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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抓到了许多人,严刑拷打之下,竟无一人识得姜染。 之前,万景泽就隐隐有预感,姜染的消失,好像与阴谋无关。 万景泽放空一瞬,目光垂落在地上的血迹上。 之后唇角一勾,是嘲讽的弧度。 姜染这女人也是真聪明,精准拿捏他的心性,让他兜了这么大一圈。 要么漠不关心,要么觉得牵扯甚广、追根究底。 万景泽似笑非笑,而后从喉中溢出一声低笑,她竟敢利用他的忧心…… 晋照适时出声:“世子爷,世子妃呢?还能不能留。” 万景泽回神。 杜家的一切皆已摸清,身家清白,杜思琬也没有召来刺客的手段与胆量。 他冷笑一声:“留着吧,还需要她当好我的世子妃。” 晋照安心一瞬,世子爷还没为了那姜染理智全无。 可下一刻,他又听万景泽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女人给找出来。” 晋照单膝跪地,拱手疾声劝道:“世子爷,万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啊!” …… 春色犯寒来,时和气清。 韩府内,韩老太太所居的满春院中,桃树抽枝,花苞嵌枝待开。 亭内,一女子卧于椅上,云髻稍散,身上搭书,面上覆帕遮光,一节细白藕似的小臂搭于椅旁。 有人小步匆匆而来。 “大小姐,您果然在这儿躲清闲呢——” 女子懒懒抬手,揭了脸上的帕子,露出姣好的面容。 娥眉淡扫,清眸流盼,丹唇微翘,秀靥比花娇,却无媚态。 身上的桃粉衣衫甚至叫她穿出一种冷清感。 两月前,家里多了个天仙似的大小姐。 看了快两月,小婢女还未习惯,经不住美貌地放软了声音。 “大小姐,韩老太太正大发脾气呢,怕是非要您哄才奏效了。” “知道了。”姜染长眉一垂,又问,“行程已经定下来了?” 婢女回:“是的,明日便能出发了。” 那日途径苏州城外,姜染搭救了韩老太太和韩三小姐。 韩老太太神智清醒,却好像有些认知问题,将她当做了早夭的外孙女。 送二人回府后,韩老太太便留着她不肯她走。 恰逢韩老爷回府,见了姜染便是一番叹息,说:“这模样,是有些像。” 韩老爷那讳莫如深的样子,姜染也不便再问。 韩老爷又说:“以后便把韩府当做自己的家。” 最后,她就被孝心深重的韩老爷收作了义女,留在了韩府。 “好的。”姜染起身离去。 婢女怔怔看着她的背影,那细腰恍若一手可握,有种风吹就倒的娇弱。 她不由得喃喃道:“这么个美人儿,为什么非要跟着大少爷的商队南下,风吹日晒得去吃苦呢?” 姜染驾轻就熟地进了韩老太太屋内。 老太太阖眼坐在榻上,一派沉静的模样。 屋里却是杯盏、花瓶碎片满地,分明是发了一通大脾气。 姜染没走过去,反而是蹲下身拿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韩老太太看得着急,难免有些疾声厉色:“姜丫头,你还不快给我过来!” 老太太也就是脾气火爆,在姜染面前却是纸老虎。 姜染蹭过去,挽住韩老太太的手,神情娇憨:“祖母真是身子骨健朗,精力十足,哪像姜染,不过开春月余,这清闲的日子呐,就养了一身懒洋洋的骨头。” 屋内的婢女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这韩府新来的小姐姜染,就是有别样的本事,能让韩老太太一腔的怒火不舍得同她发。 这不,刚刚还是发完一通脾气,才遣人去把她叫来了。 韩老太太睁开眼,仍是难掩怒容,却只是轻戳了姜染的额头,刻意压低了怒气低声说:“你呀你呀,真是变着法儿说自己想跟着商队出门。” 韩老太太对姜染宠爱纵容,她对韩老太太也似有天生的亲近。 韩老爷对她也是宽和地异于常人,竟让她这个外姓人插手韩家的生意。 姜染自己是女人,还是在京城浸润多年的女人。 她自然懂女人,也懂创新,脂粉加韩家特制的美容养颜的香料,造型上细细雕琢,生意上没让人失望。 天下总没有什么白来的善意,她一个外人待在韩家,自然也要为韩家创造价值。 况且,她一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姐,还是奴藉出生,血液里的不安时时刻刻敦促着她。 她总要学些真东西,有傍身的本事,能够安身立命。 姜染言辞恳切,隐去了韩老太太不爱听的那部分,很快让老人家松了口。 望着姜染离开的背影,韩老太太旁边的李嬷嬷也惊奇道:“老太太,您就这样让姜姑娘走了?” 韩老太太拿起一杯茶,无奈叹气:“她这性子,和她娘一模一样,认定的东西再难改变咯,只希望啊,她别也在外头遇上个劳什子‘知心人’,卷入纷争中,最后丢了性命……” …… 第二日,韩家商队出发,只有韩老爷和韩家三小姐韩末梵到场。 韩老爷拍拍为首男子的肩膀,嘱咐道:“亦陌,此行路遥,你是大哥,记得好好照顾姜染。” 被称做亦陌的男子回头,轻飘飘地看了姜染一眼,不屑嗤笑道:“商队南下人数众多,自顾之余,谁还有精力照顾一个女子?