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了手里的动作,他讥讽道:“我没有吃饭,你还关心吗?” 薛文蕙见他停了下来,缓了口气:“泽培,人生还很长,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断送自己的未来。” 伍泽培嗤笑一声:“我还有什么未来!欠我的,今天都还给我吧!大不了我再进去关十年,反正那里面管饭!” 说完,他很粗鲁地继续剥她的衣服。 薛文蕙见他来真的,开始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挣扎的时候看到墙角有一口小铝锅,她伸手抄起铝锅反身对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伍泽培被敲了两下,伸手摸了一把鼻血,然后怒从心起,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锅,劈手两个嘴巴子把她打的头发蒙:“今天你死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薛文蕙见他双眼发红,仿佛地狱里的恶魔一般,开始哭着求饶:“泽培,泽培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泽培,你以前那么温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伍泽培听到她的哭求,立刻温柔下来:“文惠,别怕,我爱你。” 薛文蕙一边哭一边往窝棚角落里爬:“泽培你知道吗,那次我被你绑了放在郊外,就是在稻草堆里过了一夜,就像现在这样,我当时好害怕啊。” 伍泽培的心软了下来,他想起以前二人一起上学的情景,慢慢爬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文惠,对不起文惠,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 文惠,我爱你,从来没变过。你跟我走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薛文蕙继续哭,一言不发。 伍泽培轻声哄道:“文惠,我在外头找到了挣钱的路子,你跟我走好不好?以后你不用上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薛文蕙一边哭一边观察窝棚里的情景,她看到了挂在稻草墙壁上的一把柴刀。 “泽培,我舍不得我的孩子。你妈那么爱你,我也爱我的孩子。” 伍泽培一顿,片刻后道:“你先跟我走,以后我回来帮你把孩子要走。” 薛文蕙继续哭:“你骗我,你经常骗我。” 伍泽培暴躁起来:“我没有骗你!而且你还年轻,去做个改扎手术,以后还能再生孩子的!” 薛文蕙哭的声音变大:“你打我,你再也不是以前的泽培了。以前的泽培从来不打我,也不大声跟我说话。” 伍泽培仿佛被鬼附身了一样,立刻道歉:“对不起文惠,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要是生气,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吧,你别生气。” 薛文蕙试探性道:“那你站墙角去,不然我才不信你。” 伍泽培的眼光瞬间又阴冷起来:“文惠,别忘了我从哪里出来的。那里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别跟我玩小把戏了,要么今天给我睡,要么跟我走,你二选一。” 薛文蕙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伍泽培又靠了过来:“文惠,我对你的爱,你从来感受不到吗?” 薛文蕙垂眸看着稻草窝:“如果我两个都不答应呢?” 伍泽培很平静道:“你猜呢?” 薛文蕙忽然往旁边的草堆里一躺:“那就来吧,先说好,你要是没有半个小时,不能让我快乐,我可是会嘲笑你的!” 伍泽培怔愣住了,他没想到薛文蕙现在会变得这么豪放。 薛文蕙讥笑道:“来啊!怎么,难道你不行?你不就是想要一次嘛,快点来,完事儿了我要回家带孩子。”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许砚秋疯狂的叫喊声:“文惠,文惠,文惠你在哪里?” 