膊看卢灿。 再度拿起笔,卢灿在六件陶器后面,重新标上自己的价位,分别是五千万到两万法郎不等。这价格与之前报价,就相差太大! 阿方索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卢灿却一挥手,斜睨着眼抢先道,“呵呵!您别因为我刚才在这些陶器上逗留一眼,就认为它们真的值钱?” 卢灿一句话将阿方索的心思挑明,老家伙抖动喉结,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显然并不同意卢灿的价格。 不急,卢灿还有后招,不紧不慢的说道,“陶器,即便是古陶器,那又怎样?你真的想要将它们当金子卖?” “相信您也知道这些陶器的来历,那么您一定也知道过去几十年中,中国内陆发掘出仰韶、马家窑、半坡、半山、大汶口、大溪、齐家岭等十多个史前人类文明遗址,其中发掘的陶器,最少上万件。” “如此庞大的存货量,你怎么有信心自己的陶器能卖到如此高价格?”他的手指敲敲自己的报价,“我给出的价格,绝对是你探访到所有价格中,最高的!” “如果你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些物品剔除购买名单。” 阿方索尽管有些心虚,可依旧固执的摆摆手,“尽管你说的没有脱离事实,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物品的完整性和艺术表现力……所以你这价格不合理!” 这老头确实花费功夫研究过家中的藏品,连物品的完整性和艺术表现力都说出来——这两点是决定陶器市场价值的三大因素之二,还有一个就是年代。 卢灿坚决的摇摇头,直接拿笔在价格单的目录上,将这几条打叉——这是表态,这几件瓷器不要了。 这就是交易心理学。 阿方索拧着眉头,盯着卢灿,似乎在揣摩对方是不是在做戏。 然并卵,卢灿真的不再看那些仰韶陶器,低头在剩下几件青铜器上做修改调整,调整最大的是青铜剑和青铜矛,分别改为一万法郎和五千法郎,至于其它几件,也各有降低。 “NONONO!”阿方索连连摇头,“如果你这样报价,这交易无法达成。” 卢灿立即将改好的报价单塞给对方,同样很强硬,“那好吧,我们只交易那六件青铜器吧,剩下的这些,您可以继续留着珍藏!” 坏了!自己还是上了这东方小子的当了!一听这话,阿方索立即揉揉额头,这小子太难缠! 那六件青铜器,可谓自家藏品中的精华,尽管对方给的价格挺满意,可是……卖给他之后,剩下的这些,真的难以出手!起码短时间内是无法出售的! 如果按照对方出的价位,这……与他自己的心理价位,落差有些大。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在第二件自己报价被对方阻止! 狡猾的小家伙!阿方索咬着牙,眉心直跳! 他很想直接拍桌子大吼一声,“你特么滚蛋!”可惜不敢啊,对方给出六件青铜器的价位,还是不错的,绝对是市场最高价!这种客户,很难遇到,错过意味着…… 他不是卢灿,根本不清楚这些古董未来会怎样! 阿方索彻底纠结了! 卢灿小口的呷着已经微凉的咖啡,变得稳坐钓鱼台。 阿方索揉着眉心,再度拿起笔,开始又在卢灿的价格基础上修改,这一次,他调整了一件陶器——双耳尖底瓶的价格,又调整了两件青铜器的价格,再度递给卢灿。 呵呵,卢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是……基本同意自己的价格。 重新核一遍,九十八万法郎,卢灿没在还价,一手轻拍报价单,另一手指向最后一箱子文字资料,笑着说道,“价格我可以同意,不过……那些资料,属于我。” 这次,阿方索很利落的点头答应。 总价格,自己没亏,甚至还小赚一点。两人很快就这次交易,签订协议。 这些东西,属于自己了!卢灿让阿忠和那位司机,去雇一辆货车,稍后直接拉走,顺带着送凯茜太太去银行兑支票。 交易完成,阿方索又回复刚才的好客态度,拉着卢灿参观这座老屋。 这栋房子主体结构三层,三楼有个小平台,几根木杆支撑着,晾晒着两床床单。