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和老婆父亲的激情生活 > 第60章

第60章

会有人看见了。 我奋斗了近六年的公司,埋葬了我澄澈爱情的地方,再也不见。 …… “你说,这高铁开这么快,开车能追得上不?”那妻子突发奇想道。 “300多公里每小时,你开火箭追啊?!到站准备下车了。”那丈夫无语道。 是啊,渐行渐远,怎么可能追得上呢? 5 第三站是恩城站。 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靠近,我瞧见老爷爷的拐杖就自动坐去了窗边。 “谢谢你啊,我老头子腿脚不好,我坐身边能照顾他。”老太太鹤发童颜。 “快过年了,车上人真多哎!”老爷爷笑眯眯的。 “你好意思说,非要我陪你来恩城看雪,好险回不去!” “这雪看一年少一年咯!”老爷爷看向我转移话题,“你也是来恩城玩啊?” 我摇了摇头:“我只来过一次,其他就只是路过了。” 昚鋞郀卵儜撉禩簧匹挨錄甫叶偢仔缒 那次也是我和宋修宴最后一次旅行。 他的任职公告即将发表,我很为他开心。 毕竟他的野心从不止眼前,他有多拼多累,我很早就看在眼里。 我们在恩城久负盛名的冰雪丛林玩雪,戴着手套堆雪人,老板评分超过80就能免单。 老板给了我们20分,说我们的雪人简直不像人。 我们望着地上两个雪球堆叠的玩意儿哈哈大笑,滚落在雪地上拥吻。 我冻得鼻尖都失去知觉,还是觉得这个冬天美好得如同水晶球里的幻境。 “岁谙,”我们在一家居酒屋喝烧酒取暖,宋修宴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笑眯眯看着他。 “我们要注意些,公司规定,严禁办公室恋情。” “我们不是一直很小心吗?”我指的是下班以后才见面约会。 “我是说,更有分寸。”他指的是任何时间都要更加地下。 我懵懂地答应了他,从此开启了这苦苦独撑的五年。 也不是没想过辞职,只是梦寐以求的公司,丛林厮杀来的职位,舍不得。 更想着日日都能看见他,哪怕只是隔着人群一瞥。 比起这五年间的种种心酸,白天的高烧实在不算些什么。 我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躺沙发上等着夜里去赶车。 门却忽然开了。 我一惊,想起身,便见宋修宴换了拖鞋进来。 我们之前约定好,每周在我的小窝碰头约会,所以给了他钥匙。 只是随着我们工作都越来越忙,这个约定早就不记得上次履行是什么时候了。 这也是几年间,我第一次见工作狂的他大中午的跑出来。 “家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他手里拎着一堆粥和汤,环视一圈。 “快过年了,大扫除一下。”我咳嗽一声。 他在我面前茶几放下手中东西,解开袋子时明显一滞。 “我们的照片呢?” 我曾在茶几、餐桌、书柜等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摆了我们的拍立得合影。 “至少在这里,我们相爱着。”我当时叉腰看着他。 “噢。”我闭上眼,“前两天有几个同事来玩,我收到挂画后面的柜子里去了。” 接着额头一凉,他试了试我额头温度,给我换了个退烧贴。 “……没事的。”他说。 “我知道没事,烧一下很快就退了。”我躺着耸了耸肩。 “我是说,合影……”他顿了顿,“先吃饭吧。” 他扶我坐起身,递筷子给我。 我看着满桌清粥鲜汤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明明是预制菜,却偏要装成现做的。 “不想吃吗?”他坐我身侧,想伸手抱我,“那先喝点热水?” 我侧身躲开,他的电话响起。 柳闻的声音充满惊慌:“宋总,我找不到科技城项目的工程验收签字表了怎么办?!” 他起身:“等等,我过来。” 他看向我的眼神重回公事公办:“你就是这么交接的?” 甚至他没等得及我开口解释,就抓上外套出了门。 就如他无数次,为了工作扔下我。 只不过这次更加显得我可笑而已。 签字表的文件夹和文件柜编号就清楚写在交接文件的最后一页。 柳闻做过这个项目的PPT,自诩用不着交接文件,随手把我给她的资料放在一边。 