还没等薛文蕙起身,伍泽培一下子扑了过来,伸手捂住她的嘴。 薛文蕙挣扎,他越捂越紧。她感觉口鼻全部被捂住,窒息感袭来,挣扎的越厉害。 伍泽培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声音,手下用力,甚至用衣服蒙上了她的脸,然后用手捂上。 外头,许砚秋的声音越来越近:“文惠,文惠你在哪里?” 天刚下过雪,许砚秋顺着两串凌乱的脚步追了过来,然后到了窝棚面前。 修车店老板和他的秘书也跟着他一起。 许砚秋伸手呼啦一下子扯开窝棚的草帘子,然后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伍泽培正压在薛文蕙身上,呆呆地看着她。 薛文蕙一动不动,四肢摊开,身上的棉袄被剥掉了,整个人窝在稻草堆里。 伍泽培仿佛没看到来人一样,伸手轻轻拍了拍薛文蕙的脸:“文惠,文惠。” 薛文蕙还是毫无反应。 许砚秋一下子冲进窝棚,一脚将伍泽培踹开,然后跪下来将薛文蕙搂进怀里。 可是怀里的人软绵绵的。 08-窒息~~ 许砚秋轻声喊道:“文惠,文惠。” 秘书急忙道:“许厂长,要送医院。” 许砚秋对着他大声喊:“快打电话!” 他哆嗦着手抚摸怀中的人,摸她的脸,摸她的头发:“文惠别怕啊,没事了,我来了。对不起,我应该来接你的。 你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去卫生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让秘书找修车师傅,我应该自己立刻过来的。” 摸着摸着,他忽然停下来,当他的手指落在薛文蕙鼻子下头时,他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许砚秋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他开始检查薛文蕙的全身,没有伤口。 旁边伍泽培捂着胸口道:“快,给她做人工呼吸。” 许砚秋立刻将人放下,开始给她做人工呼吸。 火电厂职工人人都必须会紧急救助,人工呼吸是必学必考项目。 许砚秋动作熟练地给薛文蕙做人工呼吸,一下又一下。 …… 顾小曼晚上刚吃完饭,隔壁许腊梅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姐,姐,快,快,我们去医院,我二嫂,我二嫂……” 顾小曼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立刻拉住她的手:“你别紧张,怎么了?” 许腊梅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二嫂让人家害了啊!” 顾小曼的心突突跳起来,然后大声道:“别哭,把话说完了再哭!” 许腊梅一边哭一边道:“刚才,我二哥的秘书给国栋打电话,说我二嫂今天下班的路上被伍家那个劳改犯掳走了,等我二哥找到的时候,我二嫂连气儿都没了! 送去医院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的天啊……” 许腊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家里人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谢文哲立刻对儿子道:“云舟,你带小曼去看看,我跟你妈看着两个孩子。” 谢云舟立刻找车钥匙,对着外头喊道:“国栋,国栋,去医院!” 赵国栋火急火燎赶了过来:“小梅你快别哭了,快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姐,你去江能把阳阳接过来,这两天先放你家里。 我的老天爷,这可咋弄啊!” 赵国栋真有些慌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回关系到家里人生死,他已经没法淡定。 四人一起开两辆车出发。 到医院的时候,许砚秋呆呆地坐在急救室门口。 谢云舟拉住许砚秋的秘书就问:“人怎么样了?” 秘书有些结巴:“谢书记,医生说,命是保下来了,可缺氧窒息时间太长,对大脑造成机械性不可逆伤害,暂时不知道后果。” 赵国栋立刻跑去找医生,再三保证,只管用最好的药,我们家出得起医药费。 顾小曼把赵国栋两口子留下,自己带着谢云舟去江能,从秘书家中接走了许昭阳。 