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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卢灿的手臂,小跑着进入张家小别墅。 “潘叔、潘婶,我们又来了!” “诶!孙小姐……卢少来了!这天气怪冷的,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看顾这所院子的潘叔和潘婶,连忙将两人引进屋,又帮忙倒茶水,很是忙和一番。 潘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孙小姐,前几天有两位津门人来打听您的消息。他们说,是您的亲人。” “是我外婆家的?他们不是来过吗?”孙瑞欣从包中翻出一对手表,递给潘婶夫妇。 “哎哟,这么贵重!太破费了。”潘婶客套一番后,继续说道,“来打听的人姓孙,想要您的联系电话,我没给。” 孙?孙瑞欣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早些年的恩怨,她所记不多,可是,童年那如山般的灰暗,再度压上心头。 卢灿握着孙瑞欣的手,示意潘叔夫妇离开。 “估计是从三里庄得知的消息。” 卢灿将小丫头拥在怀中,拍拍后背,“不相见就别见,这种人见面也没什么意思。” “阿灿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年是为什么?”小丫头伏在卢灿胸前,很快,眼泪涌出。 小丫头很善良,母族那边,她很轻易的就原谅了,可是,爷爷这边的亲戚,她真的无法释怀——她身上流淌的是孙家血脉。 可是,为什么孙家人在当年的事件中,能做到如此绝情? 听她的意思,还是想接触孙家? 也好,当年的事情,孙老爷子言语不详,卢灿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什么?让在津门颇有名气的孙家客栈,分崩离析,甚至逼迫孙老爷子带着孙女,远走他乡。 距离上次来津门,刚好一年。 一年的时间,街头年轻男女的服饰,变得花哨很多,粉红已经成为主流。 海风,终于吹进来了。 卢灿熟练的开着树杆四档的2020大吉普,孙瑞欣坐在副驾驶上,帮他找前往三里庄的小路。保镖兼司机丁一忠和阿木两人,被他派去调查孙家旧事。 孙家的小院子,明显修葺过,窦家的房子原本就不错,现在,两侧又添加了一间瓦房。五间红砖瓦房组成的小院子,也只有村委会才有这么排场。 窦存世从张泽宗口中大概打听出卢家的背景,因此,这次对卢灿的接待,明显带着小心翼翼,对孙瑞欣更亲腻。 “要不,卢……”吃完午饭,窦存世明显有事要和卢灿商议,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卢灿笑笑,“大舅,直接叫我阿灿吧,别那么生分。” “欸好!阿灿,去收购站看看?那里还有一些存货,其中还有两件,掌眼的吴师傅说很不错呢。”窦存世搓搓手。 窦存世在刚过去的一年中,他和华克倖两人,在蓟县县城成立了一家旧物收购站。顶着收购废旧金属的名义,更主要收购老物件。为此,华克倖还从津门请来了一位老师傅帮忙掌眼,有上眼的东西,基本都处理给张泽宗,由张泽宗转运到香江。 可以说,这家收购站是虎园博物馆和维德拍卖在津门的一个据点。 “哦?”卢灿看看孙瑞欣,小丫头正陪着外婆,亲昵的说笑,估计她高兴得忘了要去天成寺的事。去看看也好,说不定有惊喜呢? 点点头,“那行,我们这就去。” 和孙瑞欣说过之后,卢灿跟着窦存世出门。 “大舅……当年阿欣家的事,您了解多少?能和我说说吗?”上车后,卢灿问道。 窦家是孙家的姻亲,窦存世亲身经历那场风波,想必应该清楚吧。 “孙老没和你说?”