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抢（妻妹，高H）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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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于低估了李承道的实力，也太高估了自己。 “啪！” 长孙无垢死命挣脱了长孙无忌拉着她的手，然后狠狠给了李承乾一巴掌，气得浑身发颤，眼里噙满了泪水。 “你这个不孝子！” .. 第一百四十九章暴怒长孙无垢，李渊的愧疚长孙无垢这一巴掌真是丝毫没有留力气，一巴掌下去后，李承乾的脸颊上被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硬，而且很快就肿了起来。李承乾被长孙无垢这一巴掌给打蒙了，万分不解地看着她，说道：“母妃，你为什么要打我？他可是逼死了父王！我为父王报仇有什么错！” “你这个孽障！” 长孙无垢泪流满面，一边给着李承乾一巴掌接一巴掌。 “我只想让你活着，不想让你去报什么仇！你非要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 长孙无垢哭喊着说道，爱之深痛之切，明明李承道都答应放过李承乾了，许他安稳的下半生，然而李承乾却生生将这个机会给放弃了！连续打了李承乾五六巴掌之后，长孙无垢身体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她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就连李渊也直接起身，牵着顺儿便离开了凉亭，脸色铁青无比。李承乾的做法令他实在是失望透顶，他在李承乾的身上仿佛看见了李世民的影子，更是让她感到无比厌恶！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管李承乾的死活了，否则那就是对李承道最大的不公平！长孙无忌亦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现在即便是李承道杀了李承乾，他也没脸去劝阻，因为这是李承乾咎由自取。李承道看了李承乾一会儿后，猛地将手中的匕首甩向了他。但是匕首却并没有扎在他的身上，而是贴着他的鼻间而下，直接没入了青石地面里。而且在李承道强大的力道之下，匕首周围的石头甚至产生了龟裂的痕迹！李承乾被李承道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他看着从自己眼前缓缓飘落的一缕发丝，全身都生出了冷汗。 “放开他吧。” 李承道背负双手，走到了李承乾的面前，对冯立淡淡吩咐道。冯立虽有不甘，却不敢违抗李承道的意思，松开了李承乾，但是目光仍然死死盯在他身上，谨防他再有什么吓死人的举动。李承乾抬起头看向了李承道，眼里有惊疑不定之色。 “你很幸运。” 李承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开口道：“孤向皇祖父许诺过不杀你，而孤恰巧是一个重诺的人，所以你很幸运地留了一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李承乾的脸上，都充满了愕然之色！回过神来后，李承乾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稚嫩的声音里却充满了莫大的恨意：“你不怕我以后杀了你吗！你别以为放过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我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李承道那日在天策府上所做的那一切，已经成为了他心底里的噩梦，因此他做梦都想杀了李承道。 “杀了孤？” 李承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嗤笑一声，“王君廊尝试过，然后他死了；突厥人尝试过，突厥被孤屠灭了，你父王也尝试过，结果他也自杀了。” “而你，若不是因为孤不想毁诺，你今天也要死在这里，你用这种可笑的手段就想杀了孤？” 李承道说着抬脚狠狠一踩，将那只匕首连着握柄一起踩进了石头里！这一脚也仿佛狠狠地踩在了李承乾心里的骄傲上，让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 “你比你父王可差太远了。” 丢下这句话，李承道便再无犹豫，背负双手离开了凉亭，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李承乾一次。他不杀李承乾，因为他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身为帝王的自信！真正的帝王，敢于直面任何阴谋诡计以及挑战，并且将其连同敌人一起给碾碎！在这一刻，李承道真正完成了成为帝王的蜕变！ …… 李承乾刺杀完了李承道还能活下来，这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李渊得知后满脸错愕，然后说了一句“朕有愧于承道”，长叹了一声。郑观音虽然对李承乾刺杀李承道感到十分愤懑，可是这是李承道做出的决定，她也就只好默认了。当日甘露殿后花园发生的一切被李承道下令全面封锁了起来，而负责这件事的便是贾诩。甘露殿，后花园里。贾诩正带人修缮后花园，他看着被匠人从石头里废了好大劲才挖出来的那把已经成了废铁的匕首，想要伸手去拿起查看。 “贾大人小心，这匕首上被那小崽子淬了剧毒！” 冯立立即提醒道。 “哦？李承乾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殿下为何不杀他？” 贾诩眼中精芒一闪，问道。冯立臭着个脸说道：“殿下重诺，而且以殿下的骄傲，怎么会把把这个小崽子放在心上。” “不过我总觉得他是个威胁，小小年纪城府深的恨，你是不知道，他以前被挟持的时候都是在演戏，装作害怕，真是跟他老子一个样……” 冯立朝着贾诩大倒苦水，而贾诩听着他的话，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其中偶尔闪过一丝惊人的寒光。将凉亭修缮完毕后，贾诩见到花园里发生的事情的所有士兵给叫到一起，严厉叮嘱了一番不能泄露消息，然后才带人离开了花园。走在离开皇宫的路上，贾诩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被太阳余晖照射着的皇宫，自言自语道：“既然殿下下不去手，那便由我来吧……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他身边的人有些疑惑地开口道：“贾大人，您说什么？” 贾诩收回目光，重新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道：“没什么，走吧。” “诺。” 贾诩转身，走入了深宫高墙投落的一片黑暗之中，仿佛行走于黑暗。 .. 