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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就来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开天斧既然被妖皇带走,那想来是已经善后好了,那就待会儿再说,那个狐族的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个狐族老四来了。” 时渊将这几日一页都没看完的书翻了一面:“不过是寻常交友。” 陆染可不觉得这是寻常交友:“外头的传言可不是这么回事。” 陆染回来那可是熟门熟路,见时渊不想与他多说狐族的事,陆染干脆去询问落灵,顺便问问这些年神殿的一应事务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他虽然封了神,但大概天生就是为那条龙操心的命,去了别的神域依然还是惦记着这里。 好在落灵将一切都打点的很好,如今飞升成了上仙,事情处理起来越发顺手。 陆染回来,晚间自然有一场接风宴,雪觅高兴不已的拉着云初跟陆染介绍,席间还将天宫的一些事,以及这几日与云初在外游玩见到的一些趣事不停地与陆染说着。 这些事时渊早已听过,每天在外玩乐回来,雪觅便会事无巨细的将一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虽然听过一遍,但这会儿重复听到一些事情,也并未显出不耐。 直到陆染的目光在云初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道:“不知云初打算在云起待多久?” 云初下意识往雪觅那儿多看了一眼,虽然努力绷着,却还是透着一股少年怀春的小期待:“族中无事,又与小龙君颇为投缘,便想多留些时日。” 上座的时渊眼神不经意地扫了过来。 陆染可不听这等模棱两可的话,这可是只真千年狐狸,他家龙崽多单纯啊,只要被他视为朋友的,那都是交心的,要是这野小子真有什么盘算,要么歇了那份心思,要么就将这心思放到明面上来。 龙族包括他在内的有多少个上神盯着,这狐狸要是敢动心思,那也得掂量掂量这份心思里有几分真心,就不信放到明面上来了,这小狐狸还敢私下偷偷哄骗他们家涉世未深的崽儿。 所以陆染直言道:“近来城中倒是有一些传闻,你们可曾听过?” 雪觅这几日一直带着云初到处去玩,神殿里的观星台都没怎么去过,回来也直奔寝殿睡觉了,哪里能听得到外面的传闻,顿时好奇道:“什么传闻?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吗?” 陆染:“当年狐族的三王子倾心盛家大小姐,于是离族而出,护美身侧,奈何盛家大小姐一心证道无心情爱,可狐族三王子依旧不死心,宁可做她的护道人,至今似乎都还没回青丘?” 这狐族的三王子就是有苏云初的三哥,的确就如陆染上神所言,追逐情爱至今未归。 雪觅道:“这个不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吗?” 小时候他还有一段时间,最喜欢去下面的茶楼听狐族王子与盛家大小姐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呢。 陆染看向那只小狐狸:“是很久以前的事,只不过随着狐族四王子的到来,此事又被重提,还将你三哥与你拿来比较,说狐族四王子心比天高,一般人看不上,一眼钟情小龙君,于是彻夜花火,宝阁争宝,只为搏小龙君一笑。” 雪觅顿时瞪大了眼睛:“陆染叔叔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么离谱的事啊?” 陆染一直看着有苏云初,看他是如何说。 有苏云初放下杯盏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两位上神行了一礼后,又看向雪觅:“与小龙君邂逅于沧海之上,是云初最幸运的事,虽匆匆一别,却令云初记挂于心,此番话本想让小龙君对我再熟悉些时日,择定吉日,郑重告知,但今日陆染上神提起,为表决心和诚意,我…” 云初的那句小龙君我心悦于你还未说出口,就被时渊上神杯盏撞击案桌的声音打断,修道之人五感极强,那一瞬间几乎将他锁死的眼神,让云初一阵毛骨悚然,到了嘴边的话,竟然如何都开不了口。 时渊这才道:“早前便与你说过,雪觅年幼,心性未定,莫要带着他去做些出格之事,青丘有苏,你莫非将本尊的话当耳旁风。” 陆染看了眼时渊,见这狐狸崽子被时渊的气场震的脸色发白,只好出来打圆场道:“不过是市井戏言,只怕是你二人在外接触过于亲近了些,才引得这些传闻,今后在外记得避忌些,好了,今日在外玩闹了一天,相比你们也累了,来人,带狐族四王子下去休息。” 