窦存世的神色有些闪烁。 卢灿笑着说道,“这中间可能涉及孙家隐晦,孙老一直不愿说呢。” 窦存世有些迟疑,当年的事情中,窦家扮演的角色也不光彩,他真不想再提。 气氛有些闷,窦存世见卢灿一直在等着自己的话,先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孙家寸劲不对,几件事情凑巧到一起了。” 卢灿抬头看着他,没打断他的话。 “第一件事好像是孙家旅社的公私合营,孙家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闹僵起来。结果,孙家有两房和孙立功这一脉关系很差,直接举报了孙老是一贯道的人,还说他是一贯道的弟子,实名举报人中,有一位是……” 他咬着嘴唇,才说到,“是孙老的小弟,孙立德。” 卢灿眉头皱了皱,孙老的小弟?“亲弟弟?” 窦存世点点头,又补充一句,“孙老爷子当年对这个弟弟很好,他估计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吧。” 卢灿揉揉眉心,有些无语。 难怪孙老爷子不愿提及这些事,被自己的亲弟弟实名举报,这事……说不出口啊。 他孙家还有脸来找阿欣? “孙家还有哪些人?”卢灿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了一丝冷意。 第524章 秦砖汉瓦 砖瓦砚中,最出名的就是秦砖汉瓦。 华克倖屁颠屁颠的拿出一箱子物品,全是夔龙纹秦砖砚台,一共有二十一块,有些保存的很不错,听他和窦存世说,这些,是收自公社的废品站…… “怎么有这么多?是出自一家作坊?” 卢灿拿起一块,摸摸墨巢,很润,夔龙纹的刻制也有些味道,不像民间手艺人制作,只是……没有落款和题记,卢灿也不好判断是出自哪里。 不过,从其包浆来看,应该是清代中期。 秦砖砚台的市场价值并不是很高,但是这玩意从不落时,许多读书人都寻摸着在自己的书案上摆上一块秦砖汉瓦——多有逼格啊。 因此,这种砖砚的市场,一直稳中有升。 东西算不上精品,卢灿惊讶的是数量,还有这些秦砖砚台的格式——它们明显是一批货品。如果自己没猜错,它们出自同一家砖砚台厂的仓库。 专门制作秦砖汉瓦砚台的作坊,早在唐代就有了。 盛唐时期最为盛行的箕形砚,就是典型的秦砖砚台,从后世发掘出来的大量箕形砚中能发现,它们的格式很统一,应该是出自某一官办作坊。 “卢少真是英明。”华克倖的马屁,让卢灿直翻白眼,这点东西,只要有些鉴定常识的,都能推断出来。 他连忙又说道,“我们蓟县从古至今,可是文风圣地。窦兄的祖上,窦家五虎自然不用说了,汉末儒家宗师卢植,郑玄,可都在蓟县落脚讲经呢……” 华克倖的生活改善之后,又恢复了“卫嘴子”的风貌,一张嘴废话连篇,还喜欢吹嘘。卢灿暗自好笑,说这些……与秦砖汉瓦砚台作坊有个屁关系? 他哔哔半天,卢灿终于明白过来,这家砚台作坊背景不简单啊。 蓟县文风确实很盛,从五代时期开始,这里便有许多刻印社,譬如窦家,也因此带动了北方的印刷配套事业,像油墨、纸张等,当然也包含砚台。 这批砚台出自蓟县砚台厂,这家厂历史悠久,可追溯到明代永乐年间,当时的手工作坊叫磨石记。永乐大帝移都北平,重建文广中心,磨石记被朝廷收编为官刻砚台坊。 清取代明朝之后,磨石记成为康熙八子爱新觉罗胤禩的私有财产。十龙夺嫡八爷惨败,可这并不能诋毁“八贤王”的贤能——历史上这人还是颇有才干的。 八贤王,好秦砖砚台,也喜欢用这种砚台赏赐给拥趸,以示自己不奢靡,因此,磨石记的掌柜,想方设法囤积了大量秦砖于蓟县,合计七千方。 可惜,八贤王斗不过阴沉似海的雍正,最终,这批秦砖明珠蒙尘,磨石记被解散。 解放后,蓟县政府找到磨石记的旧址,挖掘出不少老砖,以及许多已经制作好的秦砖砚台,便在此基础上,开办了蓟县砚台厂。 