打给我或是其他同事就能解决的事,倒可以成全他俩的雪中送炭。 果然,不多时,宋修宴的消息发来。 “找到了,你写得很清楚。” 接着是一笔转账,正是我少的那笔年终奖。 我点了退回。 他发来无奈的表情:“你先休息,我去开会了。” 他每周五这个时候会和纽约总部视频会议,三四个小时不会看手机。 我发过去最后一条消息。 “分手吧。” 我拉黑了他,接着给房东阿姨打去电话。 …… “我刷视频,年轻人说什么一起看雪就是一起白头。”老爷爷笑,“还怪浪漫的。” “我俩头发都白了多少年了。”老奶奶白了他一眼。 恩城的雪地里,宋修宴也曾侧过脑袋,在银装素裹里看向我。 “岁谙,我们会白头到老。” 不会了。 6 第四站是寿城站,我在这中转,两站后就到家了。 不过南城站欠下的晚点,还是在这补上了。 受大雪天气影响,列车预计晚点一个小时朝上。 因为不用再中转,所以我也不着急,找了咖啡厅打发时光。 寿城市区也有集团分部,从前我和宋修宴经常一起来开会,通常是两辆车带着六七个人,没人看得出我们的暧昧。 我慢慢在秦总手下崭露头角,因为宋修宴对人要求严格,他们都劝我学会拍马。 “宋总,您的咖啡。”我听劝,主动买咖啡,一脸严肃地递给他。 “是鸳鸯拿铁吗?”他接过。 “是。”我微笑。 “宋总不是只喝美式嘛。”秦总笑,“一到寿城就换口味了?” 宋修宴不说话,食指轻轻摩挲过“鸳鸯”二字,朝我点头:“谢谢。” “不客气。”我轻快地回自己座位,拿过自己那杯,藏起笑慢慢喝着。 这是独属我们之间的隐秘暧昧,是正襟危坐下的暗潮汹涌。 所以后来开会时,我瞧见他接过柳闻手中的鸳鸯拿铁,才会怔住吧。 “太甜了,换美式吧。”他看一眼就推开道。 “我也觉得太甜了,但元总监一定要加两杯,你不许浪费自己解决哦!” 我装作愠怒地开玩笑:“刚好,我喝两杯!” 宋修宴没有抬头看我,他和身边的秦总正商议项目进度。 两杯喝完,齁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不再喜欢的,究竟是咖啡,还是人呢。 我点完单落座,才掏出手机,秦总的消息就轰炸而来。 “你要辞职?!不是我去你办公室拿U盘都没看见!” “没有你这么胡闹的,离职要走程序!过完年回来再说!” “宋总也看见了,他直接给你撕了,人都气走了!” “年终奖的事儿,你是老人了,得有容人之量啊!” 我很烦,顺手把他也拉黑了。 紧接着,是房东打来电话。 “丫头啊,你男朋友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前到房子里去了,是我儿媳妇在,我刚才知道,想想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嗯?”宋修宴应该是开完会看见了消息,也知道了我要辞职。 “他把房子续租了,说你还会回来,这倒没什么,但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房东阿姨发来视频,是宋修宴疯了似地在壁画后的柜子里翻找,掀得一地狼藉。 但合影不在里面,我大扫除扔的就是那些照片。 “你们如果有什么财务纠纷,一定要解决清楚噢!”阿姨嘱咐我。 “没事的阿姨。”我安慰她,“房子既然他租了,就跟我没关系了。” “嗯,好,我儿媳妇说他翻完柜子抓起车钥匙就走了,气势汹汹的。”阿姨是个热心肠,“丫头,这大过年的,你们也别吵架啊。” 我失笑:“知道了,谢谢你阿姨,保洁费我转你。” 怎么还会吵架呢,早就没有那个心气了。 手机提示已拦截黑名单内电话(99+)。 我没有点开看是谁。 我喝着咖啡看了看电影,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准备去候车。 这时店员招呼着新来的客人:“先生喝点什么?” “鸳鸯拿铁。” 熟悉的声音在喧腾的店内响起,我抬头。 面色铁青的宋修宴站在那儿,满肩落雪,几乎咬牙切齿地回答她。 7 “先生,现在有些忙,您可以扫码点单……”店员对他的怒意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宋总不嫌太甜了吗?”我耸肩,拉上行李箱欲走。 