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得,只是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想算计什么。你怎么看?” 牧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都不用想。 “师父,这事太简单了。” 狄其野一挑眉。 牧廉提醒他师父:“死得人人称颂。” 狄其野立刻想明白了。 “都什么蜿蜒崎岖的脑回路,”狄其野对着那张纸唏嘘,“这脑子干点什么有用的不好。” 牧廉歪歪脑袋。 狄其野想起来问:“你来是有什么事?” “师父,”牧廉叹气,“我捉不到密探。” 这是句废话,姜延被顾烈派出去了,又不在军中,当然捉不到。 “他又不是我的手下。”狄其野实事求是地提醒。 牧廉盯着师父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师父不行。 师父做不了主,还是得找主公。 牧廉刚走,五大少就来了。 狄其野觉得有趣:“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五大少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顶头上司疑似被主公软禁在了帅帐里,好几天不见人影,见了面居然还问他们来干什么? 阿左捧心:“将军,我们是来探病的。” 这也是实话。 狄其野笑笑:“你们有心了。偶发风寒而已,不足挂齿。” 五大少望着他神采奕奕、潇洒不减的脸,确实也觉得将军的身体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但这就更让人担忧了。 阿右暗示:“将军何时与我们拟定下一步攻城计划?” 既然痊愈了,那还不赶紧回将军帐? 狄其野也手痒得很,利落地从躺椅里翻身跳起,走向帐侧堪舆台:“来来来,我们现在就说。” 于是等顾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狄其野不顾病体,连羔袍都没披上,正兴致勃勃地拿着竹笔跟五大少研究攻城大计。 五大少本就不该在帅帐逗留,一见顾烈,立刻识趣找借口溜了。 “病好了?”顾烈皱眉问。 狄其野突然虚弱,撑着堪舆台夸张道:“刚才不觉得,忽然有些头昏。” 顾烈一边嫌弃,一边拉着他手肘把他带回躺椅里:“谁让你昨日非要沐浴。老实待着!” 狄其野窝在躺椅里抱着软毯,被顾烈开窍之难气得磨牙。 五大少走出帐外,只觉得寒风飕飕。 帅帐里炭盆太暖了。 阿虎和阿狼为将军明显痊愈的事实感到高兴,勾肩搭背跑去操练兵马了,时刻准备为将军上阵杀敌。 阿豹突然笑起来,对左右都督说:“像不像金屋藏娇?可惜将军不是大美女。” 姜通因为姜延的缘故,很听不得这种玩笑,立刻沉了脸赶人:“外人没说闲话,你倒编排起将军来了。主公明显是把将军当了儿子养,少说这些怪话。” 阿豹嬉皮笑脸让姜通别生气,两人说起当年风流往事,也勾肩搭背地走了。 右都督敖一松望着这些远去的傻蛋们。 无知是福啊。 帅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将军的枕头。 敖一松沉思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的四位同僚,到底是太过正直,还是即没长眼睛也没长脑子? * 王识献一死,王家气焰低下去,柳家就又抖擞了起来。 柳家立志要挽回在雍州战场节节败退的局面,打一场胜仗。 守城的柳家将领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换上谢家将旗,必能设下埋伏骗杀敖戈。 柳家将领将信将疑。 第65章 敖戈之死 敖戈漫不经心地带着兵攻城。 城上还插着谢家将旗, 谢家兵马已由严家接手, 严家和敖戈默契已成习惯, 敖戈自然也以为这又是一场默契战。 他喜于几乎不劳而获的军功,可也难免觉得无聊。 打默契战这事,其实是严家先动的手。 严家只是私下投向大楚, 没有明面上转投阵营,而他们传向大楚的消息,大多数都是顾烈通过密探早已得知的, 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 既然严家自己不主动投降, 为了保住名声,还依然作为北燕势力和楚军交战, 那么,顾烈自然不可能把严家投楚的事情告知敖戈陆翼, 战场上刀戈无情,更不可能特意让敖戈陆翼放严家一马。 所谓求仁得仁。 但严家不肯背上不战而降的骂名, 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愿意为北燕平白丧命,所以楚军一来攻打雍州,严家就派人悄悄找上了敖戈。 为什么只找敖戈?倒不是严家不想找陆翼, 只是陆翼一上来就把城给屠了, 严家给骇破了胆,所以在陆翼行军路线上的严家城池,要么只剩下谢家转来的兵马守军,要么是随时准备弃城逃跑的严家将领。 敖戈一开始也不信,连着打下两城就信了, 他还特地写信问了主公。 既然敖戈问了,顾烈也不否认,含糊地默认了敖戈的做法。 这下子,敖戈是放开了手脚和严家合作起来。 敖戈与严家商议,如果是严家自家兵马守的城,那就比划两下意思意思,严家将领自会弃城而逃;如果是谢家转给严家的兵马守的城,那就费些功夫,严家将这些城池的布防弄得一模一样,敖戈得靠严家给的守城布防图真打。 所以,敖戈按照布防图顺利打进城中,没发觉一点不对。 