第一百五十章乞活军战吐蕃 “杀啊——！” 桂州城外，喊杀震天。两支大军正在激烈交战，杀得天昏地暗，整片战场上随处可见双方士卒的尸体以及残肢断臂，一副地狱般的景象。这两支军队，一支是汉人军队，一支是穿着奇异的异族军队。汉人军队中，一杆“益”字军旗沾染上了鲜血，但是依旧不屈地迎风飘扬着，仿佛如同汉人的脊梁一般傲立不屈。这支汉人军队，正是李靖所率领的益州军！吐蕃大军南下之后，剑南道便宣布全面沦陷，所有大州尽数被夺取，吐蕃士兵在剑南道内烧杀抢掠，甚至是做出了屠城这种令人发指的举动！李靖率兵赶到之后，立刻就在黔州与吐蕃大军展开了激烈厮杀，一日之间斩敌两万，将黔州生生从吐蕃手里夺了回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囊日论赞忽然暗中调转精锐大军，朝着桂州这一江南道的第一道屏障杀了过去！但是他却依旧不忘留下六万军队死死拖住李靖的兵马，不让李靖赶去驰援。无奈之下，李靖只得亲自率领剩下的八万益州军日夜奔袭驰援桂州。现在战火已经波及整个剑南道，那么就不能让江南道再遭受战火牵连，否则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但是李靖还是低估了囊日论赞的狡诈，在他驰援桂州之际，囊日论赞令埋伏的兵马对他进行前后夹击，整整十二万大军，欲将李靖的军队给一网打尽！一场惨烈到极致的战斗，也因此而爆发了。战场上，原本颇有儒将风范的李靖如今已经是浑身浴血，手持利剑与敌军展开厮杀。李靖虽然身为元帅，擅长韬略和军阵指挥，但实际上他能文能武，一身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武艺颇为不凡，称得上是一尊猛将！他挥剑将一名又一名敌人斩落马下，身边已经不知道堆了多少吐蕃士兵的尸体！ “嗤——！” 一道利刃入肉的沉闷声音响起，李靖一剑将一名欲偷袭他的突厥士兵斩死，然后便回身抵挡另外两名抓住机会袭击向他的士兵！ “铛——！” 又是一道刺耳的金铁交击声，长剑和两柄战刀碰撞在一起，被李靖拿着斩杀了至少百名敌军的利剑却忽然从中崩断！剑乃君子之器，虽为百兵之王，但是却并不适合战场厮杀，早在秦以后便渐渐从战场上消失了，战刀才是战场上的霸主。李靖的身份自然是不用上战场厮杀的，他佩剑只是彰显身份和处于个人习惯，却没料到此番遭遇偷袭，连他这个主帅都不得不上阵厮杀。经历过激烈厮杀，他手中宝剑固然是名剑，也难以承受得住！就在两名吐蕃士兵准备抓住机会将李靖斩杀之际，李靖的亲卫队赶到，队长直接将这两名吐蕃士兵给砍死了。 “大帅！您没事吧！” 这名队长来到李靖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后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不必担心。” 李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周遭的这片战场。现在双方大军已经完全陷入到了混战之中，若非益州军战斗力强悍，恐怕早已抵挡不住十二万吐蕃军队，可是即便如此，益州军自身的伤亡也不小，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进行突袭，摆脱这片战场！” 李靖大脑飞速转动，目光在战场上来回扫动，寻找可以进行突破的缺口。只不过这片战场实在过于混乱，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头绪。就在李靖心中焦急之际，他忽然听到突厥大军后方传来一阵骚动！他身边的副将激动地喊道：“大帅，援军！是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李靖闻言极目远眺，然后便看见在吐蕃大军后方，一支宛若黑色洪流般的军队直接加入了战场，瞬间便撕裂了突厥大军的阵营！这支军队无比凶悍，在加入战场后便如同虎入羊群，不知道多少吐蕃士兵被他们杀死在刀下！而他们的战斗方式也令李靖感到心惊肉跳。因为这支军队完全是悍不畏死！明明看着敌人的刀砍过来，他们却是不闪不避，而是用自己手里的武器更快地杀死敌人！就算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这支军队里的士兵哪怕拼着重伤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而且死之前至少带走三四名敌人！这哪里是一支军队，这完全是一群饿狼！ “这到底是哪路军队？” 李靖被这样的一幕给震撼到了，他讲目光投向了这支军队里飘扬着的旗帜，却看见了一面陌生的“庭”字军旗。这支军队，正是冉闵所率领的乞活军！ “罢了，不管了！” 李靖一甩脑袋，目光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从身边敌人的尸体上拔出一柄战刀，然后怒声高呼道：“诸将士！我们的援军到了！跟随本帅一起杀光这些吐蕃狗！杀！” 李靖嘴里，居然也会冒出“吐蕃狗”这等骂人的脏话，但是却瞬间便引起了所有士卒的回应！ “杀！杀光这群吐蕃狗！” “为战死的袍泽报仇！为了苏帅和裴将军报仇！” “吐蕃狗们！老子跟你们拼了！” …… 因为援军的到来，益州军们被极大地激发了士气，原本疲倦不堪的身体居然再次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力，红着眼睛朝着面前的敌人杀了过去！他们的气势居然不比乞活军要逊色多少！深处这片战场，没有人能不疯狂，所有人都是疯狂的！这是一片血与火交织的、疯狂的战场！ .. 第一百五十一章冉闵：我不允许不投降的敌军存在随着冉闵带领乞活军加入战场、激发了益州军的血性与士气后，整个战场的局势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处于劣势的益州军和乞活军两相配合，一里一外包抄了吐蕃大军，并且展开了舍生忘死的厮杀！其中乞活军尤为可怕，他们的疯狂意味仿佛是要向所有人宣告，这片战场——由他们主宰！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冉闵身形高大，手持一恐怖的斩马刀，他在没有任何士兵护卫的情况下就敢深陷敌阵，和几十上百名敌军展开忘我的厮杀！那寻常壮汉连拿起来都费力的巨大斩马刀，在他手里就像是树枝一样轻盈，挥舞之间将无数胆敢靠近的士兵给直接分尸，肠肚流了一地，残肢断臂飞溅，极为血腥暴力！恐怖而震撼人心的暴力美学！在这片战场上完美展现。冉闵舍弃战马，一人一刀宛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任何敌军能靠近到他的身边！如此可怕的战斗力，令无数吐蕃士兵都为之胆寒，而无数益州军则是热血沸腾！ “这壮汉武力竟如此可怕！比之太孙亦逊色不了太多！” 见到这样的一幕，李靖心中无比震撼，下意识地便拿冉闵和李承道进行比较。但是在他看来冉闵只是因为天生神力与体魄强悍，天生就适合战场，论真正实力的话是比不上李承道的。但即便如此，也是他至今为止见到过的除了李元霸以外最强悍的猛将！而冉闵虽然深陷敌阵，大杀四方，但是实际上他却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厮杀，而是在寻找敌军主将所在的方位！