接着便被他一手抢了行李箱一手拽着出了咖啡厅。 可惜春运的候车厅里连衽成帷,几乎找不到个僻静地方让这哥们发火。 他拉我至出口:“出去说!” 这出口只出不进的,我死死刹住脚步:“就在这说就好!” 他只好挑个人少些的角落驻足,重重将手上行李箱搁定,额前青筋可见。 “元岁谙,你什么意思?!” “我回家过年啊!”我瞥了一眼候车屏上红色的“预计晚点”。 “我从你家出来就去了车站。”他满眼血丝,“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还是这么上司的语气啊? “没有。”我摇头。 若是列车如预计般晚点,也许他真的会追上我。 都是天意。 “我一路飙车过来。”他肩头雪化尽,留下湿漉漉的一片,“如果不是这趟车晚点,你准备就这样消失了是吗?!” 那不然呢? 我叹了口气:“我是回家了,又不是死了。” “你是因为我误会你没交接好才生气,对吧?”他抓起我的手。 我们每一次激烈的争执,他都把源头归于引起争执的那一件小事。 他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冰山的一角,是骆驼背上最后的稻草。 我甩开他:“宋总,我已经辞职了,最后喊你一声,希望你讲些体面。” “辞职?体面?”他冷笑出声,“我没有批准你辞职,也没有同意你分手。” “但貌似这两个,我单方面决定也就够了。”我拉起行李箱。 “你是想在仲裁法庭见?还是不想通过背调了?”他满是威胁地在我身后道。 “随你们。”我无所谓摇了摇头,“反正我也不准备回南城了。” 他再次拦在我面前,怒意溢满双眼:“你认真的?!” 我摊手:“我认真的,你喜欢柳闻,我给你自由,你不谢我吗?” 他再次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近一步:“我不喜欢她!” 随即他眼里染上些动容:“岁谙,你在吃醋?你是因为年终奖的事情才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 我使劲挣脱他,指着不远的巡逻:“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他却一把把我扯进他怀里:“我抱我自己女朋友,犯了哪条法?!” 他像从前一样紧紧拥着我,让他的肩膀托着我的下巴:“是我不好,我应该帮你的。” 我死命想推开他却气力悬殊,刚准备张口大喊,便听广播里开始通报。 “旅客们你们好,G946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 等得已经绝望的旅客们瞬间来了精神,人群很快推搡到了我们这边。 他被一个扛着大礼盒的乘客撞了一下,手上一松,我趁机抽身,迅速藏进人群去检票。 他还想来拦我,我闪身进了最乱的那截队伍,他顿时被误以为想插队,群起攻之。 我才松了口气,好容易排到了检票口。 一摸口袋,才发现身份证和手机都不见了。 回过头,宋修宴远远站在队伍外,噙笑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你三年级吗?!还给我!!” 他疾步走向出口:“想要就过来拿。” 这下像二年级了,我追了过去。 他径直走向停车场,步子太大,我紧赶慢赶才追上。 “还给我!”我听着广播里的截止检票通告心急如焚。 “你把锁屏换了,密码也改了。”他站在车边,看着我的手机。 我原先的锁屏是我们在某乐园的背影照,很像网图,他才“恩准”我用。 现在我换成了我家养的小狗,密码也从他的生日改成了小狗的。 “上车。”他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我送你回家。” 我伸手,耐心快到极限:“宋修宴,你要侵占他人财物吗?!” 他把我摁进了副驾驶,俯身一只手按住我,另一只手拉过安全带扣好。 他俯身看着怒容满面的我:“可以啊,你去报警,去打官司,这个春节就跟我纠缠吧。” 8 过年返乡高峰期,高速上车毂击驰,车内寂然无声。 我确认是回家的方向才放了心,别过头开始补觉。 “烧退了吗?”他忽然开了口,“车门下面有退烧贴。” 