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儿说胡话呢。” 其他的上神连忙应和:“这仙酿以后可不能给雪觅乱喝了,看把孩子醉的。” “这怕是喝了不少,赶紧回去休息吧。” “喝醉了的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众神你一言我一语的试图将这醉话给岔过去,妖皇这才从脑子发蒙的状态回过神来,然后一边运气一边催眠自己,不能生气,雪觅还小,定然是胡乱说的。 星茴却早已怒火中烧了,几乎是怒吼道:“时渊!你就是这样引诱雪觅的?” 否则他们那么乖的一个崽儿,怎么会有自己是时渊童养媳的认知,这定然是被他人灌输的,时渊究竟安的什么心,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居心不良的! 他还是个人吗!! 就连古溪也绷不住了,一摔酒杯的站了起来,雪觅是父母不在了,可他还有族亲呢,论血缘,他和玄诗是同族,他才是跟雪觅有血亲关系的亲叔叔! 雪觅还有长辈在呢,这是当他死了吗,这样诱哄! 时渊无视了星茴的怒吼,低头看向雪觅时,眼底翻涌着复杂,声音克制道:“为什么说自己是童养媳?” 乱七八糟的声音太多了,但最后一句因为贴近雪觅的耳边,倒是听清楚了,想了想,道:“要像瑶姝姐姐,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向瑶姝。 众神齐聚三重天,朗真作为人族的上神,自然也来了,只要有朗真的地方,那肯定是跟着瑶姝的,雪觅这话,直接将原本好好坐在朗真身边的瑶姝惊的直接跳起。 无辜的双眼瞪的无比的大,要知道这次她可是老老实实,不认识的绝不乱碰,没有朗真陪着绝不乱跑,以至于这些天她在天宫中,那是乖的不得了,半点祸都没闯的。 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平平安安的来,不惹半点事的走,怎么临别宴上给她砸下了这么大一口锅,她冤不冤啊! 对上妖皇古溪等人冒着火的眼睛,那恨不得要吃龙的目光,瑶姝直往朗真身后躲,这一次她感觉朗真都救不了她,可是她多冤啊,这关她什么事嘛! 瑶姝欲哭无泪,雪觅啊雪觅,亏姐姐攒了好多好多灵果带给你,你这样害姐姐呜呜呜! 妖皇怒道:“瑶姝!” 瑶姝拽着朗真的衣服吓得不敢冒头:“不关我的事啊,我,我从来没有跟雪觅说过什么报恩相许啊!” 朗真连忙起身,将瑶姝挡在身后,瑶姝虽然闯下大祸小祸无数,但都在他可以善后的范围之内,可这一次,朗真都有些眼前发黑,不知道割地赔款能不能保下瑶姝的小命。 面对着龙族几位上神的怒火,朗真也忍不住心下抖了抖:“诸位,这个…” 朗真还没想好要怎么为瑶姝开脱,又听雪觅微卷着舌头,带着朦胧醉意道:“十七叔说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就像瑶姝姐姐那样,要许的。” 话一说完,雪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被时渊打横抱着的脑袋直往后仰,再也克制不住地直接昏睡了过去。 时渊运起一股轻揉的灵力将雪觅的脑袋托起,然后稳稳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转身看了眼龙族众人,目光最后扫了眼定格石化的龙十七,语气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雪觅困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说完,直接大步离开了大殿。 但这一次没人去拦时渊,因为破案了,并非时渊居心不良的诱哄,这事情的源头竟然出自他们自己人! 此刻的大殿静的落针可闻,众神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龙族的霉头。 那些乐师仙姬早已惶恐的能躲多远躲多远了,上神一怒,他们可承受不起一丝半点的。 原本忍了又忍的妖皇,开始慢条斯理一边折叠衣袖一边道:“龙十七,那话你可曾说过?” 龙十七还没从雪觅把自己当成时渊童养媳的认知中回神过来,又突然发现整个事件的起因好像是自己?自己也懵的有些不知所措:“我…好像…” 妖皇死死地盯着他,气的额上的龙角都冒了出来:“嗯?说没说过?” 龙十七见状吓得龙鳞都恨不得炸开了,哪里敢认,直接拔腿就跑。 妖皇怒吼道:“龙十七!你个混账东西!你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龙十七一边跑一边嗷嗷叫:“皇叔你冷静啊!这,这是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所以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因为龙十七? 星茴大跨步地追了出去,今晚适合屠龙! 