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泽有意略过描写顾玉男人特征的那些词汇,其内容可谓让人热血沸腾。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许多事情都是他跟顾玉经历过的。 京都的传言都没有这些具体。 君泽磕磕绊绊解释:“你,你,你一个光风霁月,正义凛然,衣冠楚楚的人,为什么要看两个男人的香艳话本?” 这勉强拐了一道弯儿的话,顾玉可不再信了。 顾玉怒道:“你都知道了!” 君泽道:“我知道什么了?” 顾玉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君泽道:“你除了是镇国公,顾氏一族的爵主,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吗?” 顾玉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君泽脸上露出惊讶,道:“你竟然是女人!” 顾玉上去就是一脚,道:“你还在装!” 君泽长臂一捞,抓住顾玉踹过来的腿嘻嘻笑了两声,把她掀倒在软榻上。 君泽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压了上去,道:“不装了不装了,我是知道了。” 顾玉气得不行,再次起身对君泽出手。 亏她这几天还在纠结君泽是不是个断袖。 原来君泽早就发现了,还把她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顾玉是下了狠手,两人的武功本就不分伯仲,君泽不得不起身来挡。 君泽一边应对着顾玉的拳脚相加,一边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你明明是个女子,却女扮男装,害我以为我是断袖,纠结痛苦了好久。 我爹可就我一个儿子,我都下定断子绝孙,几十年后去地府跟我爹请罪的决心了,才知道你是女儿身的。” 顾玉打人的底气一下子消了大半,道:“你还害我以为你是个断袖,让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实话。” 君泽道:“我不是都说了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嘛。” 顾玉被噎了一下,似乎被郦若带歪了。 顾玉质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君泽道:“你在狱中被打伤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顾玉咬牙切齿。 居然那么久之前就知道了! 顾玉道:“你怎么知道的!” 君泽道:“我就是...解了你的衣服。” 顾玉脸色通红,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又对君泽出手。 顾玉骂道:“禽兽不如!我昏倒了你都不放过!我当初伤的是头,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君泽觉得他要是把自己不小心碰到顾玉空无一物的身体,以为顾玉被阉了的事说出来,会让顾玉下手更狠。 君泽忙道:“你的肩膀也受伤了,我真的是抱着无比虔诚的心态去给你看伤口的。” 顾玉道:“那我醒来后,你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君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谁让你骗我这么久,我总要收回来点儿利息。” 顾玉道:“这能一样吗!我是碍于欺君之罪,不得不骗你,你却是故意的!” 君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骗啊。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任我。” 顾玉哑口无言,只能自己生闷气。 君泽道:“再说了,你以为我是断袖,跟我以为我是断袖,这能一样吗?你还说我贱,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恶心,人生灰暗。” 顾玉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性子。 见君泽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她又开始心疼。 顾玉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这事太大了,家里瞒了二十几年,一旦出现差错,顾家满府就会以欺君之罪论处。” 君泽道:“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你骗了我,我骗了你,我们扯平了。” 顾玉轻哼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君泽余光看到那本害他暴露的书,道:“我刚刚就在好奇,这书里的情节怎么写得有模有样的。真的不是你亲自执笔吗?不然一些细节怎么会这么真实?只是你为什么不写你是女子,而是写你是男子。” 顾玉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他气得激动起来,道:“我撕烂你的嘴。我疯了吗写这个!你从哪儿拿来的东西诬陷我。” 君泽道:“我冤枉啊,这书真的是从你桌子上拿的。” 顾玉皱起眉头,谁吃饱了撑的,把这种书放她屋子里? 