我没有说话,侧头看向窗外风景。 他开得很快,我想起初遇时他也是这样载着我去投标的。 “来得及的。”他望着前路道。 我看向他,阳光衬着他高挺的鼻梁和低垂的长睫,是我爱了这么久的样子。 我知道他也想起了初遇,才会没来由说这样一句安慰的话。 可是这次来不及了,宋修宴。 一路无话,只有他的电话在不停的响,他最后按了关机键。 “就停这吧。”我在十字路口道。 “我送你到门口。”他摇头。 我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他一定是看了我的入职登记表。 楼下停着三姨和四姨夫的车,我心内哀嚎一声。 “我先上去了。”我拿回我的手机和身份证,“你回吧。” 他下车替我拿下行李箱:“我不回,我已经提前休年假了。” “随你。”我转身上台阶。 “你不邀请我上去吗?”他在我身后问话,语气难得的平缓。 若换成前几年,他送我回来,还提出上楼,我恐怕会开心得发疯吧。 “亲戚都在。”我打开单元楼门禁,“别搞太复杂了。” 我没留意他是不是停驻在原地,不重要了。 家里自然是温暖热闹,妈妈亲手熏的香肠油汪汪的,箩筐里躺着煎炸好的带鱼大军。 只是三姨和四姨两对夫妻也加入催婚大军后,我有点扛不住。 “今晚去酒楼吃饭吧?我发了年终奖,请几位姨妈!”我采取吃人嘴短战术。 “好啊,岁谙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三姨笑,“这是心疼你妈做饭呢!” “走走走,我单位新来了好几个小伙子。”四姨推着我,“吃饭时跟你细说!” 我在心内怒骂她,妈妈看见我神色,赶紧小声让我别不识好歹。 我很久没吃家乡菜了,兴致满满夹起一块沾满梅菜的四方扣肉。 “赶高铁不方便吧?等结婚了让你妈给你陪嫁一辆车!”三姨忽地道。 我迫不得已放下扣肉:“三姨,您是兼了4S店销售吗……” “小谙,你快看看这个小伙子。”四姨兴致勃勃拿过来手机,“上个月刚入职的!” “人家进的是单位,又不是进婚介所……”我盯着碗里香喷喷的扣肉。 “就你嘴皮子利索?”妈妈放下筷子,“你不早点结婚生孩子,以后都没人给你烧纸!” “那我到时候给你们多烧点,等我下去了你们匀我点儿。”我轻声说。 “你!”我妈砸了筷子。 不是服务员推门上菜,她估计能把扣肉扣我头上。 烤乳猪含浆膏润,帝王蟹壳薄肉厚,波士顿龙虾张牙舞爪,铁盖茅台红得扎眼…… “岁谙,”三姨惊呆了,“你干嘛这么客气?!” 我第一反应是叫住服务员,上错菜了,我凭啥请这群催婚狂吃这些! 服务员不等我开口就递过来发票:“元总,这是您刚刚买单的发票。” 接着服务员用棒读口气对着她们道:“元总刚刚说,都是亲戚,有些话她不好直接说,不过几位长辈真的不用替她操心。” 接着他捏紧了掌心一卷红钞出去了,留下石化的我们。 “元总?”妈妈莫名地看着我,眉眼却藏着自豪。 “你们少点话吧。”嗜酒的三姨夫摆好了分酒器,“小谙混成这样,还看得上你们挑的?” 我反应过来:“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宋修宴站在门外樟树下,靠着车递过来一杯咖啡。 9 “我转你。” 我不接那杯拿铁,看了眼发票,掏出手机。 “你把我什么账号都拉黑了,怎么给我?”他挑眉道,“你拉回来?” 迋幞蓴原嫈璢觌覞鵗挞騇疮主帉桐萼 “我有你银行卡号。”我打开APP。 手机却被他摁下:“岁谙,我们五年了,你有必要这样生疏吗?” “而且,”他扫了一眼四姨夫的车,“我讨厌她们跟你说的话。” “听壁脚?不适合你,以后别做了。”我无语笑笑。 打开银行APP,才发现他的个人账号已经在不久前给我转了一大笔钱,备注年终奖。 我加上饭钱一起给他转了回去,转身离开。 他把咖啡往车顶一放,就来抓住了我:“你还在生什么气?如果是因为年终奖,我给你翻了十倍,还不够吗?” “对,不够!”我死死咬唇看着他。 他眼里却泛起一丝希望:“那你要多少?” “我要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用力去掰他死死捏住我的手指。 “宋总!” 是柳闻,还有他的秘书小唐。 我已经看见公司的人就形成条件反射了,立刻想离他三尺远。 