他这种猛将，最适合地便是深入敌军，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找到了！” 很快，冉闵的眼睛一亮，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目标。在一杆吐蕃军旗之下，一名甲胄华贵、腰佩镶嵌着蓝宝石的弯刀的突厥将领正指挥军队。而就在冉闵看见这名将领的一瞬间，后者几乎是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汗毛竖立，感觉像是被一头极其可怕的凶兽给盯上了一样。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个突然闯入战场大杀特杀的恐怖壮汉，正在朝他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快、快撤！保护我！” 这名将领正是负责指挥这支大军的统帅，见到冉闵朝自己冲过来后他大惊失色，直接就要撤退！而他身边的众多精锐士兵们则是纷纷将他给围了起来，保护他往后撤的同时举起了一面面盾牌，一杆又一杆长枪探了出来。 “贼子！哪里跑！” 冉闵大喝一声，一斩马刀将所有长矛的矛头全部削去，然后抓起一名吐蕃士兵的身体当做盾牌，若一头巨兽一般撞入了敌阵之中，直接将不少士兵生生撞死或者撞飞！力气恐怖如斯！便是李承道在这里，估计也要惊叹一声冉闵的天生神力，他亦不如。但是论厮杀与生死对敌，李承道是能完胜冉闵的。斩死无数敌人后，冉闵终于冲到了那名吐蕃统领身后！后者只觉得自己忽然被一阵阴影所笼罩了，扭头一看便发现一尊浑身沐浴着鲜血和碎肉的恐怖铁塔壮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而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冉闵便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然后瞪大了眼睛振臂怒喝： “敌将已经伏诛！” 声音洪亮无比，传遍了整个战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震惊无比，而全体乞活军则是纷纷狂呼了起来，战意激昂！但是众多吐蕃士兵已经被凶兽一般的冉闵给吓得崩溃了，见到这一幕后纷纷丢下武器溃逃。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至此……已经奠定。 …… 吐蕃大军统领死亡后，吐蕃大军的溃败之势便无可挽回了。反倒是乞活军和益州军越战越猛，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这场战斗直至傍晚才算结束，十二万吐蕃大军有十万人战死，两万人投降被俘虏。这个伤亡率着实是罕见。十二万大军只剩下两万，这和全军覆没没什么区别，现在很少有几十万人规模以上的战争能打到敌人几乎全军覆没的。怪只怪乞活军和益州军的战斗力太凶猛了。益州军经过一番苦战还剩下五万人，反倒是乞活军阵亡的不多，基本上都只是受伤而已。八万军队数量太多，因此夜晚降临后，李靖让大军在桂州城外驻扎，并没有入城去叨扰城内的百姓。虽说如此，桂州城守还是派人送来了大量的食物和酒水，犒劳这一支从吐蕃手里保卫了桂洲城的救世之军。军营里，篝火旁。 “你，还有你的军队，很不错。” 冉闵把自己手里的酒壶递给了李靖，然后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满是络腮胡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李靖不扰民的举动、以及益州军和乞活军相似凶猛的战斗力还有气势，赢得了他的认可。李靖哈哈大笑一声，没有半点出身名门的矫情，直接从冉闵手里接过了酒壶便痛饮了一口，然后拱手道：“冉将军，今日多谢你带兵前来驰援了，我李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他已经得知了冉闵以及乞活军的身份，在见到李承道的手谕后他就明白了。今日若非冉闵带着乞活军过来驰援，他即便能带着益州军冲出重围，也要死伤惨重，更别提反过来覆灭敌军了。 “分内之事，杀敌我在行。” 冉闵笑了笑，不以为意。论战阵厮杀，论斩杀敌军，他冉闵怕过何人？他的战场上，绝不容不投降的敌军存在！ .. 第一百五十二章铁石心肠观音婢，贾诩在行动 “冉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吐蕃俘虏？” 稍作闲聊后，李靖谈到了俘虏的那两万吐蕃大军该如何处置的问题。此番大破敌军，冉闵何其乞活军当占首功，因此他才询问冉闵的意见。听到李靖的问题，冉闵一双虎目中闪过一丝嗜血的色彩，沉声说道：“殿下所令，此番犯我大唐之敌，一概杀之，片甲不留。” 短短一句话，便道尽了无数凛然杀机，仿佛字里行间都渗着鲜血。李承道既然都动用了冉闵以及乞活军，那他岂会饶过这些趁乱袭击大唐的西域吐蕃？这一次李靖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点头道：“就依冉将军所言，明日将所有俘虏全部坑杀！” 这些来犯之敌不死，无以祭奠战死的那些士卒，无以令那些被吐蕃大军所屠杀的百姓们瞑目！ …… 翌日，李靖与冉闵率领八万大军将两万俘虏给包围了起来，强迫他们在桂州城外挖一个坑。这些吐蕃士兵吓得面如土色，仿佛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一般，但是周围的益州军士兵和乞活军对他们虎视眈眈，而且他们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完全断绝了反抗的可能！ “求求你们饶了我！” “放了我、放了我！我还有价值！我可以帮你们去杀敌！” “我不想死！” …… 两万吐蕃士兵哭喊着有之，求饶者有之，绝望反抗者亦有之。但不论是益州军士兵还是乞活军士兵，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看到若是有俘虏胆敢反抗的话，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其射杀。大坑挖好之后，八万军队成包围状不断向前推进，将所有吐蕃士兵全部赶入坑中，然后他们在坑边朝着坑底齐齐放箭！惨叫声顿时连成一片，但是两拨箭雨过后，坑底便只剩下尸体以及那些没被射中要害、躺在尸体堆上呻吟惨嚎的突厥士兵了。紧接着一桶桶火油被倾倒进了坑里，然后冉闵接过火把，直接丢了下去！熊熊大火顿时燃烧，火光直冲天际。十二万吐蕃士兵，至此全灭！看着这片火光上方的天空，一名益州军将领脸上流满了泪水，右手抱拳放在胸前，哽咽道：“苏帅、裴将军、所有袍泽们……一路走好！” 他们此番所覆灭的十二万吐蕃军队，终于为战死的所有益州军将士们报了仇！所有益州军士兵也尽皆默哀，面带悲色。李靖也为之沉默了良久，然后方才深吸一口气，对所有将士沉声说道：“诸位，此番虽然将这十二万吐蕃大军覆灭，但是我们的任务没有到此结束，剑南道依旧还有数万吐蕃余孽！” “只有将他们全部诛杀，方能无愧于所有被屠杀的百姓！” 