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法和击球节奏,从短距离直线球再到小角度球,最后一杆清台。卢正思恍然大悟,兴致勃勃再来一局,自己动手实操,沉浸其中,险险忘记苗靖在旁边看。 她不会打台球,只是见过,摸过,这么多年没有真正上手过,大学里也有过几次机会站在球桌前,但也从没想着尝试,也没想着让人教过她。 “苗靖,要不要试试?”卢正思扬眉朗笑,“我没资格和异哥打,我们两个新手打一盘?” 陈异把自己的球杆递到苗靖面前,挑眉:“试试?我教你?” 苗靖想了想,接过球杆,往球头抹巧克粉,而后依葫芦画瓢。 她穿简单垂坠的阔腿裤和丝质衬衫,本是娴静幽雅如静水照花,这会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瓷般细腻的手臂,俯身贴近球台,拗着腰肢,简单的衣服在她身体的几个支点凸出玲珑弧线,手架摆好,试着滑了滑球杆:“这样可以吗?” 墙壁镜子里完整倒影出她的身姿,清清楚楚,明亮到近乎无处遁形。 台球厅人不算少,旁侧或坐或站围了不少男生,卢正思在球桌对面伸手比量球的角度,陈异站在她身边,宽阔体型挡着她纤细身体,眼眸滑过镜面,尖锐的喉结滚了滚,剑眉压着眼尾,那一双瞳眸深不可测,面无表情伸手,指尖托住她尖尖的手肘骨头,一点炙烫温度停留在滑腻的皮肤。 “手伸直。”他的手指从手肘一路滑至她的肩头,两指往下摁,嗓音低低沉沉,“肩膀别拗着,放平。” 纠正她的动作,教她运杆和击打,高大的身体顺着俯下,两手撑在她身侧,给她留出活动的空间,两人的气息和气味近在咫尺,呼吸也弥散在耳边。 她感觉后背有身体贴近,宽阔厚重的体格,沉甸甸的压迫感,几乎把她隔绝出一个单独空间,微微偏头,在喧闹人群之外,盈盈秋水般的眉眼扬出妩媚弧度,喉咙无声逸出一句软绵绵的轻笑:“你也这样教别的女生打球?” 温热呼吸洒在他颈边,微微染红了陈异的耳朵,他喉结重重滚了下,颊颌线绷得紧硬,摁住她的手腕,嘶哑低语:“手腕放松!”??骨头 正常社交――时间、场合、旁人、声音、空间都足够满足, 一触即离的触碰,手指像落雨, 极短暂滴在肩膀, 腰背,手臂,温度和触感悄然无声渗进衣料, 只有紫光灯可以照出完整的指纹,嗓音和气息被毛孔吸收,烟草男人味和清雅淡香搅浑――像一根黑色细线颤颤绕绕从皮肤钻进肌肉,游入血管, 顺着大动脉回溯进心脏,线上串着细针, 毫无防备戳在心瓣, 难以拔除的微疼微痒。 陈异迅速收敛神色,面孔凝刻板正,眉眼凛然正经, 音调低沉入底, 极力忽视妙曼腰肢和无暇凝脂, 清丽眉眼和扬起的精致下巴, 指点她如何看球, 打点, 发力…… 笑着说话,挥杆运动,来回走动,身边喧闹、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褪色背景, 只有那根黑色细线缠绕再缠绕, 为什么无人窥见端倪?这样醒目的颜色和痕迹, 就在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裹得如同蚕茧密不透风。 苗靖松开球杆,歉意似的朝卢正思摇摇头,退回坐在椅子上休息,陈异转身不见了踪影,沉闷站在路边吞云吐雾,有小女生目光闪烁看着他,他浓眉微松,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把人害羞得溜走。 再回台球厅,球桌已空,苗靖和卢正思已经走了,波仔说他们抱着两只玩偶走了,要去附近的小吃街逛逛,不回来,陈异嗯了一声,仰头坐在椅子上休息,听见波仔说卢正思,浓眉大眼挺礼貌正派的年轻人,和苗靖很般配,他两只眼睛僵直盯着天花板,波仔又说莉莉姐的电话,陈异嫌他唠叨,把波仔赶回家去,自己留在店里清净。 这天晚上陈异没回家,留在台球厅练球,恰好接了个电话,说是来了位斯诺克高手,在隔壁城市停留几天,陈异想都没想,第二天一早开车走了。 俱乐部装潢富丽堂皇,今天能来的都不是普通人,排名点号,都算有点成绩和名气,俱乐部老板也认识陈异,他不打公开赛事,但在球桌实力不容小觑,一度想招到麾下当球员未果,球桌旁围了一大圈人,陈异围观不怎么说话,最后摸着球杆上场,身姿摆得格外好看,配着灯光下那张英挺年轻的面庞,看着像个花架子,一杆发力,满桌人都静了。 他这水准,已经在职业球手一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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