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身绛紫色的束身长裙,腰上缚着一圈绣有精美蕾丝花边的粉紫腰封,细致的设计与裁剪将一具丰盈完满的熟女娇躯凸显得淋漓尽致。圆润的鹅蛋脸上是一张美艳如出水芙蓉般的雍容面容,标致的五官端庄而淑雅。 ……如此种种,俨然是一名常年养尊处优的清闲贵妇人,保养得十分到位。生活条件好的人总是衰老得很慢,宁哲也不敢肯定这贵妇究竟多少岁了,看着像三十,实际可能有四十,甚至可能已经年逾古稀。 听见身后张养序的脚步逐渐近了,宁哲轻轻拍拍妇人的肩膀:“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刚才那一脚虽是下意识踢出,但碍于祠堂侧门的窄小,宁哲并没能使出全力,他感觉这一脚最多也就让对方的腹腔受到一些不算太大的冲击,不至于伤到内脏导致内出血的程度。 他对这类事情的计算一向很准,早在上小学时宁哲便可以做到把招惹自己的熊孩子一个个毒打至鼻青脸肿,但又精确地将每个人身上的所有外伤都完美控制在刚刚好是皮外伤的程度,没有一次将事情闹大过。这次也不出所料。 片刻,一身珠光宝气的雍容贵妇人便挣扎着从石板路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靠在墙上呼呼地喘着气。 “你,怎么见面就打人呢…”贵妇人的声音因腹痛而有些发虚,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对他恶言相向。 “实在不好意思,你没有声音突然出现在我后面,我还以为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家人在偷我背身,一时反应过激了。”宁哲非常诚恳地连连道歉。 “没事没事…”妇人连连摇头:“我明白的,在这种鬼地方谁都会神经紧绷,不怪你,不怪你…” 宁哲注意到,对方看着自己的神色十分复杂,苍白的面孔透露着对这片陌生的诡异之地的不安,微抿的嘴角是对刚才殴打她的少年的后怕与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担惊受怕许久之后,终于见到其他活人的欣喜与安心。 “这个女人的性格懦弱,缺乏主见,被我殴打之后非但没有表现出敌意或是嫌恶,反而积极主动地为我的错误开脱,竭力示好,试图拉我的好感。”宁哲在脑中快速解剖了这名贵妇人的性格特征。 随即他转过身,对已经走到侧门门口的张养序打了声招呼:“你好,张总,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叫做宁哲,是桃源市一中的一名高三学生。” “你好,我是张养序。”张养序不咸不淡地说。 “我是张总的法律顾问,我叫谢思凝。”跟在张养序身后的女人的语气则相对欣快一些。 张养序的目光从倚在墙边的妇人和宁哲身上快速扫过,有些惊讶:“白夫人居然也在这里……宁哲是吗?你认识我么?” “天下谁人不识君?张总谦虚了,至少我们琴州人没几个是不认识你的。”宁哲轻描淡写地微笑道:“还是沾你的光,我才会从学校请假回老家,本来还想着这下能变成拆迁户整天美美收房租了,可谁知道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张养序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他也没想到,宁哲居然是古碑镇的本地人。 宁哲用下巴指了指靠在墙边的贵妇人,接着问道:“你刚才说白夫人,这位女士姓白么?张总你认识她?” 张养序没有出声,站在他身后的法律顾问谢思凝适时地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新家园’集团的最大持股人白复归,白先生的夫人,冯玉漱女士。白先生与张总同时看中了古碑镇这块区域,两方都想拿下这片地区的开发合同,我们两家目前是竞争关系。” “原来如此。”宁哲对谢思凝微微一笑:“但在这种地方,生意场上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张养序也笑了:“的确没什么意义。” 在外界他张养序可能是身价数千亿,在社会各界都拥有拥有广泛人脉的风云人物,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怪力乱神的诡异之地,他不过是一个身材发福,头顶也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罢了。 这也是他愿意和宁哲平等对话的原因。 在这里,宁哲不是一个每天都刷题到深夜的卷王高中牲,而是一个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 宁哲来到墙边,向簪金戴玉满身贵气的冯玉漱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夫人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冯玉漱忍着腹痛拍拍衣裙上的尘土,有些拘谨地说道:“我是和丈夫还有我女儿一起来到古碑镇的,他平时一直忙工作,很少在家里。这次原本是想趁着实地投标的机会,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来乡下透透气,玩一玩看看风景,但没想到……” 没想到异变忽然发生,将她拉进了这个名叫何家村的诡异之地。 “那你的丈夫和女儿呢?他们也来到这里了吗?”宁哲追问道。 冯玉漱摇了摇头:“没有,我昨天在村里找了很久,触犯了好几次忌讳,都没有找到他们,看来误入这里的就只有我。” “好的,明白了。”宁哲满意点头,这样一来,他对面前几人的情况就都有了基本的了解。 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活人总归是一件好事,但抱团取暖的和谐表象之下,实际的情况却远没有那么和谐。 张养序身后,法律顾问谢思凝的手机微微振动,她不动声色地解锁屏幕快速瞟了一眼,上面是备注‘张总’发给她的一条短信: “黄历是宁哲翻的,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早到,小心他。” 第4章 门和病 商议之后,四人一致认为应该再在祠堂稍作等待,如果何家村里还存在着其他活人,并且知道‘忌讳’的存在,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来祠堂翻阅黄历,查看今日吉凶。 今晚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何家村里家家关门,户户闭窗,没有一户人家出门来祠堂查看今日吉凶。 这件事情很反常,而反常便意味着诡异。 “你有什么头绪吗?”等待途中,张养序问道。 “没有。”宁哲摇头道:“何家人每夜子时都会来祠堂翻看黄历,今天却没有来,要么他们已经不在乎趋吉避凶了,要么他们有其他的途径知道今日吉凶。