两岁多的许昭阳还不知道母亲遭遇了变故,很天真地坐在大姑怀里跟大姑说悄悄话。 “大姑,我晚上跟哥哥睡。” 顾小曼心里又焦虑又难过,还不知道薛文蕙能不能醒的过来,孩子还这么小。 “好呢乖乖,哥哥的床大,跟哥哥睡。” 芒果11岁了,早就跟姐姐分床。他脾气好,弟弟妹妹们都喜欢跟他玩。 许昭阳打开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抓出一把糖开始数:“大哥哥,二哥哥,大姐姐,二姐姐……” 顾小曼听得鼻头一酸,笑着亲亲他的大脑袋:“阳阳真乖,哥哥姐姐都喜欢你。” 到了家里,沈君瑶打开门:“你们回来了。” 顾小曼抱着两岁的许昭阳:“妈,芒果睡了吗?” “还没呢。” “弟弟要跟他睡。” 沈君瑶已经知道了薛文蕙的遭遇,感觉心里非常难过。上了年纪的人,最听不得生离死别。 她强忍住悲意摸了摸许昭阳的头:“乖乖,哥哥等你呢。” 芒果听到动静,蹬蹬蹬从二楼跑下来:“阳阳来了。” 小男孩最崇拜大哥哥,他立刻从大姑怀里挣扎下来,牵着大哥哥的手离开。 11岁的谢明煦同学非常会照顾小朋友,把姐姐叫过来,一起给弟弟洗澡,穿衣服,哄睡。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跑来问父母:“妈,许家二舅妈怎么样了?” 顾小曼摇摇头:“还不知道,辛苦你今晚帮忙带一带弟弟。” 芒果摇摇头:“我知道了。” 葡萄抱着枕头站在一边:“妈,明天让阳阳跟我睡吧。” 顾小曼摸了摸女儿的头:“谢谢你们,明天你们放学回来后帮忙带弟弟玩。时间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 姐弟两个各自回房。 顾小曼回房,看到坐在床头发呆的谢云舟。 她慢慢走过去:“谢书记,这事儿要怎么办呢?薛家那边可能还不知道呢。” 谢云舟抬起头,对她伸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准备给文礼大哥打个电话。” 顾小曼叹了口气:“只能先通知薛大哥。” 半夜三更,薛文礼接到谢云舟的电话时有点紧张。 谢云舟是庐州总厂书记,他是庐州总厂人事处主任,直系领导给他打电话,肯定没好事啊。 “谢书记,您还没休息呢?” “文礼大哥,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薛文礼听到这四个字心里更紧张了,谢云舟平日里都叫薛主任,忽然叫他大哥,看来是私事。 什么私事要半夜三更打电话? “谢书记,您说,我听着呢。” “他二舅妈今天下班路上车抛锚,在郊区被伍泽培掳走了。” 薛文礼的脑子卡了一下,他二舅妈应该是按照孩子们的口气喊的,那就是他妹妹薛文蕙。 他立刻着急起来:“怎么样了?” “具体我还没问,就知道人长时间窒息,还没醒,插着氧气管。砚秋和国栋两口子都在医院。” 事关薛文蕙的清白,他没有直接说。 薛文礼着急起来:“我这就去医院。” “嗯,你去吧。薛叔和婶子那里,你要安抚好。” 双方匆匆挂了电话。 顾小曼坐在床边发呆,谢云舟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别着急,既然还有气儿,那应该能保住命。” 顾小曼叹口气:“文惠真是上辈子没干好事,怎么就被伍家缠上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希望文惠能挺过去。” 09-活死人 第二天早上,顾小曼给许昭阳洗脸、喂饭,然后把他交给隔壁刚刚回家的许腊梅。 许腊梅的脸色蜡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她将许昭阳抱进怀里亲了亲:“阳阳乖,今天跟小姑玩。” 牛牛从屋里冲了出来:“阳阳来了。” 许昭阳摸摸小姑的脸:“小姑,不哭不哭。” 许腊梅哭的更厉害了,她把头埋在侄儿怀里无声地哭泣。 许昭阳抱着小姑的头亲了一口,用自己小小的身体安慰小姑。 顾小曼把头扭到一边,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把头扭过来:“小梅,我上班去了,今天孩子就交给你了。” 许腊梅从侄儿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姐你去吧,丹丹上学去了,我来带阳阳。” 顾小曼心情沉重地从赵家离开,到了单位后,先去帮薛文蕙请假,然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大伙儿都看得出来,顾院长今天心情不好。 