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阮梨脸一热,“不……你不用做什么。” 她不敢出去,怕弹幕口中的“男二”没走,于是指了指大床的一侧,“借我半张床就行。” “那可不行。”傅时郁姿态懒散地后靠,目光紧盯在阮梨漂亮无害的脸上,慢悠悠道,“我不睡素的。” 第3章 “过来,吻我” 不睡素的…… 那就是只睡荤的? 没等阮梨做出反应,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过来,吻我。” 阮梨猛然抬头,对上了傅时郁漆黑的瞳仁。 男人坐在沙发上,慵懒清冷,仿佛生来就矜贵。 阮梨刚才咬破口腔而维持的清醒,一点点又变得混沌,同仅存的清醒意识作斗争。 冷静,冷静。 阮梨移开视线,企图看弹幕来转移注意。 这弹幕看得人心黄黄的。 冷静不了一点。 直到另一条弹幕出现。 阮梨:冷静了。 她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身体走近了时郁,“你没病吧?” “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男人笑了笑,“要先验货吗?” 怎么验货…… 阮梨听不懂,但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 想亲。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傅时郁眸色一沉。 不等他推开。 一滴湿润砸在了他的脸上。 视线重新聚焦,对上一双湿润的眸子。 明明被占了便宜的是他,可她却哭得伤心。 他不怒反笑,“你哭什么?” “我……”阮梨抹了抹眼泪,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老实道:“可能是太刺激了。” “这就刺激了?” “……”阮梨有些难堪,眼眶更红了。 傅时郁将她的慌乱和纠结尽收眼底。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把他误会成了鸭子,应该给点教训。 “我还有更刺激的。” 他拉住了阮梨的手腕,将人带到怀里,“试试?” 在独属于他的空间中,多出了一股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缠绕在他的鼻尖,时有时无,一点点诱人朝深处探索。 捉弄的心思渐渐变了味。 他想让她哭得更惨一点。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窗外,月亮升到了中天。 城市的景观灯带熄灭,江面升起了潮湿的雾气,朦胧着两侧的橘黄路灯,如同近视患者摘下了眼镜,目光失焦,在眼前绽开一朵朵烟花。 阮梨缩在床上,深色的床单衬得她皮肤雪白,浑身都充斥着时郁身上的味道。 她莫名想到了温太医那句经典台词: “那日的酒不足以让我动情。” 阮梨迷茫。 其实,她喜欢过江肆言。 她刚来海城时,不少人都叫她乡巴佬。 面对这些人的奚落和推搡。 江肆言会保护她。 她虽然脸盲,记不得江肆言的脸,却记得那双手拉着她时的温暖,将她和这座陌生的城市紧密相连。 可刚才…… 淋浴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钻进耳中,她如梦初醒。 刚刚她都干了什么? 阮梨胡乱地穿好了裙子,拿出了一万块钱放在了床头,忍着发酸的腿,离开了房间。 阮梨连弹幕也没心情看了。 她打了一个网约车,回到了阮宅。 凌晨两点,阮家灯火通明。 一家人都围在阮宝珠面前。 “我们宝珠长得漂亮,性格也乖巧,只要傅家太子爷看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听说傅家太子爷是临时有事,才没来的。” “过几天是傅太太的生日,邀请了我们阮家,傅家太子爷一定会去的,他会认出来你是他的白月光。” “听说那位傅太太听说是喜好文玩,妈妈专门托人买了一件宋代汝瓷,你亲手送给傅太太,傅太太见了一定喜欢。” 阮宝珠这才破涕为笑。 玄关处,阮梨站在灯光昏暗的阴影里。 像是一个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 她不想打扰一家四口的温馨时刻,关门时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阮宝珠眸子一转,瞧见了玄关的一抹阴影后,甜声道:“爸爸妈妈,你们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担心姐姐会不高兴。” 哥哥皱眉,“她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没有……是我昨天向姐姐借那条项链,姐姐误会了,以为我要抢她的东西。” “还说没有。” 哥哥恨恨道: “要我说,奶奶也是偏心,明明你更适合那条项链!” “可她老人家却给了阮梨,说到底是一个乡下长大的,也不像你需要参加各种聚会,平时哪用得上那么昂贵的项链。” “当初,她连个残废都肯嫁,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再说了,她跟在江少屁股后面四年了,人家也没说娶她,一点也不中用。” “早知道江少还能站起来,就不把她接回来了!” 哥哥越说越气。 他又道:“宝珠,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她房间,把她的项链拿下来送给你。”