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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贴在胸前,情绪鼓胀,“可是我已经出阁......”可以随意出门吗? 段衡早知她会犹豫,从怀里取出两张代面,为二人戴上,再说话时,声音透过几层浆纸,有些闷闷的,“这般就好了。――你不是江家阿卿,我也不是段家阿衡。就算有人要参,也只能参一个没名没姓的无脸小卒。” 他眨眨眼,江玉卿不由轻笑,美目粲然。 “现在可以了?我的夫人。” “……嗯。” 不再犹豫,她跟上他的步伐,一同踏入外面那片五光十色。 此时天色近晚,远处的天空被层层屋檐遮挡,将黑未黑。主街以及附近的街道张灯结彩,穿着短打的汉子们四处奔忙,以待庆典。 正是万家灯火时。 闲步的人渐多,道路两旁的摊贩已经劳累了一日,脸上都有些疲态,却仍笑着打点出新,准备着晚上的大丰收。 来到一家点心铺,段衡示意江玉卿慢待,进去片刻,拎着一个精致的小食笼走了出来。 “这是......” 江玉卿伸手欲接过,段衡轻轻抬高胳膊,直接从笼里取了一块糕点,快速抬高她面具,塞进嘴里,再拉下面具。 他的动作太快,等她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漫上一丝甜味。 嗯...... 还有一股清香,像是茉莉。 她细细咀嚼完,迟疑道:“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她实在太可爱,段衡忍不住隔着面具轻碰她嘴唇,“傻此君……乐县的药,你忘了?” 这个吻十分浅淡,宛如蜻蜓点水。 但隔着面具,江玉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轻抚代面,她掩饰性地低头往前走,“原来是这样......” 那时候爹爹让她制作祛暑药膏,她手边恰好有些茉莉花瓣,想着茉莉馥郁,便加进去增香。 没想到他都记着,还特地在巧果里添上...... 所以他是从何时想娶自己的呢...... 只是因为自己听爹爹的话,给他做了些药膏,就肯为她付出至此吗...... 江玉卿想着事,没注意身旁一个男童窜来,被段衡揽在胸前,险险避过。 没了遮挡,那孩子眼看就要一头撞在柱子上,段衡眼疾手快,揪着他的冲天辫拎了回来。 虽然没有撞到脑袋,但头顶被扯得生疼。 孩子回头看一眼段衡,看不到他脸,只看到月白的下摆。 “......”他嘴巴一瘪,开始酝酿一场雷雨。 这可真是…… 江玉卿急忙蹲下身,摸摸香囊,还好,还有糖,倒出来,塞进他嘴里,被段衡捂得温暖的手轻轻揉着他头发周围的头皮。 “娃娃不哭,吃糖......” 嘴里甜甜的,娃娃忘了哭泣,眼睛一眨,掉下唯一的一粒金豆子,“啧啧”地吸着糖水,疼痛早就被抛在一边。 段衡冷眼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胖胖的小沙弥。 仗着年龄的优势,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她的关怀与亲近。 明明应该只是他与此君的节日。 刚好孩子的母亲寻来,他随意应付两句,有些用力地拉起江玉卿,继续往前走。 江玉卿还以为他是急着去看表演,不以为意,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子观……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 走的太急了,她有些喘,却仍掩不住语气里的期待与雀跃。 段衡蓦然放慢了脚步,有些迟疑,“此君......想要孩子?” 奇怪地看一眼段衡的侧脸,江玉卿不明白他怎么又走得慢了。 “唔......也没有......不过我听说,成了亲,娃娃自己就会来的......为什么我们的还没来?” 原来只是好奇。 段衡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娃娃没来,自然是做爹娘的还不够努力。” ―――――――――――――――― 舟(高h) 怎么样才算努力? 子观已经很努力了,她没有见过比子观更努力的人。 手不释卷,勤耕不辍,博学多识,触类旁通...... 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至于她前去送饭时看见的那个冷肃的子观...... 她隐约能感受到他竭力隐藏了一些什么。 但是应该只是在休息吧。 所以......不够努力的,是她吗? 所以孩子才久久不至。 但是孩子又是怎么知道爹娘够不够努力的呢? 江玉卿有些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在从前并不憧憬婚嫁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很矛盾吧...... 不想要夫君,却想要娃娃。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这样的,想要娃娃,就要有夫君才行。 没有夫君却有孩子的人...... 她想起钥儿,那个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侍女。 事隔多月,时光如水,已经洗去她当时的怒火,再回首,心中只留下慨然。 