她执意要来,只能自求多福。” 这姜染三月前到了韩府,全家人都和被她灌了迷魂汤一般,对她关怀备至、赞不绝口。 天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一看那长相,心思就不单纯。 再有经商天赋,也不过是个苏州的小铺子。 要没那点营收,他韩亦陌连她进韩府的门都不会同意。 姜染正被韩末梵拽着说话,千叮万嘱说到了南境漠城,若能亲眼见到镇南王殿下,一定要替她转达崇拜之意。 镇南王,驻守南境的英雄,传闻中甚至说他一心为国,无意娶妻。 而刚刚韩亦陌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 姜染抬起眼,与韩亦陌对上视线。 此人眉目精致,却张扬无比,有桀骜之气。 万景泽虽自视甚高、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但那副纨绔到底是装出来的,她与他一同长大,能发现不自然之处。 而这韩家大少爷韩亦陌,是浑然天成地将眼高于顶这词外显,又落实到行动。 姜染似对这敌意浑然不觉,轻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韩亦陌哪想会吃颗软钉子,不耐烦地将舌头往后槽牙一抵,冷声道:“走了!” 韩老爷目送姜染上了车,目光怅惘起来。 姜染面对伤害有种奇妙的能力,淡然如水般包容,又能叫话原封不动地顶回来,让人也讨不到好。 她身上那张温柔却坚韧的感觉,叫他很是熟悉。 就好像一个只应该存在在记忆中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一般。 可细细回想,却又再没了踪迹。 韩末梵准备回府,发现父亲未动,疑惑道:“阿爹,你怎么了?” 可能也正是这种相像,叫他这不好相与的小女儿,也同姜染亲如姐妹。 韩老爷叹了口气:“末梵,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抱过你的姑姑吗?” 韩末梵回忆了一下,忽而掩住嘴,惊呼一声。 “爹爹,您是说……!” 韩老爷未答,叹了口气回府去了。 韩家商队一路行商,姜染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今日跟在这个商铺身后,明日打入另个掌柜的队伍,丝毫没有不适应。 更遑论有什么和韩亦陌攀亲带故的心思了。 倒是韩亦陌设想的一切女人的麻烦全没发生,觉得相当惊奇。 商队在璃城客栈落脚,稍事休息时,韩亦陌在楼上喝茶,实际在暗中观察姜染。 他身旁的小厮怀听将少爷的行为尽收眼底,也不动声色地朝姜染看去。 那女子就梳了个简单至极的发髻,穿得也甚是利落简朴,却难掩惊绝姿色。 她毫不恃宠若娇,礼貌回绝了想要帮她搬货物的汉子。 怀听说:“这新到的姜小姐看着柔弱,风吹就倒,没想到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妙人,商队里也是一团和气,有事儿冒头也被姜小姐解决了。” 韩亦陌-怀听说出自己的心声,暗瞪他一眼,骂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少爷自己会看,要你多嘴?” 下午,姜染独自出了客栈。 韩亦陌带着怀听一块跟上了,不屑嗤道:“我倒要看看,这姜染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怀听心说,您就是担心姜姑娘吧。 还以为姜染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她只是走街串巷,到各府打听一个叫姜琳的人的消息。 姜染也知自己此行是大海捞针。 再一次得到否定答案时,她道了谢,走回街上。 她难掩失落,在迎头撞上韩亦陌时,又将情绪收敛得很好。 “大哥。”姜染早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没表现出意外。 她将眼一弯:“大哥是担心我,才特意跟着的吗?” 韩亦陌将眼别开,未作应答,转身便走。 姜染便也自然而然地和怀听走在一块。 “姜小姐此番出行,为了找人?” 姜染点头,说得坦荡:“十二年前,我和三个姐姐被人牙子卖掉,我记得大姐就是在x城。” 她顿了一瞬,“只是,我只知道大姐的名字,分别了十二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前面的韩亦陌送来一声嗤笑:“大海捞针。” 这人话是这么说,傍晚却叫怀听递来了消息。 “早几年,姜琳从城北的江府出来,和一个送货的农夫走了,日子过得很好,孩子都养了两个。” 姜染有几分对韩亦陌热心肠的惊奇,但还是激动的情绪更多,她按了按眼角,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认真同怀听道谢:“谢谢。” “姜小姐不去见见她吗?” 