云初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可收到陆染上神的警告眼神,顿时心有不甘的随同婢女离去。 他不明白,自己心悦小龙君是如何不可了,小龙君又没说讨厌他。 尽管小龙君还未成年,但未来的时日漫长,他不怕等待。 云初不知道,陆染却是知道,他跟了神君数万年,神君什么脾气,别说是眼神了,仅仅一个气息变化他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让云初将话说完,他不保证神君会忍得住不拔剑。 雪觅也不傻,云初没说完的话他当然也懂了,不听那些话,就云初刚才的表情他也看懂了,只是有些奇怪,他这几日并未跟云初过分亲近啊,一直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云初送他礼物,他就回一份更好的,怎么还让云初误会了呢。 果然就像渊渊说的,狐族随性,很容易造成误会啊。 陆染看向雪觅:“你也累一天了,去泡泡澡回寝殿睡觉了。” 雪觅哦了一声,小心的看了眼时渊,感觉渊渊好像在生气,他决定先避一避,等晚上回房间再探一探渊渊的心情再说。 等人都走后,陆染随手布了结界才开口:“这狐族云初,是哪里让神君不满意了?” 他并不反对雪觅尝试情爱,到了年纪,就该发生一些这个年纪会发生的事,他今晚将这事点出,也并不是要棒打鸳鸯,只是为防自家崽儿什么都不懂,被人把感情掖着藏着的受了欺负而已。 不管他们是否有情,今后又能处成什么样,至少有胆量摊开让两族皆知,这份郑重就能证明他们不是胡来。 结果话头还没冒,时渊就已经听不得了。 时渊:“一只鳇鱼就能要了他的命,还是雪觅救的他,这等无能之辈如何满意。” 陆染:“青丘狐族也是上古神族,虽不及龙凤,但论神位,更胜蛟龙,云初之父为狐王,祖父更是公卿上神,狐族的四王子更是自幼在公卿上神身边长大,这身份上倒也配得上雪觅,至于修为,九尾狐到底不如龙族,而且雪觅不足一岁就开了仙骨,放眼三界无人能及,若是要求这么高,那这世间能有几人配得上。” 时渊随手将酒杯磕在桌上,内里的酒水荡撒一片:“人生在世,定要与人相配?那你也几万岁了,你怎么不找个人配一个。” 这怎么还说到自己头上了呢,这情况不一样嘛,现在明明是神君在棒打小鸳鸯。 不过这话陆染并未说出口,盯着自己杯中的酒道:“若要看个人能力,百里那小子不错,这些年在外历练,修为精进的远超你我当年,每百年都会特意回来与雪觅庆生,也算有心,今后成就也定是不凡,整个三界,也找不出两个能比得上百里的青年了,这神君总该满意吧。” 时渊:“区区蛟龙,待他日后能飞升成龙再说。” 陆染笑了笑,只是时渊心火上,已无心关注陆染笑的有几分异样的神态:“狐族能力差,蛟族又不配,凤族想来神君也看不上,龙族更无合适的,那神君说,雪觅今后该找个怎样的人,才能令你满意?” 不等时渊说话,陆染接着道:“还是不管是谁,神君都不会满意。” 这明显话中有话的语气,让时渊微蹙眉头:“你是觉得我专断独行?雪觅年幼不知事,你也不懂事由着他胡来?” 陆染看向时渊:“情爱之事又怎么能算胡来,雪觅是没成年,但他已经不年幼了,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以及今后的人生,哪怕这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那也该他亲自去尝试,而不是还没开始就被掐灭!” 时渊:“既然明知是无疾而终,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徒增心伤!” 陆染:“那你想如何,今后所有一切你看不上觉得配不上雪觅的,全都否定,然后将雪觅永远的养在身边?” 时渊还未来得及深想,脱口就道:“如何养不得。” 陆染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看着时渊,时渊直接起身,打算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然而等他从陆染面前走过,陆染突然开口:“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像一个人吗?” 时渊停下脚步,陆染一字一句道:“你像极了曾经的岚川。” 时渊猛地一怔,目光凝聚地看来,一直平静的表象也被这句话打破,神色带着令陆染阵阵心悸的危险。 