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混混龇着一口黄牙,一脸嘲笑,“告诉你们,谁都别想跑。” 阮梨紧张到了极点。 可她身后的时郁像是没事人一样,懒洋洋的声音拂过她的耳朵道,“我教你,怎么才能打死人。” 不等阮梨反应,她的手臂就被一股力道带着挥了出去。 空气中响起了咔嚓的脆响,酒瓶碎裂。 又一道闪电划过,雨水混着血液,蜿蜒地从黄毛的头顶流淌下。 上一秒还嚣张的混混,此时愣在原地。 他竟没有看清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记住,下次往这打。”时郁声音淡淡,失望道:“可惜了,是空瓶子。” 两个混混见形势不妙,转头就跑。 “我受伤了。”等人走后,时郁开口。 “哪受伤了?”阮梨有些紧张,捧着时郁的手,“我看看。” 瞧见伤口后,她松了口气。 是刚刚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溅,割破了指尖的皮肉,很浅。 她道:“没事,一会儿就能愈合了。” “那不行。”时郁俯身,一双桃花眼盯着阮梨,“我可是做皮肉生意的,万一留疤了,还怎么赚钱?” “那我带你去医院?”阮梨问。 “不去医院。” “那去哪儿?” “随便。” “……” 阮梨是一个老实人,面对一个救了自己的人,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那去我家吧,我家有碘伏,但是——” 她低头,又看了看打车软件。 依旧没车接单。 “你住江景公馆。”时郁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的目的地,两只手插进兜里,“走吧,我载你。” 阮梨反应了一下,目光在四处瞧了瞧。 空旷的马路上除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之外,没电动车。 “你的车在哪儿?” 似乎为了回答她,她话音一落,只见那辆黑色的车调头,停在了她的面前。 没有雨帘遮挡,汽车流丽的线条和醒目的车标映入阮梨的眼底。 她看着面前的劳斯莱斯幻影,又瞧了瞧车上的司机,愣住了。 传闻,时郁常年都在食堂最便宜的档口打饭。 这也得到过江肆言的认证。 不然时郁的校草头衔前,也不会跟着“清贫”二字。 可此刻—— 时郁靠在劳斯莱斯真皮座椅的后排,星空顶璀璨明灭,仿佛宇宙洪流都成为了他的陪衬。 怎么看,都和清贫二字不沾边。 “不上车?”时郁掀眸,一双幽黑的眸子缀上了光亮,摄人心魄。 阮梨吃惊,“你的车?” 傅时郁盯着阮梨因惊讶而睁大的眸子,似笑非笑道,“羡慕吗,身体换的。” 第8章 “躲什么?” 阮梨受到了巨大冲击。 当鸭子这么赚钱的吗? 她晕乎乎上了车,劳斯莱斯驶离了城南,来到江景公馆,停在车马厅。 这是江家准备的婚房,距离学校比较近。 本来两家长辈的意思是让她和江肆言住在一起,培养感情。 走进电梯,密闭狭小的空间让阮梨有些尴尬。 她捧着手机,给哥哥发消息。 :哥,能告诉我养母疗养院的地址吗? :如果你能让肆言搬回婚房,我就告诉你地址。 阮梨发了愁。 江肆言宁可挤在大学四人寝,也不肯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搬来住? 目光无意瞥向了一侧,电梯的镜面映着时郁的宽肩长腿,阮梨心念一动。 单看这个背影的话,几乎和江肆言一模一样。 “到了,进来吧。”阮梨开了门,让时郁先进,自己则在后面悄悄拍下了时郁换鞋的背影,发给了哥哥。 :巧了,阿肆也说要搬回来住呢。 时郁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江景公馆一梯两户,门口摆着一双男士球鞋。 目光扫了一周,视线落在了阳台上挂着的男士外套。 是阿迪经典款。 他的室友江肆言就有一件。 “你一个人住?”他知道,很多独居女性会在门口摆放男士的鞋,在阳台晒男士衣服,伪装家里有男人。 “算是吧。”阮梨想了想,“我未婚夫偶尔过来。” 上周暴雨,江肆言来了一次,阳台上的外套就是他的。 阮梨低头换鞋,她今早出门着急,鞋带勒得紧了,不好脱,加上心里担忧哥哥看出照片的端倪,有些心不在焉。 隐约听到时郁说了一句“挺谨慎”。 “我去拿药箱,你自便。”阮梨扑扑手,刚一起身,杏眸瞬间瞪大。 只见时郁单手解开了衬衫纽扣,平直冷白的锁骨让阮梨想起了美术馆的藏品。 阮梨:“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时郁:“我湿了。” 他说得坦然,赤着上身走到阮梨面前,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浴室在哪儿?” 阮梨都傻了,“你要洗澡?” 时郁点头,“我生病的话,没办法开张。不然你养我?” 一提钱,阮梨的视线胸肌上移开,摇摇头。 上次她花了一万,是形势所迫。 她的钱有用,不能花在男人身上。 阮梨:“客浴在门口,我去帮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转身,刚走一步,手腕就被温热的掌心攥住。 时郁的声音响起:“一起?” 两个字钻进耳中,像是沸腾的水。 