姜染摇摇头。 穷苦人的命运一如柳絮四散,飘落各方,但依然能够生根。 贸然打扰,只会横生事端。 她知道大姐过得好,就足够了。 …… 韩家商队继续南下,走走停停,历时两个月,即将抵达漠城,景色也逐渐荒芜。 队里有人感叹:“南境近年也真是太平不少,早几年,商队都是不敢通到漠城的,生怕遭了流寇或是敌军。” “这么多年,也多亏了镇远侯和镇南王在南境作战。” 怀听将水囊递给姜染,她道谢后接过。 喝水时,姜染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在一旁撸起袖子同人一块卸货的韩亦陌。 这人面容精致得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也是个长手长脚、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瞧着他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姜染也别有恶意地揣测过,想这韩家大少爷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家少爷,靠身家压人、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结果一路下来,赶路、吃席,姜染看着这韩亦陌周旋人情、砍价杀价。 发现他对市场行情、资金进出渠道等各种事项,竟是样样不落。 “少爷就是嘴硬心软,对自己人很好。”怀听说。 姜染没有偷看被人抓包的紧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啊。” 南境山野的夜色清亮,月明星稀。 姜染跟着商队值守的人一块,分了任务区域巡逻戒备。 正走着,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姜染警惕看去,只见一黑衣人扛着另个黑衣人蹒跚走来。 再定睛一看,那扛着人走的男子,竟是五年前从万景泽身边消失的贴身侍卫晋明。 “姜染姑娘!”他也还认得她,匆忙唤道。 “劳烦您帮帮我们!” 韩亦陌听闻今日值夜有姜染的事,不免有些焦心。 没想到是派出去暗中保护她的怀听先一步回来。 他刚要问什么,客栈的门就被姜染推开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个神智虽清醒,但也好不到哪去。 姜染同韩亦陌对上视线,就听大少爷一声挖苦:“你还真是喜欢捡些阿猫阿狗回来。” 姜染也奇怪怎么每回救人积德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 但她笑着,将话呛回去:“大哥有所不知,姜染上一个救回来的人是祖母。” 韩亦陌被她噎了个半死,偏偏始作俑者还轻飘飘地走了。 他侧头问怀听:“痕迹清理干净没有,别让人发现什么尾巴。” “回大少爷,小的已经全弄好了,没人会知道姜姑娘救了个人回来。” …… 漠城本就是商队的最后一站,姜染救回来的人,她便留守客栈,没跟着进城。 几日下来,那身受重伤的公子外伤被好生处理了,内伤服药调理,虽还未醒,但性命无虞。 随行的郎中啧啧称奇,受这么重的伤竟还能保住性命。 这话刚出,郎中就被晋明瞪了一下,缩头缩脑地出去了。 这时,晋明才有功夫和姜染叙旧:“姜姑娘,你怎会在此,难不成是世子在京城出了事?” “并非如此,是我从侯府离开了。” 姜染表情未变,眼神却漠然。 她随意将视线落到床上仍昏睡着的男人身上。 发现这人被擦去血污,露出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重伤后的虚弱弱化了他身上的冷意。 姜染直觉此人身份不简单,但并未多问,只说:“商队很快就要回程,时机合适时,你带这位公子走便是。” 晋明也再说什么,道了谢。 两日后,姜染最后一次来送药,不曾想那昏迷的公子已经醒了。 门缝中,她能看见淡白烛光勾勒着屋中男人深邃的轮廓,他眉目逼人得不似尘世物,故而也冷寂得犹如山巅雪。 “殿下,此次事故横生,是属下护卫不利。” “无妨,此次也知京城那边已有了动作,战事即将平息,有人坐不住了。” 这人依然有些气虚,声音却寒凉得犹如长冬深雪。 姜染愣住。 在这南境,能被称为殿下之人,也就只有那位被封为镇南王的六皇子了。 她心头骤惊,在房前放下药,飞快地转身离去。 …… 两年后。 韩家在一月前举家搬迁到京城。 京城有传,韩家大小姐明眸善睐,云鬓花颜,更是心纯良善之人。 姜染在房中,拿着这篇惊才绝艳,却是用来夸赞自己文章,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依奴婢看,这片文章真是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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