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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醉得不省人事,身前是覆翻的玻璃酒杯,还有散乱在地的几支瓷质清酒瓶。大上午的来喝酒,还醉成这样! 真正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第582章 躁动的心 “一人玩的不开心?”卢灿见到温碧玉时,还以为她生气自己一天没陪呢。她正呆呆的窝在房间沙发中,身前的地毯上,随意的扔着几支手提袋。 丫头没说话,探身过来,跪坐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腰,脑袋紧紧抵着他的小腹,一动不动。 卢灿挑挑眉,手顺着秀发,从上捋下,落在细长颈脖处,将她的脸抬起,“受欺负了?” 温碧玉倔强的扭过脖子,挣脱他的手掌,换了个地方,继续贴在他的身上,被他问急了,才轻声嘟囔,“没有……不是……” 能告诉他,自己见到醉酒的郑俪君后,心情不舒畅吗?能告诉他,郑俪君半醉半醒之间对自己倾诉的,自从交往后她背负的诸多无法言语的压力和包袱,从而给自己带来阴影吗?能告诉他,自己对未来没什么信心吗?能告诉他,自己其实希望更多,得到更多吗? 不能,统统不能,他就像一座山,而自己,是山上的草,不仅是自己,就连温家,整个都是他这座山上的杂草、丛林或者树木。 离开了大山,温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 丫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伤心?眼泪为什么止不住的流淌?现在的自己,拥有台里无数同事同学的羡慕嫉妒的幸福,拥有一条看似无限光明的星光大道,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卢灿很快便感觉到,腰间因为泪水打湿衣服而引起的凉意。 阿玉哭了? 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今天没陪她的缘故,今天一定发生什么事。 贴着她的身侧坐下来,顺势将丫头搂在膝盖上,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果然哭了,眼圈通红。 手指抹过那高挑的眼睫毛,将眼角的泪珠摘掉,低头堵住她的红唇。阿玉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丫头,等她发泄完毕,会对自己说的。现在问,没结果。 一番酣畅淋漓的大战之后,卢灿躺在地毯上将温碧璃搂在怀里温存了起来,“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心理话吗?” “我碰见泰瑞莎姐姐了……”温碧玉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后,抓住把玩着自己柔软的手,扭过头来看着卢灿,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卢灿似乎明白过来。 两天前,郭郑之恋,一如历史轨迹,劳燕分飞。一时间,港澳台日及东南亚各大媒体的舆论一片哗然。 在这件绯闻事件中,郑的形象很正面,她的港台业务经纪人管总,私人律师麦Sir,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分手原因——郭家老太三条苛刻约定。 因此,媒体讨论的重心,基本上都转向为同情郑,讨伐“万恶的东南亚豪门家规”。还有几家媒体,还煞有其事的找出其他豪门的家规,譬如霍家、何家、泰国黄家等等。 弄得东南亚豪门成为“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怨宫恶院。 