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抢（妻妹，高H）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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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板上的铁木战。此人刺杀皇帝，屠木森感觉大事严重，下手更不想留情。 “在本官这里，没有不开口的……” 一套老说词说完，屠木森亲自拿起一根粗铁丝，道：“说吧！受谁的指使，指使你的人是谁，说清楚本大人为你讨功，还有命活着出去！” “本大人对你没丝毫兴趣，只对你背后有人兴趣！我看你最好老实点，进到这里的人都会变得老实！” 铁木战始终淡定，眼望着屋顶，似乎没听到人说话。屠木森表情镇定，心里其实很紧张，他害怕又遇到一个硬角色，而这个人看上去就硬得特别厉害。所以，他将铁丝伸到铁木战的鼻子里，一顿乱搅…… 血从铁木战鼻孔里流了出来，混着一些白浆。铁丝继续深入…… 铁木战始终不哼一声，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表情还是那样淡定。 “上火！” 屠木森更紧张了。两大汉将捆着铁木战的铁栅板驾到火炉上，炉里放进烧红的木炭。 “烤！烤到他说话为止！” 木炭越来越多…… 刑室内全是烤焦的皮肉腥味，青色油烟弥漫，铁木战闭上眼，五官有点扭曲，但始终不说话。甚至连骂人的话都没有。再烤下去反而不好，两大汉移开铁栅，屠木森拿起铁夹子，在铁木战身上撕下一块皮肤，还是热气腾腾的。 “说不说？” 屠木森听不到自己想听的，有点气急败坏，手一招，两大汉取来一个笼子，里面是老鼠，会吃肉的老鼠。把老鼠放在铁木战身上。连屠木森和行刑大汉都不敢看。铁木战终于哼出声，是痛苦的哼声。根着一口血喷了出来。屠木森吓了一跳，急叫道：“不要让他死了！” 大汉撬开他的嘴巴，果然舌头断了一截，急用夹子把断舌夹了出来，这样就死不了，只是小伤。夹时不忘用夹子桶一下他的喉咙。折腾了一个时辰，屠木森始终没得到想要的，只有胆颤心惊地去见狄仁杰。对付这种死士，狄仁杰也没办法，只有让屠木森去审程通。这次屠木森没让他失望，或者是程通关得久了，心理的坚强早消磨得差不多了。一纸供状递到狄仁杰案前。供状越看越心惊，额头汗水流下把视线都档住了。看完供养，狄仁杰紧急进宫。李承道正与朝廷大臣在紫宸殿议事，听说狄仁杰有急事要见，对各大臣道：“今天至此为止吧！所有牵连者不再扩大，庐野王府所有官员一律流放，永不录用，所有下人一律遣散。” “对于李玉监国时，所提拨官员一律暂时不动！” “陛下仁慈！” .. 第四百三十七章血洗长安众大臣退出殿外，心中纳闷，李玉提的官员都是他的亲信，应该都算是造反罪，为什么陛下却不处理他们，反而留用？百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往常，这些人只怕全部会处死。也有人猜可能是陛下还念着儿子，希望他能东山再起，这些人留下给李玉做基础。很多猜想，却没一个敢说出来。李承道知道会有人瞎猜，也不理会。狄仁杰进入紫宸殿跪下见驾。李承道放下手中册子，道：“朕给你的名单怎么样了？” 狄仁杰想起冉闵带来的陛下名单，只是一直忙着还没处理，道：“臣回去就开始查这事！只是臣这里有一份供状，请陛下现在过目！” 冯立从狄仁杰手中接过供状递到御案上。李承道看了一遍，道：“你有什么疑问吗？” “陛下！微臣是查还是不查？！” “大胆！” 李承道一怒，狄仁杰吓得以头撞地，咚咚有声，后悔自己多此一问。 “朕一直以为你是大唐最懂唐法之人，今日竟然问如此荒唐事，是朕看你看走眼了，还是你本就是一个碌碌无能之辈，也是个做事畏首畏尾的人！” 李承道这次是真生气，狄仁杰他以为一直是一个只讲法的人，没想到他竟然问一个犯法的人要不要去查的事。把那供状一丢，李承道转身就走，回到里面，狠狠道：“朕真是瞎了眼！” 狄仁杰抖着手，捡起供状，退着出了紫宸殿，回到锦衣卫。写了一张名单，喝道：“叫武道青！” 武道青是锦衣卫四大捕头之一，外号青龙！冉闵亲自护送李玉去承德不在锦衣卫，这事就只有他了。冉闵虽然是锦衣卫二把手，但他喜欢做这种下边人的事，这次却不在场。武道青接了名单，二话不问，他在外面看到过狄仁杰铁着脸从宫内回来，早猜到境况，所以自己最好别问，闷头做事就行。 …… 徐青山！鸡精专卖部执事，陛下亲封。姜太伯！皇宫内务大臣！专掌皇宫一应供应，及陛下钱财，简直就是皇帝的管家。长孙无忌，就不说了！户部郎中刘长伯，禁军教头王三刀、执金吾卢林、羽林卫黄将军、左右卫领军常将军、中书侍郎崔恭…… 在列的达三十人之多…… 无一不是朝中高品大员，哪一个都不是皇帝想撤可以随便撤的大官。锦衣卫几乎是倾巢出动，将一座座府弟包围，冲进去就拿人！没有圣旨降罪，全部是先拿了再说。锦衣卫气势凶悍…… 长安百姓全部围观，知道终于大事发生。 “徐青山，你可知罪！” 武道青下令围了徐府，率众而入。徐青山大声道：“碧霞宫娘娘是倒下了，本官没罪也有罪！” 这是不服！ “拿下，锦衣卫刑室去对屠木森说吧！” …… “姜太伯，可知罪！” “王爷去了，我们这些人陛下自然会秋后算帐，本官在等着！” “拿下！全府上下一个不放过！” 锦衣卫冲进府内，鸡飞狗跳，碰到人就抓，再封了府弟。一时长安街道上犯人一窜一窜被押往锦衣卫。犯人实在太多，囚室容不下，就只有暂时让犯人在锦衣后的演武坪上伏着，五心朝地。四周围着刀手，满目寒光。 …… “什么！？陛下不是亲口说不追究，不扩大吗？” 魏征府上，魏征一脸迷惘。陛下食而无言，终于大开杀戒了。 “如果说犯案，李玉首犯，陛下都可以宽容，这些人只是从犯，却由锦衣卫出手，陛下说话不算话，我这就进宫面圣！” 