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抢（妻妹，高H）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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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理寺卿呆了呆，无奈只得自己摘下乌纱帽，放到太监送过来的银盘中，很是落魄地看了一眼李承道，缓缓转身要走。李承道面无表情，冷眼扫视一眼群臣。 “陛下！寺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卢氏一案虽有瑕疵，却实是暴民作乱！朝廷当镇压！” “臣附合！” “臣附合！” 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户部尚书出班附合。李承道冷冷道：“这是他自己要走，与朕何干？” 群臣相视一眼，少卿汪才人大声道：“陛下！……” 汪才人刚想说什么，看到李承道凌厉双目，竟然吓得说不下去！魏征出班，大声道：“好啊！好啊！陛下果然威盖天下，吓得当臣子的没一个敢说话！老臣不怕死，也不怕步长孙大人后尘，今天要一吐为快！” 李承道知道今天这朝会很诡异，只想冷处理，他不想大动干戈，也是为这些朝臣好，见魏征出面，冷声道：“朕累了！” 太监高怀赶紧叫道：“散朝！” “天哪！” 尚书省一个老臣手中笏板一扔，大叫一声，忽朝龙柱上撞了过去！ “咚地一声，血溅三步，倒地而亡！” 李承道转身，喝道：“拖出去，灭族！他既然要死，就死得更全面一些！” “是！” 岳云手一挥，侍卫涌入，拖了尸体出去，太监涌上，片刻将大殿清洗干净。魏征冷笑道：“看来陛下还是愿意听我们这些臣子的话！” 李承道无奈，只得坐下，喝道：“好！今天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不就是要反新政吗？反朕新法吗？朕会灭国也会灭族，魏征你就第一个上吧！” 魏征道：“陛下好气魄！但做臣子既然要做忠臣，为大唐着想就不怕灭族！臣只想问，这天下还是不是大唐天下！这天下还是不是陛下的天下！” .. 第四百零五章上下两策 “陛下唆使学子上街，大讲改革，讲人人平等，讲女人为官，讲去仆人……等等……这一条条哪一桩有过先例！” “学子上街反的是朝廷官员，哪个朝廷官员不是陛下封的，他们反的难道不是陛下？” “陛下的新法，大家看不懂！陛下既然要反自己，说一句就是！我们另立新帝！” 另立新帝，魏征也是说到气头上来了，冲口而出，这话一出口，就后悔，这话明显是造反啊。没想到李承道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冷笑看着他。魏征怔了怔后，继续道：“陛下果然好腹量，果然是要人人平等，看来我今日就是大骂陛下，那也是人人平等是可以做的了！” 一大臣道：“这是无法无纲，岂能没个尊长上下，这样下去，我大唐哪还有个为世之表率！匪夷所思！” 魏征继续道：“今天请陛下说清楚，陛下到底要干什么？好让做臣子的心里明白，知道怎么做事！现在天下都不明白。学子让寺卿下台，寺卿只想在陛下这里讨个说法，陛下一言就免了他，谁不心寒！” 这些人都是对变法不满，李承道也心喜，终于有学子明白了大道理，主张变法，这是自己的胜利。毕竟变法不是自己强行推下去就完事，主要还是要大众明白。 “魏大人说的是，如果陛下要改朝政，那也要说明白，让大家心里明白，不能让长安先乱！” “臣也以为是！” “臣附合！” 整个朝廷，只有李靖李绩等军人始终不发一言，目观鼻鼻观心。有人知道许墨是李承道心腹，朝他使眼色，希望他也站出来合群。许墨奏道：“臣这几日为了鸡精累得没睡好，臣请陛下恩准下朝睡一觉！” 李承道点点头。李承道站起身说道：“朕知道你们是为了大唐，朕说过，人人平等，自然也包括朕，你们今天所说，朕不会放在心上，但你们一个个一群群在朝堂逼朕，这就是忠？” “朕要变法，也是为了大唐！究竟会怎么样，朕才力有很，现在不好明说！但朕要告诉你们的是，朕反的就是千年古制。” “从今日起！朝廷不许再有议论，三月后，朕一定给各位爱卿一个说法！” 房玄龄道：“魏大人也退一步，陛下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臣支持陛下变法，但不能变得如此之大！还需要一步步来！得有三省会审。” 这是宛转的抗议。魏征道：“陛下一直推崇诸子百家，难道他们的话也是错的？” 这几日诸子百家各种上奏章，李承道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几乎也没一个赞成的。特别是儒家。朝臣抗议也抗议，但还真没哪一个不敬仰李承道，毕竟他的伟大事太多了，都不用数。如果是平常君王，这种大事，诸臣反抗，那变法一定是不了子之。但在李承道这，举重若轻。诸臣最多发泄一下不满。灭了一个族后，其实众臣也真的就泄气了。李靖道：“臣看陛下也累了，今天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众臣对他怒视，李靖视而不见。李承道道：“杜如晦病重，他也是主张这法不要变得太厉害，他是温和派，朕听说有人想借机上他府上，朕劝一句，不要再闹事！” 杜如晦朝中大员，有人想借杜如晦病重，借他之口反变法，这事李承道早就知道。才有礼部代杜如晦上奏的事。其实就是想借杜如晦的威望来劝劝李承道。众臣本想今日朝会闹个动静，没想到李承道冷处理了寺卿，没了话头，又残忍地热处理了一个老臣，最终都熄了火。再加李承道也退了一步，这个朝会尴尬收场。死的白死，丢官的白丢。李承道回养心殿，召来冉闵道：“朕怎么听说长安城出现怪事，可有这事！” 冉闵道：“没想到这事最终还是惊动了陛下，臣已听闻，正准备调查！” 李承道点点头，让他与狄仁杰一并追查。