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整一袋子细面!” 他饿得头眼昏花,张口就咬了一口细面,结果呛咳出来,弄得满脸白面。 把凳子给心疼的啊,抱着他的脸就舔,“别浪费!” 青松恶心够呛,“你特娘得太恶心了,少舔我!” 沈桃笑道:“既然第一家有,说不准别人家还有,咱们继续翻。” 三人干劲十足,挨家挨户翻找。 沈桃适时出言提点,引导他们自己找到藏粮食的地方。 锅灶底下,水缸下面挖了洞,把粮食平铺在床板上,藏在草垛里,稀奇古怪五花八门。 七十二户人家,找到九十多袋粮食。 青松又喜又怒:“这也太会藏了,要是早找到也不至于饿这么多天。 说不准藏的还有,就是咱没找到!等吃完这些,咱们再翻!” 这还给沈桃下次藏粮食,找到了足够的由头。 九十多袋粮食对九百个人,若是敞开腮帮子吃饱,一顿就能造光。 几个病患女眷精打细算,愣是把九十多袋粮食规划出二十天的食用量。 一人一天一顿稀汤,只要保证饿不死就行。 沈桃不忍,总是偷偷把木桶带进空间,往木桶里放肆倒葡萄糖水,又装作是水兑到稀汤里。 都是穷苦出身,谁吃得起精米精面啊。 稀汤里兑了些葡萄糖,有淡淡的甜味,他们只当这就是精米精面的滋味。 ** 宋文墨和陈乔带了八个护卫,共乘四辆马车。车厢内壁都贴了棉,还做了防风防寒的处理。 车厢里铺兽皮和棉絮,又添了几床被子方便休息。 宋文墨是官身,又身负皇命,可以在官家驿站换马。 一行人轮换赶马车,昼夜兼程,原本一个多月才能赶到的路程,生生缩短到半个月就到了奉城。 奉城再往前二十里就是辽山,山匪出没的地方。 宋文墨等人的干粮都吃完了,只能进奉城补给。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可马车的规模在小县城还是很惹眼。 许多善于做买卖的商家争相拉拢询问,“客官,住店吗?我家收拾得干净!” “住我们家吧,全是朝阳的房间。” 对贵客,他们不谈价格,谈环境,这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车厢里传出宋文墨压抑的咳嗽声。他出发时就风寒未愈,昼夜兼程赶路拖延了病情。 越往北走,天越冷,导致他的病情又加重几分。这几天他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就算醒来,也是喉头发紧,忍不住地想咳。 陈乔立刻贴到车厢旁,紧张问:“主子,你怎么样?要不咱在奉城歇一晚,找郎中给您瞧瞧?” “不用……她处境艰难,我早一点到,她就少受一些苦。”宋文墨回答得很坚决,可刚一说完,又猛咳几声。 陈乔知道,若是想劝宋文墨在奉城歇下看郎中,八成没指望,他转换思路道:“主子,您就算不考虑自己的身子,也为兄弟们着想一下吧。 昼夜兼程赶路,一个个都累极了。此去辽山,山匪猖獗,若是休息不好,恐怕不能安全到达琼州。” 车厢内良久的沉寂,半晌宋文墨才道出一声好。 陈乔生怕宋文墨反悔,就近一家客栈投宿。房间不大,但朝阳,掌柜已经往高了要价,可仍比京城客栈便宜太多。 安顿好手下,又伺候宋文墨歇下,陈乔才马不停蹄地出去找郎中。 走到客栈一楼,就见十几个汉子围坐在一起吃酒。他们穿得厚重,风尘仆仆,看着像行走江湖的镖师。 其中一人嗓门大,话音落到陈乔耳中。 “这一路可熬死老子了。好在琼州封了,等到琼州交界处,把押送的东西一交,赶紧往回走。 若不是主家给的高,这破地方请老子来老子都不来!” “到琼州之前还有辽山要过,兄弟们还是别吃太多酒,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正在打算盘的掌柜听到辽山二字,兴冲冲道:“各位有所不知,辽山啊,现在安全着呢!盘踞在那里的山匪被一网打尽了!” 汉子们来的兴致:“掌柜说的可是真的?” 掌柜撩开衣摆走到汉子跟前,习惯性弓着身子,“这还能做假?不知是何方神圣降临辽山,将山匪都绑到树上。官兵发现他们时,个顶个冻挺了,足足一千来号人!” “辽山竟有这么多山匪?到底是哪个寨子能招这么多人?” “嗐!不是一个寨子,是三个寨子联手想抢过路的粮食和药材!官兵几次剿匪,都没能找到山匪老巢,只找到几处空寨子。 你猜他们藏哪儿了?挖了个地下巢穴,全藏地下了,饶是你翻遍辽山也找不到他们啊! 平东将军冯源夜审还没冻死的山匪,问是谁把他们绑在树上的。山匪说是个力大无穷的女人给他们下了药! 现在人人都在传,说山匪作恶多端惹怒神灵,老天降下大力神女把他们给收了! 要不说人不能做坏事呢!举头三尺有神灵啊!” 第283章 陈乔猴腚 陈乔听到大力神女几个字,立刻联想到沈桃。 莫不是桃儿在路上遇到那群山匪,顺手给收拾了? 她一个姑娘家家,面对上千山匪,想想就惊心动魄。 陈乔赶紧出门,一方面要请个郎中给主子看身体,一方面他要去趟县衙,打听山匪被清缴一事的真伪。 陈乔一路寻到奉城县衙,衙差懒洋洋的守在门口。 陈乔一亮镇国公府的令牌,他立马站的笔直,殷勤的跑去报信。 县令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憨厚相,可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说话滴水不漏,是个精明人。 陈乔懒得跟他纠缠,公事公办的问了辽山山匪清缴一事。 县令如实作答,待陈乔走后,他的亲信询问:“大人,镇国公府的人秘密到此,肯定是为了琼州鼠疫而来,是否要去琼州报信?” 