魏征进宫，被冯立拦住。 “陛下！你不见微臣，臣就跪死在这里，陛下金口银牙，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 魏征大声吼叫，冯立吓得急上去捂嘴。 “哎呀，你小声点，这可是皇宫内院！” “陛下也要讲道理，这样诛边下去，连老臣当初都有罪，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不知道魏征跪了多久，反正李承道始终没出来见他。这事也传到了狄仁杰耳中。狄仁杰才知道陛下曾经说过不扩大，不追究，李玉任的官继续留用的事。但为什么忽然变脸，这事只有狄仁杰明白，魏征误会了。但他不也去说明，因为这事是绝密，他解释不了。陛下再仁慈，对这些人也决不会放过，因为这次谋反，这些人才是罪魁祸首，并早于李玉之前图谋。 “长孙无忌呢？” 狄仁杰看了被抓名单，其中却没有长孙无忌，很是不解。武道青回道：“回大人，此人在与前庐野王密会后，就再也没回过府，没人知道他的去向，有传言说他进山修道去了！” “一派胡言，一定要找到此人！” “是！” “大人！囚室人满为患，这些人怎么处理？” 狄仁杰不答，这要等陛下的意思。这么多犯人，几乎都要审问，狄仁杰为了加快进度，多派人手过审。第二日，狄仁杰接到冯立送来的密旨。狄仁杰看完密旨后，只留下主犯，其余的命武道青去处理。武道青不解意思，追问让自己处理是个怎么处理法。狄仁杰叹口气道：“本官也不知道！” 因为李承道密旨说得明白，让他看着办。这话其实谁都明白，但狄仁杰不想明白，于是把这难题交给武道青。武道青追问下没有结果，他就猜出是什么回事。这些都是钦犯，总不能放是吧！上面不想做的事，自然是自己这些小人物来干。武道青找来两个心腹，如此密附一番，两心腹听得满脸是汗，但也只有先喝几桶洒壮胆，然后闷头去砍人。一干犯人，达百十人之多，全部被秘密处决。传说砍刀都砍卷了口子，换了十多把新的，这是锦衣卫的铁匠透露出去的风声。但摄于锦衣卫的淫威，也没人敢多说多传。只成了长安一个传说。只有主犯被留着。这里处置干净，屠木森也相当卖力，对那些主犯录下的口供就达数十页之多。这些官员面对屠木森根本没有抵抗力。叫说什么都说什么。果然应了屠木森那句口头惮：“在老子这里，就没有不老实招待的！” .. 第四百三十八章大唐日报次日，狄仁杰将所有供词整理成册，亲自见宫见李承道，将供词递到御案前。李承道捧着供词越看越怒，正和自己预料的八九不离十。徐青山专营鸡精，他是长孙云露推荐，据他招待，长孙云露所以推荐他是因为长孙无忌的缘故。至于长孙云露为什么会受长孙无忌指使，狄仁杰与李承道始终不明白。这要等长孙无忌归案才可能有结果。徐青山在职期间，经营鸡精所得多半被暗中流入程通名下，被程通用来支助一个叫联盟会的组织。程通是这个联盟的一个后勤。所抓之人，除了姜太伯，其余多是联盟组织的人，这些人是依靠一个叫乾的人推荐到庐野王府的。因此可以断定，李玉与这个乾有紧密联系。从这些人身上可以看出联盟已经渗透到朝廷，并且掌握了朝廷一部分资源。而李玉谋反就是这个联盟的最大手笔。再根据影卫的小量情报，这个组织成员广泛，核心是李世民留下的余毒，其中一些干将就是李世民的心腹将军。李世民死后，这些人对朝廷始终有对抗心理。除了天策将军余孽，更让人气愤的是，联盟结纳了外番成员，如身毒国人、倭人、突厥人等。这些人中有些是不甘被灭，有些是害怕被灭，于是结合起来从内部攻击大唐王朝。因为从外部想对大唐有打击，已经变得不可能。而他们的方式是行走江湖，拉帮结派，勾结朝廷官员，甚至天策将军余孽就有很多在朝中为官。这样方便他们在朝中安插人手，甚至禁军。这是禁军哗变的主要因素。次要因素是李承道欲起新政，很多人不满被这些人利用。 “树欲静而风不止，朕不想杀人，但就是有那么些人在逼朕杀人！” 李承道正式联盟会定义为邪恶组织。由于联盟分散在江湖中，李承道准备等岳飞回来，就在锦衣卫之下安排成立一个专门用来铲除联盟的分部。让狄仁杰先开始准备。狄仁杰领命退下。李承道眼神回到案上，一叠叠奏章都是参奏李玉，李承道看着心烦，但又不得不面对。他们的道理都是一个，谋反都不杀，前无古例更有违大唐陛下主张的法治。道理很充分，李承道几乎无话以对，所以几天了，他直没上朝，也没朝会。三思之下，决定又建一个大唐日报，来引导渔轮。只有渔轮能压制这些大臣的直谏。经慎重考虑，决定见一见由尚书省从大唐学院推荐的一名年青学子。议政殿！ “见过陛下！” 李承道瞟了一眼那个年青人，此人国字脸，身穿T恤，穿着打扮都是自己提倡的风格，到像一个现代青年。看了一下推荐贴，此人名陆落，太原人，思想新潮，喜欢鼓吹八股无用论，主张革新学术，放弃老八派，是诸子百家的典型反对派。 “朕欲起报，你有什么看法？” 起报的事，陆落在受尚书推荐时，就听过介绍，对办报心里早有数。 “君为轻，民为重，民生意向从来没哪个君主可以忽视，但真理常在少数人手中，如果民意被人挟持，则有可能左右朝廷。陛下办报，小民以为，这是控制渔轮，引导渔轮，让百姓明白大道，此为治国之精要！” “然！如今思想交流日趋密集，控无可控，如果朝廷不加引导，则可能被人利用，挟民以制天子，这是动乱的根源，历史上所有动乱都是以民意为教，草民以为，陛下办朝廷报是破天荒的大事！是正本清流的根本！可以让天下一心，共卫朝廷！” “且！进行虽有各种监督，百官仍有荒事者，甚至为自己谋利，仍然数不胜数。草民以为，如果让百姓可以在报上说其想法，参与朝廷的监督，则大唐将是另一番风景，廉政之风也必将盛行！” “有些事，百官或不敢说，陛下也或者有忌讳，但报可以说，因为百姓可以说！” 李承道点点头，道：“好好好！尚书省这次推荐有功，朕即封你为大唐日报总编，兼朝廷渔轮控制中心主事！位列五品！