丫头这是担心呢? “郭家规矩大,我们家你还不清楚?爷爷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卢灿自以为计,话语间松了口气。殊不知他猜测的,不过是温碧玉小部分心思,更不知,他的最大敌人,是从七十年代兴起的女权运动。 温碧玉的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她毕竟是混迹娱乐圈的新时代女性,从心底,她还是渴望百分之百属于她的丈夫——这才是根源。 温碧玉努力的用胳膊肘衬在他的胸口上,抬起头,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这一刻,她正的很冲动,很想告诉他,自己爱他,可是也想完完全全的拥有他的爱!嘴巴抿了抿,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自己也很清楚,这种话一旦说出,裂痕就再也无法抹去。 而这可能吗?事实上,她自己才是属于中途插足的,眼前的男人,属于田姐的。 不可能的事情,说它干嘛?再说了,自己能离开阿灿吗?貌似也做不到。 从心底发出的无声叹息,让她缓缓低头,再度依偎在他的胸口上,像一只温驯的波斯猫——她选择将那点渴望深沉到心底,永远也不再提及。 卢灿根本没有觉察到,就在刚才,自己养成的小萝莉,差点脱缰而去。 上辈子他就是个“半宅男”,驾船的经验并不多,这辈子勾女成功,除了田姨和阿欣是共艰辛之外,其它的船能跟上,多半还是利益的绳索在牵绊。 酒店外,华灯初上。 温碧玉终于从沉睡中醒过来,朦胧中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去抱身边的人,直到胳膊搂了空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愣了愣神,她才发现客厅的灯光,透过门缝传进来,一道传进来的,还有他和几个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听声音,应该是阿灿口中的“鬼狐”,长泽茂和高岛义兴俩人。 鬼狐,代表着心机与智慧,这是他少见的夸奖。 可是,即便是鬼狐,那又怎样,不还是在他面前吃瘪吗?想到才华,温碧玉又不由自主露出骄傲的微笑。 拍拍脑袋,她想起更多,今天是怎么了? 她不清楚,悲伤、愤怒和压抑,都是可以传染的。二十年后还会诞生一个专有医学名词“抑郁症感染”。当然,被传染的人,心底一定积累相当的负面因素。 好在经过一下午疯狂发酵,心底的躁动,终于平息下来。 她悄然起身,揉着面颊,裹裹睡衣去洗浴间。赶紧洗个澡,稍后,很可能还要陪同阿灿去见什么山田一夫——昨晚三人定计“操底”山田家的藏品一事,她也知道。 …… 长泽和高岛,都是在下班之后赶到的。 “卢桑,今天中午,我和山田电话联络过,他有意向出手。我们约定时间为晚上九点,稍后一起过去?”长泽茂俩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卢灿很想去,他的眼睛落在紧闭的房门上。阿玉其实并不喜欢参加文博界活动,看她在相本直树的见面会上瞌睡就知道。 今天阿玉的状态有些奇怪,自己是不是要留下来陪陪她? 卢灿搓搓手,抱歉的对两人摇摇头,“长泽君、高岛君,今晚辛苦你们了。今天来了位朋友,我晚上需要招待他。” 长泽茂准备再劝,高岛提前一步站起身,向卢灿伸手,“那我们不打搅。” “晚上等我们电话,有具体消息,我和长泽,都会第一时间通报给您。” 等温碧玉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客厅中只有卢灿一人在那写着什么,那俩东瀛鬼子已经离开。 “人呢?走了?不是说晚上去山田家吗?”换上今天新买的衣衫,她在卢灿面前垫脚转圈,没等他回答,又牵着衣襟问道,“我的衣服,还行吧?” 