但即便如此,陆染还是开口道:“当年的岚川受困于无情道,自觉证道成功成就上神,就注定无情,所以拒绝着玄诗,但他能拒绝玄诗,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和一切本能的行为,他的在意,他对玄诗的与众不同,却又将玄诗束缚着,让玄诗到死都没能走出来。” “现在的你就跟岚川一样,但困住你的并不是你的道,而是你自认是雪觅的长辈,却做着长辈并不会做的事。” “打从一开始雪觅就是不一样的,我也是自幼跟着你的,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但我如何选择,走什么样的路你从未干预过,就如同雪觅刚来到你身边时,你明知当年三重天上,那两个小孩动机不纯,你却依然让雪觅去尝试去感受,就像当年对待我一样,任我摸爬滚打自己成长。” “但是现在,再有一个动机不纯的,你还能让他近身雪觅,让雪觅自己去体会人世险恶吗?” “时渊,你自己没发现吗,很多事你所想的,跟你的所做的,变得不一样了。” 时渊脸色森冷的可怕,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之意:“你如今翅膀硬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陆染摇了摇头:“说了结果会很可怕,但不说,我怕结果会更可怕。” “我追随了你数万年,论远近亲疏,我比雪觅应当离你更近,但我与雪觅最大的不同是,你知道那个海底龙宫有多危险,但你知道那是我成神的机遇,所以你给了我一片关键时能保命的龙鳞,就让我下去了。” “如果是雪觅,那是他成神的契机,你也会放他下去吗,你放他下去了,你是平静在外等待百年,还是干脆随他一同下去护在身边?” “云初你不满意,百里你也看不上,你觉得你只是站在长辈的立场想要给雪觅找个最好的,最好能让他一世无忧,在你心里,这个标准肯定是存在的,只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在拿自己去衡量这个标准,别人不及你的,在你这里就是被否定的。” “时渊,你在以你为线,去制定雪觅的未来。” 第131章 陆染说完那番话之后,趁着时渊还没回神之前,直接跑了,要不是今天刚到,又着实想要看时渊的后续反应,他差点就要忍不住连夜打包回东冥去了。 发怒的神君很可怕,他成再厉害的神,还是那个怕神君的陆染。 身边的人跑了时渊也没管,一直到回到院落里,坐在庭院里的扶樱树下静默了许久,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两句话。 “时渊,你自己没发现吗,很多事你所想的,跟你的所做的,变得不一样了。” “时渊,你在以你为线,去制定雪觅的未来。” 他在以他自身为基准,去制定雪觅的未来吗,细细想来,似乎的确如此。 只要一偏头,时渊就能看到屋内睡在窗户边床榻上的人,哪怕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床上的人是如何盘着灵珠酣睡的,他甚至能想到那条修长的腿,是如何压在灵珠上,松散的衣衫露出一截劲瘦白皙的腰线。 哪怕此刻坐在庭院外,他好像也能感受到那股压在身上的重量,贴在身上的温度,以及无意识在他颈窝轻蹭的依赖。 小时候那么小一团,四肢摊开也占不了床上多大的地方,玩具堆得比他的人还高。 这些年随着雪觅一点点长大,许多玩具早已被收起,唯有最爱的灵珠如何都不肯舍弃,偷偷掖着藏着也要在半夜取出来抱在怀里。 然而一旦睡熟,便会毫不客气地将灵珠踹开,翻过身来抱住他。 时渊在回顾这些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但变化这二字,唯有惊觉时才存在,哪怕回想,却早已记不清变化是何时开始的了。 或许是从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里,或许是从那些事无巨细的分享里,也可能是从在意和责任里,记挂着,也就渐渐上了心。 成神数万载,经历的各种幻境和问心数不胜数,凡俗迷障,人世情爱,时渊早已参悟透了,只因雪觅掉入了他的怀中,只因雪觅那么亲近的粘着他,所以他原想着,那就养着吧,神的生命漫长,便当是一种消遣了。 近千年过去,最初决定留下雪觅时的想法,转变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一夜,时渊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雪觅有了不顾一切也想要奔向的人,他会如何。 单是这个问题问出来,时渊就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杀意。 他似乎真的无法接受雪觅跟任何一个人走,永远离开他的奔向别人。 他也容不得雪觅今后对别人依赖亲近,这种占有的执念,似乎从很早就已经存在了。 一个从未有过执念的人,突然生出执念来,那是相当可怕的。 