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马车停在雨幕间,像只酣眠的猛兽,在凌冽危光间也不屑睁眼。沈鹊白隔雨而望,目光似乎穿破了车厢,看见祝鹤行那张艳鬼皮囊,他嘴唇牵起,又是声高高在上的轻笑。 沈鹊白扯了扯兜帽,眉间微蹙,啧了一声。 这时,听鸢挑飞一柄短剑,剑身擦过男人的脖颈,插入竹身,泼了零零碎雨。高大男人小山般地倒地不起,脖子血流如注。 女子见状后退半步,惊神一瞬间被听鸢挑了脚颈,惨叫倒地。 听鸢正欲挥剑断命,却听身后马车传来祝鹤行的轻语:“断她全身骨头,让我听听有多酥。” 闷雷挡不住声声惨叫。花坞眉心压紧,心生寒意。 “蛇蝎美人啊。”她说,“他若活着回去,来日你回宣都,可就太危险了。” 沈鹊白说:“信送走了?” “玄鹰飞了,但玉佩是否在其中,尚不确定。”花坞说。 “祝鹤行看见玉佩,应当能猜到妖言主谋的用意,如果今夜他没有在湖里泡坏脑子的话。”沈鹊白说,“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将玉佩送入景安帝手中。” 风雨撩拨帽檐,沈鹊白耳廓轻动,倏地抬眼快速扫向山崖下的密林。暴雨和夜幕遮挡视线,适合藏人。他扭了扭脖子,感慨道:“今夜好热闹。” 听鸳拿出巾帕擦拭软剑,转头往马车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转身望进雨中。 “小哥好威风啊。”一道媚里媚气的男声乘雨而来,“人家都动心啦!” 听鸳浑身一震,感觉耳朵聋了。 只见四个白衣纱面的娇娘抬着一顶大红轿舆缓缓走来,坐在轿厢里的男子长发披散,面上施了青翎妆,精致极了。 沈鹊白“嘶”道:“这个骚东西也来了。” 花坞说:“旧相识?” “虚檐谢家高手榜前三,谢随流。三年前,他收了钱来杀‘九爷’,被我抽了一耳刮子,肿了小脸蛋,走时发誓要弄死我来着。”沈鹊白说。 谢随流斜倚扶手,盯着听鸳,红艳的唇一勾,说:“瞧瞧,殿下跟前的近卫也生得俊美可人。我最喜欢好看的人了,不如小哥跟我做朋友,我今夜不杀你。” “可惜。”听鸳丢了帕,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和丑人做朋友。” 谢随流脸上的笑意如同放屁,一下就没了。 “说我丑的都死了!”谢随流娇嗔一声,丹色袖袍猛地一甩,身侧短/枪疾出。他脚尖一点,握住短/枪,枪势如游龙猛腾,撞向听鸳! 听鸢出剑相迎,剑尖对向枪头,剑身被折成半弧,枪头连带剑尖反刺向他的眉心。他向后折腰,躲过这一击,同时抬腿踹中谢随流的腰,迫使谢随流后退几步。 “哟!”谢随流看了眼腰间的鞋印,撩了撩头发,扬声道,“言前辈,您要看戏到何时啊,也不出来帮帮人家!” 音落,一个身材魁梧、腰配葫芦的男人从密林窜出,拳如猛出山,狠哮着砸向马车! 听鸢因瞬间失神被谢随流一脚踹了出去。他向后急退,翻身落地时脚尖轻点,再出一剑,和谢随流缠斗在一起。 “砰!”车门碎裂,马儿嘶鸣抬蹄。 言午身如座钟,压住马车,撞入车厢,再出一拳,打向祝鹤行的面门。在他眼中,祝鹤行不过是只金丝雀,一轰即碎。不料对方一出手便稳稳架住他的拳,以一种流水般轻盈的掌法卸掉拳力,反制住他的手腕。 掌法轻逸而力如苍山!年纪轻轻,着实了不得。 言午抬起头,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 祝鹤行看着他,问:“一个脸上红疤、腰配葫芦、擅使拳法的女人,你可认识?” 言午说:“是我妻。” “三年前,她在宣都劫杀微服出宫的皇后,未果。”祝鹤行用力,言午手腕闷响。他怜悯地说,“是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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