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进了黑白格的被子里。 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闭上眼浅浅呼吸。 跳楼? 秦起怎么会跳楼? 他那种鼻孔朝天、不照顾任何人情绪、世界就该围着他转的人,竟然还会有想不开跳楼的时候? 难道是今天白天体育课乒乓球赢了他,他感觉自己很失败就跳楼了? 又或者是前天专业课老师说他字太丑受了打击? 还是说和谁上厕所比大小没比过? …… 好像都不太可能。 江幸东拉西扯的想着,直到因为脸怼在被子上有些喘不上气,才恍若惊醒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关灯,睡觉! 江幸如同往常一般躺下闭眼,心里默默数着水饺,在第七十五个水饺的同时手机再次震动。 他迟疑了两秒,拿起手机解锁,眯着眼适应屏幕光线,几秒后才看清。 林闲卡:听说转到市第一中心医院了,还是查不出为什么失忆。 江幸:你在他床底? 林闲卡:你把咱班群屏蔽了是吗? 林闲卡:他妈在里面实时汇报呢,说是希望有熟悉的同学能过去让他儿子认一下人,看能不能刺激一下。 江幸搜索到班级群,往上翻了翻。 还真是。 秦起他妈还挺关心他的。 江幸放下手机,双手摊开仰躺着,眼也不眨地瞪着天花板。 楼下时不时传来狗叫,不远处建筑工地灯火通明,灯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直射到床尾一角。 难道秦起是因为睡不着才跳楼的吗? 嗡——地一声,被他胡乱塞到枕下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江幸无奈拿起又扫了眼。 林闲卡:话说你明天可以去探望下秦起。 江幸手指飞快敲击屏幕。 X:我没有看傻子的嗜好。 林闲卡:不是! 林闲卡:你想想,他现在也不认识你,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你甚至可以说你是他爸爸。 江幸“滚”字顺手就敲了出来,不过这次没有丝滑发送,他犹豫了。 林闲卡虽然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这次说的倒是不无道理。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江幸不想要他命,但也不想错过能让秦起丢脸的机会。 他猛然坐起身,刚才辗转反侧的郁闷瞬间消散。 也不明天了,就今晚。 万一明天恢复记忆了怎么办? 他向来想一出是一出,拽过搭在椅背上的米白色无帽卫衣,又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夹克外套。 不太凑巧是这件外套要扣扣子,江幸边往外走边扣。 临出门的那一秒,他还顺手掠走了放在桌边的闹钟。 探望病患需要带东西,但他并不想给秦起花钱,这闹钟当年九块九买的,算是便宜他了。 江幸租的房子离第一中心医院很近,十分钟就下了车。 秦起母亲在群里早就发了病房的门牌号,江幸找的并不费力。 只是他到的时候房门紧闭,走廊里也没有什么人。 就在江幸纠结是直接敲门还是先凑近听听动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内拉开。 江幸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抬头瞪向来人。 啧,竟然是秦起! 他还是白天见过的讨厌模样。 黑色短发,只比寸头长一些,勉强能抓出来个发型。 深到泛绿的眼里永远含着冷意,鼻梁高挺,嘴角平直,仿佛下一秒就想说:都给我滚。 不同的是,秦起此刻穿着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纱布。 他以为林闲卡说的没断腿仅仅是没断,好歹也得伤残,最起码得卧床休息。 万万没想到秦起竟然健壮成这样,跳完楼还能直立行走? 江幸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眼神在他腿上颇为遗憾地打了个转。 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这都没瘸?” 秦起明显带着情绪,拉开门的时候一阵起。 只是下一秒,秦起周身的冷冽气息像是夏日冰川,瞬间消融。 “宝贝,你怎么来了?” 秦起声音带着一丝极易察觉的欣喜。 “啊哈?” 江幸左右看了看,又扭头往后瞅了瞅,甚至连脚底也没放过。 什么宝贝? 藏哪了? 正当江幸寻找无果准备忽视,一抬眼却和秦起对上了视线。 …… 你这么盯着我是几个意思? 江幸嘴唇微张,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地抬手指向自己。 “我?” 第二章 一表倾心 秦起点了点头,揽了下江幸的肩,将人带进了病房。 江幸还沉浸在什么宝贝里,一时忽略了秦起的冒犯。 病房内还有一位目光锐利的女人,正站在秦起身后不远处。 江幸一下就觉察到了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攥着闹钟的手迅速背到身后。 “那什么……”江幸不想参与秦起的家庭纷争,连忙道,“走错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却被秦起一把拽住了后衣领。 江幸身体比较诚实,完全接受不了被秦起触碰,下意识侧身肘击。 要不是有长辈在场,江幸少说给秦起来个过肩摔,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老虎衣领拽不得。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秦起躲得很快,像是十分了解他会这样做。 江幸心中瞬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人不会是六亲都不认了,但仍然记得两人关系很烂吧? 难道这就是没有长久的爱,只有长久的恨? 可是宝贝怎么解释? 江幸缓缓转头,想要表现的正常一点,但他看到秦起就笑不出来,和秦起比赛谁嘴角绷得更直。 短暂交锋间,女人已经从病房内走到了门口。 她看着很像是影视剧里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 头发一丝不苟的扎了起来,眉头永远不会舒展,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嘴唇薄且平直,一看就知道秦起肯定是亲生的。 江幸很少和长辈打交道,每每遇上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好,我是秦舒远,你是他朋友吧?”秦舒远主动伸出手,“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 江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回握:“您好,我是江幸,秦起的……” 江幸想说同学,但愣是说不出来,他最想说的还是仇人、死对头、宿敌……现在就想忽悠秦起叫他爸爸并且录音保存,每次见都要当着秦起的面取笑他一番的关系。 他卡顿的时间并不算长,就在他即将能克服心理障碍,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同学”二字时,秦起突然一个转身,和江幸站在了同一线上,也就是秦舒远的对立面。 他转身太快,江幸看到他的肩膀即将贴到自己的,连忙往旁边一个大跨步。 只是右腿出去了,左腿还没跟上,一直藏在背后的手被秦起一把拽了出来。 于此同时,只听秦起坚定且冷静的对着秦舒远说:“他是我男朋友。” 江幸还没跟上的左腿完全卡在了空中,不知道落在哪块地板上合适。 他头扭得角度堪比自家楼下建筑工地的塔吊,原本狭长的眸子愣是瞪成了圆眼。 闹钟应声落地,水滴一样迸溅开来,九块九的使命就此结束。 江幸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闹钟,碎的体无完肤。 秦起应该不仅仅是失忆,大概率是脑子可能坏了,跳楼跳成了同性恋,不幸的是他恋的这个人还是自己! 江幸顿觉自己全身汗毛竖起,后背渗出薄薄冷汗。 要不是秦起的眼神非常认真,他会以为这人是故意摆他一道。 他没瞪秦起太久,实在是不想多看,等视线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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