行三品事” 总编与渔轮控制中心，是临时设置部门，其主官位置朝廷上并没编制，所以李承道特别说出他可以行三品官员事，以显示他的位置。四品以下官员，在皇宫没有任何位置，四品官可以进宫，三品则可以随时见驾。这是特别允许他可以随时见自己。这对一个五品官，可是圣恩天一般大。二品一品，自然都是朝廷核心官员，这不必说，陆落一下从普通民众晋级五品官，那是祖宗坟堆冒了青烟。也是李承道特别看重这个大唐日报。陆落喜出望外，伏地谢隆恩，心中更是要死心塌地跟随李承道了。按李承道吩咐，大唐日报结构人员，全部由他在学院挑选年轻学子，再报由尚书省审过。陆落是个聪明人，而且李承道设大唐日报正是谋反案后时期，他很清楚李承道的想法。聪明人都不要明说，特别是在官道上混，哪能不揣摩圣意。他果然是个有能力的人，不出两三天，就人手准备足，在报纸都还没定办公地点时，就开始大量写文。文章内容多是鼓吹李玉是受人协迫，他是最冤枉的人，真正的对抗朝廷要谋反的是那些对陛下新政不满的大族，及一些有名望的诸子百家。这些人受着陛下隆恩，却不思为报，反而背后对朝廷下手，才是朝廷真正的罪人。治罪要讲原罪，李玉无原罪，他只是一个代行事的人。为达到引导渔轮的目的，所有文章铺天盖地，首先在长安到处散发，前期都是免费。陆落为了成为李承道的喉舌，也是拼了，直接从京兆府借一千人从事散发工作。由于各种外发还不成熟，大唐日报开始也只在长安发行。李承道看了陆落的成就，这日下来，果然参奏李玉，要治李玉罪的官员少了很多。有那么一个硬角色，李承道一句民意顶了回去，没人答得上话。 .. 第四百三十九章汝阳县男岳飞奉李承道旨意，亲自去离宫接了李柔李睿回长安，一路上虽有点意外，但摄于岳飞威名，刺杀都没真的发生。这从影卫的密报上可以看出，其实李柔李睿在回长安的路上，确实有人准备刺杀。冉闵也从承德回到长安。一回锦衣卫，三人一商定，为了实现李承道的意思，决定派锦衣卫三大捕头：青龙武道青、白虎卓北、玄武墨池在江凌府的锦衣卫分部所在地设一机构。这一机构负责对抗瓦联盟为宗旨。因为据影密卫的密报，联盟总部应该在江凌一带。江凌的锦衣卫设在层楼山庄，岳飞决定将层楼山庄更名为护龙山庄，四大捕头为护龙山庄四大护法。庄主由冉闵充任。狄仁杰兼任护龙山庄顾问，不常驻。顾问一职是李承道发明，岳飞信手拈来，做为护龙山庄的新职位。再调五名锦衣卫百人队长，共五百人入驻护龙山庄，加之江凌府锦衣卫，护龙山庄共有刀手六百余人。朱雀武安维继续留守长安。三人商定，岳飞写成奏章，亲自送往宫中接受批示。李承道很这个设计很满意，也亲自写下护龙山庄四个大字。这些案、扫除邪恶什么的，就都交给下面人去做。李承道对大唐的娱乐业发展，决定再注入一把力，准备以后的主要任务就是发展娱乐业和科技。科技单有个冶造局等仍不堪大用。细一琢磨，决定再成立大唐研究院，下分数院，统一带头研究各种科技。特别是光电这一块，及电力应用。如果成功，大唐将会成为心目中的大唐，改造大唐一直是李承道心中的想法。 …… 夔州！狄知逊住在知功巷东头，是一个独落小院，小院内狄知逊躺竹椅上，手捧大唐日报，旁边一个小女孩头扎两个小丸头，手里捧着一只毛绒绒的小鸡。没有玩具，小鸡是狄青青最喜爱的，袋里还总会备着一点白米。 “爷爷……听说巷子那头有人在唱戏，我去看了！” 狄知逊瞟了一眼，道：“你爹呢？” “爹说要去衙门！” 说完蹦蹦跳跳往巷子一头热闹处走去。只见那里人山人海，果然几个汉子在耍杂技，刀在身上砍过去，痕迹不留，围观百姓不时大声叫好！ “各位父老乡亲！小的行走江湖，无奈盘缠用尽，今路过贵方宝地，求点施舍！” 一老头大声唱完，敲起手中锣鼓，引得越来越多的附近百姓围观。狄青青人小会钻，才挤进人群，一个穿着利索短衣汉子拉住狄青青道：“小女孩，怎么一个人出来，你大人呢？” “我爹正要去衙门，没空理我！” 狄青青带着童音，一脸无邪回答。那汉子从袋里掏出一块糖道：“这里人多，我带你去个高处，正好能看到里面演戏的！” “我爷爷说了，不吃别人的东西！” 汉子只好收好自己的糖，但青青却愿意给他带着登高。两人出了人群，汉子瞧四下人虽多却没人注意自己，指指北边道：“你爹来了！” 青青回头，汉子干净利索掏出一柄锋利短刃，顺着青青咽喉割了下去，一边手捂住她的小口。青青挣扎了一下，瞳孔放大，慢慢瘫了下去，汉子一把抱住，转身进入一处民宅。坐在院中的狄知逊眼皮跳，放下手中报纸，叫道：“光嗣！” 狄光嗣出来道：“爹！正在和媳妇商量事呢！马上要去衙门了。” “外面乱，不知从哪来的几个耍杂技的，别把青青走丢了，你去看下！” 狄光嗣叫了几声，果然发现青青不在家，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忽然一支羽箭射来，噗地了声，从狄光嗣咽喉穿了过去，后颈再露出半支箭杆，狄光嗣闷哼一声，立马倒地。狄知逊吓了一跳，见儿子身死，紧张四望，又是一箭射来，仆地就倒。屋内的卢氏听到动静，急出门查看，又是一箭飞来，跟着倒地。只听屋顶一人道：“不要放走一个！上面招待更不能留下痕迹！” 另一人回道：“属下明白！” 从屋顶跳下几个蒙面汉子，进屋搜查，看到人就砍，顿时整个狄家满门被灭。汉子见再无人可杀，点燃火柜扔进里屋，顿时大火滔天…… 狄知逊在夔州府任长史，住地离刺史衙门并不远。刺史大人听说狄家起火，急命巡捕查看。 “起来啦狄家起火啦！” 再没人看杂技，奔走相告，大部分人争相找水灭火。耍杂技汉子相视一眼，收拾行李悄悄淹没在人群中。衙门捕头与百姓将火捕灭，才发现狄家十余口全部被杀，并不是烧死的，而作案者是经过周密安排，没有伤到别的百姓。 …… 护龙山庄！ “护龙山庄只忠于陛下，我们就是陛下的一把锋利的刀！” “忠陛下！忠大唐壮哉锦衣！” “天地昭昭、昭武乾坤，大道忠臣，日月照心！” 青龙、白虎、玄武跪在陛下亲题的护龙山庄四个大字下，大声发誓。一骑快马飞速进庄。冉闵从快骑手中接过密报，看了一眼脸上变色，立即召集青龙、白虎、玄武大厅议事。 “属下认为，这是报复狄大人！” “这还用说！只是敢在我们锦衣卫头上动土，这些人是活够了！” 冉闵心情沉重，道：“据密报，夔州出事那几天，有倭人出现，本庄怀疑……” “这些人作案手法周密，再加牛头山也有倭人出现，我怀疑这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墨池道：“属下建议，快报送与岳大人，这牵涉到外族，还是请陛下定夺！” 冉闵听他们一致赞同，当下修书一封，用信鸽报与长安。李承道得到岳飞的报告已是黄昏，一见信报心中大怒。 “来人！” 高怀急入内躬身道：“陛下！” “下旨！封狄仁杰为光禄大夫，晋二品！” 再封狄仁杰夫人，王夫人为晧命夫人。因狄知逊为狄仁杰之父，生在汝阳，封为汝阳县男！高怀将旨意递往尚书省，由尚书省拟旨。李承道再下旨，着倭国驻长安使臣寿腾正光进宫。再下令赐冉闵尚方宝剑，勒令在一月内破案，务必最短时间内剿灭联盟。 .. 第四百四十章不平等条款长安东兴街，多是外国使馆聚集地。倭国敬仰大汉族文化，每年都派大量人员来长安学习，连长安使馆建筑风格也是典型的中原建筑风格。倭国大使寿腾正光接到皇宫谕令，顿时紧张，这可不是来自鸿胪寺，而是直接来自己皇帝陛下。他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能让陛下出面的，肯定是国之大事。而国内对大唐不友好的，都是一些鹰派，他们的势力不可小看，甚至能影响桑候。隋朝时，倭国曾派使臣见隋帝，使书中自称天皇而惹怒隋帝，到如今都不敢称皇。现在依附大唐，尊李承道的意思，天皇只能称桑候，再降了几级称谓。寿腾正光匆匆进宫，在含元殿跪了半个时辰，才在高怀带领下进入听政殿。听政殿是李承道新设置专用来听取鸿胪寺，及各国使臣汇报场所。李承道伏案挥笔，寿腾正光山呼道：“见过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 李承道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寿腾正光没有旨意，不敢起身，只有跪着，见李承道脸色不善，紧张到脸上流汗。 “大使是不是很热啊！来人！为大使举扇！” 门口门着的太监急找来扇子，在寿腾正光左右侍候。此时天气正是寒冬天季节，一阵风扇下来，寿腾正光全身哆嗦。太监知道陛下要给他一点苦果，扇得也特别卖力。 “陛下！臣知错了！” “哪里错了！” 寿腾正光答不上来，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李承道为什么如此对自己。 “朕在离宫时，曾遇倭人持刀入宫，你可知道？” 当初李承道在离宫遇刺，刺客失败后剖腹自杀，后面追查，果然是倭国人，但倭国依附大唐，李承道只当作是个别。如今却不同了。有些事不追究就不是事，一追究就可以小事化大，大事化巨大。持刀进宫？寿腾正光吓了一跳，咚咚咚……额头瞬间瞌出血。 “陛下！这与我国无关，与桑候无关，只是民间刁民作乱，望陛下严惩。” 李承道冷笑一声：“好个刁民作乱，朕狄爱卿一家十余口前天死在家里，朕得报也有倭人参与！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桑候愿意追查此事，将恶人绳之以法，一定给陛下一个招待！” 李承道摆摆手：“下去吧！” 寿腾正光抹了一汗，退出殿门，正舒一口气，幸好大唐皇帝并没怎么追究。正要下玉台，后边高怀道：“请这边走！” 寿腾正光道：“大人！陛下可是遇到不愉快的事？” “哪里是不愉快……哎！不说不说！请！” 在高怀引导下，过清晖阁进入翰林院。 “带我来这里，可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大人明白就好！有些事还大人今天做个了断！” 寿腾正光瞬间脸白，原来皇帝陛下并没放过自己。进入翰林院，里面坐着的三个为首之人他都认识，正是房玄龄和李靖、魏征。急上前见礼。魏征道：“今天也没什么礼可讲，坐吧！” 四人分主次在长桌边坐下，太监冯立捧上册子，每人桌前放一份。房玄龄道：“这册子上是我大唐订的条款，你看后如无异议可以签字！” 寿腾正光一脸疑惑，看了册子上的条款不禁脸上失色。倭国已经臣服，大唐能拿的几乎都拿了，而这册上所标明的竟然是让倭国每人每年上交大唐一百白银。桑候每年秋季必须入长安。每年秋季献上奴隶三万。桑候入京，必须献上美女百名，一年施政大纲，经大唐三省审批。倭国所有对外事，都由大唐鸿胪寺处理，倭候不经授权不得擅自处理。等等…… 这一条条都是丧权辱国辱民族的大事。 “这不公平！” 寿腾正光突站起，道：“我要见皇帝陛下！” 房玄龄道：“你不是已见过了吗？” “不不不，这没道理！” 魏征对房玄龄微怒道：“房大人你就会做善人吗！哪有这么多话说的，陛下让微臣来，就是怕你们话说得太多，才让我这个直性子的人来。你们倭人乱我大唐，就是灭国罪！桑候必须在这件事上说明白！” “这条款如果你作不了主，可以回去问桑候，但不允许更改！就是签字就签，可以等你一个月，如果不签那就今日必须签！” “这是辱我民族！”寿腾正光脸红肘子粗，瞪大眼，粗气如牛。李靖始终不说话，坐在这里就代表了陛下的意思，因为他代表军方。这是无形威压。果然寿腾正光说话时，眼光始终在李靖身上。李靖低头看着桌底，只露着微微的笑意。 “签了吧！或许现在的条件会更好，如果签慢了，陛下说他随时可能改主意！” 房玄龄边说边招手让寿腾正光坐下，一付不要生气的样子。魏征道：“听说吏部正选一个封疆大吏赶赴倭国，可有这事！” 言下之意就是朝廷也装备派员接管倭国。寿腾正光大怒道：“我民族宁愿再战！为自己存在权利而战，为最低尊严而战。” “那这谈不下去了！”