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父亲开口,“一条项链而已,宝珠是我们阮家的福星,自从领养了宝珠,老天爷都在保佑我们阮家。” 妈妈也搂紧了宝珠,温柔道: “小梨从小被拐走,脑子不好,运气也不好,养在乡下更是眼皮子浅,看到一点东西都想据为己有。” “好在宝珠聪明,成了傅家太子爷的白月光,能帮衬我们阮家。” 阮梨一愣。 因她被拐,救了江肆言,阮家才得以发迹。 因她替嫁,照顾江肆言,阮家才维系了和江家的关系。 如今怎么都成了她痴心妄想?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代替阮宝珠,嫁给出了车祸的江肆言。 是为了养母的医药费。 江肆言出车祸后,医生说他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江家让阮宝珠嫁进来,条件是继续帮扶阮家。可阮宝珠不愿意,眼睛哭肿了。 阮家心疼她,这才找回了阮梨,许诺给她养母治病。 ——“呀,姐姐回来了?” 阮宝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阮梨的思绪。 一屋子人都望向了她。 母亲语气失望: “这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这么没有规矩可不行……你脖子怎么回事?” 第4章 “爽了就跑?” 阮梨茫然地捂住了脖子。 在玄关的镜面上,映着她颈间的斑斑红痕后。 哥哥气冲冲,“你去哪儿鬼混了?” 说着,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父母面前。 阮梨本就生得白,走到灯光下,颈间的暧昧痕迹更是无处遁形。 “混账!”阮父气极,抬手就要打人。 阮梨侧身,躲开了。 阮父一巴掌没收住劲,打了一个旋似的摔在了茶几上,不但上好的紫檀茶杯碎了一地,还把自己腰给扇闪了。 阮梨眨眨眼。 她不是故意的。 习惯成自然,她这才练出了避险的反应力。 阮梨伸手去扶,“父亲,您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哥哥脾气一点就着,“你到底和谁鬼混去了!” “我……” “哥哥,你别怪姐姐了。”阮宝珠挡在了阮梨面前,急切道,“姐姐,我知道你爱玩,但这事不能让江家知道。如今家里公司出了问题,就等着你和阿肆哥哥结婚,和江家关系更进一步呢。” 不说还好。 一提江家,所有人都紧张了。 妈妈失望道:“小梨,你养母是乡下人,可能没教过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 她又道:“过几天宝珠要参加傅家的宴会。你把奶奶给你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拿给宝珠,我们可以暂时不追究你今晚究竟和谁在一起。” “我……”阮梨脸一红,“我刚刚和阿肆在一起。” “什么?” 这句话仿佛平地一声雷。 阮家所有人一时都愣了。 阮宝珠眸子一眯,柔弱道:“可阿肆哥哥发了朋友圈,很多人都在,还有他不久前刚回国的小青梅,没看到你呢。” 此言一出,阮父审视的目光砸向了阮梨,“怎么回事?” 阮梨垂下头,露出了纤细的脖颈,耳尖都泛着红意: “嗯,是有很多人都在……” “咳咳。”客厅内响起了咳嗽声。 阮宝珠还想追问。 阮母却将人拉到了身边: “宝珠,你还小,很多东西还不知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间睡觉吧,至于项链——妈妈给你买新的。” 阮宝珠暗暗咬牙。 她扯出笑容,“姐姐,我刚好有事要问阿肆哥哥,明天早上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阮梨莞尔一笑,“你中午再给他打电话吧,他累坏了,早上大概醒不来。” 阮宝珠:“???” * 月色洒下银辉,傅时郁走出淋浴间。 薄韧的肩膀上残留着些许水渍,腰间围着白色浴巾,两条长腿一览无遗。 他走到了床边,瞧见了空空如也的床侧,脚步一顿。 一沓钞票径直闯入了他的视线。 不多不少,刚好一万。 傅时郁不怒反笑。 “爽了就跑?” 真把他当鸭子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开了门,傅时郁就瞧见助理站在了门外。 “你来干什么?” “少爷,您忘了,是您让我来送……” 一生含蓄的中国人实在说不出口“避孕套”三个字,助理干脆将一个黑色袋子塞进了傅时郁手中。 傅时郁:“不用了。” 助理愕然,目光下移,“这么快?” 下一秒,一记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子似的砸向他。 “啊,不是……”助理小声找补,“少爷您是第一次,也正常。” 傅时郁没说话,只是抬起了手,修长的食指在空中转了转。 助理茫然地转过身。 接着,屁股就挨了一脚。 “去查那个人。” “……是。” 又洗了一遍冷水澡,傅时郁躺回了床上。 床单和被子已经换了一套,却残留那股甜香。 越睡越燥。 他抄起衣服,回了学校。 宿舍是四人间,室友是江肆言。 关系算不上多亲近,但被江肆言单方面当成了兄弟,还被拉进了一个群里。 一路上,群消息不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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