从第三层到阳台的走廊中,可以看到第四层的尖顶阁楼,里面堆放着满满的杂物,有不少破旧家具,还能瞅见几块画板。 “这些画板怎么放在这里?”看到画板,卢灿再次想起进门墙顶的那五幅黑漆漆的油画框,他试探着问道。 “嗨,那是我儿子乔丹年轻时的习作,凯茜没舍得扔。”老头子一句话将卢灿的满腔捡漏热情扑灭的干干净净。 “是吗?我来欣赏一下他的画作。”卢灿垫脚,从角楼中抽出一幅画作,不经意间,手臂从斜着伸出来的桌腿上蹭过。 拭去厚厚灰尘的那部分,露出暗灰色的狮子形金属包脚! 额?这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家具! 确切的说,这是属于巴洛克风格中,非常独树一帜的马萨林琢型家具。 17世纪后半期,法国大量出现一种被称“Mazarin”的家具,这是一种有八个支脚的写字桌,最早大约在1642年前后就出现了。“Mazarin”的名字来源于19世纪法国的一个著名的图书馆藏书楼。在17世纪后半期,被称为Mazarin写字桌的时代是法国巴洛克艺术中一种独特的家具风格,一直到路易十四时期的1715年这种家具便消失了。 阁楼上的废旧家具,真的会是马萨林家具吗? 第712章 偶遇 琢型是宝石原石切割的专有名词,也称宝石的切工或款式。欧美艺术圈能用琢型来称呼马萨林家具,可见对其的喜爱程度。 马萨林是法国路易十四时期的著名宰相,原籍意大利,罗马教廷教皇乌尔班八世的使节,1639年加入法国国籍,1641年黎塞留宰相提名他担任法国枢机主教,并在临终前将他推荐给路易十三。1642年进入枢密院,任幼王路易十四的宰相、教父并得到太后宠信。 此人能力相当强悍,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有所突破。 对内先后平息高等法院福隆德运动和亲王福隆德运动;对外他缔结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结束了为期三十年的欧洲胡乱局面,确立了法国在欧洲的优势。并于17世纪50年代中期,联合英国反对西班牙,迫使西班牙签署比利牛斯和约,兼并阿图瓦和鲁西永。 然而,此人素来喜欢奢华,颇有宋代名相寇准的风采。他喜欢在家具上大面积使用色彩艳丽的漆面,并且使用珍贵的材料进行装饰,譬如青金石,玛瑙,大理石,银,以及一些象牙饰品。 在他去世后,这种奢华的家具风格,被路易十四完全继承且发扬光大,真的把家具当雕塑来做,最终形成极其奢华的马萨林家具风格。 马萨林家具的特点有三:其一是金属镶嵌技术,例如黄铜或者其他金属用于玳瑁上;其二是雕塑在家具上的大面积运用;第三则是许多马萨林家具采用玳瑁面板或者象牙面板,用来提高家具的富贵逼格。 当然,马萨林家具的风格,依旧没有脱离巴洛克风格范畴。 这种家具当时在法国非常受追捧,可惜,因为路易十四统治晚期,因为巨额的军费开支,迫使他自己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放弃如此奢靡的行为。 1715年路易十四去世,马萨林家具被法国宫廷禁止,最终化为历史尘埃。 至于眼前阁楼中的废旧家具,究竟是不是马萨林,卢灿不太敢确认。毕竟,这款家具在欧洲非常有名气,即便阿方索不认识,可前几位房主怎么可能不识货? 乔丹的油画不怎么样,表现的是马恩河落日。无论题材还是绘彩,还很生涩,应该是青少年时期的画作。 这画没法评价,甚至连赞赏都无处落点,卢灿只好拿着这幅画问道,“乔丹先生呢?” “他在美国,律师。”提到儿子,阿方索眉飞色舞,挥动着手臂,开始向他讲述儿子以及可爱的小孙子。 八十年代的美国律师,很有地位,卢灿附和着点头,脑海中晃动的还是那五幅油画,还有那堆破烂家具,总感觉这座陈旧的老屋中,掩藏着什么秘密。 他也很清楚,这种总是想要捡漏的心态不对,可是偏偏忍不下这一念头。 人呐,赌性真重!这情形,很像看到一堆赌石,总认为那个最幸运的人一定是自己,或者下一次出手,说不定自己就能中呢? 