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下去的兴趣。 她偏头看向老道,询问道:“今日相逢即是有缘,我与道长相谈甚欢,愿请道长去酒楼吃饭。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老道看了李意清一眼,“自然极好。” * 两人没有特意去东升楼,而是在江边就近找了一个小饭馆。 小饭馆因着今日看礼的人多,此刻显得有些拥挤,李意清看见满堂客人,问了店小二一声可还有雅间。 店小二打量的目光在老道身上梭寻,看见李意清身上的锦衣才不情不愿开口道:“二楼还有,我带各位过去。” 李意清神色如常,微笑道:“有劳。” 二楼坐下后,老道叹了一口气。 “世人大多如此,对真才实学者不屑一顾,对沽名钓誉者趋之若鹜。” 李意清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目光落在店小二递来的菜折上,勾画了六七道菜。 店小二见李意清出手大方,原先对着老道的略微不满也消散了去,转眼挤出一抹讨好奉承的笑:“贵客稍后。” 说着,就匆匆忙忙下了楼。 一息后,另一个杂役端来一壶茶水,为两人满上。 离开时,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老道看着李意清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心中啧啧称奇。 “你这姑娘,倒是波澜不惊。” 李意清笑而不语,顿了顿,轻声询问道:“道长可知道神卜阁还做过哪些事?” 老道见她目光清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道:“贫道与姑娘相逢有缘,也不遮着瞒着。前年四月,修筑海宁运河征兵徭役,一户姓崔的人家只有夫妻二人,男子被征去之后,只剩下怀胎三月的妻子。” 李意清静静听着老道叙述。 “崔氏上面有兄嫂,只是父亲亡故之后,由族里做主,将兄弟三人分开。后来有一日夜里,崔家老大去了一趟神卜阁,第二日就偷偷摸摸搬了一堆石头,放在了崔三郎媳妇的床底下。” 李意清神色冷淡下来。 “崔大郎此事做的隐蔽,崔三郎的媳妇也是个没心眼的,每日除了织布,便是去渡口看一眼自己被拉去服徭役的丈夫何时才能归来。” 老道说到此处,声音猛地压低了几分,配上他那副沙哑的嗓音,颇有几分诡异的味道, “后来不出三个月,怪事发生了,先是崔三郎的媳妇坐在纺车前忽然落了胎,随后就传来崔三郎在海宁运河溺水身亡的消息。崔三郎的媳妇双重打击之下,一口鲜血吐在了被褥上,人也跟着没了。” 李意清微微攥紧拳头,语气有些轻颤,“如我没记错,床底下是不能放石头的。” “正是。”老道声音极轻,“床为巽,石为艮,成卦风山渐,九三:夫征不复,妇孕不育。” 紧随其后,李意清就听到老道痛心疾首道:“那玄道子,哪里是名门正道,分明是妖道。” 第62章 “陈年旧事,再伤心,又能如何。” 李意清的心猛地揪紧了起来。 她定了定心神, 才咬唇问老道,“道长如何得知?可还记得这位崔家三郎叫什么?” 老道捋了捋胡须, 叹息道:“崔家三娘子死得惨烈,没人敢去为她敛尸,我去了屋里,才看见床底的那一堆石头,可惜为时已晚。” 老道微顿,似乎是在脑海中回忆,“崔家三郎, 似乎是叫做,崔文绍。” 李意清在心中暗自记下。 正好此时, 上来送菜的店小二走了进来, 将几道菜肴放下后, 凑到李意清的耳边悄声道:“贵客, 方才楼下像是有人找你,被我给挡了过去。” 李意清不动声色地看一脸笑的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神色坦然, “方才楼下有两个看起来像是随从的人,问我店里是否有一名女子, 身着金丝瑞鹤留仙裙,气度不凡,矜贵非常……这说的可不就是贵客您吗?” 李意清没有被店小二的花言巧语干扰视线,“两个随从,是何模样?” “一个两个人, 一老一小, 老的看起来踏实沉稳, 小的则看着活络灵巧……哦,两人看上去还有些相像。” 李意清站起身。 身后的洛石也反应了过来, “殿……主子,是许三和许账房。” 两人是元辞章的随从,他们来寻,代表着元辞章的意思。 李意清转身对老道拱了拱手,“道长,真是不巧,我夫君派人来寻我,怕是不可久留了。” 老道笑眯眯地瞧她,“无妨,无妨。贫道一人用饭,也是可以的。” 李意清眼神给到毓心。毓心立刻会意,从袖袍中取出五两银子,递给了愣在原地的店小二。 店小二本以为自己办了一件漂亮事,可谁知来寻之人竟然是眼前贵客夫君的随从,忍不住怔愣在原地。 直到毓心将冰冰凉的银子放入他的手中,才回过神来。 毓心道:“好生伺候这位道长。” 店小二自无不从,连连点头。 “贵客请放心。” 李意清朝老道拱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老道忽然出声,“姑娘命格贵重,人生遇波折,如涅槃之火,浴火而重生,乃见天地之宽,照破山河万朵。” 李意清站在门边,将老道的话听全,才恢复了脚上的动作。 * 下楼之后,洛石问道:“殿下,方才那老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李意清道:“道长不愿欠人人情,主动为我批命。不过这箴言……” 浴火重生。 难道是指她随元家远行? 她想不通这句话所指,索性不再多想,走到街口,看见许账房和许三两人。 许三眼尖,隔着人群踮着脚,一直朝她挥手。 李意清上前,问道:“可是元辞章找我有事?” 许账房道:“殿下,扬子江边的漕船开运礼已经结束,公子谴我来请您过去一瞧。” “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老奴就不知了,不过公子说了,殿下去了,看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情况。” 李意清挑了挑眉,不再多言。 * 等走到扬子江边,只剩下稀稀疏疏一些还没散去的人,大多是些船工。 在这些人中,默然长立的元辞章格外显眼。 他看见李意清,朝这边走来。站定后,凑到李意清的耳边道:“殿下请看船的吃水水线。” 一股热流随着他嘴唇的开合扑落在李意清耳边。 元辞章站直后,李意清不着痕迹地微微后退一步。 不用摸,她也知道此刻自己耳朵有多红多烫。 李意清微微凝神,朝巨船看去。 原先离得远,故而看不清巨船吃水的水线,如今站得近了,才能看出木制的船身,有三条水线。 扬子江的水清澈,李意清决计不会看走眼。 元辞章道:“这艘船是今年新造,还没正式开始载货,可却有三道水线,一道算是新开,另一道算是巨石放上以后,那剩下一条该作何解释?” 李意清看他神色平静,心中知道他已有推断。 她开口道:“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殿下,可否借微臣公主令?” 李意清缓缓看向元辞章,见他神色认真,推测道:“你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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