阮梨的耳朵连着双颊腾的烧了起来。 她在大一时,就听过时郁的名字。 出了名的好相貌,追他的富家千金能从南门排到北门,学校论坛上总能实时直播表白场面。 可他始终孑然一身,是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而打死阮梨也想不到。 “高岭之花”的花,是“玩得花”的花。 “不……不用了。”阮梨垂着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时郁并不打算放过她。 “躲什么?” “不是你几次三番说要睡我吗?” 阮梨陷入了迷茫。 除了昨晚上她在药物控制下,问了时郁一晚多少钱之外,还什么时候说过要睡他? 又或者,这就是头牌的手段? 骗感情可以,骗钱不行。 “不行,我男朋友要回来了。”阮梨说着,努力抽出了手腕,转身回到了卧室,关紧了房门。 随着木门合上,阮梨靠在门上,心跳个不停。 她看过一个新闻,是讲日本牛郎引诱客人一步步沉沦,不但掏光女方的钱,还会骗对方下海赚钱,再把赚来的钱用在他身上。 可怕得很! 她觉得,时郁就是这么打算的。 像是她这种老实女人,最容易被这种坏男人拿捏了。 阮梨下定了决心: 上了药,就让他离开! 而下一秒,一个加粗的红色弹幕在她眼前冒出。 第9章 修罗场 阮梨心中一紧。 只见弹幕不断滚动: 弹幕都在庆祝。 只有阮梨心中咯噔一声。 要是哥哥和江肆言在楼下撞个正着,那她的谎话就不攻自破了! 不但拿不到养母的地址,更会惹怒哥哥断了养母的医疗费。 阮梨拍着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一定办法的。” 她稳住心神,决定先下楼拦住阮宝珠和哥哥。 至少能得到养母的地址。 至于江肆言那边—— 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退婚了。 念及此,阮梨来到玄关,在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下意识偏头。 这个婚房的装修是两家长辈拍的板,充满了各种小心思。 就比如这浴室的门,用的是磨砂玻璃。 暖橘色的灯光一晃,里面的人轮廓尽显。 阮梨匆匆移开了目光。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眼下紧要任务是拦下哥哥。 她打开了玄关的大门,脚步一顿。 只见门外站着两道身影,一蓝一黄。 “嫂子,你在家啊。”黄衣服的圆脸男生有些惊讶,手里捧着一沓啤酒,“我们正要敲门呢!” 另一个稍高一点的蓝衣服男生拎着一箱饮料。 见到阮梨,微微颔首,“嫂子。” 阮梨之前患有脸盲,如今看脸对不上号,听到声音后,她才分辨出二人的身份。 是江肆言室友,苟俊俊和赵慎。 弹幕不停滚动: 阮梨后脊紧绷。 命只有一条,可要命的事情却不止一件。 ——“谁来了?” 身后,浴室的门开了,时郁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换的衣服,腰间只拢着一条灰粉小熊色的浴巾。 他抬眸,笔直的目光撞上了门口,看到了两个熟人。 门里门外,八目相对。 瞬间,空气凝滞。 而几米开外,走廊上。 阮宝珠心情雀跃。 纵然看不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清晰听到房间里有男生的声音。 “怪了,这声音……”阮宝珠忍着翘起的唇角,小声嘀咕道,“怎么听起来不像是肆言哥哥的声音?” “你说什么?” 阮宝珠弱弱道:“哥,刚刚姐姐发给你照片我也看到了,可我觉得那个背影……不太像阿肆哥哥。可能是我看错了,哥哥你别多想。” 阮博眉心一拧。 他悬在发送键的手指顿了下,目光向上,落在了照片上。 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江肆言,那是谁? 他皱眉,抬步走了过去。 走廊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阮梨的心提了起来。 面对苟俊俊和赵慎惊讶的目光,她近尽可能平静地开口,“麻烦你们了,东西放地上就行。” 苟俊俊:? 他又不是送外卖的,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 另一边,时郁已经走到了冰箱前,倒了一杯水。水见了底,瞧见苟俊俊还站着,他眸色冷淡,“请你进来坐会儿?” 苟俊俊笑了,气笑的。 被撞破奸情,这么淡定的吗? 他打小就正义,此前因为赌注的事为阮梨鸣不平,此刻又替江肆言不值。 一句“你们对得起阿肆吗”哽在喉咙中。 就听阮梨吃惊问:“你们认识?” 苟俊俊皱眉。 “当然认识了,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 还没说完,赵慎就拉了他一下。 “好巧,没想到是你们。”赵慎道,“东西放这了,我们还有就先走了,下次再一起吃饭。” 说着,赵慎将手里的酒和饮料放在了门口,拽着苟俊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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