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瑟缩了一下?。 坏了,她没说什么梦话吧? 扇耳刮子?的时候,她可说了不少心里话啊! 康熙眸底闪过一丝格外复杂的神色,他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账,会?吓到睡着了都在做被凌迟的噩梦。 他怕吓到方荷,搂着她轻轻躺下?,将她摁在怀里。 “果果……你永远都不必怕朕。” 方荷迷迷糊糊问:“可皇上又去不了未来,您怎么知道永远有多远呢?” 康熙轻笑了声,半晌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有道理,朕会?好好想?想?,这个永远能有多远。” 方荷在康熙的轻拍中又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到四更天,才?被春来唤醒。 方荷下?意识看向康熙的脸。 她力道再大,也比不过男人,又是手背甩到的,那个不完整的巴掌印就只剩点轻微痕迹。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保持清醒,散着头发亲自伺候康熙洗漱,给?他上了药。 春来递过来一盒暗卫用的水粉。 方荷顿了下?,接过来,薄薄给?康熙涂了一层,又找出自己的水粉,也给?自己上了一层。 春来这才?打开门叫人进来,梁九功捧着龙袍在门口候着。 进门他偷偷用余光看了眼方荷,见她面上略见黯淡,就知道这是涂了粉。 他心下?更肯定,昨儿?个万岁爷估计没少用力气,心里咋舌之余,没发现,侧着脸的康熙面色也跟寻常有些不一样。 方荷依然不假他人之手,伺候着康熙穿好了衣裳,像拥抱一样给?他系好蹀躞带。 趁着方荷要?起身的功夫,康熙坏心思?地摁住她的背不叫她动弹,拽下?腰侧的龙纹玉佩,塞进方荷垂在身侧的掌心里。 他低下?头,凑到方荷耳边,其他人都以为两位主子?还要?黏糊一下?,都赶紧退到门口。 “这是朕登基那年,皇玛嬷亲自给?朕挑选的玉佩,陪了朕二十七年,对朕意义不同。” 康熙握住方荷的手捏了捏,“朕用它?来代替二十七载,往后二十七载内,只要?你不危害江山社稷,不对子?嗣动手,无论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朕都会?对你……会?因这玉佩对朕意义不同,网开一面。” “要?是到时候朕还没被你气死,再给?你换一块。” 她不信他的承诺,所?以他只承诺不会?打自己的脸,总能叫她放心了吧? 见方荷愣住,他故意调侃:“除非用到它?的时候,别轻易拿出来叫人看见,不然皇玛嬷定不会?饶了朕,朕可不想?再……”涂药了。 最后三个字怕隔墙有耳,康熙没说出口。 方荷眼眶迅速泛红,这是第一次,她对康熙真的生出了感动。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抓马可言。 她昨天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哭出来的,哪怕反应迅速,也做好了会?一辈子?住延春阁,或青灯古佛的 ?????? 准备。 可眼前这男人,他自始至终都没对被掌掴一事?恼上半分。 她吸着鼻子?,不想?哭,可劫后余生的酸涩,却叫她眼眶止不住地湿润。 她哽着嗓子?抱住康熙,“皇上,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康熙沉默片刻,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对这混账的纵容,也并非从一开始就有,大概是一点一点加深的吧? “你说过,朕做事?向来只看利弊,总再三思?虑过多,将你带进宫,大概是朕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任性的事?儿?。” “朕不想?难得一次任性变成个错,不知不觉就把你放在心上,也只能对你这个混账更好点了。” 方荷仰起头,用下?巴靠着康熙的龙袍,叫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落到康熙刚换好的龙袍上。 她哽咽道:“多谢皇上,我好感动,往后我也一定对您更好些!” 