咦,心情好了?卢灿挑挑眉角,这丫头,下午那么疯,这会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关键是模特好!”这种简单奉承他还是信手拈来,卢灿打了个响指。 得到满意答案,温碧玉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了,晚上不去了?” 卢灿笑嘻嘻的说道,“当然要……陪我家小明星!” “不会耽误你的事吧?”小丫头这会又变得异常乖巧,还真真应了女人多变这句话。 “所以,你得赔我!”卢灿一探手,着将她拉进怀里,“现在,能告诉我,今天怎么遇到泰丽莎的?她的经纪人呢?” 让一位知名艺人独自外出,这说明宝丽金公司在明星保护方面,根本不合格,更何况这位艺人还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 小丫头轻轻哼了声,虽然双手都搭在卢灿的肩膀上,却撇着嘴巴没有再说话,显然对卢灿此时提及郑俪君,很不满意。 “她啊,关系到我们家珠宝公司在札幌的表现,给我们家赚钱的人呢,不能不问。” 卢灿的这般说辞,让小丫头很满意,眯着眼睛,享受着卢灿给她的小腹按摩,娓娓道来今天的巧合。 事发之后,郑离开马来西亚槟城,结果香江机场聚集黑压压一片媒体记者,无线电视台更是将转播车开到机场出口。她吓得不敢出去,麦志玲前去应付这些记者,自己和经纪人管中兴两人躲在机场内,后又直接转机回台北。 孰料,港台太近,媒体互通消息情况严重,她还没出桃园机场,又被堵住,这次,管中兴去应付,郑俪君再次转机,孤身直奔东京。 她在东京虽然有名气,可毕竟还是外国人,媒体关注度没那么高。 “她没去酒店?直接去的居酒屋?”卢灿真的被郑俪君的行径吓到了。 “不许你关心她!”温碧玉恼火的捶了他一拳。 她对郑俪君和卢灿接触的警惕,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警惕。 她隐隐能感觉出来,阿灿对郑俪君有莫名的熟悉,正如阿灿对她自己有着莫名的熟悉一样——她一直是这样理解当初为什么阿灿会挑选自己,而不是更靓更乖巧、学习更好的六姐。尽管现在六姐如同自己一样留在阿灿身边,可温碧玉很自信,在阿灿心目中,自己要比六姐重得多。 那是阿灿对她特有的感觉,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决不容许有人分享。 …… 卢灿与温碧玉去餐厅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正准备出门见识东京夜色,丁一忠将赶过来,“皮尔斯的电话”,说完,他眼角瞥了眼温碧玉。 呵呵,有问题。 卢灿往前走了两步,将砖头手提凑近耳边,传来娇腻的女声,“卢桑,来东京需不需要向导?我可以自荐吗?” 伊藤忠商事会社的会津美智子,她怎么弄到自己电话的? 皮尔斯胆子也太大了吧! 第583章 莫名其妙 皮尔斯很冤,为长泽茂背锅。 昨晚卢灿狂扫夜谈会的事情,在东瀛文博界传开,会津美智子的爷爷是大收藏家之一。他虽远在札幌,可消息灵通的很,今天下午便得知全部情况。 会津美智子又与长泽茂熟识,三言两语便将卢灿的号码弄到手。 听到是她的声音,卢灿瞪了丁一忠一眼,这老实的家伙,怕是被她骗了,刚才还给她打掩护呢。 这个女人,在内陆时被卢灿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其人其智,不可小觑。 “美智子小姐做向导?不敢用啊!”知道是她,卢灿放开音量,招手示意温碧玉过来——对这个女人,卢灿心中无鬼。 “你如此客气,还不如在我们双方合作的条款上让一步,我会更感念你们伊藤忠的合作之情的,如何?”卢灿根本不给对方开口机会,直接先用言语怼住。 是的,吃饭之前,卢灿刚和温碧璃通过电话,她简单通报谈判进度。 