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南枝 nph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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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道和平之法，补而不峻、清而不寒之方。寄希用于阴津不足、表卫不固之自汗、盗汗患者，药性平稳而显效。 4 月15 日二诊。梁某一见面就道谢声不绝，自诉：“5 剂药服下，病已去掉八成。又观察了这几天，无论白天、夜晚，可以说出汗已经基本止住，睡眠、精神也都有一定好转。” 知其用药对证。视其面色已见微润，舌质根部暗红已退，黄厚舌苔已化；复切其脉，虽无明显变化，但中、沉取已见缓匀。嘱其原方续服5 剂，服用法及注意仍同首诊。 2015 年5 月3 日，患者在外地闲住，可能不适应当地生活习惯，旧疾复发，治疗一段时间无效，电话要求给予再治。遂将5 年前原方发去，又服10 剂治愈。同时梁某还介绍来不少外地人来诊，也都一一基本治愈。这个方子也是我晚年用以上名方（如上所述）加减而来，用于自汗、盗汗俱有，阴虚、阳虚并存的患者，经过治疗多人观察，效果还算稳妥。小结于此，仅供参考。按语：梁某的自汗、盗汗、不寐之患，用益气固表、滋阴止汗、兼以安神之味，服药10 剂治愈。5 年之后可能是环境不太适应，而导致旧疾复发。他也曾找过名家调治，但效果总不如意，无奈异地电话求治，依然是原方，10 剂服下，身体获安。像梁某这样的既表卫不固自汗，又肾阴不足盗汗，还心神不宁难寐之患，若仅单一益气固表，或滋阴止汗，或养心宁神，即使有效，亦不能恰对其证。由此可见，不在于理论上讲的 “天花乱坠”，听起来 “津津有味”，似乎 “无懈可击，滴水不漏”，而在于治病是否有效，病人是否买单。作为医者，须随变应变。况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岂能以一家之说，而使千百医人 “顺服”？我非疏远祖训，实乃急患者之所急。 25.下焦寒凝，腹痛睾缩张某，男，21 岁。2010 年9 月3 日首诊。患者家人介绍：“孩子从十八九岁以后，经常说小肚子疼，到医院也没检查出啥问题。这两年痛起来曲腰捧腹，身出冷汗，四肢冰凉，甚至睾丸内缩，饮食拒进，强进则呕吐。又到三级医院多次检查，仍然找不到原因，治疗也无效果。正准备到省级医院去看时，听别人介绍，特来请您看看，到底是啥毛病？孩子痛得如此难受。” 刻诊：患者身体偏于消瘦，面色黧黑，双眉紧皱，弯腰曲背，步履艰难，双手捧腹，呻吟呼痛；舌质偏淡，舌苔薄白津润；切其脉，沉迟兼弦。悄声问他是否有手淫习惯？同时还不注意保暖，任意冷浴，饮食寒凉？患者点点头。由上可见，患者屡屡受寒，近似寒邪直中三阴肝、脾、肾，日久下焦寒凝，加之家人不知原因，未能及时改变其不良习惯，故而小腹冷痛日甚。辨证：下焦寒凝，命门火衰。治法：温肾助阳，散寒解凝，方用回阳救逆汤为主加减。处方：炮附子（先煎）、干姜、肉桂各9g，人参、焦白术、茯苓各15g，吴茱萸9g，小茴香12g，炙甘草9g，大枣5 枚，3 剂。头剂冷水浸泡半小时，1 剂药文火缓煎3 次，药汁混合一处，早、晚空腹各温服1 次，1 日半服1 剂。四煎药渣宽水，煎开后适温泡足。饮食一定要温和，忌食一切寒凉之物。注意保暖，谨防受寒。不得再犯手淫，以认真配合治疗。回阳救逆汤功能即如方名，以治三阴中寒，四肢厥冷、腹痛吐泻、脉象沉迟无力等症。去半夏、陈皮者，因为脘痞、呕吐不为主症，使药性直达下焦；加小茴香一味，以助吴茱萸温肝缓痛，而解小腹痛甚时睾丸内缩。空腹服者，病在下也。寄希温肾助阳、散寒解凝、温肝缓急之剂，能够切中病机，速去沉寒，以解小腹冷痛、四肢厥冷、睾丸内缩之患。 9 月9 日二诊。