神镜连通到了妖皇那边,妖皇还在诧异,这都入夜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时渊这时候联系他。 结果一接通,就听时渊道:“今日狐族的老四与雪觅求爱了。” 妖皇神色并无意外,因为狐王前些日子已经联系他探过口风了,估计是狐族老四眼巴巴的求拜帖,又让人回青丘折腾各种灵果灵物,自家儿子自己了解,狐王从他儿子口中问出些什么,又知晓龙族有多重视雪觅,因此提前打探了一下。 毕竟不管是狐狸叼龙回狐狸洞,还是龙叼狐狸回龙窝,他儿子真能成功的话,就不可避免地要承受一番整个龙族的怒火。 所以狐王才会提前探一探妖皇的意思,顺便也是想要告诉妖皇,这事他这个长辈是知道的,儿子也不是胡来的,今后更不会委屈了小龙君,若能成的话,让龙族手下留点情,留一条狐命就行,别真给打死了。 这会儿听到时渊这话,妖皇倒也算冷静,反倒问时渊的意思:“你如何看?” 时渊却是看着妖皇:“你不反对?” 妖皇轻叹道:“小时候雪觅就说过,以后他想要找个男子,我将三界适龄的人差不多都看了一圈,本以为雪觅与他那位小竹马会生些情愫,结果那只小蛟龙外出历练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回来,想来即便以前有些朦胧的感情,分离这么久也淡了,结果现在又冒出一只狐狸,云初那孩子我也见过,品性不错,性格柔和,若是雪觅跟他在一起,今后定然不会被欺负,家世上也不算委屈了雪觅。” 听完了妖皇一番长篇大论,时渊又问了一句:“你不反对?” 妖皇道:“反对有用吗,如果雪觅喜欢,那最后还不是得妥协他的喜好,随他去吧,孩子大了,总要去走自己的人生的,不过那只狐狸在你那儿,该敲打也得敲打,雪觅那边你也仔细些,他年纪还小,可能根本分不清感情,如果他对那只狐狸没那个意思,那你也得拦着些,别让雪觅懵懵懂懂的被狐狸给骗走了。” 他家崽儿才多大啊,妖生都还没开始呢,但如果雪觅真喜欢,也只能随雪觅去了,反正族里那些沾染了情爱的崽子们,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如果雪觅能有个情投意合的人,小点就小点吧,以后不喜欢了再分开就是,何必现在就拘着他,说不定反倒成了执念。 妖皇还想跟时渊分享一下育儿经验,毕竟感情这一块,时渊恐怕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他早年好歹也曾有过相交知己,加上族里的三个龙女折腾的那些事,真可谓是经验丰富了。 结果时渊不领情,啪地一下关了神镜。 妖皇摇了摇头,但也没多想,还朝一旁跟在身边伺候的属官道:“现在舍不得正常,当初瑶姝离族,她龙爹都哭的大水淹了龙窝,现在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这做长辈的啊,就没有一个拗的过那些小崽子的。” 一旁的属官也语带感叹:“一眨眼,小龙君都这么大了。” 妖皇:“是啊,可想一想还是好气,觅儿才多大,就有狐狸想来叼了,如果他们真在一起,那这只狐狸得留在龙族,一万岁之前,雪觅别想离族!” 说着又道:“这事在没有定下前你得把着关,别让龙十七那小子知道了,他知道,整个青丘怕是都不安宁了。” 想着司禹龙君有可能干出来的事,那真的是铲平青丘都有可能,属官也跟着无奈地笑了。 时渊关了神镜又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亮时才回到房中。 床上的人面朝外的侧睡着,灵珠不出意外的被踢到了床尾,因为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所以雪觅卷着被子抱在怀中,也算睡得香甜。 奶白的包子已经长开,上天的偏爱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时渊的指尖轻抚在他的唇畔,温软,还带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定是睡前趁他不在,又偷喝了天罗果汁,这等奶里奶气的东西,长这么大依旧没有戒掉。 察觉到他的气息,即便是睡梦中,雪觅依旧下意识朝他这边动了动,还挨着他的手蹭了蹭,然后继续无知无觉地睡着。 时渊将他翻动时缠绕在身上的发丝轻轻拨开,一阵微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风中还带着清淡的扶樱花香,一片粉白的花瓣落在了窗沿上,顺着风的拂动微微打了个旋后缓缓停下。 时渊俯下身来,视线从微红的双唇轻移上来,扫过高挺的鼻尖,那双即便是闭着,但在他脑海中也充满了鲜活灵动的双眼,最后停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后,时渊确定了心中所想,所有的一切都将翻天覆地的改变。 