县令敛了敛袖子:“报信?咱奉城又不归琼州管,我为何要给他程光报信? 镇国公府的人低调到底,就是想打程光一个措手不及。 我何苦要为了程光和镇国公府作对,本官是嫌官途太顺畅了吗?” 陈乔在暗处藏了很久,果真没看到县衙有人出去报信。 他心想,这县令倒是个拎得清的。 陈乔放下心,去医馆找了郎中,带去宋文墨下榻的客栈。 陈乔扶着宋文墨坐起身,“主子,郎中就在外面候着,让他给您诊下脉吧。” 宋文墨皱眉,低声道:“不用,我的身子我了解,没事的。” 陈乔跟了宋文墨许久,自然知道怎么劝说他,“主子,咱们到了琼州是要去寻沈姑娘的,若是您病倒下,她指不定还要多受两日磋磨。” 宋文墨:“让郎中进来吧。” 去寻郎中的陈乔衣装打扮已是不凡,他的主子必定金尊玉贵。郎中半点不敢怠慢,仔细诊脉。 他皱眉道:“您身体本就虚弱,外加感染风寒,舟车劳顿,这才久病不愈。 我开一副药,您按时喝下,最好能卧床静养。” 陈乔跟着老郎中去抓药,又拿出携带的药炉细细煎熬,才送到宋文墨手里。 宋文墨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苦药,光是看到黑药汤,就拧眉不肯喝。 陈乔弓身劝说:“主子,我刚出去寻郎中的路上,听说一桩趣事。” 宋文墨:“陈乔,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多嘴,自从去了黑风寨后,你的话就变多了。” 陈乔腹诽。 主子还说他话变多了,主子还不是一样。 自从去了黑风寨,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就像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啥都要人打点。 现在但凡自己能做的事,都不愿假手他人。 为了哄宋文墨吃药,陈乔继续道:“我听那趣事,怎么听都觉得和沈姑娘有关。主子你要是喝了药,我就把这趣事说给您听。” 若是以往的宋文墨,肯定撩起眼皮问陈乔,“你小子不想活了?这是威胁我?” 可现下的宋文墨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陈乔,好似在说,我喝完了,你可以讲了。 陈乔把从县令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宋文墨。 “上千山匪被一个力大无穷的姑娘下药擒住,又捆到树上。等发现的时候,他们老巢里的金银财宝、粮食草药全都被搜刮一空。 除了沈姑娘,我还没遇到过第二个力大无穷的女人。” 宋文墨嘴角微弯,语气都不自觉软了几分道:“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她惯常胆子大,没想到这么大,竟然敢孤身闯狼窝。这次见面,我定要问问是不是她做的。 若是她,我要禀名圣上,给她请赏。她一个商女,多得圣上嘉奖,也能有些依仗。 好了陈乔,药我也吃了,你且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出发。” 陈乔扶着宋文墨躺下,老妈子似的给他掖掖被子,这才恭敬退出去。 宋文墨本想眯上一觉,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去见沈桃。 可躺下许久,他的脑子一直乱哄哄的,一边想着沈桃是如何躲过众多耳目进匪巢下药的,一边想她现如今境况如何。 一直想到后半夜才睡着,毫无意外,第二天眼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他对着铜镜自照,懊恼不已。 沈桃喜欢皮相好的,他这黑眼圈这么重,会不会不招她喜欢? 转念又一想,他在黑风寨顶的是人皮面具,是另外一张脸。 他从未以真面目见过沈桃,她会不会感觉他很陌生? 反正沈桃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皮相好的,也不知道宋文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越想心越乱,宋文墨敲了敲车厢,陈乔立马问:“主子,怎么了?” 宋文墨扭捏半天才道:“去买一盒香粉。” 陈乔知道宋文墨看不到他,捂嘴偷笑,主子这是开窍了,这是要表明心意。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买香粉?肯定是要送给沈姑娘的呀。 只不过沈姑娘那么白,根本用不到香粉。 陈乔思来想去,到了脂粉店,没买香粉,反倒是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胭脂、口脂、钗环一类的。 宋文墨拿到东西,打来看了看,脸是越来越黑。 陈乔脑子有病? 他要香粉是为了遮盖眼下青黑,整这么多胭脂,莫非让他顶着一张猴屁股脸去见沈桃? 他盯着陈乔,像要把他脸戳出两个洞,“就给爷买这个?你自己涂上,不到琼州地界不许擦掉。” 宋文墨那模样不像说笑,陈乔只能用胭脂把自己脸涂成猴腚。 随行护卫想笑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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