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2 月8 日四诊。上方又服5 剂,脉来细缓、已不歇止。各症续有好转,癫狂未再发。原方加当归12g 再服,另拟养血安神兼以理气开郁丸剂,与上方汤药相间服。处方:当归60g,丹参、白芍、生地黄、茯神、远志各30g,酸枣仁24g,橘红21g,胆南星、天竺黄、广木香、朱砂、甘草、郁金各15g,苍术、天麻、菖蒲、川贝母、琥珀、牡丹皮各21g,共研细末,炼蜜为丸,1 日3 次,1次15g,温开水送下,20 日尽剂。 1971 年1 月2 日五诊。脉象缓弱,不浮不沉,一息四五至,舌象已正常。癫狂痊愈未发,饮食恢复病前量。唯剩头昏乏力,两颧骨酸痛,额角时痛,偶觉麻木。此病后气血未复,痰湿留滞阳明经所致。拟将汤药方改为轻宣化痰,温养气血兼施。处方:天麻、蔓荆子各15g,苍术9g,葛根9g,当归12g,白芷9g,丹参15g,菖蒲6g,黄芪24g,党参15g,甘草6g,可多服数剂。药渣再加入槐枝、牛蒡叶、荆、防、薄荷等味,量不拘多少,同熬水熏洗头目,3 日1 次,慎避风寒。 元月中旬,患者欲赴单位上班,恐遇烦恼癫狂复发,继拟平肝潜阳与调养气血法,佐以宁神定志之味,为丸长服,以杜后患。处方:丹参、当归、龙眼肉、煅石决明、煅牡蛎、酒炒白芍各45g,天麻24g,柴胡、川牛膝各21g,茯神、远志各60g,沉香、朱砂各9g,琥珀21g,麦冬45g,五味子、石斛、白条参各30g,川贝母、甘草、胆南星、天竺黄各15g,牛黄1.5g(另研、和匀),研末和匀,蜜丸,每丸约9g 净药,1 次1 丸,1 日2 次,温开水送下。 后信询、面访多次,癫狂症2 年余未发。1973 年年底结婚,现已生育小孩2个,母子平安。 63.狂证 闵某,男,74 岁,会计。1973 年11 月17 日往诊。患者儿媳介绍:平素少言寡语,为人谦和。唯两老素来不和,常呕闷气。7 日前因饮酒触怒,遂发暴狂乱骂,昼夜不休,若照看不紧,即向外跑,翻垣跳坎,难以阻止。虽连连医治,频频服药,而病不稍减。我素知患者年虽过七旬,但素体康健,嗜酒过度,喜食煎炙厚味。今见面色红赤,语声粗壮,舌质红绛、苔厚、黄腻;脉来两关数实、两寸沉伏,寻时一现复止,两尺浮洪。综上所见,乃因嗜酒日久,湿热内生,煎烁为痰,偶触暴怒忿郁,肝胆之气横逆,鼓激痰热上蒙清窍,以致心神乱而狂证随来也。治须泻火降逆、滋水潜阳之法。处方:生石膏24g,黄芩、知母各12g,麦冬15g,天竺黄6g,生地黄、玄参各15g,珍珠母24g,生石决明15g,安息香、降香各4.5g,郁金15g,生铁落24g,朱砂3g。上药头剂服后未足1 小时即安,共服2 剂痊愈。后以饮食调理而康,今已年近80 岁,尚继续担任会计工作,心身无异于病前。 按语:此例患者素体康健,嗜酒食肥,必体内积热;两老失和,又精神抑郁,偶因暴怒,则肝气上逆,热痰陡蒙心窍,神志乱矣。治之大法,非重镇安神与涤痰开窍同施,不能速奏其效也。 64.癫痫 郭某,男,50 岁,干部。1981 年3 月1 日首诊。1976 年12 月28 日因患痢疾伴高热不退入院治疗,诊断为 “病毒型脑炎”,治疗半月后又转为 “癫痫”。现已4 年余,每五六天或十余天不规则发作,发时突感眩晕、眼黑。家人说发作时口吐白沫,牙关紧闭,四肢抽搐,哼声不绝,几分钟后渐醒,醒来全身乏力,几天无精神。诊其脉细滑,两尺滑实。舌质绛红,苔薄白,乏津。辨证:气阴两虚,痰蒙清窍。治法:豁痰开窍,养阴宁神。汤药处方:石菖蒲12g,茯苓15g,朱砂3g,琥珀12g,郁金9g,杭菊花15g,连翘12g,生地黄21g,牡丹皮12g,薄荷9g,麦冬24g,天竺黄9g,太子参15g,生甘草6g,5 剂,水煎服。末药处方:青果500g,牛黄9g,麝香15g,胆南星180g,玳瑁180g,礞石滚痰丸500g,各研细末,混匀,密贮。