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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宁哲将自己藏在帘后,透过烛光的缝隙观察着祠堂的正门。 且轻且闷的低沉脚步夹杂着淅沥的水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过街道上的水坑,来到了祠堂门口。 “……”宁哲双眼死死盯着着那个从门外走进的人影,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那是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简单的背心搭配着适合跑动的宽松中裤,粗壮的手臂和脚上的运动鞋一起说明了这是个热爱锻炼的家伙,然而就是这样一副平平无奇的穿着打扮,却令宁哲不寒而栗。 “自从我被卷入何家村,我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村民都是怪异的样子,他们穿着裁剪过时的麻布衣服,用着原始的牛拉犁耕田,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客家口音……路上和屋里甚至连一盏电灯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里诡异的规则,以及村民们那像皮影人偶一样僵硬的动作,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古代村庄’,他却见到了另一个穿着现代着装束的人。 “他是谁?是和我一样被卷入这个诡异之地的吗?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活人?” 种种疑惑填满了宁哲的脑海,但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轻举妄动,将呼吸放缓,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响动,宁哲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身穿背心运动鞋的健壮男子走进祠堂,径直来到内堂,站定在蛇神雕像前。 “他的目标也是黄历。”宁哲心中明了。 这名背心男子很可能和自己一样,是偶然卷入这个诡异村庄的外地人,甚至可能也无意间触犯过蛇神禁忌,他深夜来到祠堂的目的也许也和自己一样——翻阅黄历,查看今日吉凶。 背心男子抬头注视着挂在蛇神舌头上的老旧黄历,面露疑惑表情,宁哲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来到祠堂的人,黄历还没有被翻过,还停留在昨天。因此他现在可能在疑惑,黄历上的内容为什么和自己昨天触犯的忌讳对不上。” 但实际上,早来一步的宁哲已经将黄历翻到了今天,当然对不上。 背心男子在蛇神雕像前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向黄历伸出了手。他准备翻阅黄历了。 “是了,这本黄历上没有公元日期,使用的是农历,用惯了公制历法的现代人很难根据农历日期判断上面显示的是不是今天。”宁哲大致猜到了现在发生的情况。 这情况其实只要打开手机看一眼就能解决,手机厂商一般都会在日历界面同时显示公历和农历,但或许是因为黄历内容与自己实际触犯的忌讳内容对不上,错乱的事实让这名背心男子慌了神,极度的紧张之下,他没能冷静下来想到这一点。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虚无缥缈的规则,与近在咫尺的死亡,在这种环境下,很少有人能时刻保持理智。 宁哲屏息凝神,双眼死死盯着男子那只伸向黄历的手:“已经翻到今天的黄历如果被再次翻页,难道会显示明日吉凶?” 他没有丝毫出去提醒对方的意思,宁哲现在只好奇一件事:在今日查看明日吉凶,蛇神会允许吗?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背心男子短粗的手指将黄历捏起一页翻开,便要将写着今日吉凶的这一页纸张挂在钉子上。但这一页纸还未挂上去,几乎是在他翻开黄历的不到一秒之后,一个沉闷的响声在祠堂中响起。 那是人的肉体与黄土地面碰撞的声音,他没能将黄历成功翻到明天,整个人如脱力般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看来答案是不允许。”宁哲心中自语。 尽管还没有实际检查过尸体,但一种莫名的预感出现在宁哲心中,就像是谁给他的暗示。 他觉得,这个男人死了。 清冷的晚风从大门外吹了进来,被翻开的那一页黄纸迟迟没有落回原位,像一片枯叶飘飞在风中簌簌作响,又似一只翅膀深黄的蝴蝶翻飞在这静谧的祠堂中,‘明日吉凶’在蝴蝶的翅膀下依稀可见。 宁哲深吸一口气,转过视线不去看黄历,但也不准备离开。 背心男子的暴毙不是运气原因,而是触犯了某种独立于‘今日吉凶’这种忌讳之外的隐藏死忌。 “类似表规则下的潜规则吗?”宁哲心中一边思索着,一边快步从帘后走出。 祠堂里刮着凉爽的穿堂风,宁哲用麻利的手脚将背心男子的尸体从蛇神雕像前拖走,藏在了被大红桌布覆盖的供桌下下面。刚死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气味,尸体藏在这里应该不会暴露。 宁哲整理好桌布,快步离开供桌,重新藏回了靠墙的帘子后面。 “这个村子里除了我和这男人外应该还有其他活人,他们可能也会来到祠堂,翻阅黄历。” 宁哲没有被发生在眼前的诡异死亡吓破胆,他仍清楚地知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通过观察从外面来到这里的其他人倒霉与否,或许就能判断出今日吉凶里‘出行’忌讳的具体含义。 黄历的内容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生存下去的关键。 第2章 张养序 搬运尸体的时候,宁哲顺手摸走了背心男子兜里的手机,黑色的手机壳里夹着一张百元钞票,但没有身份证和驾驶证之类能够确定身份的证件。 宁哲不知道背心男子的锁屏密码,用他尸体的指纹解锁了屏幕。解锁后,宁哲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入系统设置,将自动锁定设置成‘永不’,随后才开始翻看其男子手机里各种的信息。 ——人在死亡的约三小时后,其细胞内的微弱生物电便会完全消失,这时候,手机等电子设备就无法识别他的指纹了。 背心男子的微信昵称叫做‘AAA巧高里健身俱乐部-教练志远’,实名认证是‘林*远’。 林志远的微信好友很多,多是备注‘客户’或是‘学员’的女性用户,在与一名姓蔡的女客户的最近聊天中,林志远提到自己最近要回趟家里看看老人,会让同事顶班几天。 