中午下班后,她开车去了一趟医院。 薛文蕙的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薛家老两口,还有紧急赶过来的许德贵两口子。 许墨春在家带着孩子,把老婆吴嫦娥打发过来帮忙。 关键时刻还是吴嫦娥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薛太太和王香萍哭得差点昏厥过去,薛文姝瘦弱没力气,吴嫦娥成了照顾薛文蕙的主力,而且她照顾人的水平非常专业。 顾小曼进了病房后看了看,把赵国栋叫了出来。 赵国栋熬狠了,双眼乌青:“姐,还没醒过来,医生说让做好最坏的打算。” 顾小曼的心直直地往下沉:“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赵国栋犹豫了一下后道:“活死人。” 顾小曼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重击打了一下,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国栋,我下午请假了,你回去歇着吧,这边交给我。” 赵国栋嗯一声:“薛家老两口再这样哭下去身体会垮掉的,姐你一会儿劝他们回去吧。我先回去歇着,这边有薛家大哥和我大嫂。” 顾小曼点头:“你去吧。” 赵国栋走后,顾小曼进屋后安静地坐在床边,和吴嫦娥相顾无言。 就这样,顾小曼每天下午会请半天假去医院。吴院长知道后叹了口气,许诺她可以随时请假。 电科院同事们都知道了薛文蕙的遭遇,关系好的悄悄去看望,工会也代表组织及时去慰问。 不到三天,整个省电力局包括庐州所有电力行业单位都知道薛文蕙被害的事情。 薛家和伍家的旧账又被翻了出来,一时间,伍家其余兄妹三人无脸见人。 伍泽培已经被关押,不管老母亲怎么哭诉,哥哥姐姐们没有一个人去看他。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薛文蕙回家了。 从此,她变成了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出院那天,顾小曼跟着去帮忙,冯裕安跟着她一起跑前跑后。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 赵国栋对许砚秋道:“二哥,我给我二嫂买了专门的医用床,可以摇起来的那种。” 许砚秋嗯一声:“谢谢国栋,欠你的钱,我可能要慢慢还了。” 赵国栋摆摆手:“二哥别说那话,小梅最近天天哭,我就当为了她,花这点钱不算什么。 小梅已经花钱请了个专门的按摩师,她预定了三个月的。按摩师以后每天上门给我二嫂按摩,防止静脉栓塞。 医生说过了,如果恢复的好,说不定哪天就醒过来了呢。” 许砚秋满脸憔悴,下巴上长满青胡茬,头发乱七八糟,眼睛微肿,眼底微红,他坐在床沿,轻轻将薛文蕙的头发捋好:“等我学会了,我每天也给她按。说不定她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呢。” 冯裕安开口道:“砚秋,你把嫂子抱上车,我们送你们回家。” “谢谢裕安。” 一向性格开朗的冯裕安现在也变成锯嘴葫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今天薛家来的是薛文姝,她安安静静地跟在众人身后,等妹夫把妹妹抱上车,她忙上车搂着妹妹。 看着妹妹软绵绵地躺在她怀里,让薛文姝忍不住泪如雨下:“顾院长,文惠小时候就是这样,晚上非要跟我睡,还要让我抱着睡。” 顾小曼也忍不住掉眼泪,她伸手拉住薛文蕙的手轻声道:“文惠,读研那么累,工作后你又每天那么努力拼命。 我知道你累了,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别担心啊,我们会带好阳阳的。” 许砚秋的房子足够大,四室两厅,还有大阳台。他坚持将薛文蕙的床仍旧放在原来的卧室里。 等安顿好了薛文蕙,大家一起坐在大客厅里。 许德贵看着憔悴的儿子,心如刀绞,他最出色的孩子,给他带来无数荣光的儿子,中年遭此浩劫,而他却无能为力。 许腊梅给兄长倒了一杯热水。 许德贵先开口:“小秋啊,我跟你妈商量好了。我这个退休办主任干了好多年,干的 也没多少意思。 