魏征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先走了！” 房玄龄急忙拉住：“魏大人，消消气！” 一边对寿腾正光道：“使臣大人你看，你惹了魏大人，这人可脾气出名的坏，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是呀！你在长安也有段时间了，这魏征你可能也听说过，一旦决定某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他是陛下指定的谈判主事，他一走，我们也只得走，你看这事……” 李靖终于说话了，却是一唱一和，红脸白脸一齐上。寿腾正光也不是蠢子，自然明白这里的道道，但弱国无外交，冷静一下，再三权衡得失，松口道：“这事太大，本使臣要回禀桑候才能签字！” “有什么好回禀的啊，这是陛下的意思，桑候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房玄龄见寿腾正光脸色又不好看了，急拉住魏征，不让他再说下去。 “既然如此，陛下也愿意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我们等你回复！” 这么大的事确实要给别人一个适应时间吧。 .. 第四百四十一章神秘小女孩夔州府灭门案陛下震怒，朝廷上下百官也视为这是对朝廷宣战。李承道下旨限期破案，抓捕联盟。又一道圣旨让狄仁杰往夔州府吊孝，丁忧三个月。所有压力全落在护龙山庄身上。冉闵只感觉压力山大，几个商议，还是决定从牛背山找突破口，摸清他们的组织及结构人员。只有搞清楚这一切，才能下网捕鱼，不漏掉一个。青龙武道青自告奋勇摸进牛背山，冉闵知道牛背山不是联盟总部，至少也是一个重要的分部。或许打下牛背山还能摸清他们在朝廷安插人员。护龙山庄对牛背山的了解也就是从程通的口供中略知一二而已。程通甚至都不知道牛背山在哪里。但他的上级肯定在牛背山，这才让冉闵断定牛背山是一个贼窝，但影卫初步探查，甚至没有山上发现过任何贼迹，那里是荒凉一片。可见们隐藏得极为隐密。武道青化装成一个普通百姓就进了山。在牛背山一个荒废的山庙边找了一块空地。这里比较安静，重要的是适合自己的打算。因为他的打算必须找个落脚地，就林子边花了半天结了茅庐。忙到晚上，夜很清静，四处传来咕咕的鸟叫声。坐到草床上，武道青开始回味所有的案件，及这些莫名的变故。忽然…… “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希望不会打扰到主人！” 从马背上跳下一个虎背熊腰，长发的壮汉，宽松的裤脚下是一双长筒马皮靴。这装束，正是李承道带来的现代服装风格，武道青没想到这荒郊野岭也能看到崇拜陛下的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大汉小心地扶着一位妙龄少女走下马车，跟着又跳下几个着劲装服的男子。 “有人吗？” 一个劲装男子走到还没有门的草庐前，小心问道。武道青嗯了一声，站到门边，怔怔地看着那个妙龄少女。少女同样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若有所思。她穿着一束胸襦裙，头插金凤钗，百褶长裙袅袅婷婷。 “喂！” 劲装大汉瞪了一眼武道青：“看什么呢？” 武道青回过神来：“我这不是客栈！” “我知道，所在才来！能借个地方坐坐吗？” “随便！” 众人看了一眼草庐的寒酸，也不在意，就在武道青用土堆的台阶上盘腿而坐。武道青又看了一眼那女孩，应该是贵族人家未出阁小姐，却不知为什么和几个武人走在一起。他惊讶发现，那女孩也在偷偷打量自己。眼波流转，有极大的诧异。坐回自己的草床上，对外不顾不问，心中暗中留意这些不正常的人。 “你是学武的？” 原来他看到武道青姿势，就猜到了。长发男倚着门框，微笑道：“我看你好象知道如何习武，似乎你很外行！” 武道青笑笑，不想回答。长发哈哈大笑：“真是同道中人，我叫路十三。” “在下武道青！” “很高兴认识你，但不准你多问！” “我从来不喜欢问别人的事！”武道青懒懒地伸个懒腰，此时夜已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好象本来没有这个草庐！”路十三偏着头，认真看着武道青。 “说实话，我来这里，是以为你是敌人，但现在觉得你不配做我的敌人！” 武道青微微一笑，或许自己的外表太普通，做不了人的敌人。 “你也不许问我的事！” 路十三点头。武道青偷偷地看去门口那个女孩，那女孩一直在打量自己。 “所以，你们准备走了？” 路十三道：“走不了，前面没有路！” 武道青哦了一声，原来这里已是一个战场。 “你虽然普通，但也是一个武人，如果你愿意帮我……” “为什么要找我？”武道青有点诧异。 “因为你是一个最奇怪的人！”路十三似乎毫不隐瞒。武道青哦了一声。 “这个月内，所有人来牛背山的人我们都了如指掌，你是其中一个！而且你最奇怪！” 武道青又哦了一声：“哪里奇怪？” “不进山，在这里结草庐就是奇怪！” 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漆黑夜空，忽然升起一轮明白，将四周照得银白，树枝黑影随风在地上晃动。 “是时候了！” 路十三缓缓走下台阶站到对面的空地上。孤身傲立，在银白的月光中，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黑影，显得有点凄零。他的同伴如临大敌，紧张地看着四周，护着那个女孩。女孩抱膝坐在一块地毯上，静静地仰望着空中月亮，眼神是那样晶莹剔透。武道青的心思从来没离开过她，她身上总有那一股韵味，又说不出什么味来。 “他们来了！”一人发出一声低嘘。连武道青也能感觉到四周隐有气流涌动。