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南枝 nph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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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便黄短，解时尿道涩痛，甚至滴沥不出，小腹憋胀，尿道刺痛，还有几次尿中带血。大便基本正常，心烦口渴明显，严重时烦躁不宁，睡眠不安，肌肤热烫，但量体温正常。若能渴了及时饮水，则可减少复发，即使是有以上症状，也都很轻。这个毛病已经出现过数次，西医诊断为‘泌尿系感染’，即俗称的‘急性尿道炎’，打针吃西药都能治好，就是每次都需要六七天才行，有时还会更长些。这次是昨天开始的，我想换个方法治疗，吃中药看看效果如何？” 刻诊：视其形体健壮，面色暗红，舌质深红，舌苔薄黄乏津；切其脉，沉数之象。按他的脉证而言，五淋之中近似于气淋、血淋实证，因为他做B 超等检查已排除石淋（泌尿系结石），且每次以上症状的出现大多是受热及劳累时出汗过多，不能及时补水，以致热注膀胱、气化不利所致。而膏淋、劳淋，则多是淋证日久，肾气不足，中气下陷，以致出现尿如膏液、遇劳即发等症。由上可见，本例辨证应为心火下移小肠，灼伤津液所致。治宜清热泻火、益阴利尿。方用导赤散加味。处方：生地黄24g，川木通12g，淡竹叶15g，甘草梢6g，赤茯苓、牡丹皮各15g，栀子、黄芩各12g，麦冬24g，滑石15g，琥珀9g，车前子30g，2剂。1 剂药煎3 次，药汁混合一处，早、中、晚空腹各温服1 次。药渣宽水再煎，煎开后适温泡足。暂勿饮酒，饮食清淡数日，尽量多饮温开水，适当休息两天。导赤散功能清热泻火利尿，用治心火过旺，面赤心烦，口渴而喜冷饮，小便赤涩，淋沥刺痛，甚或口舌生疮等症；加赤茯苓以渗湿利水；加牡丹皮、栀子、黄芩、滑石、琥珀、车前子以清热泻火、益阴利尿、凉血止血，而治尿道涩痛、尿中带血；加麦冬以滋阴生津、清心除烦。此方常用于治疗气淋、血淋之气实热证，心烦口渴引饮，舌红脉数，小便黄赤淋涩，甚至尿道刺痛，尿中带血等症，常获速愈之功。但仅可用于气实热证，若为淋久肾气不足，偏于阴虚火旺，小便淋沥不尽，腰酸神疲，尿中带血色淡，尿道涩痛，脉象细数的，此方不可轻用，当以知柏地黄汤为主，对证加减，以滋肾阴而清虚热。 5 月23 日二诊。自诉：“我已经完全好了，以后再犯这个病我还吃中药。人们都说西药疗效快，我看不是所有的病都是如此！” 我笑言道：“你以后注意点少犯这个病，那不是更好！” 邹某问道：“如何注意？” 首先，不要忍渴不饮水，累了适当休息片刻；其次，常用点清热利尿小方泡水饮；再者，尽量少饮酒，饮食少吃过咸及辛辣之物，即可减少复发，乃至痊愈。患者遂言道：“我尽量做到。小方还要您指点。” 遂将容易买到而有效的常用小方告知于他：①鲜竹叶、鲜荷叶、鲜车前草各30g，开水冲泡当茶饮。②栀子、黄芩各6g，生地黄9g，服法同上方。③灯心草30g，滑石15g，甘草3g，服用法同上。三方可轮换使用，以免服用日久乏效。按语：像邹某这样的因为出汗过多、未能及时饮水而引起的烦渴肌热、小便黄短、甚至尿道涩痛等症，临证颇为多见。只要身体不虚，无其他兼夹症的，及时治疗，一般都能一两天治愈。以后能够在饮食等方面注意，大多都未再明显反弹。邹某首诊时虽然说他复发过数次，每次治疗都需要7 天左右，那是他没有注意到致病原因，治愈后忽略自我调养所致。他初诊时面色暗红，苔黄乏津，脉象沉数，显然是热盛耗阴，津液不足引起。故用导赤散尚显药力不足，又加入牡丹皮、黄芩、滑石、琥珀、车前子等味，以增强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益阴利尿之功。小伙子体健身无他疾，故能2 剂药治愈。