李靖的这番话，顿时便令全体益州军们重新燃起了熊熊战意，一个个双目赤红，恨不得马上就杀会剑南道，一举覆灭所有吐蕃军队！ “冉将军，出发吧。” 李靖将目光投向了冉闵，对他正色道。 “尊令！” 冉闵咧嘴一笑，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角。这次，他定要亲手把囊日论赞的头颅砍下来献给太孙殿下！抱着无边的战意，李靖和冉闵率领八万大军齐齐而动，朝着剑南道奔袭而去，只留下一个燃烧着冲天火光的死人坑。 …… 长安城。自李承乾刺杀李承道之后，李承乾便被软禁在了秦王府里，周围有禁卫把守，不准他离开秦王府半步。本来对于李承乾的处置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因为刺杀一事，具体该怎么处置李承乾又不确定了。但现在李渊余怒未消，而李承道又没有追究李承乾大胆行为的意思，每天忙于军务，所以李承乾只能被软禁起来，等李渊气过了之后再做处置。而被软禁在秦王府的日子里，很少有人过来探望李承乾，包括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是个聪明人，他懂得分寸，为了保李承乾的命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所以他现在要为长孙家族考虑，不能再接触李承乾，这是一种态度。除了长孙无忌态度如此，那还关系李承乾的便只剩下长孙无垢一人了。但是长孙无垢也只是每日过来送一些食物后就走，对李承乾的态度十分冷落。秦王府，花园里。长孙无垢将食盒放在凉亭的桌子上后，便直接转身离开，根本不想看李承乾一眼。 “母妃——” 被长孙无垢如此无视，李承乾不由得上前去跪在了她面前，拉着她的袖子哭求道：“母妃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怕……”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垢冷笑道：“连刺杀太孙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世上还有你李承乾怕的事情？” “别叫我母妃了，我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说罢就直接甩袖离开，不顾趴在地上满脸泪水，哭得十分可怜的李承乾。李承乾再怎么有心机，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孩子而已，现在连长孙无垢都对他如此态度，他自然十分慌乱无助。而长孙无垢在走出花园后，却忍不住转身远远看向了凉亭里李承乾那孤单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无奈之色。 “承乾，别怪娘亲心狠，你这次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以后定要丢命。” 长孙无垢摇了摇头，然后收回了目光，朝着秦王府外走去。路上碰见了几名仆役，后者见到长孙无垢后马上躬身让路，长孙无垢心里满是对李承乾的担忧，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在长孙无垢离去之后，这几名仆役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芒，然后起身走进了后花园。 .. 第一百五十三章贾诩设计，李承乾死秦王府后花园里。李承乾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发着呆，桌子上长孙无垢送过来的饭菜他一口也没有动。 “我难道真的做错了？” 李承乾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道，那一日他便是用这只手持刀刺杀李承道的。从被李承道抓住，且见到李承道在自己面前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后，他便将李承道视为梦魇，一直以来伪装成普通孩子的样子来躲过窥视，寻找机会。他觉得自己做的是没错的，无论是他舅舅长孙无忌还是他父王李世民，都一直教他各种权谋隐忍之术，他也学习的很好。只要杀死了李承道，他不就是唯一具有继位资格的皇室后裔了吗？而且他为父王报仇有什么错，母妃为什么如此愤怒，难道她一点都不恨李承道吗？李承乾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李承道真的会留他性命。可能现在碍于面子不杀他，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悄无声息地将他给抹除掉的。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他会这么做，换做是他父王也会这么做，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对于皇位的一个最不稳定的威胁因素。正是因为这种强烈的不安感，他才会选择殊死一搏。 “母妃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李承乾收回了目光，稚嫩的脸上满是伤心之意。他抬头看了看偌大的、空无一人的后花园，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和迷茫感，现在的他还有谁能够依靠呢？他就算是想反抗又能找谁帮忙？今天朝母妃哭求都没有用，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李承乾心中迷茫之际，几名仆役走进了花园，朝凉亭走了过来。秦王府上还是有佣人和丫鬟的，因此李承乾没有觉得意外，有些怏怏地问道：“母妃已经走了么？” 为首的仆役躬身道：“回殿下，王妃已经离开了，不过她让小的转告殿下一句话。” “什么话？” 李承乾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兴奋地问道。他就知道，母妃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这名仆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李承乾看他这幅样子干脆凑了过去。然后他便听见这名仆役低声说道：“王妃说……为了能保全长孙家族，希望你殿下你能去死。” “今天来送的这顿饭，便是你与她母子二人之间最后的情分了，请殿下好自为之。” 李承乾听完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在原地愣了许久，脑海里不断闪过长孙无垢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画面停在了长孙无垢这几天里对他如陌生人般冷漠的脸上。 “母妃……原来在你眼中，家族比我还要重要么？” 