冉闵走后不久，庐野郡王府詹事王道晶求见李承道。李承道诧异，这李玉才禁足不久，难道就想通了。王道晶入内，品级太低，在这里没他的位置，只有跪地说话。 “陛下，庐野郡王说他想通了，想禁足过后，代天子巡视天下，出去走走，增加见识，请陛下允许！” 李承道笑道：“很好啊，知道为朝廷做事了，告诉他，走到哪里得到什么领悟回来好好给朕说说！” “谢陛下！” 王道晶走后，李承道让高怀叫来杨露蝉。 “你身为朕的顾问，朕欲变法，却没料到百官反抗力度竟然这么大，你有什么好主意！” 杨露蝉道：“这个容易！臣有上下两策，供陛下选择！” “上策是与朝中主要大员立下章程，不触犯他们的利益，这些人就必定会站到陛下身边，有他们的大力支持，变法才会顺畅。否则就陛下一人，陛下上有法，他们下有对策，下面拖都能拖几年，只怕这新法终于难以落地。” “这正是朕的为难之处！” 毕竟最后实施还得靠他们。 “下策是陛下在三省推出新法后，再在各州放置亲信实施，绕过六部等！这比较麻烦而效果不比前策！” 李承道点点，不置可否。 “然！新法新开始，陛下可以出宫走走，等他们冷下来后，再推行！” “哦！朕去哪里走走！” 杨露蝉回道：“冬狩！” 李承道到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自己将法交给他们去推行，自己出宫，他们总要做点事吧。如果他们不施行，再换一批人来干，自己也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所以，杨露蝉的上下策，他改了一下，合起来用，决定软硬兼施。皇帝要出宫，这是大事，动静太大，李承道决定微服出巡，不惊动任何人。有岳云和锦衣卫在身边就足够热闹了。顺便与这些爱将聊聊天，打发一下无聊。想到这，他忽然一个灵光出来。何不重新创一个衙门组织来推行新法？让这个衙门专管新法推行，那就方便得多了。 .. 第四百零六章冉闵遇伏狄仁杰奉旨陪冉闵调查长安乌云案。两人带一百锦衣卫到长安城东城。只见钟楼之上黑压压一大片，哇哇声如雷一般，心中震惊。四周百姓围观，纷纷指指点点，样子非常懵懂而惊慌。 “是不是我们大唐要出事了！” “谁知道，这乌鸦从来没这么多过，而且都快冬天了，哪来这么多的乌鸦！” “听说是我们大唐出了邪祟，还有人说天子不尊不孝，才有这天象出现！” 听这些百姓议论，狄仁杰一肚子火又没地方撒。这是妖言乱道。但又怎么管去，法不责众啊。 “冉大人请！” “狄大人请！” 两人上了东城墙，乌鸦扑面而来，挥之不去！走到乌鸦围得最严实的地方，正是钟楼一处角落，狄仁杰仔细察看四周异样。在一处不显眼之处，发现一堆乌色丝状物，用手指沾了沾凑到鼻边，啊嚏一声，眼泪鼻涕直流。狄仁杰点点头，四周走了一圈，对正在四周张望，不停挥手驱赶乌鸦的冉闵道：“我们去西边！” 对破案一事，基本不懂的冉闵自然毫无二话，跟着狄仁杰上了马，带一百锦衣卫出了城门往西边而去。走十里，遇一河流，再顺水而下，进入通县一个镇子。 “这里就是四方镇，如果我记得不错，南边的莲花山还有个观，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个观主！” 冉闵粗声粗气道：“我是粗人，不懂办案，陛下交下来的事，一切靠狄大人。狄大人只管走就是，冉某自会跟上，不必跟我说！” “如果要冉某做什么，也尽管说！” 狄仁杰点点头，朝一小道上走去！经一山口，进入一条峡道，路越来越难走。狄仁杰道：“一百锦衣卫何不留下，只你我二人上去就行！” 冉闵道：“不可，某观这里阴气重！须护大人周全，再个，做军人的哪有路难走就不走的道理，敢拖后腿者斩无赫！” 狄仁杰不再说，当先带路。忽听一杜鹃叫，狄仁杰一惊。冉闵天生警觉，喝道：“这时日哪来的杜鹃，分明是有妖人，敢档本大人的路是活得不耐烦了！” 果然！吱吱之声，从两边坡上站起近百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峡道众人。冉闵哈哈大笑，这年头正手痒，碰对了角儿。狄仁杰却暗叫不好，这地势对自己这边明显万种不利。 “快退！”狄仁杰大叫。冉闵大喝道：“退者斩！”一手抽出腰刀，指着山坡箭手叫道：“可知是你冉爷爷，竟敢示威胁之举！” 山坡上箭手也不搭话，哧哧之声大作，一言不合就放箭。这些锦衣卫都是岳飞从军中千挑百选，再特意训练打造出来的。这是陛下的杀手锏，岳飞从来不敢大意过。一百锦衣卫不要冉闵下令，一个刀手一跃，踏上一巨石，挥刀击落迎面箭支，再腾空一跃，再上三丈高，要扑到对面箭手阵中去杀。这一百锦衣卫可以说个个是高手，听说冉闵之意要打，个个腾空而起，表情凶悍，虽然箭如雨，但刀手出刀有如神助，精准击落，没一个刀手中箭。如说人数，锦衣卫反而占多。八个锦衣卫不等下令，自动围到狄仁杰四周，两人一组相互靠背，击落射向狄仁的长箭。狄仁杰见锦衣卫这种战力，顿时信心大增。没有呼喝声更没喊杀声…… 各自闷声做事。冉闵举刀一跃上了一石块，双手一托，拉住一个掉下来的刀手，他力大无穷，顺势一摔，将那刀手摔得朝天飞去。那刀手也借他之力，急升十余丈高，已到箭手位置，凌空扑击，长刀一挥，一颗头颅落地。刀手见数个箭手，正在搭箭要射向下面冲上来的战友，双眼一瞪滚了过去，长刀一挥，有两双腿断了…… 这个刀手在上面打开了一个缺口，冉闵哈哈大笑，数个锦衣卫见状，朝那个缺口急剧冲上。继续扩大缺口，扩大战果。这群箭手也不是吃干饭的，见锦衣卫扑到近前，没时间惊讶这些人的战斗力，急扔了手中长弓，抽出腰刀，闪转腾挪，朝冲来的锦衣卫扑了过去。这些人悍不畏死，显然也是受过训练的。冉闵看到，更是心喜，对手太张反而没意思。抽刀冲向，朝一人头顶泰山压顶，砍了下去，那人急举刀横架，没想到冉闵力大无穷…… “凭你也能架你冉爷爷的刀！” 一刀砍下，那人架刀被打飞，刀势继续落下，竟然将那人砍做两半，五脏流出一地，冉闵看也不看一眼，挥刀朝后面一个来偷袭的汉子桶去。那汉子看出他力大，不敢硬接，闪身避开，冉闵久经战场什么阵势没见过，就知道他会避开自己，左手一叉，叉中他的咽喉，拿住朝山下摔了下去，顿时摔得希烂。