躲在朗真身后的瑶姝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朗真的衣袖,她刚刚真的是被吓的不轻啊,现在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乱跳。 朗真将她压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不要乱动,然后用自己宽大的衣袖将瑶姝整个藏了起来。 虽然事情好像是因龙十七而起,但难免不会将妖皇的怒火给牵连过来,这时候还是小心不要冒头的躲起来比较好。 朗真决定连夜带着瑶姝回神域去,短期内,他们绝不会踏入龙族领地半步! 龙十七撒丫子跑,妖皇在后面拿着神鞭追,这小子就是从小打少了,才会如此不着调,这次不抽个狠的让他长长记性,下次怕是真要翻过天去! 龙十七被打的嗷嗷直叫:“皇叔!皇叔你消气啊!” 妖皇多少年没有这样动弹过了,就连对付天帝他都没这么气急上火的,听到龙十七还敢求饶,手里的鞭子甩的更狠了:“消气!我今天不抽掉你一层龙鳞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消气!” 妖皇这边还没解决呢,星茴也追了出来。 龙十七一看这阵仗着实怕了,皇叔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皇叔,不可能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星茴那就不一定了,吓得龙十七直接化作一条红龙打算直接飞走,先跑出去躲躲再说,这气头上不跑真会被扒掉一层鳞的。 然而他一飞,尾巴就被一根金色的绳索给缠住了,龙十七回头一看,这不是天帝的神缚吗! 连神缚都用上了,这怕是天要亡他啊。 关键是这神缚还是他从天帝私库里淘出来送出去的! 紧跟着星茴追出来的是青鹿,眼见着妖皇是动真格的了,青鹿忙道:“妖皇还请手下留情,雪觅醉酒才会说出这话,若他醒来知道因为他的关系,他的十七叔被如此教训,只怕会更自责。” 龙十七连连点头:“就是就是,皇叔你冷静冷静,你打在我身,痛在崽儿的心上啊!” 妖皇冷哼一声:“这还不好办,那就打的表面看不见就行!不敲断你一条龙腿,我让你这么口无遮拦!” 话是这么说,但尾巴上的神缚还是给松掉了,神缚一松掉,龙十七猛地一下窜了出去。 不等妖皇和星茴动作,古溪直接捏着拳头追了上去,这混账东西,以为当人叔了,多少能靠谱一点,今天不给个混合打,他只怕还当自己是当年闯多大祸都轻拿轻放的龙崽呢! 口无遮拦的给雪觅灌输错误认知,以身相许谁不好,偏许了时渊,以后时渊对他不好,他们打都不一定打得过,简直气死个人! 这一边龙十七被打的嗷嗷叫,另一边时渊抱着睡着的雪觅慢慢朝着尘虚宫走去。 怀里的人睡的安稳,温热的气息轻缓地喷洒在他的颈窝处,这样一个致命又敏感的地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逐渐适应了另一道气息的侵占。 想着那句渊渊的童养媳,时渊忍不住勾起嘴角。 明亮的月光拉长着身影,照亮了时渊温柔的眉眼,也照亮了他怀中之人一半的熟睡侧颜,一片岁月静好。 一路走回尘虚宫,寝殿微暗,并未点灯,除了窗外的月光,只有几颗被雪觅放在扶樱树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本来熟睡的人被放到床上后,迷迷糊糊又醒了一会儿,眨巴着醉意朦胧的眼睛,似乎辨认了一会儿眼前的人,确定认清了,这才笑开,卷着舌头,带着一股撒娇的甜腻喊道:“渊渊……” 时渊嗯了一声,给他擦了擦脸,也低着头看着他笑:“嗯,小童养媳。” 雪觅嘻嘻笑着又喊了一声:“渊渊。” 时渊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我在。” 雪觅睡了一会会,这会醒了就又有精神折腾了,于是扒着时渊的手臂试图往他身上缠。 时渊扶着他以免他摔下床去:“又精神了?不睡了?” 雪觅拉着时渊的手看着他道:“要以身相许的。” 雪觅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指头拉出了一个放在时渊的眼前,想到什么,又拉出一根来:“两次,要许两次。” 说完又将时渊的手指拉出一根来:“渊渊一次。” 时渊笑着解读着他的意思:“我救了你两次,所以你要许我两次,你救了我一次,我也要许你一次?” 雪觅认真的点头:“嗯!要许的。” 时渊将他努力伸着的两根指头握住,轻轻弯了下来,放回了自己的掌心:“那雪觅告诉我,你喜欢吗?喜欢时渊吗?” 雪觅一听到时渊的名字就笑眯了眼,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渊渊!” 时渊:“有多喜欢?” 雪觅歪着头想了想,张开手画了个两手能画出的最大范围:“这么这么喜欢!”