路十三依旧傲然而立，女孩依旧抱膝看着天边月亮，似乎在苦苦思索什么。天边雷隐滚滚，数十道黑影从四周朝路十三靠拢。月，更显得洁白…… 亮丽的余辉下，路十三忽地大喝一声，拨刀出鞘，一排刀影如潮水滚滚…… 顿时嚎叫声如闷雷…… 跟着十数道银影，如天空的流星，急剧划过空际，刺向路十三！数个劲装男子，显然帮不上忙，一人大喝一声，从车中抽出长剑丢了过去。路十三接过剑弃了刀，伸指捏决，喝道：“破剑式！” “灵剑式！” 剑尖颤动，数十道剑花在空中伴随着如银的白色，显得格外瑰丽。如急雨一般的叮当声，在他四周地上洒落数十枝长箭。 “剑起！” 路十三大喝一声，长剑如龙，腾空而起，泛起一道银光，朝一处树梢上落下！毫无声息，路十三在空中倒翻几个筋头，飘落于地，胸口见血。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受的伤。路十三单剑拄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女，眼神中尽是悲壮。少女依旧凝目天边那轮快要隐入云层的圆月，似乎有点神伤，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路十三大喝一声，再次站起，长剑指天…… “路十三，没想到你还能支持到现在！” 林边的黑暗中缓缓踱出一个精瘦，留着希零的山羊胡老者。 .. 第四百四十二章大唐第一捕手出手老者的出现很从容，很自信。 “你偷走我联盟的公主就是死罪一条，你还想逃吗？”老者边说，伸出一指，轻轻点在路十三的长剑上。路十三倒退数步…… 那少女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老者，柔声道：“董金护，我父王还好吗？” 董金护赶紧伏地道：“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上一切安好，就是太想念殿下了！” “好象我也想父王！”少女喃喃道。 “随属下回宫吧！” 少女不答，看了一眼路十三。路十三冷笑一声：“你们只有杀了我，才可以带她回去！” “很好！很好！很好！”董金护冷笑一声，连说三声很好，伸掌一按…… 虚空一按，如按下空气…… 空中如浪如波涛一般各种暗器，再不是箭如天上来的瀑布一泻而下。路十三如受到泰山压顶，身体骨骼咯咯作响，仍极力要站住。终于扑地一声，路十三单腿跪了下去。旁边的戏汉子帮不了忙，打了一个手势，架了那少女就要偷偷溜走。路十三看了一眼倚门抱手的武道青，沉声道：“我们都可以死，但这女人不能给他们！” “哦！” 武道青点了点头，但他仍然不明白这两路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那个老人是应该是联盟的人，而少女竟然是公主，他很迷惑。武道青走了过去，站在路十三与董金护之间。 “都住手如何？” 董金护翻翻白眼，忽地伸拳，咯嚓一声，路十三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已是断了骨头刺到肺部。伤了路十三对武道青道：“小子你好大胆子！不要命了！我们的事你也敢管？” 武道青道：“碰到我的人都是这么说，我已经习惯了！” “那很好！”董金护发出桀桀怪笑，同时出拳。武道青轻蔑地瞥了一眼风驰电掣的拳头…… 快…… 只有一个字来形容，武道青身为锦衣卫青龙，大唐第一捕头，一身绝艺足可以傲世。身形一晃忽然出现在老者背后，同样是一拳击出！董金护脸上变色，他见过太多江湖侠士，但武道青的速度他一次见。彭！董金护飞了出去！表情是惊异更是痛苦！ “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路十三缓缓站起身，口里还在流血，很开心地看着武道青。 “你你你……” 董金护一受挫，立即明白今晚遇到高人了，对武道青的能力，顿生惊异。少女奇怪地看着武道青，偏着小脑袋，也似乎在想着什么！四周黑衣人缓缓逼近武道青。刀在月色下，发出烁烁寒辉…… “退！” 董金护一挥手，人群缓缓后退，终于隐没不见。路十三这才轻哼一声，倒了下去！戏装汉子七手八脚抬了路十三进入草庐。 “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或者只有你能护送她出去！” 路十三软弱无力拉住武道青右手，一脸急切。 “那是你的事，救你是因为我好奇这个女人！” 少女站到门口，柔声道：“我也好奇你！你似乎不是这里的人……” 这话很有深意，似乎看出武道青是来历的，武道青感觉这少女不是常人。 “可你是公主？！”武道青想证明什么，说道。 “是的！我从小在王室长大，今天是第一次出门，是这位叔叔承我身边没人的时候，把我偷出来的！” 这武道青早听那个姓董的说过，问道：“他是你的敌人？” 少女摇摇头：“他对我很好，只会一直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是我的使命。我叫李小蝶，你呢？” “武青龙！” 少女点点头：“我好喜欢你的刀，能不能送给我？” 原来他已看到武道青放在草席上的刀，武道青不知如何回答。路十三只是会心一笑，才晕了过去。他很强壮，只晕了一个时辰就又醒来。无法说动武道青，路十三众人只有重新上路。目送他们离去，有一种易水河边送壮士的味道，武道青知道他们走不了多远，因为他知道这里全是联盟的地盘，而联盟是他们的敌人。他也不想问更多，不想卷进事非，昨天出手，纯是因为小蝶。武道青并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翌日！武道青从睡眠中醒来，精神焕发，决定进牛背山继续查联盟的蛛丝马迹。也有点后悔，昨天没有去护送李小蝶。 “我怎么了？怎么会老记着她，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小女孩！” 武道青不能忘记的是她那双充满灵性的双瞳。手里提了一把农夫常用的弯刀，穿了一身土布衫就进山了，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樵夫。牛前山主山形似牛背，大自然巧夺天工，在牛背前面有两知尖入云端，形似牛解，牛背山因此而得名。走遍了整个牛背山，武道青发现这牛背山与普通山脉并没有什么不同，四周除了寒风，时有走兽出没，并没有什么别的动静。登上牛角峰，看得更远更阔，依然没有任何发现，甚至连星夜的不速之客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通探寻，没有任何所得，武道青估计这山中必有隐秘之处，只是外人无法发现。武道青足迹踏遍整个牛背山，除了小兽没有发现任何人，看天色不早，只好回到茅庐，准备将今日的所见告诉护龙山庄。才到门口，只见地上全是血，血迹一路延伸进入自己茅房内。只见李小蝶卷缩着坐在自己的一段木柱上，一脸忧愁。见武道青回来，李小蝶以求救的眼光看着武道青。在自己茅草床上，正躺着路十三。武道青走过去一探鼻息，冲着李小蝶摇摇头。 “我知道他会死的，但他还是那样执着！” 昨天还有一纵人今天就剩下李小蝶，武道青无奈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李小蝶听这话似乎很好奇，显得复杂而有星光的双瞳打量着武道青。 “你真的送我回去，你不怕他们？” “谁？” 李小蝶低下头，道：“好吧！你送我，你自己决定了就好！” 说走就走，也没有什么准备的。甚至连门都没必要关。 “就这样走？你不要告诉他们一声？” 武道青奇道：“告诉谁？” “当然是护龙山庄！” 武道青怔住！ .. 第四百四十三章带你去见陛下武道青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被这个小女孩吸引住的原因了。这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小女孩是一个绝顶智慧之人，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神秘而闪烁智慧之光。这种光让人寒颤。 “你知道我是谁？” 李小蝶有点稚嫩的笑容，但这笑容看上去仍然又充满无限忧伤似的，让人痛惜。 “江凌的层楼山庄一直是我们注意的地方，他是离我们最近的锦衣卫，听说改名了，叫护龙山庄，它似乎升格了！了离我们太近，然后你出现了！” 武道青瞬间明白过来，李小蝶知道自己身份就因为这些推断出来的。而且自己昨晚又显示出武功底子，这是自己太大意。 “你就是青龙武道青吧！” 武道青点点头，明人面前没什么好隐匿的，锦衣卫四大捕头并不是没人认识的人物，有人认识自己并不奇怪，或许在联盟就有自己画像资料。武道青同时也肯定这个女孩在联盟的地位，不会单纯只是一个吃穿不愁的公主。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愿意让我送你回去？” 李小蝶有点惘然地看着牛背山顶。上路时，武道青才发现，这个女孩身体太羸弱，走几步就得坐下来喘气。原来她自小就身体弱，算命先生曾说她活不过十岁，但她现在活到了十六岁，但也明显感觉时间对自己不多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一女人，一个少女，武道青没办法拉她的苍白的小手，或者背她。只在砍下根树枝让她拉住一头，自己拉一头，来这样牵引她。 “陛下是个好陛下！” 李小蝶忽然道。武道青却听得有点发愣，这话天下人都在说，她知道并不奇怪，但以她的身份这样说就有点奇怪。武道青出于对她的尊敬，不想问她的身世。 “我父王其实也是一个好人！” 武道青淡淡地哦了一声，看上去表现不出什么，其实他开始上心，很明显她父亲在联盟必是主要人物，他很想知道。李小蝶看磁卡武道青笑了笑，这笑容很有意味，只看得武道青心里发麻，感觉她已看穿自己所有心思。 “好吧，我很好奇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小蝶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以为隐藏很深，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和我父王一样。” “我父王叫李元景！” 武道青吃了一惊！她果然是个公主，李元景是当真陛下的伯父，陛下在称帝前，李元景即被封为赵王，原来赵王就在这牛背山！ “见过公主殿下！” 武道青赶紧躬身行礼。虽然她可能是联盟人，正常来说是反贼，但陛下推法治已经深得人心，在朝廷没有正式判他们有罪之前，她仍然是公主。而且她毕竟是陛下的亲属，这也是对陛下的一份恭敬。李小蝶似乎毫不在意，就像一个平民，对公主的称呼也不放在心上。 “我不喜欢我父王做的事，但我还是帮父王建立了联盟！我曾劝过父王去见陛下，可他老是说陛是个坏蛋，就夺位，我始终劝不了他！” 武道青道：“所以你想逃立？” “不！是路十三要逃，他有十五个兄弟，他排第十三，对我很忠心，看出我想见陛下，就想带我出去！” 说到这，李小蝶眼圈红润。 “我只想陛下能放过我父王！我日子不多了，最后的愿望是我父王能堂而皇之地走进朝廷！” 武道青按不住心中好奇，问了好久就想问的事：“联盟总部就这牛背山？” “没有总部，我告诉父王，如果不想让陛下的影密卫查到，就不能有联盟，所以其实没有联盟，更没有总部！” “联盟只是一个意识，在各人的心中，他们没有固定点，这里只是父王一处密点，他也不会经常在这里。” “这全是你设计的？”