但接下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柳家将领一声令下,四方城门紧闭,将楚军先头部队截断城中,关门打狗,一早烧红的铁水从炉中倒出,烫得楚军哀嚎四起。 敖戈贪功,跟着他抢先进城的都是他的亲兵,而跟随他打仗的楚军王师都被留在城外待命,既不知道他与严家的交易,更不知道什么守城布防图。 城门反常一关,率领楚军王师的楚顾家臣心道不妙,刚要破城驰援,却见城外三面都冒出北燕兵马,眼见就要形成包围之势! 楚顾家臣将领当即立断,立刻突围,杀出一条血路,撤向原本驻扎的大营。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楚顾家臣将领一边写信报给秦州大营,一边在敖戈幸存杂兵的指点下向陆翼将军发出了求助信,请陆翼将军速速前来救援敖戈。 在敖戈杂兵的眼里,陆翼将军是自己人,一定会把敖戈将军救回来的。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姜扬回信到了,主公为意外状况事先安排的密探也自揭身份进了王师帅帐,陆翼那边依然了无音讯。 被派去给陆翼求援的兵卒也一直没回来。 城中的敖戈亲兵全军覆没。 敖戈的尸首被铁水烫得几乎认不出人,好在头还完整,柳家将领将敖戈的头割下,挂在城门上示威。 这时候,陆翼才带着他的大军出现了。 陆翼和他的亲兵们,不下马也不收刀。 陆翼坐在高头大马上,先表了一番沉痛悼念之情,面对楚顾家臣将领的质问,他惊讶再三,坚称自己一听说噩耗就日夜不停地赶来,没有收到过什么求援,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最后,陆翼才说到了来意:“为亡燕复楚计,既然诸位没了将军率领,那不如合二为一,由本将军带着继续攻打雍州,以期尽早完成主公军令,也好为敖戈报仇。” “那就不巧了,”一位将军打扮的青年男子策马越众而出,手持虎符,“主公早有安排,假若不幸意外发生,就暂由本将统领王师。” 陆翼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见都没见过的青年将领,手里还有顾烈的虎符! 除非陆翼当场造反,不然对方手握虎符,陆翼根本无计可施。 “你是谁?”功亏一篑,陆翼是咬牙切齿。 那青年男子把玩着手中马刀,一笑起来邪气四溢:“在下姜延。” 又是姜家人。 陆翼深深看了他一眼:“如今真是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会出头。姜延是吧?本将军记住你了。” 姜延笑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玩着虎符,目送陆翼带着他的大军远去。 楚顾家臣将领松了口气。 “姜家哥儿,你胆子可太大了,”回到帅帐,那位家臣将领不由得后怕,“接下来该如何?” 姜延安抚道:“稍安勿躁,主公或姜扬将军必会速速安排有能之将接手,我会一直留到新将领入军。只是,为了避免陆翼起疑,咱们还需尽快攻城。” 说到这里,姜延还开玩笑道:“下一场战可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若是能攻破柳家城池,主公必会记得你临危不乱、指挥若定,为敖戈将军报仇血恨。” 听他这么一说,那位楚顾家臣将领也定下心来,召集众人计划攻城复仇。 姜延明面上还是这支王师的主帅,因此坐在主位默默听着,他是个密探,对打仗一窍不通,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不知陆翼日后发现他是个根本不会打仗的密探,会气成什么样。 不知主公会派何人来接手。 不知牧廉在做什么? 想到最后,他不自觉的,无声的笑了起来。 * 狄其野的风寒,寒了六七日都没好。 一开始顾烈有心让他多修养几日,也没说话,最后顾烈也不纵着他了,问:“狄将军准备躺在床上攻下翼州?” 狄其野也手痒得很,装不下去了,一边叹息一边生龙活虎地跳起来,看了看顾烈,突发奇想道:“要么我给你当军师吧,我出谋划策,你领兵出战,有我出马教你打陆战,保证洗刷掉你只擅水战的名声。” 顾烈一脚把他给踹出了帅帐。 但狄其野显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都乐意做顾烈背后的男人了,怎么顾烈还不领情,于是第二天又来帅帐磨顾烈点头。 顾烈觉得好笑:“怎么?还非得让我抢你的军功?” 狄其野对心上人只擅水战的名声满腔怜爱,丝毫不介意分军功给顾烈:“那有什么,我乐意。” 顾烈没好气道:“你乐意我不乐意,到时候我就不止是不擅水战了,还得加上一条,忌惮良将,夺人兵权。” “你们这些人,”狄其野还摊手摇头,“就是想太多。” 顾烈都懒得理他。 次日消息传来,敖戈在攻打柳家城池时不慎中伏,为楚军捐躯。 初闻噩耗,顾烈只觉怅然,前世敖戈虽然死于谋反,却到底是随顾烈打下江山、活到了太平年间,死的时候也算是体面下葬。没想到此生居然阴沟翻船,以屈辱的方式死在了柳家将领手中,死后还被割了头,不得全尸。 但顾烈毕竟心老了,除了怅然,也生不出更多悲绪,只是去信嘱咐姜扬厚待敖戈家人。 消息再传来,说陆翼也许是有意拖延、不发援兵。 证据不足,顾烈按下不表。 第三日,姜延和姜扬的
相关推荐: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祸国妖姬
铁血兵王都市纵横
她太投入(骨科gl)
虫族之先婚后爱
修仙有劫
我以力服仙
媚姑
老师,喘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