可他心里除了她,还装着太多东西,江山,百姓,子?嗣,女人……从来不缺她一个。 所?以,她确实感动,也仅止于感动了。 泪眼朦胧站在殿门口,目送康熙踩着宫灯的影子?离开头所?殿,方荷转身的功夫,用帕子?拭掉眼角的泪,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翠微和魏珠紧着过来想?安慰主子?呢,一看方荷这拔掉无情的模样,都被噎住。 二人对视一眼,无声站到了方荷面前。 春来自觉出去守着门,恨不能连耳朵都塞住,她总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了,一点都不想?再知道更多。 “魏珠你去趟姑爹那里,我有些事?儿?想?拜托他……”方荷叫魏珠凑过来,在他耳畔轻声吩咐了几句。 魏珠趁着天还不亮不容易叫人察觉,出了头所?殿。 至于翠微,方荷对她的要?求跟原来一样。 “应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能知道皇上到底查到了什么。” “盯紧承乾宫、永和宫、翊坤宫、长?春宫和钟粹宫,不要?吝啬银子?,别叫人发现。” 翠微闻言有些心惊,不是心惊主子?有所?猜测,而是—— “您是故意挨打的?” 好叫万岁爷因为愧疚而处置参与方荷醉酒之事?的妃嫔? 好家伙,主子?也太豁得出去了,也不怕破相。 方荷:“……”说出去谁信啊,她真不是故意的,挨打的也不是她。 梁九功伺候康熙快三十年,可以说康熙一撅腚,他就知道主子?爷是要?放屁还是那啥。 他对康熙的了解,要?是不怕说出来吓人,他敢说比皇上自个儿?都要?深,当初就是他头一个看出皇上对昭嫔不一般的。 在头所?殿他不敢仔细打量,可到了乾清宫,周围灯火通明,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万岁爷的肤色比素日深了一点,梁九功很确定,万岁爷绝对涂粉了! 虽然挺均匀,与素日差别也不大,可……他看了快三十年的麻点呢?! 他赶忙低下?头,脸色剧烈变幻,在心里猜测,万岁爷不会?纵容昭嫔到,跟她一起涂脂抹粉吧? 其实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只是就算杀了梁九功,他也不敢往那处猜,只能尽量凑皇上近一点。 于是今日上朝的王公?大臣们,还有太子?和大阿哥就发现,今儿?个梁总管活像闻到肉味儿?的哈巴狗,恨不能贴皇上/汗阿玛身上去了! 康熙发现不对,顿住脚步,就感觉后背被梁九功的帽檐顶了下?。 他冷冷瞪梁九功一眼,没说什么就坐下?了,把跪地的梁九功吓出了满脑门的汗。 哪怕皇上今儿?个脾气格外大,训斥那些不作?为的官员毫不留情,梁大总管都活像丢了魂儿?一样,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等回到弘德殿后,康熙一脚踹在梁九功屁股上给?他醒神。 “你这狗奴才?今儿?个到底怎么回事??” 梁九功被踹得一个趔趄,幽幽拍了拍腚,还是没憋住,趁着殿内没人,光棍跪在康熙脚边。 “奴才?想?讨打了!求万岁爷赏奴才?几板子?,心疼心疼奴才?,给?奴才?上药吧!” 康熙:“……”他看梁九功是想?找死。 他自然听出来这是没瞒过梁九功,可这狗奴才?要?拿抹腚的药膏子?往他…… “滚滚滚!闭紧了你的嘴,要?是朕听到一句不该听的话从你嘴里漏出去,你也别涂药膏子?了,直接去地底下?见你梁家祖宗去!” 梁九功也有脾气了,他一气之下?……‘啪啪’给?自己两耳刮子?。 不等康熙反应过来,梁九功就低着头打了个千儿?,去御药房拿药去了。 毕竟乾清宫的药留在头所?殿了呢。 康熙:“……” 他捏了捏额角,总觉得自打方荷进宫,这御前的奴才?们也都胆儿?肥了。 不过他知道,梁九功这是心疼他,又不敢多嘴妄议主子?,才?耍点小脾气,他不放在心上。 但佟国纲和佟国维通信,不然佟国维也不可能腿断得那么及时,却独瞒着御前北蒙的消息,叫康熙很着恼。 索额图为了太子?也与佟家沆瀣一气,意欲替太子?门人争夺军功,这些人有哪个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更不用提朝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还有纳兰明珠,如今跟胤褆来往甚密,倒给?