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破的包裹放在桌上。 包袱里有不少十两银锭,放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管事看三人穿着,以为她们没多少银子能存,可听到嘭这一声响,嘴角的笑又真挚了几分。 管事人打开包裹又是一愣。 没想到除了银锭子,里面还有数张大额银票,还是他们全通票号的银票。 数一数,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两之多。 管事人眼尖,一下就看出三人中沈桃这位年轻的姑娘有话语权。 他笑眯眯道:“姑娘,您打算存多久?您要是不急着用这笔钱,您不妨存一年。这样给得利还能高一些。 若是随用随取,利就稍稍低一些。” 沈桃明白,这和现代存定期一个道理。 存了定期的钱,银行就会拿来周转投资,给的利息自然要高一些。 沈桃想了想,道:“一共一千八百九十两,其中一千两存一年,其余八百九十两我们有可能会用到。” “好嘞!”管事人也不多言,对沈桃道:“请您带着银子,跟我过来。” 沈桃跟着管事人来到一间屋门口。 这间屋子从外面锁着,管事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敲了敲门。 “来了。”门里有应答声。 紧接着门开了。 老六叔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远远站在那边偷看。 “乖乖,里面有人还锁着嘞。” 冯茗笑道:“当然了,这里每天有大额银两流动,不止要锁门,还要养打手呢。” 沈桃跟着管事进门,门又从里面被锁上。 沈桃瞧了瞧屋里的摆着,哇偶,有银行那味了。 屋里放着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前都坐着一个男人,手指在算盘上打得飞快。 清脆的算盘声此起彼伏,好像演奏乐器似的。 墙角数排架子上,分门别类放着厚厚的账册。 架子旁有一张独立的小桌,一个男人伏案在睡,与旁人的忙碌形成鲜明对比。 管事引着沈桃走到一张桌前,还没等说话,算账的人就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等了一会儿,那人拿毛笔在账本上写下一个数字,这才抬头。 管事道:“这位姑娘要存银子。” 那人上下打量沈桃,随后道:“小数额地去隔壁房间。” 管事道:“不小不小,老薛,得你给办。” 沈桃把装银包裹放到桌上,“其中一千两存一年,剩余八百九十两,随用随取。” 老薛拿过包裹,把里面的银票、银锭子、散碎银子依次摆好。 他拿起一张银票,开始仔细辨认,扬声喊:“春生!” 伏案睡着的男人倏地坐起,“谁叫我?” 老薛:“孟蒲县戊字号三八四七九,查一下。” 春生熟练地走到一个架子旁,手指在一排排账册上点动,落在戊字号账册上。 翻到其中一页,找到三八四七九号,他道:“存银一百两。” 老薛又依次报了银票上的数字。 全部查证完,他才取过几张特制的纸,纸上已经写了好多字,还留了些空格。 他提笔蘸墨,对沈桃飞快道:“一千两存一年,可得利一百三十两,没到日期不可支取。八百九十两随用随取,一两银一月利为十文,利截止你取钱的前一日。听明白了吗?” 沈桃点头:“听明白了。” 老薛将银票、银锭、散碎银子分开收纳,这才提笔在空格上写下金额。 一连写了四张。 双方互相签字按手印后,沈桃得到两张票据。 按照现代话说,一张是定期存根,一张是活期存根。 老薛郑重交代:“一定要保管好,若是丢了,就没有取回银子的依据了,” 沈桃揣好票据,走出房间。 管事人在后面关门落锁。 一行三人离开全通票号,临走时,老六叔还不忘把菜叶子带走。 他边走边问沈桃:“就办完了?银子就给人家留下了?” 沈桃摸出那两张票据,递到老六叔手上:“喏!你拿着吧,丢了银子就取不回来了!” 老六叔把菜叶子扔到马车上,在身上蹭了蹭手,这才接过。他小心地揣着怀里,怕掉了,一直用手摁着,跟胃疼似的。 待三人走远,管事人看老六叔坐过的凳子,上面沾满菜叶留下的灰尘,他不禁摇了摇头。 都这么有钱了,还贪那两片菜叶子。 这要是老六叔在,他肯定得给自己辩解。 什么叫贪啊?他那叫会过日子!对,还有桃儿说的什么……什么绿色环保! 沈桃好长时间没进县城,她想沿街逛逛。 她们三人在前面走,马车就溜溜达达跟在后面。 大老远的,沈桃看到一群人在看热闹。 沈桃也是个八卦人,挤了进去。 一个女人正在发疯地砸一个面摊。 面摊旁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满脸焦急之色,“别砸了,别砸了!” 女人十分彪悍,掀了桌子,砸了碗,一边砸还一边说:“你儿子把我儿子给打伤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你必须赔偿五十两银子,否则我天天来砸你摊子! 那天看到你儿子打我儿子的人不少,你若是不赔钱,我就把你们告到衙门去,让县老爷抓你儿子下大狱!” 女人砸累了,掐着腰喘着粗气。 男人走到她跟前苦苦哀求,“我儿子打人,自然是他理亏,这银子是该我赔。 可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你能不能少一些,再宽限我几日?” “我宽限你,谁宽限我啊?我告诉你,我就给你七天时间,给不上银子,我就去报官!” 第133章 打人真相 女人发了一通疯,扬长而去。 摆面摊的男人颓丧地跪在地上收拾东西。 围观群众见没热闹可看,蜂拥而散。 沈桃走上前,帮男人收拾。 冯茗也下手帮忙,只有老六叔站在原地,用手捂着胸口,生怕单据丢了。 