李承乾脸色煞白，惨笑着说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母妃不肯帮他，也不肯去对李承道复仇了，因为在她眼中保全长孙家族最重要，她何必要冒着长孙家族覆灭的风险来帮他？若是他老老实实接受了贬谪，就算他日后依旧会被李承道杀死，长孙家族也能继续延续，然而他却拒绝了贬谪！现在整个长孙家族的命运都随着他一起变得飘渺不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母妃会这么生气啊……” 李承乾眼里的光彩渐渐消失，最终只剩下了死灰般的绝望。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后花园，回到了书房里面。秦王府是他父王还不是天策上将时居住的府邸，如今书房里的一切陈设如旧，然而人却物是人非了。回到书房后，李承乾研墨写了一封绝笔信，然后从书架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翻出了一把精致短小的匕首。这是他父王送给他的。看着这把匕首，李承乾脸色苍白，额头上汗流不止，拿着匕首的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想死，但是一个连自己母亲都希望死掉的人，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最后他蓦然大哭了起来，同时将匕首狠狠送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顿时将他的世子锦袍染红，李承乾趴在书桌上，小小的脸颊渐渐失去了生气。 “母妃啊……” …… 书房外，那名仆役看见书房之中的情形之后，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寒意，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凉。 “贾大人果真是可怕……一句话而已，居然真的令李承乾自杀了……” 这名仆役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之色。他只是按照贾诩的命令观望几天，然后将贾诩让他说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李承乾而已，却没想到居然真的令李承乾自尽！这份对于人心的算计，让他感到遍体生寒。 “开始吧。” 深深看了一眼李承乾的尸体后，这名仆役收回目光，对自己身后的两名同样是仆役打扮的属下说道。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没过一会儿，一阵饱含惊恐的喊声传遍了整座秦王府。 “来人呐！快来人呐！世子自杀了！” …… 秦王府外，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这里，贾诩坐在马车之中，听到了秦王府中隐隐约约传来的骚动声之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走吧，回府，待会还得随殿下一起过来这里。” 贾诩收回目光，淡淡地对车夫吩咐道。 “是，大人。” 车夫恭恭敬敬应了一声，然后驾驶马车消失在了小巷子之中。在他们身后，大量的禁卫军正在慌乱地朝着府中涌去。 .. 第一百五十四章大唐唯一嫡孙李承乾在秦王府内自杀身亡，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撼，第一时间便传入了宫中，李承道得知这个消息后，亦是大吃一惊。 “李承乾自杀了？！” 李承道听到冯立的禀报之后，手里的毛笔都惊得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说道。冯立挠了挠头，然后说道：“是禁卫军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没了气息了，现在尸体还在秦王府里。” 听到冯立的话后，李承道剑眉紧皱，直接说道：“准备车马，去秦王府！” …… 李承乾自杀，此事李承道怎么想都觉得怪异。因为李承乾的那种心性，绝对不属于会轻易自杀的人，而是会不惜一切活下去，积蓄力量寻求机会对他展开复仇，和李世民一样，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更奇怪的是若李承乾是因为经受不住他的打击而自杀的，那应该早在数日前就自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这重重的疑点，让李承道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其他人杀的李承乾。等到李承道从宫中赶往秦王府后，王府已经被禁卫军给完全封锁起来了。禁卫军看见他来了自然不敢阻拦，直接便放行。进入王府，走到书房外后，李承道便听到一阵哭声，眉头不由得更加皱了几分，稍作犹豫后还是走了进去。在书房里面，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以及贾诩都到场了，书房的地面上有一滩刺目的血迹，而李承乾的尸体已经放平在地，已然没有了任何生机。长孙无垢正伏在李承乾的尸身上痛哭着。 “殿下。” 见到李承道走入房间后，长孙无忌以及贾诩两人上前行礼道。 “到底怎么回事？” 李承乾眉头紧皱，直接询问道。贾诩回答道：“今日午时长孙王妃给世子送完菜后，没过多久府上的下人便发现世子在房间里自尽了，只留下一封绝笔书。” 说着，贾诩将一张带血的信纸双手呈给了李承道，正是李承乾的那封绝笔书。李承道接过这封遗书扫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句话。 “母妃，对不起，我这就去死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是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意。李承道看完之后，当即便冷冷下令道：“此事必有蹊跷，将那几名最先发现情况的下人给带过来，孤要好好审一审。” “是。” 贾诩拱手应道，而就在他准备让人去将那几名仆役带上来时，长孙无垢却忽然开口了。 “殿下，不必了，承乾确实是自杀。” 长孙无垢抬起头说道，因为伤心过度而显得脸色十分苍白。 “承乾身上的这把匕首，是他父王送给他的八岁生日礼，他向来视若珍宝，从不示人，而且信上的字也确实是他的笔迹。” 听到长孙无垢的话，李承道不禁为之一愣，他本来还怀疑是他人谋杀，但是长孙无垢都这么说了，谋杀的可能性自然就没了。 “世子为何会突然自杀，这信上的话又是何意？” 李承道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道。长孙无垢更显哀伤之色，两行清泪再次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怪我，都怪我，自他那一日刺杀后，我就对他颇为冷淡，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令他自省悔改，今日给他送饭菜时也没有理会他，谁知道……” 长孙无垢抽泣了起来，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今天李承乾喊她的时候她若是留下，现在的情况或许就不同了。