武道青无比惊讶。李小蝶不答，又要坐下来休息。 “你看这山多美，这叶子多漂亮，好香……” 李小蝶的语气中充满对这世界的留恋，或许是时间不了，才希望一切都和平，没有相争。 “你父王统领这个联盟是吗？” “不是！如果我父王是联盟的盟主，他就无法让外族帮他，盟主是个会议！我父王只代表中原！” 武道青很震惊，难怪他们远处不在，能打入朝廷，能让外族如此与他合力，这联盟其实是一个共同的组织，不是谁的是大家的。听她语气，这全然是她的主意，是她设计的，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长远眼光和智慧。 “这其实是我领悟了陛下的治政之策，才想出这个主意，一切都是陛下教的，我很想看看陛下！” 李小蝶语气中对李承道很神往，说话时眼神发光，呆呆地看着长安方向。 “你会看到陛下的！” 武道青忽然有种想带她马上进宫的想法。 “可能不行了！我近来总觉得心口好痛，还会经常晕过去！” 李小蝶摇着头，小脸上满是晕红。有件事武道青一直没想明白，现在聊熟了，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既然你想让你父王和陛下和解，为什么要帮他设计如此高明的联盟！以至于联盟如此神秘，连影密卫都打探不到什么实质内容！” “因为我父王也是一个好人！” 一句简单的话，让武道青很服气，也明白了所有，她没有什么所求，只想谁都过得好好的，谁的愿望她都愿意去帮。她不想想更多，或者什么后果，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了，眼前做到最好就好。 “你说陛下会不会愿意来这里？” 李小蝶忽然双眼发光，似乎对自己这个忽然的想法很期盼。武道青无法回答，他不敢代替陛下做什么决断。李小蝶自然明白，说完后又摇摇头，一脸失望。但这个主意也忽然让武道青有了另一个想法，有李小蝶在手，其实再去探牛背山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整个联盟都在她的口里。他也自信能带她出去，路十三不行，但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放出信鸽，冉大人就会来接自己，联盟就是再多的人也无法阻档，轻松走出牛背山。 “或许我可以带你去见陛下！” “真的！” 李小蝶忽然像个小女孩一样跳起来。 .. 第四百四十四章无话不说的大使长安！房玄龄等人与寿腾正光的谈判记录被送到御案前。李承道看完，对高怀道：“那些人有什么想法？” 李承道猜都猜得出，自己这次对倭族出手，必会引起其它国及其它民族有想法。果然！高怀细声道：“臣打听到，寿腾正光回去后，就去了阿拉伯帝国使馆，共同聚齐的有天竺、拜占庭、阿拉伯帝国、法兰克王国，其余的似乎摄于陛下圣威，并没有参加！” 李承道笑道：“这个使者想干什么？” “谅他们也没这个胆，不过是乌合之众，陛下过虑了！” 高怀想了想又道：“但听有些学者说，阿拉伯帝国很大。他敢号称帝国，这不是犯了龙威吗，而且还在那边跳得欢！” “既然喜欢跳，着旨鸿胪寺，说朕欲在听政殿宴请他们，不必多，就上面你说的这几国使臣就行！” “老奴遵旨！” 当今世界也就这几国算是有点看头了！第二日，鸿胪寺卿陪着上述使臣进入听政殿。听政殿是听国外的政，这是李承道刻意安排。寿腾正光知道这是一次鸿门宴，自己才和这些使臣一谈话，就引来陛下宴会，偏偏就都是这些人，寿腾正光怎么想都知道这次宴会必有大事发生。阿拉伯帝国使臣阿布.伯格尔从未进入过大唐皇宫内院，今日一见，四处好奇张望，惊叹建筑之壮美，一边啧啧发声。引起太监们暗中嘲笑，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蛮人。阿拉伯帝国本称为大食国，是李承道给他们改名为阿拉伯国。大唐这边除了鸿胪寺卿，就只有李承道。宴席开始，李承道举杯道：“今日朕与众使畅饮，一醉方休，国事一律不谈如何？” 众使臣其实心里也有寿腾正光的想法，一听这话，顿时放心，大声道：“谢陛下隆恩！我等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酒！” 李承道说道：“既然只谈酒，那就要无话不说，大家都是友邦，是兄弟如何？” 是兄弟自然无话不说，众使臣更是大喜，能和陛下称兄道弟，这好事哪里炫耀去。都激动了！寿腾正光本来心事重重，也顿时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李承道首先举杯，大家一口饮尽…… 李承道一脸亲善的笑意：“朕累了！整日朝事国事，实在烦不胜烦，今日只想与众爱卿说说心里话！” 众使臣兴奋齐声道：“陛下日理万机，是要休息一下了！今天我们就随陛下来个痛快，尽兴一回！” “朕正想如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既然无话不说，那今天就言之无罪，什么话都可以说！朕首先来说，朕有天下，但这天下太大了，大唐管得实在太宽了！也累了！朕以为大唐还是不要管别的民族为好！各自管自己，天下才太平！” 拜占庭大使道：“正是如此啊！陛下灭了突厥人，突厥人没有家，就到我们的东边来抢地盘，搞得我们日夜不安宁，如今陛下又对倭国下手，我们的国王会很烦恼，再这样下去，陛下确实是管得太多了！” 寿腾正光一听，心中暗惊！顿时领悟到李承道今天的意思。一想到这，寿腾正光脸上冒尘，急对拜使使眼色，拜使哪里领会到。阿国大使阿布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