冉闵好久没杀敌，亲自上阵，左砍横扫，脚踢头撞，勇不可档。再打得一会，下面锦衣卫趁乱全部冲了上去，顿时形势一发不可阻档…… 狄仁杰在下面大叫：“留下活口！” 他身边八个锦衣卫见同伴都冲上去杀敌立功，自己八人即始终不动，可见他们的训练到位，不贪功，有自主意识，保护狄仁杰要紧。如砍瓜切菜，不过数分钟，敌人就只剩下三四个在力撑，四周全是锦衣卫。 “放下刀，留你一条活路！” 一个锦衣卫一刀砍去，那人要架，下面一脚踢到，将那人踢翻在地，一边大喝。那汉子眼见自己不能动弹，瞬间口吐白沫死去。其余几人眼见逃不掉，全部自尽。清理战场再无活口。狄仁杰察看放下来的死尸，自杀之人都是中了剧毒。 “何以至此！” 狄仁杰看得直摇头。 “狄大人心好，何必为这些亡命之徒叹息！”冉闵说时，转身去看自己下属。除了七八个有箭伤，就是三个有刀伤，或轻或重，但都坚毅站着，脸露狰狞之色。冉闵点点头，表示对这些新下属很满意，这岳飞训兵让他再次刮目相看。这哪里是锦衣卫，全是一些虎狼之人。他可没去想，李承道对在锦衣卫的人的待遇那也是相当优厚的，是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的。每个刀手待遇几乎相当于一个县官。能不卖力？ .. 第四百零七章前无去路众军七手八脚将全部尸首集中到小坡路上，这些人身着一色皂衣，全是三十岁上下，甚是精壮。狄仁杰命人全部对着死尸画下画像，日后再查，再命人搜身，这些人身上除了武器并没带任何东西，就无法从挟带物上看出身份来。 “冉大人你怎么看？” 狄仁杰皱着眉，显然对这些人的身份琢磨不透。 “冉某看这些人格斗方式不像是军中人，到像是一群死士，别的冉某也无法看出什么！” 狄仁杰点点头：“这些死士只怕查也查不到谁的名下，他们做过充份准备。” 但有件事两人都没说出来，这些人是明显知道他们会路过此地，冉闵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和狄仁杰临时起意来的此地，这些人是如何知道的。截杀朝廷命官，这不是什么人都敢做的。命人稍做清理，一路人继续上山。到莲花山腰，西边有一山谷，谷中白雾缭绕，隐隐听有瀑布吼声，谷内繁花似锦，山林清幽有小径。冉闵赞道：“好地方！真如仙家之地！” “此谷叫春谷，四季如春，到寒季谷内雾气极重，莲花观就在谷的北头！” 冉闵道：“观莲花观里必不是什么好人，狄大人为何要千里迢迢赶来见他？其实你说一声，冉某带人将他抓回去就是，省了许多麻烦。” 狄仁杰摆手笑道：“莲花观观主陈在秋，早年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一世外高人，到时见到人，还望冉大人别冲动！” “这个好说，我先走一步！” 冉闵一挥手，带人进入谷内，到了近处，才见谷内是一片杏树，小径在杏林中蜿蜒前行。狄仁杰东张西望，样子极为小心。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瀑布，瀑布潭中有一木亭，只见一个背影正伏在亭中桌边…… 路到了尽头，没有别的路！水潭内一片莲花，绿叶如盘托在水面，露出水面的杆杆如林。冉闵懂风景站到潭边对亭内人叫道：“可是陈在秋，快出来说话！” 不见有动静，狄仁杰挥手制止他继续喊下去，对亭内躬身一礼道：“在下狄仁杰，不知观主可在？” 那人仍不见动静。冉闵大怒道：“等我放一把火，烧了这林子看他说不说话。” 狄仁杰不见动静，只得让刀手们原地等候，自己带着冉闵进入亭内。只见那人伏在桌边，仔细察看桌上一土瓷瓶，样子极为认真。 “原来是个女的！” 冉闵笑出声来，还以为是个道士呢。狄仁杰再次双手抱礼道：“在下狄仁杰，打扰了！” 那女道士双目凝神看着瓷瓶，犹如雕塑一般。冉闵气往上撞，自己两人好呆也是朝廷大员，以礼相待此人却不闻不问，拨刀在手喝道：“我先砍一刀，看她动不动！” 说完持刀上前，泰山压顶之势，朝那女人头顶虚砍。他并不想真杀了她，不然来的目的就全废了，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狄仁杰也不拦阻，眼看那一刀落下，那女人忽然叫道：“可惜可惜！都让人给惊着着了！” 冉闵那一刀砍下去，女人只叫可惜依旧不躲不闪。冉闵大奇，这人难道不怕死？刀锋一偏，轰地一声，将木桌砍为两半，那瓷瓶眼见要落地，那女人伸脚一踢，瓷瓶飞起，稳稳落入手心。 “差点坏了我的宝蟾，你这人如此不懂礼数！” “好手段！果然是有来头！莫不是那些杀手是你的手下！” 狄仁杰拦下冉闵再作恶，正要说话，那女人看也不看冉闵，只瞟了一眼狄仁杰道：“你可以下山了！” 狄仁杰哈哈一笑，冉闵大怒：“冉闵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下山！你如是观主就赶紧回话，如果不是，就叫观主快滚出来，否则……我兄弟们可不答应！” 狄仁杰道：“请问贵姓？还望能观主通报一声，就说狄某心中有一疑虑，还望观主释疑。” 那女人将瓷瓶笼入袖中，应道：“观主不在，只让我告诉我一声，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说完缓缓而行，出了亭子！冉闵道：“狄大人礼数也尽了，对这种人就不该多礼，一使眼色，外面五个刀手拨刀拦住女人去路。怪事发生了，那女人依旧前行，像是从刀手身上穿透过去，刀手伸手去拉，却抓了个空，那人就像是个影子。众人大奇！冉闵惊得说不出话来，四周张望叫道：“鬼……” 狄仁杰道：“听说西域曾有一种幻术，我猜这里就应该是个迷幻大阵，其实是我们都看花眼了！” “障眼术？” “也有可能！” 冉闵看下四周，叫道：“抓不到此人，那又怎么办？” 路已经没有了，只有回去的路！ “看来观主是不想见我们！但又不得不见……” 听狄仁杰这意思，冉闵大笑，这是允许自己用强了！ “给我烧了！” 