可惜好景不长,十多年后,国内歪风阵阵,臭老九可不是什么好评语,这座砚台厂自然开不下去。 这批秦砖砚台,正是当年的一位砚台厂工人私藏的。 卢灿敏锐的抓住华克倖故事中的一个数量词——七千方! “大舅,这是真事?这又这么多的秦砖?”卢灿扭头问窦存世。 “是有这么个事。”窦存世点头确认,“蓟县砚台厂离这里不远,我年轻时还曾经在那挣过工分呢。那大院子里的地面,听说都是秦砖铺成的。” 卢灿有些晕,七千方秦砖,这该是多大的数量! “那大院中的秦砖,还在吗?”他急切的站起身,准备去看看。 “在呢!”华克倖要比窦存世机灵太多,见卢灿感兴趣,他刺溜站起身来。 “据说当年磨石记的秦砖,都是来自固阳的秦长城,实打实的秦砖。现在那大院子铺地的,都是这些长城砖,还有好些被人撬起来,做房屋地基或者台阶呢。” 内蒙固阳秦长城!那可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地方啊。 这批东西,一定要弄到手。 真正的秦砖! 存世的秦代建筑中,最大规模的只有掩埋于岁月流沙中的长城,现存的长城,绝大多数都是明代重新修葺的,真正的秦长城,只有固始的那一段。 明代疯狂的修建长城,抵抗草原戎狄,而清代本身就是来自东北蛮荒之地,对长城可谓没有一丝一毫的认同感。 八贤王好秦砖砚台,拆了七千方固始县长城的城砖,还真不叫事。 啧啧,真是让卢灿感慨不已。 窦存世领头,华克倖陪同,三人步行两百米左右,便来到一座方形的院子旁。 华克倖指指院门,“卢少,那就是老蓟县砚台厂。” 卢灿的眼睛毒的很,很快便长嘶口气。 院墙中竖砌的是秦砖中的小长砖,长三十七厘米,宽十五厘米,厚度为九厘米。这种小长砖,是明代重修长城时所采用的标准尺寸。 院墙的两侧门楼,以及院墙的四角墙基,用的是秦长城垛口砖。 垛口砖:可分为垛砖及垛顶砖两种。 垒砌垛部的砖一般为一侧呈三角形,一侧为长方形,三角形的一侧位于垛口处,使垛口形成抹角以扩大视野。这类砖宽度为墙宽,约五十厘米。 因为垒筑的需要,墙体必须压缝,所以又烧制出将垛砖纵向一分为二的青砖,宽度为整块垛砖的一半。垛顶砖两侧呈坡形,中部成脊,表面光滑,底面粗糙,横断面呈三角形。但也有的垛顶砖其两侧三角形状并不相同,一端角度较大,一端则呈锐角。 院墙顶部,统一采用的是后一种三角垛口砖,兴致非常规整。 第525章 有人抢先 用秦长城砖修葺的院墙?这是何等奢侈的事情啊! 磨石记砚台作坊的印记已经消灭殆尽,所有的厂房,住满了人家,大约有二三十户。 卢灿迈步走进小院子,很快便被许多住户的目光盯住,他那一身干劲利落的冬装,还是很扎眼的。 院子里铺的是秦代长城的大长砖,长砖的尺寸长四十七厘米、宽二十厘米、厚十二厘米,铺的很密级。青灰色泛黑,表面坑坑洼洼的,这是被雨水和生活用水侵蚀的结果。 院子中的走廊,铺设的则是秦方砖,方砖的长宽都是三十七厘米,厚度约在十厘米,方砖大多用于城墙顶部的水漫铺地。 顺便说一句,长城墙上的快马道,以及秦代所修的“直道”中间马道,同样是这种秦方砖铺就。 建房子的用砖、台阶砖,还有水池所用的地砖,这些不用说,全是秦砖所砌! 这个小院子,就整个用秦砖垒起来的! 卢灿在院子里四处转悠,瞎看,时不时还摸摸人家的墙壁、洗菜池、台阶,如果不是他身后有两个老津门人,估计早就被院子里的住户揪起来了。 “你们是干嘛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端着烟杆,站在台阶上问道。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围观的孩子及女人。 “哦,大爷,我们是来买秦砖的。”华克倖连忙上前两步,递上手中的香烟。 “买砖?”那老头狐疑的打量他,没接香烟,“这里不是砖瓦厂,没砖可卖。” 