摇摇头,抛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她想到娃娃,思绪重新轻快起来。 娃娃呀,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会用稚嫩的声音喊她“娘”,然后再一点点长大。 如果她真的有幸有了一个孩子,她一定要努力做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原本,这想法只是个小小的种子,埋在泥土里,只是偶尔探出头,昭示自己的存在。 但在嫁给子观以后,,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因为......这个孩子,会有她和子观两个人的印记。 子观那么温柔,一定也会很爱这个孩子。 想到此处,她剪水双瞳流转,郑重看一眼段衡。 “我会更加努力的......子观。” 努力?他当然想让她在床上努力。 但那绝不是为了孩子。 段衡双眸微眯。 等下......就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努力”了。 这一会的功夫,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若不紧紧握住彼此,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流冲散。 江玉卿被搂在段衡怀中,艰难行走。 身旁的人群突然犹如冷水遇油般沸腾起来,男男女女都伸长脖子,仿佛洄游的鱼群一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严府马车出街了!” “严小姐要出题了!” 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她不明所以,只能被裹挟着前进。 段衡似乎说了些什么,她感受到了他胸膛的震动。 但周围的噪音太大,她如同落水的旅人,只能紧紧抓着那根眼前的浮木,再也顾不得其他。 形势突然,段衡抱着她,一边缓缓逆着人群移动,一边借着身高观察地形,另辟蹊径。 那个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 身边的人流渐渐稀少,与街心同样的火树银花反衬出此处的凄清。 这里是玉露湖,燃放花灯的地方。 庆典刚刚开始,人们都急着去主街中央观看表演,少有人来。 但若将视线移至湖上,就会发现与岸上截然的繁华与喧闹。 游船与画舫充满了将这片不算大的湖泊。 或微弱或明亮的渔火将湖面染成了暧昧的昏黄。 那里就是他们今夜的终点。 松开紧环着江玉卿的手臂,段衡牵着她走到湖边。 明与暗的交界处,一叶扁舟悠悠荡荡。 “这是......” 江玉卿看向段衡,有些不解。 “来。” 他没有解释,只是先一步上了船,将手递给她。 “......” 从未坐过船,她有些害怕。 但看着他等待的大掌,她还是鼓起勇气,扶着他的手,踏了上去。 木板随着她的脚步传来沉闷的声响,脚底是不同于平地的摇摆晃荡。 段衡没给她害怕的机会,直接将她抱进了船舱。 回身解开系绳,船只被波涛推动着,向不知名的方向驶去。 段衡看着逐渐远去的岸边,转身撩开帘子时,忍不住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终于可以了。 真真正正,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打扰,只有他和此君两个人的夜晚。 江玉卿并没有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她端正跪坐在船舱正中间,有些不适应地维持着平衡。 身下是柔软的坐垫,面前是刚刚放下的食盒。 手边的茶壶被固定在木板的凹陷处。指背轻轻触摸,还带着些温热。 这是......子观准备的? 她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但这还不是全部。 段衡在她对面坐下,从笼屉里取出一只被妥善保管的花灯。 “还未到放烟火的时辰,此君不若去许几个愿。” 七夕要放花灯许愿,这个她知道的。 但是...... 江玉卿看着那一盏灯,有些犯难,“怎么只有一个?” “夫妻一体,当然只需要放一盏灯。” 此君还是没有习惯呢。 等下要好好惩罚才行。 “这样......那子观和我一起许愿好不好?” “自然。” 要看你的愿望里面,有没有我,是不是只有我。 就像我的愿望一样。 他笑得毫无破绽,江玉卿不再犹豫,期待地接过花灯,笨拙地挪出了船舱。 段衡看着她因为放低上身而翘起的臀部,不经意般将手放上,借着扶稳的名义轻揉。 这动作太轻,江玉卿丝毫没有发现。 撩开布帘,她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地跪坐在船头,捧起花灯,等待段衡点燃烛芯。 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脸颊通红,手脚发烫。 火折子上的热度一点点传给蜡烛,江玉卿的脸颊被逐渐照亮。 终于点燃了,她将跳动着微弱光芒的花灯松松捂在怀里,又有些不知所措,“子观,我们可以许几个愿望?” 段衡忍不住被她话语中的“我们”取悦,他站在江玉卿身旁,展开外袍,为她阻挡着寒凉的江风。 “或一个,或三个,若是此君喜欢,许多少个都无妨。” 江玉卿若有所感。 如此,她大概有了主意。 