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个世界还有你听我说这些疯话。 瑾瑜十五岁来这里,若不然,她一个乡村女子,怎么能带着你父亲和你冯叔考上大学呢。 她是苏瑾瑜,顾小曼只是一具驱壳罢了。” 许昭阳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姑父……” 谢云舟又笑了笑:“昭阳,大家都说我糊涂了,糊涂人说什么疯话都不要紧,谢谢你能陪我回来。 你大姑肯定送你父亲找你母亲去了,所以你父亲才不难过。” 许昭阳慢慢消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姑父这样一说,好像很多事情解释的通了。 “大姑父,你来这里准备做什么?” 谢云舟忽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我要砍了这棵树!” 话音一落,瞬间狂风四起,大槐树剧烈抖动起来。 许昭阳非常震惊:“大姑父!” 谢云舟笑的眼神阴沉:“阳阳,它听到了!它知道我的意图,上次你大姑走了,就是它帮我找到的。” 说完,他对着大槐树哈哈笑起来:“你有本事你今天晚上连夜就跑,可惜啊,你跑不了的。” —————————— 昨天宝贝们的夸赞作者都收到啦,爱你们~ 82-上坟~~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没多大一会儿,天上下起了大雨,不时伴着阵阵雷声。 顾景元从林家宾馆带着雨伞赶了过来:“云舟,下雨了,不要站在树下,快跟我回去躲躲雨。” 顾景元现在把妹夫当成小孩来照顾,事事挂心。 谢云舟没有拒绝:“阳阳,我们回去。明天我们再来,到时候我们带上酒来这里坐坐,我和你三叔给你讲你爸小时候的故事。” 临走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大槐树,天上咔嚓一声雷响。 顾景元给谢云舟撑伞:“这天说变就变。” 三人一起回了林家宾馆,林老板一家子很周到地接待郎舅两个。 等雨停了后,谢云舟把小林老板叫到面前,先说几句寒暄话:“以前我在龙湖上班的时候,经常带着一群兄弟们来你家吃饭。 那时候还是你祖父掌勺呢,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你都长这么大了。” 林老板陪着笑脸:“谢书记,顾主席,我刚才回去问了我爷,他跟我说了几样你们爱吃的菜,晌午你们别走了,我做几样老家的饭菜给你们吃。” 谢云舟微笑着点头:“谢谢你,你祖父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眼睛看不见了。” “我17岁来龙湖镇,那时候你祖父还没开店呢。等我大学毕业回来,你家的生意已经很好了。 当时我请兄弟们吃饭,请镇上人吃饭,都是在你家里。 我记得你祖父做的一道炸酥肉很不错,你会吗?” 林老板忙道:“我会,我爷刚才还跟我说呢,谢书记家的儿子爱吃炸肉,一次要一盆。” 谢云舟和顾景元都笑起来。 顾景元接话道:“龙湖镇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云舟你还记得吗,刚开始路边车站的站牌子就是个木板子。” 谢云舟点头:“那时候我每个星期来这边,每次车上好多人。” 郎舅两个一边说闲话,一边回忆以前年轻时的时光。 林老板和许昭阳陪着说话。 当天中午,林老板拿出看家的本领,给郎舅两个做了一桌饭菜。 全部是按照老林老板的吩咐做的,特别是那一道炸肉。 谢云舟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有老林的手艺在里头。以前明煦最喜欢吃这个,他姐姐就吃两口,他能吃一大盘子。” 顾景元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阳阳你也吃。” 谢云舟给许昭阳夹菜:“阳阳你吃,我记得你父亲那年从龙湖调去新安总厂,单独请我吃饭。 你爷当时不放心,提前悄悄来这里把一切都准备好。” 许昭阳笑着给二位长辈盛汤:“我爷总是把我爸当小孩子。” 