卢灿被那几幅黑糊糊的油画勾引的有些心不在焉,阿方索说着说着也感觉到,自我解嘲的摊摊手,“老了,就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乔丹和现在的丹尼斯一样可爱。你是年轻人,不太喜欢这些吧。” 弄得卢灿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你为什么不去和孩子们一起生活?” “怎么没有?”阿方索指指楼下,“这些东西处理完毕,我就和凯茜一起去美国。” 三楼的小露台,像极了瞭望哨,石墙有齐胸高,从这里看下去,石屋右侧大约有五六亩的葡萄园,郁郁葱葱的挂着青绿的葡萄;左侧靠近一座小土丘,草色青青;后面是不算茂密的人工林,一排排的很整齐;至于前面,就是马恩河。 看着周边,卢灿心底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买下它!即便无漏可捡,这里的风景也非常适合休闲度假。 “阿方索先生,要不……您这栋房子,也转让给我吧。”卢灿看着他,扬扬手,示意那片葡萄园,“我很喜欢这里的景色!” “当然,价格一定要合适……要知道您和凯茜夫人都准备去……”卢灿耸耸肩,示意我可是帮你减负的哦? 阿方索愕然的看着对方……买自家的房子? 旋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神色也变得古怪,反问一句,“你确定要买?” 卢灿迟疑的耸了耸肩,跟着马上又补充了句,“当然!” 阿方索停了几秒钟后看向卢灿,“那好,就出售给你,不会要虚头!” “我和凯茜还保留有二十四年前的购房合同,就像昨天一样!我的报价……只在当年价格的基础上,增加三成,你看怎样?”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卢灿,这么感叹了一句。 老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 二十四年前,这套石屋别墅,怎么也要比现在便宜得多吧?这是卢灿的惯性思维。好在他反应够快,没有直接摇头,先问道,“您当初买下这套房子,还有周边产业,一共花费多少?” “三百二十万……法郎。” 这价格不低啊,难怪老家伙说只加三成,合着他当初上当受骗了? 卢灿连连摇头,“我虽然喜欢这里,但距离巴黎市区还是太远,这价位……不能接受。” “那……你希望是多少?”阿方索沉吟片刻后反问道。 “原价,最多我能帮你缴纳公证税和交易税。”法国房产公证费,大约占总价的7%,交易税大约在1—2%之间,算起来,卢灿只是在二十四年前的房价基础上,增加了一成。 “就这么说定,明天我们去找公证。”兴许是老家伙真的感谢他接受房屋,或者说他原本就有出售房子的意愿,竟然非常爽快的点头答应下来,这让卢灿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中间肯定有蹊跷……可事情谈到这步,容不得他反悔,只得点点头。 双方相约明天去公证。 卢灿挠挠头,房产买下来挂在谁的头上?阿佳妮还是比约根?女神怕是看不上这种老旧房屋,不行明天让比约根过来,就当送给她的礼物吧。 这两女的性格都有些怪,还不知道要不要…… 还真的如同他所预计的那样,当卢灿躺在酒店床上给比约根去电话时,对方正在组织撤摊收货。 她抱着电话呵呵直乐,大声的反问一句,“你不是想要包养我吧?哈哈……对不起,尽管你还不错,可我是独生主义者……也许,哪一天我需要,我会第一个联系你的!” 相比比约根的爽朗,阿佳妮的性情有些阴沉,更怪,喜怒无常的那种,有些精神洁癖。 卢灿可不敢那房子去试她,指不定会被她直接撂电话,那下一次见面还能不能再续前缘都难说。 算了,暂时都挂在珠宝公司名下吧,做为员工休闲度假场所,还不错。 拨通嘉妮电话时,她也在会场。 “刚才我和二夫人,刚与大家商量过,庆功宴和送行宴合二为一,定在今晚,酒店二层。因为晚上必须全部撤出展览馆,所以要晚点……你辛苦一趟,给酒店餐饮部打声招呼,晚宴推迟到九点钟……” 听到是卢灿的声音,嘉妮先哔哔的一顿吩咐,直接将他的思路带偏。 