每服3g,日服2 次,温开水送服。与汤药间服(汤药1 日1 剂)。 4 月10 日二诊。患者自述:服上药头脑清醒,10 天仅小发作1 次,醒后亦不觉太困。诊其脉、舌无明显变化,精神稍有好转,原方汤药另加入青果12g,生地黄加至30g,麦冬加至30g,辰砂加至6g,续服6 剂。 4 月20 日三诊。脉细弱,舌质红,苔白厚,乏津。患者云诸症有好转,服药以来共轻微发作2 次。原方去白芷、薄荷、牡丹皮,加远志9g,胆南星6g,续服8 剂。 半年后随访,患者共服汤药19 剂、末药1 料、安宫牛黄丸10 盒,病情稳定,趋向痊愈。偶尔一两个月小发作1 次,工作、生活几无妨碍。 65.格阳危笃 郑某老母,年高望八,素禀体健,黑瘦坚韧。忽于2 月初染疾,恶风发热,烦渴微汗,乃风温也。一老中医往诊,曰:感寒。用荆、防、羌、芷之类解表,汗出热减。1 日后热势复作,燥渴引饮,神情不安,脉数自汗;更一医,见其脉证如此,遂作 “火” 疗,以大剂四黄、犀角、生地黄、玄、麦、石斛、连翘等苦寒药迭进,5 剂未尽,反而烦渴大作,不时惊惕,撮空理线等症频作,如此反复治疗已6 月有余矣!近因大进苦寒之味过甚,以至患者神昏谵语,焦躁不安,饮食拒进。凡一切热物点滴不能入咽,强食即吐,全家正料理后事矣。其媳乃来舍邀我往诊。视患者两颧红赤,满舌灰黑,苔质不分,舌尖微赤,唇色灰黑,双目上视,肌肤燥热,脉象长数虚大,长过尺泽,一息十二至,六部无根,厌厌聂聂。此因过汗伤阴,复被苦寒药频逼,乃阴盛格阳之危症也。倘再被假热迷惑,则患者殂在数日内矣。询之,患者已3 日半不食,唯日饮人乳数匙及冷茶数小杯。当此危笃之际,不遵孙思邈 “胆大心细” 晰理立法,必误事耳。遂拟破阴回阳法,用仲景八味丸加味。处方:附子4.5g,肉桂3g,山药、云茯苓各12g,牡丹皮9g,山茱萸9g,炒泽泻6g,酒炒生地黄12g,又恐阳拒于外,热药不受,乃以麦冬、石斛各9g 为诱兵,仍恐难纳,令其将1 剂两煎药汤合一起,放极冷,共分八小杯,3 小时一服,一日夜尽剂,乃热因寒用之法也。越5 日往访,患者诸症悉平。其媳曰:上药服头剂一半,惊惕渐定,肌热随退,1 剂神清知饥思食,共服2 剂病愈。现以饮食调理而安。 按语:此例患者初起恶风发热、烦渴微汗,乃风温时症可知,前医疏忽,未辨邪之新伏,而用辛温解表过汗,亡阳耗阴,以致温证转热而生变,此一误也。更一医失询初起及变症,独以症状为凭,轻用苦燥阴寒之剂滞阴逼阳,此又一误也。后来之医更见其一派热象,便以大剂苦寒之味迭进,致使阴极格阳,危症现矣!当此两颧红赤,脉虚长数,皮肤灼热,肢体抽搐之时,尚继用苦寒伤阳之味以治之,阳必亡矣!阳亡则阴不独存,病者尚有命乎!?当此之时,非用悬崖勒马、急流挽舟之法,焉能挽回于阴阳离散之乡!若再稍迟疑,患者必无生还之理矣。此辨寒热真假之要也。 66.消渴(上消) 陈某,女,52 岁,农民。1976 年7 月13 日往诊。近十日来,先咽喉干燥,烦渴多饮,后烦渴日甚,饮水不止,日夜引饮四五十碗,而渴不能息,小便2 日未解1 次。我素悉患者勤劳,阴虚体弱。以前虽亦有烦渴心悸及眩晕旧恙,但从未有如此病势之暴。今见形体消瘦,目眶深陷,面色青黑,声音嘶哑,语言难出之状,必是 “心移热于肺,传为鬲消” 之饮水多而善消,肺气不化,小便反少之上消症也。切其脉沉细而迟,细寻三部皆然。此脉与症悖也。石顽曰:“历诊消瘅之脉,无有不带数象者。” 又曰:“消瘅之脉,亦绝无沉石之候。” 又视其舌象,质深红,无苔,津干,此火烁夺津之阴虚证也。遂舍其脉而从其证治,亦急则治标之意。拟用养阴生津法,以生脉散合白虎汤与服,3 日未见好转。又改拟甘寒生津与苦寒泻火并用,以大剂恣饮,以息五火燔烁之势,速救肺胃欲亡之阴。处方:生地黄240g,麦冬、天冬各120g,天花粉60g,鲜芦根1000g,玄参120g,白芍、石斛各60g,地骨皮60g,宽水煎,取药汁,再兑入梨汁3 碗,生藕汁2碗,白砂糖250g,随意饮服。