李承道为之哑然，但是也能理解，毕竟李承乾还只是孩子，受到失败的打击后母妃也不理会他，一时想不开自尽是很有可能的。对于李承乾，李承道只是当做熊孩子而已，并没有将其视为威胁，也谈不上什么厌恶，现在李承乾死了，反倒让他有种莫名的孤独感。皇室的正统后裔，能够有资格竞争皇位之人，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等等，就剩下了我一人？” 李承道心里一惊，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贾诩。贾诩被李承道忽然一盯，直接就吓出一身冷汗，脸上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不过好在李承道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令他松了口气。 “应该没发现吧？” 贾诩心里有些不确定地想道，这次的计划是他的得意之作，他有自信瞒过李承道在内的所有人。李承道收回目光后，看了长孙无垢和李承乾的尸体一眼，然后对长孙无忌说道：“丧葬一事就由长孙先生你来负责，将他们父子二人葬于一处，共入皇陵。” “规格……就按亲王之礼吧。” 李承乾已经被李渊给降为恒山侯了，但是李承道依旧决定按照亲王之礼葬他，并且保持恒山王的名号，算是他最后能给予李承乾的宽容与慈悲了。 “多谢太孙殿下。” 长孙无忌心中感动，朝李承道行了大礼拜谢。 “嗯，王妃节哀顺变，莫要伤心过度，孤还有政事要处理，就不久留了。” 李承道安慰了长孙无垢一番后，就要离开这里。他对李承乾也谈不上什么堂兄弟的感情，只是吃惊于李承乾的自杀，担心是有人谋杀才过来看看的。现在确认不是，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淡淡对贾诩说道：“文和你过来一下，孤有事要问你。” 贾诩浑身一震，眉毛顿时便耷拉了下去，轻叹一声后应道：“是，殿下。” 说罢便跟在李承道身后一起走出了书房。 “真是苦也……” .. 第一百五十五章贾诩感慨：太孙才是真毒士贾诩一直跟着李承道来到了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在凉亭的石桌上，还摆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正是今天中午长孙无垢过来给李承乾送的菜食，只不过因为放的时间太长，早已经凉了。 “坐吧。” 李承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对贾诩说道。贾诩微微欠身，恭敬回答道：“臣不敢。” “不敢？” 李承道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孤看你倒是胆大的很啊！李承乾之死是不是你干的？” 贾诩闻言愕然地抬起头，满脸无辜之色道：“殿下您可不能无故冤枉臣下，李承乾是自杀的，臣可没有杀他。” 李承道冷笑一声：“你没有杀他，意思就是说他的死的确和你有关系对吧？” 被李承道抓住破绽，贾诩有些哑口无言，因为他不敢否认，要是否认的话那就成了欺君了。至于他刚刚说自己没杀李承乾，是因为他真的没杀啊。感受到李承道审视自己的目光，贾诩便知道瞒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后拱手道：“臣自认为做得十分隐秘，殿下是如何察觉臣和此事有关的？” 李承道瞥了他一眼，说道：“知道李承乾想要杀孤的人不多，而有动机又有手段能天衣无缝地杀死李承乾的，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李承道若死了，那么唯一有资格继位的就是李承乾，而同理，李承乾若是死了，那么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到李承道皇位继承的存在。李承乾刺杀李承乾一事，知道此事的唯有当日在场的那些人。李渊不忍心杀李承乾，冯立还有那些将士虽然想杀，但是他们要是动手就是直接一刀砍了李承乾了。剩下有可能的人就只有贾诩还有长孙无忌。贾诩是他账下谋士，动手为他解决威胁很正常，而长孙无忌则是可能为了保护长孙家族而动手。不过因为李承乾自杀一事透着古怪，同时还有让他非常熟悉的一种感觉，那除了贾诩就没有别人了。虽然不知道贾诩是如何设计杀的李承乾，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和贾诩有关。听到李承道的话后，贾诩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神色，许久之后才说道：“殿下如此重视臣的能力，臣甚是惶恐。” 因为自身能力过强而被李承道怀疑，贾诩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郁闷。但是李承道既然已经看了出来，他再隐瞒也没有意了，直接拱手道：“确实是臣唆使李承乾自杀的……殿下仁孝，因为陛下的原因不想杀他。诩身为臣子，理当为殿下考虑。擅做此事，请殿下治罪。” 贾诩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了。李承乾虽然年少聪颖，称得上是神童，但是他怎么可能斗得过被称为毒士的贾诩。贾诩在观察了李承乾一阵后，便迅速把握住了李承乾的心理，并且利用长孙无垢惩戒李承乾的举动，在关键时刻用一句话就给李承乾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来了一刀，让他崩溃自杀。整个过程丝毫没有留下痕迹，堪称完美犯罪。即便是李承道听完贾诩的计划后也是一阵震惊，贾诩要不说，打死他也猜不到他是如何逼死李承乾的。 “玩心理的果然心都脏。” 李承道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著名名言，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何为诛心。而在震惊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李承道冷冷说道：“孤将暗影卫交给你来统领，你就拿来这么用？” 自突厥围困幽州城后，李承道便意识到了一支有能力迅速传递消息、侦测情报的隐秘组织的重要性。因此他成立了暗影卫，负责暗杀、侦查、传递军情等任务，而打造暗影卫的任务则是交给了贾诩。直到来到长安城后，暗影卫方才形成了雏形，那几个仆役正是暗影卫所假扮的。 “臣、臣只是觉得李承乾留不得，此子狼子野心，现在若是不除，未来必成祸患……” 贾诩吓出一身冷汗，低头说道，但是他还没说完李承道便打断了他。 “孤既然都决定不杀他，你觉得孤会担心他成祸患？简直是笑话！” “而且你计杀李承乾便是让孤违背了诺言，你把孤置于何地！” “贾诩，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越界了？” 