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时渊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雪觅的掌心,穿过他的指缝,十指与他紧紧交握,微一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缓缓滑下,又吻在了他的鼻尖上:“我也喜欢,喜欢雪觅。” 雪觅从小就被人搂着抱着亲着,但只有时渊亲他的时候,被亲过的地方就会痒痒的,哪怕这会儿他醉的脑子一片迷糊,身体的本能却依旧能感受到,于是认真的看着时渊的双唇,好奇为什么只有这里亲他,他会痒呢。 看着看着,雪觅想要用手去摸摸看,可手被握住,动不了,脑子一急,直接仰头亲了上去,他要尝尝看,对方嘴里到底有什么让他觉得痒的东西。 窗外,一条红龙从天空翻腾而过,紧接着一条白龙追在那条红龙的身后,云层后的灵光四溢,战斗激烈。 时渊慢慢放开了握着雪觅的手,在雪觅微微碰触后想要退开时,直接揽住了他的腰,将人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加深了这个浅尝即止的吻。 毫无经验的雪觅晕头晕脑的,被时渊轻轻一挑,双唇微开,让出了道。 一声龙吟从天际传来,云层中隐约浮现出了金龙的身影,那条红龙被追的无处可逃,又反身过来继续在云层里躲藏。 时渊轻轻吻着,将毫不抵抗予取予求的人扶着后脑放平在了床上。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新奇体验,雪觅眨巴着水雾蒙蒙的眼睛,体会着,承受着,过一会儿,便主动抬起手,环上了吻着他的人的腰身,指尖轻轻捏住衣衫,在一片醉意和亲吻的晕眩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等雪觅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带着酒气再次陷入深眠中后,时渊轻轻抚上他微红的唇畔,抹去残余的湿润,微哑着低声道:“你不会的,我会慢慢教你。” 教你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第144章 龙十七有多惨,从这一夜几乎没停过的龙吟嚎叫声中就能听出来。 众神唏嘘,这位当年也是龙族的独苗啊,想当初差点拆了天宫,妖皇那是连一句都不忍指责的,结果现在,被追着打了一夜。 但一想到就因为他的错误灌输,导致现任独苗对自己的身份有了误解,又觉得这一顿打还是挺该的。 不过最令众神震惊的并非是龙十七和雪觅,而是时渊的态度,昨晚时渊与龙族几位的僵持,后来将雪觅抱走时微妙的神情,动凡心是没跑了。 就是龙族这一关,怕是不好过啊。 天宫中的妖神殿里,龙十七可怜兮兮的跪坐在大殿中央,妖皇坐在上座头疼的看着他:“雪觅那时候才多大点,你就跟他说这些?” 龙十七也悔啊,悔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他对族中的龙女好奇,我就稍微跟他说了说,谁曾想他就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他还想哭呢,他那么大一个崽儿,竟然是因为当年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白白送到了时渊的手中,呜…本来还可以在身边多养个几千上万年的,结果这么早就要被叼走了,谁能懂他的痛! 古溪看向妖皇:“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星茴道:“能怎么办,先把雪觅带走,把这思想纠正过来!” 龙十七仰头看向妖皇:“要是纠正不过来呢?” 妖皇怒目而视:“纠正不过来,就再把你打一顿!” 龙十七深深叹气,现在天宫里就星茴和古溪,但妖界还有一堆龙等着呢,他决定找机会偷偷溜走躲一躲,要不然再皮粗肉厚的,也经不起群殴。 因为时渊喂了解酒的药,所以雪觅并未因为仙酿醉酒而昏睡几日,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过于实沉的睡眠,让他一醒来就觉得身上无比轻松,似乎还带着饮酒后飘飘然的余韵,于是赖在床上不想起。 时渊拿着浸湿的帕子上前给他轻轻擦着脸,雪觅还为了方便他顺手,一边脸擦完便扭过头露出另一边脸给他擦。 时渊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会享受。” 雪觅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完全不记得自己酒后的事,只记得之前说宴席散了,就众神归位各回各界了,于是拉着时渊的衣袖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北穆安顿好了,留下了足够多的养魂之物,再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他画些生机符送上来,在这天宫中无人打扰,北穆也能静心修炼,空空也能安稳养魂,只等神魂养凝实后,去轮回池转世了。 