由于他已重视，能在饮食等方面加以注意，并用小方代茶饮，之后2 年中，尿黄淋涩旧疾未再明显出现。 55.小便淋沥，遇劳则甚李某，女，56 岁。2013 年3 月30 日首诊。自诉：“10 年前得过‘尿道炎’，治愈后基本未再明显反弹，小便一直正常。这两年遇到劳累或睡眠不好时，即感到气坠小腹，肛门憋胀，好像立马就要解大便似的，其实有时并无大便可解，小便也是滴沥不净，时而混浊，偶感腰酸膝软，倦怠乏力。三级医院检查诊断为‘慢性泌尿系感染’，可是反复治疗，反复复发，这次又复发了半个月，打针吃药效果都不明显。听人介绍，专程来请您看看。” 刻诊：视其气色精神并无明显病象，面色略显萎黄，舌质偏淡，舌苔白润；切其脉，略显细涩。由上可见，李某的小便滴沥不净，偶尔混浊，时感腰酸膝软，小腹与肛门憋胀等症，其病近同于膏淋、劳淋，有时也与男性前列腺增生出现的症状相似。本患者的辨证应属于脾肾两虚、中气下陷，故而出现以上诸症。治宜温补脾肾、益气升清。方以补中益气汤、菟丝子丸合用加减。处方：炙黄芪24g，人参、白术各12g，陈皮6g，当归12g，柴胡、升麻各6g，菟丝子、茯苓、山药、白莲子、甘枸杞各18g，炙甘草6g，生姜5 片，大枣5 枚，5 剂。1 剂药煎3 次，药汁混合一处，早、中、晚饭后半小时各温服1 次。药渣宽水再煎，适温泡足。饮食需要温和而有营养，劳逸适度，注意保暖，谨防感冒。补中益气汤益气升陷，用治烦劳内伤，心悸气陷，脱肛，子宫下垂，一切清阳下陷之症；菟丝子丸补益脾肾，涩精收摄，用治腰酸膝软、肢体倦怠、小便滴沥不净等脾肾不足之症。二方合用，以治脾肾不足，中气下陷，小腹与肛门憋胀、小便淋涩不净、腰膝酸软等症，亦是常用稳验之方。 4 月10 日二诊。自诉：“这5 剂药总体效果很好，上述憋胀已经基本消除，腰膝酸软也明显减轻，就是小便还是滴沥不畅。” 复诊其脉，仍显细涩，方中加入车前子24g，琥珀12g，以治淋沥尿涩。续服3 剂，服用法及注意同首诊。 4 月15 日三诊。自诉：“解小便已经顺畅，未再滴沥不净，其他方面也都还好。您看是否配制1 料丸药续服，争取以后不再复发，不知可否？” 复切其脉，转为小缓，是为病愈之象。患者要求甚为合宜。便嘱咐她将二诊方去生姜、大枣，取5 剂，共为细末，炼蜜为丸绿豆大，每服9g，日服2 次，用生姜3 片，大枣3 枚，煎水送服，白开水亦可。注意事项同首诊时嘱咐。顺访3 年，李某的近似劳淋证治愈。加以自我调摄，未再明显反弹。与她近似的男女患者也有不少，治法大致相同，能够坚持治疗，并加以自我调摄的，尚未见到过久治不愈者。按语：本例近似劳淋、膏淋，以及男性前列腺增生症患者，其症状大致相似，如小便淋涩，滴沥不净，有时尿道涩痛，时有小腹、肛门坠胀，腰膝酸软，气陷倦怠等症，舌质偏淡，舌苔白润，脉象细弱，多为脾虚气陷、肾气不足所致。以补中益气汤合菟丝子丸二方合用，益气升提，补肾涩精，多可调治而愈。若能自我调摄得法，自会减少复发，乃至完全治愈。诸淋初起的，多数为气淋、血淋、石淋实证，故用药以治标症为主，清热利尿排石、解毒凉血止血为其治疗大法，一般都易在较短时间内治愈。但若时日延久，亦可导致肾阴虚或肾阳虚。肾阴虚症见手足心热、腰酸脚软、形体消瘦或夜寐盗汗、脉象细数等表现，治宜滋养肾阴，方用知柏地黄汤为主加减；若为肾阳虚的，症见神气怯弱、手足不温或伴畏寒自汗等症，则治宜益肾温阳，方用金匮肾气汤为主加减。不可一概清热利尿，以防脾肾继续受损，病情缠绵难愈。 56.小便淋涩，阳痿早泄李某，男，40 岁。2012 年5 月3 日首诊。自诉：“我的习惯就是坐，上班坐，回家坐，甚至通宵坐，越坐越懒于运动，40 岁已经感到不如60 岁健康人的身体、精力，腰酸脚软，性生活淡漠，阳痿早泄，最近又出现小便滴沥不净，小腹坠胀不适，偶感心烦气躁。三级医院检查有‘前列腺增生’，打针吃药不少，效果都不明显。中医说是肾虚，吃药后手足心热，口渴尿黄，夜寐盗汗，早泄更甚，反而小便滴沥涩痛，有时尿中带血，小腹不适，腰膝酸楚，心烦气躁频繁。难道前列腺增生就这么难治？” 