现在双方合作意向明确,大米、木薯粉以及各类杂粮的供应价格,都已经谈妥,唯一的障碍就是付款方式——伊藤忠商事希望季度结款,而巴列维农场坚决要求按照订货款和尾货款制度执行。 别小看付款方式之争,三个月的货款,能产生大量利润。 果然,电话另一头的美智子语气一滞。 半晌后,那娇媚之音再度柔软三分,听得卢灿浑身起疙瘩,“卢……桑……您怎么能这样呢?津门城砖一事,我们伊藤忠已经全面退出,您还要怎样?” 额?一时间,卢灿还真不好回答。 磨石记旧址城砖的事情,也算是一波三折。 卢灿和津门博物馆的冯德生两人,为了这批秦朝城砖,可谓紧赶慢赶的。卢灿的捐资决策很快,冯德生的行动也不慢。 可是,老先生走错了步骤。 他先去市长办公室“静坐”两天,逼得市政厅不得不给他批文。老先生拿着左手拿着批文,右手拿着纳徳轩珠宝京城分公司给他的捐赠汇款单,兴冲冲去磨石记。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将革委会的牌子摘下,更换成县委和现政府两块牌子的蓟县,出事了——县政府刚刚挂牌,急于在经济建设方面出成绩,已经在一天之前,和东瀛伊藤忠商事签订“有关合资建设蓟县华北面粉厂协议”。 一女两嫁,一边是上级领导,另一边是东瀛友人,蓟县政府傻眼了。 官司很快又回到进门市政府,然后又是市委。 冯德生的这次撒泼,让卢灿感慨不已——他先去伊藤忠商事代表团所在宾馆,直接放言,只要我老头子活着,半块城砖也别想带走;接着,他拿着批文和汇款单,真的去市委大院堵门;不仅如此,他还呼朋引伴,招来一拨文博界的专家为自己说话,四处宣扬。 最后,伊藤忠商事的那波人,不得不主动放弃——若是再坚持,他们即便得到这些城砖,以后在内陆没法开拓市场。 得知具体消息后,卢灿对冯老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正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前辈!也为自己当初赎买周张两家藏品而与他冲突,惭愧不已。 这件事,随着纳徳轩的汇款单出现,背后推手卢灿自然也就浮出水面。 如果依照纯商业规则来裁定,卢灿做得确实不地道,他是用地方“恶势力”来强压外来投资者。当然,如果考量文物保护(当时谁跟你扯这个)和民族情感,他做的问心无愧。 可是,这话能直接说给美智子听吗? 还要不要合作了? 伊藤忠商事确实需要粮食进口点,可巴列维农场也需要粮食出口渠道啊。 所以,当美智子撂出这一话题时,卢灿卡壳了。 旁边的温碧玉眼睛眨都不眨盯着手机,她听到里面的女声,正抑制着满腔怒火呢。卢灿灵机一动,把手机递到温碧玉嘴边,对她眨眼示意。 “你是谁呀!我和灿哥马上要出门,你打什么电话?你知不知道已经打搅到别人私生活了?”小丫头毫不客气,一顿猛喷! 等她喷完,卢灿连忙又将手机拿过来,“对不起啊美智子小姐,刚才是我女友,她等出门等急了,上火了,请原谅,我挂了啊!至于你说的那事,还是找谈判组正式协商吧。” 不等她回复,卢灿赶紧挂断电话,对温碧玉夸张的吐吐舌头。 电话另一边,美智子气得脸色通红,这家伙,太无耻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挂我电话?! 你等着!你的女朋友还真不少啊?看我怎么把你的好事给搅浑了! 还有,那丫头究竟是谁?这么没礼貌?!太没教养了! 她以手抚胸,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许久,她再度拨打电话,可以算是怒吼的喊道,“长泽,你快说,那个香江小子身边的女人是谁?!” 长泽茂正和高岛两人,正在检查鉴定山田一夫的藏品,被这电话一惊,连忙掩住话筒,对山田微微颔首,“我出门接听电话,失礼了!” 山田表情严肃,根本没有理睬,高岛已经从刚才听筒传出来的声音中推断点什么,笑着挥挥手,看他出门后,又感慨的摇摇头,继续欣赏手中的这幅画。 这是竹内栖凤的《悲伤的女人》。 竹内栖凤是东瀛近代美术泰斗,被誉为东瀛近代画的先驱者。