顾景元给许昭阳讲古:“你爸小时候特别能干,那么重的担子,我挑不动,他能挑着跑。” 许昭阳笑道:“三叔是文人。” 顾景元笑:“我和你两个姑姑都是你爸带大的,你爸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我们一口。” 谢云舟接话:“你爸刚上班的时候,干活特别用心。锅炉专业又脏又苦,很多中专生都不愿意去。 他一个大学生,我请领导把他分到锅炉专业,他没有一个字的不满意,后来升得也快。” 提起父亲,许昭阳也有些感慨:“我爸以前跟我说,大姑父有眼光,大姑父的选择一直都是正确的。 我爸还说,大姑父救过他的命。” 谢云舟笑了笑:“你爸综合能力很优秀。” 正说着呢,林老板进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个小汤盆,里头盛满了汤,还有一个盘子,盘子里头有几块烧饼。 他把烧饼放在顾景元面前:“顾主席,您尝尝我们龙湖镇的六指烧饼。配上这汤,特别美味。” 谢云舟笑起来:“老林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心还亮的很。” 林老板笑:“我爷说,这六指烧饼还是陆总创办的,现在在咱们龙湖镇非常有名气。 谁家有喜事办酒席,每个桌上都要上一盘烧饼,还必须得是六指烧饼的配方。 都说吃了这烧饼,必定跟顾主席一样才华横溢,像陆总一样财源广进。” 谢云舟这次笑得声音比较大:“哥,这孩子真会说话。” 顾景元笑着从旁边摸出两个大红包塞给林老板:“论年龄,我比你父亲还大。今天辛苦你给我们做饭,我们第一次见你,这是我们做长辈的心意,你拿去给家里孩子们买些吃的。 我们以前没少吃你祖父做的饭,都是乡亲,以后不要叫什么主席和书记,两个退休的糟老头子,你叫我们伯父就好。” 林老板笑着接过红包:“谢谢两位伯父,那你们慢慢吃,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他笑着离开包间,还要去另外一间包间里送烧饼,那屋里头是司机、秘书和助理,还有四个保镖。 三人一边吃一边慢悠悠说话。 吃过了午饭,天又晴了。 谢云舟睡了一觉起来,去敲顾景元的门:“哥,起来了,我们去逛逛。” 顾景元打开门:“来了,这会儿太阳小了。云舟,我想去看看我爷奶的坟墓。” 谢云舟点头:“行,咱一起去。难得回来一趟新安,明儿我还想去看看我姥爷。” 两个糟老头子离开了酒店,带着一些祭祀用的东西去看望吴改霞和顾铁牛。 顾家庄一群人跟着一起。 顾景田想上前说话,谢云舟没搭理他,他讪讪地退到一边去了。 韩清华在坟前等着呢,她换了一身白衣服,身上、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件首饰。 见到郎舅两个,她很客气地打招呼:“他三叔和大姑父来了,我准备了一些东西,我们一起给爷奶上坟。” 谢云舟点头:“有劳二嫂,小曼生前总说奶奶好。这两天我们回龙湖,想来看看长辈。” 顾景元接过韩清华手里的篮子:“二嫂,我来。” 韩清华让到一边去。 谢云舟和顾景元一起跪在老太太坟前,给老太太烧纸。 顾景元先说话:“奶,我带妹夫来给你上坟。你还记得云舟吗?以前你在他家里住,他和小曼照顾了你好几年。” 83-吐血而亡 谢云舟跟着烧纸:“奶,两个孩子很想你,小曼也经常想你。” 郎舅两个在吴改霞坟前跪了好久,然后顺手给顾铁牛也烧了些纸。当然,什么话都没跟顾铁牛说。 祭拜完了老太太,郎舅两个跟韩清华告别。 韩清华要留饭:“他三叔,他大姑父,你们难得来一趟,去我家里坐坐,我做些家常菜给你们吃。” 谢云舟温声道:“二嫂,不麻烦了,我还要去看我姥爷呢。等回头得空了,我们再来。” 韩清华听见他说要去看沈老爷子,没敢再留他,把二人送到村口。 谢云舟摆手:“二嫂,回去吧。” 二人回到龙湖镇上,转车去了市陵园,祭拜沈老爷子。 做完这一切,谢云舟看了看天色:“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景元诶一声:“那走吧。” 两个老头子回去好好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谢云舟又带着许昭阳去了大槐树底下。 他在大槐树上系了一根红丝带。 “阳阳,第一个在上面系红丝带的就是我。那时候我系的是红丝巾,这么多年过去了,红丝巾早就没了。” 许昭阳想起昨天的异象,心里有些担心:“大姑父,你有什么计划吗?” 谢云舟笑了笑:“你去弄壶茶来,陪我在大树底下坐坐。” 许昭阳让保镖看好,他立刻跑回林家。 顾景元不放心,抓住他问:“阳阳,你大姑父跟你说什么了?” 谢云舟去大槐树底下不肯带顾景元一起。 许昭阳笑道:“三叔,我大姑父跟我讲故事呢。他说那里风大,凉快,让我回来弄点茶水,在那里坐坐。” 顾景元有些不放心:“那你小心看着些,他现在心情不好,可能会做很多奇怪的事情,你都由着他一些。” 许昭阳点头:“三叔,我会的。” 他很快带着茶水和点心去了大槐树底下,支开小桌子和小板凳,请谢云舟坐下,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说闲话。 “阳阳,我第一次见到你爸,是当时龙湖电厂开工仪式。那天你爸、你大伯父,你大姑、你二姑和你三叔一起来镇上。 当时搞了个答题,你大姑拿了第一名,你爸得了五个鸡蛋。” 许昭阳笑起来:“那时候物资紧张,一个鸡蛋也是好的。” 谢云舟喝了半杯茶,把剩下的半杯倒在大槐树底下:“槐树先生,你也喝点吧。” 许昭阳没说话,一般敬花神树神,要摆香案,净手换衣,然后恭恭敬敬地敬茶。 大姑父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随手倒在大槐树底下…… 谢云舟吹着夏日的凉风,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很多人悄悄往这边看,大家都听说了,谢家那个退休的大官回来了。 谢云舟悠然地在大槐树底下坐了两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对许昭阳道:“你去把书记和镇长都叫过来。” 许昭阳去镇政府把龙湖镇现任党委书记和镇长都请了过来。 二人见到谢云舟后非常客气:“谢书记好,您叫我们有什么事情?” 谢云舟看向二人:“我17岁来龙湖镇,32岁离开,在这里整整生活了15年,这里是我的半个故乡。 你们是龙湖的父母官,龙湖镇在你们的领导下发展的还不错。” 书记忙谦虚道:“多谢谢书记夸奖,我们工作哪里有做得不到位的,还请您指点。” 开玩笑,别看人家退休了,就人家退休前的级别,他们平时压根看不到真人。现在愿意指点他们,肯定得好好听。 谢云舟笑了笑:“说不上指点,我没管过龙湖镇,没有你们了解的具体,我可以帮你们牵线弄一些投资过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 书记和镇长心里都高兴起来,异口同声道:“您老请说。” 谢云舟微微一笑:“我要路口那棵大槐树。” 书记和镇长互相对视一眼,就要一棵树? 谢云舟没有再说话,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位中年基层官员。 书记和镇长面面相觑,得,谢老都开口了,别说还给拉投资,就算不拉投资,要一棵树,他们还能不给么? 书记先开口:“谢书记,我明天找人把那棵树移走,您给我个地址。” 谢云舟温声道:“不用,我自己处理。你放心,挖了这棵树,我会在本地栽两百棵树。” 书记和镇长不敢问投资的事情,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被谢云舟打发走。 第二天,谢云舟让许昭阳找来电锯,去大槐树底下,锯掉大槐树一根很粗的枝丫。 带回林家饭馆后,他让人烧了。 第二天,他又去锯了一根枝丫,回来后烧了。 一天一根…… 十几天后,枝繁叶茂的大槐树被锯的只剩下一小半。 谢云舟一个人站在大槐树下看着变秃了很多的大槐树:“我回去了,下个月我再来。” 许昭阳总感觉大槐树又抖了抖。 走的那天,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回到庐州后,谢云舟叫上弟弟一起,去陵园祭拜父母、姐姐、姥姥。 还有顾小曼。 顾小曼和公婆葬在一起,她身边有个空位,那是双胞胎给父亲留的位置。 顾小曼墓碑上的照片是她过生日那天拍的。 谢云舟把她的照片擦得干干净净,一个人在坟墓前坐了一个多小时。 