刻诊：视其精神、气色一般，舌质偏于红绛，舌苔薄黄乏津；切其脉，沉细而数之象。问他最近吃的是否都是壮阳药？患者言道：“我也不懂，只知道有人参、鹿茸、海马、枸杞子，桂皮也不少，别的不认识，一剂药三百多块，一共吃了二十余剂，医生说给我开的都是好药！” 根据患者的表述，结合舌脉反应，所服中药应该是壮阳药无疑。时下辨证乃是肾阴不足、心火偏旺。治法当以滋养肾阴、清泻相火为首要。方用知柏地黄汤为主加味。处方：生地黄（酒炒）30g，牡丹皮、泽泻、茯苓、山药、山萸肉、知母（盐制）、黄柏（酒炒）、怀牛膝各15g，车前子30g，枸杞子、龟甲（醋制）各18g，5 剂。头煎冷水浸泡半小时，煎开后小火再煎半小时，1 剂药煎3 次，药汁混合一处，早、中、晚饭后半小时各温服1 次，四煎药渣宽水，煎开后适温泡足。除工作外，尽量少坐，精神减压，保障睡眠，适度运动，饮食温和，暂勿饮酒，注意勿感冒。知柏地黄汤滋补肾阴，清泻相火，即所谓 “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李某的小便色黄、淋涩带血、手足心热、心烦气躁等症，即是肾阴耗伤太过、相火过旺所致，必依此方为主，以救耗散之肾阴；加怀牛膝、车前子、龟甲者，以助清热益阴、利尿通淋之功。眼下切不可再用温肾助阳及清热泻火之剂，以防反助相火炽盛，须防肾阴枯竭；虽然手足心热、尿黄淋涩，乃是壮阳药耗伤肾阴使然，绝非下焦火旺所致。故而壮阳、泻火二法，皆不适宜李某时下脉证。 5 月10 日二诊。自诉：“5 剂药服后别的没啥感觉，只是尿道涩痛带血已除，手足心热及心烦气躁大为减轻，小腹不适、腰膝酸楚也略有好转，性生活淡漠还是老样。总的感觉还是您的治法对路。” 视其舌质红绛略退，舌苔薄黄津回；复切其脉，由细数转为小缓，此为服药已中病机，相火过旺稍衰之兆。方药暂不更动，嘱其原方续服5 剂再诊。 5 月17 日三诊。自诉：“各不适症状继续好转，小便已经顺畅，滴沥涩痛、尿血未再出现，按我的感觉，就算已经治愈。阳痿早泄、性生活淡漠，以后再不会有急迫要求，还是您说的，身体健康，性生活方面自然就会恢复正常。” 复诊其舌脉，舌质已现正红微润，苔薄淡黄津润；脉象转为缓匀。肾阴不足、虚火过旺之象已不明显。上方知母、黄柏量各减至6g，以防滋阴泻火太过，有伤肾阳。另加制何首乌24g，当归、肉苁蓉各15g，以助补益肝肾精血之功。续服5 剂，服用法及注意仍同首诊。 5 月23 日四诊。自诉：“身体逐步趋向好转，以前不适症状未再明显出现。我也听您的嘱咐，减少久坐，适当运动，半月前做前列腺B 超复查，医生说增生比以前较轻，有向好趋势。我想把三诊时的药方多抓几剂，配制成丸药续服，您看可以吧？” 观察患者的精神状态较以往为好，可以将三诊时原方取5 剂，共为细末，炼蜜为丸绿豆大，每服9g，日服2 ～3 次，用温开水送服。最好改变以往久坐习惯，多体育锻炼，争取前列腺增生治愈，不再影响心身健康。按语：本例所谓前列腺增生的临证表现，与劳淋、血淋的肾阴不足、下焦火旺证相似，故有小便淋涩、手足心热、腰酸心烦等症。方用知柏地黄汤加味，乃是正中病机，自然服下病情趋向好转。若续用补肾助阳之剂，肾阴进一步浩劫，恐非仅仅小便滴沥带血，心烦气躁了！我曾治过一29 岁男子，因为阳痿早泄，竟然吃壮阳药达3 年有余，导致除两手尺脉虚浮散大无根之外，余部皆无脉可诊，阴茎、睾丸内缩，小便滴沥尿血，腰膝酸痛，形体干瘦，手足心燥热，动则汗出，连一般工作都不能胜任，乃至不敢见女朋友。孤阳不生，单阴不育，阴平阳秘，精神乃治。这是中医都知道的道理，甚至一般人都懂其中因由。作为患者，千万不要认为名贵药、值钱药就是 “好药”，用不对证，人参、鹿茸照样可以 “杀人”！故而药物的功效不能用贵贱来评价。是药都有它的作用，关键在于医者如何应用、是否对证？唯有疗效才能证实一切。 57.中风偏瘫，半身不遂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