李承道一阵恼火，声音里也充满了冷意。他恼火的不是贾诩杀了李承乾，而是因为贾诩的越界行为超出了身为一名臣子的本分。身为臣子，永远不能代替君主做任何决定，这便是底线所在，若超出了这条界限，那么无论这名臣子多么受重视，迎接他的也只有死亡这一条下场！贾诩所为固然是为了他好，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李承道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番贾诩了。而听到李承道的这番呵斥后，贾诩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深深低头道：“臣知罪。” 不做丝毫辩解。李承道盯着贾诩看了许久，这段时间对于贾诩来说简直度秒如年，煎熬无比。良久之后，李承道方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道：“念在你一心为孤，此番孤就不治你死罪了，但是活罪难逃。” “孤罚你去岳飞账下帮他做杂事三日，听明白没有？” 听到这个惩罚，贾诩猛然抬起了头。但是不由他任何辩解，李承道便丢给他一个戏谑的目光，然后直接起身离开了后花园。贾诩一脸生无可恋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太孙殿下您才是真毒士啊…太狠毒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李渊的天伦之乐李承道给贾诩的是算不上惩罚的惩罚。贾诩计杀李承乾是一心为了他考虑，他总不能真的将贾诩给杀了。让贾诩去岳飞账下做杂务三日，这对别人来说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对贾诩来说着实是惩罚，比李承道撤了他的职权更让他难受。贾诩已经想象得到岳飞那强忍笑意指挥安排他做杂活的样子了。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的脸就忍不住黑了，这必将会是他再岳飞面前一生洗不掉的黑料。李承道离开之后，一队负责保护贾诩安全的暗影卫便来到了两题他们见到贾诩跪在地上脸色难看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贾大人，殿下他知道了？” 一名暗影卫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贾诩所做的事情，他们身为贾诩的手下，自然都是一清二楚。 “嗯，殿下罚我去白袍军营里做三日杂活抵罪。” 贾诩叹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袍子下摆的灰尘，无奈地说道。听到贾诩的话，一名暗影卫不由得有些愤懑地说道：“殿下可真是过分，贾大人杀李承乾完全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居然还惩罚贾大人……” 暗影卫虽然是李承道授命成立的，但是却是由贾诩一手挑选组建，所有暗影卫对贾诩都非常尊敬，所以这名暗影卫听到李承道惩罚贾诩的安排后，方才忍不住抱怨。然而就在他为贾诩感到不平的时候，他发现周围的同袍全都低下了头。这名暗影卫下意识地看向了贾诩，然后他便对上了一双阴冷至极的眼眸。 “贾、贾大人……” 被贾诩阴冷的目光盯着，这名暗影卫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贾诩眼帘低垂，十指交叉，淡淡说道：“拖下去，处理了。” 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两名暗影卫不假思索，马上就将这名出言不逊的暗影卫给直接打晕，然后直接拖了下去。 “我在此重申一件事情。” 贾诩来到了石桌旁的凳子坐了下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子上轻点，看着剩下的五六名暗影卫淡淡开口了。 “暗影卫，从来都是殿下的，而不是我贾诩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必须忠的是殿下，哪怕殿下无故杀了我，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感到不平，因为我们是臣下。” “若是有人忘记了这一点，以为暗影卫是我贾诩的而对殿下出言不逊或者有了不臣之心，那你们最好将这些心思都给深深埋在心里，不要被我发现了，否则……” 贾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目光却从在场每一名暗影卫的身上扫过，令他们浑身颤抖不已，全部都跪了下去。他们都知晓贾诩的手段，今天这个暗影卫被下令直接处理掉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不用遭受折磨。 “起来吧，大家都是为殿下办事，尽心尽力就好。” 贾诩蓦然换上了一张和善的笑脸，然后起身离开了。暗影卫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起身跟在贾诩身后一起离开。 …… 其实贾诩对于李承道对他的惩罚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颇为高兴。这次他看似惹怒了李承道，过了君臣界限，让李承道感到不快，但实际上这却是好事。李承道未来肯定是要登基称帝的，而身为帝王，需要的是一个光明伟岸的形象，有些事情是不适合李承道去做的，或者说他不想去做的事情。比如说这一次，李承道虽然是真的不想杀李承乾，但在他贾诩看来，为了永绝后患，李承乾就必须要死。而既然李承道动不了手，那么就由他这个做臣子的代劳，或许会惹得李承道一时不高兴，但未来对他只会更加器重，并且委以重任。谋士谋士，为君主谋，也要为自己谋身，若是连自己的未来都谋不到，何谈为君王谋天下？想到这一点，贾诩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前往白袍军营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嘛，虽然是丢脸了些，但为了未来考虑，忍受那岳武夫一时羞辱也无不可。 …… 李承道在处理完李承乾这边的事情后，便一路返回了皇宫。李承乾身亡，这件事事关重大，他需要亲自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渊。来到临湖殿时，李渊正陪着顺儿玩耍，祖孙两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皇祖父。” 李承道对李渊行礼道。 “二哥哥！” 见到李承道，顺儿马上就无情地抛弃了李渊，扑过来抱住了李承道的腿。李承道一脸无奈之色，蹲下去捏了捏顺儿的小脸蛋，然后笑道：“二哥要跟爷爷谈事情，待会儿再陪顺儿玩好不好？” “好！” 顺儿脆生生地答了一举，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开了，一众宫女太监们在后面急的直追。 “慢点儿！郡主您小心！哎哟喂——” …… 看着因为顺儿跌倒而手忙脚乱的太监们，李承道和李渊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坐吧承道。” 李渊收回目光，对李承道说道。李承道没有矫情，直接坐了下去，然后笑着道：“皇祖父现在有顺儿陪伴，气色都好了不少。” 李渊闻言吹胡子瞪眼道：“那丫头都快给朕内库里的宝贝给搬光了！说要全部带回去给你，你回头可都得给朕全还回来。” “那可不行。” 李承道哈哈大笑一声。聊了几句后，李渊方才询问李承道此番的来意：“你不是很忙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朕了？” 听到李渊的话，李承道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李承乾死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李渊欲禅位 “李承乾死了。” 李承道说出了这句话后，李渊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硬了，整个凉亭里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怎么……死的？” 许久之后，李渊才开口问道，语气一片苦涩。骤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他能保持镇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自尽而亡。” 李承道回答道，并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但是他最终还是隐瞒了贾诩的所作所为。贾诩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心腹谋士，这种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就没必要再说出来，免得李渊对贾诩心生怨恨。听完李承道的话后，李渊怔立许久，方才怒其不争地说道：“这个孽孙，学谁不好非要学他那父王！” 儿孙两人齐齐落得一个自尽而亡的下场，李渊心里可想而知有多么难受。 “或许这便是命吧。” 李承道摇了摇头，虽说觉得有些惋惜，但是却并不同情，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皇祖父，关于李承乾的规格葬礼，我擅自决定恢复了他的恒山王爵位，并且将他和李世民一起葬入了皇陵。” 李渊闻言吃惊地看了李承道一眼，然后唏嘘道：“那孽子若是有你一半的心胸，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唉。” 李承道已经展现出足够的宽容了，两次饶过李承乾的性命，此番还让李承乾得以和李世民一起入皇陵，这是极大的仁举。李承道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他的观念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有所不同的，在他看来去和死人去计较什么？李渊望着越发显得成熟、气度不凡的李承道，忽然问道：“承道，你现在想不想登上皇位？” “什么？” 李承道被李渊如此突兀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直接起身，在李渊面前跪了下去，正色道：“皇祖父尚且健在，龙体安康，孙儿岂有这种想法？” “若皇祖父要重新执政，孙儿马上就将军权以及政权全部移交给祖父，绝无半点留恋。” 李承道的语气十分坚决，而且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他虽为储君，但在皇帝还健在的情况下就表现得窥觑皇位可是大忌。 “承道你误会了，朕不是想重新执政，而是真的想要退了。” 李渊伸手将李承道从地上扶了起来，叹息了一声。他将目光投向了临湖殿外的胡泊，目光有些飘忽地说道：“朕这一生，糊里糊涂地就起了兵，然后成了这皇帝，连朕自己都没想到能成功。” “这大唐江山，都是建成世民还有秀宁他们打下来的，朕的功劳微乎其微，空有个开国皇帝之名，但实际上朕有多少本事朕一清二楚。” “朕时常都觉得自己无能啊，为何一定要当这皇帝呢？想当初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多好，就因为争这一个破皇帝位置，手足相残，相互屠戮，这真的……值得吗？” 李渊的这一番话，让李承道心中大为震动，他吃惊地看向了自己这位皇祖父，却发现他脸上已经布满了浊泪。见到李渊的模样，李承道心有不忍，忍不住轻声开口安慰道：“皇祖父……” 李渊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承道啊，你勇武非凡，不下元霸，仁德不亚于你父，你有足够的能力成为这大唐的帝王。” “而只有将这大唐江山、这万万大唐百姓托付给你，朕才放心。” “朕真的……累了。” 李渊的话说完后，李承道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中五味陈杂。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皇帝，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他竟然生不起丝毫的高兴之意。望着李渊带着期盼和疲倦的眼睛，李承道嘴里拒绝的话语，最终还是变了。 “孙儿……遵命。” 李承道朝着李渊大拜而下。李渊这才露出了笑容欣慰地拍了拍李承道的肩膀。 …… 三日之后，李渊重新召开了早朝。自李渊被李世民软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亲自主持过一次早朝，全部由李世民这个监国来把持。而长安城破后，他的身体也一直不怎么好，加上有李承道在，他也就干脆将国事都交给了李承道来负责。所以这次早朝，是他阔别一年多以后的所召开的第一次早朝。朝中百官听闻一直居于深宫的李渊突然要召开早朝后，也隐隐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因此次日早朝，除了那些被肃清之后还没来得及填补上的官位空缺着，其余文武百官一个不剩全部到齐。太极殿内。李渊端坐龙椅上，将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文武百官。随着太监唱礼，百官纷纷拜倒，口中齐声高呼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李渊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主持好他的最后一次早朝。 “今日朝会不谈政事，朕要宣布一件事情。” 李渊的第一句话，便吸引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