华克倖也不恼,笑嘻嘻继续举着手臂,“我爷爷华世奎,不知您老知不知道?我在县城西北开了一家旧货铺子,专收老旧破烂的。听说您这里有些老城砖,想要买点。” 相较窦存世,华克倖毕竟出身大族,要活份太多。 “哦,是华老的后人?你们也是来买秦砖啊……” 那老者听说过民国华世奎,脸色也好太多,顺手接过那支香烟,这种过滤嘴三五香烟,内陆可还没出现过,他盘在手中看了又看。 “您老认识我爷爷?”华克倖顺杆子往上爬,立即和对方攀谈起来。 卢灿刚好看完那个秦砖砌成的水池子,敏锐的听到,这位老者提到一个“也”字。 心头一颤,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来这里了? 不过,他没急着插话,等华克倖与对方关系套熟络之后再问不迟。 这位老先生姓穆,以前的砚台厂经理,听他自己说,是个制砚台的高手,如此算来,也是古玩圈中人,听说华克倖是华世奎的后代,兴致颇高,让人从屋内搬出几张凳子,请卢灿三人坐下。 “你是香江人?”听华克倖介绍卢灿后,他愣了愣,“你的官话,咋说得比我还好?乍一听,我还以为你是京城人呢。” 卢灿挠挠头笑道,“我师叔是京城的张博驹,所以普通话说得还不错。” “哦!张大师一门的人啊……”明显,他也听过张博驹的大名。 搭上话之后,卢灿便直接问道,“刚才您老提到,我们也是来买秦砖?您的意思是……” “前一段时间,有两个东瀛投资商,想要在这边投资,建设一家面条厂……想要收购我们这片地皮哼,以为我们笨呢?还不是看上我们这院子里的秦砖?跟我们玩心眼?我不答应,我看谁敢卖!”老头子磕嗑烟袋锅,不屑的说道。 卢灿一愣,呃?有东瀛人来投资面条厂? “是哪一家投资商?”他赶紧问道。 老先生虽然说得很直白,可卢灿不敢大意——此时正是中日关系蜜月期,许多大额东瀛投资和无息、低息贷款,涌入内陆。 内陆政府,即便是知道对方的想法,也未必愿意得罪东瀛人,充其量多要点条件。 “好像叫什么北海道旭川伊藤忠什么株式会社的。前一段时间来这里考察,那几人……眼睛盯在这些城砖上拔不出来,还以为我没发现?”穆老头子对东瀛人的印象似乎不太好。 北海道是东瀛第一粮食产区,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是东瀛第二大粮食公司,同时也是国际知名的大粮商。 他们到蓟县投资面条加工厂? 卢灿感觉,华北是中国小麦的主要产区,伊藤忠商事在蓟县投资面条厂,未必是假,只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秦砖砚台厂旧址? 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就需要斟酌。 东瀛人对华北地区情况,堪称了如指掌,如果说他们原本就有借助投资计划,拿下这些秦砖,也未必不可能。 这些秦砖,内陆人不了解其价值,但东瀛人,还有卢灿,都是知道的。 一家面条加工厂,能投资多少钱?卢灿估计,三五十万美元顶天,可七千方秦砖,这可是不可再生资源,它们的价值,要远远高于这些投资的。 想到这,卢灿坐不住了! 必须尽快了解这桩投资案的进展程度。 正如穆老爷子所说,这家院子属于国家的,他们私人没权利售卖,可正因为属于国家的,卢灿才担心,蓟县政府顶不住中日友好大潮,将这里划给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 这种事,八十年代的内陆政府,可真没少做——信息的不对称,让他们丢失掉很多,譬如宣纸的制作技术。 …… 第526章 三方联合 啧啧!七千方,究竟多少块城砖?卢灿算不清楚。 华克倖查找的资料中有详细的数据——从康熙五十一年春到雍正初年,磨石记遵从八贤王的懿旨,一共拆除了二十里固阳秦长城,从中筛选出这七千方砖料。 