要么就是……今天的祠堂里面存在着某种危险,让他们不敢来。” “哦?”张养序有些好奇:“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宁哲摊手。 “危…危险?”一听祠堂里可能有危险,冯玉漱的整张脸都白了,她本就信佛,在何家村里亲眼见识过蛇神的诡异之处后就更是战战兢兢,做什么事情都如履薄冰。 冯玉漱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莲花台上的死者牌位和蛇神雕像,后又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宁哲,提议道:“不然,我们先出去,在祠堂外面等吧……一直在蛇神面前呆着不走,会不会有些冒犯?” “我觉得也是。”宁哲表示赞同,将目光移向张养序和谢思凝:“你们觉得呢?” “有道理,祠堂这种地方本就不是外人能进的,更何况是在这里久待。”谢思凝也觉得是这样:“张总,我们要出去吗?” 张养序默默看了宁哲一眼,点了头:“走吧。” 四人从大门离开了供奉着蛇神的莲花台前,站在祠堂大门外的屋檐下等候。 几个陌生人之间没什么可聊的话题,谢思凝提议众人可以彼此交流一下各自被卷入何家村的过程,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什么共同点,或是离开这里的线索。 冯玉漱首先说道:“昨天…应该是前天了,我和丈夫还有女儿在古碑镇的一家酒店住下,因为他有晚上独自工作的习惯,所以我们开了三间房,他和我还有女儿各自一间。” “大约在晚上7点左右,我泡了点咖啡,准备送到丈夫的房间……但在打开他的房门,跨过门框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却不是酒店房间,而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狭窄小巷。” 冯玉漱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手里握着的不锈钢门把手变成了一个老旧的黄铜门闩,身后是一处石砌瓦盖的低矮民房,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好像我刚从这扇门里走出来一样。” 张养序微微点头:“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当时我的车正停在古碑镇外的一处加油站里,司机去上厕所了,我让思凝去帮我买包烟,但她却迟迟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我只好打开车门出去找她。打开车门下车的那一瞬间,我来到了这里。” 谢思凝接着道:“我在加油站的小卖部里买到了张总要的烟,但在推开门,离开小卖部后,我脚下就已经不是加油站的混凝土路面了,而是铺在何家村街道上的石板。” “我更直接一点。”宁哲点头道:“我回到家乡,推开老宅的大门,然后就到了这里。” 张养序眼神微凝,若有所思。 是巧合吗?还是必然?不管是老宅的大门、酒店的房门、百货铺的玻璃门……甚至是轿车的车门,四人来到何家村的过程虽有不同,但都与‘门’有关, 宁哲的表情依然平静,心中想道:“可惜林志远已经已经死了,不然还能问问他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也是通过了某扇门?” 忽然,一角黑影出现在了宁哲的视野边缘,转瞬即逝。 “对面巷子里有人,他要跑。”宁哲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将光源指向街对面的一条小巷。 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明距离并不远,宁哲这样做只是为了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将那个黑影的坐标信息传递给其他人,用言语描述的效率太低,而且容易失真。 但古怪的是,刚才还在试图跑走的黑色人影在见到宁哲手中打开的手电筒后,反而停下了脚步。 那人朝这边走了两步,随后,一点白光从他的手中亮起,也是一个手电筒。 “太好了,是活人。”冯玉漱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 走近后才发现,街对面的巷子里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看上去年纪都不大的样子,似乎还是大学生。 “你们好,我叫做顾云清。”男青年首先自曝姓名,随后介绍了自己身边的那名女青年:“这位是我的学姐,我们都是琴州医科大学的学生。” “我叫叶妙竹。”顾云清的学姐自我介绍道:“你们也是被意外卷入这里的吗?” 宁哲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交流,众人交换了彼此的情报以及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顾云清和叶妙竹都出示了自己的实习证。 顾云清和叶妙竹两人都是实习医生,琴州医大一直都有让学生下乡去偏远地方的小诊所实习积累经验的传统,就类似支教,而他们两人的实习地点就是古碑镇的定点医疗点。 与宁哲等四人一样,顾云清和叶妙竹两人分别是在推开诊所以及药房的门之后来到这里的。 “果然与门有关啊。”宁哲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了几分:“如果我们都是通过‘门’进入的何家村,这是否意味着,在这个村子某处,也隐藏着某扇可以让我们离开这个诡异世界,返回现实的‘门’?” “不确定,但有可能。”张养序认可了他的猜测。 张养序又对叶妙竹问道:“你们应该知道吉凶和忌讳的存在,但为什么你们没有进入祠堂翻看黄历,而是躲在街对面的小巷子里?” 叶妙竹摇了摇头:“我们不敢进去。” 顾云清也道:“何家人往常每天都会准时来到祠堂翻阅黄历,查看吉凶,但今天他们一个都没有来,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冯玉漱连忙问道。 顾云清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偷听两个年纪很大的村民聊天说的……说是,蛇神病了,今天是祂发病的日子。” 第5章 蛇神有疾 “蛇神…病了?”冯玉潄一时不是很明白顾云清这话的意思。 神怎么会病呢? “不知道。”顾云清单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不过据说,蛇神早在18年前就病了,得的是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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