正盘算着天宫里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完的雪觅,突然听到时渊朝他道:“雪觅,你觉得救命之恩,是不是必须要以身相许?” 雪觅奇怪的看着他:“当然不是啦,救命就要以身相许,那姻缘线岂不是乱套了,救命的恩情是一码事,终身大事是另一码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这一次空空救了多少人,都对她以身相许,这乌空空也收不过来啊。” 原本以为是小崽子认知错误,没想到他竟然分得清,这让时渊心情颇好,于是噙着笑意道:“那童养媳是怎么一回事?” 雪觅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捂嘴,瞪大了眼睛,渊渊怎么知道童养媳,难道是他昨晚说了什么?可他竟然半点都想不起来昨天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时渊将他捂着嘴巴的手拉了下来:“嗯?要对我以身相许?” 雪觅脸颊爆红,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绯色,眼神游移地不敢看时渊。 见他闪躲起来,时渊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自己说过的话不认账了?” 雪觅心头一慌,扒开时渊的手,一扭头就钻进了旁边的被子里,还用脚努力地踢了踢,想要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 时渊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等他终于把自己藏好了,这才笑着道:“如果有人说话不认账的话,那这个童养媳我可就不要了。” 雪觅连忙冒出一个头来看着他:“那,那如果认账,这个童养媳你就要了?” 时渊佯装考虑道:“这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被子一撒开,雪觅就往时渊的身上扑:“你如果要的话,那我就认账的。” 时渊眉头一挑:“这是赖上我了?” 雪觅抓着他的衣襟,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那渊渊给我赖吗?” 时渊微微低头与他对视,眸色认真道:“雪觅,一旦赖上我,我就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了。” 他不会问雪觅究竟懂不懂这种感情,现在的雪觅想要赖着他,那他就给雪觅赖,至于以后,雪觅想要的他都能给,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及得上他。 感情这种事虽然并不受自身所控,但见识过了盛世之巅,又怎能忍受贫穷瘠薄之地,喝惯了神露仙酿,又如何喝得下脏泥之水。 只要他将雪觅捧的够高,何须担心他会为他人心动。 丝毫不觉得这是危险警告的雪觅没想到一次醉酒就心想事成了? 哪怕以前小时候不懂,但几百年过去了,他天天在神殿中看着下方的市井百态,看着他人的爱恨痴缠生离死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原本还想着等他蜕鳞后,他再展开粘人的缠功,就像瑶姝姐姐缠着朗真上神那样,总有一天时渊也能被他缠住的。 结果他还没缠呢,时渊就直接答应他了! 雪觅忙不迭拉开时渊的手,贴在他的掌心道:“我要赖你很久很久的,等我成年了,要跟你结成道侣的那种赖,你要是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啊,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个人赖,只能陪我睡觉,只能跟我牵手,不能对别人好,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时渊:“一旦赖上了,就这么霸道?” 雪觅连连点头道:“必须的!因为感情是不能跟人分享的!” 时渊笑着催动神力,在彼此的掌心刻下神力印记,应下了这份承诺:“如你所愿。” 看着掌心的印纹,雪觅继续得寸进尺道:“那以后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可以随便罚我了,不能限制我去玩,犯错了也不能奴役我了!” 时渊闻言轻笑道:“好啊。”身份不一样了,惩罚的方式也就不那么局限了,各种方式多得很,他可以一一尝试。 