此次患者自己来诊，初诊时痛苦的表现几乎尽失。观其面色已显润泽，舌质微红，舌苔薄黄津润；复切其脉，中取缓匀，稍显无力。问他服药后自我感觉如何？患者答道：“头剂服至一半，小腹冷痛即缓，腰也可以慢慢直起来。3 剂药服后，我已感觉正常。老先生嘱咐的，以后必会注意，疼起来可真难受！父母还说后悔没早点请您看，花了好多钱，都没起作用。” 将上方嘱其再取3 剂，改为1 剂药煎3 次，药汤分4 次温服，1 日服2 次，2 日服1 剂，以巩固疗效。首诊时所嘱咐的切不可忘记，以防再度复发。现在张某已结婚生子，家庭和睦，工作顺心。自从5 年前服药6 剂后，旧疾未再复作，身体健康，一家人至今还在念情。按语：这样的患者也不少，治疗起来只要断病无误，用药对证，未见有难度多大的。张某一案，是我治疗过众多近似病情患者较为严重的一例。首诊时面色黧黑，双眉紧锁，捧腹躬腰，小腹冷痛，四肢厥冷，舌质淡、苔白润，脉象沉迟兼弦等表现，显示一派下元虚冷之象。四逆汤证，赫然眼前。况且他已在多家医院检查未找到原因，说明不是 “器质性病变”，中医就应想到是寒客下焦、肾阳不振使然。故用陶节庵变通的 “四逆汤”，去陈皮、半夏，加小茴香一味，使药力直达下焦肝肾，以散其沉寒，温其肾阳，舒其肝郁，而止其小腹冷痛、睾丸内缩等症。病不复杂，药力集中，直达病所，因而服药半剂，其症即缓，6 剂药服后，其病痊愈。以后旧疾不再复发，乃是全靠患者警觉，去除陋习，注意呵护，所以身体复健。 26.石淋腰痛，痛时难忍陈某，男，31 岁。2010 年7 月3 日首诊。自诉：“平时没啥不舒服，就是右侧腰窝处说痛就痛，痛时难忍，甚至痛如刀割，时欲呕吐。做彩超检查，右肾盏有9mm 大结石，左肾盏有多个小结石。住了几天院不痛了，回家后不久，莫名其妙地又痛。间隔时间长一点，不到俩仨月又复发。昨天还好好的，半夜突然又开始痛，如此反复已经3 年余，实在令人讨厌。今天赶早来请您看看，能用中药把结石排出来最好，免得我反复疼痛受罪。” 刻诊：视其形体健壮，就是面色晦暗，皱眉苦脸，身子向右侧弯曲，口中哼哼唧唧，呼叫疼痛。观其舌质正红，舌苔微黄；切其脉，偏于沉数兼弦。正在诊脉之时，患者言道：“我平时没什么病，身体好得很，就是这个‘肾结石’弄得我不得安宁！” 遂拟以利尿排石法，方用大分清饮为主加减。方药：茯苓24g，泽泻、木通、猪苓、栀子各15g，金钱草60g，海金沙18g（纱布包煎），冬葵子18g，车前子30g，川楝子15g，生薏苡仁、藤梨根各60g，甘草梢6g，10 剂。1 剂药宽水煎取三大碗，早、中、晚空腹各服一大碗。1 日1 剂，当中不要间断。四煎药渣宽水，煎开后适温泡足。要多走路，不妨蹦跳，不可久坐久睡，饮食多吃带水分的东西，可以多饮白开水。勿食干燥、辛辣之物。如服药后腰胁感到胀闷、下坠加重，亦可加服排石颗粒，以促进结石早日排出。只要身体各方面都正常，腰痛是结石下行的反应，能忍则忍之，最好不要加用其他治法，如打针止痛等。大分清饮主要功能为清热利湿、通利小便。常用于积热秘结，小水不利，腰腹胀痛，热淋、石淋等症。加入金钱草、海金沙、冬葵子、川楝子、生薏苡仁、藤梨根、甘草梢，皆属清热利湿、利尿排石之药，以助本方清热利湿排石之功。此为我治疗石淋的经验方。经过多年应用，最快5 剂药，最慢40 剂药，一般多在20 剂左右，就可将大小不等的尿结石排出。其排出的快慢主要取决于结石的大小、形状、位置及服药是否及时等。一般形状椭圆，小而光滑，位置在尿道口、输尿管者，并认真服药的，都较容易排出；反之，结石较大，形状有棱角，位置在肾盏，不认真服药治疗的，则不容易排出。但尚无坚持服药而不能排出的治疗案例。 7 月13 日二诊。自诉：“服药期间出现过2 次腰窝胀闷，如您所说加服排石颗粒，2 小时后又不胀痛了。” 遂将上方金钱草量加至90g，海金沙加至30g，续服10 剂，服用法及注意仍同首诊。 7 月23 日三诊。自诉：“这次服药期间腰窝处胀痛了五六次，但小便时仍没有您说的胀痛难忍的感觉。复将二诊方加入瞿麦、萹蓄、滑石各15g，金钱草量加至120g，5 剂。