秘书离得远远的,也不敢靠近,只感觉他在说什么。 秘书已经能自动忽略他的自言自语,谢书记大概有些糊涂了。 但秘书也不敢糊弄,谢书记只有面对亡妻的事情时有些糊涂,其余什么事情他都门儿清。 祭拜完了父母妻子,谢云舟回到家中,继续打理后院的花园和小菜园,他真给龙湖镇拉去了一些投资。 还没等到他再次去龙湖镇,他病了。 病情来势汹汹,呕血不止。 两个孩子急匆匆而来,看到病榻上消瘦的父亲。 谢云舟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看到两个孩子后,他恢复了一些精神。 “你们回来了。” 谢明萱拉着父亲的手哭:“爸,你去我家里吧,这次你不跟我去,我就连你的别墅一起给你运走!” 谢云舟见女儿耍无赖,想起以前的老岳父,忍不住笑了笑:“谢谢你们回来看我,别难过,我好得很。” 谢明萱摸了摸父亲的手。 “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好什么呀!” 谢云舟拉住女儿的手:“我从小就肠胃弱,一辈子没胖过。”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吐血。 谢明煦去找医生。 医生很为难:“谢老的脏器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是身体日渐虚弱。 我们昨天从京市和沪市请了专家来一起会诊,也没查到什么问题。 给他输了两次血,他不肯再输,说把血液留给年轻人用。 他也不吃饭,我们只能一直给他输营养液。” 双胞胎打算给父亲转院,哪知谢云舟不肯。 “我就在这里,我没事的。” 他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又是一股腥甜的感觉…… 他还在说话:“你们帮我叫昭阳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姐弟两个知道父亲最近与许昭阳走得近,忙打电话请许昭阳过来。 许昭阳急匆匆而来,抱着虚弱的谢云舟:“大姑父,你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谢云舟笑了笑:“阳阳,我要走了。” 许昭阳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四十多岁的人哭得跟个小孩一样:“大姑父,不能,你不是还要回龙湖镇么!你的心愿还没了结呢!” 谢云舟又笑了笑:“我的心愿已经了结了,我死后,请你去龙湖镇好好祭拜一下大槐树,谢谢它帮我。” 双胞胎不懂父亲的意思,听到父亲说糊涂话,又见父亲不停地吐血,一起抱着父亲,给他擦眼泪、擦血,叫医生。 谢云舟又拉着儿女的手说话:“别难过,我想你妈妈,我想去找她。 我死后,把我和你妈妈葬在一起,我们的骨灰放一个盒子里。 以后,你们要守望相助。 有时间去看看你陈叔,代我转告他,我们不能带他一起去养老院了。 让他别害怕,我们会祝福他的。” 谢明萱哭得直抽气:“爸,爸,你不能离开我们,我们还没给您尽孝呢。” 谢云舟微微一笑:“乖乖,爸爸爱你们,妈妈也爱你们。” 听到这句话,双胞胎一起失声痛哭。 许昭阳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一样的话,也忍不住哭起来。 他见谢云舟脸上一直带着笑,想起父亲临终时的样子。 他们一个身患绝症,一个不停地吐血,却都一直在笑。 他有些相信,也许大姑父说的是真的。 在一片慌乱中,谢云舟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闭上了眼睛。 他的胸前都是他吐的血,大片大片的,把衣服都染红了。 亲朋故旧瞬间传开,谢书记思念亡妻,吐血而亡。 84-操心的 老父亲 陈进南从国外回来后,找了家大学教书。 刚开始,陈忠林想让儿子去京市,那里政治氛围浓厚,他有很多人脉在那里。 陈进南不肯,他说自己又不想当官,不想去京市,他要去沪市,他对沪市比较熟悉。 陈忠林拗不过儿子,最后妥协。 去沪市也好,去京市怕儿子想起顾铃兰。 但他有个条件,不许儿子回母校。 陈进南同意父亲的要求,母校有少量人知道他疯过。 