他的作品以京都传统的圆山四条派风格为基础,溶合汉画、大和绘及西方绘画中光线、色彩等表现手法,使其艺术达到精妙、雅洁的境地。 画中仕女的服装采用大面积的深蓝色底色,点缀有褐黄、白色、浅棕等色斑,很有西方油画的堆色效果,属于写实风格。可女子以手遮面,眼神悲伤,这些部位却是采用东方画作中的抒情人格化表现方式,颇为抽向,写意。 两种风格的融合有点生涩,显然,这幅《悲伤的女人》,就是竹内栖凤将西方的色彩、光线,融合东方人物画作中特有的气韵、构图,所做的一次尝试。 这幅画作在竹内所有作品中,不算最顶尖的,但是很有特色——竹内栖凤一生很少画仕女。高岛义兴很欣赏也想收藏,可依旧不露声色,将目光很自然挪开,移到下一件藏品。 这时,长泽茂再度推门进来,神情有些苦涩,面对高岛义兴探究的目光,他咧嘴摇摇头。高岛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会津美智子那大小姐脾气,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 美智子和长泽茂是大学同学,高岛义兴也认识,而且高岛还知道,长泽曾经追求美智子很长时间,可惜,没能捕获芳心。 高岛义兴不明白,美智子有什么好?让聪明的长泽念念不舍。美智子正是利用这点,经常将长泽当长工使唤。刚才美智子找长泽要卢灿电话时,高岛就提醒他,莫要给自己找麻烦,结果长泽还是忍不住给了。 这真是…… 高岛义兴不想评价这件事,他指指刚才那幅画,“这幅竹内栖凤先生的作品,我刚刚看过,你也给点建议?” 这就是高岛的为人严谨之处,他和长泽两人负责这次交易,那就一定要每件藏品必须俩人都过一遍。 长泽显然没心情,刚才电话中,他已经知道,自己给美智子电话号码惹麻烦了——美智子如此生气,那对方势必也不会高兴。 听到高岛义兴的话,长泽点点头,可是,他的状态被高岛看在眼中,眉头微皱。 山田家藏品数量不多,只有十六件,其中还有四件欧洲油画,长泽和高岛,都有些忌讳,没敢出价。最后,十二件藏品,被他们以六千四百万日元拿下。 这一价格,让山田欲哭无泪,却又无计可施。他很想等到下周的夜谈会上去暗拍,可是对于一位购买赝品的收藏家而言,他的藏品,会被更多人质疑。 十二件藏品,两只包装箱,长泽和高岛一人抱一只,很快离开山田家。 抵达停车场,装好车,高岛等长泽上车后,关好车门,这才严肃的问道,“长泽君,你确定……现在的状态可以?” 长泽双手使劲搓脸,“用山田家的三件中国藏品,置换上村松园先生的两幅仕女图,他不会不答应的吧?” 高岛眉头一皱,声音严厉了两分,“长泽君!我说的是你的状态!” “你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要知道,我们马上面临的对手,是个狡猾如狐的年轻人。” 长泽很清楚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不是因为电话号码,而是……刚才在与美智子通电话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女皇”,似乎对自己的香江合作伙伴,真的产生兴趣! 这一发现,让他错愕、震惊,还有惶恐。 美智子的兴趣,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他都不想看他们继续下去。长泽清楚美智子的性格,那种唯强者是从之人,平时眼高于顶,真正遇到比她强势的人,她则会彻底匍匐。 这些年,自己没能征服她,不代表没有人能征服! 长泽的心,乱了。 若是卢灿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会笑掉大牙的,美智子不是他的菜。可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长泽将她当成宝贝。 第584章 三件铜器 长泽和高岛抵达木子园酒店,已是子夜。 