今天下午是展会最后时间,听说还有不少巴黎市民赶来捡“尾货”——便宜啊! 尾货处理、展台拆卸、合同文件的归整……杂事一堆。这不,连阿欣下午都没能陪同他去阿方索家。 原计划今晚举行庆功宴,明天让所有来参加表演的代言人、模特及从香江过来的工作人员,好好游览巴黎一天,明晚再为她们举办送行宴。 这会儿不知为何又改了行程? “甄苡婷和郑俪君两位……耽误半个月,她们都着急赶回去。”嘉妮的声音咯嘣脆,成为股东后,她的热情再飙高几分,办事雷厉风行,没人手,她直接吩咐卢灿去跑腿。 卢灿撇撇嘴,一直等她说完,正准备插嘴说买房的事情,她又说道,“你等等,二夫人有事情和你说。” “欸,灿哥,这会没事的话……你让阿忠跑一趟银行呗,庆功宴给大家的红包,现金不够呢。刚才于会计把现金都存银行去了,联系不上。” 晕,怎么阿欣也这样了? 放下电话,卢灿带着丁一忠,先去二楼餐饮部打声招呼,然后出宾馆,沿着花坛路往埃菲尔铁塔方向走去,那里是法兰西商业银行总部。 法兰西商业银行在法国诸多银行中,总资产位列第三。从去年开始,它同样需要面对密特朗掀起的“资产国有化”问题——法兰西商业银行的私人控股高达72%,国有资本仅占有28%。而密特朗要求,法国排名前十的银行,国有资本必须达到“否决线”——35%。他甚至开始倡导取缔或合并小型银行机构,以换取大银行在世界上的影响力。 这就是密特朗极其社会党所倡导,在九十年代赫赫有名的“第三条道路”的发端,即国家社会主义。 这种经济理论政策究竟如何,如果是上辈子,卢灿根本分析不出对错,这辈子对金融不算陌生,倒是有些认识。 这种经济政策对处于困境停滞中的法国经济,毫无疑问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这种做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对于法国经济长期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这么做?好吧,政治家是有任期的,这样解释很妥当。 卢灿想着密特朗的经济政策,根本就没注意从停车场走来的几个人。双方越来越近,突然,卢灿感觉面前人影一闪,丁一忠突然窜到前面,将自己挡在身后。 嗯?卢灿的目光看过去,对面也有一位黑色西服安保,正在与丁一忠对峙,而另一位安保则用身子护着一位一位中年男子,正警惕的看向这边。 卢灿的眼光落在那位被护住的中年男子身上。 呃!这张脸太好认!中国人民老朋友,雅克·勒内希拉克! 现任巴黎市长,纳徳轩珠宝的“狗秀”,打得就是他的脸面。 他来法国商业银行有事? 卢灿并不知道,希拉克家族是法国商业银行第二大股东,否则也就不会有疑问的。 第713章 鼍鼓羞鼎 卢灿将丁一忠向外拨拨,笑盈盈的向五步外的雅克·勒内伸手,“雅克先生,您好!” “您是……?”雅克一时间没认出卢灿,迟疑一下后还是与他摇摇手臂。 “维文,来自香江……呵呵,纳徳轩珠宝,您应该听说过吧。” “哦!”雅克·勒内一巴掌轻轻拍在额头上,恍然大悟般,语气立即亲热几分,“维文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 “哈哈,只怕是麻烦吧?”卢灿哈哈一笑,自嘲道。 “NONO!”雅克连连摇头。 “你们关注到别人未曾关注,或者说关注而没有行动的现象,这是对巴黎热爱的表现。巴黎感谢你们的关注和付出。” 啧啧,这政治水平就是高,一瞬间就将可能会产生的尴尬,化解于无形,而且让对方很舒服。难怪他后来能登上高位! “真让我意外,谢谢您的夸奖!” 两人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你是来……?”雅克·勒内应该有事情,他指了指银行玻璃门示意。 “我是商业银行的客户,来办点业务。” 两人并肩往银行内走去,这时,银行的大堂经理走过来,对卢灿鞠躬行礼,“欢迎维文先生的光临,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他又对雅克点头示意,“雅克董事,董事局会议在六楼。” 