你顾二叔和你赵叔都到庐州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那边,也怪没意思的。 我也想来这边生活,我跟你妈商量好了,我想回去办个内退,以后我和你妈跟着你生活,你觉得行不?” 许砚秋抬头看着父亲,他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工作繁忙,没办法同时照顾家里的母子两个。 许德贵安慰儿子:“小秋啊,你别难怪,医生说过了,伺候好点,说不定能早点醒过来呢。” 正说着呢,外头传来敲门声。 冯裕安去把门打开,只见外头打头站着谢文哲。 冯裕安忙道:“谢叔来了,快请进。” 屋里人全部起身,老谢同志曾经干过一省常委,虽然退休了,去哪里都能得到很多敬重。 他后头依次跟着薛仁华夫妻二人,然后是顾耀堂、谢云舟。 屋里的氛围有点沉闷。 谢文哲的语气也有些低落:“都坐,许主任在呢。” 许德贵诶一声:“谢大哥来了。” 说完这一句话,许德贵压抑这么多天的苦闷终于压不住了,看到老领导后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10-我要活到一百岁 谢文哲叹了口气,轻轻拍拍许德贵的肩膀:“别哭,我们一起想办法。” 许德贵当着一群小辈的面,很快收敛住自己的情绪,请大家坐下。 “谢大哥,薛大哥,我刚才跟小秋说过了,我准备回去就办理内退,不差那两年。” 谢文哲没接这话。 憔悴的薛仁华从怀里掏出一个存折放在桌子上:“亲家,文惠能有今天的劫难,主要责任在我。 当年伍德彪救我一命,我一时糊涂,同意了他结亲的想法。当时两个孩子还小呢,我也没想到世事易变。 我很抱歉,拖累了砚秋这孩子。 这些钱请亲家收下,能支应个三两年,不能总是让你家姑娘和姑爷花钱。 亲家说要内退,请你们先照看一年孩子。 我没办法办内退,好在明年我也退休了,到时候我跟我老伴来替你们。” 薛仁华是省局常务副局长,内退手续比较复杂。而且他在位一天,就能庇护孩子们一天,也包括许砚秋这个女婿。 许德贵看着那个存折,心里非常不好受,又擦了擦眼泪:“亲家,你的钱留着养老。” 薛仁华再次道:“文惠是我女儿,因我受伤,我岂能不管不顾。” 谢文哲对许德贵道:“许主任,把钱收下,阳阳他妈不光是你家媳妇,也是是老薛的亲生女儿。” 许德贵点点头:“我听谢大哥的。” 旁边顾耀堂一言不发,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许砚秋,然后火速收回目光,低眉敛目坐在那里。 等薛仁华说完,顾耀堂也从兜里掏出一个大信封:“小秋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叔希望你好好的。 你小的时候叔就喜欢你,都知道叔是个混人,经常乱说话,要是以前说的不好听,你别跟叔计较啊。 以前我家里有困难,你和你爸出钱出力。现在你遇到困难,叔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叔攒的零花钱,你拿去给孩子买书包买衣服。 别说不要啊,虽然少了点,是叔的心意。” 许砚秋点了点头:“谢谢顾二叔。” 顾耀堂劝道:“小秋,别难过啊。叔最能理解你了,你看叔当年都挺过来了。你这情况比叔好多了,说不定回头阳阳他妈能醒过来呢。” 许砚秋点头:“顾二叔,我会好好生活的。” 顾耀堂笑着诶一声:“好小秋,这才对。” 顾小曼没想到今天会是捐款大会,她身上没有太多钱。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谢云舟。 谢云舟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等两位长辈说完,谢云舟从怀里掏出一个更大的信封放在桌上:“砚秋,这是总厂给的帮扶。 他二舅妈需要长期治疗,我已经让人事处和工会给你们找一些长期帮扶。小曼,电科院那边你去跟吴院长争取一下,尽量不要降低他二舅妈的待遇。” 顾小曼点头:“好。” 许砚秋也点头:“谢谢云舟。” 说完公家的,谢云舟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砚秋,你的婚事是我促成的,我是你们的媒人。按照咱们新安的规矩,你和小薛的婚礼遇到任何不顺利,我都有责任。” 许砚秋微微摇头:“云舟,谢谢你和谢伯父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岳父母对我很好。 文惠她很好,能和她组成家庭,是我三生有幸。” 