冉闵大后一挥，一百刀手掏出火石，开始找引火之物…… 远远听到一声音道：“狄仁杰，你为朝廷三品大员，观主不想招惹朝廷，才告诉你一句，你所查之案与莲花观无关，山脚刺杀也与本观无关，观主不想插足红尘，你还是快点离开，免惹祸事！” 狄仁杰大声道：“我皇英明，威德天下，天下虽大，莫非王土。如果观主不见，就休怪狄某不念旧情。有关无关，还请当面说清楚！” “哪来的这么多啰嗦！放火烧了，看他出不出来！” 一声令下，刀手放火……顿时浓烟滚滚…… 众人见火起，只得退到谷口，远看谷内白雾全成了浓烟。冉闵气道：“烧了他的谷，让他们找朝廷赔去。” 狄仁杰承思，如此一来，只怕陈观主是不会再出来了。但这事不问清楚，终于是难以回去，乌云案就无法突破。冉闵知道他心思，下令众人四处寻找去莲花观的路。 “不要找了！上次我去莲药观也是一朋友带路，莲花观四周全是迷幻阵，没人领路是无法找得到的。但莲花观要经过此春谷却是无疑！” 可刀手回到谷内，路到瀑布边为止，始终找不到另外的路。 .. 第四百零八章水潭落难冉闵派出一队刀手，登到一峰顶，向下查看，果见春谷之北有一盆地，盆地极为壮观，生在一山腰，这山腰与春谷却相隔绝壁，无法从春谷进去，想必是有什么暗道连接。那盆地中隐约有一点绿瓦观顶，就两三栋观舍。 “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哪有进不去的道理！” 狄仁杰沉默下，冉闵一声令下，一百刀手看准莲花观方向，不管有没有路，直线前进。到崖壁前，始终找不到进去的路，众人筹绪莫展时，忽见一头巨形猿猴从岩顶咆哮数声，攀腾而下，在猿猴背上坐着一个头顶莲花冠，一身紫袍的老年女人。狄仁杰一见，赶紧道：“观主别来无恙！” 陈观主冷冷打量一眼众人，似乎对冉闵特别关注。 “异数！” 冉闵大笑道：“冉某确实为异数，你再不出来，冉某就炸了这山！” 冉闵虽然口出豪言，内心却有点惊讶，此人果然有点特色，竟然看出自己身上有异数。狄仁杰道：“何为异数！” 陈观主依然好奇地打量冉闵，郑重道：“本观主察人无数，看此人竟然不知道他的来历！” 狄仁杰不懂，你们又不认识，怎么知道来路。狄仁杰掏出一小包，打了开来，里面正是长安城那乌鸦聚焦地找来的丝状物，问道：“狄某今日前来，就是想知道，此物可是出自观主！” 陈观主看了一眼，森然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此物名空鸣，产自西域，确实是出自我观中！”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安城？还望观主告知！” “你既然如此执着要知道这事，本观主也只能告诉你，一月前观里来了一个异士，与本观相谈甚欢，在观中住了一夜，次日离开。半月前本观才发现空鸣失劫，想是此人所为，其余的本观也是一无所知了！” 狄仁杰道：“那观主可知此人到底是谁？” “此人说其姓张，名雨夜！生得精瘦，听口音是长安人士！” 冉闵怒道：“这算什么事，他既然想偷东西，谁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 陈观主道：“这个陈某就无法说得清楚了！” 狄仁杰道：“我相信观主所言，但山中刺客真与观主无关？” “本观数十年不问世事，一年难得见人，你也心中有数，何必问这些！” 陈观主说完，拍拍猿猴，跃上崖壁，几个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冉闵怒道：“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我们来就是为了引起动静，其实见不见这个观主并不是重要！” 冉闵不懂，一脸茫然，既然不是重要，又何必花这么大的心思，劳人伤财。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狄仁杰道：“此物名空鸣，是从一种树株的根内收集，味如尸臭，能引起一些鸟类的注意。” “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也不应该会引来这么多乌鸦！” 狄仁杰点点头，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马上应该会有什么事发生，来告诉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狄仁杰这份自信，冉闵见了心中兴奋，这狄仁杰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了啊。众人转道出谷。快要到谷口，众人停住，只见前面谷口黑压压地站着四百余黑衣人。前面一排汉子各手握一个竹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面一排汉子各提一木桶。再后面是一排箭手加刀手。每人身穿短衣，面罩恶鬼面具，样子极为恐怖。四百人静静站立，不发一声…… 冉闵吃了一惊：“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发生？” 狄仁杰不答，表情严肃，一招手，身边一笔录员点点头，伸手入袖放出一信鸽。一百刀手拨刀在手，一百对四百，明显落于下风，但没一个表现紧张。忽听对面一声呼啸，前面那一排手握笔筒物的汉子举筒朝天，从筒内射出一阵黑雨，那雨落地，在地上发出哧哧之声，冒出白烟，地上顿时被腐蚀出一个个坑洞，热气扑面。一百刀手见了，也不禁脸上变色。这是示威！冉闵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示威，大怒道：“对面是何人，出来说话！你冉爷爷在此！” 对面四百人阵中发出阵阵嗬嗬的吼声，整齐有序却没人回答。跟着一声呼啸，前面一排筒手整齐上前…… 一步步朝一百刀手逼近…… 只要一到距离，对面黑雨喷出，这一百刀手档无可档全部会死，没有人真的可以将刀舞得滴水不进。冉闵知道形势紧急，朝狄仁看了过去，希望他有脱困办法。