不知道时渊套路的雪觅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结果还没蹦跶两下,突然就跳下床,慌乱的到处找地方躲:“完了完了,皇伯伯来了!他肯定是来抓我的,就像之前的瑶姝姐姐,要被关好久了!” 等妖皇走到大门口了,雪觅直接把自己往衣柜里藏,好在不管是哪里的宫殿,他的衣柜都巨大到能藏人。 时渊起身,走到了寝殿外。 妖皇面色复杂地看着时渊,扫了眼屋内的柜子,道:“我要带雪觅回妖神殿。” 时渊:“雪觅已经长大了,他能做主自己的选择。” 妖皇:“那是龙十七不当的言行影响到了他,他长大,他才多大,雪觅认知错误,难道你也不懂吗?” 时渊一挥手,设下结界屏蔽了寝殿,一扫平日清冷淡然之态,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危险警告:“上倾,我能容忍你们的存在,全因雪觅在乎,我已退让一步,你们该知足了。” 往日他不争,因为没必要,他并未与龙族结下死仇,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强硬地限制着雪觅不能与他来往。 但现在他若再任由他们带走雪觅,那被左右为难的只会是雪觅,所以警告就一次,若不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直呼名字,便是一种宣战,妖皇虽然大时渊四万余岁,但对时渊,他从未摸透过,当三界大乱时,他们可并肩而战,但若有违背时渊意愿之处,他也能毫无顾忌地与龙族随时开战。 这也是妖皇对时渊信任,却也忌惮的地方。 但现在,妖皇并不打算退缩:“没有执念的人,一旦生出执念才最可怕,若他今后心属他人了,你会毁了他。” 时渊:“你在拿以后未必会发生的事情阻挡现在,未免有些可笑了,有执念的是你们,你们执念着他年幼不懂事,怕他误入歧途,你们执念着他不懂情爱,怕他分不清爱情和亲情,你们执念的想要为他做主,全然不顾他的意愿,上倾,可笑的是你们,你们还不如雪觅通透。” 若是别人,他们又怎么会如此,一个被养的天真单纯的孩子,一个历经苦难,从杀戮中走出的杀神,他们捧在掌心的雪觅,他们如何能放心,怎么舍得。 因为有结界的遮挡,所以雪觅贴着柜子门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于是小心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试图往外看。 时渊余光瞥了眼那条缝隙,脚步一转,正好挡住了雪觅的视线,面对着妖皇,头上的龙角一点一点地显现了出来。 苍青之色显露着真神的威严,来自血脉力量的压制,来自神级的震慑,这是时渊第一次展露着血脉所带来的傲然轻慢和睥睨霸道:“让雪觅快乐的留在你们身边,和我将他带去神界,你们尽可二选一。” 妖皇瞳孔一缩,青龙,真神青龙,原来如此,难怪他看不透时渊,所以当年那一瓶真龙血,竟被时渊彻底炼化了。 而时渊这些年竟然并未显露分毫,隐藏的这么好。 妖皇深深看了眼时渊,原来从一开始,他们注定就赢不过时渊。 见到皇伯伯走了,雪觅连忙从柜子里跑了出来,小心地扒在门边:“渊渊,皇伯伯走了吗?他不抓我了吗?” 时渊回过头来,面上依旧是雪觅熟悉的清冷温柔:“为何要抓你。” 雪觅:“因为我还没蜕鳞,人生大事就自己做不了主。” 时渊朝他微微一笑,允诺道:“你可以做主,我说了算。” 雪觅笑着跑了过去扑到了时渊的身上:“真的吗?那我想跟你在一起,皇伯伯也不会反对吗?” 时渊嗯了一声:“他们不会反对的。” 因为他们没有反对的资格和条件,数百万年前,诸神陨落,神界就此封闭,直到今日都未再开启。 四族众人只知三界,但在三界之上,还有神界。 唯有飞升成神者,才能隐约感知一些神界的存在,可如今的神,并不够力量打开封闭的神界,所以干脆歇了心思,直接在妖界和天界落定神域。 能开神界者,放眼三界也唯有他。 所以他若开启神界,将雪觅带了上去,那他们今后想见到雪觅,是再也不可能了。 没有资本,如何敢与龙族抢人。 妖皇回了妖神殿,星茴和古溪没见到雪觅,连忙问道:“是时渊不放人,还是雪觅不愿意?” 妖皇摆了摆手:“以后这事别提了,雪觅喜欢时渊,那就顺了雪觅的意思吧,何必拆散他们,反倒让雪觅夹在中间受委屈。” 古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出去一趟,就整个口风都变了。 星茴:“莫非时渊拿雪觅做威胁?” 妖皇叹气:“可不是吗,他威胁说,我们若不顺着雪觅的意思,他就带雪觅上神界去。” 好憋屈,遇到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当真是龙都得盘着。 妖皇撸起袖子:“龙十七呢?”心里不爽,那就再打一顿出出气。 古溪道:“跑了。” 妖皇:“臭小子!” 星茴看向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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