了惠妃在后宫兴风作?浪的底气。 方荷说得对,他为这个考虑,为那个顾忌,为江山社稷操碎了心,谁替他这个主子?考虑过? 翌日,从乾清宫传出口谕,皇上心疼皇贵妃病重,令其在承乾宫安心养病,将宫务和凤印金宝交到了永寿宫。 又过去几日,在请安的时候,太后因惠妃和郭络罗贵人影射昭嫔告假,是又闹笑话挨打的事?儿?,大发雷霆。 不过午,寿康宫的懿旨就传到了惠妃的长?春宫,申斥她现在已经做了婆母,理当为儿?媳以身作?则,却不修口舌,造下?口业,勒令其禁足半年,抄法华经供奉佛前补功德。 这几乎是明摆着嘲讽惠妃多嘴多舌,打她的脸呢。 至于郭络罗贵人? 她都不配太后下?懿旨,直接吩咐宜妃多加看管。 这样也还没叫人发现此?事?与方荷有关。 但到了下?午,康熙歇子?午觉起来,得知有人叫太后动了怒,给?翊坤宫传达了口谕。 李德全亲自过来传旨:“万岁爷口谕,宜妃管教不严,令宫中妃嫔行不孝之举,实在令朕着恼,罚俸三年,在管好自个儿?宫里之前,就不必去看五阿哥了。” 宜妃很平静地跪地接了口谕。 郭络罗贵人和四公?主都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太后哪儿?来这么大邪火。 但母女二人也没多想?,左不过就是口舌上的官司,宜妃也不靠月例过活,不算什么大事?,比起惠妃总归是好一点。 岂料到了晚上,去御前送绿头牌之前,顾问行当着满敬事?房太监的面儿?,将郭络罗贵人的绿头牌拿出来,扔进了火盆子?里。 在呈送绿头牌的副侍心惊胆战时,顾问行轻描淡写,“往后就不必送郭络罗贵人的牌子?到御前了。” 顾问行总不敢自己主张这样大的事?儿?,那是谁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事?儿?第二天就在后宫传 ???? 开,郭络罗贵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原来不是没人跟她计较,而是她不配叫主子?们亲自下?旨。 四公?主见额娘几乎瞬间灰败下?去,以她的聪慧,自然看出来,皇玛嬷和汗阿玛这是在为昭嫔出气了。 才?九岁的四公?主气得满脸通红,立马就要?冲出去,去乾清宫求汗阿玛收回成命。 如果额娘这辈子?再也没有资格侍寝,等于将额娘的脸面放在地上任人去踩,叫额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拦住四公?主!”四公?主还没出门,宜妃就冷静地吩咐宫人,面无表情踏进后殿偏殿。 “姨母!”四公?主被跪地的宫人拦着,满脸不可思?议。 “您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嫔,骑在咱们翊坤宫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宜妃慢条斯理坐下?,叫人都出去。 “你们两个瞒着我借刀杀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如今却是敢做不敢当了吗?” 四公?主紧皱眉头:“她和我额娘,和我这个公?主能相提并论吗?” “额娘也没伤了她,是她自己酒量不济,又能怪谁?” “过去这么久了,汗阿玛却突然为她报仇,定是她吹了枕边风,姨母就不担心,养虎为患,往后自己的恩宠也被她夺了去?” 顿了下?,四公?主目含嘲讽坐下?,“不,如今昭嫔的恩宠,已经无人可比了,才?会?墙倒众人推。” 宜妃失笑,论起与旁人争斗的聪慧,伊尔哈这性子?倒是随了她。 能生下?三个儿?子?,十年荣宠不衰,宜妃的心计自不比任何人差。 如果当初是她跟着去北蒙的话,她不会?叫方荷有机会?活着跑到江南。 惠妃和荣妃去过北蒙,都知道方荷醉酒后,在哈拉哈河畔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荣妃看似鲁莽,实际上直觉比任何人都准,知道对付昭嫔最佳的时候,就是在北蒙,万岁爷还没太上心的时候。 所?以荣妃果断叫马佳氏出手,让方荷变成了皇陵的熙妃。 即便荣妃回宫后不得不装出礼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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