狄仁杰表情严肃，叫道：“在下狄仁杰，但京城乌云案路过此处，请你们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忽听对面一人大笑道：“狄仁杰，我知道是你，也认识你！如果识相这案就不要再查下去，某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否则……” 那人藏在四百人中，只听说话之人，却不见说话之人。 “你想错了，此案是陛下要查，非本官要查。如果本官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个放药引乌鸦之人，本官只是不明白，你即偷了空鸣却如何引得乌鸦前来的！” “哈哈哈……你死后或者会知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一声呼啸，前排筒手加快速度！一百刀手只得后退，那雨落下来，只怕连骨头都不剩，谁也没把握档得住。冉闵等人退到水潭边，再无退路，前面筒手举起竹筒…… 冉闵大喝一声道：“兄弟们上，拼了！” “死则死耳！” 一百刀手举刀狂呼，就要冲上去！狄仁杰大喝道：“不可！快跃入水中！” 随着呼啸声，一阵黑雨在众人头顶从天而降，眼见一百刀手全部被杀，听到狄仁杰叫声，众人醒悟过来，全部跃入水中。又一阵黑雨落下，众人赶紧闷气下潜，黑雨落入水中，发出咝咝声……水面像如烧开似的。众人脸上变色！但总不能在水里不出来吧！岸上黑衣人只等有人冒头就射！冉闵知道形势不好，这么下去，终于会死在这里。憋不住了只有露出水面换气，一有黑雨落下赶紧潜入。不一会，筒手将水潭包围，后面箭手也准备好。 “狄仁杰！醒悟吧！” 狄仁杰在水里，听到叫喊，也不理睬苦思脱敌之策。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 第四百零九章不要惹朕的朝廷皇宫养心殿内！李承道半躺着，一宫女正在为他捏着腿部，一边轻轻捶着。手里捧着尚书省的奏章。高怀双手捧着一个小竹筒躬身入内，轻声道：“陛下！这是信鸽才送过来的。” 李承道抬眼看了一下他手中的竹筒，道：“拿过来！” 打开竹筒，抽出一白绢看了上面的字迹，一时沉默。狄仁杰是自己亲封的朝廷三品大员，竟然都有人想加害，李承道闭上眼，陷入思索。高怀转身要走，李承道忽然道：“下旨！命访野郡王赶往莲花山救出狄仁杰，如果救不出就永远不要再来见朕！” “是！” 高怀转身要出宫。李承道又道：“传旨下去，朕明天就动身冬狩，众皇子随驾！顺便宣岳飞进宫！” “是！” …… 庐野郡王府，李玉接到圣旨心中纳闷，这种事竟然让自己去做？去救一个下臣？急命人找来王道晶，王道晶听说后，也是一脸纳闷，忧心回道：“没人猜得到陛下的心思，这道圣旨，必有什么目的，君子当先思而后行，没有明白之前不可妄动！” 李玉急道：“那你说该如何？” “王爷！长孙大人久随陛下身边，必猜得到什么，不如请长孙大人把把脉！” “那就快请！” “请王爷亲自走一趟！长孙大人如今免职在家，王爷贵为一郡王去长孙府不可声张，以免让人说什么！” 李玉无奈，只得带了他一人，从王府后门溜出去，直奔长孙府弟。长孙无忌正在后园，手里捏着一根小枝，在逗笼中一八哥。 “舅父！” 长孙无忌见是李玉，怒道：“这些下人都该死，王爷来了也不事先禀报一声！” “舅父不要生气，是本王不让他们通报，以免人多事杂！” 长孙无忌哦了一声：“王爷此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李玉尴尬笑道：“听说舅父病倒在床……” “不病不行啊！”长孙无忌笑道：“只有这样才不在同僚面前难堪，要不然人人上门问候，实在麻烦！” 李玉知道这是表面说法，也不深问，只是道：“舅父知道京城乌云案吗？” “听说过！” 长孙无忌进入园内亭子坐下，李玉跟入坐定。 “听说父皇命冉闵和狄仁杰查此案，如今狄仁杰被困在莲花山，父皇命本王去搭救，本王实在不知道父皇什么心思！” 长孙无忌惊奇地看着李玉：“竟有这事！” “不敢胡说！” “陛下这几天可有别的动静？” 李玉回道：“才高公公来宣旨，本王顺便问了一句，听说父皇明天起驾冬狩，命本王随驾！” 长孙无忌又问道：“让你去莲花山，可给你兵马？” “没有！”李玉摇头，忽然有点醒悟，连冉闵都受困，自己没兵马如何能救人？两人沉默。一会后，长孙无忌叹道：“陛下果然圣心通透，常人不能及，你父皇这是怀疑你身上了！” 李玉一听，惊得站起：“怀疑本王陷害狄仁杰？” “应该是如此，否则谁都不派，就派你还不给兵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道：“真是你做的吗？” 李玉一脸愤怒。 “如果不是！你就要证明你的清白，自己一人上山去救他狄仁杰！” 李玉道：“冉闵都不敌，本王去不是送死吗？” “你把陛下想得太没能力，陛下明天就要你随驾，如何会让你去死，何况你还是他的儿子！” “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一趟，证明我的清白！” “去吧！”长孙无忌站起身出亭，一边又道：“如果你一人救出狄仁杰，那只能证明那些杀手就是你的人！” 李玉一脸无奈，只能自己去死，才能证明那些人不是自己的人了！也确实，敢谋害当朝大臣的，又有几人？而且还和乌云案这种居心叵测的事有关。乌云案这种事说小了，就是一个自然现象，一个怪事，不足为奇。说大了，是有人要借事扰乱民心，另有所图。再加谣言，这是有人要谋反。谁想谋反呢？李玉一脸懵逼。最重要的是，父皇已经察觉，而且怀疑到自己头上。李玉想起就心惊胆颤，决定只身往莲花山。本来想带一群侍卫也不带了。 …… 养心殿！李承道拍拍手，一个灰影忽然出现，正是暗影卫首领，伏地道：“见过陛下！” “怎么样了？”李承道问得轻描淡写，一边闭目养神。 “暗影卫已奉旨准备并入锦衣卫，详细将两三天可以完成！” “朕问的不是这个！” 暗影首领回道：“庐野王只身前往莲花山，没带任何随从！” 