固阳秦长城,卢灿上辈子去包头,途径那里时曾经去看过。当时,风沙弥漫中,破破烂烂的城墙横亘在大青山山峰两侧,其主要建筑材料为夯土和石片。 当时他还以为秦长城没有城砖,哪曾想过,青龙峡长城要塞,竟被清代王爷拆除一空,制成他拉拢臣属的小小礼物。 真是没想到啊! 卢灿很好奇——如此之多的城砖,堆积在津门,为什么后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声漏出?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现在关键的是,如何将它们截留下来? 见卢灿回到收购店面后,依旧愁眉不展,华克倖小心的问道,“搅黄这家面条厂的投资,很难吗?” 卢灿揉揉眉心,一家面条厂当然不难,难就难在大环境上。 说起来,他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周老爷子在津门德高望重,卢少,您不是和周老有过不错的交情吗?如果他出面,这件事是不是……?”华克倖帮卢灿倒了杯水,出主意道。 这想法,卢灿也有过。 如果自己要联系上津门博物馆冯德生馆长、收藏名家周淑涛及张淑成两位老爷子,拦下东瀛投资项目,把握性要大很多。 只是……这样一来,这几千方的城砖,想要运回香江,只怕很难。 是以,卢灿有些小纠结。 “阿……灿,这些砖头……真的很珍贵?” 窦存世不太理解,这不过是砖头,有什么可纠结的? “大舅,明代翻新长城,老城砖基本都被毁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批大数目的秦代长城城砖,以后……即便发现,也没有这等规模的。”卢灿解释一句。 “这样啊……”听到卢灿提到最后、秦代、以后没有等词汇,窦存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直接说道,“既然很珍贵,那就不能让东瀛人弄走。” 人实诚,话也质朴,却如暮鼓晨钟般击在卢灿耳中,脸上臊得慌。 是啊,当务之急,是阻止东瀛人将这些城砖弄走!自己怎么还惦记着怎么把这些城砖弄去香江?太小人了! 将这些城砖买下,捐献大部分给津门博物馆,自己还可以挑选部分精品运到虎园展存,相信冯德生一定愿意为这件事出力! 冯德生是坐地虎,本人又是政协委员,厅级干部,如果他联络周淑涛等一拨津门文物工作者,这件事蓟县政府想要答应东瀛人都不成! 行!就这么干! “大舅、华叔,您两位辛苦一趟,去趟城里,帮我送两封信给津门博物馆的冯德生馆长,还有周淑涛老爷子。” 卢灿打定主意,顺手抄过办公桌上纸笔,开始给这两位写信。 很快,他将两封信写好,交给华克倖和窦存世,叮嘱道,“如果两位老先生问起,就说我在天成寺还愿。” …… 周宾夕送走来访的客人之后回到卧房,老爷子半卧在床榻上,眉头微锁。 “爷爷,这香江卢先生是什么意思?他想要买下蓟县砚台厂赠送给津门博物馆,为什么要给我们来信?还有,那砚台厂有什么可捐赠的?” “蓟县砚台厂,那里真有好东西呢。不过,这事很奇怪,你去找人打听打听,是不是这家砚台厂最近有什么动静?” 周淑涛老爷子行动不便,可精神依旧矍铄,思路清晰的很,他自然不太相信卢灿在信中所说“津门古物还归津门”的漂亮话。真要是这样,那小子就不会收购周家和张家的藏品,并因此与津门博物馆冯德生闹出一场恩怨。 周家在津门根深蒂固,很快,周宾夕笑呵呵进来,“爷爷,被您猜准了。蓟县现政府准备引入东瀛一家公司的项目,选择的地皮,就是蓟县砚台厂。” “这就对了……呵呵,这下,冯德生真要着急了。” “爷爷,那厂子,有什么宝贝吗?” “秦砖,大量的秦砖!冯德生之前就想要圈起来,可是……这不没钱吗?