时渊在房里一直坐到雪觅从睡梦中醒来,在雪觅醒神之前,才消失在了原地,来到了陆染的庭院中。 陆染同样在院子里坐了一夜,桌上摆放着酒壶和杯盏,但四周的酒味并不浓重,估计他也没有喝多少,见时渊来了,陆染本能地抖了一下。 先是观察了一下时渊的情绪,竟然难得的平和,心中衡量了一下如果时渊动手,他是站着挨打,还是赶紧跑。 最终上神的颜面让他克制住了滑跪的本能,手有些微微不稳地给他倒了一杯酒,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来一杯?” 时渊并未接过酒杯,直接道:“你说我对雪觅不一样。” 这是想了一夜还没想清楚呢,陆染清了清嗓子,打算再替他分析一波感情。 然而时渊没等他开口,继续道:“的确不一样,我养大的,凭什么便宜别人。” 陆染震惊的看着时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哦,他本来就不是人。 时渊:“我不是岚川,雪觅也不是玄诗,我确定自己不想放开他,那我就不会放开他,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与三界为敌,又不是第一次。” 这话陆染倒是信的,从被龙族放弃的黑鳞恶龙走到神位的,三界又算得了什么。 时渊看向陆染:“你虽口无遮拦,倒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功过相抵,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陆染脸色一言难尽,他是不是还得说一句感谢神君的不杀之恩?好事都被你占尽了,能不能做个龙? 一整夜复杂的情绪,直接被时渊噎死人的话给气没了。 一觉睡醒的雪觅正在床上翻滚,不过翻滚到一半,发现时渊并未回来睡过,但时渊本来也不是天天睡觉,他也没在意,满心想着待会儿得去找云初一趟,将事情给说清楚。 一夜过去,云初应该也冷静下来了,等到云初所在院落时,见云初身边的人正在收拾东西。 雪觅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才往里走去。 见到雪觅,云初下意识就露出个笑来,然而一想到因为他的心意,如今直接被上神请离,明显是不赞同,又觉得前途漫漫道阻且长,脸上的笑也不免带了些愁绪。 雪觅朝着那边忙碌的众人看了一眼,道:“你们都退下。” 有些人是云初近身的人,临走时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并未反对,便连忙退出院外。 人都离开后,不等雪觅开口,云初连忙道:“昨日之事,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雪觅道:“我还想问,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出了误会。” 云初有些不太明白:“误会?什么误会?” 雪觅:“过分亲近造成我好像喜欢你的误会,如果你因为这样才说出昨天那番话,那我先跟你道歉,我对你并未生过别的心思。” 云初原本因为见到雪觅而放光的眼睛瞬间就暗淡了下来,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拒绝了,他连那句我心悦于你都还没说出口。 但云初还是解释道:“不是的,你没有给我造成误会,是那日沧海之上,我就已经心生情愫,于是一路追来,雪觅,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雪觅道:“你就算再好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云初蹙着眉头,神色有些伤心:“为什么?” 雪觅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在,于是朝着云初招了招手,等云初靠近了一些,这才在他耳边小声道:“因为我是渊渊的童养媳呀,我以后是要跟他结成道侣的。” 雪觅说完退开一步:“但我现在还没成年,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得给我保密,要不然我就要被皇伯伯抓走关起来了。” 云初震惊的久久无法回神,雪觅的话他是听懂了,但又完全没听懂。 童养媳,时渊上神,那这关妖皇什么事,为什么说了就会被妖皇抓起来? 难道真的跟外界传闻一样,时渊上神与龙族结下死仇,老死不相往来,所以雪觅作为龙族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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