卢灿冷水擦把脸,将俩人迎进门,心底感慨不已,这特么太敬业,如此深夜不休息? “长泽君、高岛君,幸苦二位!”人家好心给自己送古董,这人情得领,卢灿给两人各端一杯咖啡,口中客气着,眼睛却盯着他们放在茶几上的三只小纸箱。 “山田家的藏品,一共十六件,四件西洋藏品我和长泽选择放弃,剩余十二件中,只有三件是中国古董,都在这里。” 高岛义兴伸手示意,“卢桑,请上手!” “好!承情!”卢灿虚抱拳,便动手开拆纸箱。 他根本没注意,长泽从进门到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第一件是双耳衔环铜方壶,高二十五厘米左右,腹鼓,腹部四面均饰瑞兽,造型、纹饰仿上古青铜器又有变化,颈部饰双耳衔环。其纹饰风格,线条简练,有宋代铜器风格。 “雅宋”的名头,并非虚传,宋代壶尊类的青铜器风格相对统一:考究但不夸张,气息典雅、线条洗练、外观朴素等感觉。 这尊青铜方壶已经算是纹饰相对复杂的,可相比商周青铜器的肃穆庄重、汉唐青铜器的华丽繁缛,它还是“简陋”的多。这与宋代文人的“典雅”风有直接关系。 卢灿上手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南宋作品。 为何有这种感觉?那就是宋代青铜器,胜在雅,缺点也很鲜明,那就是不够“大气”。 青铜者,金石为重,讲究气魄恢宏,很明显,这尊方壶肯定谈不到“气魄恢宏”。 再看纹饰与包浆,确实是南宋的风格。纹饰典雅秀丽,,灵动传神,包浆厚重,韵味十足,这是一件宋代崇古复古而作的王公贵族们的古风陈设品。 不错,挺有收藏价值的。 宋代青铜器,传世的并不多,它们多毁于战火之中,许多被回炉炼成铜钱——中原缺铜这一特点在宋代更为严重。尤其是明末起义军,为了筹备军饷,陈友谅、朱元璋都干过“化佛为钱”的缺德事。呵呵,要知道这两人能起事,都与寺庙有关呢。 “谢谢了!”卢灿抬头对两人笑笑,这次致谢,他语气真诚许多。虎园博物馆中,宋代青铜器不多,这种双耳方壶,还真是唯一,也算是填补空白,很有文化艺术研究价值。 这次致谢,头抬得有些突兀,高岛义兴和长泽茂两人正在用眼神交流,被他的话一惊,尽管神色恢复的很快,还是让卢灿心底起了点点疑心。 他将这尊方壶,重新检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 他的眼睛很快落到第二件物品上,这依旧是青铜器,一面铜镜。 铜镜在中国历史上有着特别地位,它可以说,伴随着中国文化的全部发展历程。 最早的铜镜被发现于石器时代——甘省齐家文化遗址中发现的素镜和七角星纹镜,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铜镜。此后,铜镜一直伴随中国历史前进,直到二十世纪初玻璃镜普及,它才退出历史洪流。 所以,铜镜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中国文化发展进程的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圆形瑞兽葡萄纹镜,镜面有微微的外突,边缘这是因为经常打磨的缘故。 精彩内容在铜镜背面。 内外双圆,中间伏兽钮,属于大纽,伏兽形体丰腴,肢体结构明显,肢爪劲健,造型巧致,显得矫健、灵敏。伏兽身披繁密华丽的鬃毛,工艺精湛,风格富丽华美。 这一纽型铸刻,就将这面铜镜的档次提升不少。 伏兽钮腹下穿孔,这就是纽鼻。 古时候铜镜怎么用的呢?就与这纽鼻有关。 过去书生喜欢游历天下,书箱中往往都会携带一枚铜镜,这纽鼻就是穿绳悬挂用的。 另一种情况,也要用到纽鼻,那就是家用。 “对镜贴花黄”中的镜就是铜镜,古时人们在房间用铜镜,肯定不是悬挂,而是打一个三角形的镜架,将铜镜以七十五度斜面放置。为了稳固,可以从纽鼻中插入一根木楔或者铜钉,还可以用来调节铜镜的高度、角度。 纽鼻四周的内圆区,双龙四兽姿态各异,驻足、匍匐、打滚、陪小兽嬉闹,浮雕感很强,构图变化多端,情态不一。 