呵呵,这下好了,有这香江老帽出资,这冯大炮,估计又要开炮……” 磨石记的秦砖,是五八年被重新发现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当时大家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即便是现在,津门博物馆也未必真正在意——这些秦砖一旦被划拨到博物馆,需要占据大量的经费,冯德生才不愿意在这些笨重的砖头上花费少得可怜的资金呢。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卢灿答应收购转赠给津门博物馆,并捐赠养护资金。 秦代的砖头,那也是文物啊!对研究秦代建筑尤其是秦代长城,那是一手籽料。 冯德生能不要? 至于那香江小子给自己来信,只怕是看上自己“副国级”,以及在津门文物圈的影响力,希望自己出手帮冯德生一把呢。 小家伙,还蛮有心机的! 这不是坏事,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周淑涛闭着眼睛,挥挥手,“稍后津门博物馆的冯德生馆长,要是来电话,你就说我知道这件事,我支持。” 与周淑涛的平淡相比,接到消息的冯德生喜出望外,拉着华克倖的手。 “你是说……卢灿卢先生准备出资二十万外汇券买下那栋小院子?以后每年捐赠五万港元,用于养护那些秦砖?” “是的,冯院长。” 华克倖再一次感受到资本的威力,一年前自己哪有资格与厅级干部面对面?可今天,津门博物馆馆长如此热情的拉着自己的手,其喜悦之色,言语之慈祥,真真让人感慨。 “不过……冯院长,卢先生也说了,那家砚台厂似乎就要被东瀛人收购,准备用来做面条厂,那些秦砖能不能运进津门博物馆,还需要您多多出力!” “放心!只要东西还在蓟县,就没人能从我冯大炮手中抢走!” “东瀛人算个屁!”冯德生恶狠狠的说道。 “我这就去张市长办公室静坐!他东瀛人要开面条厂,没问题!但那些秦砖,必须给我留下,一块都不能少!” 第527章 必大刻本 相比一年前的荒凉,如今的天成寺山道上,已经有不少人,都是想赶在日出之前,上头柱香的香客。 窦伟、窦影、窦鑫三兄妹,众星捧月般的围在漂亮表姐和有钱的表姐夫身边,一路笑声不断。窦缪的年纪最长,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表姐夫……我想去香江,可我爸,怕给您添麻烦。”走上山道,老二窦伟憋不住,眼带渴望的问道。 声音一落,窦氏四兄妹都站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卢灿和孙瑞欣。 呵呵,看来,他们都想去香江看看。 “想要去香江?”卢灿摸摸仅有八岁的窦鑫脑袋瓜子,小家伙主动把脑袋往卢灿这边靠很乖巧。 “行!这次来不及了,暑假吧。” “暑假我安排人帮你们办理签证,到时候和你爸妈一起去。” “哟……哟……姐夫万岁!”一群熊孩子们,高兴的嗷嗷直叫。 香江,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可是,这个词汇,最近一年,经常挂在父母及奶奶的嘴边,似乎那是一个神秘的桃花源。 “阿伟上初中了?”卢灿问的是窦缪。 “初二,下半年中考(八十年代初,初中只有两年),他……成绩一般,我爸都愁死了。”窦缪是家中老大,十七八岁,已经不读书了,在收购铺中帮父亲盯场。 “不急,如果考不上,下半年就让他去香江……新加坡上学也行。” 卢灿已经认出窦伟,十五岁的他有些青涩,但面容基本定型,应该就是那个号称中国第一代摇滚歌手,呃,也就是王天后的第一任丈夫。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阿欣的表弟,也不知道这辈子,他对摇滚是不是还那么有兴趣? 