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 漫天花雨之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些蝴蝶飞过,刚要落在一朵花上,就被他们两个人的翻滚打扰,连忙振翅而飞。 渐渐的,两人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红润,气喘微微。 君泽到底力量上比顾玉多了一些,最后还是险险压制住了顾玉。 近距离的接触让君泽眼底发红,忍耐到了极点。 他发狠一样亲吻着顾玉的脖颈。 顾玉从嘴里吐出一瓣桃花,骂道: “你浑蛋!你无耻!你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君泽握着顾玉的手,呼吸乱得很:“下一次,下一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次交给我,我会小心的。” 顾玉怒道:“没有下一次了!绝对没...” 话没说完,顾玉的嘴就又被他堵上。 顾玉气急,开始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这种事情哪儿能退让,哪怕被咬出血来,君泽也没松口。 一只手勉强钳制住顾玉,另一只手试着去解彼此凌乱的衣襟。 第601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顾玉瞪着他道:“你敢!” 君泽只好停手,安抚顾玉的情绪道:“别怕,我会轻轻的。” 顾玉道:“谁怕了!” 君泽忍耐着身子的焦躁,耐心道:“我怕了,我怕了,你一阻止我,我就怕的不行。” 顾玉看着布满粉红色的天空,逐渐放开了手。 君泽如他所说,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落在花上的蝴蝶。 他看到顾玉肩头的疤痕,稍稍愣了一下,微凉的手轻轻碰了碰。 顾玉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道迟迟未消的疤痕。 顾玉见他停了动作,便眼含警告道:“怎么?觉得丑?” 君泽什么都没说,只是化身为虔诚的信徒,吻了上去,仿佛俯首叩谢一个神明。 顾玉呼吸也紊乱起来,她的手插入君泽的发间,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伤疤之下,君泽见到了诗中所说,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的春景。 顾玉闭着眼,感受到微凉的春风拂过肌肤,她下意识抓紧了君泽的胳膊。 君泽蜻蜓点水般亲吻着顾玉的眼睛,道:“顾玉,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 顾玉睁开眼,看到君泽眼中的深情,一时愣神。 她卸下力气,伸出胳膊揽住君泽脖子,与他拥吻起来。 顾玉是能忍痛的,但是君泽不愿让她忍痛。 这个女子吃过的苦,受过的难已经够多了,哪怕是必经的事情,君泽也竭尽全力照顾她的感受。 他捡起一旁的桃花,与顾玉相握手中,拥吻间,桃花一点点被碾碎。 花汁弄湿了君泽的手心,他也没有放手。 渐渐的,顾玉的眼里似含了酒,殷红的色彩,让君泽沉醉其中。 他们头发缠在一起,再分不清你我。 “顾玉,顾玉,顾玉,你也叫叫我的名字。” ——“君泽。” “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抱紧我。” “痛就咬我,别忍。” ——“疼...啊。” 顾玉用力咬住了君泽的肩膀,直到嘴里弥漫了血液的甜腥味儿。 两人都在竭力忍耐,说不清是痛苦更多,还是畅快更多。 春水潺潺,桃花灼灼,两个人都陷入一个旖旎的梦里,灵魂恨不得融化在彼此的怀抱里。 顾玉觉得自己像是落在河水里的一瓣桃花,被卷起的水浪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不知方向地在水里打转。 不必思考今夕何夕,不必思考惹人心烦的尘事。 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 春天来了。 蝴蝶双飞,鸳鸯成对。 他们许是度过了漫长的痛苦,剩下的,便是淋漓的快感。 君泽伸手去拨顾玉的下嘴唇,她的贝齿在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君泽吞咽着她稀碎的喘息,蛊惑她道:“顾玉,叫出来。” 顾玉始终不愿发出声音。 君泽抬头看了眼太阳,无妨,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引导。 “我想听。” “这里只有我。” “不要忍。” “顾...姐姐。” 一声顾姐姐,让顾玉眼眶瞬间发红,她用力抱着君泽,宛如溺水之人抱住的浮木。 “啊~” 从未有过的战栗淹没了顾玉,世间的一切顷刻间摧毁殆尽,骨头似乎都化为齑粉,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然后是漫长的重建过程,万丈高楼平地而起,花草树木迎风生长。 又是那个人间,只是变得更好了。 酣战结束,君泽沉浸在余味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抚摸着顾玉柔软的头发,怜爱地亲吻她的脸。 