外区圆环中,瑞兽、雀鸟、天鹅掩映在葡萄枝蔓叶实之中,瑞兽丰满灵动,雀鸟翎羽飘逸,天鹅翱翔盘旋,姿态娴雅,更显婀娜多姿,果实堆砌,枝条漫卷,花叶铺陈,充满生命力的葡萄枝蔓叶实显示出优雅秀巧之美,契合了盛世时期的审美风格。 这是一面保存完好的唐代瑞兽葡萄纹镜! 如何鉴定的呢? 将这面铜镜,和刚才的方壶放在一起比较,就能看出宋代青铜器与唐代铜器的迥异。 一面铜镜,唐代工匠将其背后所有的空隙填满,尽可能的繁复,为了的是显示其雍容华贵。这就是盛唐的青铜风格! 这面铜镜,工匠手艺高超,对于瑞兽的形体特征表现的非常之娴熟,不仅表现出其肥硕的体型,更突出其矫健、活泼、机警,充满生机的情态。 山田对这面铜镜的保管,也非常棒! 铜绿基本看不到,偶有点点,嵌在沟壑中,恰好能体现这面铜镜的古朴。 好东西! 卢灿将这面铜镜放好,平心静气的歇了会。 “感觉如何,卢桑?”高岛义兴坐在卢灿的对面,微笑着问道。 卢灿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今晚的长泽茂,有些沉默?平日里,长泽茂的话,一定会比高岛的话多,今天进门到现在,可一直没怎么开口。 “看过的这两件,宋代方壶,唐代纹镜,都是不错的东西,谢谢两位。”卢灿双手合什,对两人摆摆,眼光从高岛身上掠过,落在长泽身上。 长泽的目光,果然有些躲闪,这是为什么?卢灿疑惑大起。 他没着急看第三件,笑着问,“长泽兄,你们都收获什么?能透露一二?” “哦……几幅浮世绘,比不得卢桑的收获。” 这话就有点假,有敷衍的意味,卢灿笑笑没吭声,已经确认,长泽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他哪儿知道,长泽茂此时已经将自己看成“情敌”! 高岛义兴连忙补充,“山田家的主要收藏品为浮世绘,而且以近现代画家作品为主,像竹内栖凤、中村大三郎、菊池契月等人的作品居多。比起底蕴,确实不如您的这三件。” 古董的价值,可不好直接比较。在东瀛,竹内栖凤的作品,所受尊崇的程度,可不是这两件青铜器能比的。但如果单比历史底蕴,那竹内的作品,自然要弱一些。 这一刻,卢灿还真的以为,长泽是在“抑郁”——郁闷这三件藏品被自己所得。这两人无论如何奸猾,商业操守还是很好的,所玩的“低劣”小手段,那都不属于他们承诺范围内的。 今天这三件藏品,如果两人不信守诺言,私自瓜分,自己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可他们承诺后,还是将这两件不错的东西带来,这就是“信”。 接触东瀛时间越久,对他们的了解就越深,卢灿越来越感觉到,东瀛文化虽然率属于中华文化圈,可是,他们的文化特性太强,已经完全辟出自己的理解,而且,还夹杂有大量的西方观念。 此时的东瀛文化中,不缺“礼”不缺“信”,单缺“仁”! 或者说,并不是缺“仁”,而是对“仁”的理解有偏差。 东瀛人对“仁”的理解是“我心善之谓之仁”,出发点在“我”,这一观点更接近西方的仁义理解,那就是以我为主,心善者谓仁,心不善者为恶。 这与中国传统的“仁”——人与人之间的互爱,有非常大偏差。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丝毫不觉得,对卢灿隐瞒平舆家藏品一事有失仁义,也不觉得乘火打劫山田家的藏品,有失仁义。 同样,他们也不会觉得卢灿在暗拍中,抢了他们中意的平舆家藏品,有失仁义。 这就是文化理解不同所铸造的民族性格不同。 为平息长泽心中的郁闷,卢灿再度拱手,郑重的向两人作揖,“今晚能有收获,承情两位厚爱!” 见卢灿如此正式,高岛和长泽两人都面露喜色,对视之后,都在琢磨,稍后直接提出用这三件物品,兑换他手中的那幅上村松园先生的画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真的按这一节奏往下走,那么卢灿指不定还真的能如他们心意。 