谢云舟继续缓缓道:“砚秋,刚才那是公家的,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还有两个孩子的心意。” 他没有带上顾小曼。 许砚秋今天来者不拒:“谢谢云舟,谢谢诸位长辈。” 旁边冯裕安本来有点着急,他没带钱。看到顾小曼没出手,他就不急了,时间长着呢。 谢文哲再次开口:“砚秋啊,这么多兄弟姐妹帮扶你呢,把精神打起来。” 许砚秋点头:“国栋,能让小梅帮我看两天吗?我爸回去办内退还要走程序呢。” 赵国栋回答的很痛快:“行。” 薛仁华忙道:“砚秋,让你妹妹回家去,她有两个孩子呢。让阳阳她姥姥来看几天,还有你三姐。” 房间里头,薛太太和薛文姝正一左一右拉着薛文蕙的手哭,哭完后检查她身体。 顾小曼提建议:“小秋,许大娘和薛婶子都上了年纪,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你请个人吧,请那种身体强壮的中年妇女,帮忙翻身擦洗什么的。” 许砚秋对这个一窍不通:“小曼,你家里请了保姆,你能不能帮我寻摸一个合适的?” 顾小曼点头:“我尽快把人送过来给你们。” 众人又轻声说了一些话,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先后离去。 恰逢周六,到家的时候,哥哥姐姐们正带着阳阳一起玩呢。 沈君瑶和保姆准备好了午餐,喊孩子们吃饭。 阳阳跟着来了大姑家里。 顾小曼吃饭的时候把阳阳抱在怀里:“阳阳乖,想不想回家呀?” 许昭阳点头:“想!” 顾小曼笑着喂他吃饭:“阳阳乖,妈妈生病了,最近起不来床,阳阳能自己玩吗?” 许昭阳再次点头:“好。” 然后他立刻开始挣扎着要回家。 顾小曼继续哄:“吃完了饭大姑就送你回去啊,大伯娘、姥姥和大姨都在家里呢。 过几天爷爷奶奶都过来, 以后和阳阳住在一起,有好多人陪阳阳玩。 阳阳周末在家里无聊,还可以来大姑小姑家里玩啊。” 许昭阳听到好多人陪他玩,高兴起来。 吃罢了饭,顾小曼把孩子送回了许家。 吴嫦娥和薛太太一起照顾母子两个,许砚秋好多天没上班,返回厂里处理一堆的工作。 许德贵和王香萍回新安办理内退,然后搬家。 三天后,顾小曼往许家送去一位保姆,同时送去了十万块钱。 冯裕安跟着一起送了两万块。 许砚秋要打欠条,被冯裕安骂了几句:“快别矫情了!我们不缺那点,你先好好工作。过几天我来找你喝酒!” 许砚秋吸溜了一下鼻子:“好!” 就这样,这个特殊的家庭从此以特殊的方式开始运转。 许德贵和王香萍从此跟着小儿子。 薛仁华退休后没有闲着,继续返聘去监理公司任职,把自己的退休金和兼职收入全部给小女婿。 他甚至带着老伴也搬到许砚秋家里住。 家里人多,每天热热闹闹的,冲淡了薛文蕙不能说话的寂寞。 多年以后,当薛仁华看着满头白发的小女婿时,多次劝他和女儿离婚,他们老两口来照顾女儿。 许砚秋坚决拒绝,他告诉老丈人,这辈子他只结一次婚。 薛仁华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他一定要活到一百岁,用他的高额退休金来付女儿的医疗费。 11-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许昭阳两岁半之后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就是去了一趟大姑小姑家里,等回来后,妈妈就不会说话了。 刚开始他没在意,姥姥说妈妈病了,不能说话。 许昭阳很乖,不吵妈妈睡觉。 可是时间一长,许昭阳太想妈妈了,他想让妈妈说话,想让妈妈抱抱他,亲亲他。 可是妈妈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趁奶奶去上卫生间,自己爬到妈妈怀里不停地喊:“妈妈,妈妈,起床,起床。” 奶奶从卫生间回来后抱着他放声痛哭。 渐渐地,许昭阳知道妈妈生了重病,重到没办法起床,没办法说话,甚至没办法正常吃饭,只能通过特殊方式往胃里面打营养液和流食。 他经常在晚上听到爸爸抱着妈妈说悄悄话,跟妈妈说工作上的事情,亲妈妈,给妈妈按摩。 爷爷奶奶都说,多给妈妈按摩,说不定妈妈会醒过来。 许昭阳5岁就学会了用一双小手给妈妈按摩。 6岁时,许昭阳上了小学,他的识字量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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