然后,君泽看到顾玉身上留下的点点痕迹,很是羞愧道:“对不起,我没克制住,好像失了分寸。” 顾玉呼吸浅浅,望着天空,忽然笑了起来。 她不笑时,若云间身披月光的清冷谪仙,你会怀疑究竟什么人才能走入她的内心。 君泽曾无数次为自己走进了顾玉内心而感到庆幸。 现在她在笑,桃花落在她的脸颊,她的身体,绘成天地间最活色生香的画面。 顾玉揽着他的脖子,道:“这种事情,不必克制。” 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顾玉把君泽按在身下。 她抽出发带,将泼墨般的长发扎了起来,方便一会儿发挥。 然后她扯过一旁的腰带,粗鲁地把君泽的手紧紧绑在一起。 顾玉居高临下看着他道:“现在到了‘下一次’的时候了。” 君泽脸色有些异样,这样的体位对调让他有些不自在。 顾玉又找出君泽发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君泽慌了,眼前漆黑一片,手又被缚住,让他反抗不得。 君泽气急败坏道:“我刚刚就不该克制,让你还有力气起来。” 顾玉冷笑道:“哦?那试试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起来。” 说着,就动起手来。 君泽被她撩拨得满头是汗,喉结不断滚动,道:“顾玉,你放开我,我刚刚都没有绑你,一直在照顾你的感受。” 顾玉轻轻咬上的他的喉结,含混不清道: “你现在求我怜惜还来得及。” ——“顾玉,你放开我。” “你刚刚辛苦了,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要休息,你放开我,我完全可以更辛苦一点儿。” 顾玉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 一吻毕,顾玉道:“听话,天黑之前就把你松开。” 君泽欲哭无泪。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一些鸟雀被他们惊动,振翅高飞,蝴蝶也悄悄离开。 夜幕渐渐笼罩在桃花林上面,月亮悄悄滚入乌云的怀抱。 从桃花林出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腿都有些软。 他们是棋盘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练武场上刀剑相向的知己。 在这件事上也一样,谁也不愿屈就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酣畅淋漓又两败俱伤。 回去的路上他们同乘一匹马,另外一匹在后面踢踢踏踏跟着。 找了许久,才找到大部队。 将士官兵都睡下了。 关言和平沙已经帮他们把帐篷扎好,也替他们留了饭食。 二人心照不宣地分开,各回各窝。 暗自下了决心,下次,定要分出个胜负。 第602章 顾小公爷也太不温柔了 入夜,崔长史行色匆匆走入都督府,对郑烨道:“郑都督,派去刺杀平南将军和顾钦差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可要再派人去?” 郑烨缓缓睁开眼睛,抚摸了一把脸上浓密的胡须。 郑烨年过四十,身子不算高,但体格雄壮。 郑烨听了崔长史的话,缓缓道:“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派去多少,都是给他们塞牙缝。” 平南将军和顾钦差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安亲王叛乱时,就是他们两个力挽狂澜。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惜这两个人是冲着查军饷来的,郑烨不得不把他们处理了。 崔长史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郑烨想了想,问道:“豫中到的那批军饷究竟被哪个山头抢去了,至今还未查出来吗?” 崔长史道:“遣人去问了,没一个承认的!” 郑烨摸着满脸的虬髯道:“那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多粮食,难道会凭空消失不成?” 西北山匪众多,剿是剿不干净的,郑烨便默认下面人跟土匪勾结。 这些土匪定期向他们交纳金银珠宝,只要他们不闹得太大,郑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前袁校尉叛逃,带着西北的秘密逃到京都,可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圣上也不能给人治罪。 除非找到真正的账本,否则就算是圣上,也不能无缘由地对西北他们这些人问罪。 可这一次,一群山匪居然直接把军饷给劫走,还闹到朝廷那边去了。 正好给了圣上派兵剿匪的理由,怎不让郑烨恼怒。 郑烨道:“再去问!这批军饷若找不出来,西北的山匪都得玩完!” 崔长史犹豫了一下,道:“都督,下官倒是有一个主意。” 郑烨道:“说说看。” 崔长史是郑烨的智囊。 崔长史道:“那群土匪皆是贪婪之徒,军饷落入他们手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吐出来。” 