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沈鹊白收好信筒, 说:“何浩方才递上呈报, 陛下便立刻召宣翊卫重审,这是不信任刑部。” “既然不信任,当时何必下旨让刑部侍郎审理此……”花坞一顿,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案情中的猫腻, 陛下是洞若观火。” 沈鹊白说:“信王不会等死。” “不久前,宣翊卫已将潜逃的信王府护卫司统领抓捕归案, 以宣翊卫的手段, 想必很快就能问出信王的行踪。”花坞说。 “能问出的前提是他知道信王的行踪, 否则哪怕将宣翊卫的十八道酷刑往他身上轮一遍, 他也是抖落不出答案的。”沈鹊白抬手, “你去, 把这信送到殿下手中。” 花坞接过信筒,应声而去。 “公子。”雁潮与花坞错肩走过, 在沈鹊白身边站定, 说, “祝晗在被送出宣都后就消失了。五皇子今早入宫向齐妃请安, 回到府中后至今未出, 府中除了膳房的人, 暂时没其他人进出。祝晗唯五皇子马首是瞻, 可他如今被陛下驱逐,按照五皇子的性格,应当不会冒着抗旨的风险帮他。” 沈鹊白说:“可若是他自个儿跑的,以他的本事又能跑去哪里,还不如先到家中为他安排好的地方,好吃好喝的避避风头。” 雁潮眉心微皱,“公子的意思是?” “我觉得,”沈鹊白眼皮一跳,沉默了一瞬才说,“罢了,不管他。” 雁潮在这一瞬间莫名觉得沈鹊白是猜到了什么,只是碍于一些原因选择不说出口。他不是好奇的人,闻言也不多问,只说:“听鸳给我传信了,说主子让您今夜也别等他,早些休息,等明儿带您去打猎。” “打猎?哦……”沈鹊白算了算日子,“皇家猎苑是不是?陛下去吗?” 雁潮说:“要去的,否则殿下也不会参加。” “我知道了,但是,”沈鹊白从摇椅上起身,抬脚往外走,“你们家殿下还欠我东西没给呢。” 雁潮跟上去,说:“殿下今晚要——”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沈鹊白抬手让雁潮不必跟了,自己出门去逮祝鹤行。 * 滔天热焰喷吐怒浪,将信王府吞噬入腹。 王府门前躺着几具被鞭打致死的尸体,血飚石阶,烂肉横飞。焦烟糅杂了腥臭,哪怕何浩在刑部见过不少牢狱血腥,此时胃里也止不住地哪咤闹海。 可他抿紧唇,连同神情一起竭力强忍。 大火肆虐,贪婪地蚕食这座曾经辉煌倨傲的王府,何浩甚至感觉被汗浸湿的后背一片灼热。他抿紧的嘴颤开,还没来得及说出完整词句,僵直许久的双腿先彻底软了。 “砰!” 双膝剧痛,何浩不敢喊疼,颤声道:“殿、殿下恕罪,下官、官失礼……” 果皮剥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声音。 “我又不吃人,何大人怎么这么怕我?”祝鹤行坐在阶下的檀木椅上,香满坐着矮凳候在他腿边,手里端着盘饱满冷红的荔枝,闻言笑着说,“殿下可亲可敬,何大人怎会怕您呢?他是离火太近,怕自己也被烧着了。” 何浩闻言立刻埋着头爬下阶梯,直到眼前出现一双不沾尘泥的雪锦靴面,和一角轻飘飘的雪青色袍摆。汗从他鼻尖滴下,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热的,“殿、殿下……” 祝鹤行没有看他,有些忧愁地说:“都察院左都御史、永州知州、信王府护卫司统领,我方才把他们都杀了,何大人会不会觉得我杀孽太过?” 火好像烧到了身上,何浩破声道:“他们罪、罪大恶极,该死!殿下是奉旨办事、秉公处理,不过,一点都不过!” 祝鹤行将荔枝皮轻轻丢到何浩的官帽上。 何浩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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