上村松园先生虽然被称之为东瀛明治时代第一女画家,可那幅画作,毕竟是东瀛艺术品,换给他们,将今晚的人情还上,也无所谓。 可惜,世事不如意常八九。 在卢灿打开第三件器物,这又是一件青铜器,青铜独脚夔牛兽。 通体铜绿色,似牛形,卷鼻,嘴巴夸大微张,露出整齐牙齿;双眼圆睁,长眉延至双颊。双耳向上斜张;头部向上扬起。 身躯肥硕,单足粗壮,尾巴下垂,背部开圆孔。 腹背镂长方孔,孔上置有长方板,板上镌刻“皇宋湖学宝尊”六字篆书铭文。 这是孔庙祭祀用的“青铜独脚夔牛兽”! 型制颇为古朴,可是,卢灿偏偏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的感觉些许怪异,抬头看看长泽和高岛俩。见两人神色如常,他按下心中疑惑,坐在沙发上,将这尊独脚夔牛兽拿起来,一点点检视。 许久,他再度抬头,“长泽君,高岛君,您两位怎么看这件东西?” 说完,他将这尊青铜独脚夔牛兽,缓缓推到两人身前。 “什么?”“不可能!”两人同时惊骇地站起身来,伸手爪向这尊独脚夔牛。 再笨的人也知道,卢灿鉴定这尊礼器,是赝品。 帮人买东西是人情,帮人买到假货,那……说不清了。 所以,勿论中外,帮人代购古董或者艺术品的事情,都很少出现。 今天这事,寸了! 第585章 牛蹄辨伪 见两人紧张的重新复鉴,卢灿的神色缓和很多。 刚才,他确实很怀疑,这尊独脚夔牛,是俩货弄来试试自己的,尤其是长泽的不正常行止。可细琢磨,他们没必要,而且不太符合自己对这两人的认知。 那就是山田家藏品出问题了,他们真的没鉴定出来。 说起来,这件独脚夔牛做得还真到位,老仿,俩人没能鉴定出来,也正常。 高岛义兴双手捧着这尊礼器,一点点的仔细察看,长泽茂则取过那尊双耳衔环铜方壶,将两者并列,进行对比——两者都是南宋型制铜器,可以相互比较鉴定。 有比较就有伤害。 十多分钟后,高岛闭上眼睛,轻叹一声,长泽则双目无神,呆滞的站在那里。 丢人了!丢大发了! 这尊夔牛,是清末民国时期的仿制品!赝品! 问题出在哪儿呢? 第一处差别,同为宋代青铜器,着绿有微差距。 那尊双耳方壶,尽管除锈效果做得不错,可壶壁和壶底,也挂有一丝丝铜绿,绿中带有黑点,擦去铜绿后,其底色为红,这是典型的岁月沉淀的铜皮表现。 那尊夔牛呢?通体铜绿色,很像出土青铜器,历史沧桑感十足。可是对比之后就能发现,绿色沉积太过均匀,当然,这一点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毕竟出土器物大多都是这样,但是铜绿中带有细小的白点,这就有些奇怪。 按理说,通体铜绿,说明这件器物是曾经长时间深埋地下,那么其铜绿应该是土壤酸碱化绿,那它一定有小“黑点”——这是青铜成份中锡的氧化色。可这件青铜器,带白点,这就不符合出土青铜器的铜绿特性。 白点是怎么生成的呢? 高锰酸钾水是强氧化剂,将青铜器放入这种溶液中浸泡,再拿出来,两三天就能让它绿森森的。如果此时再埋入土中一个月,整件器物,古意漾漾。当然,制作赝品过程中,还会添加其他配料。 这种强氧化剂制成的铜绿,在空气中长时间放置,残余的氧化剂会将青铜器中的硫析出,形成小颗粒的硫化物粉末,也就是铜绿表面的小白点。 (再次重申:这是小说,胡说八道的,大家不要试验,不负责任啊。昨天还有人给我留言交流作伪经验,气得我不要不要的……) 所以,鉴定青铜器是否伪作,有些人常用舌头舔一舔,辫其味道。虽然有道理的,可是长时间这么做,真的容易出事——硫化物,剧毒。 从这件器物的铜绿生成及包浆来看,有些年头,应该是二十世纪初年,高手伪作。 长泽和高岛两人,就是通过铜绿辨认出的赝品。 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第二处漏洞,就是兽型,他们就完全不知。 夔牛出自《山海经大荒东经》,如此描述的:“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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