君泽又翻了翻,一脸严肃道:“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这本书是谁的了,而是这本书是谁写的。怎么对你我这么了解。” 顾玉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写这种东西!” 真是羞死人了! 君泽道:“是啊!” 远在庄子里的莫哲彦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浑然不在意地再次拿笔沾饱了墨汁,稍一思索,便写下新一章的标题: 猛王爷一夜御双美,俏世子醋翻红鸾帐。 第523章 俏王爷身娇体软 “这人怎么对咱俩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看这章:情切切马上箭倾心,意绵绵暗戏牡丹丛。” “却说那世子鬓边忽现牡丹,羞答答抬头,人面如花更胜花,只觉马上之人雄姿英发,勇猛不凡。” “风流王爷只见乱花渐欲迷人眼。胯下马儿嘶鸣,他弓也无意拉,箭也无心拔。心儿荡漾,只想与那身娇体软的世子爷在那牡丹丛里...” “唔唔唔——” 顾玉一把捂住君泽念话本的嘴,咬牙切齿道:“淫词艳句,不堪入耳!” 说着,也不管是谁的书,又是谁把书放到她房间里,直接上去就要抢。 君泽正看得起劲儿,拿着书就躲闪起来,嘴里还道:“我射牡丹时,你真觉得我雄姿英发,勇猛不凡吗?” 顾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觉得你脑子有病,十分欠扁!” 君泽笑得不行,道:“这本书唯一可惜的是,怎么没把你写成女子。” 他一定要找到写书的神人,然后让他把顾玉改成女子,然后跟顾玉一起看。 羞答答的顾玉太有意思了。 现实看不到,书里能幻想一下也挺好。 顾玉恼怒不已,道:“把书给我!不许看了!” 她非要把这本书撕碎,然后派人追查这本书是谁写的,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君泽抬高手,道:“我还没看完呢。” 顾玉扒拉着他的肩膀,道:“看什么看,不怕长针眼!” 君泽在顾玉耳边低声道:“你要是能羞答答,我还看这书干嘛。” 顾玉瞪了君泽一眼,道:“扯淡,要羞答答也是你这个在下面的羞答答。” 凭什么把君泽写得勇猛不凡,把她写得羞羞答答! 她浑身上下哪里跟“羞答答”沾上边了! 这个写书的人一定有眼疾。 她走马射箭的身姿不英姿飒爽,潇洒帅气吗? 比之君泽又差到哪里! 当时走马射箭,不过是输在了力气上。 不行,越想越牙痒痒。 这本书一定不能留。 顾玉抢一本书就像跟君泽打架一样,你来我往。 君泽在顾玉靠近的时候,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道:“我说了,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在上面和在下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爷,世子爷,顾小公爷。” “你别光说不做假把式啊。” 顾玉趁机一把夺过那本书,进行毁尸灭迹。 君泽看到瞬间变成碎片的话本,眼里有些失落,道:“可惜可惜,里面还有许多颇为有趣的情境,我还想跟你一块儿探讨。” 顾玉冷哼一声,道:“你不要脸我还要,我明天就吩咐人查封这类书籍,在京都掀起扫黄行动。” 君泽不太明白什么是扫黄行动,只是顾玉认真的样子格外让他心动。 他没忍住,低头试探性地亲了亲顾玉的薄唇,见顾玉没抗拒,便揽着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一吻。 这些日子,君泽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唯有把人拥入怀里,才觉得两脚落了地,不再虚飘飘的了。 事情都说开了,顾玉也不扭捏,伸手抱住君泽的腰。 这怀抱比想象的还要温暖,心里是无与伦比的熨帖。 一吻罢,君泽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 他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更深露重,天寒风紧,顾小公爷收留我一晚可好。” 君泽的嘴向来很灵的,刚说完,外面就有一阵风将竹林刮得飒飒作响。 顾玉明白了君泽的暗示,一只耳朵开始泛红,道:“这才多久,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君泽果断道:“好全了,不信你帮我看看。” 君泽说着,便解开了上衣,给顾玉展示背上的伤。 精壮的后背只剩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淤青,说好也好了,说不好又不影响日常行动。 顾玉伸出手抚摸着君泽的伤口,眯起眼道:“话本上的内容我都不喜欢。” 把她写得太弱了些。 她这人要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落了下风。 君泽转过身来亲了亲顾玉的耳珠,道:“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顾玉不过犹豫几息,就看了眼床榻。 君泽闻弦知雅意,抱着顾玉就往床上走。 怀里的人沉甸甸的,但君泽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把人放到床上后,君泽帮顾玉把鞋袜褪了,床帘拉了下来。 然后自己才小心爬了上去。 眼前的顾玉笑意浅浅,一头乌发铺散在枕头上。 