李承道长长哦了一声，有点出乎意料，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好像明白自己所有想法似的。如果真有这个智慧，做个太子也未必不行。 “莲花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冶造局新开发出一种秘药，此药吸任何物体的水份，腐蚀极强，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莲花山！冉闵不能敌！” 李承道知道这个东西，这是自己随便给许墨说的硫酸制造法，自己也没在意，没想到他真研究了出来。而且还流落到了外面。 “臣正在追查流失原因，可能是有人偷看了秘方，记得制造法然后流了出去！” 这个李承道相信，毕竟这东西制造方法很简单，有人看了就能记得。 “知道那些人的来路吗？” “臣暗中查过，臣想请旨陛下的龙泉宝剑！” 有天子的龙泉宝剑，就是遇谁查谁，李承道听说话音来，缓缓道：“如果查不下去，就别查了吧！朕想看看后续发展，让他们去吧！” “遵旨！” “那个莲花观主是个什么人？” “陈在秋，四十六岁，女！出生于西域，母亲是西域人，后长居楚地，善盅术，传说能懂兽语！不与外人相交，深居莲花山，传有一弟子，此人叫朱英术，三月前下了莲花山，不知去处！其余的臣正在调查！” “原来是一异人，派人告诉她，不要惹朕的朝廷！” “是！” .. 第四百一十章云雨之恩坐了一会，看一阵奏章，只看得两眼发绿，李承道站起身，准备活动活动一下身子。出了殿门，高怀寸步不离紧跟身后。穿过御花园，天气变得有点寒意，园内花木萧萧，李承道信步而行。 “陛下，这天气有点寒，还是早回殿吧，别伤了龙体！” 很久没看到李承道散步，高怀察觉陛下似乎有什么心事。穿过一片长廊，远远瞧见玉台凤雕，抬头看了一下却是碧霞宫！李承道负着手进入宫门，站在外面的碧霞宫太监见是皇帝不声不响驾到，吓了一跳，张口要唱，李承道挥手阻住。进入正殿，宫女见皇帝来了，都非常惊讶，皇帝从来没这样闲过，内心又是惊喜，这是对自己主子恩宠啊。听到外面动静，长孙云露喝道：“小兰，又在发什么疯？” “陛下！” 原来是陛下驾到，长孙云露一脸欣喜，急裣衽见礼。李承道微笑道：“过来看看爱妃！” “陛下好久没有来我碧霞宫了！今日臣妾一定要亲手为陛下做碗银露玉丸汤！刚好臣妾这里也还有一点鸡精，都一直没舍得用。” 李承道将长孙云露拉起，道：“不必了，朕是顺便路过，马上就走！” “陛下既然来了，就多陪陪臣妾，臣妾可一直盼望着陛下来呢！” 宫女紧张递上茶，李承道陪着长孙云露坐了下来。长孙云露身穿李承道设计的现代裙子，表现得婀娜娇美，见李承道老盯着自己看，长孙云露一脸娇羞，嘟嘴嗔道：“陛下你都在看什么？” 李承道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膝上坐下，旁边宫女含着笑意避开。 “陛下！听说冶造局的鸡精生产要分离出来，成另外一衙部，听说陛下正在找一个主管的人，是不是？” 李承道微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全长安都知道，臣妾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既然陛下想找个人来管，臣妾到知道一个人很适合，不知道陛下愿意不愿意！” “朕心中并无人选，你如果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 长孙云露大喜，一把抱住李承道，娇滴滴道：“臣妾就知道陛下心里有臣妾！” “这话说的，朕心里没你会让你进宫吗？下午你就让那人来养心殿吧！” 长孙云露心情大好，肌肤相贴，也有情意，当着外面一群宫女，两人如胶似漆，一阵乱来。只听得外面宫女个个红了脸。一阵热络，两人又聊了一会，喝了点热茶这才回宫。刚一坐好，外面许墨求见。 “陛下！冶造部极为看重鸡精，按陛下旨意，现在成立新部，请陛下赐名！” 李承道随便想了一下即道：“就叫大唐食品部，并入商业部！” “那请谁来主事，宋和欲推荐冶造部一姓王的执事，不知陛下意思，不敢擅自作主！” “这事等下会有人来，到时让他去吧！” “遵旨！” “朕答应过，鸡精的利润会给你们冶造部一点，这事你到时和来人一起商量定夺！” …… 狄仁杰和冉闵被困于水潭，众人被逼得狼狈不堪。狄仁杰到没什么，冉闵一肚子怒气，这架只打得窝囊，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狄大人，你脑子好使到是想个脱困的办法啊！这黑雨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如此厉害？” 狄仁杰叹道：“本人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这黑雨只怕是陛下新创出来的东西，陛下乃天纵之才，造出的新东西，谁人能抗！” 冉闵奇道：“你说这东西是出自陛下之手？” “如果不是陛下所创，试问天下又有谁能造出如此凶狠奇物！” 冉闵想想表示同意，又不禁怒道：“这些人可恶，拿陛下的法宝对付我们！难怪我们不敌！等回到朝廷，我得去向陛下说，也给我一点这希罕物。” “还是先想想如何脱困吧！” 外面黑衣人见酸雨无法对付潜入水中的人，下令弓箭手围逼近到水潭边，只等人露水换气就是箭雨射去。众刀手知道厉害，一露头赶紧换了口气就急潜了下去。箭入水中，更容易格档，外面黑衣人也暂时没办法。僵持了片刻，黑衣人不耐烦，下令三十个大汉持刀入水。没想到这锦衣卫刀手经过特别训练，水陆两熟，在水中格斗一样不吃亏，反而占上风。冉闵见他们下水，心中大喜，正恨杀不到人，三下五除二，将来的三十人全部解决。顺手抓住一尸体，摔到岸上大喝道：“你冉爷爷就是在水中也不怕你，有胆再下来！” 他本想激得黑衣人继续下水，黑衣人见众刀手的战力，知道下水没好果子吃，听他大骂充耳不闻。 “我看你们在水中能躲多久，饿也饿死你们！” 