多了两个人帮忙,面摊很快收拾好了。 男人一直鞠躬跟沈桃和冯茗道谢:“姑娘、公子,谢谢你们帮忙。我也没啥能感谢的,你们坐下,我给你们煮碗面吃。” 快到饭点,沈桃有点饿了,也就没推辞。 “来三碗面。”她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塞给男人。 男人赶紧推辞:“这怎么使得?” “若是平常,我肯定厚着脸皮吃您三碗面。现在你正缺银子,就别推辞了。” 男人只得收下,不过做面的动作更快了。 很快,三碗面条上桌。 冯茗这个八卦精,吸溜着面条问:“大叔,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男人长叹一声,拉了条小凳子坐在他们身旁缓缓开口:“刚才那个女人是钟氏,和我们家住得很近。 她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独自抚养儿子长大。 原本我儿子和她儿子是朋友,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 前几日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发生了冲突,我儿子一怒之下把她儿子打了一顿。 我儿是好孩子,我知道的,他肯定也是气急了才会动手。 那孩子也可怜,腿断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是该我们赔的,可五十两实在太多了,我根本负担不起。” 沈桃道:“邻里邻居地住着,实在不行就找人调解一下。” 男人点头:“我请了人调解,可她不依,咬死让我赔偿五十两。” 冯茗笑道:“请人调解不了,就报官呗。 你也不是不想赔,是她狮子大开口。 让县老爷去判,判多少赔多少呗。” 男人脸上布满忧色。 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报官这事,他想也不敢想。 沈桃刚想跟冯茗说,别多管闲事。 冯茗就已经抢在她前面开口了,“我帮你去报官,你只要实话实说,县太老爷定能给你一个公道。” 吃完面,冯茗就急匆匆地催促男人收摊。 男人平日没有主心骨,现在冯茗帮他张罗,他也就顺从地开始收摊。 收完摊儿,冯茗和沈桃帮着男人推摆摊的推车回家。 男人的家离街面并不远,绕了几个巷子就到了。 推车的工夫,冯茗把男人的祖宗八辈都打探清楚了。 男人名字叫王本事,他爹娘没文化,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希望他有出息。 王本事今年四十五,他十八岁那年娶了刘姓女子为妻。 女人身体弱,每天都要吃药。 两人成婚十年才生下一个儿子,取名王小江。 生完孩子,女人身体愈发不好,缠绵病榻。 王本事一直在外摆摊卖面,十几年来赚的银子,全都给妻子看病了。 一年前,女人去世,王本事才开始攒钱,准备给王小江盖房娶妻。 王本事早出晚归地摆摊,王小江见天去山上挖药材,爷俩辛苦干了一年,才攒下十两银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小江却闹出这么个幺蛾子,王本事愁白了头。 一行几人来到王本事家。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墙角的栅栏里养了两只鸡。 窗台跟下晾晒着草药,旁边还搭了个简易的小棚停放摆摊的推车。 王本事憨厚笑着,邀请沈桃和冯茗进屋。 沈桃进屋一瞧,两个单身老爷们的家收拾得非常干净。 长年累月的熬药,屋里还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王本事喊:“小江?小江?” 随着王本事的叫喊,屋里走出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 他身形很瘦,却并不虚弱。漆黑的脸庞上被打得四处青肿,即便眼皮肿胀,可眼睛还是晶亮。 初一打量,就知道这是个果敢英勇的好孩子。 王小江手里拿着针线,以及一件旧衣服。 沈桃眼尖地看到,衣服的破口被缝得好像爬了条蜈蚣。 王小江看到沈桃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衣服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爹的衣服破了,我没事可做,正好帮他缝一缝。第一次缝,缝得不太好。” 王本事指使儿子:“小江,去倒水。” 王小江去倒水,王本事招待沈桃和冯茗坐下。 至于老六叔? 他死都不下马车,就是怕怀里的东西丢了。 在看热闹和看银子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真真儿是抠门他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这件事是冯茗揽下的,沈桃安静不语,等着他开口。 冯茗坐了一会,问送水来的王小江,“小江,我现在要问你打人的事,你要如实回答。” 小江看向他爹,见他爹轻轻地点了下头,才开口:“公子,您问吧。” “王小江,你和朋友打架,是你先动的手还是他先动的手?” 王小江脸腾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先动的手。可是后来他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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