眉目还是熟悉的样子,却因这笑莫名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 他当初果真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来顾玉是女子。 当清冷的月光因一个人有了温度,天地间都是令人心醉的草木香。 君泽正要做什么,顾玉却不甘心,抓着他的手,一个用力,便翻身上来。 顾玉摁住君泽的手,对着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威胁道:“咱们这算什么?” 如瀑的墨发散落在君泽脸上。 君泽浑身都是热的,喉结不断滚动,轻笑道:“这算顾小公爷勇猛不凡,俏王爷身娇体软,予取予求。” 顾玉听罢身心舒畅。 写话本的人不懂事,演话本的人懂事就够了。 君泽呼吸炙热起来,手指轻轻攀上顾玉的腰带,道:“我的回答可让顾爷满意?” 顾玉居高临下挑起君泽的下巴,道:“会说话就多说点。” 君泽伸手捏了捏顾玉的耳垂,眼神幽微,里面翻滚着吞天噬地的巨浪。 君泽声音沙哑道:“我还能让你更满意。” 顾玉俯身亲吻君泽很会说话的嘴。 就在这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玉和君泽的亲吻戛然而止,两人都皱起眉头。 落雁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小公爷,六皇子府传来消息,六皇子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六皇子一直念着您的名字。六皇子府上下惊惧慌乱。皇子府的管事太监杨年求您过去主持大局。” 君泽桃花眼里透着危险的神色,他手臂用力,把顾玉的腰揽得更紧了些。 君泽像是迷惑昏庸君主的妖妃,在顾玉耳边小声道:“不许去。” 第524章 人都走了,还不忘折磨他 他现在箭在弦上,怎舍得放顾玉离开。 顾玉皱着眉头,对落雁道:“派人往宫里传话了吗?” 君泽心中不悦,揽住顾玉的脖子,张嘴便咬上顾玉的泛着淡红色的耳珠,用牙齿轻轻磨着。 顾玉身子颤抖了一下,伸手推着君泽,低声道:“别闹。” 这时另一道陌生细哑的声音传来,正是杨年。 “回小公爷的话,已经派人进宫了,但是就快到宫门下钥的时间了,还不知能不能赶上。奴才求小公爷过去看一眼。” 顾玉皱着眉头。 她是不想管六皇子死活的,对六皇子高烧时叫她的名字也不甚在意,甚至怀疑是六皇子的苦肉计。 但是六皇子若真的发烧了,府上的管事太监又大张旗鼓求到她这里,她又不能不管。 否则真出了事算谁的。 顾玉就要起身,君泽的手却放在她腰间纹丝不动。 君泽的眼神很危险,道:“你不许去,你去了我怎么办。” 顾玉握住他的手,知道他现在难受,便哄着道:“我得去看一眼,万一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君泽依然不愿放手,道:“他不舒服就去找御医,你又不会看病,过去干什么?” 顾玉见君泽难缠,只好对外面的杨年问道:“六皇子府上的大夫怎么说?” 杨年见顾玉只问话,却迟迟不见出来,不由着急道:“六皇子昨天就不大舒服,但他说没事,府医给开了药,大家都以为没事了。 今天傍晚突然烧起来了,整个人都糊涂了,跟他说什么他也没反应,只含混不清地说要见您,奴才求您了,去看看六皇子吧。” 顾玉一脸歉意地看着君泽道:“我真得去一趟。” 现在是多事之秋,哪怕知道六皇子让她过去多半是在耍心机,但是不能让人不管。 圣上就是再不喜六皇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 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六皇子府上的人都上门来请了,她这个小舅舅竟然还对六皇子不管不顾,免不了被迁怒,御史台也不会放过她。 君泽气得七窍生烟,抱紧了顾玉,让顾玉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与炙热。 君泽红着眼道:“你现在去就是让我死!” 外面杨年还在声泪俱下地求顾玉过去。 顾玉左右为难。 顾玉试着把自己的腰从君泽的手里抽出来,道:“这一趟不走不行啊,还是正事要紧。” 君泽恨恨道:“你去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顾玉无奈道:“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 君泽道:“以后也是我家了。” 顾玉学他的样子亲了亲他的耳朵,找了个折中的法子,道:“我最多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君泽怒道:“一盏茶的时间够个屁。” 外面杨年的声音越来越大。 太监的声音本就不好听,这个杨年尤甚,哭喊起来真像是几百只鸭子,扰人得很。 顾玉一脸苦笑道:“你也听到了,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全身心投入啊,如果非要继续,往后回忆起来可一点儿也不美好。” 君泽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恨不得拔了外面那人的舌头。 他一个用力,把顾玉反压在身下,像是发狂的野兽,对顾玉的脸颊脖子疯狂亲吻起来。 顾玉无奈地推拒着他,道:“我真的要去了,别弄皱我的衣服。” 君泽气冲冲地对顾玉的脖子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 情到深处,顾玉的呼吸也乱得很。 虽然看君泽忍得辛苦,可外面的杨年实在烦人,顾玉还是残忍地把他推开。 君泽把被子蒙过头顶,暗自赌气。 顾玉则红着耳朵整理衣服。 