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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闪,面上却带着几分矜持,拱手道:“程大少豪气。只是我于家家规森严,明令不得滥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此等比试,恕难从命。” “这有何难!”程家嫡长子嗤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马车周围的护卫,陡然提高声调,喊道:“你们这些人!跟着新昌县主不过才十天半月的光景,能有多少主仆情分?识相的就赶紧滚开!现在逃命,本少爷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就在这时,马车厚重的帘子猛地被掀开。 新昌县主沈嘉岁一步踏出,稳稳站在车辕之上。 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裙,她双目因愤怒而赤红,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两方人马的首领,声音清亮而充满怒火,响彻山谷:“程家!于家!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县主乃是皇上金口玉言亲封的新昌县主!尔等竟敢在此官道之上设伏拦截,意欲何为?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哼!区区一个县主,算什么东西!”程家嫡长子面露不屑,眼神越过沈嘉岁,死死盯住那紧闭的车厢,“燕回时呢?让他滚出来!大难临头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当缩头乌龟,简直是个没种的孬货!” “咳咳……”一阵压抑而虚弱的咳嗽声从车厢内传出,紧接着是燕回时那带着明显病气与疲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出:“我……如今不过一介庶人,对你们程家、于家皆无半分威胁。何苦要赶尽杀绝?” “威胁?”程家嫡长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杀机暴涨,厉声道:“你活着,就是最大的威胁!给我死来!”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夹马腹,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竟是不顾一切地策马直冲马车而来! “快走!”沈嘉岁眼见对方悍然动手,心知再无转圜余地,立刻尖声下令! 她这一声令下,如同点燃了炸药的引信。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极度的混乱! 那些手无寸铁、本就惊惶不安的奴仆、杂役们,如同炸窝的蜂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忠心护主的护卫们则试图保护着装载财物的马车箱笼且战且退,然而面对两倍于己、如狼似虎的精锐骑兵,他们的抵抗显得杯水车薪。 刀剑撞击声、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混乱之中,受惊的马匹拖着空车或翻倒的箱笼横冲直撞,场面越发失控。 护卫们拼死杀开一条血路,最终只能勉强护住燕回时和沈嘉岁乘坐的主车,舍弃了大部分箱笼,仓皇地朝着南面相对薄弱的方向突围而去。 程家嫡长子见目标要逃,眼中戾气更盛,哪里肯放过,怒吼一声:“追!别让燕回时跑了!” 立刻率领麾下精锐,策马狂追,马蹄踏碎泥土,卷起漫天烟尘。 在他身后,于家二少爷勒马原地,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算计的弧度。 他望着程家嫡长子远去的背影,眼神轻蔑,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轻轻从齿缝间吐出两个字:“傻子。”随即,他好整以暇地挥了挥手,对手下命令道:“燕回时自有程大少去‘照料’,我们嘛……只需把这些‘无主’的财物,连车带箱,给我好好地‘请’回来便是了。” 他刻意加重“请”字,意有所指。 第63章 新昌县 此时山谷中一片狼藉。混乱冲撞之下,不少装载沉重的箱笼从倾倒的马车上滚落下来,散落在泥地上。 于家的侍卫们纷纷下马,两人一组去抬那些箱子。刚一上手,便发觉异常沉重,两人合力竟也抬得颇为吃力,一个个箱子如同生根般难以撼动。 “二少爷!箱子好沉!”一个侍卫喘着粗气禀报。 于二少闻言,眼中贪婪的精光大盛,脸上的喜色再也抑制不住:“沉?沉就对了!给我搬!全部搬走,一个不留!” 他心中狂喜:这么重的箱子,里面定然是实打实的金银!这么多辆马车,几十个箱子,怕不是有几十万两之巨!于家这次,真是发了一笔泼天横财! 他再次瞥了一眼程家大公子消失的方向,那声无声的嘲讽更加刻骨:“傻子。放着眼前的真金白银不要,非要去追一个远在天边的‘威胁’?燕回时就算活着到了颍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能翻起什么浪?金银才是实打实的根基!” 另一边,程家大公子带着人马一路狂追,冲进前方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 林间道路交错,地形稍显复杂,加上之前护卫拼死阻挡耽误了片刻,待他们冲过树林,前方竟已不见目标的踪影,只有几条车辙印凌乱地延伸向不同方向。 “废物!一群废物!这都能跟丢?”程家大公子勒住马,脸上戾气翻涌,暴怒地咆哮着,“那燕回时果然狡诈!今日不杀他,后患无穷!给我分头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一直紧随其侧的门客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连忙策马上前,压低声音急劝道:“大人息怒!燕回时固然要除,但您莫忘了,我们今日兴师动众,最主要的目标是黎家的那些赃款啊!” “赃款?”程家大公子猛地被点醒,下意识地回头扫视自己身后——这一看,顿时让他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清一色全是程家的侍卫!那于家的二百余骑,竟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于二!!”程家大公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股被愚弄的滔天怒火直冲顶门:“好你个于老二!