他却没如往常那样松手避让,而是把我又拉到身侧,招手示意小唐停车。 “你怎么也来了?”他皱着眉看向柳闻。 “唐秘书说,他来给您送合同签字,我就请假跟来啦!”柳闻瞧见了我,热情地打招呼,“元总监你也在!原来重城是你老家!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推荐?!” “你请假?”我也皱起眉,“这两天科技城的项目还是要留负责人盯着的。” 随即我醒了神,这还关我什么事? 我努力想抽手离开,宋修宴却死死不肯松手。 柳闻也注意到了,她有些疑惑:“宋总,元总监,你们在吵架吗?” “对,有些方案有分歧,我们争执得厉害。”我挤出笑容,用眼神警告他。 就算离职了,我也不想自己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三角恋谈资。 宋修宴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把我的手拉紧到胸口:“对,女朋友很生气,这不在哄吗?” 最惊讶的人是小唐,他拿着合同和签字笔瞪大了眼睛:“宋总,元总监……” “我车里等你哈!”他接着反应敏捷地躲回车内,远离纷争。 “我早就看出来了。”柳闻眼里含着笑,“可是元总监提了辞职,你们是分手了吧?” “是你先看见的辞职报告?”宋修宴冷冷看向她。 “是啊。”她笑靥如花,“不过我的职级还不能瞧,所以就放在那等着秦总进去咯!” “你早就知道?”我看向她。 我一直以为她只当宋修宴单身,只是正常倾慕,看来还是我想少了。 “对啊,学姐。”她笑眯眯看着我,“真喜欢一个人,是能一眼看出他的背影的噢。” 是我之前的锁屏。 “宋总,”她的长睫像两把小蒲扇一般,“您别生气了,我们去逛重城古街吧。” “柳闻,”他看着她,压着点火气,“你看见辞职信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呈给上级。” “可我又不是HR。”她无辜道,“你们跟纽约那边开会,也吩咐了不许打扰的呀!” 她见他怒意,便上来拉他胳膊:“别气啦,您不是说,很多事情可以慢慢教我吗?” 宋修宴想去推她,这头便松开了我,我乘隙立刻转身上楼。 “我爸妈该找我了。”我说,“这场戏你们俩唱吧,别忘了小唐。” 推开包间门时,我侧身看见楼下玻璃外,宋修宴把柳闻推上了车。 空出的停车位是他们故事的留白。 我别过头,想着梅菜扣肉应该还有几块。 10 夜里,几个同事拉的奶茶小群里炸开了锅,疯狂艾特我。 “我靠,老元你深藏不露啊,不声不响把宋总拿下了?!” “我之前看宋总老是开会骂你,我以为他不喜欢你呢,感情相爱相杀啊!” “我靠,笔给你,你给我写他俩!” 我懵了,直到她们截图发来一张宋修宴的朋友圈。 “你自己男朋友官宣,你看不到啊?” “讲实话公司好像还挺忌讳这个的,你们是商量好过完年谁跳槽了?” 他只发了一张照片,是我不久前通宵后趴在桌子上补觉的睡颜。 文案很简单:“白首不离,同去同归。” 我不知道是该惊讶他何时偷拍的我,还是该惊讶他的突然公开。 “已经分手了,我辞职了。”我在群里回道。 “我靠,我看见你退了大群,还以为你为年终奖的事情拿捏秦总呢!” “不是吧,这就BE了?!” “等会,是不是因为柳闻?!她最近缠宋总缠得厉害!” “这也太狗血了……” 我放下手机,心里乱成一团,拨通了宋修宴的电话。 他秒接:“岁谙。” “你什么意思?!”我走到阳台,压低了声音,“快过年了给大家送瓜?!”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样吗?”他在电话那头不解,“我做了。” “在我辞职之后,对吗?”我冷笑。 “我说了,我没批准你辞职。”他也压制着怒气,“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你不怕了?”我满是嘲讽。 “元岁谙!”他对着话筒有些颤声,“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咬牙,“你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困扰了!” “你还在气柳闻的事,是不是?”