本来就没来得及脱,落雁就带着杨年来了,顾玉整理起来也快得很,头发也草草束了起来。 顾玉快步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忽然折回来。 顾玉把君泽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对着他的额头印上一吻。 顾玉眼里都是笑意,如春水消融,直化入君泽的心底。 君泽难受得要命,不知这一吻是安抚还是折磨。 可顾玉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没把君泽气死。 顾玉道:“乖,我走了,你一会儿出去解决。不然你一个人在我床上,我觉得这行为多少有点儿变态。” 说完,顾玉就连忙走了出去。 留下君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只能对着负心人的背影咬牙切齿: “顾玉!你混蛋!” 门一开一合,顾玉带着草木香离开。 君泽红着眼仰倒在顾玉的被褥之间喘息不止。 顾玉有够狠的,人都走了,还不忘折磨他。 就差一点儿。 该死的。 就差那么一点儿。 他要疯了。 君泽在绵软的床榻间搜寻着顾玉残余的香气,喉结不停滚动,眼眶湿红。 到了最后,还是没忘顾玉的叮嘱,听话地溜了出去。 另一边的顾玉好事被打断,心情自然不佳。 杨年诚惶诚恐地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顾玉上马车时,杨年怕顾玉看不清,挑高了灯笼。 无意中却见顾玉脖子上明显的吻痕。 杨年吓得灯笼差点儿没拿稳。 怪不得顾小公爷在房里迟迟没出来,出来了也冷着一张脸,原来是他搅扰了顾小公爷的床笫之事。 也不知是顾小公爷哪个妻妾,这么热情,下嘴这么狠。 杨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希望顾小公爷和她的妻妾不要记恨他才好。 马车一路来到六皇子府。 果真如杨年所言,府里乱的很。 顾玉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府医跪在六皇子的床榻边上,各个眉头紧皱。 顾玉看了一眼六皇子。 他白净的脸庞通红,嘴唇却褪尽血色,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顾玉低声对一旁的侍从和府医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六皇子的,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顾玉这人看着风轻云淡,可一旦冷下脸,对人的威慑感还是很强。 侍从一个个跪下请罪,互相推责。 这个说那个门窗没关好。 那个说这个偷懒没有换热茶。 总之就是乱,一团乱。 顾玉不耐烦道:“都住口,出去待命。” 床上昏迷的六皇子听到顾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 他看着顾玉,小声唤道:“小舅舅。” 第525章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顾玉走到床榻边上,问道:“你怎么样?” 六皇子却是哭了起来,道:“小舅舅,真的是你吗?” 顾玉看着六皇子的眼泪,心里不起半分波澜。 她知道六皇子最近过得不好,被圣上从南书房移了出来,重新回到国子监。 一些听说五皇子婚礼上发生什么事的人,对六皇子重新进行了审视。 装了这么多年,被太后硬生生扒下虚伪的面庞。 顾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一定不好受。 圣上对其的不喜愈发深重,以前只不喜他的怯弱和愚钝,如今则是不喜他的狠毒。 五皇子婚宴上顾玉不曾为六皇子说一句好话,事后也没有任何补救措施。 明眼人已经看出她和六皇子决裂,朝臣见风使舵,六皇子孤立无援。 从前她和阿姐会把一切都帮六皇子安排好,现在抽身离开,六皇子可谓步履维艰。 只看这满府的侍从就知道,没有她跟阿姐的打点,宫里随便指过来的人,侍候起来不甚尽心。 顾玉在心里悄悄评价,六皇子这个人阴狠有余,心智不足。 只靠害人博取上位,终会自取灭亡。 顾玉冷漠道:“是我。” 六皇子敏锐地察觉到顾玉的冷漠,身形一顿,而后重重躺倒在床上,再次紧闭双目。 他的脸色通红,嘴角因为缺水干裂,清醒了一瞬间,又说起胡话来。 顾玉帮他把伸出来的手放进被褥里,借机把了把他的脉。 脉搏来盛去衰,邪热亢盛,正是发烧所体现的洪脉。 果然如杨年所说,人已经烧糊涂了。 不论这病是他故意得的,还是侍从照顾不小心,遭罪的都是他自己。 顾玉转头吩咐侍从给他喂水,六皇子一边喝,一边啜泣: “小舅舅,别走。” “母妃,我会听话的。” “我好难受,救救我。” “小舅舅...” 喂完水,顾玉对府医问道:“六皇子何时得的病?” 府医唯恐照顾不周的罪责落到自己头上,忙道:“前几日请平安脉的时候,我就发觉六皇子身子不妥了,早早便为六皇子开了药,每日煎好都有小童给六皇子送来。” 顾玉又看向六皇子的贴身小太监。 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才每次都给六皇子把药送来了,但有时六皇子怕苦不肯喝,。” 顾玉漠然道:“身为六皇子的贴身太监,他不肯喝你就由着他吗?” 小太监紧张道:“六皇子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求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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