将窦伟带到香江或者新加坡上学,不费什么事,他和正在新加坡上学的两人,也许能凑到一起去。 “去香江……上学?”窦缪被这提议吓一跳,无意识的提高音调。 嗯,卢灿点点头,笑道,“其实阿缪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香江上学,过两年,可以出来帮我。” 这是好事啊!窦缪压抑着惊喜,“这……我回去和爸妈商量商量。” 卢家缺人,尤其是缺少那种忠心耿耿的近亲,随着生意越来越大,终究还需要能让人放心的人盯场。 卢灿这也是在尝试着,慢慢培养自己人。 天成寺的山门已开,上香跪拜的人不少。卢灿挤在人群中,看到一袭青色僧衣的水行和尚,正在做接引僧,为信徒击罄,神态专注的很,并没有看到自己进来。 先不去打搅他,卢灿打量第一重山门殿。 第一重山门是天王殿,供奉的主佛为大肚弥勒菩萨,帷帐遮蔽的板壁后面,应该是护法韦陀。大殿两侧,则是两尊金刚力士,面貌雄伟,作忿怒相,头戴宝冠,上半身斜披铠甲,手执金刚杵,两脚张开。所不同者,只是左像怒颜张口,以金刚杵作打击之势;右像忿颜闭口,平托金刚杵,怒目睁视。 这是汉传佛教最常见的供奉式样。 主佛弥勒身上披金,光彩熠熠,这些金粉是纳徳轩精心研磨调配的,七金三紫铜搭配,涂在佛装上,不仅有明晃晃的金色,还带有一丝赤色,让佛像看起来更庄严肃穆。 两侧的天王、背后的护法微驼,则是彩妆,以朱砂、绿硅粉为主要颜料。这也是纳徳轩调配的矿物质颜料,其价值并不比金粉低——绿硅粉主要是翡翠切割后的碎屑打制而成。 老爷子卢嘉锡在得知这批金粉、朱砂还有彩粉是为了涂佛装,对这件事非常重视,配料基本上全是他亲自过问的,所以,才有现在的天成寺佛像效果。 这座大殿的弥勒佛像有些奇怪,天成寺的和尚,怎么供奉起布袋和尚? 佛教分支众多,佛像及菩萨的面容,南北差异很大,就如同弥勒佛,北方供奉的弥勒佛像为大肚圆脸弥勒,而南方,尤其是江浙宁波一带,供奉的是大肚皱眉弥勒,也就是俗称的“布袋和尚”。 布袋和尚号长汀子,是五代时后梁高僧,因上契诸佛之理,下契众生之机,故这和尚又名契此。世传为弥勒菩萨或弥勒佛之应化身,身体胖,眉皱而腹大。 布袋和尚的祖庭是奉化岳林寺,怎么,津门的天成寺也供奉他的塑像? 卢灿还真心弄不明白。 带着孙瑞欣转了一圈后,大殿中的香客,终于少了。 “阿弥陀佛,原来是卢施主到了,难怪师傅今天早晨告诉我们要净心。”水行这才看到从帷幕后面转过来的卢灿两人,连忙唱喏。 虽然年轻,可跟随云隐老禅师两年后,水行的身上多了几许出尘的气质,颇有有几分沙戒者的味道,所说的话,已经有了一点“骑墙摆”的意思。 什么师傅要他们静心?这不过是常规的勉戒,但说给上香的施主听时,会让对方莫名的感觉亲切,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高深莫测。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高人”风范。 “见过水行执事!”孙瑞欣双手合什还礼。 僧院的称呼很有讲究,并非每个人都能用禅师、大师或者和尚称呼,这两个称呼,都是对修行有成的僧人的敬称,对水行而言,还是称呼执事比较合适。 卢灿则抱拳致意,“云隐禅师可有空闲?” 佛门还礼,也有讲究。 孙瑞欣心中有佛,还合什礼,卢灿是沙门外之人,见僧人,无需合什。 “师傅正在禅房静修,我这就带两位过去。” 说完后,他低声嘱咐两句一重山门的侍者,让他好生看护山门,这才微微躬身,带着卢灿和孙瑞欣几人,向后殿走去。 侍者,属于僧人中等级较低的一种职位,类似于跑腿的。看来这一年天成寺发展的不错,此去云隐禅师静修室的途中,不断有侍者向水行执事施礼。 