冉闵叫道：“敌人杀不了我们，如果肚子造反还真不好对付。” 狄仁杰道：“不防，只要他们攻不动，我们就会最终胜利。” 虽然如此，但众人还是一肚子火，真刀真枪干谁也不认怂，偏偏轮落到这尴尬地步。不一会，只听一阵骚动，狄仁杰道：“援兵来了！” 众人大喜，一刀手登上湖心亭子，站到亭子顶远远朝外张望，一边道：“冉大人，从谷外来了三骑！不知道是不是援兵！” 冉闵也是大奇，对狄仁杰道：“果真是援兵？” “如果狄某猜得不错，一定是援兵不错！” “援兵就三个人？” 狄仁杰道：“如果只是三个人，那这三个人也应该可以独退百万兵！” 虽然表现得很自信，狄仁杰心里还是纳闷，给陛下求援，怎么就派三人前来！春谷谷口来的正是庐野王李玉。他听了长孙无忌的建议，果然一骑，只带两个侍卫跟从。黑衣人见谷外来人，呼啸一声，后队亮出十个刀手，拦住李玉。李玉喝道：“哪里来剪径毛贼，竟敢拦本王的驾！” 李玉口中大喝，心里却发毛，这些人如果对自己动手，只怕…… 都不敢想下去！毕竟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哪里会管自己是什么王爷不王爷。 .. 第四百一十一章轻松撤离一黑衣人听李玉自称王爷，怔了怔，心中嘀咕，这些王爷吃饱没事做，来这荒山野岭做甚。一而急报与带头人。带头人是一精干黑瘦汉子，一直与众黑衣人穿得一模一样，混在人群中，谁也看不出他是带头的。 “来人是一王爷，请主人定夺，要不要杀了他！” 那黑瘦汉子愣住：“是哪位王爷！” “小人不认识！” 黑瘦汉子挤出人群，看了一眼李玉，心中更惊：“他怎么来了？” 眼见李玉要强行经过，只得叫道：“任何人不得拦阻，他要干嘛让他去！” 众人领命，果然不对李玉有任何拦阻。李玉畅通无阻，心中惊异，这些看上去是自己的熟人啊，心中也更惊。来了水潭边，狄仁杰见是李主，急道：“下官见过王爷，只是身有不便恕臣不能大礼！” 李玉点点头，道：“父皇让我来救你们回去，你们这就上岸吧。我看谁敢拦阻！” 忽听一人哈哈大笑道：“王爷好胆量，你以为你一人就能救得人回去！莫不是太轻视我们！” 李玉道：“那你们想怎么样，要么杀了本王，要么放本王等人回去！” 冉闵见这些人对王爷不敬，正要挥手冲杀，狄仁杰急伸手拉住，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动。 “我等看你是王爷的份上，可以放他们回去，但这样走了总是不够意思吧，好呆兄弟们也累了一阵，总得留下一个礼物！” 李玉道：“金银财宝本王府上有的是，你只管说个数！” “哈哈哈……原来王爷将我们当作偷盗之人，太少看我们了，我们要的是人！” 狄仁杰道：“既然如此，就让狄某留下吧！” “你还不够身份！滚一边去！” 李玉喝道：“莫不是想要本王留下！” 黑衣人群中那人大声道：“正是！如果不留下王爷，你们事后派出官兵围剿，我们兄弟们哪里还有命在！只好委屈王爷了！” 冉闵喝道：“敢劫王爷，难道就不是死了！” 对面不答！李玉冷笑一声，对狄仁杰道：“父皇千古一人，自然不会不管本王，本王无论在哪都是安全的，你们先走，本王自己留下，看这些人如何耐何本王！” 冉闵叫道：“不可，臣宁愿死，也不让王爷受难！”说完大手一挥，众刀呛地一声抽刀在手。对面黑衣人一阵排列走动，数十筒手举起黑黝黝的竹筒口…… 狄仁杰拉住冉闵，低声道：“不可轻举妄动，如果动起手来，王爷安危谁来保障。” 一边对李玉道：“王爷既然愿意留下，臣等只好先回去，请陛下出手！王爷一定是安全的！” 李玉点点头，命侍卫退下，自己一人进入对面阵中。黑衣人得了李玉，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放了冉闵狄仁杰等人。 …… 戌时，天已近黄昏，天也越来越黑得早，李承道半躺在养心殿有龙椅上，身上盖着一条黄毡，仍感觉有点寒冷。岳飞紧急面见圣上。 “陛下！大事不好了！” 李承道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岳飞，又闭上，缓缓道：“先坐下，喘口气再说！来人，给岳爱卿上口茶！” 岳飞急道：“臣不是来喝茶的！是有要事禀陛下！” “遇大事者该沉着，不就是庐野王被动劫了吗，竟让朕的一员大将如此惊慌！” 岳飞汗颜，不但是因为陛下的教训，也确实是因为自己有点失态，这世上什么事能难到陛下的。 “原来陛下已经知道了！” “朕瞧你这模样，能看不出来！” “那陛下……这如何是好！臣想这就带人去请回庐野王！” “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臣鲁莽了！” 岳飞有点尴尬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这事又慢不得。朝廷王爷遇劫，这可是惊动天下的事，也是自己的失责。 “臣有罪！陛下明天冬狩，明令众王爷随驾，如今庐野王不在朝中，只怕……” 李承道寒着脸道：“少他一个不少，明日冬狩不变，至于李玉，就让他在外面呆呆也好！” 这明显是要对李玉的失劫不闻不问了，岳飞不知道李承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王爷流落到贼人之手，后果可想而知。朝廷也会有非议，说不定会酿出什么事来。但见陛下如此稳坐泰山，似乎什么都胸有成竹，岳飞也不多想了，尴尬坐一下，见陛下只是安闲假睡也没有什么旨意，就躬身行礼退出。翌日！李承道去后宫辞了母后，众妃子谁也不惊动。又召见了狄仁杰，密语一番仅只带着岳云、李柔李睿出了长安。这次出长安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人想到李承道几乎是偷偷出了长安。轻功简从，一路往北而行。李柔李睿一出长安，就看出李承道不同凡响，与往日不一样，一脸严肃，平常喜欢和自己说话今天也没了。想到庐野王下落不明，两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更不敢多问，更不敢问庐野王的下落。