将花灯轻轻放入河中,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不敢愿望太多,怕神明会认为她贪心。 也不舍愿望太少,诉不尽心中衷肠。 将话语精简,再精简,万千想往浓缩成三句短短的话语,让祝愿随着莲花飘飘荡荡而去,变成通神的咒语。 虽然知道这也许只能讨个彩头,但她还是十分认真。 认真到没有发现,身旁的段衡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紧紧地垂眸盯着她,直到她睁开双眼。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心诚则灵。 他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么神明,不过是无用之人逃避现实的臆想。 此君的愿望,他会统统帮她实现。 就算世上真的有神,那也只会是此君。 江玉卿转头时,他神色自若地收回视线,矮身牵着她回了船舱。 时间掌握的正好,两人刚刚落座,天空中就响起一阵破空之声。 段衡撩开头顶的一块黑布,示意江玉卿抬头,她这才发现,原来头顶的船篷竟有一块被镂空,远处的天幕被收进这处镂空,一览无遗。 她抬头时,正遇见那一阵星雨落下。 无数金丝银线宛如乍现的昙花,拖着长长的曳尾,在黑暗的空中染就一片绚烂。 这第一阵星雨宛如一个信号,在这之后,无数斑斓齐齐跃上,在不同的高度炸开、落下、消失、殆尽。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过这般景象,不由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甚至忍不住朝着那片五光十色伸出手,妄想触碰到那片遥不可及的天空。 她不知道,那不断变换的色彩将她的眼瞳也染得缤纷,宛如内藏一片小世界。 也不知道,在她的对面,另一个人也伸出手,却实实在在地触摸到了他的天空,他的神界。 托着膝盖将江玉卿抱到他的大腿上,段衡轻轻托起她的玉臀,让她伸直身体。 江玉卿惊呼一声,有些惊慌地环住他脖颈,不明所以。 “这样会更方便看吗?” 原来是要帮她垫高。 江玉卿松了一口气,重新抬头,果然离那片天幕更近了。 “嗯!谢谢子观!”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太见外了...... 罪状再添一笔。 段衡低下头,重重地咬了一口她放在自己眼前的乳儿。 “啊!” 江玉卿猝不及防,她喘息着低下头,正对上段衡看似有些歉意的双眼。 “抱歉,影响到此君了吗?我之后会放轻的,此君继续看吧。” 说着,段衡将她双腿分开,分别放在自己两侧。 这样,江玉卿就是夹着段衡的腰,跪坐在船上。 她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不由收紧双手,轻轻掐在他肩膀。 “子观,这,这是在船上......” “是啊,在船上。” 本来就要在船上。 知道她今天穿了抹胸,段衡埋首,牙齿咬开系带,右手掏出她左乳,有些粗暴地舔弄起来。 左手手移至身侧,摸到她的绣鞋,顺着嫩滑的小腿一路直上,手部的动作将绸裤带起,撩至她腿弯。 想再往上,裤管却太小,他皱眉,伸出手,直接从腰际伸入裤内,径直探到她花心,找到那颗隐藏的小珠,用力揉捏起来。 这动作太快了,江玉卿想合拢双腿,却只能更加夹紧他的腰。 “子观,啊......回去好不好......不看烟火了......” 她气喘吁吁,他毫无怜惜,感觉到她的害怕,反而直接塞入一根手指,就着干涩的甬道上下磨擦起来。 放开被咬的红肿的左乳,他又寻到那颗完好的右乳,在唇齿间挤出含着怨气的话语。 “此君说说,今日是什么日子?” 江玉卿这才感知到他深藏的怒火,忍受着上下的侵犯,她颤抖着回应。 “是,是七夕......唔!”又被插入了一根手指,她的臀想往后退缩,却被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勾了回去。 小珠被磨蹭太久,麻意上涌,江玉卿抬起头,忍不住泄了一股水。 不要......不想尿的......为什么又尿了......好丢人...... “既然知道是七夕......此君为何还想着别人呢?” 感受到她身体的激动,段衡不再等待,快速地扒下两人的裤子,扶着伞头,涂抹上她花心刚才吐露的汁液,直直探了进去。 仍是只插入了一半,却不再是终点,而是开端。 他探入的过程,因为姿势,男根的褶皱一直刮擦在她被爱抚得探出头的小珠,江玉卿受不了如此刺激,来不及回答,长吟出声。 “不要,不要一起......嗯......哈......不要碰到那里......受不了......啊,啊!!” 她摇头,抬起臀部,想让小珠远离,却让棍子碰到了更深的地方。 进退维谷,她紧闭双眼,浑身僵直,眸中已有泪意。 不想要这个姿势......太深了...... 段衡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娇柔,看她快要放松下来,才重重往上一顶,她便又泄了出来。 他得以进入更多,只剩下最后一点留在外面。 双手后撑,方便自己发力,他开始毫不留情地顶弄,明明自己也已经爽到快要失去理智,却还是坚持追问。 “此君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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