对方回了个‘想你’的表情包。 翻看朋友圈,林志远发最后一条朋友圈的时间是在昨天上午,内容为‘服务站的饭菜价格太贵了,又贵又油腻,吃一顿要减脂一个月才能缓过来’,配图是一辆停在充电桩旁边的N1轿跑。 “林志远昨天上午还在高速服务站上吐槽饭菜油腻,说明他进入村子的时间至少在那之后。”宁哲回忆起自己进入何家村的情形,他是早上7点被卷入这里的,比林志远早了几小时。 确认流量打开后,宁哲给那位姓蔡的女客户发了一句‘在吗?’。 消息左侧显示红色叹号,发送失败。 “果然又失败了。”宁哲并不感到意外。 查看通话记录和聊天界面,可以看见林志远给备注为父母和女朋友等的联系人每人都打了好几次电话,运营商的紧急呼救功能也用过了,但这些联系外界的尝试无一都失败了。 宁哲对此并不意外,因为自己也一样,自从进入何家村,他便完全丧失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4G信号显示满格,但却连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接收不到。 正常人对这种情况或许会感到沮丧,但宁哲并不是什么正常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宁哲退出微信,用林志远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嗡—嗡—— 大腿处传来嗡嗡的振动,他口袋里的电话被拨通了。 这时,祠堂外传来了脚步声。 宁哲挂断电话,将林志远的手机保持在亮屏状态塞进外套口袋,集中精神聆听着门外的脚步。 之前林志远进门时,他脚上的气垫运动鞋踩在黄土地和石板路上的声音十分沉闷,而这次的脚步则是清脆而响亮的,硬质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踢踢踏踏,不止一个声音,是两个。 宁哲的视线牢牢注视着门口,从那里走进来的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名穿着OL制服的长发女性,做工考究的皮鞋和高跟鞋上沾了几点黄色的泥水。 “怎么会是他?”宁哲有些惊讶。 他认识那名中年男子,虽然对方未必认识他。 宁哲是从新闻里认识这个男人的,他的名字叫做张养序,是琴州最大的房地产开发企业‘新世界’集团的一把手。宁哲这次离开学校返回农村老家,便是因为张养序的企业有意向在附近拿地,要在他的家乡小镇‘古碑镇’开发一处新的园区,宁哲家的宅子便在张养序企业的预计拆迁名单里。 但家里的外公外婆都不识字,所以才需要他这个还在念书的高中生请几天假,回一趟家。 “张养序居然也被卷入这个地方了。……是了,我之前在地方台的新闻里看到过,‘新世界集团’的高管近几天就要来古碑镇实地考察,和地方敲定拿地合同,想不到居然是总裁亲自来。那旁边的女人应该就是张养序的秘书或是助理之类人物。” 凭借破碎的信息,宁哲大致推出了事情的经过:“林志远是回乡探亲被卷入这里。我是回家帮外公外婆看拆迁合同的路上被卷入。而张养序和那个女人,则是来古碑镇实地考察的时候被卷入这里的么?” 这个名叫何家村的诡异村子,与自己的家乡古碑镇,存在什么联系吗? 疑惑中,宁哲看着张养序与穿着OL制服的女人一起走到了供奉着蛇神雕像的莲花台前。 张养序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只手按住被风吹得簌簌飞舞的黄历纸张,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内容。很快,他便产生了与林志远之前一样的疑惑,黄历的内容与自己昨天触犯的忌讳对不上。 他侧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农历四月廿三,上面显示的就是今天的内容,黄历被翻过了。” 张养序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点的烟嗓,语气沉着而严肃:“这里有人来过。” 旁边的女人低声问:“是村民吗?” 张养序摇了摇头:“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注意过了,整条街的房门都被从里面反锁,今晚没有任何一个村民出过门。” “不是村民?那是……?”女人的声音疑惑,又有些不确定:“难道被卷入这里的除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 “有可能。”张养序没有否认。 “……他刚才说,他们两人一路走来查看了整条街的房门反锁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宁哲简单心算了下时间,一块石头顿时落地了:“看来,如果只是离开房屋在村内街道上行走,是不会触犯‘出行’忌讳的。” 出行的忌讳另有所指。 确定了今日吉凶,宁哲没有进一步与张养序二人接触的意思,在这种环境下,没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他藏身的柱子后面几步远便是祠堂的侧门,是时候从那里离开了。 宁哲双目警惕地看着站在蛇神雕像前讨论的张养序二人,背对着侧门,放轻脚步缓缓后退,冷冽的晚风从门外灌进来,将他的脊背吹得冰凉。 还未等退到门外,忽然,一声带着哭声的惨叫从宁哲背后传出。 “你是谁……” 第3章 冯玉漱 似哭似笑的诡异惨叫令宁哲浑身顿时一激灵,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下意识地转到背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脚踢出。 定神一看,那声音的主人已被踢翻在地,双手捂着腹部痛苦地蜷缩着。 “居然是活人。”宁哲松了口气。 身后祠堂里,被惊动了的张养序和那名女OL已经朝侧门这边走过来了。 自知已经暴露的宁哲不再想着离开,目光快速扫过这名突然出现在门外,又被自己踢翻在地的人。 这是一名外表年龄大约在3~4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但这个估计并不一定很准,因为她身上佩戴着不少珠光宝气的名贵首饰,衣着更是华丽鲜亮。 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颗颗珠圆玉润,左手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在柜台里的标价可能比宁哲家老宅的拆迁款还要高。乌黑柔亮的长发被一支金镶玉的梧桐发簪精心盘起,雪白细嫩的皮肤没有丝毫皱纹,一看就没怎么晒过太阳。右手一串包浆透亮的菩提子,可能还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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