他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想找点事情做。 但世道对疯子的包容性很低。 陈进南在沪市找了另外一所比较不错的大学任教。 他上班就跟顾景元上班一样,没什么进取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晋升速度虽然慢点,该他的也没人敢抹掉他的,没两年就升了副教授。 晃着晃着,他35岁了。 陈忠林有些着急,儿子一直没成个家,他的心始终放不下。 可是他又不敢刺激儿子,想了很久,他找到谢文哲,希望谢云舟能帮忙劝一劝儿子。 顾铃兰死了十几年,儿子一直守身如玉,放眼天下,再也没有比儿子还痴情的人。 儿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别说陈忠林,就是陈进南以前的准岳父也觉得这个女婿重情重义。 可是女儿已经死了十几年,他总不能让陈家绝后。 陈忠林说是有三个孩子,只有陈进南是他亲生子,前头两个孩子都是他老婆带过来的。 以前兵荒马乱的,也不讲究那么多。后来他官越做越大,陈太太与他相识于微末,他自然不能做负心汉,故而把继子女也当做亲生的对待。 继子女感念继父的抚养之恩,从小就改姓陈。 但人人心里都清楚,只有陈进南才是陈忠林的亲生子。 陈家三个孩子在外头交际时,陈进南的话语权最大。 陈进南不成家,老父亲死不瞑目。 谢文哲接到陈忠林的请托后有些发愁,想了很久后把皮球踢给了儿子。 谢云舟接到电话也发愁,这事儿不好办啊,陈进南是个死心眼,万一又疯了,这几年的努力不是白瞎了。 顾小曼见他发愁,主动把任务接过去,给陈进南打了个电话。 陈进南跟顾小曼东拉西扯了半天后才问:“嫂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小曼笑:“南哥,你们单位现在要交养老金吗?” 陈进南嗯一声:“交,都是直接从工资里扣。嫂子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开始操心养老的问题?” 顾小曼幽幽道:“南哥,我是操心你养老的事情。” 陈进南多聪明,立刻听懂了前因后果。 “嫂子,让你为难了。” 顾小曼叹口气:“南哥,我是真的操心你的将来。我甚至想过,以后你跟我们住一起,我们一群老不死的互相照顾。 到时候你跟我和云舟一起去养老院,我家两个孩子定期来看看,你侄儿和外甥们定期也来看看,这样没人虐待我们几个老东西。” 陈进南忍不住发笑,笑完后问道:“嫂子,谢谢你,多谢你给我留一条后路。以后我老了要是真的没地方去,就厚着脸皮去投奔你们。” 顾小曼回答的脆生生的:“行,没问题,只管来,我养着你们。” 陈进南笑完后心里暖暖的:“嫂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知道,别人不敢来劝他。只有顾小曼敢冒着把他逼疯的风险来劝他。 顾小曼笑:“南哥,因为你是个大情种,天下少有。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善终,难道负心汉才能善终?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让人失望了。” 陈进南的鼻头发酸:“嫂子,谢谢你,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 顾小曼诶一声:“南哥,你别多想,跟陈伯父沟通清楚。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他,把你对将来的打算说给他听。 我说话算数,绝不反悔,除非我死了。” 陈进南嗯一声:“别瞎说,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 几天后,陈进南趁着放假回家看望父亲。 陈忠林以为谢家说动了儿子,心里比较高兴,可等待他的又是迎头一击。 “爸,我不打算结婚了。” 陈忠林非常失望:“进南,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加起来也比不上铃兰吗?” 