他答非所问,“我那天跟她都说清楚了……” 我挂了电话,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传来,柳闻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我挂断,她又打,我最后不耐烦地接起:“你想说什么?!” “学姐!”她在那头带着哭腔,语气却不肯示弱,“我知道你是真想分手,我不会放手的。你以为你逼宋总来警告我,我就会认输吗?我一定会追到他。” “你加油。”我娴熟地拉黑了她。 还是没能逃过变成瓜的命运,不过很快也会有新的话题盖住。 人嘛,最忌讳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在妈妈刚换洗过的被套里嗅着喷香的阳光味道昏沉睡去。 第二天,腊月二十七,忽然下起雪来。 晨起便觉窗外亮堂,拉开窗帘果然看见雪飘如絮,瓦上凝霜。 “岁谙,我听见你大半夜的在阳台上打电话。”我妈凑过来,“你谈恋爱了?” “没有。”我大口扒炒饭,“跟同事讲方案。” 她一脸“我懂”的表情:“你自己把握好进度啊。” 我无奈,怕她和几个姨妈又来打车轮催婚战,抱了电脑躲了出去。 特意忙到晚饭后才回家,却看见爸妈都在阳台上看焰火。 “好看吗好看吗?”我放下打包的烤串也凑了过去。 满地皑皑映着火树银花,满天璀璨明亮,接天鼓吹般的热闹新年。 而纷纷灿烂下,分明拼凑出一个“岁”和“安”字。 “谁家许愿,还刚好是咱们岁谙的名字。”妈妈拍手。 “你蛇年运气肯定好,你瞧多巧!”爸爸也跟着笑。 我心内一沉,果然定睛瞥见楼下站着个熟悉单薄的茕茕身影。 11 “怎么?你想冻成冰雕,明早被围观吗?”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围巾,眼里闪过笑意:“我这叫元门立雪,你喜欢吗?” 接着他自顾自的慨叹:“你们这的烟花厂不行,你的‘谙’字他们做不出来,只能放现成的字。” “宋修宴,”我满脸苦笑,“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想你原谅我,”他眼角微红,“岁谙,我要我们好好的。” “你打算在这伫一晚上吗?回吧。”我摇了摇头,“别搞得像高中生一样。” “为什么要回?”他靠近想拉我,我学乖了,直接退后数步,“我可以现在就上去跟伯父伯母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可以论及婚嫁了。”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我莫名泛起一阵心酸。 这几年,他的任何选项都可以排在我前面。 加班,出差,开会,应酬,后来哪怕是一个撒着娇的女同事,他都给了她比我要多得多的耐心。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拨他的电话,不是未接就是一句“在忙”匆忙挂断。 多少次病在床上,我给他发消息,得到的不过是几句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多少次年节热闹,我想喊他出去,他总皱眉以人多口杂或行程太忙推拒。 渐渐我学会了不再把他当成男朋友,可往往他又会突然抽出些时间来哄我。 他会忽然在深夜跑来我家,送来一条我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他会在我痛经时推掉一场会议,拥我在怀里替我揉着小腹。 但当我又燃起希望,对他有了男朋友的要求,他又会恢复冷漠和忙碌。 我甚至怀疑他已婚,还想法子查过他的婚姻情况。 我宁愿

相关推荐: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和徐医生闪婚后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深陷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