至于窦家四兄妹,除了窦缪还跟在卢灿身后,手中提着卢灿两人这次的供奉,其他三人,早就跑到寺院内玩耍去了。 云隐禅师的静修室,就在梅仙庵洞窟的前方,一间平房,很小,却刚好遮掩住洞口。 老和尚带着一副老花镜,迦坐在土炕上,正在小木榻上翻阅经书呢。 一身素袄僧衣,要比一年前精神百倍。 相较水行、山行的惊喜,云隐禅师见到卢灿和孙瑞欣,波澜不惊,起身施礼。 “感谢卢施主、孙施主的慷慨,愿佛主保佑!” “我爷爷担心上次的金彩、红彩不足,专门嘱咐我,再带一些过来供奉到佛前。” 对这位老禅师,卢灿回的是合什礼,这是因为尊敬。 听到卢灿提到卢嘉锡,云隐禅师再度合什唱喏,“佛祖会保佑老檀越身体康泰,四季平安。” 山行接走窦缪手中的皮箱,那里面是卢灿此次敬献的两金金彩、五斤红彩以及五斤绿硅粉,正是天成寺现在所欠缺的。 孙瑞欣也奉上自己的敬献——那套小雅斋印本的《禅门二时课诵》。 “哎呀,好东西,真正是雪中送炭。” 老和尚眉开眼笑,对她唱喏道,“现在禅林中弟子众多,我正发愁上哪儿找功课本给他们用,孙施主这就带来了,真正是我天成法界的救急者。” 看得出,云隐禅师是真的喜欢这套禅门功课经书,翻看一遍后,喜滋滋的收在藏经柜中,然后又亲自去弄茶水。 卢灿扫了眼这间静室,静修室很简陋,一佛龛一炕一木榻,还有靠西墙的一只经书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倒是云隐老禅师放在木榻上的那本佛经,让他眼前一亮。 怎么看着像是宋本佛经? 宋代刻本的珍贵,前面已经说了很多,眼前这本经书,纸质微黄,边角有些微的虫蛀,但整体品相尚好,刻印字迹为瘦宋(瘦金宋体)。 越看越像宋代经书刻本,卢灿挪挪屁股,从木榻上拿过这本书,翻看几页。 这个云隐老和尚,还真有好东西! 经书名为《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也就是《摩罗大明经》,天成寺静心阁惠度大师一脉主修的经法 惠度大师是云隐禅师的师傅,嘉庆皇帝的替身僧侣。 真正让卢灿吃惊的是经书内页的纪年及刻印社号——嘉泰二年仲夏玉堂刻印。 嘉泰,是南宋皇帝宋宁宗的第二个年号,这本经书,百分百是宋典! 更让卢灿震惊的是玉堂刻印。 玉堂刻印并非官刻,而是当时南宋文坛盟主周必大的私刻作坊。 周必大是南宋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收藏家,出生于官宦世家,曾祖父就是北宋开国的秦国公周衎,周家世袭秦国公。 受家庭熏陶,自幼博学多才,是一位“九流七略,靡不究通”的文学家,诗词歌赋,“皆奥博词雄”,书法“浑厚刚劲,自成一体”。 他与陆游、范成大等皆是好友,文学成就惊人,谥号文忠。 不仅学识过人,还很会做官,官至宰相,被敕封为“许国公”。 玉堂,是他的私人书斋号,玉堂刻印,则是许国公府邸的私人刻印社。 这个刻印社非常牛,刊刻了宋代著名的四大类书之一的《文苑英华》计一千卷,还刊刻了《欧阳文忠公集》一百五十三卷、《附录》五卷,使《欧集》自此以后有定本,且得以保留至今。 “周必大玉堂刻本”被历代名家奉为私家刻书的典范。 没想到啊没想到! 竟然在津门天成寺中,寻觅到一本周必大玉堂刻印本的《摩罗大明经》。 卢灿忽然想到第一重山门大殿中供奉的布袋和尚,那可是南方供奉的弥勒佛,眼前的这本佛经,刻印的地点在庐陵,也就是赣省吉安,那也是江南。 这么一推算,天成法界的静心阁一脉,恐怕与岳林寺的关系匪浅,或者说,静心阁一脉,是南派僧侣北上在天成法界挂单后,衍生出一条支脉。 正琢磨着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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