郑烨眼神忽然凌厉道:“吐不出来也得吐!这群杂种!真当我给他们脸了,什么事儿都敢干!” 崔长史道:“都督稍安勿躁,平南将军仅仅带来三万余人,对上那些狡诈的山匪还不知谁输谁赢。” 郑烨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平南将军是吃素的吗?” 崔长史道:“平南将军是什么实力咱们不清楚,可那群山匪是什么实力,咱们却是一清二楚,这两方耗的时间越久,对咱们就越有利。” 郑烨思考着这种法子的可能性。 崔长史接着道:“等到平南将军和山匪两败俱伤时,都督再派兵支援,一举剿灭土匪。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平南将军不小心死在山匪手里,军饷也找到了,您带兵剿匪的功劳也有了。” 郑烨抚着胡须道:“朝廷可不止派了平南将军一个人来西北。” 崔长史道:“您是说顾钦差?” 郑烨道:“顾钧益的儿子,我略有耳闻。虽不及她父亲英勇,却是圣上的近臣,年纪轻轻,就屡建奇功。” 崔长史道:“那您就更不用担心了,顾钦差与平南将军向来不和,二人说一句死敌都不为过。顾钦差怕是巴不得平南将军死在山匪手里。” 郑烨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顾玉手握尚方宝剑,可手里无兵,没了平南将军三万兵马的庇佑,她在西北可谓寸步难行。 西北各地赚得盆满钵满的官员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郑烨道:“那便随他们去斗吧,只是那批消失的军饷,还是要想办法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边的土匪胆子那么大,敢在我西北撒野。” ------------------------------------- 激战太久,顾玉毕竟是头一遭,隔日起床时,身子还有些酸软,身下钝钝的痛。 清心寡欲了两辈子,可昨天恨不得把所有的劲儿都使出来。 关乎尊严,哪怕忍着疼,顾玉也要咬牙占上风。 桃花不知落了多少,他们一直争到天昏地暗,也没争出个谁胜谁负。 只知道两人撕扯在一起,带着某种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的凶狠,给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顾玉皱着眉头穿好衣服,把本来就高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遮住一些狗咬的痕迹。 走出帐子后,顾玉一眼就看到了君泽。 那狗东西瞧着比她的状态好许多,正神清气爽地拆帐篷,路过的将士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应答,似乎每个发丝都洋溢着高兴。 顾玉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让自己输了半分,也要动手整理帐篷。 君泽看到后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道:“身子还难受吗?” 顾玉道:“我好得很,神清气爽。” 君泽道:“我来帮你收帐篷,顾小公爷昨天辛苦了。” 顾玉邪魅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辛苦了些,不过我辛苦点儿没关系,能者多劳嘛。你身子还行吗?” 君泽在顾玉耳边轻声道:“行不行,下次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顾玉装作没听懂,道:“你的手腕还疼吗?” 昨天被绑着的时候,君泽太急于挣开了。顾玉在他身上,他也没心思去摸索那复杂的解扣,便用蛮力扯开了。 手腕上的淤青到现在都没消。 顾玉看到他的手腕点点头,道:“是我昨天对你粗鲁了些,我下次注意。” 君泽眼神一眯,还想有下次? 来给君泽送早饭的关言脚步一顿,霎时间进退两难。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难道比他们主子矮了快一头的顾小公爷才是上面那个? 还有什么手腕上的淤青,粗鲁什么的。 这... 这么刺激的吗? 他家主子怎么毫无反应,背对他低着头,似乎还有些娇羞! 似乎默认了顾小公爷的说法。 关言第一次不想自己这么耳聪目明,明明他家主子和顾小公爷声音已经很小了,他为什么还能听到。 “站这儿干嘛?” 平沙从后面走过来,把早上做的粥和炊饼给顾玉端了过来。 君泽转头,也看到了关言。 关言连忙把视线移开,把饭菜递给君泽。 靠近的时候,关言还不小心看到他家主子脖子上的痕迹,破皮的嘴唇。 关言的面瘫脸都忍不住动了动。 这...这么激烈的吗? 顾小公爷也太不温柔了。 平沙还是傻傻的样子,送完饭菜之后,转头就走了。 关言赶紧跟了上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第603章 扮演着什么角色 人都走后,君泽道:“斥候探了路,前面不到十里就到城镇了,到了那里我们再买一辆马车。” 顾玉两腿酸软,很想坐马车,但嘴上依然道:“怎么着?你是走不动路了吗?” 