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定‘是太易翻开了黄历’的这一错误认知。 宁哲低下头,审视着自己身上黑白相间带着一抹青蓝之色的羽毛,以及牢牢抓住树枝的两只脚爪: “蛇神将触犯死忌的我误认成了鬼,而鬼又将自己受到的死忌惩罚转移给了蛇神,而这又让蛇神进一步坚信我就是鬼……” “如果事实真如我想的那样,蛇神与鬼双双被错误触发的规则所杀死,那么这世界上唯一还拥有着‘太易’这一身份的,就只剩下我了。” 蛇神和鬼都被杀死了,而成功通关何家村的人获得了太易的能力。倒是很符合打怪升级的游戏逻辑。 这也怪不得之前他会怀疑,白芷梦见的哪个何家村会不会是某个游戏作品里的剧情副本。 “说起白芷,她为什么会梦见何家村的景象?”宁哲有些好奇:“等到晚上七点,阿姨回来之后就去找她聊聊吧。” 如果那时候的冯玉漱还活着的话。 一边整理思绪,宁哲隐藏在枇杷树上静静等待,大约4个小时后,中午11:31,一辆外型考究的黑色豪华商务车驶入了他的眼帘。 宁哲并不懂车,也不认识这辆豪华商务车的品牌与等级,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车肯定很贵,于是他从枇杷树的冠丛中离开,落在了距离黑色商务车更近一些的绿化带中,默默观察。 车停在加油位置后不久,后排的车门便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名身穿女式西装和黑色包臀套裙的高挑女性,径直走向了百货铺的方向。 “谢思凝。”宁哲一眼便认出了她。 据谢思凝自己所说,她是在加油站里帮张养序买完烟,推门离开百货铺的时候进入何家村的,而张养序则是在车内久等她未归,想要下车看看情况,在推开车门的一瞬间便也被卷入了何家村中。 事实证明至少在这件事上,张养序与谢思凝都没有说谎,接下来的发展也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 远远的,宁哲便看见买完烟的谢思凝推开了杂货铺的门,然后便身躯一软,就这样当场暴毙在了门口,将百货铺的老板吓得够呛。 “谢思凝果然也死了,那么下一个就是张养序?” 想到这里,宁哲离开绿化带,没有展翅起飞,而是在用一双鸟爪在地面上蹦蹦跳跳,来到了豪华商务车的地盘下面。 几分钟后,久等谢思凝未归的张养序疑惑地打开了后排另一侧的车门。与此同时,他双眼中的瞳光骤然熄灭,无力的身躯靠在了后排座椅上。 张养序也死了。 宁哲看准时机跳上了车,从一只喜鹊变回了宁哲原本的样子,坐在张养序的尸体旁边,将车门重重关上。 砰—— “张总,您怎么了?”宁哲关门的动作很重也很响,让前排的司机有些疑惑地问道。 司机抬头一看车内后视镜,只见‘张养序’不知何时挪到了谢思凝刚才的位置上坐着,于是更加疑惑了。 “思凝去得有些久了。”张养序那带着些许烟嗓的声音从宁哲的喉中传出:“你出去看看,催催她。” “好的张总,我这就去。”司机旋即下了车,往百货铺的方向走去。 宁哲深呼吸一口气,从倒在一边的张养序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随后便从车内将他的尸体塞进了后备箱。 ——从张养序的记忆中,宁哲已经知晓,这台商务车是没有安装内部监控与录音设备的,车窗也是无法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单向玻璃。 藏匿好尸体后,宁哲将张养序的手机随手塞进西装的内衬里,泰然自若地坐在真皮包裹的后排座椅上,等待司机为他带回谢思凝的死讯。 第36章 过渡 下午13:21,宁哲做完了笔录从局子里出来。 今天一天之内,古碑镇便出现了3起意外死亡:叶妙竹、顾云清、谢思凝…如果不是宁哲将张养序的尸体藏匿起来,顶替了他的身份,那就是1天4起命案。 再加上这3人的死状都完全相同,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更没有中毒迹象,死亡地点却相距近5公里。 这寻不到蛛丝马迹的离奇暴毙,无论如何都难以被定性为意外死亡,足以让任何一名法医焦头烂额。 “不出意外的话都不用等到明天的新闻出来,关于这些离奇命案的猜测和阴谋论在今天傍晚之前就会充斥贴吧、论坛以及短视频平台。” 宁哲对网友的吃瓜和切瓜能力向来有自信。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未必如此:“但如果等到明天,网络上还是看不到与这三起命案相关的舆论讨论,甚至连线下都没什么波澜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那说明有人在第一时间掩盖消息。 距离晚上7点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宁哲简单了解了一下关于古碑镇地皮开发的具体情况: 古碑镇是小地方,没有能够拉起地方经济的支柱产业,更没有足以带动就业的龙头企业。 无论是煤矿钢铁之类的重工业,还是汽车、数码等前沿科技行业,都与这片穷乡僻壤沾不上边。 琴州的稀土矿藏倒是很丰富,但这玩意属于战略资源,已经被禁止开发快半个世纪了,盗挖被发现都是15年起步的重刑。 兜兜转转,这个小镇的唯一优势之处便是未遭破坏的自然环境,和鬼斧神工的绮丽景观,很适合开发旅游业。 地方上希望能以古碑镇西边的‘悬壶瀑布’为中心,打造一片占地不小的旅游景区来活络这一潭死水的低迷经济,大手笔的拨款引来了多个巨型地产开发企业的投标。 在所有的投标企业中,尤以张养序的‘新世界’集团,以及冯玉漱丈夫‘白复归’的‘新家园’集团的资本最为雄厚,是最有希望竞标成功的两家企业。 在业务范围和企业规模上,新家园其实还要比新世界还要更大一些,他们能能给出的方案也更加有诱惑力。 但张养序是琴州本地人,白复归则是来自雍州的外地人,地方上更倾向于将主要单子交给琴州的本土企业,这才能更好地拉动就业,也正因如此,张养序才有了与白复归竞争的资本。 ……明面上是这样说,但那句话怎么讲来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人情是一方面,生意又是另一方面,如果张养序不适当拿出一些筹码,做出一些让步的话,仅凭他是琴州人这个身份,是很难在明天的竞标大会上让拍板的那个人松口的。 毕竟雍州企业也不是不能雇佣琴州人干活。 这场竞标大会的时间定在了明后天的下午3点,而张养序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实地勘察悬壶瀑布周边的地理情况,以及和能说话的那几个人联络交流。 “张养序这人倒是个有意思的,都这身份了,居然还愿意亲自下场实地考察。”宁哲对此多少是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正好,他正愁张养序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六月份的南方气温很高,人死几小时后就会开始有不好的味道散发出来了,需要不少空气清新剂才能暂时压下去。 一下午的时间下来,宁哲在司机和几位当地人的陪同下走过了古碑镇周边的几个地标景点,新世界集团的员工有不少都比张养序来得更早,宁哲只管验收他们交上来的报告就行。 待所有景点都考察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17:47。 宁哲于是支开司机,让他先去订好的酒店解决食宿,自己则以想要再多逛逛景区为由,独自一人开车顺着盘山公路上了山。 他一个高三学生当然是没时间考驾照的,但是张养序有,这人快二十年的老司机了。 凭借张养序老练的开车技术,宁哲一路稳如老狗地来到了未来景区的正中心——悬壶瀑布。 悬壶,准确来说应该叫悬湖。指的是古碑镇西边山坳里一处高出地表足有十几米的高空堰塞湖,湍急的水流从缺口处流淌坠落,就像是有人在天上拿着茶壶噼里啪啦往下倒,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宁哲在距离岸边还有十几米出的山路上停下车,确认四周无人后,打开后备箱,背起张养序的尸体,走小路进了山。 他从小在这片地方长大,对悬湖附近的地理可以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很快,宁哲便在傍晚的深山中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被带着刺的铁丝围栏所封闭,周边长满了蕨类植物的幽深洞口,潺潺的水流声从中传出,前面还插着带有‘警告!!!’字样的警示牌。 古碑镇附近的山峦大多是红土和石灰岩地质,经年被流水侵蚀后便是俗称的喀斯特地貌,幽深的地下暗河在暗无天日的溶洞中流淌,地层裂隙与黑暗的落井足有上千米深。 “把张养序的尸体丢在这里,就谁也找不到了。”宁哲翻越铁丝网,轻车熟路地将背上的尸体抛入洞中,足足7秒钟后,洞内才传来扑通的落水声。 处理完尸体后,没了后顾之忧的宁哲回到车上,开车下山。 古碑镇上一天出了3起命案,在这种情况下,再在酒店里办什么铺张浪费的接风宴就显得不太合适了,就算办了,那该来的人也不太好来。 宁哲乐得清闲地回到下榻的酒店,简单吃过晚饭,便进了自己的房间,颇有耐心地静静等待。 古碑镇毕竟是小地方,镇里最好的酒店其实也没多好,如果不是谈生意的话,像张养序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下榻。 时间来到晚上19:24,旭日西沉,将小镇笼罩在了一片夜幕之下。 嗡嗡的振动从宁哲的口袋中传出,一通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值得一提的是,传出振动的不是张养序的手机,而是宁哲自己的。 宁哲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宁哲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个迫不及待的急切声音便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宁哲,你没事吧?” “谢谢关心,我没事。”宁哲呵呵一笑:“恭喜你阿姨,看来你也从那里活着回来了。”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冯玉潄的声音显得激动而压抑:“谢谢你,宁哲,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我根本没办法活着回来,真的很感谢你……” “真想谢我的话就给点有价值的谢礼,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宁哲漫不经心地说道:“出来见一面吧?关于你女儿白芷,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 比如说,这姑娘为什么会几次三番梦到何家村里的景象? 第37章 碧水湾庄园 白复归和冯玉漱一家三口下榻的酒店位于古碑镇外,是一座建在悬壶瀑布下游碧水回湾中的休闲庄园,占地面积约为一公顷,和一所正经的小学差不多。 碧水湾庄园的设计理念十分新颖,格局和装修也是近几年流行的欧式风格,画风和古碑镇这样古色古香的江南水乡十分不搭调,好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抠图PS过来的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碧水湾庄园并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老建筑,而是几个月前才刚刚建好落成的新产业,据说庄园的资方是从某些渠道得到了古碑镇将要大兴土木的内部消息,因此才在悬壶瀑布下游一掷千金,提前盘下了这块地。 白复归一家是这座庄园入住的第一批客人,张养序没在这里订房间属于纯纯的不想碰晦气。 接着明亮的月色,一只喜鹊张开双翅,乘着清凉的晚风落在了庄园侧院一座人体雕像的头发上,雕像的造型是一名洁白的少女,双手持一个陶罐,清澈的水流从中倾倒出来,是人工喷泉。 潺潺的喷泉下,一名衣着华丽的紫裙少妇端坐于藤木椅上,目光频频望向一条通往庄园外的蜿蜒小路,眉目顾盼之间,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见四下无人,站立在雕像上的喜鹊轻盈地落在了她的身旁,化作一名身材挺拔的俊俏少年,白皙如女子的纤长手掌轻轻拍了拍冯玉漱的肩膀。 “谁!——” 冯玉漱下意识地叫出了声,直到宁哲的手掌再一次捂住她的嘴巴,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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