董事?巴黎市长在法国商业银行中有股份?卢灿看看雅克,对方耸耸肩,调侃道,“看来我不仅要感谢您对巴黎的关注,还要感谢您信任商业银行。” “看在雅克先生的份上,我要加大和商业银行的合作力度!” “那就太感谢了!”两人说笑了几句后,留下联系方式后,雅克如同很熟稔拍拍对方的肩膀,又对卢灿笑了笑,然后走向西侧的电梯间。 卢灿盘玩着手中的便签,上面记载着对方的私人联系电话。呵呵,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未来的法国头号人物? 倒是可以提醒嘉妮,以及后来负责人一句,雅克这人值得长远投资。 在经理殷勤的陪同下,卢灿提出现金,又在银行安保的护卫下,返回宾馆,又和阿忠忙活着分装红包,折腾半天。 伸了个懒腰,电话铃响起,应该是阿欣的,可传到耳边确实男子的浑厚嗓音。 “维文先生吗?” 额,他怎么来电话?是雅克。 “市长先生您好!”卢灿声音拔高两度。 “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喝杯咖啡。” 这……必须得有!卢灿这样回复的,“很荣幸得到您的邀请……不知道我能否指定地点呢?塞纳河酒店的一楼西侧的黑咖啡味道不错。关键是……它不耽误我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啊哈,等我五分钟!”对方笑笑,很快撂下电话。 找自己喝咖啡,有事? 卢灿可不认为自己已经重要到连法国一流政治家都需要巴结的程度。对方在八年前就曾经担任过法国总理,年纪轻轻就被誉为戴高乐遗产的第一继承人。这种人会真的因为狗秀或者银行客户就想要找自己拉关系? 想不明白自己能帮到他什么,卢灿摇摇头,换了件T恤,带着丁一忠下楼。 赶到一楼咖啡厅,要好包间,便看见雅克笑眯眯走过来,还有一位安保跟在身后,手提一只皮箱。 与卢灿握手后,他示意安保将皮箱放在桌上。 “维文,据我所知,你还是一位优秀的鉴定师,对吗?”他扬扬眉,表情有些得意,“恰好,我也是一位中国青铜器爱好者。” 嗯?让自己帮忙鉴定物品?卢灿看看皮箱的大小,八成是了。 卢灿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呀,这可真没听说过。” 其实他知道雅克的青铜收藏爱好,还知道希拉克与中国多位青铜器鉴定大师关系不错,譬如上博副馆长陈克伦、青铜器鉴定大家马承源先生,还有,他在七八年访华期间,成为第一个参观秦始皇兵马俑的外国人。 希拉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亲手打开皮箱,“我最近购买了一件青铜器,存放在银行保险箱中。维文帮我看看?作为报酬……今天的咖啡我请!” “好啊,我也刚好见识见识您的藏品!”卢灿搓搓手,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求鉴定的。 皮箱打开,里面被填充了大量泡沫,看到躺在其中的物件,卢灿哑然失笑,真正有意思,下午入手一件牢鼎,现在又看到一尊羞鼎。 羞就是滋味鲜美的调味羹,“致滋味乃为羞”,意为羞鼎是用来置调味羹的小鼎。 “嗨,你帮我看看,这小锅是什么时间的?”雅克双手将这尊羞鼎捧出来,放在桌子中央,向卢灿伸手示意。 这尊鼎不大,含盖高为三十五公分左右,鼎为圆形,双耳方孔,耳饰斜方格云纹,腹饰蟠虺纹,犀首纹膝,三只马蹄足,膝上的图案,还有盖上的纹饰,怎么看都像是文字,盖为穿孔纽提。 鼎身呈现灰白色,铜锈的一种,属于氯化亚铜氧化色。 青铜锈色通常有:白色氧化锡,灰白色氯化亚铜,亮绿色碱式氯化铜,浅绿色碱式碳酸铜,红褐色氧化亚铜,黑色氧化亚铜,靛蓝色硫化铜,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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