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英珍看见姚太太笑着朝她招手时,方才恍然,斜眼睃见姚谦和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橱窗前,端着红酒杯子在悠闲的聊天。 “你也来买首饰么?”姚太太面前放着三块丝绒板,一块嵌满钻戒,一块挂满项链,一块钉满耳环。 英珍摇头:“我有几个金首饰暗淡了,来炸一炸。”说着从手提袋里掏出丝绒盒子,店员捧着接过,揭开盖细量,没说甚么,直接拿去二楼了。 姚太太指着钻戒:“聂太太,你来帮我参谋,哪一件我戴最好!”话虽这么说,她已把一只鸽子血戴在无名指上。 英珍瞟了一眼价钱,暗自咂舌,笑了笑:“这个好,就是太过浓烈鲜艳了些。”首饰是衬托人的,而非人来衬托它,姚太太到底缺乏驾驭它的气质。 姚太太显然赞同她的话,很快放回去,取了一只鹅油黄,六克拉,复又戴上,照着镜子翻来覆去地打量:“这个可好呢?” 英珍看着出神,她素来心仪黄[sè],连秋[rì]萧瑟枯黄的叶子都觉得美,而这钻石却迸绽出丝缕冰粹的亮光,活泼而热情,难见有黄得如此朝气蓬勃的。 姚太太似乎也欢喜极了,叠声地问:“聂太太,可好?喛,你说一句话呀!” 英珍也不晓自己甚么心理,一定是嫉妒心作祟,自己得不到,也不愿面前这个贵妇人去拥有,她道:“显得太年轻了。”指着深海蓝的那只:“这个也好看。” 姚太太半信半疑,把黄钻脱掉,让她帮拿着,又把深海蓝戴着对镜照一番。 英珍鬼使神差地把黄钻套进手指,她的手指纤长白晰,涂着[ròu]粉的指甲油,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这黄钻的诞生就是为她的手指而来。 姚太太也看见了,笑道:“还是黄钻最好,我就要这只。” “你要哪只?”背后传来略显低沉地嗓音,是姚谦,他嘴里问 分卷阅读19 着太太,目光却落在英珍的手指。 英珍慌忙要脱下来,也不晓怎地,那戒指竟然紧锢着留恋不去。 像白娘娘和许仙,终是翻不过法海店员的手心,生生地被迫分离。英珍鼻子一酸,把脸撇过去,佯装在看玻璃柜里一对龙凤绞丝金镯子。 姚太太在问姚谦:“我欢喜这只黄钻,不过聂太太说太年轻了,深海蓝的不错,你给个意见,哪一只好呢?”她压低嗓音,颇有些柔情蜜意在:“我听你的,我总是要听你的!” 姚谦的目光扫过英珍,她还在狠狠盯着那一对金镯子,不由有些想笑。 姚谦抬起手腕看表:“你自己欢喜就好!我去车里等你。”转身又微顿,似不经意般道:“深海蓝确也不错。”径自走了。 姚太太陷入一团烦恼之中,左手带着鹅油黄,右手带着深海蓝,在镜子前划来比去也没个结果,忽然道:“聂太太,你说他那话是甚么意思?你说他欢喜哪个呢?”看着她的眼睛闪着温柔谦卑的光芒。 英珍莫名觉得她有些下贱,像聂云藩娶得那位三房姨太太,堂子出身,听闻当年艳绝新乐里,掐、打、媚、捶、咬、笑、死,这些调情手段、把聂云藩迷得花大银子赎了身,她从了良,便立刻摒弃风尘那一套,成了良家妇女,穿寡[sè]的旗袍,梳发髻,薄施淡粉,每[rì]里来给她请安,毕恭毕敬的见礼,伺候聂云藩也穷尽奉迎之事,吃茶先替他尝冷热,烧烟泡又软又浓,为他夏打扇冬捂脚,饭张[kǒu]衣伸手,时[rì]久了,府里上下倒忘记她从堂子里来,提起皆赞其品[xìng]贤惠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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