陈进南拿起旁边的美人锤,坐在小板凳上轻轻给父亲捶腿:“爸,我都35了,到我这个年龄,已经找不到真爱,夫妻同床异梦,岂不是寂寥。 爸,你和我妈在我心里很重要,你们是我重新开始的动力。” 陈忠林反驳:“我也是过了三十才有你,难道我跟你妈没感情?” 陈进南笑着解释:“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因为羡慕你和我妈之间的感情,我才不想随便结婚。 我想好了,等你和我妈退休了,你们去跟我住在一起。我哥我姐家里都忙,我有时间招呼你们。” 陈忠林默默地看着儿子,片刻后道:“进南,你把我们伺候好了,将来你老了怎么办呢?” 陈进南笑了笑:“爸,我替我哥我姐分担养老任务,将来我老了,侄儿和外甥们总不会真的不管我。” 陈忠林叹了口气:“进南,你哥你姐孝顺我,是因为我抚养他们长大。 你没有抚养侄儿和外甥,没有感情,他们不会认真对你的。你不要考验人性,考验人性的人最后只能得到失望。” 陈进南开玩笑:“爸,我还年轻呢。我好好工作,争取以后退休后待遇好点。” 陈忠林一看儿子的表情就懂,谢家没有说动他。 看到父亲失望的神色,陈进南心里不忍:“爸,要不我去领养个孩子吧?” 陈忠林摇头:“别人的孩子轻易不要养,除非你能确认他的父母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不然将来长大了,大概率像亲生父母。” 陈进南点头:“那我听你的。” 陈忠林没有把话说死,儿子才35岁,不急。 闵家老二不也是35岁结婚的么,头年结婚,第二年生个大胖小子。 趁着儿子回来,陈忠林把儿子女儿两大家子人全部叫回来吃团圆饭。 兄弟三个见面比较亲密,陈忠林有意识让儿子多跟外甥和侄儿们接触,甚至还提议,等以后放寒暑假,让陈进南回来陪孩子们玩。 85-我老了,你还这么年轻 为了让父亲放心,陈进南同意父亲的一切要求,只要父亲别说让他找对象结婚就好。 陈家哥哥姐姐明白继父的意思,也让孩子们多跟叔叔(舅舅)玩,叔叔(舅舅)读书好,多学一学。 陈进南在家里住了两天,中途去谢家吃了顿饭,然后返回沪市。 回到学校后,陈进南一个人思考了很久,决定做出改变。 他开始认真对待工作,不再像以前一样咸鱼。开课题、带研究生、搞研究…… 陈进南开始变得异常忙碌,忙起来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伤春悲秋。 陈忠林经常跟他们学校领导联系,听说儿子知道努力了,陈忠林老泪纵横,这个逆子总算知道上进了。 陈进南本是人中龙凤,一旦认真起来,学术成果一项接着一项出炉…… 可他依然没对象,年过四十,还是光棍一个。不管多忙,他定期会去祭拜顾铃兰。 陈忠林退休后学谢文哲,带着老伴去儿子家里住。 他有自己的私心,和老伴住在小儿子家里,大儿子和女儿得空就会去看看。 这样三个孩子关系能好一些,孙子外孙子们也能多来看看叔叔(二舅)。 陈进南工作之余陪伴父母,日子倒也不错。 可他没孩子,陈忠林心中这个疙瘩一直解不开。 熬到陈进南四十五岁,当了博士生导师,陈忠林更加着急了。 他甚至想到个馊主意,让儿子找个年轻女性领个结婚证,用医学手段生个孩子。 这样儿子没有背叛感情,也能有个后代。 哪怕生过孩子后离婚也行,他可以给这个儿媳妇任何资源。 陈进南被吓到了,他再三跟父亲解释,他以前不结婚是因为情伤,现在不结婚是因为已经歇了那个心思。 他工作太忙了,那么多科研项目等着他呢。 陈忠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去找闵学中,让闵学中帮忙找个烈士的孩子,最好是那种父母双亡的。 闵学中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月就找到了个小男孩。 孩子年龄不大,父亲是烈士,母亲因病去世。 陈忠林坚信,父亲是烈士,孩子品行不会差! 而且父母双亡,把他养大了,没人会来要孩子。 烈士的孩子,他陈家来养,总比那些亲戚要好! 等陈进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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