竟敢算计老子!独吞金银!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再也顾不上去找燕回时,带着满腔的狂怒与不甘,发疯似的朝着来路原路狂奔而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财宝! 当他风驰电掣般冲出小树林,重新回到方才设伏的山谷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气得几乎吐血! 山谷中,于家的侍卫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们将于家自己的空车马腾挪出来,正将那些沉重无比的大箱子,一个接一个地费力抬上去,稳稳当当地码好。 数十口大箱子,在阳光下反射着沉甸甸的光泽,几乎堆满了于家带来的所有车辆,场面蔚为“壮观”,也刺眼无比! “于——文——谦——!”程家大公子双眼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马鞭狠狠抽下,座下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带着主人无尽的怒火,朝着正在“收获”的于家队伍猛冲过去! 程家大公子攥紧马鞭喝道:“且慢!两家说好对半平分,于二公子这是要出尔反尔?” 于家二少爷勒住缰绳:“此处荒郊野岭的,不如先运回京城再作商议……” “少来这套!”程大公子挥手打断,“来人,把箱子搬上程家马车!”他早看透于家手段,这些金银经于家过手至少要少三成。 于二少眼底闪过冷光:“程兄是信不过我于家?” “你于家什么做派自己清楚!”程大公子朝身后护卫使眼色,十几个壮汉立刻围住马车卸货。于家随从见状也冲上前抢夺,木箱在推搡中滚落山道。 有个箱子锁头磕在碎石上弹开,露出里头青灰色的大石块。 “石头?”程大公子剑锋直指于二少咽喉,“好你个于二,竟敢偷梁换柱!” 于二少翻身下马连开七八个箱子,脸色逐渐发青:“咱们都被燕回时耍了!这箱笼从出城就装满了石头!” “还想栽赃!”程大公子剑花一挽,“今日要么交银,要么交命!”寒光擦着于二少衣袖划过,逼得他拔刀相抗。两拨人马霎时混战作一团,兵器相撞声惊飞林中宿鸟。 三十里外驿站里,沈嘉岁正给燕回时换药。 纱布揭开时,她瞧见那道贯穿后背的刀伤已生出粉嫩新肉。”程于两家真会自相残杀?” 燕回时拢好衣襟:“程家人素来疑心重,于家又贪得无厌,发现箱里是石头定要撕破脸。” 窗外传来马蹄声,纪再造带着最后几个侍卫安全归来。众人轻装简从继续南下,车轮碾过官道格外轻快。 经永州过金州,越往南走暑气愈盛。 沈嘉岁撩开车帘,见道旁木棉树已绽开碗口大的红花,蝉鸣声裹着热浪扑面而来。紫莺递上竹筒水壶:“小姐喝些酸梅汤解暑,这南边的日头比京城毒辣多了。” “再毒也毒不过人心。”沈嘉岁望着远处连绵青山,想起前世资料记载的铁矿位置。 忽然马车剧烈颠簸,她忙扶住车窗,瞥见路边龟裂的田地里蔫着稀稀拉拉的麦苗。 待进入颍州地界,满目皆是萧索景象。 官道两侧跪着面黄肌瘦的流民,有个五六岁孩童捧着豁口陶碗追着马车跑。沈嘉岁摸出荷包要施舍,却被燕回时按住:“此处流民成帮,露财恐生事端。” 暮色四合时,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 墙砖缝隙里钻出半人高的野草,守城兵丁拄着长枪打盹。 纪再造握紧腰间佩刀:“属下这就去县衙通知当地县令。” “且慢。”沈嘉岁掀起帷帽轻纱,“不必打草惊蛇,咱们先看看新昌县的民生实况再说。” 一行两百余人的队伍,为避免过于招摇,在接近县城时便三三两两、悄无声息地陆续进入城门。 沈嘉岁与燕回时并肩而行,步行踏入这座属于她的封地——新昌县城。 城内只有一条主街贯穿东西,街道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支着简陋的布篷,售卖着针头线脑、瓜果蔬菜、乡土吃食。 临街的铺面也都敞开着门,招呼着稀稀落落的客人,虽不繁华,倒也透着一股子鲜活的热闹气儿。 只是这新昌县,委实太小了些。 两人沿着正街缓缓踱步,不过一刻钟的光景,竟已从略显喧嚣的街头走到了冷清寂寥的街尾,整座县城仿佛一眼便望到了头。 行至街尾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燕回时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售卖首饰的小摊前。摊子上多是些朴素的银饰。 他的目光落在一根样式简洁的素银簪子上,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温和的笑意,拈起簪子,转向沈嘉岁:“试试?”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动作轻柔地将那根素银簪子插进了她乌沉沉如墨染的发髻间。 为了长途跋涉的便利,她发间原本空无一物,此刻这抹素净的银光悄然没入青丝,衬得她清丽的面容愈发皎洁出尘,宛若山涧幽兰。 “我很喜欢。”沈嘉岁抬手轻抚了一下簪尾,菱唇微弯,颊边立时漾开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清甜动人。 燕回时眼中笑意更深,自袖中取出一小块碎银递给摊主。 仿佛是被这小小的愉悦点燃了兴致,他的“购买欲”陡然升腾起来。不止买了银簪,又兴致勃勃地为她挑选了一对小巧的银耳坠、一只雕花简约的银镯,还要拉着她去不远处的布庄,说是要替她添置几件新衣裳。 新昌县虽小,五脏倒也俱全。 布庄里的料子自然远不及京城的华美精致,色泽质地都透着几分乡土的朴素。然而奇妙的是,燕回时随手挑出的那些布匹颜色与花色,竟都意外地契合沈嘉岁的喜好,淡雅清新,不落俗套。 两人这般随意闲逛一圈下来,身后跟着的随从手上竟已抱了不少东西。 不得不说,这座贫瘠的小县城,虽然难言富庶,却自有一股远离尘嚣的宁静安然。 在此定居,或许也别有一番舒心自在。 沈嘉岁心中刚掠过这个念头,一阵撕心裂肺的悲号便猛地刺破了街巷的平静,硬生生将那点刚萌芽的惬意碾碎: “不!不可能!我娘子她……她绝不可能上吊啊!我们的孩儿才一岁大,昨夜她还抱着孩子喂奶,哄他入睡。她怎么会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求您一定要替小民做主,查出真凶啊!” 循声望去,只见街边一户敞开的院门前围满了人。 一个身着粗布短衫、面容悲恸欲绝的年轻汉子正跪在地上,朝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连连磕头,额头已是一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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