君泽知道顾玉争强好胜的德性,轻笑一声,道:“是是是,我是腿软走不动路了,顾小公爷怜惜怜惜我,接下来的路我们坐马车走。” 顾玉叹了口气,道:“男人就是麻烦。” 君泽忽然凑近,眯着眼道:“没办法,顾小公爷太厉害了嘛。” 顾玉严肃道:“你知道就好。” 君泽看着顾玉修长的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识见识顾小公爷的厉害。” 顾玉把手里的炊饼塞到君泽嘴里,道:“你清醒一点,我们是来剿匪查账本的,不是来度蜜月的。” 君泽不知道度蜜月是什么,但这名字一听就很甜,就像现在的他跟顾玉。 君泽咬了一口顾玉的炊饼,道:“这又不冲突。” 顾玉吃了一半的炊饼塞进君泽嘴里了,君泽就把自己的给顾玉。 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谁也不嫌弃谁。 众人再次上路,两天后,君泽收到了一封信,当即紧皱眉头。 君泽一脸凝重道:“二叔抢到的那批军饷又被抢了。” 顾玉心中警铃大作,道:“是谁?竟能从二叔手里夺走军饷。” 君泽道:“信中没有明说,只说是一批极为难缠的山匪,等我们汇合了再商量对策。” 看来西北的山匪比他们想象的要棘手许多。 顾玉道:“二叔那边伤亡如何?” 君泽道:“二叔机敏,及时弃粮逃脱,没有伤亡,也没有暴露自己。” 顾玉道:“二叔带来的人不少,又联系过西北这边的故交,这种情况下还能从二叔手里抢军饷,实在不一般。” 君泽脸色并不好看,道:“情况不明,我们要小心些。” 漫长的赶路之后,众人终于到了雍州太守府。 雍州太守杜庞人如其名,肚腩大得吓人,宛如怀孕七八个月的妇人。 顾玉和君泽还未下马车,他就带着一众侍从迎了上来。 “雍州太守杜庞,见过平南将军,见过顾钦差!” 为了在外人面前做样子,君泽和顾玉坐了两辆马车,此时并排停在太守府外。 雍州太守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有所耳闻,站在两辆马车中间,请他们一同下车。 顾玉掀开帘子,杜庞身后的侍从就机灵地跪在马车下,给顾玉当人凳。 顾玉虽然面色不动,实则心里泛着厌恶。 哪怕在京都,也没见哪个高门贵族用人凳,来西北一趟,倒是用上了。 顾玉还没下去,君泽已经掀开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懒洋洋道:“杜太守府上好大的规矩啊。” 杜庞一听这话,暗道京都的霸王果真如传闻所说,难伺候得很,一上来就挑刺。 杜庞连忙让两个当人凳的侍从撤走,又命人放上真正的凳子,道:“是下官失礼了。” 从马车上下来后,顾玉和君泽由杜庞带领,并排走入太守府。 “将军和顾钦差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下官已经备上好酒好菜,二位先填填肚子。” 到了大厅,杜庞为了不得罪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上座摆了两个椅子。 顾玉和君泽一左一右坐下,杜庞便一拍手,命人上了歌舞。 二人这一路的确辛苦,面对一桌的好酒好菜,也没客气。 杜庞在酒桌上的场面话像是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两个人谁也没有怠慢分毫。 末了,杜庞问道:“西北土匪猖獗,连军饷都敢抢,都怪下官无能,没有调兵遣将之资,只好辛苦两位上官大老远跑一趟。” 君泽倚靠着座椅,漫不经心问道:“军饷是哪个山头的土匪抢走的?弄清楚了吗?” 杜庞面露苦意,道:“军饷被劫之地,名为阴阳岭,乃是一道连绵险峻的山脉,地势复杂,处处崇山峻岭,各方土匪占山为王,颇为棘手...” 君泽懒得听他找借口,直接打断道:“都这么久了,不说讨回军饷,你们竟连是哪一帮山匪抢走的军饷都没找到,杜太守,你手下的州兵要是吃得太饱,走不动路,不如把口粮让给戍边的战士?” 杜庞被君泽的话刺得面红耳赤,只道这毒舌名不虚传。 杜庞连连请罪,又是一通自贬的话,而后擦着汗,道:“杜庞失职,不敢替自己辩解。但雍州的情况,杜庞实在是有心也无力啊。” 顾玉喝了杯酒,语气微凉:“你堂堂太守,雍州品阶最高的官员,竟然说有心无力,岂不可笑。” 杜庞道:“顾钦差有所不知,下官虽是雍州的太守,但是州兵都要听从郑都督的调遣,下官曾多次向郑都督请兵,郑都督都未给予下官回应,下官手下能调遣的州兵不足三千人,派去剿匪根本不够。” 这边杜庞不遗余力把锅甩到郑都督手里,那边君泽的手开始不老实,在饭桌下悄悄靠近顾玉,在顾玉手心挠了挠。 “啪”一声,顾玉用力拍了一下君泽的手背,惹得喋喋不休的杜庞看向她。 顾玉面不改色道:“拍只蚊子罢了,杜太守继续。” 杜庞一脸悲切道:“郑都督掌督诸州兵马、甲械、城隍、镇戍、粮廪,下官无力干涉,然下官知道军饷事关重大,两次向郑都督请兵未果后,下官只好让驿兵八百里加急,请朝廷支援。” 桌下,君泽的小拇指勾住了顾玉的小拇指,这回顾玉没有再打他。 杜庞说的情况跟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 西北军由郑烨掌控,哪怕是各州太守,也无法随意调遣,可谓一手遮天。 想必整个西北,投靠郑烨的官吏众多,而如杜庞这样,想要扳倒郑烨的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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