两人感觉到父皇明显心中有事。这段旅程注定不会是什么好旅程。 …… 长安最繁华的当属商业街了，这里是李承道特意开发的商业集中区，是当世天下最先进最繁华之地。每天这里人来人往，挤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从远方赶来看新鲜的。留下路人一路的惊叹。长安酒家，算是有名的上档次的酒家了，能来这里坐坐的人，身份都非同一般，不是大富就是大贵。更有不少官二代。所以长安酒家算是长安一个交际之地，有心之人总会喜欢来这里坐坐。洪长锋剔着牙，酒足饭饱从酒楼走了出来，微眯着眼招招手，一辆马车停在他身边。洪长锋上了车，叫道“去四水别院！” 马夫是了一声，驾车往东走。四水别院是洪家座落在长安西郊的一幢别院，也是洪长锋这段时间长住之地。洪长锋微闭着眼，想着才在酒家的美味和红衣，一边哼着小调。一曲哼完，瞅了一眼窗外，怒道：“马夫！马夫！” “在嘞！大爷！” “你会驾车吗？我家别院在西边，你都往哪里走了！” “大爷你坐好，小人驾车十数年就没走错过！” 马夫在外面不紧不慢回答。 .. 第四百一十二章刑上大夫洪长锋一听大怒，这明显连方向都不对，还说没走错，当自己瞎了眼。 “贱人，你是消遣你爷爷么！” 洪长锋跃起身举拳就打。他身材高大雄壮，自料这个马夫经不起他一拳就会乖乖认错。马夫嘿嘿一笑，跳下马车，道：“大爷！你下车，都到地方了！” 洪长锋掀开车罕，看了一眼外面，顿时懔了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大爷！没错！这里就是你的四水别院！” 这时三个高大汉子，身锦衣卫绣服，腰悬长刀喝道：“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劫持我洪长锋！我叔叔可是户部侍郎！” 三个锦衣卫像是没听到，冷笑一声喝道：“就是你叔叔到了这里，那也只是一条狗！” 一人再也不想听他废话，伸手一拉将他拉了下来，后面几个涌上，脚镣手链一并戴上。 “冤枉啊！” 一见这架势，洪长锋知道犯事儿了。张口喊冤。一锦衣卫刀手怒道：“都没说罪名，就知道喊冤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清白啊！” 洪长锋愣住。这里正是锦衣卫设在长安之东的一处重狱。一进入这阴森森的牢狱之地，洪长锋顿时没了往日的气势，象焉了茄子。 “进去！” 洪长锋被人狠命一推，一个踉跄扑到在刑室冰凉的地板上。里面两个赤着上身，一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将他轻轻提起捆在一片铁栅栏板上。再将栅栏板架到一个巨大火炉上！洪长锋只吓得脸色急变，汗如雨下，急大叫道：“我要见我叔步，户部洪大人！” 只听一人冷声道：“进了这里，什么都听我们的，要你说什么才能说什么！” 一个身着五品锦衣卫官服的男子搓着手，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走到洪长锋身边，围着走了两圈。洪长锋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牙齿上下瞌碰。官服男子笑道：“看来你很怕啊！那就对了，我踩着的都是这里的冤魂，本人姓屠，名屠木森号称屠人王，在屠某手里，就没一个不听话的。” 洪长锋大叫道：“屠大人！我没罪我没罪啊！你放过我吧，行行好！我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你是好人……” “没罪？到这里的人哪个会说自己有罪？” 屠木森阴笑着，手一摆，那两个赤身汉子揣起火盆就往炉里倒，洪长锋只沉热劲扑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要活烤了自己啊。屠木森顺手从刑台上拿起一把铁丝刷子，微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等人一烤得差不多了，刷子一刷，皮肉翻下来……嘿嘿……” “大人！你不会要烤我，要我说什么我都说！” 屠木森笑道：“你不是没罪吗？” 洪长锋哭道：“你说我有什么罪就是什么罪！看在我叔叔面子上，给安个小点的罪名！” “你叔叔！哦……那个户部侍郎洪大人，听说他现在正在另外一个刑室，运气好像和你差不多！” 洪长锋双眼瞪得老大。 “既然愿意说！来人！” 外面一个锦衣卫双手捧来一卷画像，屠木森抽出一张举起，道：“可认得此人？” 这画像正是狄仁杰在去莲花山遇伏时，命人画下的死者画像。洪长锋看一眼，立马道：“认得认得，和他喝过酒听过戏！” 屠木森冷笑道：“看来你是绕着弯子耗我们时间，上火！” 洪长锋着急，叫道：“此人姓程，名程忠朝，通州刺史大人的公子，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望大人明察！” 屠木森道：“说吧，他找你何事？” “也没别的事，只说想通过我叔父认识一下徐元！” “徐元是谁？” 洪长锋大哭道：“这个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我一生怕火！” “嗯！本大人也怕火，你最好老实招待，还和你说了什么！” “大人！真的没有了，呜呜呜……他给了我二十金好处费，我愿意十倍上交！” 屠木森盯着洪长锋看了一阵，只盯着洪长锋全身发毛，恨不得伏头就拜。屠木森哼了一声，将旁边狱记所记下的对话让他看了，画了押转身出了刑室，进入一间公房。 “大人！” 公房里狄仁杰正伏案查卷宗，口里道：“进来吧！” 屠木森入内，伏地道：“见过大人，洪长锋已审完！” 说完将口供递上。 “交了什么？” 屠木森将刚才听到的说了一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