1 剂药煎取四大碗，日3 夜1 服。其余同首诊时所嘱。 7 月31 日四诊。患者到门诊第一句话就是：“哎呀，结石总算排出来了！大小一共4 个，大的1 个，小的3 个，排时尿道好难受啊，简直是痛得要命！尿液中还带了点鲜红的血。昨天又去做B 超复查，医生说结石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是完全排出了。还有1 剂药继续吃不？” 我言道：“排石药不用再服，可以煎汤泡足。但需要再服三五剂补肾的药，以修复因为利尿过度而损伤的肾气。” 患者连声应道：“我听您的。” 遂用还少丹方为主加减。方药：熟地黄24g，当归18g，杜仲、续断、巴戟肉各24g，山萸肉、肉苁蓉、茯苓各18g，怀牛膝、枸杞子、山药各18g，菟丝子30g，益智仁15g，炙甘草6g，粳米15g，5 剂。头煎冷水浸泡半小时，1 剂药文火缓煎3 次，药汁混合一处，早、晚饭后半小时各温服1 次，1 日半服1 剂。四煎药渣宽水煎开后适温泡足。此方主要作用为补益肝肾精血，以恢复因为利尿太过而伤及的肾元，防止以后腰酸背痛、性功能早衰等不良影响，并可减少尿结石的复生。个人经验，仅作梳理。按语：本患者年轻，身无他疾，就是单纯的尿结石。故用药省却旁顾，直接以较大剂量的清热利尿排石药物不间断频服，共服药24 剂，大小结石排出。再服5 剂补肾益精之药，是为修复因为利尿太过而损及的肾根元气。这也属于 “治未病” 之法，预防性保护肾气不受损伤。经过数十年观察，结石排出后续服补肾药的，首先是可以减少结石的复生，其次是身体、精力恢复较快，故而大多数患者都乐意接受。若属体质较弱或脾肾本来不足的，用药就要谨慎，包括利尿药使用时需要审慎外，同时还要兼顾脾胃。如有其他兼夹病症的，也要加以兼顾。肾功能有问题的患者，最好不要用利尿排石的汤药，以防肾功能进一步受到损害，而出现更大问题。肾常不足，故不宜过度泄之，清热利尿太过就有泄肾气的所谓 “副作用”。因而即使年轻人患结石，待结石排出后，亦需要及时补养，修复因为利尿过度而损耗的肾真，以防过早出现肾虚腰痛，可减少结石的再度形成。个人做法，经验之谈，有待进一步观察验证。 27.结石术后，三处漏尿廖某，男，76 岁。2013 年4 月19 日首诊。自诉：“我是膀胱结石，手术后改道带尿袋，起初7 天换1 次尿袋，但还是尿袋处、伤口、小便三处漏尿，这还是小事，尿不出来时，憋得我小肚子连腰都胀痛得忍不住。转到三级医院，说是不能再次手术，让我来找中医看看。您可要给我想想办法，我这胀痛真生不如死啊！” 视其年近八旬，身板倒还算不弱，面色、舌质、舌苔都和常人无异，行走、言谈犹如壮年。切其脉，颇显沉弦微涩之象。辨证应属肾气不足，膀胱气化乏力。暂以滋肾而助膀胱气化之法，方用八正散合六味地黄汤加减。方药：生地黄18g，牡丹皮、泽泻、赤茯苓各15g，车前子24g，木通、萹蓄、滑石、栀子各12g，沉香、橘核、琥珀、甘草梢各9g，3 剂。1 剂药煎2 次，早、晚空腹各温服1 次。三煎药渣宽水，煎开后适温泡足。尽量保持心情平和，饮食温和，勿食煎炙厚味及辛辣之物，注意保暖，谨防感冒。此方滋肾利尿，加以化气止痛。因为此种情况首遇，我也只能是见症治症。效果如何，只有患者服下方知。用药依据，也只是参考治疗各种淋证的经验，结合廖某的症状而定。 7 月20 日二诊。自诉：“您的药服下管了3 个月，基本未再小腹腰背胀痛，心情也好多了。前天下午又开始胀痛，夜里睡不着觉，饭也不想吃，忍了一天不行，因而再来麻烦您。” 观察患者的各方面情况，与首诊时相比并无明显变化，便嘱咐他原方续服3 剂，不适再来诊治。按语：这是一个没有完结的病案。过了不到2 个月，患者复来求诊，言其复发时和原先症状相似，就是后来消化力渐弱，感觉走路无力。遂将原方加党参、黄芪各24g，白术、山药各15g，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