上药尽剂病愈,2 剂疗效巩固。至今2 年余,未曾复发。续访20 年,旧恙未作。 67.高年便秘 蔡某之妻,年过八旬。1973 年9 月3 日往诊。脉来虚大之象,两关虚数;舌质深红,津液不足。患者自呼头痛欲裂,目胀,口干,心下烦热,大便3 日一行,燥涩难解,粪色油黑,坚硬,形如羊屎。长年累月如此,近来尤甚。此必胃阴不足,津液大亏,加之气血虚乏,而失润养,气阴俱虚,因而无力排便可知。治宜养阴润燥。处方:石斛15g,郁李仁、火麻仁各12g,麦冬、生地黄各15g,炙黄芪24g,菊花、当归、阿胶(烊化分冲)各9g,甘草4.5g。 9 月6 日二诊。除头痛目胀及口干稍有好转外,余无变化。思患者虽年迈诸虚,肠失润养,上药服3 剂便燥未见转机,而两关脉虚数,心下烦热,必是虚火久燥、燥热内结之证。有故无殒亦无殒,寒下轻荡,当暂施之。处方:生大黄6g(后下),枳壳9g,芒硝6g(分冲),火麻仁15g,党参9g,麦冬12g,甘草3g,以通为度,不应则续服。 9 月10 日三诊。上药服头剂病有转机,2 剂头服后解出燥屎数十枚,顿觉心下宽舒,思食。共服3 剂,燥屎即无,大便通畅。脉来虚弱之象,舌上津回。仍用初服之方,去葛根,加入酒大黄、枳壳、当归、党参,加量,研末蜜丸,日服9 ~12g,以巩固疗效。上药共服2 料,大便未再燥秘。 68.热伤元气 龚某,女,27 岁,农民。1980 年7 月12 日首诊。患者平时劳作如常,饮食、精神无异常人,但每年农历四月上旬以后,即感心悸头昏,食少气陷,全身倦怠,四肢乏力。到五月上旬,心慌掉气,甚至突然晕倒,卧床不起。连续8 年,每到五月,最迟六月初,必住院20 日左右,方能平息,再将养半月,才可劳作。数家医院均未明确诊断。诊患者面色苍白,唇舌色淡,苔薄白微腻;脉来细弱,按之则断。此心脾两虚、气血不足之象也。综上所见,此患者为饮食劳倦伤脾,七情内结则伤心,心脾不足,气血虚寒或虚热证见矣。总之,与虚有关,虚乃其本也。治宜辛甘温以升脾阳,甘寒润而养其心。方用补中益气汤调理。处方:炙黄芪15g,炙甘草6g,人参9g,当归身6g,陈皮3g,升麻6g,柴胡6g,白芍9g,麦冬9g,五味子6g,生姜3 片,红枣5 枚,3 剂。 7 月16 日二诊。脉来细缓无力,按之不断,唇舌稍见血色,面色微润,精神稍振,原方续服5 剂。 随访,共服药8 剂,精神、饮食恢复正常,心慌气陷悉平而安。嘱其来年近四月便来诊,提前服药,以免病发再度住院。逾年三月底患者果来就诊,视其形气尚可,脉来细缓,心慌气陷尚未出现。遂用上年加减补中益气汤与服5 剂。续访,当年病未大发,夏季安然无恙。嘱其每年于四月初照服上药,连续3 年必愈。后续访6 年,病已3 载未发,劳作如常。圣人治未病不治已病,治未乱不治已乱。至言也!龚某8 年沉疴,每发必月余方止,而仅服药3 ~5 剂即免月余之患,圣训可验也。 69.中气下陷 王某,女,35 岁,已婚,农民。1989 年7 月29 日首诊。患者十余年来,每逢天热便心慌掉气,头昏体困,四肢无力,睡眠多梦,心烦不宁。不到深秋天凉,病不罢休。诊视患者形质偏弱,面色苍白,唇舌色淡,舌质淡红,苔薄白津润,精神欠振,语出声颤,如声在喉下难出,脉象虚细无力。已知其性急好胜,心脾肾不足之象见矣。问及平素生活习惯,曰:酒可当饭,饭不吃无妨;平地坡地,非我不成。此人亦七情劳倦所伤,饮食习惯尤不可忽。操劳过度,心脾两伤,久劳伤肾,三脏俱虚,热则病甚,汗出多而气阴愈伤,气阴两虚之人,岂不心慌气陷,困倦多梦哉!治宜益气养阴,补脾助阳,方用赞育丹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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